鲁迅的作品故乡范例(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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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作品故乡1
河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学语文教科书编选了鲁迅6篇作品,分别是《社戏》、《故乡》、《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孔已己》、《秋夜》。纵观全套教科书所选作品,从数量上看鲁迅无疑是第一人,留览一下全国其它省市的教科书,基本上也是大同小异。这足以说明鲁迅作品在初中教学中的不可替代和不可或缺作用。但是,在语文教学的过程中,这些年来鲁迅作品越来越成为教师和学生共同头痛的问题。做为一个从教多年的教师,我曾经多次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但结果却是无功而返。直到近日读了中国教育报的作者访谈《亲近鲁迅:充满温暖的发现之旅》及刘发建老师的《触摸鲁迅的童心》两篇文章,同时细细品味了周一先生的《把鲁迅还给儿童》,我才找到了解决鲁迅教学问题的匙钥。即在鲁迅作品教学中,老师的任务就是把一个真实的鲁迅还给学生,并在鲁迅和学生中间架设一座沟通的桥梁。
现在的中学生读不懂鲁迅是可以理解的,根本的原因还是一开始老师就向学生灌输了大量的鲁迅是如何的伟大,作品的思想性是如何的深遂,战斗性是如何的强大等等内容,让学生一下子就望而生畏、畏而止步了。讲《故乡》必讲社会黑暗,讲《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则非常自然地涉及到“三味书屋”的不自由,讲《孔乙已》更是向学生大讲特讲封建科举的毒害。《秋夜》呢,笼罩在学生心头的是军阀统治的沉沉黑暗。诚如刘发健老师所言“习惯性地对鲁迅进行贴标签式的政治图解”。其结果是“很容易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语文教学一旦主题先行了,孩子们创新学习的大门也就就此关闭”。既然如此,我们做老师的倒不如抛弃那些冰冷的、枯噪的政治图解,把鲁迅和鲁迅的作品从神坛请下来,当做一般的作品来对待,多从初中学生的视角来认识鲁迅和鲁迅作品,尽量的让鲁迅的内心世界和学生的内心世界接近,一开始就产生一种亲近感。老师不必进行政治上的说教,而应该让学生认真细致阅读作品本身,从作品的文字里寻找自己熟悉的生活,喜欢的人和事,感悟他们的爱与恨。学生从内心真正地喜欢上鲁迅,喜欢上鲁迅的作品。
稍微留心一下河北版初中语文教科书,你就会发现,6篇文章中,有5篇文章是鲁迅写自已的少年生活的,只有《藤野先生》一文除外。同时也发现,鲁迅先生对自己的儿时生活、对孩子的关注是给予了极大的重视的,始终有一颗未泯的童心。这也是作家当中所不多见的。在鲁迅的作品里,作者塑造了一系列充满乡土气息的少年形象。《社戏》有以双喜、阿发为首的少年群像,《故乡》里有少年润土和以后润土的孩子水生,《孔乙已》里通过孔乙已也看到了“我”的存在。同时,作家以少儿的视角和心理刻画了豆腐西施杨二嫂、六一公公、孔乙已等成年人的形象。通过这些形象,鲁迅表达了对儿时伙伴的羡慕和喜爱,也赞美了农民的纯朴、厚道。不仅如此,鲁迅还热情地抒写了对田园风光的向往,对儿时生活的无比留恋。所有这些都是和当下绝大部分孩子,无论是城市孩子还是农村孩子的心完全相通的。孩子们也完全可以借助“我”的描写,找回自己儿时的生活,儿时的影子、儿时的梦想。刘发建老师在谈到这一事时说得好:“我的渴望就是同学们的渴望,我的心声就是课堂里孩子们的心声。”“鲁迅的文字穿越近一个世纪的时空后,仍和当下的孩子们心灵相通,童趣相映。”这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启发,假如在鲁迅教学中,围绕鲁迅的少儿生活多做一些研究,自始至终地抓住鲁迅真实的内心,抓住鲁迅内心的感受直白,关注鲁迅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努力地调动一些有效的教学方法和手段,适时点拨学生,使鲁迅和学生成为真正的伙伴和朋友。学生们对鲁迅、也对鲁迅作品的态度肯定会有一个较大的转变,从心理上接受鲁迅和他的作品,油然而生一种亲近感。王富仁先生说:“鲁迅的作品恰恰是最好懂的。”也是缘于此吧。
刘发建老师说走进了鲁迅的故乡,进入了鲁迅的童年,就走进了鲁迅的精神世界。此语道出了鲁迅语文教学的真谛。鲁迅是把“故乡”做为了自己的精神家园,鲁迅终其一生,都在守护这个精神家园。这就是说对故土的神情凝眸,做为鲁迅教学中另一个突破口,理应得到广大中学语文教师的特别重视。老师可以给学生留足够的时间,让学生亲近鲁迅作品中那些充满了泥土气息、弥漫着故乡情绪的文字,品味鲁迅对故土的思念,对故乡的关注。进而勾起学生自身对家乡山水深情触摸,回忆学生自己发生在家乡的那些快乐和忧愁。用自己的眼光观察、思考家乡发生的一切。激发起学生创作的冲动和勇气。我个人就有这方面的经历。小时候读鲁迅的文章,深深被鲁迅的描写所吸引、所折服,觉得和自己的生活很贴切。河里摸鱼、草里捉虫、庄稼地里剥玉米、瓜地里搬西瓜,那些快乐而有趣的事,哪一件没有干过,不都是发生在故乡吗?故乡,是鲁迅的创作源泉,也是我们的创作源泉。
李吉合,教师,现居河北蔚县。
鲁迅的作品故乡2
鲁迅是中国“五四”启蒙运动中的主将。其救国思想经历了科学救国到精神启蒙的转变,在这个过程中也经历了人生观中的理性启蒙与审美生存辩证统一的历程。他在赞美科学和理性的同时也肯定了审美情感对人生的重要意义,如其在《科学史教篇》称科学为“神圣之光”,推进社会发展,同时又指出片面的理性对人生无益,“盖使举世惟知识之崇,人生必大归于枯寂,如是既久,则美上之感情漓,明敏之思想失,所谓科学,亦同趣于无有矣”[1]。换言之,鲁迅的启蒙思想是建立在人的诗性生存基础之上的,他强调人性的自由,人性的完善,这与其接受过西方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有一定联系。他特别推崇尼采的哲学思想,结合中国改革的现实,指出个体人的觉醒是社会变革的关键所在。“是故将生存两间,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2]鉴于此,我们可以将鲁迅的启蒙思想概括为审美启蒙,反映在作品中则表现为对社会人生的深刻反思,对诗性生存的赞美。鲁迅作品中的人生观与西方浪漫主义思潮作家的创作有着殊途同归的相通性,尤其是其作品中浓郁的“故乡”情怀与西方浪漫派哲学家的“回乡”哲思特别接近,这种基于生存经验的艺术哲思使鲁迅的作品抵达生存论的高度,超越了文学风格层面的浪漫主义。
一、反思故乡的沉沦
西方浪漫主义诗哲对故乡的憧憬基于其对人类生存现状的反思,在他们看来,现代人生活在工业文明之中,物化的人际关系偏离了人性正常的轨道,异化了人的生存,在物质文明日益发达的时代,人类的精神世界却在萎缩,个性消失、创造力也日渐衰退,独立思索,感知自然的能力也被吞噬。当人类感恩、敬畏、尊重等品性被物质利益取代,人性的恶极度膨胀,神性则远离了人类,在诗化生存与物化存在的对比中,提出人类未来生存的健康发展之途就是回到故乡,回归诗性。
同样,鲁迅对“故乡”的批判也是深刻的,一方面直接剥开故乡的生活现状——蒙昧思想残害人,另一方面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整个中国,揭示国人被封建宗法制度以及迷信思想蒙蔽的整体生活面貌,甚至不惜进行严肃的自我反思和批判。这些作品中故乡指涉的范围既是鲁迅出生成长的绍兴乡村,也可以说是整个中国农村,甚至是全中国,因而他的故乡可以说是“五四”前后中国社会生活的缩影或象征。
在其作品中我们不难发现他对中国这个“故乡”爱之深、痛之切的深刻情感。正因为他惋惜那些在故乡愚昧思想统治下挣扎的人们:有些人已经逝去,如《孔乙己》中那个善良迂腐在众人嘲笑中毁灭的书生让我们怅惘;《白光》中那个被功名利禄诱导失心落水而亡的陈士成让我们扼腕叹息;《祝福》中那个被封建宗法制度、迷信思想吞噬的祥林嫂更是让我们体会到笼罩在整个旧中国上空的黑暗。有些人尚未毁灭但陷入困境,如《明天》中的单四嫂子在失去儿子后也失去了人生的希望,陷入孤立无援、随时面临欺凌的绝境;《在酒楼上》中的吕纬甫在运动退潮后回故乡,在彷徨和消沉中度日。此外,《阿Q正传》中的民族灵魂剖析和《狂人日记》中狂人的自省以及最后发出的“救救孩子”的呼唤,都是基于其对中国现实危机的深刻认识。鲁迅曾将中国比喻为一个“铁屋子”,他看到了“铁屋子”的危机,也曾犹豫过:“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3]但终究看到了希望:“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也正是因了这希望,鲁迅在为唤醒故乡、寻找希望献出生命的革命者夏瑜的坟头献上了花圈,表达了他对故乡未来的希望。
二、追寻诗意的故乡
在浪漫派哲学家看来,诗性的世界消失了,人类处于夜半的黑暗时刻,回归“诗意的故乡”是人类救赎的希望所在。因而他们在艺术作品中用不同的方式歌颂记忆中的“故乡”,描绘童年时期与自然亲近和谐的美妙感受,肯定未被功利束缚的儿童天性,赞美牧歌时代乡村的淳朴。
西方浪漫派诗哲以文学的形象表述了哲学的深思。无独有偶,这种生存之思在鲁迅的作品中也有鲜明的体现。“故乡”是鲁迅作品的一个主要命题,其中“童年故乡的诗意”则是其用情最深,也最打动人心的地方。在我们熟悉的《故乡》《社戏》《阿长与〈山海经〉》《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等文中,一幅幅美景展现眼前,一股股人情的暖流回荡心间。在这里,有月光下,带着银项圈的刺猹小英雄闰土;有拔何首乌,采覆盆子,听云雀、蟋蟀叫的小小读书郎;有迂腐而善良的先生……虽然长妈妈唠叨,有很多的繁文缛节,睡着了占据着整张大床,谋害了隐鼠,但她居然是唯一记得孩子牵挂《山海经》的人,并不需要孩子提出就能买了回来,这份情义抵消了孩子对她的所有反感。孩子童真的心和善良朴实的村妇构筑了一种单纯和谐的人际关系。同样,故乡里还有不受礼教束缚,长幼无忌的孩童,热心、善良、仗义的小伙伴。在故乡有好看的戏,那样的热闹,给乡民带来节日的欢庆和心灵的休憩,让人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只留下菱角、茭白、罗汉豆难忘的滋味。
鲁迅成年后反复地书写、回忆故乡的诗意,与他的人生体验有密切的关系。一方面,城乡生活的差异让他特别怀念故乡淳朴的人情和自由畅适的生活。另一方面,经历了日本求学时期的欺凌和谋生中的欺诈之后,置身于城市,乡村的童年生活的诗意就显得更为珍贵。他出生于浙江绍兴,大部分童年生活在乡村度过,17岁离开家乡求学,1912年进入当时的教育部工作,开始大城市谋生生涯,分别在北京、厦门、上海等地工作过。虽然他没有沈从文那种“乡下人”看城市的心态,但对城乡的区别却也深有感触,尤其是他记忆中的农村是童年时期的农村——那个自家还未完全败落,可以陶醉于玩耍,也并未感受到生计的压力和人情的冷漠的农村。待到家境败落,国家衰落,作为败落子弟和弱国子民,他所感受到的人情冷漠、国民生存的危机等,让他开始冷静地剖析人生,在批判社会黑暗、揭露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之际,童年的诗意成了他精神的故乡。即使关于故乡的诗意如同童年曾得过的美味都难以重新得到,但都是其“思乡的蛊惑”,唯独留存在记忆中,“也许要哄骗了我一生,使我时时反顾”[4]。
三、不可求而求之的征途
在西方浪漫派诗哲那里,“故乡”充满了悖论,故乡既是人性本真之源,又不可永远持有。一方面需要在离开之后方可明晰,另一方面返乡之途犹如西西弗斯的劳作,人们永在途中,只能在途中瞬间抵达“故乡”。对此,海德格尔曾有概括:“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返回,他先前而且也许已经长期地作为漫游者受了漫游的重负,并且已经向着本源穿行,他因此就在经验到他要求索的东西的本质,然后才能经历渐丰,作为求索者返回。”[5]
在消逝中追寻,在远离中思念,然而故乡似乎可以在心灵中企及但终究又渐行渐远。正如鲁迅所说,那记忆中的美要哄骗了一生,时时地回顾,引诱他思念故乡,寻找故乡,但又终究不可得。因而,在鲁迅的作品中我们常常看到因失望而心生怀念的矛盾心境,在远离故乡的城市中回忆已经失去的“故乡”,寻找童年曾经历过、体验过的“乐园”。作品的基调往往是矛盾的,悲与喜、压抑与振奋并存。一方面,认识到人类现在的悲剧,失掉了人之性灵,人生之趣味;另一方面,毕竟体味过趣味人生,在精神层面还能唤醒麻木的心灵,振奋人心。
童年的社戏是色香味俱全的,有视听的戏剧盛宴,有夜间偷煮蚕豆的乐趣。戏本身究竟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童年一群伙伴玩耍的兴趣,完全摆脱了成人的看管,沉浸在孩子的世界中,用孩子的眼光寻找好看的戏,如喜欢武生的筋斗、小丑的耍闹,厌恶老旦的坐唱。在孩子的世界里豪爽无私的童心也特别可爱:敢于打包票承担责任、吆喝偷自家蚕豆的双喜,分工剥蚕豆、烧火煮豆的小伙伴,都怀揣着热诚的心。因了这充满兴味的心境,这社戏才特别的好看,连月色下的河岸景色都特别的美,人的感官和想象力被充分调动起来。“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6]远远的火光和歌吹引得主人公对社戏充满了憧憬,横笛婉转的曲调将他的心融化在夜色中。
然而,这样美的社戏再不可得。因此,鲁迅的《社戏》是带着深深的遗憾从无趣的看戏谈起,那种所谓正式的看戏平生不过两次,第一次民国元年初到北京看北京戏,得到的印象只是人多、声杂、刑具似的座位;第二次是水灾募捐的公益戏,奔着名角而去,得到的印象仍然是咚咚的敲击声,红红绿绿的颜色,还有拥挤的尴尬和邻座的鄙夷。鲁迅对此两次看戏的总结是“在戏台下不适于生存了”,那看好戏的时候只能在其十一二岁的美好记忆中寻觅了。因了这不可复得,他才发现了少年时期社戏的美,在远离之后更加怀念。
同样,少年小英雄闰土也只能在记忆中闪闪发光了,成年后搬家离开故乡时再见的闰土已经被封建礼教束缚,不敢再叫他迅哥儿,因艰辛生活而麻木的表情特别刺痛人心;当年美丽和善的“豆腐西施”也经不住生存压力的折磨,成了顺手牵羊、尖酸刻薄的“圆规”。故乡美好的人和事都渐行渐远,或许那份真诚还能在孩子中存在,诗意也因此还引诱着人们继续前行,寻找回归故乡的征途。
参考文献
[1][2]鲁迅。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33,56.
[3][6]鲁迅。呐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6,197.
[4]鲁迅。朝花夕拾[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1.
鲁迅的作品故乡3
关键词:初中语文 教材 故乡
在我们的初中语文教材中的鲁迅作品向来是学生学习和老师教学的重点。鲁迅作为中国现代史上影响最大的文化伟人,在各个教版教材中,鲁迅先生的作品都是不可或缺的,始终占有重要地位。初中阶段主要有鲁迅的小说《社戏》《故乡》《孔乙己》,散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藤野先生》《阿长与山海经》,散文诗《风筝》,杂文《中国人失去自信力了吗》。本文先就其中1篇小说―《故乡》来做一个初步研究。
《故乡》这篇小说着重刻画了一个受尽当时社会摧残剥削的劳苦农民闰土的形象。通过对闰土悲惨遭遇的描述,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面貌,深刻揭露旧社会对农民从肉体到精神的重重残害,表达了作者改造旧社会、创造新生活的强烈愿望和坚定信念。
小说中鲁迅主要表现了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作品通过记忆中的故乡和现实目睹的故乡对比,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封建主义的压榨给人民造成的苦难,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破产,农民痛苦生活的现实。
另一方面,鲁迅的《故乡》中写了三个“故乡”:一个是回忆中的,一个是现实的,一个是理想中的。第一个是“过去时”的,第二个是“现在时”的,第三个是“未来时”的。小说突出描绘的是现实的故乡。“我”回忆中的故乡是一个带有神异色彩的美的故乡。 它的“美”,我们至少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感受得出来: 它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它是一个寂静而又富有动感的世界;它是一个辽阔而又鲜活的世界。我”回忆中的“故乡”是一个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实际是少年“我”美好心灵的反映,是少年“我”与少年闰土和谐心灵关系的产物。但是,这种心灵状态不是固定的,这种心灵关系也是无法维持久远的。社会生活使人的心灵变得更加沉重,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当成年的“我”重新回到“别了2O余年的故乡”时,这个回忆中的“故乡”就一去不复返了。在这时,他看到的是一个由成年人构成的现实的“故乡”。 那现实的“故乡”是什么样子呢。我们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概括我们对这个“故乡”的具体感受:它是一个在现实社会生活的压力下失去了精神生命力的“故乡”。 这时的“故乡”是由三种不同的人及其三种不同的精神关系构成的。
作品还集中体现了鲁迅先生对“人性”探索的意义。作品深刻指出了由于受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劳苦大众精神上受到极大束缚,古训筑成的高墙,使人与人隔膜起来。突出反映了鲁迅对“国民性”的拯救。
鲁迅做起小说来是要拯救国民愚弱的灵魂,即拯救“国民性”,鲁迅所说的“国民性”是专指中国民族的精神弱点和劣根性。《故乡》中塑造的三个人物:“我”,闰土和杨二嫂,在一定程度上都患有“愚”和“弱”的痼疾,都是鲁迅要拯救的对象。小说中“我”在船上的思索,正是鲁迅在拯救国民性道路上的苦苦求索。
作者在《故乡》中塑造了三种人物类型。
第一种类型:以“闰土”为代表的,生活在当时社会最下层的,受苦难最重,受压榨最深的“农民”形象,是属“辛苦麻木而生活”的一类。他们在“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的沉重负担和压迫下,“都苦得象木偶人了”。他们对生活没有什么抗争,有的只是逆来顺受;他们对未来没有什么希望,若硬说有,也只是“一幅香炉”和“烛台”,他们在积重难返的封建传统观念束缚下,在心灵与心灵间个个筑起“古训的高墙”而相互“隔膜”起来。
第二种类型:以“杨二嫂”为代表的,同样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小市民”形象,是属“辛苦恣睢”而生活的一类。他们依然逃不过“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的压迫,与“闰土”的勤劳,善良不同的是他们多了一份尖酸与刻薄,多了一份游手好闲等卑俗的习性。在鲁迅笔下,如果说对“闰土”类的人物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那么对“杨二嫂”类的人物更多的就是痛斥和批判。
第三种类型:以“我”为代表的在“沉闷铁屋子”中被惊醒的,开始独立思索人生社会,是已经觉醒了的,但在生活重压下又难免软弱,在黑暗现实中又难免彷徨而无路可走的“小知识分子”形象,是属“辛苦展转而生活”的一类。在小说中,“我”并非仅是一个线索性人物,因此在教学中不能忽视对“我”的形象的分析。
这类形象中,鲁迅多渗入了自己的影子,他们开始对现实不满,开始向往和求索不同于前人的美好未来,开始思索人生的重大问题,以至开始思索国家,民族的前途。可是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又常常困惑不前,有的甚至迷失方向。有时也难免带上理想主义色彩“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显得好不茫远,缥缈。因而也难免产生退缩的心理“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
鲁迅在这三类人物身上,不单要反映社会的黑暗;人民的疾苦,更主要的是揭示“病痛”,以“引起疗救的注意。”
儿时的“故乡”,给“我”许多欢乐、甜蜜的回忆,甚至可以说代表了一种“理想”。而现实的“故乡”,却面目全非,沉寂、毫无生气,昔日的人物,也失去了纯真与温情,变得冷漠、麻木、市侩和猥琐。使“我”感到“希望”的幻灭,心中无比“悲哀”。其实以前的“故乡”也和现实的“故乡”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那时“我”是以纯真少年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所以世界显得那样单纯、美好,甚至有一丝神奇。我们读这篇小说,要从作者对“故乡”的感觉变化中,探讨小说要表达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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