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良渚游记作文汇总4篇
良渚良渚文化【第一篇】
;洞 头
离岛不孤,海上成群
像三百零二艘大船小船
漂浮于无尽的、颠簸的蓝
风平浪静的时候
捕鱼船开足马力
起航,深深划伤海面
——海,迅速愈合自己
海,每天都是恢宏的开篇
贝螺中的涛声
要用一颗心去倾听
滩涂上的小生灵
请再忍耐几个时辰
浪花和故乡还会回来
日落日升,潮起潮落
海,依旧是
渊薮、脊背和屋顶
依旧在取代天空的形而上地位
带鱼与藻类、星光纠缠不休
一再从本我变成无我
雾中望海楼不是主体塔
像失魂的怀乡者
接住大海投来的苍茫一瞥
象牙黄神徽,狰狞的观念动物
一双重圈大眼,看见五千年光阴
南方的灵,附着于琮、璧、钺
南方的魂,潜伏于地下幽冥已久
眼睛的饕餮,目光的空茫
放大几倍的神人兽面、羽冠鸟爪
看时光沼泽之上,升起悬空房子
躲避毒蛇、猛兽和洪水的袭击
饭稻羹鱼,剩余的谷子
正好用来酿酒,再去幽谧丛林
追逐麋、鹿、野猪、四不像
用血和酒,祭献威仪的神灵、先祖
城郭高台,巫师的舞蹈通宵达旦
出神的时刻,众人纷纷化身为
飞鸟、羽人、游鱼、青蛙、知了
而有别于野兽,就得像野兽般吼叫
一代又一代,化为地下淤泥、泥炭
男男女女,热爱黑陶器具烧制
在火光中认识晨与昏、昼与夜
让金刚砂专心于和玉石的拉锯战
传说有一天良渚人见了龙
“見龙在田,天下文明。”
如果足够虔诚、凝神而细腻
苍龙就在小小玉琮上显影
异象神徽,一双巨眼替虚空在看
横看山与水,纵观生与死
孩子气的刻画,稚拙的文字胚芽
在黑陶和玉器上渐渐显现、绽放——
一缕良渚曙光,照进南方的鸿蒙沆茫……
无尽夏
从暮春到夏秋
这段漫长的怒放时光
可以编入虎耳草目
内心的因与果
就像土壤的酸碱度
决定花朵的颜色:
白、蓝,或粉色
在南方,和风赠送细雨
愁肠却一再被修改
雷声和闪电
则是萼片中的错愕
“从人群中分离出来,
终于和自己在一起了;
唯有一缕隐约的芳香,
可以治愈残余的孤寂。”
绣楼上的小姐也是现代派
一把美人扇留住流逝
一只心跳般的炽热绣球
如何击中远方的滚滚雪球?
古与今,如东西难辨
花魂,自有亘古的乡愁
如果明尼苏达即“北星之州”
无尽夏,就是“有限秋”
草坪,或超文本
日月,大地,人间世
一个超文本
立体的、网状的文本
历史,现实,虚拟世界
一种可疑的超链接
转瞬,像废墟
往一个人身上塌、塌、塌……
他从废墟里站起身来
恍恍惚惚走了很长的路
坐到郊外一片草坪上
雨后的草坪葱绿
有残枝、枯叶、虫鸣
仿佛藏着一个遗落的世界
仔细看时
草坪已hypertext①化了
①hypertext(超文本),是美国学者德特·纳尔逊1965年自造的英语新词。
在麦盖提
音乐属于他们,所以他们存在
那些旷野摇滚,来自火的歌喉
哑了又好了的嗓子,一些疝气
是持久的申诉,也是生活的证词
我买了叶尔羌草鱼,用棉籽油
做了大锅南方风味的红烧鱼块
习惯喝奶茶、啃羊骨的人
遇到鱼刺,格外小心翼翼
他们看我的眼神,他们的语调
也是礼貌、羞涩、小心翼翼的
音乐在持续,所以他们存在
而我,一个偶尔的闯入者
陷入一种主体的飘忽感
如同冻在田里的硬邦邦的白菜
进入不了主妇们的厨房
如同雪地里寒鸦的足迹
很快将被另一场大雪覆盖
刀郎的村庄热爱旷野摇滚
音乐是渔猎后代的每日食粮
我没有音乐,没有舞蹈
只有词、意象和锈住的身体
他们是白杨树下简朴的
红柳篱笆、黄泥小屋
我只是他们老地毯上
飘过的一点浮尘
静默的说辞
流水,或者风蚀
卵石只有不易觉察的磨损
受苦,或者瞬息的欢欣
时间始终保持了中立
在场,或者缺席
都被满盈的空间逼向犄角
一代又一代就这样被收割了
无形之手挥舞看不见的镰刀
森林,古老的神殿
每一棵活过天命的大树——
都有一套
静默的神秘主义说辞
村里的老者
我喜欢村里这样的老者:
如此安静地忍受一生的失败
每天无法停下来的劳作
心满意足于简单的饮食
不发脾气,不给家人添堵
良善之心为别人的苦牵肠挂肚
这样的安静,近乎优雅
这样的失败比成功接近美德
同辈人都先于他死光了
甚至下一辈也已消失不见
但他还硬朗地活着
每天下地干活
种稻,栽桑,养鸡,放鹅
一条老狗忠诚地跟随他
老者有时有点颤巍、喘息
荷锄而立时,却像一尊不倒的雕像
他耕耘过的土地已不计其数
但所有文字和诗章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没有他的一句话、一声最轻的叹息
不过不要紧,河流、草木、作物……
像儿孙绕膝,他侍弄了一生的土地
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厅堂、床榻和星空
雨中,燕子飞
燕子在雨中飞
因为旧巢需要修缮
天才建筑师备好了稻草和新泥
燕子在雨中箭一般飞
淋湿的、微颤的飞矢
迅疾冲向时间迷蒙的前方
燕子在雨中成双成对飞
贴着运河,逆着水面
这千古的流逝和苍茫
燕子领着它的孩子在雨中飞
这壮丽时刻不是一道风景
而是词、意象和征兆本身
燕子在雨中人的世界之外飞
轻易取消我的言辞
我一天的自悲和自喜
燕子在雨中旁若无物地飞
它替我的心,在飞
替我的心抓住凝神的时刻
燕子在雨中闪电一样飞
飞船一样飞,然后消失了
驶入它明亮、广袤的太空
我用无言的、不去惊扰的赞美
与它缔结合约和同盟
相关热词搜索:;良渚良渚文化【第二篇】
春光明媚的一天下午,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参观了良渚博物馆。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终于到了良渚博物馆。
良渚博物馆的建筑和其他博物馆都不一样,它是由不完全平行的四个长条形建筑组成,被称为“收藏珍宝的盒子”。
走进大门,再往里走,可以看见一个大水池,里面有许多大象在嬉戏。我们站在水池边前,听讲解员介绍,讲到的内容是良渚文化的历史和三个展厅的大致概况,使我们大开眼界。
在这三个展厅中,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个展厅。首先讲解员问了我们几个问题:“以前的良渚人吃什么?住什么?穿什么?”“哈哈!你们一定猜不着”。第二展厅陈列着用橡胶做的人物,微妙微妙地展现给我们看,使我身临其境,仿佛我穿越到了几千年以前。现在我来回答讲解员提出问题的正确答案吧!几千年的良渚人一开始就养猪、牛之类的动物来煮着吃;几千年的良渚人还会自己盖草房子住;那时候的良渚人还会织布给自己做衣服呢!不得不赞叹良渚人们的聪明和智慧。
这三个展厅展现出不同的风格的物品。欣赏了这三个展厅后让我明白:原来我们古代的良渚人是何等的聪明啊!以后我还要再来几次,更多地了解良渚文化!
良渚良渚文化【第三篇】
;能遇到好老师是人生的幸运。1981年我考入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我们班共有18个人,包括15个男生和3个女生。当时张忠培先生是我们的系主任,林沄先生做了我们的班主任。后来才慢慢知道,他们原来是那么有名的教授。其他老师私下里都称张先生为张大帅,或者大帅,意思是可与张作霖媲美的东北王。张先生开创了吉林大学的考古专业,现在成为考古系。听张先生说当时东北考古是空白,想要开辟那里的考古事业,所以才到了吉林大学。张先生给我们班上两门课,一门是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一门是田野考古学。旧石器聘请了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张森水先生为我们讲授。这些老师们不仅传授了我们专业知识和技能,也成为我们日后做人做事的楷模。
张先生按照地区和流域将中国的新石器时代划分成为许多的区系类型,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从早到晚梳理讲解。他不用写好的讲稿,只是列出几条提纲,讲到哪个文化就将基本的陶器组合以及变化规律在黑板上画出来,我们就跟着画图做笔记。张先生是个很感性的人,讲起课来即兴发挥,充满激情。听张先生的课是快乐而深刻的,但做起笔记来却很辛苦。一是张先生的浓浓的湖南口音,我们费了好长时间才基本上听懂先生说的是“黑陶”还是“褐陶”;二来先生在讲课的过程中,往往会举一些他读研究生时进行民族调查时的故事,或者常常讲着讲着会说“你们懂哲学吗?”然后给我们讲一通哲学。我们大家听得兴奋,个个聚精会神,可后来听先生话锋一转才知道,啊!原来这些也是需要记的课堂内容。那时大家也没有录音机,等回过神来,许多精彩的内容已经来不及记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挺可惜的;张先生上起课来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常常觉得课时不够用,不过瘾,所以经常上午上完课,告诉我们“晚上接着上课呵”,晚上不受课时限制,往往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
当时还是全国统一分配,我们毕业那年,正好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有个名额,但我们班没有南方同学,最后决定从陕西的四个同学里面出一个,从此我的命运就与江南连在了一起。我是吉林大学考古专业当时分到最南边的学生。从来没有去过南方的我,怀着好奇与期待的心情,想象着江南的样子。也暗下决心不能给学校和先生丢人,于是毕业前我专门去请教张先生,问先生我到了浙江工作努力的方向是什么。今天还清楚的记得张先生说,长江下游是个独立的区域,文化面貌单纯,做考古是块好地方,可以很快地熟悉入门,并鼓励我要好好干。还说浙江的牟永抗先生等都是有学识的考古学家,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1985年的8月,我第一次踏上江南的土地,来到向往已久的西子湖畔杭州。当时的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就在距离断桥不远的环城西路上,地理位置很好,但办公条件不太好,一座两层的简易旧式楼房,就是考古所的办公楼,省文物局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另一座小楼里。史前考古室加上我总共只有5个人,挤在二楼西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室主任是牟永抗先生,另外有王明达、杨楠、芮国耀和我。虽然条件艰苦点,但对于新来的我来说,增加了不少与大家接触学习的机会。牟永抗先生与王明达先生是长辈,杨楠、芮国耀与我年龄相仿,5个人老中青三代,可谓是其乐融融。
在距离杭州西北约30公里的余杭瓶窑镇边上,有个属于我们研究室的工作站——吴家埠工作站,这里存放着自建所以来浙北地区从新石器时代到商周时期的文物标本。工作不久,王明达先生就带着我参观了工作站,为我详细讲解了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良渚文化以及商周时期陶器的特点,使我得以在最短的时期内熟悉本地的文化面貌,至今想起来仍是十分感谢。
1986年是良渚遗址发现五十周年,计划下半年要在杭州召开一个纪念五十周年的学术研讨会。年初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就开始筹划,从谋划到实施,自然落到了我们史前室的几个人身上。除了准备论文之外,为了能给纪念大会献上一份厚礼,我们一方面积极筹备发掘可能是良渚墓地的反山,希望能有好的收获;另一方面则着手整理上世纪70年代以来在浙北地区发现的80余座良渚文化的小墓资料,以便开会的时候请代表们参观。为了工作的齐头并进,由王明达和杨楠先在工地发掘。牟永抗先生则带领我和芮国耀在吴家埠整理资料,我们约定一旦发现良渚文化墓葬,整理工作立刻停止,大家一起投入发掘。好在吴家埠与反山相距不远,大家可以时常相互切磋。
在整理资料的同时,牟永抗先生还给我另外两项任务,一是把从马家浜文化一直到春秋战国的陶器按时代排列摆放到文物架上,以供开会时大家观摩。二是与他共同撰写《良渚文化发现50周年回顾与展望》的论文。牟先生给我讲了许多他的观点,以及必需要读的一些文章。这两项任务给了我快速成长的机会,使我从实物资料到文献理论,得以在短时期内全面熟悉起来,这对我日后的成长有着很大的帮助。我也很快体会到了张先生所说的,长江下游地区文化的相对独立性与完整性的发展序列。从学校到工作岗位,一路得到先生们的提携与教诲,如今想来常常感到幸运,并充满感恩。
反山的发掘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首先在表土以下发现并清理了11座汉代的墓葬。1986年的5月31日是值得纪念的,那天我们确认了第一座良渚大墓,反山12号墓。很荣幸12号墓从器物露头后的发掘清理工作由我来做,当手中的竹签插进土里,碰到玉器时那种硬硬的感觉,最是让人激动、好奇与期待,因为土翻起来,你不知到下面会显露出一件怎样的器物来,这也正是考古工作的魅力和快乐所在。反山12号墓出土了至今为止个体最大的玉琮和玉钺。当将那件13斤重的玉琮搬起来的时候,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今天想起来仿佛还留在手上。反山的发掘一直进行到了10月份,共发掘出土了11座良渚文化的大墓,出土陶、石、玉、象牙、涂朱嵌玉器等1200件(组)。反山的发掘是浙江的考古工作者们第一次发掘到良渚文化的高等级墓葬,而我有幸成为发掘者之一,也因此与良渚文化研究和良渚玉器研究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反山的11座大墓在排列位置上,墓坑规格上,随葬品的多寡与种类上,都反映出许多的差异和严格的规定,这是前所未有的发现与认识。将良渚文化大墓与玉器的研究,从单一的墓葬而扩展到了对整个墓地的认识,为我们从一个整体上考察良渚文化的社会分化、分工等提供了新的材料。通过反山的发掘,对良渚玉器的种类、组合与功能等的研究,有了许多新的认识,从而开辟了良渚玉器研究的一个新阶段。对以往作为兽面(或饕餮)认识的玉器上的图案,由于反山出土了它的完整的神兽结合的图像的祖形,从而在解释这一图像的内涵上,有了完全不同的角度。尽管仍有许多不同的具体看法,但将其认作是良渚人崇拜的神徽,已成为共识。这一认识上的改变,对于正确解读良渚玉器的功能与造型上的意义,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反山的发掘还复原了玉钺的安柄形式,将以往称作“舰形器”和“杖首”的玉件,恢复到了钺柄的两端,并提出了玉钺具有权杖功能的认识。对三叉形器、冠状器等主要玉器,都找到了复合其功能的基本合理的解释依据。对良渚玉器从单一的认识,扩展到了对其组合件的认识。并且对琮、璧、钺、三叉形器、冠状器、玉璜、锥形器等玉器,从组合上和礼器系统的角度开始进行探讨。良渚玉器的研究,自此开始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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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进行的第43届世界遗产大会宣布,中国良渚古城遗址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条消息成为近来中国文博界的热议话题。
考古发现成功申遗,在中国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但良渚遗址这中国第55个世界遗产项目在中国学术界引起的反响却要大于以前,这是为什么呢?从历史学的研究范畴来说,我国以前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考古发现,都属于历史时期即中国历史“信史时代”的考古遗存,也就是大家所说的3500年来有文字记载时期的考古发现,而良渚遗址距今约5000年,属于中国没有文字的“传说时代”的考古遗存。良渚遗址成功申遗,的确令中国考古界为之一振。
直到近代考古学进入中国,对于我国商代及以前的历史,西方学者基本不相信文献里的记载,中国学者也有不少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经过近百年的努力,中国考古学者用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的发现,让商史成为信史,夏以前的许多新发现,已足以让学术界对中国国家文明的认识和研究走得更远。这次良渚申报资料中就直接提出该遗址是5000年前中国古文明的遗存。据有关报道,习近平当年在浙江工作时,曾两次到良渚调研,并强调:“良渚遗址是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圣地”。
遗址获批,说明这一发现和研究成果得到了国际遗产组织的认可。当一些学者还在为夏遗存在哪里争论不休时,考古新发现的良渚、陶寺、石峁、石家河等,直接跨过夏代,呈现给我们一个个5000-4000年前,东西南北都有分布和联系的灿烂辉煌的古文明遗址,这是何等令人高兴的事。
中国近代考古学从理论方法到技术手段都是西方传入的,直到今天我们仍在不断吸收外来的新方法、新手段,这些都并不妨碍我们通过吸收、实践、消化、创新后,形成自己的特色。近百年以来中国的考古发掘都是中国学者独立完成的,其方法、理论、技术思路都获得了国际同行的高度认可。类似良渚这样可以成为世界遗产的考古遗址在中国并不少见,如已发现的石峁、陶寺、二里头、三星堆、海昏侯等等。这些就是中国考古人敢于在良渚申遗中提出中国有5000年文明遗址的底气和实力。
中国考古人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追求,有了一大批发现,中国考古学者自身充满了文化自信,也让中国人找到许多文化自信的根源。
(作者高大伦,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19年7月8日,有删改)
简评
长久以来,我们称自己为五千年文明古国,却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这更显示出,良渚古城遗址申遗成功、进入世遗名录,意义非同寻常,有助国际社会加深对中华5000年文明史的认识。文明并非虚无,文化存在传承,历史记载的殷商从不被国际社会承认到殷墟文字的实证,中国人已经确信5000年文明史绝非浪得虛名,而是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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