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相声剧本范例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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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相声剧本1

郭德纲:现在家里都是独生子女,一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

谦:可不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郭德纲:以前不这样,孩子多。

谦:倒真是。

郭德纲:就拿于老师家来说吧,那孩子就多。

谦:是比现在多。

郭德纲:于老师的大哥的小名叫大毛,二哥叫二毛,三哥叫三毛,四哥叫四毛。

谦:那时候家家孩子都多。

郭德纲:于老师的小名叫三块四。

谦:什么呀,没那么多。

郭德纲:我家孩子算少的,上面有三个哥哥,我排行老四。

谦:那时候还不算多。

郭德纲:小孩子都淘气,我那时候打架,在我们那一片儿没人敢惹,称王称霸,人称霸王。

谦:怎么不叫王霸呀?

郭德纲: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后果吗?

谦:什么后果?

郭德纲:我们邻居一个五岁小孩,就因为说了这么一句,我是一顿暴打呀。

谦:一句玩笑至于吗?

刚:至于吗?满脸都是伤,现在脸上还有疤呢,你看,你看。

谦:啊,你一脸伤,你们谁打谁呀?

郭德纲:我十岁,他五岁,你说谁打谁。

谦:那你怎么一脸伤呀?

刚:人家不得还手呀,他更惨。

谦:你把人家给怎么着了?

刚:手不能动换了。

谦:打折了?

郭德纲:打累了。

谦:哈,你真对不住你的名号,你十岁打不过人家五岁的。

刚:可说呢,他那天超常发挥,跟打了鸡血似的,尿检肯定阳性。

谦:他尿检阳性阴性大伙不知道,你尿检肯定含糖,太菜了你也。

刚:他这是找死,我转头就回家了?

谦:干嘛?拿刀拼命呀?

刚:回家找我三个哥哥。

谦:小孩子打架都爱这样,你们四个小孩打人家一个,不公平!

刚:管得着吗?谁说四个小孩儿?

谦:你不是回去找三个哥哥吗?

郭德纲:我大哥四十岁,二哥三十岁,三哥二十岁。

谦:你妈掐着表生的?

刚:你管不着,都是里程碑式的人物。

谦:他们都成大人了,能管小孩子的事儿呀?

刚:我们是兄弟,有难同当。

谦:还真去呀?

刚:我带着我的三哥哥就去了。

谦:这哥哥太没六儿了,小孩子打架你说,还不把那孩子打坏了?

郭德纲:(哭状)

谦:这是怎么了?

刚:我又挨了一顿暴揍。

谦:你不是带了三个哥哥一起去的吗?

刚:可是架不住那小孩儿有三个姐姐呀。

谦:怎么着,三个姐姐能打过你三个哥哥呀?

刚:这还用打吗?一个眼神儿过来,三个王八蛋全起义了,把我爆打一顿。

谦:哈哈,你这三个兄弟太够意思了。

刚:唉!人生真的没多大意思,兄弟都靠不住,何况他人,生亦何喜,死亦何哀。

谦:伤了心了。

郭德纲:我牙一咬,心一恒,眼一闭。

谦:你要寻短见呀你?

刚:寻什么短剑?我要寻长剑,我要练武术,我要自强。

谦:这行,求人不如求己嘛。

刚:我去找我们胡同口一老头。

谦:老头会武术?

刚:老头快九十岁了,走路都打晃。

谦:那你找他干嘛?

刚:老头有武功秘籍。

谦:他怎么来的?

刚:老头的爷爷是太监,从宫里偷出不少。

谦:啊。

郭德纲:最后传给了他的父亲,很多武林人士为了得到秘籍,到处追杀他的父亲,他父亲无奈,只好削发为僧,躲到了深山的寺庙。

谦:哎呀哈,来的太不容易了。

刚:武功秘籍嘛,能容易嘛?

谦:我说这老头来的太不容易了。

郭德纲:咱管不着,老头没要钱,给了我一本。

谦:人还挺实诚。

刚:我把我妈的镯子送他了。

谦:啊,你妈知道了还不得打你呀?

刚:我还管那个,回到家里,我关上门,蒙上被子,多里哆嗦就把这武功秘籍打开了。

谦:什么内容呀?

刚:扉页上写的是,版权所有,翻版必究,如遇质量问题,请直接寄往印刷厂调换。

谦:这武功秘籍估计也是批量生产的。

郭德纲:我再看看里面的内容,第一项绝技,螳螂拳,嘿这好。

谦:有这么一门功夫,大家都听说过。

刚:据书上所说,螳螂拳是根据仿生学原理,模仿螳螂的动作。

谦:别说,好像有点靠谱儿。

刚:我去逮了几只螳螂,按照秘籍上写的足足观察了三个月。

谦:有效果没?

刚:效果很大。

谦:什么效果呀?

郭德纲:一百米之外的螳螂,我只要扫一眼。

谦:怎么着。

刚:我能分出公母来。

谦:嗨!那有什么用呀?

刚:是呀,这也没用,咱是要打架,又不是考研。

谦:考研也没用呀,考研也不考螳螂公母呀。

郭德纲:就这眼神,考什么重要吗?(眼睛四处看)

谦:你是要作弊呀?

刚:你看那些考场上不好好答题,眼睛四处飘的都是练过螳螂拳的,都是同门。

谦:嗨,这都不靠谱,找点靠谱的。

刚:翻看第2篇,铁砂掌。

谦:这大家也熟悉呀,怎么练呀?

刚:由易到难,循序渐进。

谦:倒是这么个理。

刚:书上说先拍五年的豆腐,然后拍十年的黄瓜。

谦:停停,你再看看书的扉页,是不是中国厨师协会出版的。

刚:这是初期阶段,后面还有拍十五年的木板,拍二十年的'砖头,最后拍二十五年的石头,大功告成。

谦:七十五年,等你练成那孩子都八十了。

郭德纲:(掐指头算了算)是呀,我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欺负一个老头,不大合适。

谦:什么身怀绝技,人家五岁的时候,你十岁,人家八十,你都一百六了,你可能已经作古了。

郭德纲:(笑)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我也得老。

谦:时间面前人人平等嘛,这铁砂掌也不靠谱。

刚:我翻了两页,后面一个绝艺吸引了我。

谦:什么功夫?

刚:金钟罩铁布衫。

谦:这功夫可了不得。

刚:这好,练起来也简单。

谦:这功夫能简单?

刚:只要挨打就行了。

谦:啊,你练武不就为了不挨打吗?

刚:要想将来不挨打,就得现在多挨打。

谦:让谁打呀?

刚:是呀?找教练太贵,打一个小时得好几百。

谦:你挨完打还得给钱,你这不是犯贱吗?

刚:干脆上大街上找人吧。

谦:大街上找人?人谁打你?

刚:(喜)你别说还真巧,我刚到胡同口就碰上了一位,太合适了。

谦:什么样儿的人?

刚: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呀,我垫垫脚能够着他肚脐眼,他手表撸下来能当我裤腰带。

谦:嚯,太壮实了。

刚:我走过拦住他,嘿,兄弟,你长的跟猪一样。

谦:啊,你是不是母螳螂看多了你,找死你。

刚:(无表情),他没反应。

谦:这人太有素质了。

刚:你长得比狗熊还难看。

谦:嚯,你也是贱的。

刚:(笑了)

谦:怎么个意思?笑了,这人也太大度了。

刚:你长的跟于谦老师很像,(暴打动作)

谦:呵,不至于吧,长得像狗熊都不打,像我就这样。

刚:打完我后悔了。

谦:怎么的呢?不是你孜孜不倦追求的结果吗?

刚:全打嘴上了,门牙都打掉了。

谦:该!

刚:这铁布衫练不了了,铁布衫没练成,别把嘴打坏了,相声都说不成了。

谦:有没有别的管用的,简单点儿的。

刚:最后一项绝技,草上飞。

谦:这是轻功呀。

刚:是呀,打不过咱还不能跑呀?而且练成之后,飞檐走壁,没事儿也可以到银行,金店干点兼职什么的?

谦:你要去偷呀?

刚:那都是副业,不常去,主要是这功夫练起来简单,没有人身危险。

谦:打怕了,怎么练呀。

刚:简单,负重跑。

谦:这好,就当锻炼身体,就算练不成飞檐走壁也可以强身健体。

刚:我找了个水泥墩子,八百多斤,找了铁匠打了一副铁链子,一头锁在水泥墩子上,一头锁在自己脚脖子上。

谦:干嘛栓着自己?

刚:负重跑嘛。

谦:啊,这是不是负的太重了。

刚:我刚锁好,邻居们都来围观了,七嘴八舌,指指点点,这孩子犯了吗错,至于这样吗?是不是得了狂犬病,都往后退,可别让他咬着。

谦:都误会了。

刚:看嘛?有嘛好看的?没见过练武术的。

谦:是没见过你这么练武术的。

刚:练起来效果不错,没两天我就嗖嗖的跑呀。

谦:拖着水泥墩子?

刚:绕着水泥墩子?

谦:那管什么用呀?

刚:循序渐进嘛。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跑着跑着头一阵阵的发晕。

谦:老转圈,哪能不晕吗?

刚:最后我们隔壁那吴老二给我出了个主意。

谦:得脑血栓后遗症的那个吴老二?

刚:你怎么知道?

谦:你们家离白云黑土他们家还不远吧?

刚:都挨着呢,这你怎么知道?

谦:都知道了,你就说这吴老二给你出的什么主意吧。

刚:他让我把找个眼罩把眼睛蒙上。

谦:把眼睛蒙上?哈哈,这吴老二肯定养过驴。

刚:你怎么知道?

谦:这还不明白,就差把水泥墩子换成石磨了。

刚:(低头沉思)

谦:还不明白?

刚:(猛地抬头)这个吴老二,都那样儿了还取笑我,别人我打不过,他我还打不过?

谦:消消气,人家可是半身不遂。

刚:半身不遂?马上他全身都不遂了。

谦:打住,打住,你跟一残疾人叫什么劲儿呀,主要是你这武功秘籍实在不靠谱。

刚:唉,是呀,我也很有感触呀?

谦:有什么感触?

刚:太监的子孙不可靠呀。

谦:嗨,本来就没影的事儿。

刚: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谦:去找本靠谱的,或是干脆找个师傅算了。

刚:你别说,我看过很多武侠小伙,很多男主角都是从悬崖掉下去,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得了真传,练就绝世武功。

谦:那是小说,更不靠谱。

刚:谁说的?你试过?

谦:没,没,没,我要试过还能站在这儿吗?

刚:我就要试试。

谦:你真要跳崖呀。

刚:那还有假,小说上写得多好,跳完之后,就会有绝世的武功,而且会有老前辈传我百年的内力,然后重出江湖。打败坏蛋,特别是对门那可恨的小孩儿,我,(暴打状)。

谦:嗨,嗨,咦嚯,小孩子打架,至于吗。

刚:报完仇之后,我带着几个美女浪迹江湖,做逍遥游。唉,我向往。

谦:这都迷了心窍了。

刚:在一个黄沙漫天飞的日子里,我一袭长衫,迎着狂风,站在悬崖边上,脚下就是万丈悬崖,狂风吹着我的长衫呼呼作响,我就像一面旗帜。(旁边看了看,一阵头晕)。

谦:太高了。

刚:我思绪万千。突然有了无限感慨,想抒发一下。

谦:那就抒吧。

刚:啊!(张开双臂),哎哎,哎,啊。(掉下状)。

谦:风吹下去了?

刚:等我醒来,发现在眼睛蒙着黑布,躺在床上。

谦:你不是跳到吴老二家了吧?

刚: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孩子,你没事儿吧。

谦:怎么着,还真遇上世外高人了?

刚:前辈,我没事。

谦:这可真是奇闻。

刚:那老者又问,孩子,你动动手,动动脚,做做深呼吸。

谦:遇上范晓萱的师傅了?

刚:(动动脚和手)前辈我没事。

谦:没摔坏。

刚:好在那些灌木丛起了作用,你才没摔坏,孩子,你很幸运呀。前辈,遇上你我才真的幸运,就是为了找到你,我才跳下来的,前辈,请收我为徒,传我绝世武功,我好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谦:嗨,有那么大仇嘛。

刚:孩子,你没受什么伤我就放心了。

谦:嘿,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刚:请前辈成全,(转头)小刘,我看他外伤不严重,转神经科吧。

谦:啊。

德云社相声剧本2

北京城六朝古都,有千年的建城史。可说的事儿,可是太多了。过去有这么句话,大胡同三千,小胡同是多如牛毛。那个胡同里面,都有不同的故事,不光是胡同,整个北京城,你说天坛,你说地坛,天安门,故宫,哪都有大批的笑话。

今天说这笑话,发生在天坛。什么时候的事儿呢?咸丰九年。这一年那,快到冬至了,皇上每年到冬至,得到天坛去祭天。为什么祭天呢?天坛呢,供奉着老天爷。皇上呢,自称是天子,每年到这会儿呢,天子看天,实际上呢,就是皇上瞧他爸爸去。去可是去,这活儿阿,需要一个读祝官。什么叫读祝官呢?就是司仪。一般来说礼部侍郎担当这个活,那年头儿,没有扩音器,没有话筒,没有音箱。这么大的天坛,文武群臣跟那儿站着,怎么行礼,怎么拜,怎么磕头,得有一个人喊。

唉,这一年的读祝官那,吏部侍郎,姓黄,叫黄铜。黄铜家里有钱,当官之前就捉摸了,“当什么官呢?现如今当官能花钱买,我能买一官。太大的官我当不了,买不起。而且好些个官,要学问,我又没学问。想来想去,吏部侍郎,这个好。而且啊,就这一年的读祝官当下来,就这一次,够四五年的挑费。当这一回,我买官的钱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花钱运动,这一年的读祝官,是他的。明天就到正日子了,今天,黄桐在家里面转开腰子了。“要了亲命了,没想到阿,把这茬忽略了。”什么呢?自己嗓子难听。天坛来说阿,需要一个很好的嗓子,大声一喊,都得听得见。可是自己说话呢,又沙又哑。祭天大典,这几个字,他一说难听了,“祭天大典-”(沙哑声)。皇上一听就急了,当时就得杀。本没回来,脑袋也丢了。“怎么办呢?”跟屋子里面来回的转腰子。

唉,就这会儿工夫,听见府门以外有人吆喝,“豆~腐~~”。卖豆腐的,黄铜一捉摸。“有勒!”“把他叫进来。”工夫不大,打外面进来了。大高个,小伙子挺精神。

“给大人请安。”

“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跟老爷回,我叫黄金。”

“嗯,是比我值钱。嗯,我叫黄铜。这个,你都卖什么啊?”

“跟老爷回,卖豆腐的。”

“嗯,我照顾照顾你……”

“哦。谢谢老爷,您是要炸豆腐啊?是要豆腐块啊?豆腐丝,豆腐片?”

“不要那个。以后啊,你也甭卖豆腐了。”

“呦!老爷,不卖豆腐吃什么啊?”

“吃大典!”

“老爷,点大了发苦。”

“还是点豆腐阿?祭天大典。”

“我没听明白。”

“是这么回事。明天啊,老爷我,当这读祝官。你听我这嗓子,估计你也能明白这意思。没别的,我教给你,你替我去喊。”

“我替您喊?我不会阿。”

“瞧,我不是教给你么?啊,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啊,跟我学。嗯,仪程开始——来……”

“哎,仪程开——”(学黄铜嘶哑声)

“别学我这个阿,这还用你干吗啊?照你原来,原来怎么喊……”

“原来?哦,豆腐——”

“就是这个阿,要我亲命了。记得住吗?啊?”

“跟您回,记得住。”

“仪程开始——”

“仪程开始——”

“迎帝神——”

“迎帝神——”

“奉福胙——”

“奉福胙——”

“好,明天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我说一句,你学一句,知道吗?”

您瞧见后来又哪“双簧”吧?就从这开始的,一前一后。

转过天来,凌晨四五点钟。皇上就来了,文武群臣,这都来了。贝子贝勒,皇亲国戚,整个天坛里面人都满了。头里是皇上,后面跟这些亲王,文武群臣按品级,一班一班的后边排列好了。紧头里边,就这卖豆腐的这个掌柜的。站好了,穿上黄铜这套官服。戴上顶戴,还挺精神。往那一站,身背后,蹲着这黄铜。您还别说,皇上愣没瞧出来。第一啊,起得太早了。第二呢,离着皇上有一定距离。第三呢,皇上有点儿巧蒙眼。三样凑一块了,没看出来。

时辰已到,黄大人后面一揪他。“嗯,仪程开始。”

“哦,仪程开始——”

皇上一听啊,“嗬!好!瞧瞧我这读祝官,嗓子多豁亮!”

就这嗓子出去,围着天坛转三圈,灌耳朵里面,“嗡——”,有回音。

皇上高兴,一定要重赏他。太好了!跟着往下喊——

“迎帝神——”

“迎帝神——”

“奉福胙——”

“奉福胙——”

都很好,前面一点儿毛病都没出,到后边,坏了。有一个仪式啊,是吃祭肉。祭天的时候啊,有这猪肉,切成块,下锅一焯,马上搭出来,半生不老熟,切成小块。皇上,文武群臣,凡是来的一人一份,也没有味儿。可这是规矩,祖宗的礼法。你说炖熟了,这不可以,就是吃这个。没咸淡味儿,怎么办呢?有主意。裁好了高丽纸,搁到这个肉汤里面,把它煮得了,吃的时候,拿这肉汤纸托肉。咬一口肉,舔一下这纸。文武群臣和皇上都一样。大伙儿都有准备,吃这个不腻。可是这个卖豆腐的掌柜的,谁给他准备啊?咬了一口,“……”,不是滋味。想吐,不敢吐。可偷眼一瞧啊,皇上吐了。怎么呢?皇上娇生惯养,什么没吃过?有肉汤儿,你别说肉汤纸,炖熟了那肉,皇上都不爱吃。咬了一口,“嗯,不好吃。吐-”皇上吐了。皇上一吐,卖豆腐的一瞧,我也吐吧。“吐-”他也吐了。他吐不要紧,蹲后面这位吓坏了。“别吐啊!”

“哦。别吐——”

皇上一听,“呀,他看见了。”他瞧见我吐了啊?

后面这一想,不对啊?“没这句。”

“哦。没这句——”

皇上这气,没这句,你喊他干吗啊?

黄铜真急了:“别瞎说!”

“别瞎说——”

“嗬!原来怎么喊的!”

“哦,原来。豆腐——”

又卖上了!

德云社相声剧本3

我是说笑话的,我给您做大报告,行吗?哪位也比我有学问,我要做报告您非退票不可。要说我的学问,是连一知半解也不够,九牛一毛都不是哇!说学问哪我没多大学问,我说我是文盲、这话亏点儿心,比文盲啊强不多,斗大的字认得两车,认得儿十字啊,马马虎虎。

到如今认字的人多啦,差不离儿的都拿一张报纸看。原先认字的人太少,有个认字的,这就是“圣人”。好比马路旁边儿贴张告示,围着好些人看,看的人全认字吧?不是。不认字他也看什么哪?他那意思让别人念念,别人念念他好明白明白呀,这就是不认字的痛苦。赶巧啦有人念出来啦,这他算没白瞧;要是赴上这位认字的怕念错了叫人笑话.心里明白不敢往外念,这位不认字的瞧着干出汗!

说这人嘴里嘟嘟囔囔!您可别问他。因为什么?别看他嘴里嘟囔,他未必认字。我怎么知道哪!在解放以前的前二年,在官银号那儿贴了张告示,有一位嘴里直嘟囔,可不认字,不认字怎么会嘟囔哪?他买了个烧饼,一地吃烧饼啊,一边儿嘴里直嘟囔!他嚼烧饼,嚼烧饼得啦,他偏出声儿装像儿。这儿呀拿烧饼咬一口;

“嗬,嗬,可以,不惜!”

“不惜”呀是材料不少,里头麻酱啊搁得多!

“了不得呀!’又咬了一口。“了不得”怎么回事,烧饼个儿小啦,“了不得”!

旁边儿站着一位也不伙字,打听打听啊。跟别人打听也好,单跟吃烧饼的打听,怎么?他嘴里嘟囔啊!

“嗯,了不得呀,可以,哈哈……”

“什么呀?”这位紧着问。

他不认字,怎么说呀!他把手伸出来啦!

“写的是什么,您哪?”

“烧饼,你吃吗?”

“嗐!我说那上头的。”

“上头是一层芝麻。”

“我说那黑的。”

“黑的是火大点儿,烙煳啦!”

“我说那有红圈儿的那个!”

“有红圈儿的你自己买去吧,那是豆沙馅的。”

俩人哪抬了半天杠,驴唇不对马嘴!

说还有这么种人,什么样儿人哪?认字马虎。这个字他瞧着它像什么,他就念什么!街上常有这种事:糖炒“栗”子呀他念糖炒“票”子,北京“午”门他念“牛”门,医院念“酱”院……还是常见的事。

我眼见过这么一件真事,什么事呀?这话在七七事变以前啦,在官银号老铁桥一拐弯儿呀,那儿有一十霓虹灯——我一说,天津老住户都想得起来。霓虹灯是佛教会安的,晚上挺亮。那一行字是什么哪?“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那天有一位先生走在那儿呀,正赶上我上园子打那儿路过,他站在那儿高声朗诵:“嗬,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赔产。”“菩萨”他念“赔产”,观世音赔谁的产哪?这是真事!

还有一档子。在北京有个五牌楼,就是前门大街的五牌楼。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五牌楼南边儿路东有个关闭的酒店,门上贴了个条儿,这条儿贴了好几年也没人来倒他这买卖,他写什么哪?按说应该写:“此铺出倒。家具拍卖。”这“拍”字儿不是一个“提手儿”一个“白”字吧?这位先生啊,写了个“竖心儿”一个“白”字:“此铺出倒。家具怕卖。”——怕卖就别卖啦!

还有写信。这个字不会写,一问人,问得不清楚,出了错儿啦!这位老太太呀叫他儿子给她娘家兄弟写封信,合着接信的这个人是这位写信的舅舅。他舅舅出门儿到上海啦。他舅舅到秋天儿爱吃茄子,可是一吃茄子就发眼。姐姐关心兄弟,这天晚上让自己儿子给他舅舅写封信。这学生马马虎虎,归里包堆就几个字:“大舅,勿吃秋茄子,恐其发眼。”他写茄子这“茄”字儿忘了怎么写啦!他一问街坊,院里有一个二大爷,都睡下了。

“二大爷!”

把二大爷叫醒啦!

“什么事呀?就起来。”

“您甭起来啦,我写信,这茄子的‘茄’字儿怎么写?您告诉我。”

“‘茄’字儿不会写?‘草’字头儿一个‘加’字儿。”

这个“加’是加减的加,他给写了一个住家的“家”。写到发眼的“眼”字又忘啦!

“二大爷,眼字怎么写呀?”

“‘目’字旁,一个乾坎艮的‘艮’字。”

目字旁是眼目的“目”啊,他写了金木水火土的“木”,这就不念眼啦!这封信他舅舅接着啦,一看不知是怎么回事:“大舅勿吃秋蒙子,恐其发根。”勿吃秋什么呢?没这么个字儿呀!发什么根哪?……莫名其妙。

我们街坊还有一档子事,念祭文给人家念砸了。在旧社会,嗬!念祭文的人派头儿可不小,本家儿孝子孝妇——就是本家大爷大奶奶穿着孝服往地下一跪,亲友在四外这么一站,这位先生捧着祭文高声朗诵。我们这位街坊本来斗大字不认得二升,可他偏要充像儿。这祭文上写的是谁上祭哪?就是这孝子孝妇哇夫妻俩。他一念:“孝子”,“孝子”俩字念得挺清楚。本家儿呀姓潘,名叫良顯——潘良顯。他把孝子念完啦,这仨字儿一个也没念对!“孝子,翻跟头!”

他念完了,这本家儿子一听:“怎么啦,翻跟头?这叫什么礼节呀?怎么让我翻跟头?”

他没动弹。茶房过来啦,茶房听先生指挥,一拍本家儿子肩膀“大爷,您翻吧,这不是先生让您翻的吗,您翻!”

这本家儿大爷跪着跟茶房嘀咕:

“我没练过!”

“没练过不要紧,先生让您翻的,我抱您腰,您翻。”

这儿一抱腰,本家儿三十多岁,还真灵,本儿,翻了个跟头,完了跪那儿啦!他往下念:“孝妇”,孝妇是本家大奶奶呀!旧社会时候女人不写名字,娘家姓什么呀是什么“氏”,这位大奶奶娘家姓乜,就是之乎者也那“也’字儿没有那竖儿。

他一念“孝子翻跟头”,翻完啦!

“孝妇,也氏。”

本家儿大奶奶跪在这儿一听:“也是?我也翻跟头吗?”

茶房不能过来呀,老妈子过来啦:

“大奶奶,您翻吧,这不,大爷都翻啦,您也翻!来,我抱您腰。”

这位大奶奶为难啦,六个月身孕!你说翻跟头吧,又怕小产;不翻跟头吧,又怕失礼!没法子,翻吧!老妈子不敢使劲儿抱,这位太太跪在地下抬起一条腿来,跟先生商量:“先生,跟头我可翻不了,这么着吧,我拿蝎子爬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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