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班音乐滑稽的脚先生教案含反思精编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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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顾城1

顾城说他从小就想要一块地,然后在上面耕作。他很早就在为垦荒做准备,他甚至收集了关于木耳的知识。他知道所有的木耳都能吃,只除 了一种生长在西藏的有毒素。我是很后来才知道,顾城在我从小生活的城市上海找到了他的妻子谢烨。他们生活在这拥挤的寸土为金的城市里一间租赁来的小屋,那里的空气使顾城感到窒息。这城市,天空被楼房与高墙分割为一条条,一块块,路面也是支离破碎的,而且车水马龙,走在路上,简直险象环生。有一天,顾城决计要走了。他径直来到十六铺码头的售票大楼,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要搭一条船。他向谢烨要二十块钱买一张船票。谢烨靠窗站着,用身体挡住窗口,以防顾城一头栽下去。他们僵持了很长时间,谁也不相让。十六铺是个嘈杂的地方,每天有十几万流动人口在这里经过和滞留,轮船到岸和离岸的汽笛声声传来,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后来,谢烨说:顾城,你看见吗?马路对面有个卖桔子的老头,你去拿个桔子来,无论是要还是偷,只要你拿个桔子来,我就给你买船票。这个桔子其实就是签证一样的东西,代表一种现实的可能性。顾城想来想去,就是没法去拿这个桔子,从小做一个乖孩子的教育这时候涌上心头,乞讨与偷盗全不是他能干的。于是,他只得和谢烨回了那个小屋。

我想,后来顾城在欧洲,还有美洲,走来走去,其实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桔子,然后去搭一条船。他们这里停停,那里停停,然后滞留在新西兰的城市奥克兰,在那里,谢烨生下了他们的儿子木耳。奥克兰的冬天很冷,他们很穷,买不起木柴,朋友们就送他们许多报纸烧壁炉。晚上,木耳睡着了,谢烨烧壁炉,顾城就在壁炉前翻报纸。不识英文但识阿拉伯数字的顾城专门翻看房屋出售栏目,将价格低廉的售出启事一张一张剪下来,第二天,带到奥克兰大学请一位教授朋友帮忙审阅。这朋友一张一张地看,说:这是一个厕所,这是一个电话亭,这是一个汽车棚……接着,他的眼睛睁大了:哦,这可真是一座房子,竟有这样便宜的房子,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座房子在离奥克兰不远的海岛上,他们在星期天乘船去了那里。他们上岛,走下码头,涉过海滩,走进了黑压压的森林。这是南太平洋的岛屿上的原始森林,高大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天日,脚下是柔软起伏的落叶,那就是高更离开伦敦所去的那样的岛屿。他们走了很久,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座红色的房子出现在了眼前,就是这房子。在破了一个大洞的房顶之下,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正在努力地破坏这房子,他在砍一根木柱。他抬起眼睛,一眼看见了来人中间的顾城。他很奇怪地不理睬任何人,只和顾城说话。他看着顾城,说:“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你知道吗?”顾城问:“什么时候?”“五十年以后。”“没事,我只要二十年。”于是,问的和答的都释然了,开始进入关于房子的谈判。

我读顾城最近的一首诗,题目叫做《我们写东西》。诗里说:“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找路,一粒一粒运棋子,有时,是空的,集中咬一个字,坏的,里面有发霉的菌丝,又咬一个”;诗里还说:“不能把车准时赶到,松树里去,种子掉在地上,遍地都是松果。”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语言,就是“集中咬一个字”的那个“字”,对于顾城是什么意义呢?一九八七年底在香港中文大学,听顾城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语言就像钞票一样,在流通过程中已被使用得又脏又旧。但顾城有时也须向现实妥协,他承认语言的使用功能,并且利用这功能来与人交谈,在大学讲课,于某些场合介绍自己和自己的诗。这使用功能于他还有一种船的作用,可将他渡到大海中间,登上一个语言的岛。这是一副语言的岛屿景观,它远离大陆,四周是茫茫海天一色。语言的声音和画面浮现出来,这是令顾城喜悦的景象。有时候,他的耳边会忽然响起一个字词,清脆地敲击着他的感官,这就好像来自很久以前的一个启迪,一个消息。比如说,“兰若”这个词的来临。“兰若”是什么呢?顾城心里揣着一股神秘的激动。他就去查找字典,这就像乘船重回大陆进行考古与勘察。他意外地看见了“兰若”这个条目,竟有两种解释。一是指“兰”与“杜若”这两种香草;二是梵语寺庙的意思。顾城想:这是一种幽冥的召唤,又像是一个旧景重视,好比海市蜃楼。而我想,这种召唤与重视的实现,不是又要依凭语言的使用功能了吗?但这被顾城视作语言的天然景象。顾城认为语言也是有它自然生命的,具有外在形状与内在精神,就好比“兰若”这两个字,香草与寺庙是它们的外形,而“兰若”的字音与字形以及它们偶然的并列,则是它们的精神。

那天早晨还是梦中来叫醒顾城大脑的,就是这字词的精神。但我以为顾城对于语言的写实性的外形,还是有着相当的迷恋的,比如当他看到字典上对“兰若”的解释,心中升起了欣喜的感动。然而他嫌恶被使用得烂熟,滑腻的语言,那有一种失贞的感觉。而像“兰若”这样已经被时间淘洗洁净,宛若处子,便能在顾城心中唤起喜悦。他有时也承认,语言的精神当借助外形而存在,这表明顾城在某种程度是个唯物主义者,只是对这种承认流露出无奈。比如,他用模糊主谓动宾的方法,来展现“红豆生南国”的另一番场景。他说,想一想,红豆生出了南国,是何等壮观的场面。这证明他至少承认并且运用了“红豆”,“南国”,“生”,以及语法的日常表达方式,这就像乘船去岛屿的航行。

顾城来到那南太平洋上,与当年高更所居住地方同样地理位置的岛屿上,他们可说是一穷二白,他们所有的钱都付了房价,且在银行欠了一笔贷款。在这一个时期里,顾城总是在森林里走来走去,尝着各种植物,看有什么能够作充饥的粮食,各种草汁染黑了他的嘴唇。有人指着一棵树告诉顾城,这可以吃。于是顾城就从这棵树的树根开始尝起。这树是巨大的参天的一棵,南太平洋岛上所有的植物都是那么肥硕巨大,把人类映衬得很小。孩子似的,小小的顾城从根上开始啃一棵树,是什么样的情景呢?他很耐心地,忍着辘辘饥肠,拿出蚂蚁啃骨头的精神,从根啃到梢,最后知道,这棵树可以吃的,是它的花蕊。他们还吃过能够制造幻觉的野草,最后,是牡蛎救了他们。这样,他们就做了这岛上的渔民,他们从海里打捞起牡蛎,一桶一桶提进森林里的红房子。在天黑以后,就着蜡烛,因为此时他们还没有钱拉进电线,他们在摇曳的烛光下,割着牡蛎,储备着过冬的口粮。然后,顾城就去种菜了。他每天扛着锄子去开荒,锄子扎进泥土又翻起泥土的一瞬间,他喜不自禁。顾城深翻了土地,播下菜籽,等待菜籽发芽,长出叶子,叶子再被各种无名的虫子吃光。最后,他心满意足地扛着锄子回家。我还很喜欢顾城追逐母鸡的场面。那时他们只有一只母鸡,每天下一个鸡蛋,补充他们的营养。可是母鸡却出走了,谢烨追了它几天,又派顾城去追它。它跑,却又不跑远,总是在你视线里活动,可你却永远接近不了它。等到太阳下山,天黑了,你悻悻然地回家,那母鸡便在房子前声声唤着。等到天亮,你走出房子,它便起身走开,一天的追逐又开始了。那母鸡就好像是来诱惑顾城似的。我想顾城追得绝望的时候,就埋头在草丛里寻找它的蛋,可是一无收获。后来,顾城得了一笔稿费,他们决定发展畜牧业,实行生产自救。这天他们去邻近的农场买了二百只蛋鸡,余下的钱还够买两个月的饲料。然后,他们带着鸡和饲料回家了。垒鸡窝的活儿他们整整干了一夜,从西边升起的硕大的月亮照耀着他们,这是他们永远不解的,月亮和太阳从西方升起,东方落下。一年四季是以冬、秋、夏、春的次序排列而来。五月里的秋天恍若梦中。养鸡业的第一个难题是他们始料不及,这是世代生长在现代化流水线上的鸡类,他们祖祖辈辈居住在笼子里,它们竟不再会走路,它们还不会从地上啄食。为使它们吃食,顾城谢烨绞尽脑汁,好话说了无数。最后,他们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把饲料放在一条木板上,然后一人一头地来回晃动,模仿流水线的饲料传送带,它们就这样开始吃食了。顾城谢烨想:回归自然是多么难啊!他们还想:在这个文明世界里要过自然的生活要花多少代价啊!他们望着岛上那些英国、德国的银行家们豪华的空关的别墅,心想:他们正在辛勤地挣钱,为了来过自然的生活,而他们从来没来过。想到此,他们便会有一种富足感。后来,鸡们渐渐地学会了从地上啄食,它们开始走动,甚至学着飞翔,将它们的腿肌锻炼得很结实。它们全是那样硕大强壮的体魄,停在那里,就好像停了一群鹰。当两个月过去,饲料吃完的那一天,它们开始下蛋了。每个蛋都有盈盈一握,十来个便装满一篮子。顾城持着篮子去卖蛋的情景,多么叫人高兴。就此,他们进入了一个衣食无忧,并且少有积余的阶段,他们还了一点银行贷款,修补了屋顶的大洞,扩建了阳台。站在阳台上,望着太阳和月竟落下森林,再唱着一些旧歌。雨后的景色最是惊人,巨大的彩虹一直落到脚底。然后,院子里三棵果树开始结果了,碗大的杏子一个一个砸在地上,等着顾城拾到篮子里。

顾城有时候非常嫌恶他的身体。他说,身体是多么麻烦和累赘的一件事啊!它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渴了,要你去弄吃的,弄喝的。可是,我已经说过,顾城在某种程度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他承认并且还称得上是尊重现实的需要。他不拒绝运用某些谋生的手段,比如到大学讲课,比如接受某些交流基金的邀请。当我们在柏林见面时,他便是来此参加一项文化交流计划,有一年时间。这一年的收入可供他们归还银行的贷款,再进一步地修缮房子。顾城也不拒绝以使用性语言来进行日常生活的交流,他还很善于运用语言的这一使用功能,将许多只可意会的事情表达得相当完善。据说,他的讲课很受学生的欢迎,听课的人总是济济一堂。他画的图画有两种,一种是写实性的酷似的肖像,他为岛上居民画像,然后收费;另一种是奇异的钢笔画。他,谢烨,木耳,都以特别的线条表现,植物与动物,也以特别的线条表现。那些流畅怪异的线条在纸上布下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看起来像一张地图,规划了肉眼看不见的存在状态。但顾城不愿意担负额外的现实的劳动,房子的贷款始终压在他的心头,还清贷款的这一日就像是一个未来的节日。他还不愿意学习英语,一句话也不说。他是岛上唯一一个不说英语的人,这给岛上居民留下神秘的印象。我想,他是觉得,有一种使用性的语言就足够了。不说英语的顾城在岛上走来走去,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人们就猜测:看哪,这个人在想什么呢?他和他的儿子木耳无法对话,木耳一口英语,一个汉字不说,他们见面也是互相微笑,一个字不说。我就又想,顾城到这个岛上来,是不是为了省去说话的麻烦?等房子贷款还清,荒地长出庄稼,他便可以再不出岛,安心在岛上,在森林里,过着像“我们写东西”那样的生活:“像虫子,在松果里找路”。他这一只钻果子的虫子,他钻啊钻的,钻进果皮,又钻进厚实的果瓤,再去钻那些坚硬的核,最后,他也钻进了,然后“种子掉在地上,遍地都是松果”。

顾城的诗2

人们不会想到,1个月后,这首诗的作者顾城,在新西兰的一个小岛上杀妻自缢,以令人震惊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伴随着诗人离去的,还有贯穿上世纪整个80年代的朦胧诗潮。

20年过去了,对于顾城的死,无论是憎恨谩骂还是悲悯同情都随时间沉淀了下来,这个总是戴着奇怪帽子的诗人在人们的回忆中越来越面目模糊。顾城自己在1981年的诗作《遗念》似乎早就预言了这一切:我将死去/将变成浮动的谜/未来学者的目光/将充满猜疑/留下 飞旋的指纹/留下错动的足迹/把语言打碎/把乐曲扭曲/这不是孩子的梦呓/不是老年的游戏/是为了让一段历史/永远停息

时惊时喜时忧患

顾城去世的时候只有37岁。1956年9月24日,因母亲的健康原因,顾城提前7周剖腹产于北京白塔寺边上的人民医院,在暖箱里度过了人生最初的47天。他的父亲顾工是名诗人,在父亲的眼中童年的顾城“时惊时喜时忧患”。顾城常常凝视在雨云下忙于搬家的蚂蚁;在护城河里游动的蝌蚪和鱼苗;在屋檐下筑窝的燕子和觅食的麻雀……但他不太凝视人。

年幼的顾城缺少玩伴。男孩们打青蛙、扔野猫的野蛮游戏会令他脸煞白、浑身冷汗,这样的反应引来了男孩子们的嘲笑。他羞于表达好意,就只能示以蛮横。

顾城3岁多些时曾经从窗户摔出去,头撞在砖尖上,缝了好几针,后来他说他的数字概念给撞坏了。但他的文学天赋早早地便显露出来。6岁的时候,顾城创作了人生的第一首诗:“星星在闪耀,月亮在微笑。我的姐姐呵!等得爸爸回来了。”由顾城口授,大他两岁的姐姐顾乡记录在一张明信片上。

体弱多病的顾城,断断续续地只上过3年学,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阅读。到1966年,顾工被抄家时,顾城已经将家里满满两柜书差不多读遍了。他几乎过目不忘,因而像是无所不晓,在父亲的同事友人中得一雅号:有问必答博士。

工军宣队来收书时,顾城正在看法布尔的《昆虫记》,工军宣队想看看他在看什么,10岁的顾城一掌拍在书上眼里忽然冒出火来,3个队员面面相觑,居然就说“算了,走走走”。这本幸存下来的文学性极强的科普读物,对顾城影响甚巨。在后来的很多次演讲中,他都会提到《昆虫记》中的一句话:“它来到世界中,没有谁欢迎它,石头是摇篮……”顾城认为法布尔描绘的昆虫世界里显示了人的命运。“这使我理解到每个细小的生命都有它们的生活,从而也使我想到了自己。”

1968年,12岁的顾城第一次用笔写下诗歌《星月的来由》: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来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们叫做月亮和星星。在人人都高喊万岁打倒、唱语录歌、写大批判稿和思想汇报的年代,这样的诗让姐姐顾乡既惊叹又替他发愁,担心他以后该怎么办。

一年后,顾城全家随同父亲下放到山东昌北的火道村,顾工被分配去养猪,顾城帮忙拾柴、喂猪还给每头猪取名字。父子俩经常在烧猪食的灶口旁对诗,顾城说:“火焰是我们唯一的读者。”十三四岁的顾城那时还没有想成为诗人,《生命幻想曲》、《我赞美世界》这些后来广为流传的诗歌被他抄在一个小本子上,命名为《无名的小花》。

1974年,顾城离开渤海边的荒滩回到北京,开始在《北京文艺》、《少年文艺》、《北京日报》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他主动要求去最苦最累的街道集体单位工作,被分配做木工。淘阴沟,拉大锯,刨树根,油漆家具,在高温的熔炉边拌糖浆……分配给他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并且充满热情。1975年在西城区厂桥服务系统的运动会上,顾城获得了100米和铅球的冠军,1977年还被评为先进团员。顾工回忆当时的顾城“他为自己能成为一枚螺丝钉而自豪、而得意。”这期间他先后借调到护国寺电影院画电影广告,到体育报社任编辑,在《人民电影》(即《大众电影》)任美术编辑,但都因所有制限制在借调期满后回到原单位。直到1980年,街道集体单位解散。

一个任性的孩子

顾城在1976年参加天安门广场的“四五”集会后,对诗歌有了新的认识。当时中国大地上流行着强烈的寻找“自我”的呼声。《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是顾城这个时期的代表作。诗歌带有很强的个人的、心理的,甚至社会的色彩。

顾城近乎盲目地给全国各种大大小小的报社、杂志社投稿,每个信封塞一两首诗。大部分都是退稿,然后换一个信封,重新寄出去。多年以后,顾城回忆起当年的“投稿生涯”对记者说:“我觉得这就跟玩电子游戏机似的,你这边儿往信筒里一扔,扔着扔着,那边儿‘哗啦’来一张汇款单。这是实际的,就跟那个‘老虎角子’机似的,比较省心。”

1979年3月,北京西城区文化馆《蒲公英》报第三期,在头版以半个版的篇幅发表了顾城《无名的小花》诗集中的作品,首印5万份很快销售一空。那一天,顾城特地买了100份报纸,兴奋地沿街狂奔。

由于反响热烈,《蒲公英》开始分期选载顾城的其他作品。著名诗人公刘写了《新的课题――从顾城同志的几首诗谈起》一文,认为他的诗歌是新生事物,值得重视。顾城也随之在诗坛受到关注。1979年4月,顾城写下了他被流传最广的诗歌《一代人》。

同年,顾城在姐姐顾乡的带领下,来到《今天》编辑部认识了北岛、芒克等诗人,并以“古城”为笔名在1979年秋天出版的《今天》第三期诗专号上发表《山影》、《海岸》、《暂停》和《雪人》。后来,他们一起被称为“朦胧诗人”。

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想象当年诗人受欢迎的程度。1986年12月,《星星》诗刊在成都举办诗歌节,举办讲座的票由2块钱一张炒到20块钱,是当年人们40元钱工资的一半。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开幕那天,主办方专门安排了工人纠察队维持秩序。但后来还是出现了“事故”,一些没买到票的读者爬窗子进入会场,大量听众冲上舞台,要求诗人签名,有的人还把钢笔直接戳在诗人身上。诗人们招架不住,赶忙逃进更衣室,关掉灯缩在桌子底下。有人推门进来问:“顾城、北岛他们呢?”一个尚未来得及躲藏的诗人急中生智,用手一指后门:“从那边溜了。”于是,观众潮水般往后门涌去。

对于诗人们的动向,成都的电视台每天在新闻中报道15分钟,其受关注的程度不亚于奥运火炬传递。当主办方为“十佳青年诗人”颁奖时,为了避免被“粉丝”们抬着往天上抛,顾城躺在地上高呼“反对个人崇拜”。

童话般的爱情

顾城的婚姻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看来,都颇具传奇色彩。1979年7月,23岁的顾城在上海至北京的火车上遇到上海文学女青年谢烨,两人一见钟情。顾城曾这样描述他们的相遇:我知道,我有两次生命,一次还没有结束,另一次刚刚开始。后来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我就遇见了她。我们坐在一起,我一看见她就知道是她。

在长达4年的异地恋中,两人写下了大量情书。一开始,这段恋情遭到了谢烨父母的反对,为了显示诚意,顾城曾搬了一只大木箱子睡在谢家门前,最终将谢烨的父母打动。

1983年8月8日,顾城和谢烨在上海登记结婚。半年后,移居北京。顾城在生活上完全依赖谢烨,连开笔会也必须带着她,因为他自己连买火车票都弄不清楚。谢烨的生活能力比顾城也没有强多少,两个在文学世界里游刃有余的人在现实世界中磕磕绊绊。

有一次,顾城收到了150元稿费,非常开心,便跟谢烨一起手拉手,穿过一个大广场和两条街,把钱存到银行里。可是几个小时后他们发现没钱买菜了,两人又手拉手,穿过广场和街道,去银行取了10元钱。第二天早上,他们又发现自行车胎破了,便再次去银行取了10元钱。银行营业员有些不耐烦,半生气半开玩笑地问:“你能不能把下午的10块钱一起领了?”

中山装和像烟囱一样的直筒帽是顾城装束的两个特点,甚至可以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帽子是自己设计的,用平绒、灯芯绒、牛仔布做成,因此有人讹传他是把牛仔裤裤腿剪掉戴在头上。顾城说:“当我完全不在意这个世界对我的看法时,我就戴着这顶帽子,也就是说,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过这顶帽子确实是我和外界的一个边界。戴着它给我一种安全感。它像我的家。戴着帽子,我就可以在家里走遍天下。”

一个时代的终结

1986年6月,顾城夫妇参加北京市作协举行的“新诗潮研讨会”,有人在会上攻击顾城,《诗刊》编辑李英(英儿)为其辩护,会后三人成为朋友。当时李英正在与著名诗人刘湛秋谈一场纠结的婚外恋。多年后,在接受采访时,李英说:“这个世界上一些人是用心在生活,一些人则是用观念在生存。伦理道德在我眼里有些滑稽,人要活出本性来才是美丽的,相反就是丑陋的。”

李英与顾城夫妇在北京的交往并不多,一年后,顾城夫妇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开始了周游世界的旅程。随后,顾城和谢烨先后到奥地利、丹麦、瑞典、法国、英国等国家讲学和访问,其间顾城接受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的聘请到该校任教。1988年3月,谢烨在新西兰奥克兰的妇女医院生下一个男婴,顾城给儿子取名“小木耳”,英文名Sam。3个月后,夫妻俩以符合技术移民条件被准许在新西兰永久居留。两人在奥克兰海湾的瓦西基岛(激流岛)建了一座简单的木头房子。1990年1月,顾城辞去了奥克兰大学职务,开始了隐居生活。

顾城自己动手在山上建造了一所鸡舍,想靠卖鸡蛋维持生计。但因过于吵闹遭到邻居投诉,被要求在短期内将200只鸡全部杀掉。后来很多人据此想象出顾城杀鸡的血腥场面,并作为他有暴力倾向的佐证。但据顾乡说,执行杀鸡任务的是谢烨,顾城只是负责帮忙拔毛。儿子小木耳的到来,让顾城感到极度不适应,夫妻俩经常因为儿子吵架,谢烨不得已在儿子3岁时将他寄养在当地人家里。

李英一直和顾城夫妇保持着通信联系,厌倦了胡同生活的她想去新西兰投奔顾城,刘湛秋也并不反对。顾城给人的印象是单纯而且不近女色的,因此刘湛秋说:“我告诉英儿,你一个人去新西兰,到顾城那儿我最放心。”1990年7月,由谢烨作担保并出机票,将李英接到了激流岛,随后三人共同在岛上生活了一年半。

那段生活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已经无从知晓。从后来顾城与谢烨合著的小说《英儿》中可以看出最初的生活是很融洽的,谢烨对李英付出了全部的真诚,她表现出的善意时常让李英感到惊讶。两个人经常一起到集市上卖春卷,岛上的当地人以为她们是姐妹。顾城在《英儿》中写道:有一天她做炸酱面,你做南方菜,她做北方菜。我把两辈子的爱都用完了。爱情挺不自然的,爱情从来就不自然。而李英在后来写的《魂断激流岛》一书中,将自己描述成他们生活中的“影子”,并不愉快。

1992年3月,在谢烨的坚持下,顾城夫妇赴德国从事文学创作,李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一年后,顾城得知李英跟岛上一个传授气功的洋老头私奔了。李英的离开给顾城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英儿》是顾城的忏悔录,也是自我疗伤之作,谢烨也以笔名雷米参与部分创作。但小说的完成并没有使他们得到解脱,反而更加重了矛盾,顾城曾在激动中掐住谢烨的脖子。

小说的开篇写道:“死了的人是美人”,顾城在书中给自己设计的结局是自杀。从顾乡《我面对顾城的最后十四天》中可以看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顾城一直认为谢烨、李英都希望他死。比起李英的离开,谢烨提出离婚,对顾城的打击更大。

1993年10月8日,惨案发生,新西兰媒体的报道中援引警方的说法,顾城用斧头袭击了谢烨,然后上吊自杀。而顾乡的说法是顾城“打了”谢烨,但没有使用斧子。

顾城和谢烨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离世,喜欢他的人不肯相信、不忍提及,不喜欢他的人坐实了他是疯子的污名。顾城留下的最后一封遗书是写给儿子的:木耳,好孩子,你的日子长呢,留给你的屋子里有你爸爸画的画,124号。你爸爸想和你妈妈和你住在那,但你妈妈拒绝。三木,我只有死了。愿你别太像我。

1993年,诗人们已经风光不再,大学校园里会弹琴唱歌远比会写诗更受欢迎。顾城之死只是让人们在震惊之余对诗人投以惋惜或者厌弃的目光,转头就看《北京人在纽约》去了。评论家张颐武视顾城之死为“一个时代的终结”, 80年代中国大陆的“诗歌热”,也烟消云散。

(参考资料:刘春《一个人的诗歌史》,顾城、谢烨《英儿》,张穗子《无目的的我――顾城访谈录》,朱伟《有关品质》,顾乡《我的弟弟顾城》)

顾城的经典诗篇(摘选)

顾城一生共创作了两千多首诗歌,

以下是其中部分具代表性的诗作:

《远和近》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看云时很近

《土地是弯曲的》

土地是弯曲的

我看不见你

我只能远远看见

你心上的蓝天

蓝吗?真蓝

那蓝色就是语言

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

微笑却凝固在嘴边

还是给我一朵云吧

擦去晴朗的时间

我的眼睛需要泪水

我的太阳需要安眠

《墓床》

我知道永逝降临

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

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

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遗嘱》

当泪的潮涌渐渐退远

理想的岛屿就会浮现

那时请摘下一叶征帆

来覆盖我创痕累累的长眠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节选)

也许

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画下想象中

我的爱人

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我想画下遥远的风景

画下清晰的地平线和水波

画下许许多多快乐的小河

画下丘陵――

长满淡淡的茸毛

我让它们挨得很近

让它们相爱

让每一个默许

每一阵静静的春天的激动

都成为一朵小花的生日

我还想画下未来

我没见过她,也不可能

但知道她很美

我画下她秋天的风衣

画下那些燃烧的烛火和枫叶

画下许多因为爱她

而熄灭的心

画下婚礼

画下一个个早早醒来的节日――

上面贴着玻璃糖纸

顾城的诗3

我固执地喜欢顾城,以及他的诗。喜欢那些朦胧的幻像和支离破碎的绝望,宛若颓墙上驳杂且不安分的野草在焚风的季节之后依旧燎原,飘散满地,恍然间犹如碎媚。

那是个青春烂漫不谙世事的季节,无意间从满是灰尘,已摇摆不定却散发着古香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顾城的诗》。淡蓝而有些发黄的封面,显然已尘封许久,轻轻抖擞,轻弱的灰尘宛若隔世的精灵,轻舞。一些时光研磨的淡然的伤痕在书页上留下苍黄的颜色。

16岁那年的秋季,我无意中看到了他――顾城,一个令人哀伤的男子,有着一副安静的面孔,却有一双绝望、恐惧、幽深的眼睛;16岁那年的秋季,我无意中看到他的诗集,淡蓝色的封面,里面记载着爱情的苍凉和彩色的幻象;16岁那年的秋季,不谙世事的年龄,我爱上了顾城,爱上了忧郁。

顾城是第一个会让我感到绝望的诗人。从16岁那年的秋季开始,我就固执地认为他的诗是唯美的,就像落日映照下的荒原,会让你的胸腔里泛起寂寞、绝望。有些美的东西总是会伴随着惨烈。顾城就是如此。

“我是一个王子/心是我的王国”,他仅是个孩子而已,单纯到几乎苍白。他说,“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他渴望拥有一个单纯且美丽着的童话般的世界。所以他到处找寻,找寻一个有花有草、有鸟有虫、干净透明的世界,没有欺骗与虚伪,但这只是他的幻象。近乎完美的幻象总会令人趋于绝望,就像站在高高的山崖上看风景,一不小心,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我在阔野上/在霜气中/找寻春天/找寻新叶/找寻花丛/当天大亮/冷雾散尽/我只找到/一滩败草/一袖寒风。

我爱顾城,疯狂地爱着。我常常赤着脚在逼仄的房间里徘徊,朗诵。那木制的刷了光滑油漆的地面留下脚印浅浅的水汽的痕迹。但是,我很不安,他在三十六岁,正值落叶飘飘的季节死去,因为爱情。我看见他绝望而挣扎的笑容,荒莽的原野灼灼燃烧,无以名状的悲烈和悸动。我也听到他心底的呼唤,他渴望温暖,希望得到救助,而我却没有给予。我哭了,拒绝见任何人,整天地把自己关在一间灰暗的房子里,以此来奠祭让我心疼的男子。因为他曾在最迷茫的时候,整天地把自己关起来,不分日夜。朦胧中,他向世人喊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我不停地亲吻着那带有淡蓝色封面的诗集,那凄美的诗歌成了我唯一的语言。我不停地朗诵,思念着顾城,一个让我感到绝望与挣扎的男子。

我是黄昏的儿子/爱上了东方黎明的女儿/但只有凝望/不能倾诉/中间是黑夜巨大的尸床。

我跟朋友说:我是个罪人,我应该救他,应该伸出手,给他温暖,但我没有。我想要给他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朋友轻抚着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还只是个孩子。他的爱人都已离开,他的幻象无法实现,也许离去他会比较幸福。他只是一朵花,一朵不重开的花。

然后,朋友带走了我的《顾城的诗》。

消逝的,消释。我才想起,我开始忘记一些东西。那些幼稚的、苍白着的悲恸的语言,它们随着我爱的深入而隐藏不见。顾城曾在无数个夜晚的梦幻里告诉我,他承担的无奈和悲痛。他笑着抚摸我的脸,告诉我这样很好。

我找到朋友,拿回我的《顾城的诗》,告诉他:我喜欢顾城,疯一样的喜欢,但如今一切释然,他只是作为一朵花而存在,宛若生命倏忽而过的扁舟,我可以为他哀伤,甚至哭泣,但不可以堕入这爱情的迷局。

代人顾城4

企业在经营品牌关系之前,必须先了解商业关系的本质。商业关系不同于人际关系,如果你能掌握形成与维护商业关系的方法,你就能更集中火力,对准那些需要加强的区域进攻,并维持原有的良好关系。品牌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设法将顾客与你的品牌连接起来,当品牌形象和个性可以代表某种生活方式,满足某种身份地位的要求,或帮助顾客以他们想要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时候,这种情况最常发生。企业如何去掌握形成与维护商业关系的方法,将顾客与你的品牌连接起来。从以下案例中可见一斑。

1、主人化顾客关系:

某市一个商城在开业之际 ,通过网站免费派送3000万股,向本市及全社会增发10万名荣誉股东,人们在不需投资一分钱的情况下就可成为持股的商城主人。商城花费如此代价免费征集10万名荣誉股东,这不仅仅是用真金白银向广大消费者送实惠,更重要的是它反映了商城管理者的创新魄力和革新意识,一旦10万名股东注册成功,就将有20万只眼球注视着商城的一举一动,股东不仅可在网上购物,还可以在网上提出各种建议,商城也就必须接受股东的监督,听取股东意见,改善经营状况,对股东负责,对社会负责。网上免费送股更使购物中心顾客群体主人化,成为股东就是商城的主人,主人是最忠诚的顾客,是主人就应有股红回报,是主人就会经常惠顾商城。按照帕累托80/20定律,商城至少有2万名主人式的常客随时光顾购物,每人每年消费1000元,年营业额就是2000万,这是顾客群体的一次了不起的变革,也是商城为了持续兴旺奉献给投资者的强大的固定客户群。

顾客是企业生存的基础,因为它可以为企业带来收入流,创造市场价值,提供学习和改进机会,现在产品在市场中所占有的位置已经越来越次要了,没有顾客商城不可能成功,在产品的竞争和营销模式的竞争上,企业之间很容易相互学习和模仿,唯独在顾客关系方面不仅难以模仿而且更难以拷贝。当企业拥有了竞争对手难以模仿和替代的某些不同之处时企业优势的持续性便建立起来了,这就是建立主人化顾客关系的真谛。

2、兴旺基础、同行领先

商城为了保障市场永续兴旺,他们只是拿出少部分面积卖给投资者,更多的面积则是用来引进国际著名品牌的面积商品和大型超市,因为商城的管理者深知如此巨大的购物中心如果没有著名品牌的主力百货和主力超市作为“龙头”,很难引来滚滚人流,因此,商城将主体建筑二万多平方米用于主力百货商店,一万多平方米作为大型主力超市。管理者为了保障投资者的根本利益,在开始销售之前,大量招商并引进了国际国内著名的品牌,如:苹果、皮尔。卡丹、耐克、KUNKI、SILELY、阿迪达斯等160多家企业的商品。他们分别设了欧美服饰广场、亚洲服饰天地、时尚绅士世界等专卖店。为商城的永续兴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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