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大江东去(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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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大江东去1
一位经世济民、勤勉耿直的儒士
苏轼出生于官宦世家,从小就饱读诗书、立志报国。他出任过杭州太守,在西湖边修建了美丽的苏堤。他在山东密州做太守时,“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谁不为苏轼保家为国、建功立业、大济苍生的情怀所感动呢!
然而,为君王尽心竭力的东坡,因为性格耿直,很快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乌台诗案”让他从人生的高峰跌入到人生的低谷。这时的苏轼,“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的诗文里还是慈悲的心肠,有信仰的徘徊,有低回的忧郁,也有快乐的歌声。在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里,他仍然活得那样有滋有味。
一位清闲自适、超然物外的道者
东坡看淡一切,用潇洒的姿态面对生活的磨难。他被贬谪到偏僻的黄州,关注的是“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这城郭之外的江水、水中的鱼儿,那满山遍野的绿竹、春天的新笋,让苏轼食指大动,味蕾大开。他时常站在赤鼻山的悬崖上,带着那份超越世俗的幻想,天马行空,于大江东去浪击礁石之时岿然沉思,目光由早年的锐利与朝气向那一份明澈蜕变。
料峭春风也罢,缺月疏桐也好,夕阳卷起长江的晚潮, 他“无往而不乐”,无论身在何方,总能随缘自适,超然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何等旷达乐观、酣畅痛快、潇洒非凡的一位神仙道人呀。
一位禅心慧洁、淡泊宁静的佛家
儒家的报国志向随着人生的跌宕起伏而消逝,道家的罗袜生尘、凌波微步的超脱仍然难以消释内心的委屈与酸楚。在入世和出世的徘徊中,苏轼放下一切,走向佛家清净自观、禅心慧洁的世界。
在千古传诵的《前赤壁赋》中,苏轼发现水、月、人、我,万物的盈虚、消长、荣辱、得失,一切事物在不断变化;一切又都无增减,没有变化。在历史的长河中,自己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生拥有大自然馈赠给你的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还有什么不通达、不满足的呢?
亦儒,亦道,亦佛。苏轼是一位针砭时弊、经韬纬略的改革家,是大济苍生、体恤民苦的“苏贤良”,是一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孤鸿,是一个欲将“乘风归去”的谪仙人。
苏轼大江东去2
苏轼的一生尽是风雨,尽是坎坷。21岁时,高中进士,本是怀了一腔热血欲报效祖国,却生不逢时。中壮年时,又不幸入狱。但正是他的风雨一生,造就了一界传奇。无论他走到哪里,他的名字总是响彻在天空中,烙印在人们的心坎中。
《定风波》中,苏轼一句“一蓑风雨任平生”,诠释了他对风雨的我行我素,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怀。是啊,人生在世,拘束什么坎坷,一超然的胸襟对待一切就足矣了啊。被贬西湖时,他没有堕落,而是尽着做父母官的本能,于是,一道苏堤横卧西湖,他要让那西湖中的水漂清他的忧伤,悲怆。
《明月几时有》中,虽充满着暗灰的思念色调,但不乏勇气,不乏对生活的期望。他知道,愈是思念家人就愈是要过的好。他要将思念传给做媒介的月亮,让那婵娟再转告给亲人:我,苏轼,过得很好。这些风雨不算什么,我们同在。
而最令我对苏轼癫狂的是那首《江城子》,因为只有在《江城子》中,苏轼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苏东坡是幸运的吧。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爱,一个可以长相厮守的亲人;但是,他又是悲哀的,因为那位唯一使他尘封数年的心扉打开的她去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东坡的那份情,那份意当然也是随她沉入了大地中,永远的埋葬。终于,十年后,在梦中,东坡与她在梦中相遇。那股始终盘踞在东坡心底的孤单感全都被满足感所替代。但是,梦终究会醒,事实总会浮现。翌日清晨,东坡醒了,一种湿意漫上他的眼眶,似水的液体从他的脸颊慢慢淌落。东坡启唇,幽幽道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一首江城子,是在苏轼被贬密州是所作,从对亡妻的想念又到自己此时的处境,苏轼的心里应该是万份忧伤的吧。似是用尽了他一生的想念,似是耗尽了他一生的惆怅,在这首词中,我看到了一个会哭的男人,一个不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不再装强作硬的男人,或许,这才是做真实的他吧。
《江城子》中的苏轼不再矫情,亦不做作。东坡用了十年都舍不下的并非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那份相濡以沫的亲情。试想,你的亲人去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一个你无法够到的世界,那种悲满溢上心头,苍然漫上全身,只留下了寂寞与你共度光阴,这或许是你我都不能承担的吧,你我都不可想象的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苏轼先是惆怅了一阵,接着像只凤凰,在火中灿烂的涅槃,似重生似的又一次坚强的站了起来。
歇笔。
屋外阳光正好,折射下,我似看见了苏轼那张满是风雨的脸,在《定风波》中的淡然;《明月几时有》的坚强,还有《江城子》中的重生。无论怎样,你都值得我爱。
苏轼大江东去3
在短短的一百多字的词作中,花如此之多的笔墨去描绘三国时期的一个英雄人物,这在以往的词作中似乎是绝无仅有的。苏子为什么如此钟情于周郎?
一般读者都认为作者用周瑜的典故是将自己与周瑜进行对比。
在年龄上,周瑜担任东吴中郎将时年仅二十四岁,作为大都督指挥赤壁之战时的他也只有三十四岁;而苏轼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写作该词时已年近半百(笔者认为此词作于宋神宗元丰四年,苏轼四十六岁。另文阐释,此处不予赘述)。从外貌来看,周瑜一派英俊潇洒的儒将形象,而此时的苏轼却已早生华发。在生活际遇上,周郎婚姻生活幸福美满,且功成名就;而苏轼的生活屡遭不幸,且仕途坎坷。周瑜的妻子小乔是孙策夫人大乔的妹妹,因此周瑜与孙策及孙权外托君臣之义,内接骨肉之恩,他可以得到君主的绝对信任;而苏轼不仅得不到信任,此前还差一点因为“乌台诗案”而命丧黄泉。苏轼在词中着力描绘周瑜形象是为了将两人进行对比的看法不能说没有道理。
其实,除了将自己和周瑜进行对比外,苏轼还将自己与周瑜进行了类比,发现立志报国的他们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首先,二人所处的时代大环境颇为相似。周瑜生活的时代是群雄并起、逐鹿中原的魏蜀吴三国鼎立时期;苏轼生活的北宋,也面对着大辽和西夏两个最大的敌人,大概三国局势已经形成,所以他对三国历史抱有特别的兴趣。(王安石还曾建议对三国历史颇有研究的苏轼重写三国历史)其次,二人同为儒雅之士。苏轼笔下的周瑜,“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一派儒士风范。《三国志》中也曾记载:“曲有误,周郎顾。”至于苏轼,毋庸多言,他二十二岁便考中进士,诗、词、文、书、画等成就极高。身处赤壁,面对长江,苏轼联想到几百年前的周公瑾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笔者以为,苏子不惜笔墨塑造周瑜这个英雄形象不仅在于将二人进行对比、类比,其最根本用意在词作开篇就已经表明,即“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风流人物都已经被江浪淘尽了,今天(苏轼所说的“今天”)已经没有像周公瑾这样“谈笑间”就能令敌人“灰飞烟灭”的英雄人物了。作者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时无英雄之叹呢?只要了解一下北宋当时的历史,你定然不再会感到惊讶。
元丰四年(1081)春,西夏国主谅祚薨,幼主秉常继位,梁太后擅权。四月,西夏统治集团内部矛盾进一步加剧,秉常被梁太后幽禁。北宋主战派们纷纷进言,认为此时正值西夏上下叛亡变乱之际,应该乘此时机,大兴王师,平定西夏。雄心勃勃的宋神宗不顾元老旧臣的反对,于元丰四年七月,诏令宦官李宪率领五路之师大举伐夏。据《宋史纪事本末》“西夏用兵”条记载:
(元丰四年)秋七月庚寅,诏熙河经制李宪等会陕西、河东五路之师,大举伐夏。……固曰:“然则孰为陛下任此者?”帝曰:“朕已属李宪。”固曰:“伐国大事,而使宦者为之,则士大夫孰肯为用?”帝不悦。他日,固又曰:“今五路进师,而无大帅,就使成功,兵必为乱。”帝谕以无其人。吕公著进曰:“问罪之师,当无择帅,既无其人,曷若已之?”固曰:“公著之言是也。”帝不听,竟命李宪出熙河,种谔出延,高遵裕出环庆,刘昌祚出泾原,王中正出河东,分道并进。
五路大军,数十万人马大举进攻西夏,而担任统帅的竟然是宦官李宪,其失败的命运可以想见。(王中正也是宦官)宋朝发动的这场战争,开始确实取得了一些较大的胜利,但因为宋师缺乏统一的指挥,最后宋师将领高遵裕的部队围攻灵州城十八日不克,反而被西夏军引决黄河之水贯营导致全军溃败,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灵州溃败”。当苏轼听到宋师溃败的消息后,面对滚滚东去的长江水联想到战争中被黄河水吞噬的三十多万将士民众,联想到几百年前曾经发生的赤壁大战,想到在“谈笑间”就让几十万曹军“灰飞烟灭”的东吴统帅周瑜,这样的联系再自然不过了。因而苏轼把宋师失败的原因归结为“时无英雄”,面对滔滔江水,仰天长叹“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