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局长在董事会多样性论坛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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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局长在董事会多样性论坛上的讲话

尊敬的XX主席，还有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这样的论坛已经举办第四次了，每次我都在演讲，所以今天讲什么也挺难的，要讲出一些新的东西来还是挺困难，所以今天的题目大家换了一下，意思也差不多，以柔性的力量塑造韧性社会，包括今天上午咱们谈公司治理何尝不是一种柔性的力量，它不是一种强硬的、外在的，更多是要内化于心的，更多是软性的，需要久久为攻的，是潜移默化的，有的可能公司治理经历了一下降权以后，外在评价一下马上又进行改善了，所以对这个问题，我想大家一定要认识到，"只要耕耘，不要收获"，但是有耕耘，一定会有收获，也是一种柔性的东西。

分享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柔性力量与韧性社会，第二个谈谈我们XX的实践。一开始这个活动响应的人不多，现在看来包括今天的会上，大家人越来越多，所以像有一个飞轮效应，一开始轮子转起来很困难，转得很慢，需要很多人的推力，现在到达第四届，它就能够进行自我循环了，所以我想下一步它会飞快地运转，在大家的加持之下。

我还查了一些资料，首先看《易经》，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下面还有一句话，"地似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坤就是乾，乾就是天，乾坤的坤字是地，代表大地低于一切，具有柔性的事物，所以坤就是女性，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谈。因为大地能够包容一切，所以就能够厚德载物，不分你我，承载万物也不居功自傲。

所以大家可以发现在12世纪以前是没有西这个词的，在中国女性的"她"这个词出现也就刚刚100年的时间，有一首诗《教我如何不想她》，"她"的出现仅仅是100年的时间，对女性的重视，西方、东方都是这几百年的事情。

跟大家分享一下《道德经》里面的一句话，"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以柔克刚，两败俱伤，以柔治刚，和合为上，阴阳和合，大家听过这个词没有？所以柔并不是一味地退让，而是说要坚持平常心，所以柔这个词，我们看清代有一个文字专家叫段义才，他说什么叫柔，有一个木头，曲者可直，直者可曲，也就叫柔。

我们看一下曾国藩的座右铭，叫"大柔非柔，至刚不刚"，第一届女性董事会，以这个为标题作为演讲的题目，曾国藩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很多挫折，所以当时好人得不到好报，他老想不通，为什么坏人也没有坏报？所以有人就劝他看看《道德经》，年轻的时候也读过这本书，但是长大以后重读这本书感悟不太一样，所以有人就送给他八个字，大柔非柔，至刚无刚，柔软不等于柔软，刚强的最高境界不是咄咄逼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看金庸的小说、神雕侠女写杨过里面就有一句话，"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就是以简化繁，我们生活中还听过一句话，"大茶无味，真水无香"，茶馆里面偶尔会见到，如果有这两句话，一定是非常有文化的人，茶喝到一定境界，一定会忘掉它到底是什么味道，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再看一下《红楼梦》的贾宝玉，这句话大家也很熟，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所以那个时代女子很少出门，多数时间是在家干一些家务活，很少受到外部环境的污染，所以能够保持一种本心、真心、初心。

还有一句话大家也经常说叫上善若水，为什么把水放到一个很高的位置？因为水遇到任何障碍都能绕过去，当然水也是一种包容的意思。还有本身流动的水，可以冲刷一些污垢。

讲到古代、中外，然后再回到现在数字经济，二十大报告里面，这里面会引入一个词汇叫鲍莫尔病，刘鹤同志在一场学习论坛上专门讲过中国怎么去克服鲍莫尔病，鲍莫尔病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中国一个国家要进入一个服务性为主导的社会，现在中国的服务业已经占了54%了，GDP的比重，进入这个身份以后，因为服务业不能像制造业那样进行大规模的生产、大规模的复制，没有范围经济，包括大家看到我要教书，咱们20年前是50人一个班，到现在为止也不可能扩大到几百人一个班，看病必须要一对一，所以它不能通过规模经济的方式来提升生产效率，所以一个社会如果迈向服务社会为主导，它的劳动生产力会下降，也就说的是鲍莫尔病，这是国际发展的大趋势，但是包括我们二十大报告提出来，现在要发展数字经济，数字经济可以克服鲍莫尔病，可以重新引导中国迈向一个强大的新的增长动能，因为数字经济时代、互联网时代能够实现两个，一个叫海量的连接，一个平台可以连接上千万、上亿的客户，第二个能够精准地匹配，所以我们现在这些年又出现一个新的词汇，跟柔又有关系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大规模地生产，先找客户再生产，所以就出现了柔性生产、柔性车间。

生产型制造要变成服务型制造，我的生产流水要造，全部要进行模块化，要集中生产变成分布式生产，要从IT变成DT，让数字来指导，所以这些年对于企业来讲，可能跟过去不一样，我只需要注重研发，只需要注重了解客户的需求就够了，其它一切东西都可以外包来进行，所以这也是从B2C转向CZB，这也是一个大的趋势。

谈到柔性经济，大家也可以看一下有一本书叫《去规模化》，秘书长有很多教训，包括94年君万之争，当时中央证券发起一场收费委托书，对万科要进行董事会的改造，因为当时万科要多元化，所以那个时候就提出专业化往上发展，规模化不是越大越好大家看看这本书，一个叫规模，一个叫去规模化，这是人工智能的高度发展能够进行精准地匹配。

再谈谈当下，疫情已经三年了，三年对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你我都带来很大的冲击，可能对女性的冲击会更大一些，大家可以看一下，包括右边这个表，包括做家务干活的时间，劳动的时间，包括找工作的机会，女性都比男性要弱，家务的时间可能干得要更多一些，所以现在女性遇到很大的困难，最近我也查了两份资料，一个是10月20号联合国举行的一个公开辩论会，感觉继续要推动性别平等，来保证可持续发展，也是上周日，联合国妇女署发布今年的全球的妇女的发展报告，发现男女差距在扩大，还需要200多年才能够实现男女平等，所以2030年SDG可持续发展议程17个目标里面的一个，到2030年也就剩下8年的时间了，所以遥遥无期，感觉很难完成。

我们说一个木桶能够盛多少水，一定是靠他的短板来决定的，一个社会也是一样，这个社会必须要加强对弱势群体的保护，来改善这个群体，然后再提高整个社会发展的韧性。

什么叫韧性？回过头来咱们看一下，都再说韧性，韧性这个词现在用得很多，韧性城市、韧性经济、韧性社会，都是我们追求的一个目标，韧性跟弹性是一样的，就是遇到外在冲击而回到均衡的一个速度，那就叫韧性，恢复速度快，你就韧性强，慢就是韧性弱。我们至少可以拿两个例子来比喻，一个叫橡树，大家看橡树很挺拔，一般来讲吹风不倒，但是遇到特殊情况，灰犀牛的情况下，台风的情况下，橡树会一下折断，不可能再复原。我们看芦苇，芦苇为什么是有韧性的？它遇到任何东西能伸能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能够尽快地恢复。

所以我们谈一个社会在高度不确定的情况下，有两个特征很重要，一个叫适应性，适应各种环境的能力，第二个是稳健性，所以这是我们现在要追求的东西。

我们同志们也会问一个问题，我怎么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实际上很多东西是一脉相承的，我是从2005年开始研究企业的社会责任，不光是研究，而是实实在在地推动，通过建立献策的渠道，包括最早的2006年，我在XX政策大会发言，2007年大家也看到XX是全国第一个地方政府发布企业女性社会责任意见的一个政府，全国政协在推，2008年1月国务院国资委就发布了国有上市公司女性社会责任的意见，并且强制要求国内企业必须要有职工等式，现在我们民企没做到，到后来又一度延伸到社会责任，投资、碳交易、绿色证券、绿色建筑，到后来推ISO26000，这是社会责任标准，2010年国际标准组织发布的，中国也发布了国标GBK，K是推荐，GB是国标，推荐还不是强制认证标准，叫36000标准，中国的标准也向社会发布了，所以到后来逐步地延伸，很多包括个人、生活方式的转变等等，一脉相承下来到现在大家知道绿色金融、低碳、ESG等等，所有的行为可以归纳为一个词就叫可持续发展。

董事会多元化，狭义的多元化就是专门指男女之间，要提高女性的比重，广义的多元化很多，今天会有很多专家跟大家分享，可能有部分内容也重复，没关系，什么叫品牌？我经常说不断地重复就是品牌，不厌其烦地重复就是名牌，要牢记在心，包括深交所也是于2018年发表了全球持续发展的交易所倡议，第67个交易所，所以每年三八节深交所都会搞一个全球女性的活动，为性别平等敲钟，今年就专门分享了我们这个话题，在XX的香蜜湖女性董事倡议，向全球进行展示，是用英文的。

刚才XX主席提到，前年10月份开了第一次会议，联合国开发所驻中国首席代表也专门出席了这个会，有11家上市公司、12家投资机构来审批发起倡议，这个倡议大家可以看一下，德国也是要求大型上市公司女董事要30%，第二次就在新财富，在深业上城搞了第二次活动，大家可以看到，女性特别多，有13家上市公司加入到香蜜湖女性董事倡议。第三批大家可以看一下，是去年，今年是第四批，对于必要性我也不做更多的阐述，因为可持续发展、SDG，男女平权是一个很重要的目标，现在任何金融的会议不谈ESG，会没法开，在去年如果不谈元宇宙的会好像没法谈，所以每一年都有一个主题，ESG，我们的女性董事跟S、G都密切相关，XX还有五大发展目标，是中国的先行示范区，2035年我们就要建设现代化的城市，给全国来做示范，还有15年，所以可持续发展也是重要的目标之一。

可持续发展大家都清楚，就是既能满足当代人们的需求，并且也不能对于后代满足他需要的能力予以限制的一种损害，有所损害的一种发展，当然我们XX的十四五规划也提出四大中心，其中有一个叫可持续金融中心，就是围绕环境和社会问题要展开探索实践，每年在政府的金融创新奖里面有大量的最佳实践都已经涌现出来，我们也在跟全球做一些展示。

大家也知道，女人的心情，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血拼，一个家庭的购买行为80%是由女性来主导的，所以在很多行业必须要用女性，道理都明白。而且实践分析以后，很多专家会做，我不做更多的阐释。

我的同事昨天我让他做了一个分析，从去年元旦开始到现在为止，我们境内外的债券市场违约的情况，包括延期的，完全是违约的，大概境内有18家上市公司，剩下的在境外有28家上市公司，我们统计了一下，不是统计它现在，而是统计它当时违约的状态下，他的女性董事的比重大概是14%，一会专家会发布，我们现在是%，平均女性的比重是要低很多点，但是我也从里面的个案可以发现，大家都知道了像融创、奥园地产等等，没有一个女性董事，对于女性董事，大家都公认有一个最大的作用能够避免金融危机，实则干监督者的角色。

我看最近一期的《哈佛商业评论》，谈女性创新力，大家也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分析说女性的创新力也不错，大家可以看看，研发投入会更高，这是内在的一种创新，不是一种外延式的扩大，所以还是一种开放态度，举几个个案大家可以看到，包括居里夫人是全球第一个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人，他大女儿还获得了诺贝尔奖，二女儿也获得了诺贝尔奖，他们一家人了不得，已经走到女性的天花板了，撞破了女性的天花板。屠呦呦大家也可以看到他也获得了诺贝尔奖，潜心努力去研究一个小的产品，包括最近落户XX光明区的颜宁，这些女性都做了很好的表率。

我再介绍一下国际上推女性这段话大概有四种模式，第一种模式就是法律强制，欧洲很多地方都强制，美国的加州也强制，但是美国加州的法案基本上在现实里面标准太高，很难实现，所以第一期压根没有实现，对很多公司进行了罚款，第二期我估计也很难实现目标，现在我还没看到统计。推行方法，要么遵守，要么按照规则倡导，要么执行，要么解释，如果你不执行，你要解释清楚，所以我们现在股票的上市规则，很多规则都需要解释。第三种就是公开承认，有些志愿者，企业自动自愿发起，我们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目标，自我约束，让社会监督。第四个方法就是投资机构，所以今天也有第四批投资机构也加进来，为什么投资机构要加进来？国外有一个词叫股东积极主义，含义不光是投你这个股票，享受你的股票分红或者市值的增长而带来的收益，更多的要换成我们的理念，要通过我的投票权来发挥作用，如果一个上市公司没有一个女董事，我是不买你的股票的，这就叫股东积极主义。

我也告诉大家国外的股东积极主义，包括每年年会的董事会的议题，提的更多是有关环境或社会的，而不能像徐翔那种更多是经济的回报，要10送10，所以我们相信女性董事是后两种方式，一个是靠上市公司自我的倡导，第二靠投资机构的驱动，所以今天有很多投资机构，包括专门做一级市场的，大家可以看到今天也加入了这个倡议，因为一级市场投完以后还会上市，上市以后它也是股东，也会发挥自己的作用，所以两方面一起来形成这种合力。

增加女性在董事会的作用，可能与独立董事制度一样，中国建立独董制度，李维安教授也是最早的草案的拟定者，当时公布独董指导意见的时候，我在证监会开会，会上就在讨论，就这几个问题，可能是一样的，不独立论、不专业论、孤掌难鸣论、水土不服论，这种论调到现在依然存在，所以这种争议永远是有的，一定要逐步形成一种良好的氛围，通过这些案例来逐步地驱动社会共识的形成，不同的认识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们解决任何问题是解决一个心的问题，你看想你的"想"，下面的心就是心声。目标不一样，如果仅仅是，然后求在什么情况，所以我们还是希望能够除了外化于形以外，还是要内化于心，作为董事会的一种自觉，融入公司治理的各个环节，提高治理水平。

我们各种数据发现，在中国国有上市公司的女性比重远远低于民营企业，大企业低于小企业，原因到底在哪？在因为我中国的国有企业更多是靠响应政府的号召、上级的规定，如果上面政府没号召，我的主管单位没号召，可能他的动力就不是很强，当然跟我们的行业也有关系，国企、央企更多是一些制造型的工业企业，工业企业的比重，女董事的比重本来就比其它服务业的要相对少一点，这几年正在推这件事情，能够形成一种规范性的文件，强制要求，要求国企必须要执行董事一样，不是执行监事，来推女性的多样化，当然我还特别迫切希望学界能够更多做一些执政分析，这方面的分析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案例这方面的分析还是太少，包括跟公司绩效的关系，包括CEO，每年还专门分析，500强的，到底CEO是生女儿还是生儿子，他的社会表现还不一样，这种分析我在中国没有看得太多，所以我们需要形成一种生态，就是政商学社一起来推动这个社会，包括社会组织，公司治理研究是一个社会组织，当然也希望学界能够做一些执政分析，我也希望我们的秘书处能够做大，能够做实，边干边总结边提高，包括下一步成立女董事协会。

今天就分享到这，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