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散文最新6篇
故乡的景色如画,乡音袅袅,记忆深处的温暖令人怀念,是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以下是阿拉网友分享的“故乡的散文”,供您学习参考,喜欢就分享给大家吧!
故乡的散文 篇1
我的故乡是县城以北黄河岸边的翟庄,她的秋是金色的,沐浴于喜悦的甘露中。
我曾为绿意浓浓的春迷恋,曾为生机勃勃的夏欢歌,也因那灰蒙蒙的冬而唉叹,而那里壮美的秋又引起我的感慨与遐思。
中秋节,我和家人们齐聚在大哥家里共度佳节,欣赏千百年来“湖溪沉月”美景点缀的故乡秋色,仿佛第一次发现故乡的秋色是那样迷人,那样可爱。
漫步在田间大路上,欣赏着故乡的田园风光,收获着一种美好的心情。
宅旁院外、田间地头和黄河岸边的柳树,像一排排士兵接受着大自然的检阅,像阿娜多姿的少女随风摆动着柔柔的长发。飘落的柳叶,把地面薄薄的盖了一层,仿佛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秋叶雨。柳叶受到了秋天的颜色,变成一枚枚褐红色的邮票,飘啊飘啊,给我们寄来了秋天的凉爽。
沿着村东大路慢慢行走,隐隐感受到了秋天丰收的迹象。不觉间走到了原第六生产队的场院,我似乎回到了童年、少年的时光里。曾经在这里玩耍着、奔跑着,看着大人们忙碌着;随着渐渐长大,我往这里推过花生,剥过玉米,拿着手电筒看过场院;担任村干部时,督促各生产队收获、播种、防盗、防火等。行走着,更加触动了我内心的琴弦,我的思绪开始从场院向四面八方延伸,走进秋天里北洼、南洼、东洼等,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抢收抢种的场景,掰玉米的、刨花生的、刨地瓜的、种小麦的等等。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还是深秋之夜田野里一束束拖拉机上的灯光、隆隆的马达声,伴随着家里人催地里人归家的叫喊声,划破了秋夜的上空。
高高的'蓝天里飘着几朵白云,映衬着村东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水渠里汩汩流淌着的黄河水,滋润着村东大洼里的千亩粮田。宽敞笔直的水泥路划出的方格里,勾勒着不同的图案。玉米叶子由绿逐渐转黄,沉重的果实披着土黄色的外衣依附在玉米秸上。大豆秧子逐渐枯萎,鼓溜溜的豆荚晃悠着挂在豆秧上,颗颗饱满,个个都胀破了肚子。小块的谷子地里,吓唬鸟的假人已经破散,沉甸甸的穗子弯弯的垂下了来。
来到东洼苹果园,满园的苹果树上挂满了又大又红的苹果像灯笼,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时闪着光彩。看着压弯枝头垂到地面的苹果,孙子和孙女也忙不迭的帮忙。一阵秋风吹过,苹果微微点头向人们致意。
仰望被翠绿环绕的翟山、莲花山,山腰栽满了干鲜果树,金黄的瓜花、墨绿的吊瓜串联在瓜秧上,铺满了满满的一地,山顶刚刚栽上的柏树郁郁葱葱。听老辈人讲,这座山曾经被茂密的柏林所覆盖,柏树粗的要两个人才能搂过来,翠柏丛中掩映着古朴肃穆的三官庙。曾几何时,日伪军为建碉堡砍伐柏树,拆除庙宇,使这里变成了荒山秃岭。站在原三官庙的遗址处,耳边仿佛听到了百年古寺跨越七十年悠扬的钟声,控诉着日本鬼子拆庙砸钟的罪行。
夜色渐浓,皎兔东升,来到村中文化广场,等待“湖溪沉月”美景的展现。南北山坡上树木森森,在皎洁的月光下默默的点缀着秋色。月朗风清皓月西沉之时,岸上房顶树梢之上一轮明月,岸下秋水中一个玉盘,上下争辉,相映成趣,景色幽静秀丽,我仰望着美轮美奂的景色,心中不禁发出了“月是故乡明”的感慨。
啊!故乡的秋,穿着金色的外衣正款款走来,载着希望果实的你,把甜美的笑容洒在了乡亲们忠厚勤劳的脸上!
这正是:
黄河蜿蜒两岸柳 阡陌金色云出岫
湖溪沉月醉煞人 童戏水花渠中流
故乡的散文 篇2
20xx年 4月6日上午,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带着亲人们的期盼和美好的梦境,我和妻陪同父母回朝思暮想的故乡——安徽临泉县宋集镇。
由侄儿驾车,先是从自家村往北绕行近10公里乡间水泥路、柏油路,后到大广高速平舆(杨埠)站上路,往南行10多公里入新阳高速新蔡段,向东至阜阳(临泉)一路飞奔。
车内,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兴致勃勃:述说思乡的话题,回忆苦难的岁月,感慨时代的变迁,畅想亲情的温馨。还不时透过车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尽情地浏览着清明期间的无限春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侧的田野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苗儿、黄灿灿的油菜花儿,夹杂其间而无名的朵朵野花儿,在春风吹拂下波浪起伏;一片片茂密的树林、一座座葱郁的村庄、一条条河流沟港,一幢幢民舍楼房,伴随着一阵阵鸟语花香从眼前一掠而过。再看,高速路上,双向四车道的路面乌黑发亮、平坦如镜;洁白的地标线、蓝色的护栏板伸向前方遥远的'天际;来来往往的车辆风驰电掣般呼啸前行,尽显现代化交通的神速;醒目的路牌、弯曲的匝道相隔不远而清晰可见。在观景的同时,我们最多的话题还是聆听父亲讲述故乡昔日里的面貌,观看今天的巨大变化。越往东走,越显村庄稠密,路边的民舍和我们当地的一样,有红砖瓦平房,有新建的2-3层楼房,鳞次栉比,尽显贫富不一。
车过新蔡(孙召)站、栎城站后,就是临泉(宋集)站,不到1小时的光景就下了高速,二表弟高山及司机早早在此等候。和高山见了面,我们紧随其后,沿着尘土飞扬的马路,前行约2公里就到了宋集镇。镇上主街道呈“十”字型,两侧多为2-3层小楼,面貌和我们万金店镇相似,各色门面及地摊的商品琳琅满目,赶集的人们行色匆匆,并不拥挤,整个街道显得有些杂乱,不整洁卫生,有一段道路还坑洼不平。我们沿着街道先往南后往东,再往南走乡间小道,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后,总算进入了二表弟高山所在的贾庄,此时已过中午12点半,啊,终于到了,我们一颗颗紧张悬着的心脏才松弛下来。
在村东头,迎接我们的是10天前刚见过面的73岁的表叔,他开着自家的电动三轮车,已经在此等待多时,此刻和我们一一打过招呼,就与高山一道往西给带路。在一块宽阔的地带停好车后,我们把携带的礼品捎在他的车上,引领我们5人又步行约200米土路到村西头,再走约100多米,才算真正来到他的家门口。表叔一声“客到了”,马上,打扮干净利落的表婶率领一群女儿、外孙们,出门迎接,一面喜气洋洋和我们打招呼,一面拉着我母亲的手,快人快语,无不抱歉地说:“春节后我们都说去西乡看你们,结果下雪了二哥没让去,我是多么想你们啊!前些时大有哥去世,我也想去,可是家里一摊子事走不开,没去成,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到了!一听说你们要来,我高兴地这几天就没睡好觉,就盼着你们来呢!”母亲也无不感慨地说:“我也想你们啊,自从当闫家的媳妇50多年,还没来过老家哩,天天都在想啊!这不,高速路通了,孩子们孝顺,今儿个把俺们用车拉来,咱不见上面了吗?”说着,领我们跨过过道房,进入院子,然后又进东厢房(主房)让座,倒开水,上馓子(一种油炸很细的麻花),开始边拉起家常,边吃上了午饭。
表叔和父亲是姑表弟兄,我奶奶是他三姑,老一辈先后作古,只有同辈表弟兄俩还有来往。由于我们是逃荒要饭到了西乡,解放前兵荒马乱,解放后土改在此,也就和老家来往很少。记得上世纪我们这里“”发大水,奶奶70多岁,水后76年春被表叔接来长住近半年,那时是大集体,表婶一边上工干生产队的活,一边照顾奶奶,关系处得很融洽。秋后父亲把奶奶接回,也是奶奶解放后唯一的一次回娘家。1987年奶奶去世,老家来了7、8家闫家近门亲戚,和表叔表婶一起来奔丧,他们小住几日,到次年父亲又回老家探亲一次。到了20xx年父亲有病住院,在驻做生意的大表弟金山得知消息后,通知表叔由高山陪同,来平舆家里探望一次,至今又十年未见面。现在通讯发达,交通方便,比起过去步行或转车探亲有着天壤之别!
表叔家现有2子2女,都各自成家立业,人丁兴旺。长子金山52岁,有1男2女,2女出嫁,孙子当兵刚复员;次子高山46岁,有1男1女,都在上学;长女1男1女;幺女有1男3女。两儿子都在外做生意,家安临泉县城,只有幺女离他们仅1里地,经常偎着他们,相互照应。表叔表婶身体好,尽管都过古稀之年,古铜色的脸膛上已刻下道道皱纹,但干起农活来仍不减当年。眼下,他们还种十来亩地,养猪养羊,鸡鸭成群;低矮的5间红砖瓦平房、略显肮脏而杂乱的院落里,透出浓浓的农家气息,彰显主人的勤劳朴实。
午饭准备的很丰盛。方桌上摆满6荤两素8盘菜,两盆汤,鸡鱼肉蛋样样齐全,都是自己人做的,盆大盘满,可见待客实在。特别是大块的红烧肉,还是他们过年杀猪自留的。讲起今天的生活,表叔表婶一脸的幸福和满足:自种的麦子年年吃不完,现在还有满满的一囤,足有20xx多斤,用高高的铁皮箍成圆筒;自养的肥猪过年杀后送给两个儿子每家几十斤;还有一同样高的铁皮箍成的圆囤盛满过冬的棉衣棉被,虫不咬,不返潮;每年不花孩子们的钱,除自挣外,国家还每月每人给100多元的养老金。饭桌上,在让我们吃菜的同时,表叔还拿出1瓶白酒,高山他们非让我们喝几口,我们推说有病吃药忌口,经再三退让才罢。主食是蒸馍,个大口感好,我们个个吃得饭饱汤足,1个小时的光景便结束了午餐,侄儿还特意给大家照张就餐像。
饭后,父母和表叔表婶继续拉家常,我和侄儿随高山在村庄小转一圈,我提议重点看了他家的房。在距表叔约200多米的北边,金山、高山各有一片宅基地,面积3间见方,只是高山盖起5间平房(其主房3间),居住几年后进城了,现一层院落空闲已十多年,荒草丛生,呈破败景象。而金山压根儿就没盖,生长着一片树木。再看左邻右舍,有些富足户或已翻盖成2层小楼,或正在盖楼,建筑样式为现代风格。不过,全村缺乏整体规划,房屋参差不齐,道路宽窄不一,而距新农村建设标准相差甚远,到20xx年建成小康更任重道远啊!
4点时分,我们和表叔一家人分手告别,他们恋恋不舍,想留我们去临泉县城住宿,父母没同意,说好以后每年至少见一面,平时电话多联系,这次了却父亲27年的夙愿,二老已经心满意足了。
上车后,高山把我们送到高速入口,由于返程路熟,到家仅用1个半小时,比去时提前了半个钟头。从此,我对“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首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古诗有了新的诠释。
故乡的散文 篇3
许多的人,嘴上总是离不开故乡一词。许多的文,也总是充斥着故乡二字。故乡是个好东西,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怎么取就怎么取。故乡是可以被你抛弃的,但故乡永远不会抛弃你,只要你愿意。
有人以为故乡就是母亲,也有人以为故乡就是金矿。
对于众多的人,故乡是神圣的,是游子们诞生和生长之地,是生活的起始点,也是心灵的港湾。故乡是一个完美的梦,也是一块纯洁的净土。故乡,的的确确就像母亲。她深爱着诞生在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倾其所有默默地养育着他们,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还有一些人,把故乡当成金矿,毫无顾忌地发掘,随心所欲地榨取。等到榨干了故乡母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汗,自己腰缠万贯后就毅然跑路。腿短跑不出去的,却浪得了一些名声,甚至还挂了个大师的头衔。这些个义无反顾的人物给故乡留下来什么?留下的只有千疮百孔的伤疤,以及百病缠身的枯干。故乡又能怎样?只能说声不肖而已,连骂都不舍得。
明日他们又人五人六地回来了,也许连他们自己都觉到有些无耻,可故乡到底还是接纳了他们,包容了他们:虽不肖,终归还是故乡出产的玩意儿!
那些不肖的主儿,从故乡的泥土中走了出来,阴差阳错间也居然成了人物,身上的泥土味还没褪尽,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当成了高贵的大都市的人,数典忘祖地出起了故乡的洋相来了。故乡好的东西他有意地藏起来,专把别人往故乡的厕所引导。你想想,厕所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大凡待客都是在客厅里的,把客人往厕所里让,那不是差成色的货色么?
有太阳就一定会有阴影,没有阴影的地方那肯定是寸草不生的荒漠!看事物要看主流,满眼都是阴影的人,他的心灵一定满是阴影,一定是扭曲的。用若干年前对事物的认知,来表述当今的生活,那他的脑子肯定已经不好用了。
故乡人家里的布局大体都一样,厕所肯定在后院的最后。也基本是旱厕。这旱厕自然不大进步、不大文明,可中国乡村目前也就是这条件,这现状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改变。但总归是在改变着。大师的笔下说今天故乡的乡亲们身上还有虱子,那可的确是想当然地胡诌了。现今的乡亲们也许没有三天两头洗澡的.条件,但时不时洗个澡那还是能够的了。常年不洗澡的也肯定有,只是这不讲卫生的人一定不是正常人。人们生活上的讲究,再加上威力不凡的洗衣粉的普遍使用,当年的那些寄生虫哪有安身之所?更不用说延续和繁殖了!
还把过去那些细节写进今天文章中的人,说轻点是不小心摆了个乌龙。说重点是他早 out 了!或者是他从内到外骨子里一直肮脏着,抑或他的大脑真地进了足够多的水,而且是污水。要不,他怎么会香臭不分呢?满笔满嘴都是已基本绝迹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你说他能算得上正常人么?
记得小时候有些大人无聊时逗着小孩子玩,让小孩子跳着脚骂自己的家长,然后奖赏给小孩子一颗糖吃,以此博得众人一笑。也有些大人专门用言语诱导小孩子,让小孩子说出自己家长的床帏之事,使孩子家长在大家的哄笑中很难堪。孩子少不更事,大家也都不会当真。若换成懂了事的成人,那就不一样了,大家笑完之后还会说:这东西差成色。世界上有些奖项,其实也就与此相仿,只是某些人为了取乐而抛出的那颗糖而已。
莫言的《与大师约会》中的那位大师,这人物还真的并非捏造,咱这里还的确能对号入座,确有其人。不知是看了莫言的故事如法炮制的呢?还是莫先生家乡那位大师也弄了个第二户口,好在这儿捞一票?有幸在西巿的画展上见识了大师和他的前卫作品。对大师的画作,大家只是不置可否后,一笑了之。许多人边走边瞧,窃窃私语道:那上面一定画的是他老婆,否则谁能把那话儿摆来摆去让他画?
那大师声名鹊起了,只是这名声的取得有些并非正道。眼下这世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相比之下,这种并不伤及他人的小伎俩又算得了什么呢?虽说有些伤风败俗,但比污染和尾矿的为害又好了千倍万倍!但要称为著名乡土画家,故乡的乡亲们就的确有些难堪了。
莫言写他故乡的事,大师画他屋里的人,这根本不干别人什么事。只是让故乡摊上这样的大师,囧得脸上发烧之外,也只有徒呼奈何了!
本来意义上的故乡,那一定是乡村。乡村自有乡村的特色和妙处,与熙熙攘攘的大都巿相比,那是另一个世界。只是近来被大师们江郎才尽时,坐在斗室内象屁一样硬憋出来的故乡,已经不能再叫故乡了!
也许是我错了,自作多情?
故乡的散文 篇4
几回回在我睡梦的深处都会恍惚的浮现出那条缓缓流淌着的河流,两岸的青草碧柳在蓝天白云下随着微风的轻拂在河面上婀娜的摇摆着,那微波荡漾的粼光也闪烁着河水的晶莹。不远处有三三两两停靠在岸边的几只渔家小船,还有那一拱横跨于河面之上的石桥————这便是我记忆中故乡的河。
身为他乡之客也有些年头了,总想着为那条美丽的河流写点什么,可每每刚欲提笔却又怕自己笔尖的墨水沾染了这河水原本的清澈。不写点什么吧,这心里总觉的空落,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我知道即便自己写出的文字算的上是‘字字珠玑’也不能尽善尽美的把那条河流的婉转,柔情,悠扬,......都给明确的表达出来。
飞逝的青春年华如蜉蝣,如蜓蛾的光阴一样短暂。深夜的寂静,月白的朦胧,我记忆中的河流在涓一涓流淌。我很乐意的回味着自己那些无尘净洁的'青春年华:
关于这条河,我印象最深的当属每逢仲夏时候与玩伴们一起游泳一起钓鱼的青春往事了。先说游泳吧!在这里我毫不夸大其词的说:我的水性很好。这么说,也许你会听的更明确些;我可以在水下两米深的位置憋口一气向前潜十多米远(那个深度的水特别的凉快),有的时候还会更远些(这得看发挥)。如此这样一个夏天过去,我浑身上下晒的是又黑又滑。说起钓鱼我是最耐不住性子的;穿上饵料的鱼钩扔到水中不到几分钟,见浮在水面上的浮漂没有动静便提起鱼杆在水中搅动起来,有的时候觉的不解气还拿一些土块和石头朝其扔去。所以我钓鱼总是带着比别人多上好几倍的饵料去,回来的时候总是两手空空。每当想到这些趣味的往事时,我的脸上总会露出青春的微笑。
时值杏月,正是山花烂漫的时节。闲暇时也经常去公园的池塘边走动,看着那些杨柳柔顺的枝条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我这游子的心也远系着故乡小河里的微波。最甘甜莫过于故乡的水,最难忘也莫过于故乡情。
哎!云彩把蔚蓝的天空留在了河水里,我把青春的回忆留在了波动着的粼光里。是眷恋,还是思念......我想应该是挥之不去的乡愁。
故乡的散文 篇5
故乡的散文 篇6
上周末回到家还没有落座,正在煮晚饭的妻子炒菜时发现油壶是空的,便拿着油壶塞到我手里,你到小垭口的油坊去打一壶菜油回来,那里的菜油比较纯。
我领受了任务,带着四岁多的外孙来到了小垭口油坊门市。门面不大,门口却等着几个拿着油壶打油的人,一位穿着花格子衣服的中年妇女挽着袖子,正麻利地从铁桶里舀出黄亮黄亮的菜油往油壶里倒。我守着先来后到的规矩,牵着外孙立在后边等候老板打油的忙碌,一边呼吸着从空气中弥漫出来的浓浓菜油清香,一边环顾着油坊里的设施设备。只见油坊门市里有几只装满菜油的铁桶,里面靠墙的榨油机是电动力的,构造极其简单,一个漏斗和曲轴构成,没有我小时候老家的油机设备那么魁梧。
三十多年前,我老家的油坊稀少,只有街上的下场和上场两家老式榨油坊,房屋是青瓦和土木构成,里面的榨油设备全是用合抱粗的古树和铁环一样的圆铁圈捆住两边的古木构成,活脱脱像个庞然大物,没有现在的榨油机小巧用起方便,榨油时全靠劳力壮的汉子拉动吊着的撞杆猛力向坚硬的木制插销,来通过撞击挤压将桐子或菜籽的油挤出来,滴入油槽流入油桶。特别是冬天,榨油的叔叔和伯伯穿着一件油亮亮的.脏衣服不觉寒冷,使劲吼着“黑呀”的号子,与撞击木插销的闷响混合着传向很远,这时候,附近村庄的村民就知道油坊开始榨油作业了……
“喂,油打好了,20斤,180块钱。”听到老板娘的叫声,我猛然回过神来,迅速拿出钱包付了账,提着油牵着外孙往家走。
吃过晚饭,岳父和妻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外孙缠着我打开室内的电脑看小猪佩奇动画片。看了一会,我逗她电脑要休息,乖儿童要听话睡觉。还好,外孙信以为真,赶忙脱衣服睡觉。我躺在外孙旁边,摸着外孙的背,不一会她就睡着了。我赶紧坐在电脑前,思绪回到了童年的故乡。
七十年代,数九寒冬的季节是我们乡下人最为轻松惬意的日子,一年的收成都装进了粮仓,准备着过年的柴火,做着一些耍耍活路。但在这个时节里,最忙碌的,便是那老油坊里的榨油人了。
记忆中,我所居住的村子附近没有油坊,加之那时少有的两家油坊都是在街上,而且在冬季里才开始启用榨油机。只要村民们听到了榨油机的吼声,一传十,十传百,每家每户把打扫干净的菜籽从粮仓里装进口袋,或用气滚车或挑着来到油坊,带着油桶,以三斤菜籽换一斤油,补上每斤一角钱的加工费,下一年的吃油就挑着回家了。
那些年的冬季的一个早晨,父亲天亮就挑着七八十斤菜籽,我跟在屁股后面,一起来到油坊。我很好奇,看见叔叔伯伯们把菜籽倒进一口大铁锅里像母亲炒葵花一样翻动,两个大木桩的肚子里还能够把菜籽榨出油。还有那些叔叔拉着一个长长的吊在空中的木棒,往大木桩的肚子撞去,把我耳朵震得嗡嗡叫,吓得我跑出了油坊外,不敢进去。直到父亲调换好菜油走出榨油坊,我才屁颠屁颠跟着往回走。
十一二岁,我开始在街上的镇中学读初中,每天行走街上见的世面多了,也就像个男子汉,对榨油的撞击声不惧怕了。每年跟着父亲去换油时,还带着好奇的心探询,看着叔叔用大铁锹在锅里不断翻炒菜籽,我还帮着叔叔添柴烧火,一边刨根究底问这问那。那烟雾缭绕中,炒菜籽的叔叔像个巨人在挥动着铁锹,脸上挂满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随着锅里菜籽的水分不断减少,发烫的菜籽飘出一股诱人的香味。究竟要炒到什么程度,完全要靠叔叔伯伯的经验掌握。据叔叔伯伯告诉我,菜籽炒嫩了出油低还不香,炒老了油还会发苦。炒好的菜籽撮出锅后,又放进石槽里,让一头大水牛拉着一个圆形的石磙碾压,压碎后的菜籽就可以放到榨油机里进行压榨。
那时,老式的油榨机由铸铁和圆木做成的门字架,架子中间的下面有三米左右长的凹型木槽,一头高一头低。叔叔在铁环一样的铁圈里垫上干净的稻草,然后装上炒熟碾压后的菜籽油面,形成一个个圆形的铁饼,再将铁饼一个一个紧挨着放到凹型槽中,放完最后一个后,顶上一个圆形的厚实圆形盖子,在盖子的旁边放上尺许的木楔子,逐渐逐渐不断加压。随着叔叔推动撞杆的一声吆喝,空隙处又多加了一个木楔子,挤紧的铁饼就开始冒出油来,油就顺着沟槽流到下面接油的桶里。榨油的叔叔伯伯一般身体都很壮实,个个胳膊小腿一般粗,干起活来丝毫不费力气。等到木楔子实在加不进了,油也就榨净了最后一滴,就逐渐松开木楔子,从凹槽里面取出成型的菜籽饼,重新装上新的铁饼油面压榨,周而复始。
那时候,油坊是冬季乡村最热闹的地方,除了去调换菜油的,一些附近的老人都喜欢往油坊跑。老人们一是图个暖和,二是还可以在里面抽烟喝茶聊闲天。叔叔伯伯们的一日三餐都在油坊里解决,由一个会煮饭的伯伯当厨师,每人从家里带来大米、洋芋、红豆、蔬菜、腊肉等,油就是现榨的菜油,从桶里需要多少舀多少。每当吃饭的时候,叔叔伯伯们一般不爱洗手,端起碗就吃,每人前面还倒上一杯红苕酒,几个人美滋滋的就喝了起来。我那时很是羡慕,往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那个季节的老油坊里,昼夜灯火明亮、人声嘈杂,一扫乡村的寂寞。一旦九十来天的日子一过,喧闹的榨油坊便逐渐恢复平静,家家都打好了油,新年也快到了,叔叔伯伯们都回到自己的家开始忙年了。
如今乡村的油坊早已实现了现代化榨油,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固执地使用老方法榨油。在我老家不远开的那家小油坊,是在八十年代初学成的榨油技术,自家开了一个传统的榨油坊,跟过去不一样的是,全年都可以榨油,方便了很多。但老式榨油效率低,一年赚不了几个钱。据表兄说今年底他也准备换一台新式的现代化榨油机……
时下的乡村越来越城镇化了,以前那些烂朽朽的土墙茅草屋不见了,羊肠小道不见了,打油菜打麦子的地坝不见了,犁头铁耙不见了,表兄的榨油坊有一天也会消失。留下的,唯有一段记忆和对乡愁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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