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普通话的优美诗歌(精编8首(实用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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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普通话的诗歌1

摘 要:于坚在诗歌创作中拒绝隐喻,解构象征,使沉积着历史文化灰尘的词汇得以去蔽,并且重用口语,冲洗了有贵族化倾向的诗风。他的诗歌创作冲击了传统诗歌模式,受到坚持传统创作观念的诗人和评论家的批评。而实际上,于坚的去隐喻和重口语的创作手法只是将异化的诗歌拉回本源,给予诗人充分的创作空间和自由的命名权利,体现了对诗性本质的回归。

关键词:于坚;诗性;拒绝隐喻;口语

于坚进入诗坛之时,正是朦胧诗大行其道之际。朦胧诗运用书面化和高雅化色彩的语言,给予读者非日常性的精神层面的感受。这些诗句放在特定的语言背景之下,结合当时诗人群体对于内心渴望的追求中去理解,很难按日常经验而得到受众普遍的认同感。在于坚看来,诗歌创作理当尊崇个体的生活认识和日常的生活体验,如果被赋予了太多隐喻色彩,一定程度上会掩盖诗歌对客观生活的真实反映。所以当于坚开始解决朦胧诗给诗歌带来的负面作用时,他最先提出的就是对诗的隐喻的消解。

隐喻这种手法,通过联想和想象,搭起两个认知领域互相连接的桥梁。在诗歌创作中突出地体现在给语词添加建立其本身之上的文化想象。而于坚所提倡的“拒绝隐喻”,其实是改变原先朦胧诗为世界命名的方法,远离借助隐喻性语言的方式,以便让诗重新真实反映日常的生命,重新发掘生命的本真体验。

在具体如何拒绝隐喻的方面,于坚选择了尝试把能指的语词与所指的事物本身区分开来,通俗地说,就是“把语词还给语词,把事物还给事物。”为了体现事物能指和所指的区别,表明自己反对对事物名称做预设的态度,在他的诗中,“叫做”“名称”“语词”“形容”之类词汇就屡见不鲜了。例如:

清碧溪也可以叫做洗马河或者怒江/这丝好不会影响它的流速

无论怎么命名/它都要从那片沙粒和石砾的地带

从它的根里出来

――《苍山清碧溪》

事实上

只要把目光越过海鸥这个名称/就可以看出

它们是另一类鸟

――《赞美海鸥》

正是由于于坚倡导这种去隐喻的风格,因此他对于隐喻所寄托的载体--语词以及赋予语词的文化含义极为敏感。由于这种隐喻存在于我们既往的各式各样的文学作品中,所以诗人极有可能遭遇到隐喻的陷阱。但是于坚一旦发现自己的诗陷入了或即将陷入这种隐喻的陷阱,他就会急不可耐地奋力脱身,以求自救,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予以消灭。

锋利的锄头/犹如春天/被大地的边沿磨过/光芒/这个象征是错误的

什么是春天的光芒/请指出来/

高举着锄头/犹如高举着/劳动的旗帜/又是象征的陷阱/谁能接着对一把锄头使用/飘扬

――《想象中的锄地者》

以我们的日常经验看来,“锋利的锄头”就是“春天的光芒”,“高举着锄头”必然也类似“劳动的旗帜”,这似乎已经被我们绝大多数人所接受,所承认,甚至所吹捧。可是在于坚眼里,平常的事物一经我们的想象,就立刻自觉不自觉地陷入隐喻的陷阱。这样一来,事物便不再是事物,而是想象中的那个观念、象征着的那个概念。就是于坚极力希望摆脱的语言困境。

于坚在拒绝隐喻的理念之后,必然遇到一个需要得到解决的问题,这就是使用何种语言去表述。个体生命体验人人皆有,对于诗人来说,关键的是如何找到一种语言把直觉到的生命体验组合成有一种有意味的形式(话语)。 而于坚恰恰找到了这样一种语言表述方式:通过由日常经验表达出日常口语,再由日常口语展现日常生活,从而达到日常生活与日常口语两者的有机融合,展现出与知识分子书面化表达不同的决绝姿态。从此口语就成为于坚拒绝朦胧诗及其精英式的高傲和孤独的自白,而返回日常生活和个人直觉的有效途径。

口语是日常生活中通用的、流行的言谈,是作为普遍交流沟通工具的语言。因此,现实生活给口语树立了权威和准则,因而丧失或基本丧失了自身的隐喻功能。这使得口语语言有简明与单纯的所指对象。

丁当,你的名字真响亮/今天我没带钱/下回我请你去顺城街/吃过桥米线

――《有朋自远方来》

大街拥挤的年代/你一个人去了新疆/到开阔地去走走也好/在人群中你其貌不扬

牛仔裤到底牢不牢/现在可以试一试/穿了三年半/还很新

我们一辈子的奋斗/就是想装得像个人

――《作品39号》

在上述两首作品中,于坚的诗歌语言就是口语化了的生活用语。他将超验预设和文化积淀都悬置起来,呈现出更多的透明性,易于表现出更本真切实的生命感。在诗中直接地尝试具有普通市民白话色彩的口语式语言,可以有若干不同方法,比如可以是日常谈话中的口语词,也可以是具有民间色彩的俗词,还可以是未经修饰或整理的个人性情迸发之语,等等。准确归纳的话,于坚的“口语”主要是一种都市市民的日常白话。在于坚这里,口语式语言突出表现在,对当代都市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市民白话的总体性的直接运用,并以此作为建构诗的总体结构的主要工具。而相比之下,其他很多诗人则只是偶尔或局部地略用口语词汇,以此作为整片诗歌点缀。

于坚的《远方的朋友》这首诗在口语式语言的实践方面颇有特色。从诗句阅读角度来说,这首诗更加适合用平常生活的语调,而并非用一板一眼的普通话腔调去朗读。这样,就更加具有市民大白话的特点,也有更浓厚的生活气息。甚至我们可以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去诵读,这样更加随意,更加亲切,凸显了诗本真的口语化倾向,向读者展现了一位普通市民向你倾诉生活经验的场景。而这正是于坚口语化写作所带来的成果。这首诗在具体的语词运用方面,几乎全部选用口语词汇,例如“读了”“什么长相”“大不了”“有一天”“有些”“想占上风”“过一样的日子”“搓大腿”“一脚踢开”等等,从而强化了口语色彩。从句式结构上来看,诗的散文化倾向比较突出,这样散淡的结构,似乎就是随口说出的散文式大白话,只不过采用了分行形式。正是这样的形式,才使得于坚的诗歌是“以一种同时代人最熟悉、最亲切的语言和读者交流,大巧若拙、平淡无奇而韵味深远” ,才使得它能够更加贴切地显露出市民日常生活的平淡、随性和亲切的特点。

于坚认为诗所用的语言落满了历史、社会、文化和政治等等的灰尘,诗歌对事物本身的直觉和体验已经难以达到,进入事物当下的距离变远、阻隔变厚,所以要使得创作真正地切近生活,就必须要纯洁语言,去蔽灰尘。这样就产生了拒绝隐喻与口语化创作这样的观念与方法的结合。并且于坚在口语化创作方面做出了富有成果努力。这些努力旨在让大众信服于口语的巨大的魅力和无法被取代的表现力。当长期使用的书面语被附加了太多额外的内涵,表现出意义表达上的僵化与陈旧时,口语化语言却成为一种新的创作源泉。这种对口语的刻意选择,有效地阻止了当代诗歌语言贵族化的倾向,洗刷了浪漫高贵、远离当下的传统诗风,拉近了诗歌与生活、与读者、与人的距离,从而体现了诗体自由、诗句简单和诗心质朴等风格。

正是由于于坚揭开了诗学的外罩,露出诗学变异的肌体,以及他所坚持的口语化诗歌道路,使得他遭受了大量诸如背离诗学的争议与批评。一些评论认为“文化在于坚的文字里走得很累,卫生纸翻新了,但使用途径还是老样,这是于坚的悲哀,同样是追随于坚诗歌群体的悲哀,对于一个只陶醉于玩弄枕头的人,一个审美观点扭曲的人,谈诗歌是玷污诗歌,同样是玷污文字。”他们认为于坚的诗歌语言属于解构式写作,是反诗性的写诗模式。

如果我们将充满隐喻、使用书面语作为传统诗歌必备的条件的话,那么不得不承认,于坚的诗歌在其概念的对照下,已经到达甚至超出了其概念的外延。对于诗的“间接化、暗示性、隐喻性”表达方式被得到普遍认同,于坚诗歌语言的反隐喻、重口语,在特定的创作环境中的确具有“反诗”性质。 但是诗歌的概念不是固化与僵硬的。意大利哲学家、历史学家克罗齐说:“每一个真正的艺术品都破坏了某一种已成的种类,推翻了批评家的观念,批评家们于是不得不把这些类加以扩充,以至到最后连那种扩充的种类还是太窄,由于新的艺术品出现,不免又有新的笑话,新的推翻和新的扩充跟着来。” 笔者对于诗歌的外延是否能扩大这个问题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传统的概念是否能够准确定义“诗”,的确是有待商榷的。文人墨客在创作过程中,一直在有意识无意识地进行着突破、扩充甚至推翻,而不是因与传统概念相左就注定被强行逐出。

也有诗人和评论家认为,诗的特殊之处在于用隐喻语言表现那些日常语言所无法直接表现的东西。当诗人无法用语言直接表达出自己对人生、对万物的直觉和经验的时候,就会诉诸隐喻,换而言之,就要诉诸诗。所以有人认为诗的本质是一种言外之言和无言之言,是一种隐喻语言。其实,将去隐喻和重口语结合,从事物原本被抬举的高度回归到事物发生的原现场,这只是于坚的创作主张和策略。对于隐喻的推崇并不等于必须要将其纳入诗的创作。如果于坚能够将自己的观点在诗外体现,那么消除了隐喻的手法又有何不妥呢?而且诗本来就是一种具有独特魅力和规范的语言形式,日常语言只有进行偏离和破格,才能依照不同于日常语言的组合法则,来成为诗歌的语言。或者说,诗根本就不信任和认同语言既定的命名法则和赋予事物意义的方式。

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承认,尽管于坚诗在形而下的方法层面对传统诗歌有了很大突破甚至暴动,但很明显地,于坚的这一主张的目的依然是呈现意义和表达观念,能感到其核心性质仍在于“言志”。因此笔者认为,于坚的诗歌作为用凝练独特的语言表达对世界独特体验的作品,并没有改变诗歌概念的核心。

更值得关注的是,与持批评意见者相左,于坚自己认为他所受到的一些读者或者批评家的注意,恰恰不是他在前进或者创造了什么,而是他使得诗歌回到它来到的地方去,或者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去,回到那个“不知道”的时刻去,或者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去。

这恰恰揭示了一个关键的矛盾,那就是在中国诗歌传统中,诗歌就是隐喻的奴隶,隐喻成为了专制的语言暴力,隐喻系统就是一种文化的专制系统。依靠隐喻的时候,人说不出“他”的存在,但是能说出“他”的“文化”。这是一个根本性的方向性的分歧,当甲方批评乙方被做背离的反响运动时,乙方却认为自己只是回归到了原点。于坚的诗去隐喻而重口语,貌似突破了传统意义上诗的界定标准,但细看深思,却返回了诗的本源。返回诗歌古老而常新的发生学、创作论和效果史,返回语言的来路甚至源头,返回人与自和诗歌的朴素而亲昵的关系。

由此,拒绝隐喻是于坚擦去语汇的历史蒙尘的手法,但并不是于坚诗歌创作的目的。换而言之,于坚并不以拒绝隐喻作为诗歌创作的核心,而是为了一个核心而去拒绝隐喻,或说以仅仅以拒绝隐喻作为一种创作手法或向他者宣示的策略。这个核心就是于坚诗歌创作的反传统之处--跳出既有的封闭空间。于坚自己提出过自己的写作策略:“如果一个诗人不是在解构中使用汉语,他就无法逃脱这个封闭的隐喻系统。在后退中重建能指和所指的关系的游戏,诗是从既成的意义、隐喻系统的自觉地后退。”于坚的“后退”是有明确意义的,这就是让诗摆脱形而上学,逃离从既成的、已有的、被规范了的概念空间,从已成共识的平台上退出,重新建立一个非固定的、自由的、可以被不断创新的模式等等,从此可以更加自由地给事物命名。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诗歌在社会变迁和自身蜕变的阵痛中,从充当精神的领导者、思想的指引者的“文学贵族”,化为宁静、甚至宁静得过分的“文学碎片”,存在于不断发展、变革的当代文学领域。在当今市场经济迅猛发展,读者对文学的“适口性”要求愈发提高的冲击下,诗歌与诗人被排挤到文学的边缘,因而遭遇到文学被社会边缘化,而诗歌又被文学边缘化的尴尬局面。在一大群诗人独守寂寥的时候,于坚长年坚持着拒绝隐喻、崇尚诗歌自由纯洁的理念,以自由开阔、富有口语化的诗句创作、都市平民的立场以及尊重日常生活尊严的情怀,走进读者的视野。越过传统诗学的藩篱。无论从创作的目的、实质,还是创作的结构手法上,于坚的诗仍然行进在诗的大道上。带着突破与暴动,却走向诗歌的本源。于坚的创作实践表明去隐喻、重口语的创作手法与诗性有理由达到完美共融。即使我们认为这是一种矛盾,那也并不仅仅是于坚个人创作上的作盾,而应该是不同诗歌理念的矛盾,是诗歌的自我正名和救赎。

注释:

1、邓云川:《以“重建日常生活的尊严”为诗学的最高境界--论于坚的诗》,《云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

2、王一川:《在口语与杂语之间--略谈于坚的语言历险》,当代作家评论,199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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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普通话的诗歌2

摘要从认知的角度对隐喻进行研究在国外已有几十年的历史。认知隐喻不再把隐喻看作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表达手段、一种修辞格,而是把它看作是一种思维工具、一种认知方式。本文试图从认知的角度,探讨诗人怎样运用隐喻这一思维工具来建构诗歌,读者如何通过分析诗中的隐喻来体验诗人的认知世界,理解诗歌的主题。

关键词:隐喻 诗歌 建构 解读

中图分类号:H08 文献标识码:A

一 隐喻

隐喻研究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在他的名著《诗学》中就对隐喻的定义和功能进行了分析。他认为隐喻是一个词替代另一个词来表达同一意义的语言手段,隐喻在语言中主要起修饰和美化的作用。亚里士多德的这一观点在其后的2000多年里对西方修辞学中的隐喻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在很长时间内,人们对隐喻的研究基本上都是把隐喻作为一种修辞格来进行的。总的说来,传统隐喻研究主要基于以下两个基本认识:1、隐喻是语言中的非正常现象;2、作为一种纯语言现象,隐喻是可有可无的:如果说话人想要表达什么,他总可以找到不用隐喻、直截了当的表达方式;如果他选择使用隐喻,那仅仅是为了创造特殊的修辞或交际效果。

上世纪80年代,美国认知语言学家莱考夫和约翰逊出版了著名的隐喻论著《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该著作一改把隐喻看作纯语言现象进行研究的传统,从认知的角度探讨和分析隐喻,标志着隐喻研究实现了从修辞格和语义研究向认知研究的转向,在语言学界掀起了一场隐喻认知科学革命。现代隐喻理论的主要观点包括:

1 隐喻无处不在。隐喻是日常语言中随处可见的现象,诗歌隐喻与日常生活中的隐喻没有本质区别,前者只是利用和丰富了每一个语言使用者都能创造和领会的普通隐喻。莱考夫和约翰逊(1980)通过分析大量的日常语言,展示了隐喻无处不在的特性。他们指出在类似“你的理论基础是什么?”、“你需要更多的事实来支撑这一理论”、“这个理论框架不够稳固。”这样的话语中都隐藏着一个概念隐喻:理论是建筑物。

2 隐喻在本质上是认知的。隐喻不是修辞格,不是简单的语言的产物,而是一种通过语言表现出来的思维方式。隐喻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工具。隐喻的本质是以一种事物去理解和体验另一种事物,用具体易懂的概念去描述抽象的概念。就拿ARGUMENT(辩论)这一抽象概念来说,英语中人们通常借助于一组隐喻来谈论它和理解它,其中一个重要的隐喻就是ARGUMENT IS WAR(辩论是战争)。试看下列各句:

Your claims are indefensible.

He attacked every weak point in my argument.

His criticisms were right on target.

I demolished his argument.

I’ve never won an argument with him.

(Lakoff & Johnson 1980:4)

从这些例句中可以看出,说话人是把谈论WAR(战争)这一较具体概念的词汇(如indefensible防御不住的,attack攻击,target目标,demolish摧毁,win取胜)移植过来谈论ARGUMENT这一较抽象的概念了。相应地,听话人也只能通过WAR来理解ARGUMENT。

3 隐喻由两个域构成,一个是结构相对清晰的始源域,另一个是结构相对模糊的目标域。隐喻就是将结构相对清晰的始源域的图式结构映射到目标域上,让我们通过始源域的结构来构建和理解目标域。如在THEORIES ARE BUILDINGS(理论是建筑物)这一概念隐喻中,结构相对清晰的始源域BUILDINGS(建筑物)的图式结构被投射到结构相对模糊的目标域THEORIES(理论)上,从而使抽象概念THEORIES变得易于表达和理解。

4 隐喻映射不是随便产生的,而是根植于我们的身体经验。在认知语言学家看来,每一种语言的背后都有一个复杂的概念体系,这个概念体系包含数目庞大的概念隐喻。所谓概念隐喻就是以约定俗成的方式将内在结构相对清晰的始源域映射到结构欠清晰的目标域之上。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概念体系会产生它现在所有的概念隐喻?一个概念体系拥有现在这一批概念隐喻而不是另外的概念隐喻,这是有据可循还是纯属偶然?对这两个问题经验现实主义哲学观的回答是:人类的认知蕴于身体,我们拥有现在所有的这一批概念隐喻,是由我们的身体经验和物理经验决定的。简言之,所有的规约性的概念隐喻都根植于我们的生活经验。我们可以MORE IS UP(多为上)这一概念隐喻为例来说明隐喻的经验基础。这一隐喻反映在很多日常语言表达中,如Prices go up(价格上涨了),His income came down(他的收入下降了),Unemployment is up(失业增加了),Exports are down(出口下降了),等等。认知语言学家认为这一概念隐喻产生于类似下面列举的一些日常生活经验:往杯子里倒水,随着水越倒越多,杯子里的水位也逐渐上升;把一堆积木搭起来,每增加一块积木,整体的高度就会上升。诸如此类的经验我们每天都会遭遇很多次。而且它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结构,即数量域与纵向空间域之间的对应关系,多对应上,少对应下。正是这种对应为我们提供了MORE IS UP这一概念隐喻的基础。

二 隐喻与诗歌的建构和解读

传统隐喻观对诗歌中的隐喻分析只注重隐喻所能达到的修辞效果,即只注重分析诗人用这个隐喻的目的,或这个隐喻能让读者产生怎样的想象和联想;而认知隐喻研究诗歌中隐喻的认知效力,即研究诗人怎样借助隐喻的认知功能来实现始源域和目标域之间的跨域映射。

认知语言学家莱考夫和特纳在1989年出版了《超过冷静理性:诗性隐喻分析指南》一书,对诗歌中使用的隐喻进行了探讨。他们认为,诗歌中使用的大量隐喻并非是超出普通语言的更高层次的为诗人所专有的特殊语言。相反,它们是所有普通人都掌握的一种思维工具,诗人们只是对其驾轻就熟,能够以精巧、灵活和新颖的方式进行应用而已,这也正说明了诗人和普通人可以交流,在思想的传达和沟通上不存在障碍的原因。

根据概念隐喻理论,我们认为诗歌中的隐喻可以分析为日常语言中也存在的基本的概念隐喻,因为隐喻是所有人都掌握的一种思维工具,普通人可以象诗人构思隐喻一样来理解隐喻。此外,由于隐喻是一种思维工具,通过分析这些基本的概念隐喻,我们可以发掘出诗人的认知方式以及他对世界的基本观点和看法。

现以弗劳斯特的《没有走的路》为例来说明隐喻在诗歌建构和解读中的作用。

路到渐黄的树林分两股,

我呀,一个人,只能走一股;

伫立林中,我多时踯躅,

极目远望前面这条路

曲折通到一片灌木。

我却走另一股,同样美丽,

选中这一股也许有理由:

因为这条路草深人稀;

当然要就其它外貌说,

两条路倒也相差无几。

那一早,落叶下面的两条路

都很清晰,还没人行走,

啊,我想把第一股暂时留着,

谁知我这股和弯路相连,

我不会转回再走那一股。

我将带着内心沉痛,

向几代后来人倾诉:

我遇到两条道路在林中,

却选择来往稀少的一股,

结果导致了遭遇不同。

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整首诗贯穿着一个基本的概念隐喻:人生就像旅行。借助于这一基本隐喻,诗人用该诗喻指人的生活就像旅行一样,在旅行中人必定会遇到交叉路口,人生之路一样也会有需要做出选择的关键时刻;人在旅途中不可能两条路都走,就像在人生需要做出选择的关键时刻人不能两者兼得,必须选择一个而放弃另一个一样;诗人在十字路口所表现出来的犹豫不定暗示了人生路上的选择同样充满了矛盾、犹豫;但旅行是不断向前的,当最后做出选择,走在其中一条路上之时,必然神往和想象那没有走过的路会有何种美丽的风光。这就像一个人上了年纪以后会感叹:如果当时不是这样选择的话,现在将会是什么样子呢?

简言之,整首诗是围绕着“人生如旅行”这一基本隐喻展开的,我们通过分析这一基本隐喻在整首诗中的运用可以发现诗人的思维,发现诗人对人生的态度是如何的:人生是充满矛盾的,是需要做出选择的。

需要注意的是弗劳斯特虽然创作了他的诗篇,他并未创作作为这个诗篇基础的基本隐喻,因为这些基本隐喻先他而在,已广泛存在于人类文化中,存在于包括文化程度很低的人的日常思维中,这是读者理解该诗的认知基础。换句话说,读者之所以能理解该诗的内涵是因为他们与诗人有共同的世界经验。名诗人之所以能和普通人交流,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使用了普通人掌握的思维方式,使用了人们共同拥有的认知能力。

我们再来看几句莎士比亚戏剧《皆大欢喜》中的台词:

“全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会有上场的时候。一个人的一生中扮演着好几个角色。”

这几句台词体现了一个基本的概念隐喻:人生就是演戏。在这一隐喻中,“人生”是目标域,“演戏”是始源域。始源域有一个丰富而清晰的内在结构,其中包括演员、服装道具、舞台、布景、灯光、观众、剧本、角色、导演、剧作家等要素。通过“人生就是演戏”这一隐喻,“戏剧”的结构被映射到目标域“人生”上,所以“人生”和“演戏”之间的一系列照应关系就被激活了――世界对应舞台,世界中的男人或女人对应舞台上的演员,人的诞生对应演员登台亮相,人的死亡对应演员结束演出走下舞台,人一生要承担的各种责任对应演员在舞台上应扮演的不同角色。莎士比亚借助于“人生就是演戏”这一概念隐喻,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对人生做出了生动的描述,赋予了人生新的内涵。

三 结语

认知隐喻观注重隐喻的认知功能,认为诗歌中的隐喻跟普通语言中的隐喻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诗人比普通人对隐喻更熟悉,更能驾轻就熟地对其加以运用。而传统隐喻观注重隐喻的修辞功能,认为诗歌中的隐喻和普通语言中的隐喻是有区别的,如果没有区别的话,诗歌中的语言就失去了特色,变得与普通语言毫无二致了。我们认为隐喻作为一种认知和思维工具在建构和解读诗歌时确实能起到独特的作用,但这不能否定其在诗歌中的修辞功能。以前,中国的学者只注重研究诗歌中隐喻的修辞功能而忽视研究其认知功能,现在却有一种反其道而行之的趋势。其实,诗歌中隐喻的修辞研究和认知研究之间不存在对立关系,二者实际上是互补关系。对读者而言,只有把诗歌中隐喻的修辞功能和认知功能结合起来,才能全面而系统地领略和欣赏诗歌的语言美和意境美。

参考文献:

[1] Lakoff,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2] Lakoff, than Cool Reason: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9.

关于普通话的诗歌3

关键词:文学赏析;普鲁弗洛克;诗歌意境

《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其重点想要表达的是现代人内心的无比空虚以及情感上的相对怯懦。整个作品的是风格充斥着浪漫主义的因素,这也与作者艾略特早年曾经受法国象征主义诗人拉弗格的深刻影响有关。该诗属于现代诗歌的范畴,创新地打破了传统诗歌的表现形式和表现手法,甚至没有描述出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特点,单纯依靠文学典故和宗教掌故等片段,将主人公的内心活动生动展现出来,具有较高的文学参考和借鉴价值。现从意象、抒情、内涵、手法等几个方面,对该作品进行赏析。

一、《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的意象赏析

在整个作品中,诗人将内心的意象和想法形象化,外化为自然界的一些事物,通过时间要素、人物情感、自然现象等予以充分体现。在作品的一开始诗人就以黄昏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为背景,重点描述主人公在参加聚会路途中所遇到的种种景物,这也是作者第一次浓墨重彩的开始意象的写作手法。众所周知,黄昏不论是在西方国家还是在东方国家都有着相似的含义,那就是寓意着即将结束和了无生机,作者将黄昏作为开场的背景具有其深刻的内涵,表现出文中主人公的心情的混沌以及复杂,折射出整个世界也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黄昏作为白天和黑夜的交界处,也寓意着两种自然状态的互相抗衡和博弈,表现出主人公思想在两者之间的徘徊和斗争,也为下步展现出主人公的心理情感打下铺垫。之所以起名叫做情歌,肯定是有对女性表达主人公的爱慕之情。作品的过人之处就能够既是情感表达爱意,但是没有专门描写女性的外表和形态,通过高超的意象表现手法,将主人公的感情展现给读者。采取这种表现手法也是因为主人公对于女性的感觉和意识是模糊的,呈现出片段的特点,没有更加清晰的影像。用短短的几句诗词就将女性的附庸风雅展现的淋漓尽致,将背景的雕像与女性的思想境界形成较为强烈的对比,呈现出较强的讽刺意味。一些重复性的动作,也表现出当时的女性单调乏味的心理状态。

二、《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的抒情赏析

情歌的表现手法中多处运用抒情的形式,通过作品中人物等多种声音展示诗歌所反映的目标性主体,通过声音也能够抒发出重要人物具有特殊性的情感诉求。在抒情的过程中,始终将主人公的抒()情作为中心任务加大笔墨描述,采取第一人称的抒情手法能够使得抒情更加具有真挚的情感因素,更容易抒发出作者想要表达出的情感因素。通过描述夜晚时分在空荡的大街上,看着进出宾馆的人们,可以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联系出房间内的景象。用两个“我”在对话,表现出另一个自己的内心自卑和怯懦,亟待打破现有的单调的生活。同时,两个自我的内心又一直在做复杂的斗争,也从另一个方面展示出主人公的分裂式的性格特点。抒情的表现手法大多数是通过主人公的内心独白具体展现,将宾馆房间、米开朗基罗街道景观、皇宫等景物的描述都是为了抒情做准备的。作品中有个重要的抒情手法创新,那就是被文学界称为“无个性化”的表现方式,属于一种理论创新,具体来说还包含“感情回避”和“现实对照物”两个主要的方面,三个方面共同构成了抒情的创新理论,三个方面之间也逐渐形成的互相补充、互相制约、互相影响的生动关系。作者在诗歌创作生涯中,历来强调艺术创作的最高要求,将作者的印象超脱于作品之外,完全以诗歌中主人公的心理和行为出现,作者只不过是主人公心理活动的描述人,不参杂个人的情感在其中。为采取“无个性化”的抒情表现方式,作者巧妙地将抒情主体定位于主人公以及其行为方式。同时,赋予主人公双重的性格特点,既融为一体,又超脱自然,这是与当时的社会环境相吻合的。通过一系列的卓有成效的艺术表现手法,有效实现了作者的超脱于作品之上,也体现出情歌的多层次性的艺术表现特征。

三、《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的内涵赏析

该作品具有极强的文学价值和思想内涵,情歌的名字也许与人们对其的展现出来的景象大相径庭,主要是展现出主人公面对爱情既害怕,有渴望的矛盾的心理斗争过程。整个诗歌所展现的时间跨度很短,但是由于采取了多种的意象、抒情等表现手法使得读者会感觉时间、空间变幻莫测的印象,不同的背景以及事物描写正是为了更好的表现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展现出诗歌所描述的广阔的时空观,并且作者的高超手法就在于能够通过有限的时间、空间以及事物,展现出更加复杂多样的心理空间。特别是在把握主人公心理时间方面能够有效实现起承转合,既表现出时间还来得及的感觉,又表现出时间较短的紧迫感,随着时间主题的快速变换,诗歌的情节和过程也逐渐显现出跌宕起伏来。在娴熟运用意象等浪漫主义表现手法的同时,作者更加注重现代主义文学风格和表现手法的应用,总是能够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事物或者场景展现给读者,通过一些灵活的语言让读者能够产生更多的联想,构建起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意境,让读者产生无限的遐想。从上述分析,有的读者可能认为作者肯定是天马行空,完全超脱于实现主义的诗人,其实不然,作者是更加注重内在表现形式一致性的人,这种内在一致性通过动态的方式表现出来,更加需要读者用心去体会,充分发挥读者自己的想象力去很好揣摩作者的意图。从诗歌中我们也能很好的感觉到,诗歌中的主人公并不是没有思想的人,而是具有丰富精神世界的知识分子,能够将客观事物与内心世界的变化有机联系起来。这也是整个诗歌浑然一体的关键所在,能够将看似凌乱的事物和心理过程有机融合为一体,展示出当时社会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心理呈现出的纷繁复杂的状态。

四、《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的手法赏析

作者具有较高的艺术表现手法,将独白和叙事有机融为一体,互相之间的转化极为顺畅,灵活运用现代主义的写作手法是艾略特诗歌 的最显著特点,在以往写作手法上融入更多的创新因素。比如,诗歌的独白极具戏剧性,这不仅是艾略特诗歌的创新,也具有鲜明的特点,能够在特定的时间空间内将主人公的心理想法展现给读者,但不会融入作者更多的个人情感因素在里面。主人公在诗歌里面的独白也不是以往的形式,而是在自言自语中直接建议或者间接暗示,更加侧重表现出人物的性格特点和内心活动。还有一个创新之处就是作者能够将转移丰富的内涵目光写作手法加入创作之中,能够有效揭示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的极度孤独,此类巧妙的写作技巧赋予该诗歌更多的现代主义色彩。诗歌中对于理想听众进行了较大笔墨的描述,将具有同样遭遇的说话人引入其中,认为世界上可能不会存在富有同情心的人,以表现出对世界的绝望和冷漠。作者戏剧性的表现手法和诗歌特征可以感受到作者的作品所内涵的戏剧性,并不是像诗歌本身外表所展示出来的那样随心所欲。从深入诗歌内涵分析和手法分析中,我们已经逐渐清楚的认识到,作者能够灵活驾驭诗歌本身,并通过将诗的表达主旨和现实主义诗歌的篇章结构实现完美的结合。为充分体会出诗歌的手法和丰富的内涵,建议读者可以采取大声诵读的方式,在诵读中用心感受和体味诗歌的较强的韵律感。与此同时,我们也会发现,诗歌中对于韵律的使用也是始终坚持的是谨慎的态度的。诗歌中对于米开朗基罗的言语的描写更加能够展现出作者所一直奉行的诗歌写作传统和习惯,有利于读者体会出读者当时当地的时代特点。诗歌整体具有较强的审美情趣和审美品位,在写作方式和形式上采取的是十四行诗的形式,这种形式的深度使用体现在诗歌整篇的结尾部分。诗歌中的雅韵,将主人公悲观的情绪展现出来,对于现实世界的冷漠也是极大的抨击和嘲讽。该诗歌也充分体现出作者早期的诗歌创作特点,一方面,是诗歌创作受到法国象征主义的深刻影响,将更多的感性的语言融入诗歌中来,更多的时候去关注失去常态的细节,但是这些手法并不会影响诗歌的整体美美感,赋予诗歌中的各类人物更加鲜明的特征和性格特点。另一方面,是诗歌将分、合的手法灵活使用,其本身已经超越了以往的艺术表现形式。特别是在诗歌的结尾部分,作者大胆的将自己与莎士比亚戏剧当中的某些人物进行对比,赋予诗歌更加丰富的内涵。在诗歌中的最后一行作者突然放弃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和意境,向世人和读者表面战胜现实世界中任何阻碍力量的决心和信心。

五、结语

综上所述,《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作为现代派的诗歌典型代表,采用现代主义的审美理想,将现实世界的混沌、邪恶等丑陋形象展示给读者,大胆采用意象等生动的表现手法,打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鲜活的表现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的复杂过程,将一个西方落魄知识分子的形象生动的展示在读者眼前。积极借助自然界等背景因素,展示出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实现现代浪漫主义诗歌的较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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