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日志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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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日志范文1
“悲”是形声字,还是会意字。要想知道“悲”,也就是“非心”的确切含义,就先得说说“非”。
“非”在金文作“兆”,像相背展开的双翅,双翅相背,表示违背。《说文》注:“非,违也。从飞下翅,取其相背也。”本义是违背、不合。比如“非礼”、“非法”等等,都是违背之意。古人以顺应自然为是,违背自然为非。后来的“非”也就有了不是、不对、错误之意。
“悲”的第一层意思,就是遭受违背心愿的事情以后人的心理感受,也就是违心、不顺心。人常说“事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谋划失败,情感挫折,所欲不遂,往往让人产生“悲”的情绪。
“悲”的第二层意思,就是分离时人的心理、情绪。古人以聚合为喜为欢,以离别为悲为哀,所以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词句。中药有百合、合欢,可以治疗悲苦的情绪。佛曰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其中“爱离别”所生的情绪,就是悲。
“悲”到了极点就是心碎,也就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感觉。忧愁使人气结,而悲伤则使人气断。人生大悲莫过于生离死别,“悲莫悲兮生别离”。
后来“悲”也被演绎成了怜悯、慈爱,所谓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等等。
“哀”与“爱”同音,有时通用。《释名・释言语》:“哀,爱也,爱乃思念之也。”《管子・侈靡》言:“国虽弱,令必敬以哀。”郭沫若等集校引李哲明日:“哀读为爱,古字通。”
但是哀与爱的区别在于,哀是欲爱而不能,欲爱而不得的意思,由此派生出了怜惜、怜悯、悲伤、遗憾、不快的意思,也就是佛门七苦中“求不得”的感觉。
哀和愁都是面对无奈,无能为力的心态,不同的是,愁是还在较劲,而哀是放弃、示弱、可怜的心态。唉声叹气就是这种表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悲和哀都有伤痛的意思。悲是心情、心意因违逆、分离、决裂而痛苦,而哀是因为心愿不能实现满足而痛苦。一实一虚,感觉不同。悲有肃杀、割裂的意思,所以在五行之中归类于金,应秋气,属肺志,以哭泣能缓解,以宣散清降肺气能治愈。而哀是虚证,心气足则能爱,心气虚则只能示哀,看见什么都可怜、遗憾、伤感,日子久了则为疚,治疗需要静养心神、补足心气。《金匮要略》:“妇人脏燥,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
悲伤的日志范文2
关键词:中古小说 情志 探析
一、引言
情志,即情绪、情感,由客观事物是否符合人的需要而产生,是人对客观事物所持态度的体验,这种体验反映着客观事物与人的需要之间的关系。不同历史时期对情志类词语的界定与表述是不同的。从荀子倡导的“六情说”,到《礼记》表述的“喜、怒、哀、欲、爱、恶、惧”,即“七情说”,再到《黄帝内经》阐述的“喜、怒、悲、忧、恐”五种,可以看到对情志范围的认识不断变化。本文从“喜、怒、恐、悲”四种情志出发,对中古小说中这几类词语进行分析,探究人物情志类词语的特征及其蕴藏的文化涵义。
二、中古小说人物情志类词语概况
(一)单音节
悦、喜、欣、欢、怡、快、乐、恚、忿、怒、愤、、恐、惧、患、畏、虑、骇、惊、怖、惮、惕、怕、哀、痛、悲、伤、愍、恸、酷、苦
(二)双音节
1.喜:惊喜、大喜、欣喜、欢喜、喜悦、喜欢、大悦、喜踊、踊跃、喜跃、欢踊、欢悦、欢乐、快乐、怡悦、忻喜、欣然、怡然、忻然、然、欣欣
2.怒:激怒、大怒、愤怒、忿怒、忿恚、发怒、恚怒、愁怨、忿懊、忧忿、忿恨、忿怨、怨酷、愤慨、忿然
3.恐:恐惧、恐怖、恐动、怖恐、惶恐、惶惧、遑惧、怖惧、惊惧、戒惧、悚惧、危惧、震惧、凶惧、愕惧、惋愕、畏惧、畏恐、畏怖、畏忌、畏恶、惊怖、惶怖、惧怖、忧怖、忧惧、惧怕、惧畏、惧、怖怕、惊愕、惊骇、惊悸、惊怪、惊恐、惊惋、惊惶、惊惮、惊悚、惊怛、惊惕、惊楞、惊遽、惊叹、惊跃、大惊、大怖、忙怕、荒忙、反侧、悚、悚惕、骇愕、骇惧、骇怕、骇怖、骇异、震骇、怪骇、惶骇、惶迫、惶惑、惶惋、惶遽、遑遽、震恐、忧恐、忧危、惕然、怵然、惧然、惶惶、恐自、周章、屏营、怔营
4.悲:荼毒、懊叹、悲伤、悲咽、悲感、悲惋、悲怅、悲厉、悲思、悲苦、悲哀、悲痛、悲恸、悲惜、痛悼、痛惜、痛苦、痛酷、悲怛、惆怅、哀恸、哀痛、哀毁、哀号、哀惜、哀悼、哀苦、哀伤、伤悼、伤痛、伤恸、忧懑、忧感、感伤、感怆、怆恨、凄怆、凄忾、凄苦、潸然、欷、欷、毁悴、毁顿、酸感、叹、怆然、恨然、怅然、凄然、号、悒悒、恨恨、搔搔
(三)多音节
1.三音节:惊骇怪
2.四音节:如喜如跳、快乐欣然、怅然不怡、战战栗栗、战战惶惶、惊起跳踉
从以上的例子中可以看出,双音节词占有绝对优势。随着社会发展,人的思维更为缜密,词汇复音化成为趋势。中古以来,有一些非常能产的构词成分,和其他语素结合后,产生大量新词。如动词语素“惊”(惊惧、惊怖、惊愕、惊骇、惊悸、惊怪、惊惮、惊恐、惊惋)、“悲”(悲伤、悲咽、悲感、悲惋、悲怅、悲厉、悲哀、悲痛)、“忿”(忿怒、忿恚、忿懊、忿恨、忿怨)等。
从语义的构成关系上看,中古小说中人物情志类词语多为并列式复音词,以相同和相关关系成词的居多;从构词语素的词性上看,主要有“名+名”“动+动”“形+形”“形+动”几种格式,此外还有少量其他格式。东汉以来,附加式造词法的发展促进了附加式情志类词语的演变,由接近或相当于词缀的构词成分“然”“自”等构成的双音词大量出现,如“惕然”“忿然”“恨然”“欣然”“恐自”等。《古小说钩沉・笑林》:“门人忿然曰:‘君责之亦大无道理!’”《观世音应验记》:“我实无术。闻官杀胡,恐自不免。”重叠词如“惶惶、凛凛、欣欣、悒悒、搔搔”等。从词性上看,形容词占了绝对多数。《世说新语・言语》:“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搜神记・卷十九》:“丹阳道士谢非,往石城买冶釜……犹畏人夺其釜,意苦搔搔不安。”联绵词如“周章、屏营、怔营”等。《搜神记・卷十八》:“狗又于灶前畜火。家益怔营。”
汉语单音节双音化的过程必然经历词序不稳定的阶段,因此出现一些同素逆序词,如“恐怖”“怖恐”,“怖惧”“惧怖”,“畏惧”“惧畏”等。从意义上讲,构成同素异序的一对词,在表示情志意义时多数是相同的。词汇复音化的趋势使得同素逆序词的数量明显增多。马尔丁内()提出,语言运转的基本原理是“语言经济原则”,言语活动中存在着从内部促使语言运动发展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归结为人的交际和表达的需要与人在生理和精神上的自然惰性之间的基本冲突。因而,在语言经济机制和词汇更新机制的作用下,弱势表达由于在交际中的使用频率较低最终将走向消亡。情志类词语的兴替正是在语言机制作用下,沿着由简到繁、由繁到简的道路发展。
三、人物情志类词语释义
(一)踊跃
(1)门吏闻之惊喜, 即启固。固踊跃,令吏走往迎之。(《搜神后记・卷二》)
踊跃,欢欣鼓舞貌,表“喜悦”义。本义为“跳跃”。《说文・足部》:“踊,跳也。”《广雅・释诂一》:“跃,跳也。”《玉篇・足部》:“跃,跳跃也。”“跃”与“踊”是一对同义词,属于同义联合。“踊跃”是指强烈情感时的肢体动作,由此引申出代表“喜悦”的情志意义。此外,“踊”“跃”作为单音节词,不能单独使用来表示“喜悦”义,必须分别与“喜”“悦”等结合构成偏正式复音词才可以。如“喜踊、欢踊、喜跃”等。《幽明录》:“男不胜其悦,把臂曰:‘宿愿始申于此!’欢踊遂死。”《世说新语》:“且玄平在京,素亦有誉,桓谓远来投己,喜跃非常。”
(二)忻喜
(2)晨、肇既不识之,缘二女便呼其姓,如似有旧,乃相见忻喜。(《幽明录》)
忻喜,高兴、欢喜。《玉篇・心部》:“忻,喜也。”“忻”“喜”皆表示“高兴,欢喜”之义,构成同义并列的复音词。“忻”本义为“启发”。《说文・心部》:“忻,也。《司马法》:‘善者,忻民之善,闭民之恶。’”段玉裁注:“忻,谓心之开发,与欠部‘欣’谓‘笑喜也’异义。《广韵》合为一字,今义,非古义也。”如同“”是“(欢)”的异体字,“”字偏旁类化的规则也适应于“忻”“欣”。
(三)忿懊
(3)向所杀者,乃真父也。改殡治服。一儿遂自杀,一儿忿懊,亦死。(《搜神记・卷十八》)
忿懊,悔恨、怨恨。忿,《说文・心部》:“忿,也。”本义指“忿怒,恨”。《玉篇・心部》:“忿,恨也,怒也。”《易经・损》:“君子以惩忿窒欲。”懊,《说文・心部》:“懊,悔也。”《广韵・号韵》:“懊,懊悔。”《晋书・王羲之传》:“后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在这里,“忿”指“忿怒,恨”;“懊”指“懊悔”,多形容人懊恼惋惜的情绪。二者皆描绘人的情志表现,只是在对象和程度两方面有所区别,故属于类义联合。此外,类似的词有“愁怨、忧忿”等。
(四)凶惧
(4)值虏主木末时,此县尝有逋逃,末大怒,欲尽灭一城。众并凶惧,分必殓尽。(《冥祥记》)
凶惧,恐惧;惊扰不安。“凶”的本字为“”,《说文・凶部》:“凶,扰恐也。”《广韵・肿韵》:“凶,恐惧。”《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师迁焉,曹人凶惧,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杜预注:“凶凶,恐惧声。”《说文・心部》:“惧,恐也。”《广韵・遇韵》:“惧,怖惧。”“凶”可以用“惧”来训,二者皆表示“恐惧,惊扰”之义,构成同义并列的复音词。
(五)忙怕
(5)邻女忙怕,不敢救之。(《搜神记・卷十四》)
忙怕,畏惧、害怕。忙,同“”,“惧怕”之义。《广韵・唐韵》:“,怖也。”《玉篇・心部》:“,忧。”《字汇・心部》:“,失貌。”《降魔变文》:“帝王惊叹,官庶然。”“忙怕”是同义平列,构成同义并列的复音词。“忙”在现代汉语中主要指“忙碌”义,“惧怕”义已不多用。“慌忙”还有“惧怕、慌张”之义,由“荒忙”一词偏旁类化而来。《搜神记》:“度当时荒忙出走,视其金枕在怀,乃无异变。”
(六)反侧
(6)敦默然,旁人为之反侧,充晏然神意自若。(《世说新语・方正》)
反侧,惶恐不安。本义为“翻来复去,转动身体”。《诗经・周南・关雎》:“悠哉悠哉,展转反侧。”身体翻转滚动的样子,通常是身心忧虑,难以自抑被时的举动,因此具备了产生“惶恐”义的内在条件。词义变得丰富、抽象或转变,往往体现了人们对事物认识逐步加深的过程,以及丰富的联想能力。“反侧”本来指身体的转动,用于“情绪”“情志”这样的概念后,含义自然变得抽象了。
(七)屏营
(7)忧怖屏营,使道家作章符印录,备诸禳绝,而犹见如故。(《冥祥记》)
屏营,惶恐;彷徨。《国语・吴语》:“王亲独行,屏营仿于山林之中,三日乃见其涓人畴。”《广雅・释训》:“屏营,也。”王念孙疏证:“屏营、,皆惊惶失据之貌。”
(八)荼毒
(8)自荼毒以来,何时至内?(《幽明录・鸡幻主人》)
茶毒,悲痛。荼,《说文・部》:“荼,苦荼也。”后引申为“苦,痛”。毒,《说文・屮部》:“毒,厚也。害人之,往往而生。”《广韵・沃韵》:“毒,痛也,苦也。”《尚书・汤诰》:“尔万方百姓,罹其凶害,弗忍荼毒。”《孔传》:“荼毒,苦也。不能堪忍虐之甚。”中古文献多见“~毒”,如“愁毒、烦毒、苦毒、酷毒”等。从施动者与受动者角度看,表示行为动作时,“毒”有“折磨、残害”义;表示心里活动时,主要是“悲伤、痛苦”义。
(九)酸感
(9)玄应声恸哭,酸感傍人。(《世说新语・夙惠》)
酸感,悲伤感动。酸,《说文・酉部》:“酸,酢也。”本义为“醋”,后引申为“悲痛”。《正字通・酉部》:“酸,悲痛亦曰酸。”陆机《感时赋》:“矧余情之含瘁,恒睹物而增酸。”《南史・孝义传下・陶季直》:“季直抱之号恸,闻者莫不酸感。”
“感”表“感慨,感伤”义,“酸感”是同义平列,构成同义并列的复音词。
(十)惊骇怪
(10)次当就命,官司簿目独无其名,相与惊骇怪,乃各散走。(《续光世音应验记》)
“惊骇怪”不能算作词,但也不能分开来解释,是三个词并列连用的语法单位。汉语由单音词向复音词发展的一个过程,是一个不成熟的发展阶段。因此,“三字连言”的方式在上古文献中多见,当双音词发展成熟后,那些不符合调序原则的词序就要消失。这就是汉魏六朝,尤其是在唐宋文献中就很少出现三字连言现象的原因,现代汉语中同样也不会出现三字连言的表述方式。
四、情志类词语的文化考察
聚合、组合关系的日益丰富和发展,推动了汉语情志类词语的日趋丰富。情志类词语是以往各个时展积累的成果,而且往往与当时的政治、文化、风俗习惯等密切相关。
(一)古代哲学观中的情志与医疗
中医学认为,人的生命由精神和形体两大系统构成,倘若五脏、阴阳失去平衡,身体受到疾疫病邪的侵袭,脏腑机能的变化就会影响人的精神面貌。《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所以,在病理方面表现为形病则神病,神病则形亦病。如《幽明录・借算》:“子猷先有背疾,子敬疾笃,恒禁来往。闻之,便抚心悲惋,都不得一声,背即溃裂。”《世说新语・规箴》:“陈元方遭父丧,哭泣哀恸,躯体骨立。”《世说新语・惑溺》:“儿悲思啼泣,不饮它乳,遂死。”中医形神观使得人们对人体情志变化的观察更为细致。所以,诊治上坚持形神兼顾,二者不可偏废。
此外,情志类词语也反映出当时作家对人生、自然和社会认识,由于医学尚不发达,瘟疫、疾病严重威胁人们的健康,百姓生命就变得十分脆弱,内心也十分担心与恐惧。如《搜神记・卷五》:“是岁夏,大疫,百姓窃相恐动,颇有窃祠之者矣。……俄而小虫如尘虻,入耳,皆死,医不能治。百姓愈恐。”丰富的情志类词语为我们提供了一扇观察古人精神世界的窗口。
(二)情志类词语分布与小说体裁
情志类词语在志怪小说和志人小说中呈现出不同的分布频率。志怪小说中的情志类词语更为丰富,特别是表示“恐惧、害怕”“悲伤、痛苦”聚合的成员比其他情志类词语多很多。“张皇鬼神,称道灵异”成为当时风气,志怪小说多以“鬼神精灵、灾难祸患”为内容,因而表现人们对这些事物的恐惧心理的情志类词语也就比较多。
志人小说也有不少情志类词语,但远远不及志怪小说。情志类词语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物的特质和性格,比如“喜、怒、恐、悲”四种情志,较多反映了“消极”的人格风貌,与士林人物所推崇的)阿拉文库●(“雅润、恬然、超拔及清迈”的特点相形甚远。因此,在玄学之风的传播影响下,人物品评时格外注重人的精神风貌和才情天分,崇尚玄远高迈,重视人的精神、悟性和雅量,追求个性的自然率真。如《世说新语・方正》:“敦默然,旁人为之反侧,充晏然神意自若。”《世说新语・仇隙》:“右军遂称疾去郡,以愤慨致终。”
因此,情志类词语在志人小说中除了表现情感的状态与变化,其感彩还多表现为消极负面的评价,这与志怪小说中的状况有着很大的不同。如萨丕尔所说:“语言的词汇多多少少忠实地反映出它所服务的文化,从这种意义上说,语言史和文化史沿着平行的路线前进,是完全正确的。”
(本文系宁波大学2014年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资助项目“东汉-隋情志类词语演变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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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日志范文3
摘要
精神状态内属于五神,依附于五脏,外现于五情志。该文对如何运用《黄帝内经》中的五行相克规律,发挥五情志生理功能,避免五情志病理状态,从而调养与治疗人们的心理障碍进行探讨。
关键词 《黄帝内经》; 精神; 情志; 生理与病理
人的综合素质一方面指强健的形体、发达的肌肉、灵活的四肢、聪慧的大脑等物质形态;另一方面是指思维、意识、情感等精神心理的表现。中医理论鼻祖《黄帝内经》中的《灵枢·本神篇》说:“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2]”,父母给了人原始的、最初的精髓与神灵,即物质与精神。中医学认为,人以五脏——心、脾、肺、肾、肝为中心,形成人体的物质形态,拥有各自生理功能同时协调发挥着大脑最高中枢的神经调节与反射的物质作用;《素问·宣明五气》说“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2],人的最高精神体——五神(神、意、魄、志、魂),依附于物质形体五脏,却由生理五情志(喜、思、忧悲、惊恐、怒)滋生、壮大。宇宙依照火、土、金、水、木五行的相生相克规律生衍繁殖,万物茂盛,循环往复,人为大自然之精灵,天人相应,五脏、五神、五志合五行,生生不息。
如何医治心灵创伤?人的精神内有五神称为神、意、魄、志、魂,分别内藏于心、脾、肺、肾、肝五脏,各自外有喜、思、忧悲、惊恐、怒的五情志表现。五神又由情志之生理功能所充实、滋养,因病理情志而损害,进一步产生心理障碍甚至精神分裂。精神是五神的综合体现。心神为最高统帅。五种情志的外在表现,即体现人的精神面貌。喜之情感生理状态为欢乐、高兴、平静、安祥、宽容、赞美、友善、和气、忍耐、自信之形象的表露,如人能够做到在任何环境、情形、状态之中都有喜之心态,那么万事无忧,天高云淡,能够感悟人生之美妙,哪怕你正身陷囹圄、四面楚歌之中,亦能体味到人生的安祥、自信。情志外在表现为生理之喜,充养五神脏之心神,为精神心理的主宰,“神存则生,神去则死”[2],生理之喜越多使心神越壮大,精神充实可谓金刚不坏之身,人生修养之最高境界。病理之喜为过喜,超常之喜则物极必反,玩物丧志,喜极生悲,使人心气涣散,神不守舍,精神不能集中,甚则失神狂乱,过喜伤心。心失神明,过喜则气缓。“五行中水克火则恐胜喜”。如果一个人贪图享乐时,使之感到惊恐,担忧、害怕、畏惧自己的处境,则会令之发愤图强。恐入肾,肾为人的元阴元阳之根本所在,激发肾志,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生理之恐能克制病理之喜。
思之情感生理状态是三思而后行,是积极思考,掌握科学文化知识的行为,是人格升华的重要形式,思则敏,聪慧、睿智;反之则钝、愚、蠢、浅陋。情志外在生理之思充养五神之意,藏于脾,脾意之内涵是分析、认知、睿智的程度,使精神更新。病理过思成重负,劳累过度,那便是慢性自杀,因过思则反不思,过思伤脾,脾失健运,过思则气结,一意孤行甚至走向极端。五行木克土则怒胜思,怒入肝,肝魂畅则游刃有余,生理之怒能振奋精神,调畅情志,肝气舒则思结除。义怒能产生刺激,令人体兴奋振作起来而抵制病理之思所致的劳苦与不堪重负或不思之浅陋。
忧悲之情感生理状态是忧己之过,悲己无能,反省自己,谦虚的情怀,不鲁莽行事,不自高自大,不骄傲自满,不目中无人,能正确面对自己的处境并评估自己的能力。情志表现为生理之忧,充养五神之魄,藏于肺,肺魄之内涵有本能的自觉,自卫,自知。如果出现病态则忧愁伤感,杞人忧天,悲哀不能自拔,过忧则伤肺,肺失宣发肃降,忧悲则气消。现实的典型投影林黛玉忧郁悲戚成疾,肺痨而终,也是最好的佐证。五行火克金则喜胜忧。如果一个过于悲伤不能自拔之人,只有发挥生理之喜驱散病理之悲忧。仅有发自内心的、自觉的、主观的喜,喜入心,心喜解百忧,激发心神才能排解万般忧伤。类似林黛玉的人能做到凡事欣赏、赞美、合群、理解、宽容,发挥心喜作用,则不至于抑郁寡欢而形单影只,悲忧致死。
惊恐之生理情感来自对外界环境的担心,害怕与畏惧,有存在与自以为是之惊恐。适度的生理惊恐能调动、兴奋人的元阴元阳之根本,刺激真阴真阳之所在。情志外在的生理惊恐充养五神之志,藏于肾;肾志的内涵有毅力、志向、决心、目标;肾志能发挥人的最大能动性,甚则超常发挥。若过度惊恐,病理之恐则伤肾,肾失温煦,元阳受损,惊恐不安,过恐则气下,惶惶不可终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者将一事无成。五行土克水则思胜恐,思入脾,脾意旺,科技新,真理足,知识面广。生理之思,用科学知识武装自己不用担忧来自内外的恐吓,就能战胜威胁,祛除病理之惊恐。
怒之情感生理状态为义怒,表现为伸张正义,大义凛然之气慨,使人情绪外泄,威风凛凛,主持正义,宣扬公道,也不畏惧事态处于劣势之情形。生理之怒是阳刚之气,有性格,有个性之正气表现。情志外在表现为生理之怒越多,充养五神之魂越威武,藏于肝。肝魂之内涵为谋略、决断与公正,使精神更坚强。病理之怒为过怒伤肝,过怒则气上,肝失疏泄条达,表现为无名恼怒,气愤难平,无理指责,霸权、张狂、妄想、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等。五行金克木则悲胜怒。如果一个人愤怒难当之时,应用生理之悲战胜病理之怒,悲己之过,多想是自己的不对,则不再怒恨、迁怒别人而寻之复仇了,只有悲己才能达到真正的怒消,生理之悲入肺,肺魄守则自卫、自知、自明。如诸葛亮三气周瑜,使怒伤肝,肝木反克肺金,肝侮肺,咯血而亡。若周瑜当时能悲己之无能,退一步卧薪尝胆,也许三国历史则要改写。
综上所述,中医学理论《黄帝内经》中的五行,五脏,五神,五志的生克关系理论依据,展示了一个古老而光辉的医学理念。大自然中的万物茂盛,依照火、土、金、水、木五行的相生相克规律生衍繁殖。人是万物之灵,天人相应。人犹如一个奇妙的小宇宙,人之五情志,五神脏合五行相生相克,顺自然则昌,逆大自然规律则亡[2]。如果在五情志过极,初现情志异常时,就应该运用五行相克规律制约过极之情绪,使人的精神能处于相对平衡状态。消除人们心理障碍,防患于未然。精神、情志的调养日益被人们所重视。中医理论的精髓符合、顺应大自然规律,中医的生命力来源于临床实践的疗效,中医论述人之精神的五神及五情志的理论在实践中,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处处体现,如能充分发挥喜、思、悲、恐、怒的生理五情志,尤其重视喜之心神,善于运用五行相生互克法避免病理五情志者,才能成为生活真正的强者,才配称为万物之灵。有关标志的五行相生相克的生理与病理见表1及图1。
表1 五神与五志的五行生克关系(略)
中医对精神、心理、情志的调养,《黄帝内经·素问·五运行大论篇》中有最原始与经典的指导性论述,如“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恐”“怒伤肝,悲胜怒”,等等[3],但如何在实践中应用与解释则见仁见智。
图1 大自然的五行相生相克规律(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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