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爸爸的第一封信(4篇)
在这片文字中,倾诉对父爱的感激与思念,回忆温暖的瞬间,愿意分享生活的点滴,期待未来的相聚与交流,心中满怀祝福与希望。下面是勤劳的小编为大家分享的写给爸爸的第一封信(4篇)范例,欢迎借鉴参考。
次给父亲【第一篇】
---题记
“1,3,8,0,9……”我用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拨着电话号码。我的手指每按一次,我的心也就会往上蹿一截。
这是我第一次拨打父亲的电话,以前我从末想过有一天会拨打这个号码,因为我觉得和父亲无话可说,因为父母在城里上班,将我留在爷爷身边,我很少与父亲见面,感情并不深,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父爱。
就在上周五下午在上课时,我的身体侧面突然一阵疼痛,我难受不已,同学将情况告诉给班主任,班主任便给我的父亲打电话,父亲接到电话后,放下手中的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马上到学校送我到医院。到了医院后,父亲急忙跑上跑下给我找医生,不断急切询问:我的孩子怎么样?病要不要紧?
这就是父亲说的话?似乎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如阳光温暖的话语。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给父亲泡茶,一边想着他昨天的行为。
“哐当”!我脚下一滑,手中盛满热茶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父亲赶忙走过来问:“怎么了,有没有烫到手?”我看着父亲焦急的神情,偶然发现,皱纹已悄悄爬上了他的额头!这一刻,我才读懂父爱!禁不住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父亲看见了,忙说:“让我看看烫到哪了!”而我早已泣不成声了,只是拼命地摇头,在我的心里,有一种声音在呐喊,父亲啊!这是儿子积蓄已久的幸福的泪水啊!
此刻,我读懂父爱,我拥有了幸福。我知道我该拿什么奉献给父亲了。
次给父亲【第二篇】
母亲终于忍受不了家里的贫穷,跟一个人走了,尽管我们用全部的爱挽留她。最受伤害的是父亲,我知道他的心很苦。
2004年,我考上了高中,弟弟进了小学。我每天早上5点离家,晚上10点回家,家里所有的事全是父亲一人打理。他曾很谦虚地问我蒸馒头要多长时间,青菜如何炒得好吃,我忍着泪告诉了他。
1个月后,父亲蒸出了白胖胖的馒头,炒出了可口的菜,贫困的生活里的一日三餐变得活色生香。尽管油水不多,可我们还是吃得很美。
父亲学会了洗衣,常常在女人成堆的河边,洗我的校服、弟弟的衬衣。我说:“爸,你不要去了,等周末回来我洗。”他总是答应,可依然去洗。尽管河边多嘴的女人常嘲讽他,他却一声不吭,只管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曾经,他也有梦
2000年,我第一次捧回了证书连同50元奖金,接着,我不断地捧回证书、奖品,连同印成铅字的文章。父亲总是很认真地读着我发表的每1篇文章。一次,他看了我1篇歌颂父爱的文章后,双眼湿润,喃喃低语:“孩子,文章憎命达,你可不要再走我的老路呀。”他写过很多文章,也曾在市报及省报发表,以为可 我有点儿心酸。如果他一直写文章,今天的他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呢?
我开始投稿,总是父亲骑车走很远的路为我寄出去,那小心而虔诚的样子,像揣着一件宝贝。我第一次收到编辑的信时,他反复读了好几遍,什么也没说,激动得双手颤抖。几天后,还问我回信没。
也许是那半年的放逐,我的学习成绩不佳,但父亲从不给我任何压力。高二时,我才翻然醒悟。可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有些动摇,说不想念书了。他双眸里有些茫然。
我在家做饭、洗衣,他轻松了不少,可是每天都沉着脸,一语不发。一日吃晚饭时,他有滴浊泪流在碗里:“你不念了,你爸活着还有什么希望?”那浊泪,那话,那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弟弟5岁那年,拿了邻居家的1元钱。父亲知道后,扬起巴掌,使劲地打在弟弟嫩稚的脸上。我在一边求情,他不理,喘着粗气嚷:“让你这小子没骨气,你人穷,志也这么短,我打死你破瓦寒窑里不争气的小东西。”弟弟不懂父亲的苦心,从此仇视他。我曾多次对弟弟讲,父亲是为了他好,可是弟弟打心里认定父亲坏。于是,弟弟再也不喊“爸爸”,总是叫“哎,那个人”。一次弟弟在邻村玩,看见父亲给别人理发,不理不睬。甚至有一次,弟弟的伙伴推翻了父亲的自行车,弟弟说,是那个剪头的,活该,那样的破车早就是古董了。以后,每逢弟弟的家长会,父亲总是让我去。
弟弟一次次地让父亲伤透了心。他开始以各种名义向父亲要钱去玩游戏。一次,当父亲把弟弟从游戏厅里拖出来时,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弟弟不哭也不叫,任凭父亲挥动着拳头。“我想妈妈。”当弟弟哭喊的时候,父亲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眼神愣愣的。
那一晚,我在学校,心里隐隐地痛。
那一晚,弟弟躲进帷帐里轻轻啜泣。
那一晚,父亲知道了弟弟还是个孩子。
爱,融化了弟弟心中的冰
2005年的冬天来得很早,也很冷。一个飘雪的午后,父亲又去洗衣服。也许是路太滑,风太大,他脚崴了,几百米的路走了近1个小时,一路的雪花,一路的痛。走到家门口时,他喊着弟弟的名字,想让弟弟来帮他,可弟弟无动于衷。恰巧我刚进家门,看到了这一幕,心疼地扶着父亲进了屋。弟弟正专注地看电视,那一脸的冷漠让我心寒,我不由给了弟弟一巴掌:“你给我过来。”我疯了一样对弟弟大叫,“你瞪大眼睛看看,这是我们的父亲,他为我们操碎了心,为了我们冒着大雪去洗衣服,都摔成这样了,你理也不理,你还算是个人吗?”弟弟不语,父亲一挥手,笑笑说:“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不怪他,看电视吧。”弟弟默默地站在那里,凝固了一般。“爸,我烧水给您洗脚。”半天,听到弟弟这样说,父亲的双眼模糊了。多少年来,这是弟弟第一次叫他“爸”,也是第一次关心他。我哭了,心里很甜,父与子的心结终于在这个冬雪飘飞的午后化解了。
爱,支撑着我脆弱的心
走在上学的路上,任雪花吻着未干的泪。想到10年前,那时的我也是一样的不驯,凡事独来独往,别人不经意的一瞥,抑或善意的问候,我都会敏感地警惕着。父亲对我的孤寂一直自责,自责不能给女儿一个幸福完整的家。我的指责曾让他感到畏缩:“你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指着我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
我说出这话时,父亲的眼里尽是无奈与无助。知道女儿在一个人咀嚼着生活的苦,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我写信:“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但这是个错误。爸给不了你什么,但是爸希望你坚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谁还会看得起你呢?只要我们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这就是人生之幸事。孩子,要学会坚强。”
晚上回家,雪花依然飘着,我走得格外慢,生怕再给家里添麻烦。走进村口,看见一个小人儿站在那里,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姐,是你吗?”是弟弟。“你怎么来了?”我惊喜地问。弟弟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棍。“我怕你摔倒呗。”我心里温暖如春。
“弟,给爸爸洗脚的感觉怎么样?”我有意地问他。
“姐,咱俩长大后要好好孝顺爸爸,他脚上好几处伤呢,我们从来不知道。”弟弟收敛起了笑容。
我牵着弟弟,弟弟拄着木棍,脚下的雪“吱吱”作响,风呼呼地吹着,可是我们的手里心里都很温暖。
从此,每回到家,总看到他们父子俩在说笑。有时弟弟出谜语让爸爸猜,有时爸爸给弟弟讲故事。一次,父子俩在剪子包袱锤,竟是为了给家里的小狗起名字。
对于我来说,2005年的冬天不太冷。
穷,我们却很快乐
父亲是一个很诗意的人,一日偶发诗兴:“寂寥是春的忧悒。”我接着对:“辽阔是海的相思。”“狗是儿子的弟弟。”弟弟很得意地笑着接上。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贫贱的快乐。
三年级了,弟弟开始学英语,我常常和弟弟用一些简单的单词对话。我叫他brother,他叫我sister.父亲说他会永远记住这两个称呼。
日子终归也有阴霾。钱,好无奈。那天,我要交500元学杂费,弟弟要交300元。父亲倾尽所有,只有425元。他愁,我愁,弟弟愁。
“等明天给你们吧!”父亲的笑收敛了。
“爸,姐,张嘴,你们每人都要吃一粒开心果。姐说,每个开心果里住着一个仙子,她会逗我们笑的。对吧,姐!”弟弟纯纯的笑音里飘荡着关爱。
“好,就冲儿子这句话,爸就高兴了。”
第二天,父亲把钱给我们凑齐了,皱巴巴的,如同他的脸。
原来,父亲将那辆与他朝夕相伴的自行车卖掉了,然后又东借西借。
拿着学费走在上学的路上,想着父亲在风雪天里怎样蹬着自行车到处叫卖,怎样在四季里眼巴巴地守候着那个理发店。打小时起,父亲就常说,人在世上,就怕无信。多年来,他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理发,周而复始,他说那是他一辈子的饭碗,风雨无阻。虽有人鄙视、嘲笑,但他说劳动的人最光荣。
父亲是个凡人,他吸烟,那种两元就能抽半年的散烟;他喝酒,那种5角就能喝一周的劣酒。我们劝他戒掉,他也努力了,可终归戒不了。他说:“你爸要是没有烟酒,早就死掉了。”
我哭了,父亲心里的苦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懂。
后来读到一首小诗《沙子》:“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沙子,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金,就在它里面。”
女儿终于明白,父亲就是那粒沙子。
次给父亲【第三篇】
牢笼般的父爱让女儿崩溃
1996年,26岁的饭馆老板苏以彬在湖北省武汉市迎来了自己的小天使苏晓梅。也许是因为当年对高考仅差几分的惋惜,苏以彬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在女儿苏晓梅的记忆里,她似乎没有玩耍的童年,有的只是父亲24小时全天看护式教育。
2001年,年仅5岁的苏晓梅入读高雄路小学一年级。为了照顾女儿,苏以彬说服妻子吕世碧把自家的小饭馆开到苏晓梅读书的学校边上。此后,妻子专心打理饭馆,而苏以彬则一手包揽女儿的学习和饮食起居。从周一到周五,苏以彬每天来回四趟接送。除了学校规定的学习任务,苏以彬还给女儿制订了额外的学习计划。小小年纪的苏晓梅,常常学习到深更半夜才能睡觉。
上小学二年级时,苏晓梅转学至武汉市青少年宫小学。苏以彬又将小饭馆开到少年宫附近。在父亲严苛的教育方式下,苏晓梅对书本渐渐生厌,开始对学习以外的事物感兴趣。上小学五年级时,苏晓梅爱上了足球。在征得父亲的同意下,她开始学习踢足球。然而,让苏晓梅没想到的是足球带给她的不是快乐,而是更深的痛苦。
苏晓梅学习踢足球后,苏以彬重新给她制订了学习计划。每天除去正常上课和足球训练外,苏晓梅回到家还要继续做各种试卷、练习颠球;颠球必须一次达到50个,颠49个都要重新清零,直到她达标。达标后,苏以彬再给女儿加量。训练到最后,苏晓梅一次能颠球2000多个。在试卷和足球的折磨下,苏晓梅每天要到夜里2点才能休息,早上5点她又会被父亲拖起床晨跑,晨跑起步就是3000多米。无论9岁的苏晓梅怎么耍赖,父亲决不让步。
不得不说,父亲近乎冷血的训练卓有成效。在一场足球比赛中,苏晓梅被东西湖吴家山第三中学女子足球队教练相中,并跳级进入该校上初中。很快,苏以彬马不停蹄地又把自己的小饭馆开到了这所中学边上。这次,苏以彬的举动彻底惹怒了妻子。在苏晓梅上初二时,妻子离开了苏以彬和女儿,独自一人外出打工。
父母分居,让苏晓梅对父亲更加怨恨。上高二时,正值青春期的苏晓梅开始逃学,最后竟然发展为辍学。女儿辍学,让苏以彬彻底慌了神。经过认真考虑,苏以彬关掉了自己的小饭馆,从朋友处借来课本,在家里和女儿一起学习,以此给女儿鼓劲。
2013年6月7日,苏以彬以社会考生身份和女儿同时参加高考。同年9月,两人都被中国地质大学江城学院录取。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无数媒体蜂拥而至,纷纷报道“男版孟母”为女儿数度搬家的故事。看着光环下的父亲,苏晓梅觉得心里一阵冰凉。父亲又把监控的触角伸到了大学校园,她想逃离,想远远地走开。
得知女儿报考的是会计专业后,苏以彬瞒着女儿也报了会计专业。报名当天,得知父亲所报专业的苏晓梅彻底崩溃,与父亲大吵一架,哭着吼道:“你要是不换专业,我就退学,我不想永远跟你待在一个教室。”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儿,苏以彬只得妥协,最终转到了营销与策划专业。
晚上,在女儿宿舍楼下,苏以彬推心置腹地跟女儿谈了一次。没想到,女儿的态度依然那么坚决:“我长大了,我希望你能给我自由,我不想我到哪都笼罩在你的光环和阴影之下。我有我的世界,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希望你参与进来。”苏以彬没想到他为女儿付出的爱,竟然给了她这么沉重的压力,也许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当天晚上,父女俩签订了一份《父女协议》:苏以彬不得干涉苏晓梅的任何决定,在学校里,两人仅保持校友关系。
女儿怀念父亲厚实的肩膀
为了解决父女俩的实际困难,学校给苏以彬提供了月薪1800元的计算机助理一职和职工宿舍。自己的生活安排妥当,苏以彬改不了老习惯,又开始操心女儿的事,他想尽办法和女儿的舍友成了朋友,询问女儿的近况。
没多久,苏晓梅就发现了父亲的“阴谋”。有一天晚上,苏晓梅跑到父亲宿舍里,找父亲理论。女儿的质问逼怒了苏以彬:“这么多年,我把你养大,你怎么不识好歹?我管你都是为你好,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懒得管你。”“我不稀罕,我现在只想彻彻底底地远离你的世界,请你管好自己,别再管我的事。如果被我发现你继续从我室友那打探我的消息,我马上离开这个学校。”苏晓梅毫不示弱地说。
看着女儿的背影,苏以彬觉得自己和女儿之间的距离已经隔得太远。
没有父亲的管制,苏晓梅把自己的生活布置得很精彩。她报名参加了好几个社团,舞蹈、跆拳道等。周末的时候,她还会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市区的超市做促销,以贴补生活费。
苏晓梅做的兼职是超市促销,上班时间和超市营业时间差不多,任务就是每天戴着耳麦对着来往的顾客宣传产品,工资与她推销出去的产品数量成正比。很多时候,苏晓梅嗓子喊哑了,也难有一个客人驻足,这让她很着急。
有一次,苏晓梅负责促销某款鸡爪,品尝的客人并不多。过了好长时间,一位妇女带着孩子、推着购物车停在苏晓梅面前。她看都没看苏晓梅,径直拿起鸡爪吃起来,还给孩子拿了一个。机灵的苏晓梅赶紧热情地张罗:“大姐,这个鸡爪味道很不错,口味也多。现在做活动很划算,您买一包吧。”那妇女逐一品尝了一遍后,实在架不住苏晓梅的软磨硬泡,才决定买一包。
一天过去了,苏晓梅就卖出那一包鸡爪。收完摊,苏晓梅正准备跟收银员打招呼,赫然看见自己促销的那包鸡爪被人丢在一边的篮子里,那位妇女并没有花钱把它买走。苏晓梅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忙活半天,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
从超市出来已经晚上9点多了,苏晓梅拖着疲惫的身子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坐上车,看着窗外炫目的霓虹灯,苏晓梅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流。自己何尝受过这种气?以前,饭菜都是父亲荤素搭配好送到自己手里,自己只管吃,从不想自己吃饭穿衣的钱要父亲在饭馆里炒多少菜、流多少汗才能换来。
苏晓梅擦了擦眼泪,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第一次长跑、第一次考奥数,好像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在父亲的推动下自己才迈出去那一步。父亲总觉得他的女儿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想到这儿,苏晓梅体会到,在这个世上,只有父亲才那么坚定地相信她。突然间,苏晓梅想父亲了,想那个24小时围着她转的男人,那个帮她洗全部衣服却总洗不干净的男人,那个为了保护她学双节棍的男人,那个与她争吵却又总会在楼道里拿着手电筒等她回家的男人……
女儿说父亲是最爱她的那个人
几天后,苏晓梅决定去看看父亲,并给父亲打了电话。女儿第一次主动联系自己,苏以彬受宠若惊似的答应着,一下课就开始张罗饭菜。中午,父女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苏以彬忍不住又开始问长问短。苏晓梅眉头一皱,说:“爸,你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苏以彬一看女儿急了,赶紧示弱:“好好好,我不问了。”
很快,大一期末考试要开始了。那天,高数老师给苏以彬的班级上完课后,特意把苏以彬叫到一边。老师拿着一本作业对苏以彬说:“这是你女儿的高数作业,我估计期末考试她会挂科。你高数这么出色,有时间也辅导一下她。”苏以彬看着批改得红灿灿的作业本,心里顿时堵得慌。下课后,苏以彬把女儿约到自己的宿舍。
苏以彬原想利用考试前两周时间给女儿好好补补高数,可苏晓梅一听父亲的建议,立刻警惕起来,当即回绝了父亲。苏以彬一看女儿的态度,也不敢和以前一样硬来,只好使点儿手段。
第二天,苏以彬找到高数老师,在老师的建议下,苏晓梅极不情愿地接受了父亲的辅导。因为苏以彬的高数确实优异,很多同学也向苏以彬请教。苏晓梅看着围在父亲身边的同学,心理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旁边一位女同学知道苏以彬和女儿关系有点儿僵,她悄声对苏晓梅说:“这么好的老爸,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临近考试的时间越来越短,苏以彬的高数辅导小组已经小有规模,越来越多的同学加入其中。有时候,苏以彬甚至无暇顾及女儿。看着人气超旺的老爸,苏晓梅忽然发现这个自己怎么都看不上的父亲,在别人眼里却是个香饽饽。
期末考试来了,苏以彬毫无争议的以满分成绩排名第一,而苏晓梅也考了92分的好成绩。看着排行榜上第一位的爸爸,苏晓梅的心里第一次因为爸爸而自豪。
期末考试后不久,学校开始放假。苏以彬和女儿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继续打工。苏以彬在40多里外的新世界饭店做厨师,苏晓梅在江汉路步行街鞋店里卖鞋。
离校前一天,苏以彬拨通了女儿班级辅导员的电话。他想知道这一学期,在没有他的看管下,女儿的表现究竟怎么样。出乎意料,辅导员对苏晓梅很满意。苏晓梅是班级的组织委员,很有领导风范,经常带着大家参加课外活动。她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各科都是班上前几名。辅导员的肯定,让苏以彬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教育方法。从女儿上小学起,苏以彬就把自己拴在了女儿身上。到头来,女儿不仅没考上自己要求的大学,还险些辍学。而现在的女儿,在没有他的照顾下,反而像变了个人,对学习感兴趣,对生活有态度。女儿已经准备好独立,作为父亲,自己要做的也只有放手。
2014年1月,苏以彬打工的饭店因为过年忙得热火朝天。难得休息的苏晓梅路过饭店就想看看父亲。在员工的指引下,苏晓梅看到了厨房里左手掂着大勺、右手奋力炒菜的苏以彬。灶台里的火很旺,时不时地能喷出1米多高,映得父亲的脸通红,汗珠直往外渗。 “爸爸!” 苏晓梅朝苏以彬喊了一声。苏以彬没听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继续翻炒锅里的菜。苏晓梅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带着两瓶凉茶饮料回来了。苏晓梅走过去,把饮料打开递给父亲。一直埋头干活儿的苏以彬被女儿贴心的举动感动得直乐。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也顾不上和女儿说话,又忙着继续干活儿。苏晓梅看着父亲浸湿的后背,鼻子有些发酸。
忙碌的寒假终于结束,苏以彬用打工挣来的3000多元钱和平时的积蓄给自己和女儿交了学费。苏晓梅还特意给父亲买了一双鞋子和一个书包。这是女儿第一次给他送礼物。“这双鞋子要两三百块,她一天才几十块钱的工资。”苏以彬指着脚上的鞋乐呵呵地对旁人说。
2014年3月21日,苏以彬和女儿应邀参加南昌电视台《深度观察》栏目。主持人马丁介绍了苏以彬和女儿的大概情况后,现场嘉宾立即对苏以彬批评声不断。一开始,苏晓梅也不停地控诉父亲的“恶行”。控制狂、压迫、强加理想等词汇轮番轰炸着苏以彬。边上的女儿一看场上的局势,顿时开始心疼父亲。她忍不住打断别人:“曾经我也恨过我爸,觉得我就是他手里的风筝。可慢慢地我才知道,他始终是最爱我的那个人。老爸,谢谢你!你是我永远的骄傲。”
苏晓梅的话顿时让全场安静下来。苏以彬看着女儿,眼圈红了,半天没说话。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想去牵女儿的手。可是,女儿却想甩掉他,当他是个包袱。回首昔日的点滴,他也开始反省自己:孩子大了,有她的世界;作为父母,该放手就得放手。
次给父亲【第四篇】
四十二岁的儿子捧着七十一岁的父亲的双脚,轻轻地放进半盆温热的水中。
这是一双怎样的脚呀:脚背白皙,青筋裸露。上面布满细密的皱折;前后脚掌上层层叠叠压满了年年岁岁为生计奔波磨起的厚茧;脚趾缝里是不肯在家歇息仍去田间劳作积下的污垢;每只脚的脚趾从大到小,依次排列,唯有第二个脚趾分外突出,长出一截,也许是它在其中出力最多的缘故吧!
父亲不让儿子洗脚,他有点不好意思。害怕儿子嫌脏。儿子坚定地按住父亲的双脚,一下一下地把温热的水撩上脚背,濡湿脚的每一个部位。甚至连小腿也一并轻轻地搓洗。第一次给父亲洗脚,儿子的心里洋溢着虔敬、惭愧和爱抚相掺杂的混合情感。解放前,父亲四岁时就开始跟着爷爷逃荒要饭,直到十二岁,他用一双稚嫩的小脚跋山涉水,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庄,跨过一道又一道门坎。踏遍千里万里。尝尽人间的苦辣酸甜。解放后,又是这双脚,走进了党和政府开办的学堂,任凭家境艰难,不管酷暑严寒,一个年级一个年级地往上进,终 学校距家六十多千米,父亲每两周往返一趟,都是用这双脚一步一步地丈量,一米一米地跋涉,求知路上,印满汗迹、血迹斑斑的脚印。
儿子慢慢地搓洗着父亲的双脚。细细地抚摸着父亲这一双铁脚板上的每一寸肌肤。心中充满了敬爱之情:父亲的这一双脚曾承受了怎样的人生坎坷、生活艰难呀!师范毕业,父亲被打成右派,遣送回乡劳动改造。在饱受屈辱的二十余载低人一等的艰难岁月中,父亲没有一蹶不振,而是背负着人生的重压,竭尽所能地不停奔走,为儿女的求学耗尽体力、精力和脚力。去县城出差,父亲从未坐过车,都是徒步行走几十里,外出办事,顺手捡拾废品卖钱,却从来不舍得为自己买一碗饭吃,总是空着肚子一步一步挨回家中。他把节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作了孩子的学费。右派平反,重登讲台,他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在尽心尽力为党和人民教好书的同时。也发誓要把儿女培养成才。为配合学校搞好孩子的教育,他一趟一趟地跑到儿女上学的初中、高中,和学校领导、任课教师探讨如何因材施教:为了给参加高考的孩子找一份急需的复习资料,他从居住的山村跑到县城,再到洛阳,跑遍了大街小巷,脚上打满血泡。如今,父亲培养出了三个大学生、研究生,儿女们都成为他所期望的国家建设的有用之才,他的辛劳没有白费,他的双脚付出的所有的奔波都得到了回报。
捧着劳苦功高的父亲的双脚,长年在外的儿子仔细地搓洗,洗掉了脚趾间的污垢,洗脱了前后脚掌上的一层茧皮,洗去了双脚上的风尘,洗出了儿子对父亲的无比敬仰、无限热爱。洗呀洗,洗得儿子感激的热泪和父亲感动的老泪一起滚落在洗脚盆里。
儿子说:“几十年了才第一次给父亲洗脚,有点太晚了哟!”父亲笑道:“不晚。我一生多少次洗脚,只有今天洗得最干净,内心最快乐!”
热泪再次盈满了儿子的双眼,他在心里默默决定:此后,每年回家都要给父母洗脚。只有为父母洗脚,儿女们才能最深地体味出父母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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