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调研与思考
在大中小学系统开展国家安全教育，帮助学生确立总体国家安全观、自觉维护国家安全，既是对“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根基的持续夯实，也是加强国家安全人民防线建设的现实需要。在国家安全教育日益受到重视、国家安全的内容以多种形式进入相关教育教学进程的同时，如何以宏观布局指导微观落实，如何实现国家安全教育的“全面加强”与“系统推进”之间的协调，如何分步骤、有层次地在大中小学各学段之间实现教育的有机衔接与协同推进，是当前国家安全教育领域需要深入思考的现实课题。为此，我们需要进一步明确在大中小学开展国家安全教育的价值目标，了解达成目标进程中存在的问题与挑战，形成有效推进和加强国家安全教育的基本思路。
一、工作目标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必须坚定不移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把维护国家安全贯穿党和国家工作各方面全过程，确保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在教育教学的各学段、各方面深入开展国家安全教育、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是教育战线扎实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坚决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义不容辞的重要责任。这项工作的推进，需要我们建立在明确国家、学校、教学各个层面工作的价值目标基础之上。
（一）基于育人育才整体贯彻国家教育目标。站在整体实现国家教育目标的立场上，如何深入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如何结合教育系统实际，在大中小学系统、规范、科学地开展国家安全教育，切实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取得实效，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提供必要的教育支持，是学校教育肩负的重要责任和使命。从教育在党和国家各项工作中占据的基础性、战略性地位出发，无论是国家安全知识的普及、国家安全意识的增强、国家安全观念的建构，还是维护国家安全能力的提升，学校教育所具有的系统性、规范性特征和所能起到的常态化、全覆盖的作用，是其他类型的工作所不可替代的。一方面，学校教育在开展国家安全教育中具有基础性、先导性的作用。学生获得国家安全领域的知识与技能，从入门到进阶、从知之不多到知之甚多、从知识技能的掌握到运用，教育的质量和水平直接关系到学生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的建构方式，关系到人才成长发展的方向，关系到教育为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培养、输送具备什么样的综合素养的人才，由此而具有全局性的影响和意义。另一方面，学校教育在开展国家安全教育中还具有专业性、专门性的作用。不论是在高校开设国家安全教育公共基础课等专门课程、围绕总体国家安全观和国家安全各领域开展专题教育、结合各学段各学科专业特点纳入课程思政教学体系，还是建设“国家安全学”一级学科、培养国家安全专业人才，学校教育都以其所具有的专门的课程、专门的教师、专门的场所呈现出强大的专门性特点并由此确保其专业性的实现。
（二）基于学段特点分层落实人才培养目标。全面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要求在总体国家安全观指引下开展。2018年，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实施意见》指出，要“将国家安全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构建中国特色国家安全教育体系，把国家安全教育覆盖国民教育各学段，融入教育教学活动各层面，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这就不仅要求学校教育要在人才培养目标中明确加强国家安全教育的内容，更重要的是各学段如何基于学段特点分层落实人才培养目标，分解“实现国家安全教育进学校、进教材、进头脑”的要求，把引导学生牢固树立国家安全意识、强化维护国家安全责任担当、提升维护国家安全能力的要求融入各学段教育教学活动的各个层面。从夯实国家安全人才基础的角度来看，各学段的国家安全教育既要在明确的方向和目标下强化顶层设计、形成统一规划，又要面对不同学段的学生遵循教育规律、开展分类施教，把对大中小学生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的培育分层分类地转化为教育教学中知、信、行的具体目标。具体而言，小学阶段是国家安全意识的启蒙阶段，重在了解国家安全的基本常识，培养爱国主义情感；初中阶段重在通过了解概念、原理来掌握基础知识，初步树立国家利益至上的观念；高中阶段重在把握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内涵，逐步形成忧患意识；大学阶段重在理论层面的知识深化与实际应用，逐步形成理性思维，能够思考国家安全领域的专业问题与前沿问题，并将国家安全意识转化为自觉行动、强化为责任担当。当然，各学段的人才培养环节并非相互割裂，学生在国家安全领域知、信、行的培养也需要深入挖掘其内在联系，在加强统筹联动中形成整体合力。
（三）基于学生发展科学定位日常教学目标。在“以学生发展为本”的教育理念之下，学生知识与技能目标的实现是贯穿教育过程的主线。我们借鉴布鲁姆的教学目标分类理论，从事实性知识、概念性知识、程序性知识、元认知知识等方面广义地看待国家安全领域的知识，那么，与学生发展相关联的日常教学目标设定就需要围绕不同类型的知识来展开。事实性知识是关于国家安全的基本常识、常用术语等，是对国家安全较为直接的、表面的、基础性的描述，不涉及其背后所蕴含的基本原理，但却是学习这一领域中更抽象更具概括性知识的基础。比如，关于什么是国家安全、国家安全包括哪些方面等。这类知识往往可以通过记忆、重复、强化、情境化等方式来学习。概念性知识主要是指国家安全的基本内涵、基本原理与原则、理论模型等方面的知识，是基于事实性知识基础之上的知识，其主要特点是具有较强的抽象概括性、组织结构性，学生建立概念性知识与事实性知识之间联系，便能促进对知识的理解。程序性知识是指维护国家安全的方法、技能、策略等方面的知识，是关于国家安全“怎么办”的知识，也是基于国家安全的历史、现状结合未来趋势的动态性知识。元认知知识是指影响人们对国家安全认知的因素、过程、结果及其相互作用等问题认识的知识。国家安全领域这些知识的层层分解与渐次推进的过程，是把国家安全贯穿学校教育各方面的过程，也是促进受教育者国家安全意识与能力、情感与行为不断形成与升级的过程。
二、存在问题
在总体国家安全观统领下，全面加强国家安全教育不仅要求强化顶层设计、明确各学段教育目标、统筹各领域教育内容，形成纵向衔接、横向配合、有机融入的教育格局；而且要求密切联系学生实际，适应不同学科专业领域和不同类型教育特点，提升教育的科学性与适切性。但事实上，由于大中小学既有的学段分割，各学段自成体系的教育实施，使教育目标的设置、教育内容的定位、教育方法的变革、教育资源的运用、体制机制的构建等方面都存在着如何在学段之间实现承接与连续的合理化问题，各学段之间国家安全教育或脱节或交叉或重复等现象较为常见。
（一）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面临的要素瓶颈。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基本要素主要涉及教育者、受教育者以及教育实施过程中的目标、内容、方法、环境等因素，这些要素不仅是教育实践活动中不可或缺的成分，而且也是教育活动开展的内在条件，对教育活动的成效产生直接的决定作用。然而，从教育的基础性、长期性、递进性、系统性要求出发来看国家安全教育的整体推进，在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双主体作用的发挥、教育目标的确立、教育内容的设置、教育方法的把握、教育环境的创建等方面，均存在不少需要澄清的认识误区和需要突破的瓶颈制约。在我国国民教育体系中，国家安全教育无论从知识构建还是价值塑造的角度而言都超越了传统的学校教育内容。2015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明确提出“将国家安全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和公务员教育培训体系”。国家安全教育在学校教育中起步较晚、教育实施的各方面尚处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不仅教育主体对国家安全教育要求的领悟需要不断进阶，而且教育实施的各方面均有待进一步深化探索。在此背景下，教育实践活动中所面临的瓶颈问题是明显的，一方面，各学段的大多数教师并未接受过系统的国家安全知识培训，教师的国家安全教育意识、国家安全领域的知识储备以及相应的教学能力储备并不充分，这就导致学生所接收到的国家安全知识可能是零散的、片段的、不连续的、不系统的、不全面的，由此既可能影响教师主导作用的发挥，也可能制约学生学习积极性、主动性的发挥。另一方面，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对教育目标的设置、教育内容的安排、教育方法的运用提出了系统化、递进性的要求，但这些问题尚未得到妥善的解决。具体而言，在人才培养的整体性目标之下，各学段的教育目标如何精确分割、恰当分工、合理分布，教育内容如何在各学段之间既得到整体性贯彻又能够分层次落实，并实现准确定位和有效衔接，教育方法的应用如何能在不同学段的学生之间实现有效的转换和具有针对性，等等，这些都是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中可能面临的瓶颈制约。这些问题与其他领域教育的整体推进之间既具有同类性，又具有自身的特殊性，也是教育实施中必须直面的难题。
（二）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面临的资源瓶颈。教育资源是教育实施的重要载体，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离不开必要的资源支持，并且要求在资源的投入、分布等方面尽量合理。当前，国家安全教育资源不断呈现多种样态，从资源属性来看，既有公共性、组织性的资源，也有私人性、市场性的资源；从资源构成状态来看，既有固定性、静止性的资源，也有流动性、发展性的资源；从资源存在方式来看，既有线下的资源，也有云端的资源；等等。从线上资源来看，就包含图文声像等多种类型，仅以国家安全教育的视频资源为例，就包括生产安全、交通安全、粮食安全、网络安全、生物安全等主题。而从线下资源来看，则包含相关的主题场馆、实践基地、书籍、课程等，有已经投入使用的，也有正在建设之中的。可以说，国家安全教育的资源呈现出丰富性和多形态性，但怎样合理地使用各种类型的教育资源并发挥其应有效应则是学校教育需要深入探索的。现有教育资源与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目标和要求之间尚存在不少距离，一些问题甚至成为瓶颈式的制约因素。具体而言，其一，资源供给不系统。从当前的教育资源形成方式来看，尚未形成有组织、有规模的资源生产与资源建设路径，一些资源应需应景而生，但具有时间节点性、短暂适用性、内容片段性等特点，一些资源在具有公益性、服务性等特点的同时内容较为分散，国家安全教育的公共社会资源供给与市场经济资源供给之间尚未形成良好的互动与互补，资源供给的系统性较差。其二，资源层级不分明。当前的教育资源多以分散的方式存在，看似五花八门，实则排列无序。在学校教育中循序渐进地开展国家安全教育，需要与各学段学生认知水平相对应的教育内容、与各学段学生知识结构状况相适配的教材体系，倘若按照课程建设的要求来推进教育，则还需要形成关于课程性质、课程目标、课程实施等的指导性标准体系。然而，从当前的教育资源状况来看，尚未形成与学校教育要求相适应的细化、分化的资源，资源层级不分明，资源分辨和分解存在诸多困难。其三，资源分布不平衡。从当前教育资源的基本属性与内容呈现来看，多数资源未经有效的分类，同质性的资源较多，内容交叉重复的资源较多，不少资源的表达形式也具有相似性，各学段教育实施中的资源可选择性较差，资源与教育要求之间的针对性不强，制约了资源在大中小学各学段之间的有效运用。
（三）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面临的机制瓶颈。教育部印发的《意见》从八个方面提出了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的要求，包括：构建完善国家安全教育内容体系、研究开发国家安全教育教材、推动国家安全学学科建设、改进国家安全教育教学活动、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实践基地建设、丰富国家安全教育资源、加强国家安全教育师资队伍建设、建立健全国家安全教育教学评价机制等。这些要求的贯彻落实需要建立相应的工作机制，通过相关教育要素、教育资源的建设与运行，以及特定教育活动的实施，推动构建中国特色国家安全教育体系、把国家安全教育覆盖国民教育各学段、融入教育教学活动各层面、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通过实现国家安全教育进学校、进教材、进头脑，使各学段学生接受国家安全领域理论知识与实践技能的系统训练，不断深化其从国家安全意识到国家安全责任再到国家安全能力的建构。上述八个方面的工作任务在对教育机制的建设提出系统要求的同时，也在现实运行中面临多方面的瓶颈。从教育的层次机制而言，我们可以把国家层面的制度与政策制定看作宏观教育机制，把学校和社会层面的制度推进与贯彻落实看作中观教育机制，把课堂和实践层面的教育实施看作微观教育机制。各地各校在根据实际情况推进落实过程中遇到的则是教材体系不健全、师资力量跟不上、资源分布不均衡、教育内容体系的层级性把关困难、教育活动类型的重复性严重等问题，大中小学各学段在国家安全教育开展中相互对接的主动性均不够强，国家安全的常识是否具备、责任感是否形成、能力是否得到建构等问题均较难进行考核与评价。从教育的形式机制来看，行政—计划式机制、指导—服务式机制、监督—服务式机制等在推进中经常面临课程体系建设入主流还是求特色的问题的挑战、面临国家课程与校本特色课程建设之间关系处理的挑战、面临教育领域的规制性与竞争性之间关系处理的挑战，等等。从教育的功能机制来看，各学段在国家安全教育的激励机制、保障机制、制约机制等方面也存在诸多的不平衡，不同学校不同学段在不同的条件作用之下，功能机制发挥的程度并不一致，有些甚至未能发挥应有的功能。事实上，上述三种情形的瓶颈中，共同的突出问题是各学段的学校教育存在各自的责任范围，这种责任的范围分割相应地造成了学段责任固化与学段衔接弱化。
三、对策建议
学校教育的学段划分是基于对教育教学规律、学生身心成长发展规律的遵从，但也客观地造成了教育对过程的连贯性、完整性的要求与实施中的分割性、阶段性表现之间的矛盾。全面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从教育内容体系、教材体系、学科体系、师资队伍体系、教学活动体系、教育资源体系、教育评价体系等角度而言，在教育实践中均不同程度地存在教育要素、教育资源、教育机制等方面的瓶颈与制约，影响了教育成效。因此，需要我们从观念上、行动上进行多方面的突破，在统筹规划、整体推进和协同联动方面狠下功夫，使国家安全教育能够更加稳健地走向深入。
（一）统筹规划。学校教育的学制安排与分段设置使不同学段在自成体系中规划自身的教育行为成为客观事实，这在一方面促成了各学段教育目标的顺利实现，但在另一方面也不同程度地使各学段之间教育行动的割裂成为常态。在传统的学科知识体系、学制安排、学科教育教学进程之下，通常是按照学生身心发展规律和学科知识进阶的要求来进行学科知识的学段分布，从而使学科要求能在各学段之间较为顺利地实现进阶式落实。然而，对于国家安全教育而言，知识体系和教育的落实既存在纵向不同学段之间如何进阶的问题，也存在横向不同学科之间如何贯通的问题。因此，要在大中小学全面加强国家安全教育，对教育实施的组织体系、规范落实、成效预期等都提出了不同于传统学科建设的新要求，要求在教育理念、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方式方法、师资队伍建设、体制机制建设等方面加强顶层设计与统筹规划，从而促成以下问题的解决：其一，避免各自为政。各学段须建立在充分认识国家安全教育总目标的基础之上来看待各自所处的方位、任务与具体目标。其二，避免彼此孤立。各学段须建立在充分认识本学段目标的实现与其他学段目标实现关系的基础上来决策各自应有的教育实施方案。其三，避免相互脱节。各学段须在充分厘清不同学段教育要求相互关联的基础上明确自身的教育责任与教育姿态。在学校教育的各学段开展国家安全教育的统筹规划，主要解决的是教育的关联性、差异性、层次性、发展性等问题。国家安全，作为一个专门的学科和知识领域而言，其基本概念、核心命题、研究对象、主要领域等方面是自成体系的，其内涵和外延不仅具有学科的规定性特点，而且随着时代和形势的发展还具有不断深化拓展的特性。要通过统筹规划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解决如下问题：一是注重教育的关联性，即通过统筹规划来进一步明确和深入挖掘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实施在目标、内容、方法等方面的相互联系，确保教育在同一范畴之下顺利推进。二是明确教育的层次性，即通过分层制定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的目标和内容，既体现教育的阶段性特点，又注重教育目标和内容的层次性划分，从而实现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的不断进阶，螺旋上升地实现教育目标。三是提高教育的针对性，即充分关注各学段学生的年龄特征、成长规律、知识基础、接受特点，实现教育在情感发生、思想意识培育、责任与能力建构上的不断升级，以教育内容的差异性体现对不同学段学生教育实施的针对性，从而取得预期的教育成效。
（二）整体推进。从国家安全领域面临的新机遇新挑战出发，在国家安全的情感、知识、意识、能力培育的总体性要求之下，加强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从理念建构和教育实施上都要求能在统筹规划的前提下整体推进。国家安全教育的“整体”，是作为系统存在的整体，是大中小学各学段的国家安全教育按一定的方式组成有机整体，是各种教育要素在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下的共同推进。其中，每个学段的教育具有自身的规定性，而这些规定性的逐个实现构成了教育整体成效的实现。当然，国家安全教育的整体推进需要依托一定的载体才能促进教育目标的有效实现，通过课程而开展教育，是知识体系与价值体系传递的有效途径。当前，基础教育各学段的主要任务是各类基础知识、基本技能技巧的教育，高等教育阶段的主要任务则是各类专门知识的系统化教育，这些知识教育主要通过课程来实现。然而，在客观形势日益对学生国家安全素养提出更高要求的情况下，受制于学制、学时、师资等各种客观条件，无论是梯级开发国家安全教育的教材体系，还是在各学段有梯次地开设国家安全教育课程，均存在一定难度。从国家安全教育的整体推进而言，在各学段开设国家安全教育的课程并进行课程体系的建设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常规的路径，在系统开设课程尚存在诸多局限，在独立的国家安全教育课程体系构建起来之前，可以尝试把教育内容和教育要求纳入原有的教育体系之中，在各学段原有的课程体系、实践活动中加强国家安全教育，从而在教育的整体推进过程中增强国家安全教育内容在课程教学之间、实践活动之间的彼此关照、相互联系和融会贯通。当前，在大中小学现有的相关课程中充实国家安全内容、强化国家安全教育、增强国家安全意识是可行之举。特别是可以从构建学校思想政治教育体系、融入思想政治教育整体框架的角度，按照将思想政治教育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的方式，通过扩充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经由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统性要求而整体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因此，整体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就是把国家安全教育的要求放入一个学科知识普遍联系的视野之下，系统看待国家安全教育的内容，全面理解和落实国家安全教育的实施方式，在教育资源不断挖掘、教育实践不断拓展、教育载体不断丰富、教育机制不断健全的过程中逐步达成教育目标。
（三）协同联动。如果说统筹规划是对国家安全教育各类相关资源的合理安排与优化配置，整体推进是在构建学科知识的相互关联中把国家安全教育视作系统存在的整体，那么，在我们明确了大中小学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的分段目标与总体目标、准确定位了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的内容与要求之后，建立在教育信息相互交流基础上的协同合作就成为必要。从着眼长远、聚焦问题出发，各级各类教育主体之间的协同联动以及在此牵引下推进国家安全教育内容的协同联动就成为全面提升教育效能的必要举措。协同联动，既是一种教育理念，也是一种教育途径和方法，是坚持问题导向与聚焦渠道统筹的结合，既是从指导思想、基本原则的层面提出的教育理念，也是从主动发现问题、有效解决问题的层面对教育实施的路径和方法的探索，还体现了对平台支撑与运行功能优化的思考。大中小学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的推进，既涉及跨单位、跨部门、跨层级、跨系统的信息互通与共享，也关系到相关教育利益的实现与责任共担，协同联动理念的构建和工作机制的形成，将有助于推动各方面、各系统在教育目标实现和能效提升上的同频共振与同向发力。因此，建立健全协同联动机制，以国家安全教育体制机制的系统性构建为牵引，以强化协同联动的平台建设为支撑，是全面加强和整体推进大中小学国家安全教育取得实效的重要保证。其一，加强各学段国家安全教育内容的协同联动，不断构建符合各学段教育教学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的教育内容体系，研究开发专门性教材，设计国家安全教育内容融入多学科、多课程的总体规划与具体方案。其二，加强参与国家安全教育各级各类主体之间的协同联动，这里的教育主体既包括学校、社会、家庭等宏观主体，也包括各学段参与国家安全教育的师资力量在内的微观主体，既要推动各类宏观主体在各司其职的同时加强合作，也要在打造一支具有胜任力的优质教师队伍的同时不断增强其“瞻前顾后”、“信息互通”的责任感。其三，推动各级各类教育主体与各类相关平台的协同联动，教育平台的建设与拓展意味着教育支撑的不断增强和教育资源的不断丰富。一方面，通过与国家安全学科平台、研究机构、相关研究项目等的协同联动，为教育教学提供理论储备；另一方面，不断加强课堂主渠道与校内各类实践教学活动、校外各类实践教学基地之间的协同联动，使教育实践活动的选择与开展能够更好地适合不同学段的教育要求和学习需求，推进教育内容相互衔接、教学实践相互融通，使国家安全教育能真正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从而在整体上提升国家安全教育的能力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