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小说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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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小说1
位于北京城区西北的昌平园。当时在这个荒凉的园区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恐怖的故事。
据说故事发生在1994年4号楼的4楼女生宿舍。有一天晚上,11点宿舍熄灯后,有一个女生到水房打水,经过昏暗的走廊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红马甲要吗……”,女生听后只觉毛骨悚然,一阵狂奔回到宿舍。随后的几天,女生一个人都不敢去打水。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过了一阵子,这个女孩也就没再把这个事记在心上。有一天,还是十一点熄灯后,女生一个人到水房打水,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红马甲要吗……”,这次女生以为是什么人在开玩笑,而她也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些无聊,于是大喊了一声“要!”随后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女生于是端着水回到宿舍。第二天,同学们起床后,见那个女生还睡在床上,都觉得非常奇怪,因为平时她都是第一个起床的,今天怎么还不起床?同学们就到她床边叫她,可怎么叫也叫不醒。掀开被子一看,女生浑身鲜红,真好像穿了一件红色马甲,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个故事据说一直在流传,从上届的学长传给了后来的师弟师妹们。后来打听到的消息是,94级确实有个女生在半夜死去,死因是脑溢血……
短篇鬼故事小说2
短篇鬼故事小说篇2
昏暗、阴寒、腐臭充斥着整个房间,时而的几声呼啸总会让人胆战心惊。没有人知道这间房里有什么,因为它早已与世人隔绝。
两张封条死死地贴着门板,沉重的铁链挂在摇摇欲坠的门上。木门上的红漆大多脱落,露出狰狞的裂痕。
柳颂停住脚步,侧过身,看着这扇破旧不堪的门,上面的尘土积得很厚,似乎多年都没有打扫过。
“这间房怎的如此模样?你们都不打扫吗?”柳颂感到很诧异。
小二没有回答,仍然谦卑地低着头在前带路。但在小二侧身转弯时,柳颂分明在小二的脸上看到恐惧和皱紧的眉头。
柳颂一愣,随即迈开脚步跟上去,就在这时,透过薄薄的窗纸,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但当他将双眼贴近窗纸时,看到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柳颂拽了拽那身不太合适的书生袍,摇了摇头,心想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房间里怎么会有人?那里已经尘封已久了。便迈着大步跟在小二身后。而在不远处的门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客官,这是您的房间,若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先下去了。”小二将抹布往身上一搭,转身欲走。
“小二,那间房……”柳颂再次提出疑问,希望能得到答案,他实在太好奇了。
小二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你只是一个过客,离那间房远点,收起你的好奇心,免得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小二背对着柳颂,但从他的语气可以想象他那黑暗阴沉的脸上的恐惧。他在害怕!
柳颂显然被这声厉喝吓到,一个小小的跑堂语气竟是如此强烈,谦卑与狠恶只是瞬间的转变。对于那间房,柳颂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一层。
黑夜很快就吞噬了暖日,整个客栈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烛火不停地扭动着它纤细的身躯,影子时长时短,十分诡异。楼外风势很大,柳条张开魔爪伸向半空,伴着“啪啪”的击打声跳着诡秘的舞步。
柳颂环顾整个房间,虽说这里小有名气,房间却是一塌糊涂。那身不合身的袍子早已脱去,静静地躺在床上,显得寂寞无助。
“笃笃笃……”突如其来的叫门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小二谦卑地端着一碗颜色惨淡的甜汤,放下便恭敬地退下了。柳颂看着白糊糊略有些粘稠的液体,一股特殊的气味从碗里爬出,慢慢逸满整个房间,淡淡的味道很熟悉,却始终忆不起。
木匙在碗中均匀的搅拌,一根头发随着翻腾的糖水渐渐浮现,虽然很细,却能和那种不正常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柳颂无奈地摇摇头,放下已褪色的汤匙,披上褂子走向长廊。但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房间的屏风动了一下,随后,一个黑黝黝的影子从屏风后的黑暗中走出来,微微上翘的嘴角在闪烁的烛光下显得如此骇人。
寂静的黑夜神秘莫测,令人胆寒,似乎黑暗中藏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随时会要了人的命。
“嘭!”的一声传到柳颂的耳际,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却深深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因为客栈实在太静了,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嘭!”又是一声,而后响起了沙沙的声响。
柳颂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闻声而去,有节奏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最后柳颂停在一扇门前,门上的封条微微颤动,一些尘土被吹到地上。声音还在继续,仔细听,似乎还掺杂着细微的仿佛女子呜咽的声音。昏暗的光晕将柳颂的影子映在门上,影子随着烛光摇摆不定,给黑暗增添了一丝诡异。
柳颂好奇地望向窗纸,阵阵阴风抚面,吹得柳颂直哆嗦。
“客官,请回您的房间!”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柳颂身后响起,柳颂一个激灵,顿时心跳加速,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
而就在此时,那奇妙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小二阴沉着脸,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嘴里却一直重复着刚才的一句话。而且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显然是在命令他。
柳颂抹掉脸上的冷汗,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慌张地往回走,并不时地回头看,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他一样。身后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灭,走廊如黑洞般包裹着他,莫大的恐惧涌上他的心头,那不仅是因为小二的突然出现,还有刚刚在昏黄迷离的烛光下,他在废屋里看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滚动,那圆东西一面白净,凹凸有致;另一面黑漆漆的,四周垂着一撮一撮的细丝,那似乎是……人头!一颗在狞笑的人头!
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柳颂的方向,嘴角疯狂地向上翘着,以一种人类难以出现的表情在狞笑。
恐惧让柳颂感到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一阵眩晕。漆黑的夜将走廊映得如此可怖。柳颂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把门紧紧地关上。窗外的柳条还在狂舞,像是在庆祝什么。
柳颂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任凭冷汗肆虐,满脑子全是刚刚不友善的画面。经过这次令人心悸的经历,柳颂可不敢再睡,伸长耳朵守着微弱的烛光,甚至连它的跳动也能牵动柳颂的心。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柳颂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没过多久,走廊内开始躁动,纷乱的脚步声,烦躁的说话声无一不刺激着柳颂的心弦。柳颂布满血丝的双眼刚刚合上,就被嘈杂的噪音硬生生地掰开。柳颂气愤地推开房门,走廊上拥着许多人,神情大多是惊恐,只有客栈老板冷汗直冒,神情恍惚,还不时地颤抖。柳颂挤过人群,又是那贴有封条的门,心头不禁一紧。
死者是小二,尸身在废屋门前发现。他面色铁青,脸极力的扭曲着,狰狞的面孔让人害怕。眼睛竭力地张着,瞪大的双眼如铜铃般大小,眼角似乎都要睁裂。
官差正在疏散人群,搬走小二的尸体。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尸体看多了应该就会麻木吧?官府并没有深究,只是认为小二因羊癫风发作没有及时就医而亡,就草草了案了。柳颂认为这似乎并不合常理。
围观的客人都被遣散了,只有几个人在走廊上走动。
“他是被人杀死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直冲进柳颂的耳朵。
“你怎知?”柳颂看着眼前的人,青衣布衫,青丝发带飘在肩头,清秀俊美的脸庞带着一副书生气。
“患有羊癫风的人的手脚关节处与常人不同,可他并无异样;在他的右颈有个针孔,但那并不是致命点。如果我猜的没错,在他头顶应该有根长约两寸半的针,正是那根针要了他的命!”青衣书生愤愤地道。
“你凭什么判断?就凭他不是羊癫风病人?如果右颈的针不是致命点,那凶手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柳颂的思绪被书生的话紧紧地抓住,已无暇再顾及废屋的事。
“头顶的一根针刺透他的血脉,淤血会使他的双耳及腮部肿胀。右颈的针可以化开少量淤血,不致七窍流血,掩饰他死亡的真相。”柳颂想起小二的尸体脸部是比之前胖了许多。
“这间房三年前住进一个赴考的书生,但却离奇死亡。后来凡是住进这间房的人都接二连三地失踪或死亡,房间就不再住人,只是放些杂物。但每晚总会有人听到从那房里传出奇异的声响,都以为是鬼祟作怪。官府本想查封整间客栈,但老板苦苦哀求,最终只封了此屋。”书生看着落满尘土的门,神情有些黯然。
柳颂右手托起下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怪不得出了人命,官府也不深查,原来都认为是厉鬼索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就是那个三年前枉死的书生?”柳颂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不错过任何机会。
“哈哈,您说笑了。我正是三年前从江西老家搬至此地的,当时鬼怪闹事之说传的沸沸扬扬的,记忆就比较深。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书生忽然转过脸,眼睛笃定地看着他。
“你不是个书生,你是习武之人。”柳颂先是一怔,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看着他。柳颂对于面前的这个青衣书生的好奇早已超过对废屋的恐惧和一夜未眠的倦意。
“你不习惯穿书生装,总会不自觉地去整理;习武之人的鞋脚掌处会磨得厉害,常人则多为后脚跟处,而你正属于前者;你刚刚抬起的右手虎口处有厚茧,在那个地方长出茧子的只会是经常拿兵器的习武之人或是打扫的下人,你气宇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平庸之人。由此断定,你并非读书人。”书生满脸自信地看着柳颂,等待肯定的回答。
柳颂边听边点头,他很欣赏这位青衣书生。“不错,观察能力很强。在下柳颂,敢问大名?”
“唐林!”书生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便扬长而去。
柳颂本想与其畅谈一番,正欲追去,却只听传来的一首打油诗,声音是唐林的:“子鸣莫惊忧,无视景上屋。厨屋薪柴后,灶内有文章。”
柳颂搔首踟躇,文墨尚浅的他虽然大概了解诗的意思,却不明白唐林留下此诗的用意。他将全诗写在宣纸上,反复琢磨却仍无头绪。
暖日微热,柳颂换了行头,恢复了颇有风度的帅感。紫缨带、榴石装、踏云靴,宝剑月鸣挂于腰间——柳颂是朝中武将。
柳颂将昨夜的胆怯抛至脑后,神采奕奕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刘府。
“柳将军到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刘大富亲自待见柳颂,热情地将其引至客厅。
柳颂环顾四周,很简朴,并不像一些官员的黄金府邸,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居外,并没有什么饰物,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词——清政廉明。
午膳更是艰苦:腐豆菜、乳豆腐、白汤,都是老百姓的家常菜。
这并不像一个久居官场的老臣子的生活,柳颂不禁感叹他的清廉。
午膳后,刘大富亲自送柳颂出了城郭。刘大富见柳颂离开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不知道,柳颂出了城郭后换上了书生装,又再回到了城里,回到了那间令人胆寒的客栈。
是夜,漆黑与死寂再一次席卷柳颂的心。这也如常有人来送甜汤,但已不是那短命的小二,而是一个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的厨子。柳颂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像是在期待什么。诡异的声响再次响起,柳颂有些兴奋却又有些害怕。一张惨白的宣纸以优美的弧线从桌子上滑落,是那首唐林留给他的诗。柳颂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抓起地上的纸出门。
黑暗无情地扩散着,像是没有了尽头。柳颂提着烛灯摸索着向前,恶魔之音还在继续刺激着柳颂的耳膜,柳颂提着绷紧的心靠近那间露着狰狞面孔的门,然而他的心一下子沉了,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那层似有似无的窗纸后面,不仅有一个人头,他还看见一双悬空的脚!穿着一双墨绿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有规律的摆动。
柳颂顿时瘫软在地,冷汗浸湿衣襟,双手狠狠地握紧拳头,直到他感到手中有东西,才想起唐林的话:无视景上屋。是在告诉他不要在意屋里看到的东西吗?
柳颂用手按住狂跳的心,吃力地按照提示的方向走去——厨屋。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生怕惊动屋内的东西。
沙沙的声响已经停止,四周变的很静,静的可怕。柳颂心里没有了底气,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甚至不确定那首诗是不是真的另有玄机,还是只是唐林随意留下的。想起唐林有条理的推断,柳颂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唐林。柳颂下定决心要看看是否真的有鬼怪。
厨屋烛火通明,稍稍平抚了柳颂悸动的心。他将烛灯和宣纸放在灶台上,用长满茧子的双手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慰藉他心灵的东西。终于,当他双手触及一处柔软的东西时,一个细微的响动在他身旁的薪柴堆后出现,薪柴轻轻晃动起来……
“刘太傅,我又来看大人了,不过这次可不是空手而来,我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柳颂将一个人推倒在地,刘大富见状,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那人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正是继小二之后送甜汤的那个厨子。
“姑父,我……”他用为委屈的眼神看着刘大富。
刘大富狠狠地咬咬牙,“这厮是谁?”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不就是大人您的亲侄子刘海吗?他可是很卖命地替您办事啊,怎么转眼间就忘了呢?”柳颂带着怪里怪气的腔调质问刘大富。
“老臣并无这样一侄,想必是柳将军弄错了吧?现在的平民想和高官沾亲带故的有很多,柳将军不要受蒙骗啊。”刘大富将衣袖往身后一甩做出一脸无辜样。
刘海一听便急了,虽然手脚不方便,却猛地站起来:“姑父,你是想洗脱罪名,把这黑锅让我一个人来背吗?”
他停顿了一会,见到刘大富仍然死沉着脸,不禁开口大笑:“怎么?刘大富,当初让我去同来客栈当厨子,好方便你存金存银的事,你都忘了吗?让我杀人害命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事也忘了吗?柳颂什么都知道,你是逃不掉的,哈哈哈……”
刘海愤愤地走到刘大富身边,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讲着,语气强烈,语调怪异,听的刘大富直冒冷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柳颂一直在旁监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这厮不要诬赖人!我何时在同来客栈藏金藏银了?又何时命你伤人害命了?”刘大富的声音因心虚显得底气不足,有些颤抖。
“同来客栈有一间废弃三年的屋子,里面全是你贪污受贿来的财物。三年前一个书生不小心看见你藏起的珠宝,被你灭口。之后你让我去那当厨子,目的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它们,因为通往废屋的门就在厨屋!我每天都在甜汤中放些蒙汗药,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才将你送来的赃物搬进废屋。每天和冤死的尸体接触,还要装神弄鬼,就为了吓走那些好奇的胆小鬼。每天受尽良心的谴责,到头来,你竟如此待我!”刘海大叫着。
柳颂才想起那颜色惨淡的甜汤种熟悉的味道,是蒙汗药的味道!怪不得夜里是那么静,没有一点生气,好象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柳颂听罢,不禁脸上一热,想到自己的胆小,竟有些羞愧之色。
“但是你不知道,有些人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为了保守秘密,就发生了接二连三的失踪案,当然尸体都被你藏在废屋。这样一来,鬼怪索命之说传遍全城,自然不会有人接近你的财物。店小二就是一个例子,我想客栈老板大概也不知道你的把戏吧?他定还以为是鬼祟作怪,搞不好,现在同来客栈还在进行法式呢。”柳颂紧接着刘海插了一嘴。
“哼!笑话!如果我真如你所说,有什么金银珠宝,何不自己享用反而藏起来?每天青菜豆腐,柳将军你也看到了,我又何必苦了自己呢?”
“刘太傅说的正中核心,你就是为了装给我看的。你知道圣上会不时的派人拜访每个官员,就是为了惩贪官,奖清官,所以你想到了这一招,把财物全部转移。你不知道我们会什么时候来,所以你每天就庭前青菜,堂后鱼肉,我想堂后你自己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刘大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柳颂边说边在屋内“参观”,最后他停在一件花器前。
“其实你的演技真的不错,要不是它,我就被骗过去了。这件花器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吧?一个朴素清廉的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珍贵的花器?”柳颂用手摸着它,美丽的光环让柳颂不得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是七十五万两。哎,想不到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刘大富抚着他长长的胡须冷笑着,似乎是在自嘲。
“这件花器跟了我五年,是我最喜欢的,摆在家里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看见它,没想到怀旧之心竟成了我的致命点。”
尘封已久的废屋终于被打开,一股巨大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官差们不禁后退了一步。黑暗顿时被阳光逼出门外,密闭的屋子显得亮堂得多。柳颂命令差人将地板撬开,里面并排着五具尸体,都已经腐烂不堪,蛆虫在他们身上窜来窜去,好不自在。财物也被一一找出,令柳颂惊叹的是,除了那些受贿得来的珠宝外,竟还有些宫里被盗的上等贡品。
柳颂差人安顿了尸体,将刘大富和刘海押回京城并将贡品财物如数运回,自己则留在城中,寻找唐林的足迹。可是,寻遍了全城也不见那有才有识的青衣唐林的下落。
江西老家!对!柳颂记得唐林说过他是江西人,说不定是回江西探亲了。柳颂快马驰至江西,没有停歇半步。
黄昏已至,几片落叶纷纷飘下,带着几许哀愁,悲伤地掉在地上。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想要找到唐林更是难上加难。柳颂牵着略有些疲态的马儿,在街上迅速地搜索着。连问了几个行人,都说不知,正当他要放弃寻找时,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捻着胡须向柳颂走来。老人步履蹒跚,褴褛的薄衣在微风中摇摆。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唐林的家在哪里吗?晚生是他的朋友。”柳颂面带着微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看得柳颂心里发毛。老人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坐到旁边一块石头上。
“唐林可是个好孩子啊,既孝顺懂事,又热心助人。他的才学非常好,是我们这的才子。参加了两次科考,因为家里没钱,无法喂饱贪财的监考官,所以两次都被谴回家,后来他就再也没去考。直到三年前,一个大官看中了他的文采,本想举荐他做官,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哎,他家是城东的最后一家,你自己去找吧。”老人神伤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出住址。
柳颂听得稀里糊涂的,向老人道谢后,骑上快马就向城东奔去。
天黑的很快,到达城东时已是黑夜了。城东的风景更加凄凉,给柳颂的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是一片死寂,没有生命的气息。“有人吗?”柳颂试探着问,但响应他的只有一个声音——忽忽的风啸声。房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但却没有给人舒服的感觉,因为阵阵的冷风吹得柳颂的心在瑟瑟发抖。
柳颂在房间里自由地穿越着,没有人。当他经过一个堂屋时,一阵巨大的阴风袭来,柳颂不禁一个冷颤。白色的绸缎在阴风的作用下飘出门外,不停的舞动,给人一种空灵的美感。有了前车之鉴,柳颂没有退缩,向着白色丝缎的方向走去……
堂屋中间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个灵位。柳颂本无心去看,但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上面的名字就已深深得映在他的脑海里——唐林!
柳颂想到老人的话,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两脚酸软,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次醒来时,身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而那男人竟是唐林!柳颂猛地坐起来,眼睛恐惧地看着他。
“你是人是鬼?”柳颂手指着唐林,结结巴巴地说。
唐林突然一笑,“我是人!”
“那你的牌位?”
唐林的神情黯淡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飘着白缎的屋子。“那是我哥哥的牌位,我不是唐林,我叫唐尧。”
柳颂看向女人,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颂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滋味。
“三年前,我和哥哥一起去京城,我当时出去不在他身边,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被害……”唐尧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所以我这三年来,一直潜伏在同来客栈附近,今天终于替我哥报了仇!谢谢您,柳将军!”说罢,唐尧和老女人泪光粼粼地跪在地上。
“别这样,快起来。这位想来就是你们的母亲吧?”
唐尧将老女人扶起,点点头。
“这么说你当时就知道我是将军了?”
“是。”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替你哥完成遗愿,进朝辅佐圣上?”
“多谢将军抬爱,我一生都不会涉及官场。”唐尧的表情很坚定,似乎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你才华横溢,精通文滔武略,入朝之后,我朝定是如虎添翼,你也可以一展所长,这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吗?”柳颂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说到文滔武略我也只及哥哥一半,如此优异之人竟长眠地下,我又有何资格谈及官场?樊笼枉顾,我不会对这样的官场有所留恋。”唐尧抚着老女人的背,眼里流露着悲伤。
次日,晴空万里,骄阳似火,一切不看已被灼光融化。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请将军见量,我不会改变主意。将军珍重。”唐尧将柳颂送走后,就退却了一身书生装,回到后院拿起了锄头,一生都面朝黄土背朝天……
多年后,朝纲腐败,文臣纷纷脱离朝政,谋反之势日益盛起。柳颂空有一腔热血,却不为人采用,反而遭贬,受排挤。于是他决定辞官回乡。
离开将军府邸时,柳颂仰天长叹:樊笼枉顾空自许,觥筹射影作闲人。
之后,他来到江西,日日与唐尧把酒言欢,躬耕田园,不亦乐呼。
鬼故事小说3
女鬼不知道有谁知道白糖的制作程序,我只知道是从柑蔗里提取它的汁液制成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提取柑蔗汁液的压榨车间里。阿冰是刚到车间来的新保安,今天到他值夜班,也是他的第一个夜班,晚上过了子时就听到有人在唱歌,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正在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阿冰拿着手电筒从保安休息室,跟着声音走到了车间的二楼,在二楼的最后一间化验室的阳台上坐着一个全身上下一套红色,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裤子,还有红色的高跟靴,披着一头长发的女人,背对着阿冰在唱歌。阿冰走过去问:“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歌声停了,女人回答说:“我睡不着,我想找个人聊天。”阿冰说:“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说着就走向女人,准备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的,女人说:“站住,别过来了。”阿冰站住说:“太晚了,你就别唱歌了,影响别人不好。”女人说:“男人为什么喜欢骗女人呢?为什么?”
阿冰听了,想是不是这个女人被男人给欺骗了,伤心了在这里吹风呢,阿冰也不在问,就说:“小姐我不打扰你了,你唱歌小声点。”说着阿冰转身下楼。回到保安室,刚要躺下歌声再次响起,还是那首: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有几分,我的情也真。阿冰就这样听了一晚上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接着第二天晚上,第三天,第四天。都是一样,女人每天都是在晚上子时过后,开始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到第七天晚上,阿冰还是和前几天一样上班,不同的是今天阿冰身上带着妈妈给他求的平安符,到晚上子时整,歌声响起,阿冰实在听不下去了,跑上楼去就听见女人说:你敢骗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阿冰看到女人还是站在阳台上,没有动,他走过去,那个女人突然转过身来,阿冰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床上,她的妈妈,还有车间的老保安在他身边。阿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妈妈说:“你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晕倒在二楼试验室那里呢?”
这时候阿冰才回想去昨晚那可怕的面孔,七孔流血眼珠都翻出了眼眶,额头一个大窟隆,脑门裂开,面目全非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阿冰说:“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全身一身红色衣服。”“是她?!”还没有等阿冰说完老保安就惊慌的说。阿冰问他是谁,老保安说:“她是我们车间的女工,叫赵小莉,七天前在试验室门口跳楼自杀,昨晚是她的头七之夜,你碰见鬼了。”这时老保安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后老保安说:“车间主任,在昨晚上被掐死在房间里了。”阿冰听了,问主任和赵小莉是什么关系?老保安说:“还用问嘛!男女关系。听说是主任骗了赵小莉。”阿冰想到了赵小莉昨晚说的话,打了一个寒颤:你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鬼故事小说4
我告诉前女友,我常常遇见灵异事件,女友以为我编故事逗她玩。
某年春节,她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拜年。我们买了鞭炮与纸钱,她说带我去她祖坟拜祭。
很快到了地头,她突然站住不动了,对我说道:“你看哪座坟是我奶奶的吧?”
我道:“这怎么分辩?这儿这么多坟?”
她:“你不是说你常遇到见灵异吗?你指准哪座坟是我奶奶的,我就信你讲的故事。”
我:“你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呀?那我试试。”
她:“快点哟,别太久了。”
我便走到每座坟前伫立一会,心里默默念道:“亲亲,她的奶奶应该对我亲切。”我连续去了三座坟前,每座就让我感觉挺陌生挺恐怖,我想这三座肯定不是她奶奶的。到第四座面前时,我就感觉温馨了,我暗道:“难道这就是她奶奶的?”但我仍然没敢确定,就往第五座坟走,拒那第五座还有五六尺,我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杀气,似乎凶恶无比,我立即只着那坟问女友:“这座坟你知道吗?他家大约已没有后代了。这样大的杀气,我隔这么远就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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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九月的下旬,天气依然炎热的令人难以接受。一个女孩站在老旧楼房的影子里正踟蹰着不知道该往哪边走。苗铃气恼的拍拍脑门,真是不该贸然答应独自进来,虽然已经来过一次,可没想到这个城中村的范围居然大到让自己迷路了,真要被耻笑死了。
闷热的天气,墙角有垃圾残留的痕迹,还有无数苍蝇不时的飞起来,四周竟然安静非常,不见有人经过。苗铃一阵头晕,皱起了眉头,讨厌的感觉涌了上来。
“怎么了?不舒服么?”
身后声音传来,苗铃回头看,是个女子,年纪大概在27岁左右,挎着米白色的包包,大概是太阳太烈了,她伸出右手遮在眉上,正关切的看着苗铃。
“嗯……不是,是迷路了,不知道78号在哪里。”苗铃仔细打量着女子开了口。
“哦!”女子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晕倒,还在苦恼自己恐怕背不动你。78号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吧。”话毕,女子便转身带路。转过了几幢房子,熟悉的大门就在眼前。
“谢谢姐姐。”苗铃微微向她弯腰。
女子疲惫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叮嘱:“虽然是在城市里,可村子毕竟还是比较混乱,你一个女孩子要小心才是。”
“嗯。”苗铃点点头。
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苗铃习惯性的摸摸鼻头终于喊出来:“姐姐,最近不太太平,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了。”
女子回过头,向苗铃挥挥手。
星期六,苗铃和珠子一起出门买菜。这间房间是珠子表弟租的,房间里有些简单的器具,小姐妹们不过几日都往这跑,改善一下每天都在食堂吃饭的悲惨命运。这两天珠子表弟出门了,让他姐姐来帮看一下,珠子便拖了苗铃来,说是苗铃胆子比较大,有安全感。正提着菜篮往回走,苗铃忽然说要喝可乐,让珠子先回去。
来了许多次,早已经熟悉了。看着珠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苗铃转身向楼房的另一边走去,脚步停在楼脚的路灯下。那里就像是村子的每个地方一样,有着垃圾痕迹,黑色的一块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腐烂的气味里,隐隐有一股腥味。苗铃抿直了嘴角,看不出表情,立了一会后便回去了。
傍晚,珠子表弟回来了,吃过饭后珠子和苗铃踏上回学校的公共车。车上还是那么拥挤,几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少年推开人群,站在公车最中间。其中一个站在了苗铃身后,不知道苗铃在发什么呆,过了好半会儿才反映过来,把包包报在胸前。苗铃回头淡淡看了一眼少年,也不语。过了几站,车上的人渐渐少了,那几个少年便匆匆下了车。
一个大婶见状,忙问苗铃有没有少了什么。
翻翻包包,苗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辨别的神色:“没少什么。”
直到回到宿舍才发现新买的包包被划开了一个巴掌那么长的口子,还好里面还有一层是帆布的,才没有导致东西都掉了出来。
苗铃不开心的嚷嚷:“哎,很喜欢这个包包呢。”
“知足吧,东西没有丢。你也太没有警惕性了!”珠子从洗澡间吼出一句话。
一只黑尾巴的猫正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似乎是在等苗铃,苗铃走过去,亲昵的摸摸猫的脖子,猫舒服的发出呼呼的声音。
“拿走的东西,还是得要还。”苗铃低低的说着,眼里露出残忍的目光。
猫似乎听懂了,消失在草丛里。
小三他们今天收获还算好,公车上几个中年妇女会发现自己的钱包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个女生的警惕性蛮高,没有偷到她的钱包,不过,小三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草绿色的苹果MP3,机身的背后贴了一只小兔子,一看就是属于小女生的。
夜色已深,大伙一身酒气的回去住所。小三喝了不少,扶着路灯呕吐。抬头,伙伴已经走了很远。
“喵~”
一声猫叫从头上传来,小三抬头看看,是一只全身白色的猫,只是尾巴和半个头是黑色,看起来并不讨喜。
“滚!”小三朝着猫挥拳头,猫低低叫了一声,跳到一边没有离开。
“哼!”小三急忙赶上伙伴们,晚了他们一关门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
若此时小三回头,会发现那只猫正悠闲的,有意或无意的跟在身后。
夜里,小三做了一个恍惚的梦,梦里有一个人着急的往前走,夜色昏昏沉沉,前方的路灯昏黄,两旁是堆积的垃圾,苍蝇不知日夜的嗡嗡叫。那个人还在往前,走变成了跑,什么在追赶他?小三回头看,依稀有一只猫在不远处,慢慢的,坚定的向那人走来。可怎么跑都绕不出去,总在路灯下,往前也还是同样的路灯,身后也还是那只猫。
小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头依然还在晕晕的,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窗前,目光里还是又乱又脏的城中村,村子外面是繁华的路灯,小三出神的望着,似乎听见自己身体里渴望的叹息。放下杯子的一刹那,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楼底阴暗的角落,黑色的尾巴,白色的身子。小三呆了一下,心里缓缓流过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猫,应该是村子里的流浪猫吧。
伙伴们又在喝酒,小三少许喝了一些,莫名的有些烦躁,进了房间倒在床上,拿出MP3准备听一下。这个是女生的MP3,应该是些流行的歌曲,也恰好对胃口。打开却发现除了一首《悲曲》外都是英文歌,胡乱听了几首,都是奇怪的风格,歌曲中充满着绝望和悲伤。小三忽然想起那个女生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害怕,不是愤怒,也不是鄙夷,却是冰冰凉凉,虽然天气炎热却似被淋了凉水,不是像一桶直接泼下,而是像一小股水流缓慢的从脖颈流入背里。怪了,小三摇摇头借着酒意睡下。
奇怪的感觉,小三皱起了眉头,似乎,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小三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起来,没有人。月光冷冷,回头,一只白猫坐在窗台上,正仔细的舔着前抓,本来放在枕头边的MP3移动到了猫的旁边。猫见小三醒来,坐直了看着小三。那种目光,冰冰凉凉,小三忽然感觉很愤怒,冷汗一直掉下来。他猛的站起来,抓起猫的脖子用力向外甩去,速度太快,以至于当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半空中。七楼,如果是人掉下去的话,百分之九十九会死。那只猫落在对面楼的脚下,一动也不动了。小三舒了一口气,继续睡下。
中午,小三他们又开始行动,都是十□□岁的男孩子,基本上没有人敢阻止和反抗。从公车下来,蹲在站牌前抽烟。一辆公车停在面前,小三习惯性的抬头去看,遇到了一双冷冷冰冰的眸子,心里麻了一下,是那个女生!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盯着小三,小三忽然觉得自己变的透明了,想躲,却动不了。
大热的天,似乎在炎热下蔓延着寒冷的感觉。车子慢慢启动,女生似乎开口说了一句什么,那是向着自己说的!她说了什么?小三没有看懂,车子早就前去了。呆呆的看着公车的背影,直到被大树换了几下才回过神来。
“三儿,看到美女了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也看看。”大树取笑的一巴掌打来。
“呵呵,好东西要自己留着。”小三玩笑的回了一句,心里的阴霾却挥之不去。
晚上依旧是纸醉金迷,回去的时候小三无意扫了一眼对面楼脚下,什么都没有,猫,是被打扫卫生的大婶带走了么?
回到房间里,小三立刻动不了了,那只猫,那只本来应该躺在垃圾堆上的猫正好好的坐在窗台上,身上干干净净,似乎有人才把它洗过澡。小三胃里一阵翻搅,想喊却喊不出来,舌头打了结,只有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猫仿佛并不想与小三多在一会,它站起来,张口说:“罪孽。”
猫低头衔起MP3跳下窗台。小三虚脱的坐在地板上,整个人湿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猫怎么会说话?莫非是自己醉的厉害,可小三明白,自己那点酒意,早在看见猫的时候就挥发无几了。
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反复梦见那辆红色的公车,那个女生站在车里,对小三说着什么。换了画面,前方是昏黄的路灯,灯下匆匆走过一个人影。
两个画面不断转换,渐渐变快,最后归于黑暗,远远的前方只有豆大的路灯,眼前是女生,看不清楚面容,只看到她惨白的唇,慢慢开了口,却变成了猫的脸:“罪孽。”
“小三!”醒来看见大树着急的脸,“你怎么了?一直在喊,叫也叫不醒。”
“大树,我……”
小三紧咬下唇:“我,可能遇见鬼了。”
“嗨!”
大数正想取笑他,却看见小三苍白的脸不像是在胡说,便正色:“怎么回事?快说来。”
小三犹豫了一下,又怀疑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把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又摇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做了噩梦被鬼追。”
大树虽然不信,看一时小三也不会说,便也不追问。
由于小三状态不佳,同伴就让小三先在住所休息两天再一起行动。很久没有在白天的时候那么悠闲的休息了,小三靠在窗台上抽烟,想兄弟几个都是从小地方来的,要文化没有,文凭没有,能力没有,只得走上偷盗的路。这个城市看起来华丽却暗藏肮脏,小三苦苦笑笑。楼下走来一个女生,打着淡绿色的伞,看不见脸,步伐平稳,不急不慢。走到楼下停住了,下了伞背对着窗台,小三忽然很有知道这个女生长的什么样子的冲动。只见女生取下耳机收起MP3,那是一个草绿色的苹果MP3,放进包里的一瞬间小三看见它的背面贴着小兔子的图画。
午后炎热,小三却感觉如此寒冷,他呆呆的站着,女生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小三,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罪孽。”她如是说。
大树回来的时候,小三正在发烧,烧的很厉害,都昏迷过去了,嘴里一直在说着胡话,一直重复着,我还给你了,我还给你了。伙伴们急忙送他去社区诊所,又是开药又是打点滴,折腾到了半夜才睡下。大树不放心小三,便睡在了他旁边。没想到夜里小三居然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拉开门走出去,大树心里一惊,跟了下去。
只见小三跟着一只黑尾巴的猫转过了几个弯,停在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大树正想问小三半夜里来干什么,前方出现一个女生,大晚上却还打着一把伞,仔细看看,却是那种木头手把的油纸伞,殷红的油纸泛着诡异的光芒。大树吓的脸色苍白,忽然想起前天小三惨白的脸,说遇见鬼了。
那黑尾巴猫坐在女生脚边,乖乖的舔着身子,女生的样子模糊,只见她微微开了口,声音飘渺:“你欠我的,是还了。那你欠她的呢?还的了么?”
话毕,路灯下面出现了一个女子,头发散乱,爬在地上,身下不断的有血色蔓延出来,空气忽然变得浓稠,阵阵腥味传来。气氛开始变得暴戾,女生缓缓地说了什么,便咯咯的笑起来,转身带着猫消失了。
小三瘫倒在地上,大树忙上前去扶,地上已没有了尸体,只是路灯脚下还是有没有冲洗干净的黑色痕迹。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回到房间里大树才小心翼翼的问:“三儿,前两天死掉的那个女人……”
小三猛的抬起头,眼里红红全是血丝:“是,是我,我抢她包包她抵死不放,还不停的喊,我怕引来人,一刀下去,却割到了脖子。那个米白色的包包我丢在了几里外。哼,不过是几百块钱,搭上命值得么。”
语气中有惊恐,却全无悔改。
大树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那个鬼找上你了。”
小三挑挑眉毛;“她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她死了我怎么会怕。大不了……大不了以命抵命。”
“三儿!”
“你要是害怕就不要和我在一起啊!”说着小三便把大树推出门外。
接下来的几天,小三一直提心吊胆,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开始怀疑前几天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根本没有什么猫,也没有什么女生,更没有偷来又消失的MP3。情绪稳定下来,小三又开始和他们活动,上一辆又一辆公车,偷走一件又一件物品。在拆开一个精致的钱包的时候,掉出来一张小小的便签:无望。奇怪的两个字,怎么会有人把这种字条放在钱包里,怕是别人对钱包主人的恶作剧。
又在半夜醒来,刚刚做了奇怪的梦,梦见什么却都看不清楚。小三猛的回过头去,那只黑尾巴猫又出现在窗台上,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舔着前抓。左爪下压着一片薄薄的刀片,上面似乎还有血迹。那是杀死那个无辜女人的凶器。黑尾巴猫朝小三眨眨眼,开口:“罪过。”
转身猫跳下去,小三目光呆滞,木然的拿起刀片……
待大树他们发现不对冲进去时候,小三已经成了血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深深浅浅都是刀痕,手上的刀片已经倦了刃,却还毫无知觉的往身上割去。大伙大惊,忙把刀片抢下送小三进了医院。
看着全身包裹的像木乃伊的小三,大树深深的感到的不是悲伤而是恐惧,他隐隐的知道,小三估计是躲不过这劫了。
夜色凉如水,伙伴们也都回去了,大树下楼买些水和食物。
两个身影出现在小三的床前,女生还是打着红色的油纸伞,黑尾巴猫好奇的抓挠着小三身上的纱布。
“不是我爱多管闲事,只是恰巧遇上了她,却没有人来管,不忍罢了。唉。”女生轻轻叹息。
“罢了,尘世总是苦太多,你希望解脱了么?便给你希望吧。”
大树回来的时候小三早已经断气了,他撕开了自己的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就像是一个被划开口子的包包,只是现在那里面的东西都争先恐后的离主人而去了。
“苗林!还不起来就迟到了!”珠子站在洗脸台吼。
“哎呀~瞌睡正来呢~!可不可以不去啊~~~~~”苗铃懒懒的声音传来。
“今天是做试验,要点名的~!”
听间点名,苗铃只得百般不愿的起来,半闭着眼睛从床上掉了下来。
“哎哟~!!!”一疼,也清醒了。
“你昨天夜里做贼去了啊?”珠子无奈的看着苗铃在凳子上哎哟哎哟叫着揉脚。
“是做鬼去吓人了啦!”苗铃没好气的回答。
“快啦,要迟到了~实验室不让带早点进去的。”珠子继续催促。
“好啦好啦~~~”往阳台望去,下面的草坪上有只黑尾巴的正悠闲的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