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小故事汇聚实用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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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小故事1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可想而知家里并不富裕。我有一个5岁的弟弟。有一次我禁不住漂亮花手绢的诱惑,偷拿了父亲抽屉里的5角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拿的。我被吓坏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就说,那两个一起打。说完就扬起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说:“爸爸,是我,别打姐姐。”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喘吁吁骂道:“现在拿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伤痕累累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姐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我一直恨自己当初没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为我挡竹竿时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我和弟弟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同一年,我考上了大学,弟弟也被省城重点高中录取。虽然这是喜事,可想到学费,我自己心里也犯难。弟弟先说不读了,父亲一个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咋这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们两个。说完出去借钱。我抚摩着弟弟说,你得念下去,男孩不念就走不出山沟,当时我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拿了几件衣服和几个馒头走了。留给我一张纸条:姐,你别愁,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上学。我握着那张纸条,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这些年来,弟弟为我放弃了好多东西。
弟弟24岁那年,在他的结婚典礼上,主持人问他最尊敬的人是谁?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姐姐都得走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带一只手套走那么远的路,回家后,姐的手冻得都拿不动筷子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辈子对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弟弟。在这最该高兴的时候,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上面就是山草香给大家整理的3篇亲情小故事汇总,希望可以加深您对于写作亲情的小故事的相关认知。
亲情小故事2
爸爸身高不到1米6,我和弟弟都遗传了他的基因,从小到大一直是班级最矮的学生。这确实让人沮丧,每每被同学嘲笑,我和弟弟都会回家冲他发脾气。爸爸却总是“嘿嘿”地笑,一个劲儿讨好我们买东买西。我和弟弟大嚼着他买的水果,转身对着妈妈撒娇:“要说也怪你,好好地干吗跟我爸啊,如果不是他,我们肯定能长得特别高。”
有一种卑微叫做父爱“我从进门第一天就没正眼看过他。”妈妈接过我们的话茬,咬牙切齿地点着爸爸的后背,恨恨地说。我和弟弟习惯了立场一致地站在妈妈一边。不是我们瞧不起爸爸,是这个人实在是一身的毛病。
爸爸爱吹牛显摆,还超级不识时务。我们不待见他,按说他就该躲到一边好好干活,可他还是个话痨。只要我和弟弟不写作业了,就一定追过来说东道西。我们不是不愿意和他交流,可他说的都是什么啊,老李家的黄牛下崽了,老王家的闺女和谁私奔了,鸡毛蒜皮,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让人不耐烦。
到我们上了初中,家里的经济压力更大了,当时村里有一个人带队出去干建筑,妈妈立刻求人家带上爸爸。爸爸离开了家,我和弟弟都长出一口气。却没想到,到了工地不久,爸爸就买了一部二手手机,没事就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忙,没时间和他唠,他就拽着我和弟弟问长问短。手机信号不好,时断时续的,我们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而他呢,无论我们说什么,都在电话那端说个不停。
以后他再来电话,我们俩就互相推着不接。或者就摁了“免提”,任他自己在电话那边白话,我们这边该干吗干吗。
在家的时候爸爸总打电话也就罢了,我上了外县的高中,距离远了,功课忙了,本以为爸爸不这么黏人了,却没想到,他还是每三天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千篇1律,吃的啥?睡得好吗?功课累不累?我听得烦死了,每次都回他:“我正看书呢,赶紧挂了吧。”我这样和他说话,他也不生气,“嘿嘿”笑着挂了电话,隔三天又准时打过来。
时间一长,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个唠叨爸爸了,他们还都挺羡慕。我闭紧嘴巴不说家事,同学们大都家境优越,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非常少。我不能想象,如果大家知道我爸爸只是个建筑工,他们会怎么想。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高三的某天,正上课,爸爸突然来了。班主任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震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校门口,远远地,爸爸局促地站着,穿着一件雪白带着褶的白衬衣,领口还挂着没有撕掉的吊牌。我红头涨脸地嚷他:“你来干吗?”他诚惶诚恐地看着我,“我回家,路过你学校,很惦记?”
他嘟嘟囔囔说了很多,末了非要带我出去吃饭,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最后,他很尴尬地塞给我100元钱,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脱下那件白衬衣小心地包好。看着他身上露出大洞的破背心,我心里一时酸楚,正想再喊他一声,一个同学忽然从背后过来:“谁来看你了?”
我慌慌张张搪塞,立刻转身跑掉了。晚上给家里打电话,莫名其妙地发了顿脾气,虽然没有明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学校,电话也不打了。
8月上旬的时候,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学费6400元,算上其他杂费,一共1万元。
妈妈在家里开始卖粮食筹钱,一边又催着爸爸找工头结算工资。8月底的时候,爸爸兴高采烈地打回电话来:工头说只要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不仅能结清工钱,还能预支两个月薪水。
爸爸的意思是自己回来一趟拿通知书,却又舍不得每天70元的工钱,最后还是妈妈作了决定,让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找爸爸。
8月底,立秋早就过了,天气不那么炎热了,可当我按照爸爸说的地址找到那片正在施工的工地时,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热浪。大大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工地上的人几乎穿着一样的衣服,都是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背心短裤。他们有的砌砖,有的运沙子水泥,还有的一下下敲打着钢筋什么的。我茫然地站着:爸爸在哪里啊?我怯生生地喊着“爸爸”,机器轰鸣中根本就没人听见。没办法,我只好打爸爸的手机。得知我已经到了,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他极力大声嚷着自己的位置。我看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高高的脚手架上,有个矮小的、不断挥舞着手臂的人。
阳光刺眼,无法长久仰视,模糊中的爸爸像一个欢乐的逗点在脚手架上一直跳着。
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那么高的大楼,这么热的天气,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深深的心疼。等到爸爸从脚手架上爬下来飞奔到我面前,看着他气喘吁吁满脸大汗的样子,我的眼泪更汹涌了。
这个一直被全家人轻视躲避的,矮小、辛苦却总是乐呵呵的男人,被我的眼泪吓住了,他一连声地问我受了什么委屈,汗水在他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我又破涕为笑。
按照妈妈的意思,拿了工钱我立刻就回去,可爸爸坚持留我住一晚,他要请工地上的工友喝酒庆贺一下。搁往常,我一定会责备他浪费,可现在,看着那些憨笑的叔叔大爷,看着瘦小得让人心酸的爸爸,我点头答应了。
那天晚上,在工地附近一个大排档里,爸爸要了好多啤酒和小菜。我按照他的吩咐,恭恭敬敬地给各位叔叔大爷敬酒。大家都特羡慕地看着我们父女,那个瞬间,矮小的爸爸好像—下子变得很高很高。他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豪气大碗喝酒,不一会儿就喝高了。喝高的他,拉着我的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闺女,你可给爸爸争了一口气。”
我的眼圈也有点发红。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让我以后要孝顺爸爸,在他们嘴里,我才知道这个小个子男人为了我和弟弟的学费,别人不愿干的事他干,别人觉得危险的活儿,他二话不说冲上去。
酒宴散了,工友们三三两两地回去,爸爸歪歪斜斜地领我去早就定好的旅店。他再三检查床铺是否舒服,我让他歪在床上歇一下时,他“嘿嘿”笑着摆手拒绝:“不,爸爸身上脏?”
我佯怒着把爸爸推进卫生间,等他出来时,换上了我在小店给他买的干净的背心短裤。爸爸小心地躺在床铺上,说是歇一小会儿,可不到10分钟就鼾声如雷。我蹲在卫生间洗父亲换下来的衣服,水换了一次又一次,那两件衣服上的尘土,好像永远都洗不净。
午夜了,整个世界都静下来,我悄悄坐在床边,看着酣睡的爸爸。那一刻,他像个纯净的婴儿,眉头舒展,睡梦里也带着笑意……
亲情小故事3
我早已不是浪漫的年龄,却常常进入少女的梦境。
偶然一次梦见自己身着绿纱衣裙,脚穿一双翠绿翠绿的镶着一朵粉色莲花的鞋子在葫芦架下荡着秋千,清风微拂,脚下的碧草翻滚着,扭着绿腰……醒来不禁一脸的惆怅。
远去也,远去也,那久远的黄花时节恍若又在心中,绽出一望无际的灿烂……我钟爱绣花鞋。
常常驻足在很有品位的鞋店,明知自己早已不是穿绣花鞋的年龄,明知自己早已失去穿绣花鞋的身段了,却在营业员的冷眼下,很执著地登上桃红色绣花鞋,在镜前扭动,望着镜子里小丑般的自己,瞧着镜中那臃肿的身体,越看越不像个良家妇女,于是木着脸放下鞋,走出门的那一刻不禁潸然泪下。
少女时的我,曾多少次因自己穿着一双双崭新的绣花鞋而鹤立鸡群。
我家小院杏花飘落的时候,母亲便开始用平日积攒下的旧布头,打浆糊,在饭桌上粘布头,贴在窗旁的红砖墙上,等干燥后,“嘶啦”一下掀下来。一张长方形的袼褙就出来了。我最喜欢看母亲头顶杏花瓣儿在树下挑选花布的样子,选一块红色的放在我脚上看着说,二呀,你看这块行不?又选一块绿色的说,你看这块艳不?直到我们母女都满意了为止。剪完了鞋帮,母亲搬出她的红匣子,那里装着闪着光的五彩丝线,是三姨从四川寄来的,母亲曾举着丝线向邻居们炫耀着:瞧瞧,这可是纯正的蜀绣丝线哟!母亲不会画画,却极会画花儿。月季、牡丹、莲花、荷花……被母亲画在纸上,绣在鞋上,便绽放在我的脚尖上。
绣花鞋多年后,当我搂抱着被疾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母亲,眼前浮现的就是那时的场景。在母亲的飞针走线中,一朵粉红色莲花绽放在绿莹莹的鞋面上。此时,夕阳的光线披在母亲及肩头的花瓣上。夜里,母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鞋底,这些鞋底是母亲在冬季时打麻绳、一锥一针纳出来的。母亲按大小一双双把它们捆在一起,包上牛皮纸放在炕琴下面。母亲将鞋帮缝在鞋底的时候,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恍惚中,母亲冲着我笑说,闭上眼睛睡吧,噢……我闭上眼睛,耳边响着母亲拽绳子的声音。“嗖嗖嗖”,每拽一下,母亲就用锥子把儿缠上绳子用力勒着,扎一下,穿一下,勒一下……早晨起来,一双绿莹莹的绣花鞋放在窗台上,鞋里被母亲放进湿漉漉的江沙。母亲说,鞋紧,用沙子撑一下才能穿,鞋做得松,就会越穿越走样。
我报答母亲的是主动跑到大酱缸前:妈,今天我捣酱,捣一千下,嘻嘻……母亲正头顶“云雾”在厨房蒸发糕,说,那鞋等明天再穿。平日淘气的我,穿上新鞋竟不会走路了。走路的姿势也变了,变成了内八字脚,走几步便把鞋往裤腿上蹭一下。放学回来,忙着向母亲汇报:今天东院李婶夸我的鞋好看;西院的黄姨说你妈手真巧……最后我告诉母亲:妈,对不起,我今天在学校演《白毛女》跳芭蕾舞,你看……母亲看到我鞋底的前尖被磨掉一层皮,“叭”的一声,母亲的手掌落在我的后背上,说,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鞋了。
第二年春天,小院又飘杏花的时候,一双桃红色绣花鞋摆在我的眼前……
其实,很久以来,直到今日,我一直期待着母亲还能再给我做一双绣花鞋,现在看,那只是一种期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