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萧珊(节选(精编2篇)

网友 分享 时间:

【导言】此例“怀念萧珊(节选(精编2篇)”的范文资料由阿拉题库网友为您分享整理,以供您学习参考之用,希望这篇资料对您有所帮助,喜欢就复制下载支持吧!

《怀念萧珊》赏析1

关键词:萧珊;巴金;爱;情

几乎每个读过《怀念萧珊》的人,都会被巴金、萧珊夫妇之间至坚至贞的爱情打动,而作者只是用平淡的语言和真挚的情感写下这篇散文。下面,我就以我的视角赏析这篇感人至深的佳作。

一、巴金的萧珊,萧珊的巴金

(一)萧珊简介:

原名陈蕴珍。1936年至上海,入爱国女子中学读书,参加学校戏剧演出,扮演话剧《雷雨》中的四凤,进而结识进步人士。同年始认识巴金,在巴金鼓励下,开始文学创作,处女作《在伤兵医院》发表于茅盾主编的《烽火》杂志。毕业后考取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新中国成立后,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任《上海文学》、《收获》编辑,兼事文学翻译。译著有普希金《别尔金小说集》、屠格涅夫《阿西亚》、《初恋》、《奇怪的故事》等,与巴金合译《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集》、普希金的《黑桃皇后》。 1994年,《家书――巴金萧珊通信集》出版;1998年,萧珊和巴金的合集《探索人生》的出版。萧珊曾经以“陈嘉”的笔名发表“旅途杂记”等文章。后经巴金研究会策划和编辑出版《萧珊文存》。

萧珊作为一名翻译家、作家的出色才华、鲜明个性,可以说,不论是从文献价值还是文学价值上看,它都有很多值得细细品味之处。尤其在翻译上取得的很高的成就。

(二)巴金与萧珊的相处:

1936年巴金在上海第一次同萧珊见面;1938年和1941年我们两次在桂林像朋友似的住在一起;1944年他们在贵阳结婚。萧珊在认识巴金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她读了巴金的小说,给巴金写信,后来见到了巴金,对他发生了感情。他们谈了八年的恋爱,后来到贵阳旅行结婚,只印发了一个通知,没有摆过一桌酒席,极其的简单。后来到了重庆,住在民国路文化生活出版社门市部楼梯下七八个平方米的小屋里。她托人买了四只玻璃杯开始组织他们的小家庭。 1945年十二月,长女李小林,小名国烦,生于重庆;1950年七月,儿子李小棠出生。1967年,《人民日报》发表署名文章,点名批判巴金。上海市文艺界批判文艺黑线联络站等单位先后编印多种巴金批判专辑。1968年,频繁遭到批斗;1972年,萧珊病故,巴金返回上海。

(三)巴金与萧珊的爱情

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从巴金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感受到了他们之间至死不渝、患难与共的爱情。而我想对于萧珊,她虽然没赶上爱巴金的一辈子,但她却真真地一辈子爱着巴金。

二、文本赏析

《怀念肃珊》是巴金悼念亡妻的散文,也是他晚年创作中的佳作。它倾注着巴金对亡妻所有的思念,饱含着作者对给萧珊带来不幸的自责与愧疚。全文共分四节。文章写于萧珊逝世的六周年纪念日,一切仿佛如昨日一般,虽然伊人已走,但彼此的爱与思念却未曾减弱一分一毫。巴金在萧珊离开后的那几天,本来无处倾诉的他喜欢求助于笔,可每天坐三四个小时望着面前摊开的稿纸,却写不出一句话。也许这是情之所至,才会如此不知如何下笔来写下对萧珊那深沉的爱。

接下来,是萧珊在那十年浩劫期间陪巴金一起走过的艰难岁月,因为巴金的原因,成为了“黑老K”的“臭婆娘”。一句“是是我连累了她,是我害了她”可以看出巴金对给萧珊带来的折磨与痛苦而深深的自责和无奈。那些日子,萧珊不仅要面对人们的白眼,人们的冷嘲热骂,甚至为了保护巴金还被“北京来的红卫兵”用铜头皮带狠狠抽了一下,给押了回来,同他一起关在马桶间里。而萧珊最为可贵之处,是她不仅分担了巴金的痛苦,还给了巴金不少的安慰和鼓励。如果没有萧珊,也许巴金就不会坚持到了最后吧。老话讲,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人,而萧珊不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

即使这样,厄运仍然没有放过他们,萧珊在经历这些折磨与毒害,健康逐渐遭到损害,病情日趋严重,可又是因为巴金,萧珊有病之后甚至都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但哪怕到了这时,她担心的是巴金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解决呢,遗憾的是看不到巴金解放了。复得此妇,夫妇何求啊!

而后萧珊住进了医院,巴金尽量来照看她。虽然现实很糟糕,但萧珊仍然坚强面对疾病和生活。命运已如此不公,为何还要她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连最后一个愿望都无发满足饱经世事沧桑的萧珊。巴金珍视他和萧珊的“最后一合影”,他不愿将骨灰安葬,宁愿放到床前,好像她们仍然在一起。

文章的最后,是萧珊已经走了好久,梦魇般的日子也已过去,但曾经发生的一切将会永远定格在巴金的内心深处。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相伴和她们离别,他们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了。

三、艺术特色

(一)叙事与抒情的紧密结合。

作者“为情造文”,缘情叙事,记事抒情。他围绕着对萧珊生前不幸的回忆,时而抒发对亡妻深深的思念,时而表达对罪恶势力强烈的憎恨。整篇文章,作者都在叙述自己和萧珊曾经的岁月和萧珊离开之后的情形,但无论在写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巴金流露出对妻子深沉的爱与思念。

(二)通过细节描写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再现苦难历史场景。

比如萧珊的很多话语都很好的表现了人物特点,:“日子难过啊!”但是她马上加一句:“要坚持下去。”或者再加一句:“坚持就是胜利。”我们可以看出萧珊虽然一面自己真的感觉很难,但另一方面,他又想给巴金鼓励和希望,作为妻子,她是如此体贴。“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几句短短的话,她经常问:‘棠棠怎么样?’”,我们则又看到作为母亲的她,是多么担心和爱护自己儿子。

(三)语言简单质朴。

文章中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千变万化的修辞,就是那毫无修饰的言语,却流露出一份伟大的爱情,足以感动他的读者,因为巴金不是在用笔和知识的积淀写东西,而是爱,是情,是心!

四、个人感受

记得第一次读《怀念萧珊》的时候还是在念初中,那个年纪应该是对爱情充满了好奇和憧憬可又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爱,什么是情,然而巴金的这篇散文却让我眼角湿润的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们的幼稚。

如果问我读完《怀念萧珊》的感受如何,我只能说是一个“情”字,一份不离不弃的情,一份相濡以沫的情,一份至死不渝的情!

我始终认为1篇好的文章最重要的是要有情,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亦或是悲情都行啊,而我想这点正是这篇散文为什么如此受读者喜爱的原因,在字里行间我们无不感受到萧珊对巴金无悔的爱和付出,我们也无不在体会着巴金对妻子不尽的懊悔和思念。尤其读到“我按期把骨灰盒接回家里。有人劝我把她的骨灰安葬,我宁愿让骨灰盒放在我的寝室里,我感到她仍然和我在一起。”心理那种感动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除了感动,更多的是羡慕吧。

人常说,有福同享容易,有难同当很难,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很难;比翼双飞容易,相濡以沫就很难了。可是真情却又总爱出现在后者里,《怀念萧珊》应该算是对此一个不错的论据了。

一句话总结我的感受,也是最大的体验和收获,就是《怀念萧珊》让我体会到了至真至纯的爱,至坚至贞的情。(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辽宁;沈阳;110034)

参考文献:

[1] 《巴金专集2》,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年9月版。

[2] 华夏大地王子铭,《应该知道的》, 2008-8-18 20:39?,

怀念萧珊(节选2

梦魇一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六年仿佛一瞬间似的远远地落在后面了。其实哪里是一瞬间!这段时间里有多少流着血和泪的日子啊。不仅是六年,从我开始写这篇短文到现在又过去了半年,半年中我经常在火葬场的大厅里默哀,行礼,为了纪念给“”迫害致死的朋友。想到他们不能把个人的智慧和才华献给社会主义祖国,我万分惋惜。每次戴上黑纱插上纸花的同时,我也想起我自己最亲爱的朋友,一个普通的文艺爱好者,一个成绩不大的翻译工作者,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的骨灰里有我的泪和血。

她是我的一个读者。一九三六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见面。一九三八年和一九四一年我们两次在桂林像朋友似的住在一起。一九四四年我们在贵阳结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对她的成长我应当负很大的责任。她读了我的小说,给我写信,后来见到了我,对我发生了感情。她在中学念书,看见我以前,因为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回到家乡住了一个短时期,又出来进另一所学校。倘使不是为了我,她三七、三八年一定去了延安。她同我谈了八年的恋爱,后来到贵阳旅行结婚,只印发了一个通知,没有摆过一桌酒席。从贵阳我和她先后到了重庆,住在民国路文化生活出版社门市部楼梯下七八个平方米的小屋里。她托人买了四只玻璃杯开始组织我们的小家庭。她陪着我经历了各种艰苦生活。在抗日战争紧张的时期,我们一起在日军进城以前十多个小时逃离广州,我们从广东到广西,从昆明到桂林,从金华到温州,我们分散了,又重见,相见后又别离。在我那两册《旅途通讯》中就有一部分这种生活的记录。四十年前有一位朋友批评我:“这算什么文章!”我的《文集》出版后,另一位朋友认为我不应当把它们也收进去。他们都有道理。两年来我对朋友、对读者讲过不止一次,我决定不让《文集》重版。但是为我自己,我要经常翻看那两小册《通讯》。在那些年代,每当我落在困苦的境地里、朋友们各奔前程的时候,她总是亲切地在我的耳边说:“不要难过,我不会离开你,我在你的身边。”的确,只有她最后一次进手术室之前她才说过这样一句:“我们要分别了。”

我同她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我并没有好好地帮助过她。她比我有才华,却缺乏刻苦钻研的精神。我很喜欢她翻译的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小说。虽然译文并不恰当,也不是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风格,它们却是有创造性的文学作品,阅读它们对我是一种享受。她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愿做家庭妇女,却又缺少吃苦耐劳的勇气。她听一个朋友的劝告,得到后来也是给“”迫害致死的叶以群同志的同意,到《上海文学》“义务劳动”,也做了一点点工作,然而在运动中却受到批判,说她专门向老作家组稿,又说她是我派去的“坐探”。她为了改造思想,想走捷径,要求参加“四清”运动,找人推荐到某铜厂的工作组工作,工作相当忙碌、紧张,她却精神愉快。但是到我快要靠边的时候,她也被叫回“作协分会”参加运动。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急风暴雨般的斗争,而且是以反动权威家属的身份参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张皇失措,坐立不安,替我担心,又为儿女们的前途忧虑。她盼望什么人向她伸出援助的手,可是朋友们离开了她,“同事们”拿她当作箭靶,还有人想通过整她来整我。她不是“作协分会”或者刊物的正式工作人员,可是仍然被“勒令”靠边劳动、站队挂牌,放回家以后,又给揪到机关。她怕人看见,每天大清早起来,拿着扫帚出门,扫得精疲力尽,才回到家里,关上大门,吐了一口气。但有时她还碰到上学去的小孩,对她叫骂“巴金的臭婆娘”。我偶尔看见她拿着扫帚回来,不敢正眼看她,我感到负罪的心情,这是对她的一个致命的打击。不到两个月,她病倒了,以后就没有再出去扫街(我妹妹继续扫了一个时期),但是也没有完全恢复健康。尽管她还继续拖了四年,但一直到死她并不曾看到我恢复自由。这就是她的最后,然而绝不是她的结局。她的结局将和我的结局连在一起。

我绝不悲观。我要争取多活。我要为我们社会主义祖国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在我丧失工作能力的时候,我希望病榻上有萧珊翻译的那几本小说。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

(选自《随想录》,北京三联书店1987年版)

48 12256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