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起义时期民族经济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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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色起义英雄故事
滔滔右江,见证了上世纪20年代末一场光照千秋的伟大革命――百色起义。80年来,在千千万万右江儿女的心中,一直矗立着一座不朽的丰碑。这座丰碑,是参加百色起义的共产党员凭着崇高的理想信念,以对党的无限忠诚、对人民的无比热爱,用自己的模范行为和牺牲精神铸就的。
领导干部率先垂范
红七军军长张云逸向来严于律己。一次,他偶然了解到,与他一起出生人死干革命的弟弟张逸秋在理财上存在错误。他回到军部立即召开会议,责成张逸秋作出深刻检讨。他还对同志们说:“张逸秋违的纪律,有缺点和错误,大家要坚决给予揭发、批评。否则发展下去,就会给革命事业带来严重的损失。尤其他是我的弟弟,会造成很坏的影响。”会后,张云逸撤销张逸秋经理处长的职务并调离军部。为了这件事,张云逸对弟弟进行多次教育,使张逸秋改正了错误,成长为一位忠诚的革命战士,后来为党和人民的事业献出宝贵的生命。
在对待公私取舍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情操。右江赤卫军总指挥黄治峰在进行土地革命试点工作时,坚持给自家分最差的土地,把好的土地让给贫苦农民。红七军主力北上时,他回家乡提取放在他家里的红七军经费――黄金3斤12两、光洋17箱。堂兄考虑到他远离家乡,家里生活有困难,劝他留下一些钱养家糊口。黄治峰听后严肃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钱吗?这是红军的军饷,一个铜板也不能动,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知道部队有多困难吗?家里的困难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最后他把军饷全部提走,一个铜板都没留下。但是,他留下了一枝枪,要求堂兄和家人坚持斗争。
杨金梅是右江苏维埃政府主席雷经天的妻子。红七军北上时,党组织安排她留在东兰工作。她很不情愿和丈夫分开,雷经天为妻子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严肃地说:“我们是共产党员,党需要我们去哪里,我们就要到哪里去,这是绝对不能讨价还价的。”杨金梅的眼泪流了下来,说:“从个人的感情来说,我当然希望时刻在你身边。可是革命利益高于一切,我也是党员,你放心,只要我不死,我等你回来。”雷经天同志曾蒙受过许多冤屈,甚至被同志们误解;也曾犯过错误,受过党组织的处分。但是,从百色到江西,从江西到延安,从延安到全中国解放,他的理想、信念和追求始终不渝,体现了共产党人勇于正视错误、改正错误的坦荡襟怀和崇高品质。杨金梅在右江根据地的反“围剿”战斗中受伤被捕,英勇就义。
李谦是红七军中英勇善战的骁将。1931年2月初,李谦率领五十八团一营在遭家坪岭上迎击敌军。不料情报有误,敌军来的不是1个团,而是4个团。面对敌人的猛烈攻势,他沉着应战,打退了敌人的7次进攻。在回击敌人第8次进攻的时候,他挥舞大刀,与敌人展开英勇的搏斗。部队撤退的时候,一颗飞弹袭来,他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他对赶来搀扶的警卫员大吼一声:“别管我,快冲出去!”他一直没倒下去,坚持掩护大部队冲出重围,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犹如硝烟中熊熊燃烧的火炬。
恩隆县委书记滕德甫,一家6口都被敌人杀害了,但他强忍悲痛,坚持工作。1930年,红七军北上转移后,敌人对右江根据地进行了疯狂的“围剿”。一天,为了掩护红军赤卫队家属转移,他率领农军在吓哈村与数倍之敌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激战。他知道,村子里有许多红军家属,一旦敌人进入村里,后果不堪设想。敌人凭借优势兵力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形势十分危急,但还有一些年老体弱的乡亲没有撤出村子。敌人又一次扑了上来,一位战士扯着他说:“书记,我们的子弹快打完了,快撤吧!”他一把摔开说:“不,只要还有一个老乡没撤出去,我就不能先撤。”这时,一颗子弹飞来,他倒下了,但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仍死死盯住前方蜂拥而至的敌人。战士们抬着他冲出包围圈,才发现他已经牺牲了。同志们流着泪告慰他“乡亲们都安全转移了”,并轻轻地抚摩着他的眼帘,才合上了他的双眼。革命是快乐的事业
在右江革命根据地,有一种不朽的精神,那就是共产党倡导的“快乐事业,莫如革命”。这种精神在韦拔群同志的身上,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韦拔群出生在东兰县的武篆乡,虽然生在富裕的家庭,但从小与贫苦农民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穷人的苦难和地主的作威作福,使他恨透了黑暗的社会。16岁时,他就以“愤不平”为笔名,激扬文字,抨击时政。
1912年,为了让韦拔群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父亲送他进广西法政学堂。但看到学校尽是传授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之道,他愤而退学。为了寻找救国救民的道路,他回乡变卖家产,开始游历中国,考察社会。
1921年,韦拔群回到东兰,时任广西省省长马君武委派他出任南丹、东兰两县县长。他不想做一个欺压百姓的官,要造黑暗社会的反,要铲除人间的不平等。他再次变卖家产,购买武器,组织国民自卫军,开始了反抗剥削压迫的革命生涯。
韦拔群先后组织了3次农民运动,都失败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我领导的革命,虽然有满腔热情,却坚持不了多久,这到底是为什么?今后的路该怎样走?革命的真经往哪里找?
1925年初,他费尽周折,辗转贵州、云南、越南、香港,最后到达当时的革命中心广州,进入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接受、彭湃、陈延年等人的教诲。在广州的日子里,他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终于找到革命的真理,心中豁然开朗。
1925年4月,韦拔群由广州回到东兰,在列宁岩举办了四期农民运动讲习班。农民像潮水般集聚到列宁岩,一把把斧头、镰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支支衣衫褴褛的队伍在右江大地揭竿而起。
1926年,中共中央在给共产国际的报告中这样写到:韦拔群同志在东兰已成了海陆丰之彭湃,极得农民景仰。
平等幸福是劳苦大众的朴素理想,但在东兰山区,瑶族同胞却连人格的平等都没有享受过。作为东兰县革命委员会主任,韦拔群深深知道不平等给瑶族兄弟带来的痛苦。他深入到瑶寨里,与瑶族同胞同吃南瓜野菜、同睡火塘边、同做峒场活,向他们传授革命的道理,并且在“革委会”的政治纲领中,明确规定了对瑶民的平等政策。真诚的沟通,使瑶族同胞坚信苏维埃政府就是他们的靠山,韦拔群就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拔哥”。他们说,有“拔哥”在,我们什么也,不十白。
1929年12月11日,中国工农红军的旗帜高高飘扬在百色城头,韦拔群的队伍编为红七军第三纵队,从此这支部队在共产党领导下屡立战功,让敌人闻风丧胆。
1930年10月,红七军根据中央指示北上,韦拔群被上级安排留守根据地,并受命组
建红二十一师。北上的红十九师大部分战士是东兰人,他们舍不得家乡,舍不得“拔哥”,私下酝酿在部队出发那天偷偷留下。韦拔群知道后,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还讲不讲纪律?我们还是不是共产党的部队?你们还记不记得党旗下的宣誓?共产党人对组织的决定,不能讨价还价。”
韦拔群让北上的部队带走最好的武器,看着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然后带着74个伤病员,走入东兰的崇山峻岭之中。
革命处处充满艰险,随时都会流血牺牲。有一天,韦拔群和他的妻子黄秀梅化装出山侦察敌情,被敌人发现了。他们被围困在一片竹林里,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敌人。韦拔群对黄秀梅说:“准备好,打一阵就往外冲。”黄秀梅说:“不行,敌人太多,危险。”韦拔群说:“不能等死。”拔枪就要往外冲,黄秀梅一把拉住他的手说:“我有办法,你别动。”说完,她就往竹林外的一条小路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开枪。此刻夜幕已经降临,朦胧中敌人以为“拔哥”真的跑了,立即追了过去,密集的子弹像暴雨一般倾泻过去。韦拔群看着倒下去的爱人,听着渐远的枪声,眼泪喷涌而出。
为了表达自己坚定的革命意志,“拔哥”把3个孩子分别取名叫韦革命、韦坚持、韦到底。在右江根据地的腥风血雨中,韦拔群经受住了饥饿、疾病、严寒的考验,敌人没有打倒他,困苦没有压垮他,但来自红军内部的叛徒韦昂贪图赏银,向他射出了罪恶的子弹。韦拔群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仍惦记着要通知政委陈洪涛带领部队转移,他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快些……通知……部队……”
39岁的“拔哥”壮烈牺牲了。残忍的敌人将他的头颅割下来,送到南宁,挂在了北门城上。蓬乱的须发,刀刻般黑瘦的脸,没有合上的双眼,仿佛在默默地吟诵:快乐事业,莫如革命。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当年元帅梅岭被困时留下的这首诗,正好成了韦拔群献身革命的真实写照。
惊天动地甘孟魂
1932年9月,在右江革命根据地巴暮地区甘孟山阵地,16名英勇的红军战士分别抱住敌人,跳下悬崖,谱写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赞歌。
1930年11月红七军主力北上后,奉命留在右江根据地坚持武装斗争的只有以韦拔群为师长、陈洪涛为政委的新组建的红二十一师。反动军阀和右江地区的豪绅民团趁机纠集起来,占据右江沿岸各县城,连续3次对右江根据地进行疯狂“围剿”。他们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见房屋就烧。
驻守在巴暮地区的红军是一个独立营,组建于1931年12月,是一支新生的革命队伍,人数约300人。敌人调集5000多人的兵力,企图一举消灭巴暮红军。他们疯狂叫嚣:“茅草要过火,人头要过刀。”
巴暮地区山峰耸然兀立,怪石嶙峋,地势险峻。面对人数比自己多十几倍的敌人,红军一部分突出重围,其余80人退到主峰阵地甘孟山。
1932年9月27日,惨烈的甘孟山战斗打响了。
这场战斗的红军指挥员是团政委兼巴暮独立营营长蓝志仁。战斗一开始,敌人就调来重炮,对阵地进行疯狂轰击。顿时,甘孟山上硝烟弥漫,弹片横飞。在敌人肆虐的炮火下,红军伤亡很大,战士们有的被炸飞胳膊,有的被炸断腿,鲜血染红了他们破碎的衣服,也染红了他们身边的岩石。红军战士们沉着应战,利用有利地形,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战斗打到第二天,红军的子弹打完了,战士们就用石头和木棒跟敌人厮杀、搏斗。
这场惨烈的战斗整整打了三天三夜。敌人又准备进攻了,蓝志仁一个一个地清点人数,只剩下16个还活着的伤员,他们中间有从地主家逃跑出来的长工、有从地牢里被红军解放出来的奴隶。英勇的红军中,还有一名叫蓝彩娥的女战士,只有16岁,参加红军前是地主的丫环,当牛做马,受尽欺凌。此刻,这位花季女子没等看到革命胜利的曙光,却要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子弹打光了,石头砸完了,木棒打折〖〗了。这天晚上,甘孟山阵地笼罩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山下的敌人虽然知道红军已经粮尽弹绝,但是由于天黑,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经过一天激战的阵地,此刻枪炮声、喊杀声、搏斗声骤然沉落,阵地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令人心颤。
敌人押来蓝志仁等红军战士的父母、妻子和兄弟姐妹,强迫他们朝山上喊话,要战士们投降。凡是拒绝的,敌人就用枪托殴打他们,用刺刀逼迫他们。
敌人的卑劣行径激起战士们满腔怒火,蓝志仁把剩下的16位红军战士召集到一起。这时,他已经抱定必死之志,他语调沉重地对战友们说:“同志们,情况大家都明白了,现在我们什么武器都没有了,这里也没有什么路可以冲出去,我们要么投降,要么跟敌人同归于尽。两条路,大家选吧。”
蓝志仁接着说:“我打算和敌人同归于尽。我们原来算是什么,只是贫苦的奴隶,共产党来了,我们才活得像个人样,我们要对得起共产党。”
战士们一个一个地走到他的身边,大家紧紧抱在一起。
天刚蒙蒙亮,敌人又开始进攻了,漫山遍野,像蚂蚁一样蜂拥而上。他们得意地嗥叫着:“弟兄们,抓住‘赤匪’,抓个男的领一百大洋,抓个女的作婆娘。”
16名勇士从阵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扶正军帽,扯平衣服,平静地等待最后的时刻。敌人逼近了,把他们团团围住,狰狞地笑着。乘敌人不备,蓝志仁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一个大个头匪兵,纵身跳下悬崖。又一个战士冲上去了,又一个战士扑上去了,蓝彩娥也扑上去了……
敌人撤退了,当地群众偷偷来到山脚,收拾烈士的尸骨,他们看到:一名被炸断左腿的红军战士,跟一个敌兵抱在一起,手死死地掐住敌人的脖子;一名肠子流出来的红军战士,双手紧紧揪住敌人的头发;16岁的蓝彩娥也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满是血污……这就是我们的右江儿女!这就是我们的红七军战士!这就是我们的共产党员!
英勇壮烈的陈洪涛
在右江根据地的革命烈士中,陈洪涛是最英勇、最壮烈的一位。
陈洪涛原名陈素华,1904年出生在东兰县武篆区旧州村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1926年加人中国共产党,是右江地区第一位壮族中共党员。百色起义时,他成为右江根据地一位重要领导人。1930年10月,红七军主力离开右江地区出发前,前委任命陈洪涛担任中共右江特委书记兼右江苏维埃主席,与韦拔群同志一道留守根据地,开展革命斗争。
右江地区的革命转入了低潮。反动派对根据地进行疯狂“围剿”,根据地的斗争越来越艰苦。1932年12月,陈洪涛带领部队在转移途中,
因为叛徒出卖,不幸被捕了。
敌人把陈洪涛从奉议燕峒押往百色,途经县城田州,田州街上的群众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赶来看望这位为穷人翻身解放而被捕的革命者。几位老奶奶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拿稀饭给陈洪涛喝,用茶水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面对悲愤的父老乡亲,陈洪涛说:“乡亲们,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悲伤,要革命就会有牺牲,革命一定会胜利!”
敌人3L't白又恨,对他拳打脚踢。陈洪涛血流满面,遍体鳞伤,但他没有一刻低下高贵的头。被敌人打骂驱赶的群众含着泪花,目送着英雄一路远去。
在百色监狱中,敌人对陈洪涛用尽了酷刑,但陈洪涛始终没有屈服。一天,敌师长黄镇国摆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请”来陈洪涛。黄镇国举起一杯酒说:“老弟,今天请你来,我们兄弟好好叙谈叙谈。但愿大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化冤仇为友谊。”
陈洪涛一把掀翻桌子,怒视着他:“我们?友谊?我是革命者,你是杀人的刽子手,我们之间没有友谊,只有冤仇!”
黄镇国被溅了一身菜汤,把一肚子火气强摁下去,说:“别这样,老弟,党国是爱惜人才的,你年纪尚轻,前途无量,希望你珍惜自己的前程,人死不能复生啊。”
陈洪涛冷笑道:“我的前程是革命,是消灭你们。黄师长,革命一定会胜利,倒是老兄你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哪一天死无葬身之地。”黄镇国气得七窍生烟。
陈洪涛被带回监狱。敌人对他进行更残酷地轮番拷打,陈洪涛的耳朵被打聋了,血块凝结在腮帮,右手臂被打断了,穿不了衣服。他多次昏死过去,但敌人一直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
黄镇国黔驴技穷,又生毒计,派人把陈洪涛的妻子潘小梅抓来,逼她劝陈洪涛投降。这天晚上,敌人把陈洪涛从黑牢里换到一间光亮整洁的房间,陈洪涛坐在凳子上,正在想敌人搞什么新花招。这时,黄镇国的副官把潘小梅带了进来。
小梅看见浑身血污的丈夫,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伤心地哭起来。陈洪涛轻轻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轻声地说:“小梅,不要难过,要坚强些,别让敌人小看我们,革命者的眼泪不能流给敌人看。我既然被敌人抓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要坚强,要有思想准备。”
陈洪涛悄悄咬下上衣仅有的两颗银扣子,放到小梅手里,低声地对她说:“如果你能出狱,就设法把它交给党组织,作为我交的最后一次党费。”
1932年12月22日中午,监狱长来到牢房,对陈洪涛说:“1号,起来,上峰指示,让你换个地方。”
陈洪涛拖着沉重的脚镣,走出牢门。外面军警密布,刀枪如林,陈洪涛一看就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他昂首仰视布满乌云的天空,一步一步地走出监狱,走过百色大街,走向城西郊刑场。
这天是圩日,敌人特意选择这天拿他杀头示众,沿途聚满赶集的群众。陈洪涛从容地对群众说:“乡亲们,我是陈洪涛!”“我是共产党!”“我走了,共产党还在,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一定会胜利!”“大家要团结起来,坚持斗争,工农大翻身的那一天不远了!”
在刑场上,面对敌人的枪口,陈洪涛高呼:
“打倒!”
“打倒反动派!”
“中国共产党万岁!”
青山颤抖,右江呜咽,年仅28岁的陈洪涛为了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我永远是共产党的人
黄美伦,一个柔弱的农家女子。腥风血雨的年代,她毅然投身于革命洪流之中。作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在她人生的履历中,虽然没有驰骋沙场的辉煌,没有叱咤风云的豪气,但她却凭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实践了她在党旗下的神圣誓言。
参加革命的时候,黄美伦才16岁。那时,韦拔群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回到家乡。在列宁岩里,她聆听了“拔哥”激情洋溢的宣讲,把革命真理牢牢记在心中。
1926年1月,新桂系军阀派龚寿仪到东兰镇压农民自卫军,制造了惨无人道的“东兰农民惨案”。700多名农民运动骨干和革命群众被敌人残酷杀戮,其中有黄美伦的亲人。然而,她并没有退缩,而是擦干眼泪,掩埋了同志和亲人的遗体,又坚定不移地朝着革命的道路勇敢前行。
1926年11月,刚结束讲习培训的黄美伦,当选为东兰县第二届农民协会妇女部副部长、东兰县妇女解放协会委员。1929年9月,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1930年3月,当选中共东兰县委员会委员,7月调到平马镇中共右江特委机关搞政治宣传工作。
因为美伦身材娇小,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拔哥”经常安排她从事情报和外出联络工作。她知道,做这些工作随时都有危险,她永远不会忘记“拔哥”的嘱咐:“革命一定会胜利。你是做情报工作的,一定要坚持到底,即使被捕,也决不能投降……”
1930年红七军主力北上以后,她跟着“拔哥”率领的红二十一师在当地坚持武装斗争,与疯狂“围剿”的敌人开展了殊死的斗争。
1931年夏,桂系军阀“围剿”西山,党组织开展革命活动的经费非常紧张。受“拔哥”的委派,她到弄凤苏维埃主任那里借经费。
夜幕降临,黄美伦急匆匆地从弄凤往回赶。不料,路上遇到了敌人。她拖着怀孕7个月的笨重身体向山顶跑去。这时,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左右两边是悬崖峭壁,前后都是围追的敌人。
眼看着敌人就要追上了,她把20块光洋牢牢地揣在怀里,纵身跳下悬崖。庆幸的是,浓密的树枝让她活了下来。可是,门牙崩掉了,右手摔断了,浑身上下鲜血直流。直到深夜,她才慢慢地从昏迷和疼痛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那些党费还在不在。党费还在,她就放心了。
她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可是,剧烈的伤痛使她很快又倒在乱石丛中。一阵山风吹来,她晕沉沉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又想起了临行前“拔哥”的交代:“必须在天亮之前把经费带到驻地。”
她艰难地向驻地爬去。荆棘、野刺深深地扎在她满是血迹的身上,钻心的疼痛使她大汗淋漓,血水和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却迷失不了她认准的方向……
终于,任务如期完成了。同志们看着她布满血汗的脸,眼眶湿润了。就在这时,美伦感到腹部一阵巨痛,未足月的孩子流产了。
本来可以平静地享受做母亲幸福的黄美伦忍不住痛哭了。她泪流满面地说:“孩子,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不久,她被捕入狱,被押解到东兰、柳州、南宁等地监狱,历尽严刑逼讯,受尽非人的折磨。每当疼痛难忍的时候,她总在心里默默地重温着“永不叛党”的誓言,始终严守秘密。对党的信念坚贞不渝。无可奈何的敌人只好把她押到陆川县六寨村,强行卖给当地人,想断掉她参加革命的后路。
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身
在他乡的黄美伦不得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农家妇女的生活。但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个革命者,是个共产党员,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寻找组织,一有机会就向群众宣传革命道理。
冬来暑往,岁月如梭,一晃10多年过去了,岁月的沧桑深深地刻写在黄美伦曾经年轻的脸上,华发也过早地出现在她的两鬓。上世纪40年代末,在广西解放前夕,她终于找到了在当地开展地下活动的同志。她紧紧握着那位同志的手,热泪犹如决堤的潮水倾泻而出。她泣不成声地说:“找到了……找到了……”
黄美伦找到组织,就立刻投身到革命活动当中。1950年,她参加陆川县平乐区的清匪反霸和,担任区妇联主任,1953年调任东兰县妇联副主任。她是广西省第一、第二届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还是自治区第四、第五届政协委员。
由于当年她从事的工作多是秘密的,与她共同战斗的战友大都牺牲了,而且她被捕后辗转了许多地方,要寻找一个证明人极其艰难,所以她的党籍一直没有得到恢复。
看到她几十年如一日地奔跑在革命工作的第一线,有些亲友就劝她说:“美伦啊,你何苦呢。”她却坚定地说:“我相信,组织会证实我对党的忠诚。只要我不死,我就永远是共产党的人。”
1980年,组织经过多方查证,她终于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
面对鲜艳的党旗,已经年过古稀的黄美伦禁不住老泪纵横――那是一个延续了48年的心愿啊!
她举起的右手微微颤抖着,神情庄重地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邓小平连声夸奖的英雄
1930年3月,刚经过隆安战斗的红七军主力转移到黔桂边区打游击去了,只有韦拔群率领的第三纵队部分人马留守根据地北部山区。敌人趁机对根据地进行严密封锁,四处张贴布告,悬赏捉拿共产党干部和红军指挥员。根据地的条件十分艰苦,军饷更是严重不足,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
韦拔群率领的第三纵队有一名红军指挥员,叫韦光华,是一位胆大心细、足智多谋的人。他曾经多次端掉过敌人的据点,多次惩罚过叛徒,敌人对他又恨又怕,到处悬赏捉拿他。
一天,韦光华带领韦生等几名红军战士化装成赶圩的群众,来到一个敌人占领的圩镇侦察敌情。在圩场的一堵土墙旁边,赶圩的群众围着一张布告议论纷纷。韦光华压低竹笠,挤进人丛一看,竟是捉拿他的布告,赏银高达5000大洋。
返回营地的途中,韦光华边走边想,默默不语。走到半路,他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有了,军饷有了。”韦生等战士疑惑不解,问他军饷在哪里?韦光华招手让他们过去,压低声音说:“就是敌人悬赏抓我那5000‘花红’,咱们想办法把它‘领’过来。”接着,他说出~条计策。战士们听了,都说太危险了。韦光华说:“怕危险,同志们就只能在山上挨饿。大胆有马骑,照我说的做。”
第二天,战士韦生独自一人又来到敌人占领的圩镇,找到叛变革命后当上民团小队长的陈运生。韦生的突然出现让陈运生十分惶恐,以为是惩罚他来了。不料韦生向他拱了拱手,告诉他,他们几个不愿再跟共产党干了,要合伙把韦光华捆了,去领“花红”,请他也做一份。
那时候,在右江根据地,贪图钱财的地主豪绅、地方民团和叛徒合伙抓捕共产党干部和红军指挥员,领取反动军阀的赏银,得逞之后共同分赃,被他们称为“凑份数”。
听韦生这么说,陈运生狐疑地盯着他。韦生看出他的疑虑,故意转身就走,说:“你不信算了,我找别人去。5000大洋呐,不信谁还怕钱咬手。”
陈运生连忙把他拉住:“‘老同’,何必这样?咱们有福共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吧,这事怎么做?”
韦生见他上钩,把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悄声说:“我们是因为自己当过红军,怕到了城里当官的翻脸变卦,不光不给钱,还把我们扣住,这才找到你。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做份,咱们就三七分,我们拿七,你拿三。你给我们3500大洋,我们把人交给你,你自己拿去领赏。”
陈运生掐指一算,这么做,自己不光自得1500大洋,说不定还能升官。他心里乐开了,可又说3500大洋自己一下子拿不出。韦生估摸他确实也没有这么多钱,就叫他再去找一个有钱的人来凑份。
陈运生去了一会儿,领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韦生一见这个人就认出来了,他是地主梁拔祥。陈运生和梁拔祥提出要先见人才给钱,韦生说:“好,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韦生把陈运生和梁拔祥带到一个秘密的山洞。进得洞去,只见韦光华全身被五花大绑,放倒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团破棉布,旁边有几个持枪的人把他看住。韦生拔出韦光华嘴里的布团,韦光华破口大骂韦生跟陈运生一样是叛徒,还说:“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惩罚你们的!”
见到韦光华这个样子,陈运生和梁拔祥彻底上钩了。当着韦光华的面,他们又跟韦生“讨价还价”,要五五分成。韦光华偷偷向韦生使了个眼色,韦生作了一些让步,最后双方商定,四六分成,由陈运生和梁拔祥给韦生等3000大洋,然后把韦光华带走。
双方定好成交时间、地点,约好不许多带人,不许携带武器。陈运生和梁拔祥喜滋滋地离开山洞,走下山去。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在圩镇郊外的一座石桥上,地主梁拔祥倾囊而出,凑够3000大洋,由两名团丁挑着,还弄来一副20多斤重的脚镣。一行人由陈运生领头,大摇大摆地来了。
这时,山上的红军战士弄了一副担架,把韦光华抬下了山。来到桥头,韦生故意掀开蒙在担架上的被单,让敌人看到韦光华的头部。
“交易”双方上了桥,越走越近,最后在桥上碰头了。挑着光洋的团丁把沉甸甸的担子放在桥上,抬着担架的红军也把韦光华放在了桥上。就在这时,韦光华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担架上跳了起来。敌人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枪口就抵住了陈运生的胸膛。
“叛徒,你的末日到了!”
一声枪响,陈运生的狗命被送上了西天。
地主梁拔祥吓得浑身发抖,挑担的团丁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韦光华这次略施小计,不但解决了军饷,还处决了叛徒,根据地的群众人人拍手称快。
1930年5月,邓小平从上海汇报工作回到右江根据地,听到这个故事,十分高兴,翘起大拇指说:“了不得!了不得!”连声夸奖韦光华是红七军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