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树实用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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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树范文1

幼时,与小小的我相比,母亲自然是我眼中一棵高大的树,我需要仰着头看,也需要躲在她的枝叶下避风避雨,躲避炙热的日光与被风扬起的灰尘。母亲并非饱读诗书之人,也并非大富大贵之家的小姐,但是聪慧、美丽、坚强,这些美德与品质,格外恩赐地聚拢在母亲的身上。她是一位好母亲,在每一个刮风下雨的日子,她都会带着雨伞接我放学回家,一手打伞,一手搂着我的肩膀;她会在乡村夕阳的暮色中,满村子地唤我回家吃饭;会在我买不起漂亮裙子的时候,用压箱底的花布给我做漂亮的裙子;会在日子艰难的时候,变戏法似的,做出可口的佳肴。

我还记得,那时的母亲,是一棵开满了花的树,圆润而丰满,将生活调理得活色生香。春天的时候,买不起风筝,母亲就找来彩纸和竹丝给我做,母亲做的风筝,特别顺合风的意,在故乡的田野上高高飘飞;没有娱乐设施,母亲就找远方的亲戚给我借来各种的图画书,夜晚的灯光下,一页一页讲给我听,声音动听清澈。那时,有这样一位母亲,枝叶繁茂,花朵满树,我是幸福的。我就像一只鸟儿,幸福无忧地在母亲这棵大树的空间里盘绕飞翔,一日日长满羽翼。

就像所有的树苗都要长大一样,我在时光的行走中,逐渐长大,大到可以用我的枝叶去呵护另一棵幼小的树苗。

当我结婚,生下儿子,我的角色转变了。幼小的儿子把我当成一棵树。走在街上,他的小手紧紧拉着我,说,妈妈,我怕丢;当天黑的时候,他钻进我的怀里,说,妈妈,我怕黑夜。当要出门的时候,他抱着我的腿说,妈妈,别丢下我。他稚嫩的声音,如一根琴弦,在我心的琴架上轻轻拨动。这种依赖性的拨动,早已引起了我的那颗作为母亲的心的颤动。此时,我忘记了我娇小的身躯,还很年轻的年纪,也早已忘记了我是父母枝叶下的鸟儿,而瞬间就变成了儿子的一棵大树,大到我有足够的能力与勇气来为儿子遮风挡雨,驱赶黑暗与胆怯。

而这时,我也猛然发现,母亲这棵树老了。不再有饱满新鲜的汁液,不再有繁茂的叶与花,甚至她的高度,也因为水分的丧失,有些许的萎缩。

那是春日的时候,母亲生日,我牵着儿子回家为母亲祝寿。当稚嫩的儿子和母亲站在一起,一个是人面桃花,一个是华发苍苍,甚至儿子拔高的身子也与母亲的高度相差不多。儿子和母亲嬉闹着玩,他疯也似的跑,母亲四处追赶他的脚步蹒跚,虽是很慢的速度,也累得气喘吁吁。我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眼泪盈眶。此时的情景,如同我幼时与母亲的一幕幕的重演,只是那时,我总能被母亲捉到,还能被母亲抱起,举得高高的。

而现在,这样的快乐依旧在,只是,角色换成了我和儿子,母亲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母亲、我、儿子,我们都是一棵树。当我的这棵树从幼苗慢慢成长时,母亲的那棵树就慢慢枯萎老去;当儿子的这棵幼苗慢慢成长时,我也一点点地在岁月里老去。这种逆向的相对生长结出的是浓浓亲情,暖暖地,缓缓地,将生命一代一代传递。

亲亲树范文2

我转身走到屋后,却迎面撞上了那棵枣树。

那是父亲的枣树,是父亲亲手栽种的枣树,有多少年了我不得而知。在我记得它的时候,它已经很粗壮了。每年一到季节满树就会开嫩黄细碎的花朵,微风拂过,那些小小花儿挤在绿叶间,发出絮语,好像在商量结出一个什么模样的果实来讨主人的欢心。父亲对这棵枣树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按时培土、剪枝、施肥。而每次剪枝对父亲来说都是一次揪心的取舍,踌躇再三才会修剪掉多余的枝杈。有一年,由于父亲的不舍,一根树杈长到了屋脊上,把房上的瓦扫了下来,父亲才在母亲的唠叨声中忍痛锯断了那个惹祸的树杈。父亲给枣树施的都是天然有机肥,在离树约一米远的地方挖一个坑,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发酵好的尿液倒进坑里,让树根慢慢吸收。所以,这棵枣树结的枣比别人家的都要甜。父亲对枣树的爱惜和精心曾让我的心里都起了一些妒意。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我们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和宠爱,而对这棵枣树却倾注了他很多的心力和情感。朦胧中依稀记得一次看露天电影,人很多,我站在板凳上也看不见,父亲把我扛在他的肩上,虽然屏幕上激烈的枪战和熊熊燃烧的大火吓哭了我,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坐在父亲肩上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幸福,那被宠爱的温暖一直储存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也不会消失。

在父亲的精心照料下,枣树枝繁叶茂,一年比一年挂的果多。那些枣除了解我们的谗和供鸟雀们啄食外,还能换回一些钱贴补家用。对于这一点,母亲很满意,随着卖枣的钱一年比一年多,母亲也默认了父亲对枣树的这份“闲情”。

每年来收枣的是一个外乡人,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黑瘦,眼神里没有生意人的狡黠和精明,一副老实木讷的样子。他和父亲互相递一根香烟,说上一个价钱,一般是他出价,父亲并不讨价,双方认同后就开始摘枣。摘枣是一项很费力气的活,因为手摘不着,也不能用竹竿子敲打,那很伤树。每次都是父亲亲自爬上树用力晃动树干,枣就会像冰雹一样落下来。听到响动,孩子们快乐地飞过来,不顾脑袋被砸疼的危险,冲进“枣雨”中,老母鸡也领着鸡仔蜂拥而至,但立即又转身落荒而逃。我戴着一顶旧草帽,拣着枣,眼睛还不时地瞥一下外乡人装枣的麻袋,心里揣测着枣的份量和钱的多少,遇到个儿特别大、颜色特别红的枣就揣进兜里,留着自己享用。

父亲和外乡人过秤非常认真,连几两也要算清楚,惟恐不这样就对不起那些枣儿了。这时候母亲已经做好饭,照例要留外乡人吃顿饭。父亲不会喝酒,外乡人自斟自饮,酒足饭饱之后,带着感激之情挑着枣上路了。父亲则坐在门前的屋檐下,抽着烟,迷着眼,目送着外乡人远去。

我想,父亲对枣树倾注了心血和爱,而枣树给予父亲的除了丰收的喜悦之外,也给了父亲很多我无法理解的慰藉吧?每当黑夜来临,劳累了一天的父亲终于有了安静的时光,他便坐在枣树下,点燃香烟,默默抽着。一直到很晚,家里的人都睡了,父亲掐灭烟火,站起身看看门窗、鸡宿关严实了才摸黑上床睡觉。父亲和母亲是老式的包办婚姻,一辈子吵吵闹闹磕磕碰碰没消停过,但他们从未说过要分开的话。他们选择厮守一生,默默忍耐,除了有他们自身的原因外,更多的是他们有了我们这些孩子。父母每一次的战争都以父亲的让步而偃旗息鼓,而这样的夜晚父亲总会在枣树的身边坐得更久些。幼时的我对黑暗中那一点烟火有过强烈的好奇,但终因无知未能走进父亲的世界里,我无法解读那忽明忽暗的烟火后面的隐痛和喜悦。现在,人已经走远,树还在,烟火已灭,温暖和气息已被风带走,我似乎才明白了那烟火的意义。――虽然我看不见父亲的身影,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只要有那烟火在,我就会睡得踏实。――那烟火是父亲为他尚未成年的孩子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油灯。

我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抬眼望去,蓝天烈日下,枣树的模样却是那样的凄凉,躯干虽然挺立,但树叶稀疏,果实廖廖,那一簇簇苍虬的枝杈像灰鹿角一样茫然地冲天发出一串串无人能答的问号。我知道,枣树还活着,按时开花挂果,但它的精神气没有了。父亲走了,他把枣树的气场也一并带走了。

亲亲树范文3

如今基因解码盛行,加上年龄渐长,我也开始分析自己的遗传(以便将来若要归咎责任也好有个对象)。大致是:眼、耳、鼻、眉长得像爹,而性子急,发起脾气如一阵狂风扫落叶的个性十足是娘的翻版(所幸,我发病的频率不高);对人对事有一副热心肠的天性一定来自爹。最近回台北探望父母,刚进大楼,就看见门上一张笔迹熟悉的字条,上面写着“四楼邻居上次出入车库没锁紧大门,请下次小心”的字样。这种爱“管闲事”的热情,只有我家老爹做得出;而我凡事好奇,心肠软绝对是因为母亲的善良……

与母亲的相处,反映出我成长的四个阶段,像个循环。儿时,母亲是我的大树。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像个小跟班,母亲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她编织毛衣贴补家用,我在旁帮忙捡毛线球,送交成品、领工资我在旁边忙着数钱。进市场买菜,我瞪大眼睛,帮着物色好菜肴:“妈妈,那里有卖菜丸子!”美其名想做二厨,其实是想打牙祭。母亲更是聪明人,一袋菜丸子当零食,我一路乖乖跟回家。

母亲从不担心我的学业,因为我从小好强,放学回家一定先把作业完成。功课稍有退步,自觉闭门苦修三日再说。所以,印象中,父母动用“家法”只有两次,都是因为我遗传爹的拗脾气。

母亲虽然较易冲动,但对子女绝少动手。尽管如此,在家中,众姊妹还是比较害怕“动口不动手的”母亲的。记得小时候,因为我个子高,走路老驼背,母亲要求我换成双肩背的书包,我不肯,母亲一怒之下刚要去拿棍子,我赶紧乖乖换上双肩背书包溜出家门。母亲的威严可见一斑。

进入青春成长期,是我和母亲磨合最困难的时期。我自认为已经长大,有了主见,而母亲坚持,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们家家教严,父母规定,考上大学才能谈恋爱。话说如此,我们家姊妹,除了小妹,没有一个和大学的男朋友终成眷属。分析个中原因,不能不说是因为我们的恋情常被母亲用放大镜细心观察、把关,不夭折,恐怕有些难。

直到我进入电视公司,开始独当一面采访新闻时,母亲的呵护才宽松了一些。我也开始有和母亲平起平坐、“说道理”的机会。但直到这种时候,母亲对于我也有绝对的影响力。初出茅庐的我,不识装扮,母亲按照自己的心思,为我装备了短裙、套装、高跟鞋……刚毕业的女孩,就已被年过中年的母亲包装得像是个成熟的职业女性。直到有一天,我拿出从台湾华视到香港卫视、到凤凰卫视三个时期的照片请朋友们排序时,朋友们所猜刚好与真实的情况相反。他们老把现在的照片猜成是我刚出道的模样。我才发现,脱离母亲的“呵护”之后,我反而回复自己应有的本色,从此对母亲的指教就只有“阳奉阴违”了。

母亲一直是我最忠实的电视迷,我采访的新闻,母亲总能说得头头是道,她在看我播新闻时,全家人绝对不可以大声说话,“不要吵,我要看小莉。”但当我决心离开台湾,远赴香港发展时,母亲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一向被女儿们视为军师的父亲希望我“一动不如一静”,而母亲却放手让我飞……

是母亲成就了我今天更广阔的天地。但我一个人在香港,婚姻大事又成了母亲最大的牵挂。终于,在母亲念叨了六年之后,我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至此,母亲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应尽的义务。我与母亲的关系进入新的阶段―――那就是,她变成了小孩,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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