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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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篇1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原文赏析2篇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原文赏析1原文:
移得绿杨栽后院。学舞宫腰,二月青犹短。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
几叶小眉寒不展。莫唱阳关,真个肠先断。分付与春休细看。条条尽是离人怨。
诗词赏析:
此词将旷怨之情融入柳寄离情的境界中来表现,表情达意极为含蓄。全词将咏柳与写人熔于一炉,通过叙写伊人风尘中横被攀折之苦,移入人家后有所改变而仍有不满一事,塑造出一个浑然一体的动人形象,展示出一段曲折哀惋的特殊情事。
上片谓从外间移来了一株小小杨柳,将它栽种后院,从此它就脱离了横遭攀折飘零之苦。言下之意颇为自得。杨柳垂条轻盈袅娜,诗词中常与美人纤腰互为比喻。此处说“学舞宫腰”就将杨柳拟人化,开篇便宛然有一个歌女兼舞女的形象。“学舞”云云,可见其年尚小,不特“二月青犹短”的形容而然。这样,移柳之事似乎暗示着一个小歌女脱离风尘,进了人家宅院,于是境遇大变:“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灞陵亦作霸陵,乃汉文帝陵寝所,长安东,附近有灞桥,自汉唐以来均为折柳送别之地,“残丝乱絮”抛置之多,不言自明。二句暗示歌女脱离为人随意作践的境地,有了一个好心的主人扶持。
过片“几叶小眉寒不展”,以杨柳嫩叶比美人之眉,仍是继续前面的拟人,连下句依然显现着那个小歌女的形象。叶儿“寒不展”,状歌女颦眉情态,表明她心绪不佳。“莫唱《阳关》”四字暗示出离别情事。《阳关》,曲辞即王维名作《送元二使安西》,乃送别曲也。与谁离别呢?看来便是前述那位好心的主人了,他将外出,故伊人依依难舍。“真个肠先断”的“肠”与“眉”一样是柳的借喻。末二句进一步点明断肠原因,兼寄词人的感慨。其中代用了唐人雍陶《题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的名句。那柳丝似乎条条尽是离人怨苦的具象了。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原文赏析2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 宋朝
张先
移得绿杨栽后院。学舞宫腰,二月青犹短。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
几叶小眉寒不展。莫唱阳关,真个肠先断。分付与春休细看,条条尽是离人怨。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译文
从外面移来了一株小小杨柳,将它栽种后院。它在初春二月枝干尚短,也着舞动自己纤细的腰肢。不像那灞陵边上的柳树,因为人们折柳送别而残丝乱絮地被人抛弃在东西岸边。
几片眉毛一样的小叶因春寒而皱巴巴的。不要唱《阳关曲》了,还没唱它就因为别离而断肠了。告诉春天休要细看它了,它的一根根枝条都展现出与恋人分别的'哀怨。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注释
蝶恋花:词牌名,即《鹊踏枝》。此名取自梁·简文帝《东飞伯劳歌》:“翻阶蛱蝶恋花情”。
绿杨:绿柳。
宫腰:即楚腰,纤腰。《韩非子·二柄》:“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后世即以楚腰泛指女子的细腰。
青犹短:指杨柳鹅黄初现,而绿尚不足。
灞(bà)陵:地名,本作‘‘霸陵”,汉文帝陵墓,故址在今陕西西安市东,附近有霸桥,为古人折柳送别处。
残丝:折断的柳枝。乱絮:散乱的柳絮。
小眉:喻杨柳初生的嫩叶。
阳关:即《阳关三叠》,又称《渭城曲》,曲调名。唐、宋时的送别歌曲。阳关,古地名,在今甘肃敦煌西南。
分付:付托。
条条:指柳条。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赏析
上片写从外间移来中一株小小杨柳,将它栽种后院,从此它就脱离中横遭攀折飘零之苦,言下之意颇为自得。杨柳垂条轻盈袅娜,诗词中常与美人纤腰互为比喻。此处“多舞宫腰”就将杨柳拟人化,开篇便宛然有一个歌女兼舞女的形象。“多舞”云云,可见其年尚小,不特“二月青犹短”的形容而然。这”,移柳之事似乎暗示着一个小歌女脱离风尘,进中人家宅院,于是境遇大变:“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灞陵自汉唐以来均为折柳送别之地,“残丝乱絮”抛置之多,不言自明。这二句暗示歌女脱离为人随意作践的境地,有中一个好心的主人扶持。
下片词意忽生转折。“寒不展”的叶儿,是皱眉的”子,看得出是情绪低落。以杨柳嫩叶比美人之眉,仍是继续前面的拟人,连下句依旧是描述那年少歌女的”貌。“莫唱《阳关》”,这一句点出离愁别绪,因为《阳关》乃是送别曲,而自然是与上文中的好心人离别中。主人将外出,故伊人依依难舍。“人言柳叶似愁眉,更有愁肠似柳丝。”(白居易《杨柳枝词》)可见“真个肠先断”中的“肠”与“眉”均是借喻柳。末二句则是更清楚地说明中肠断的缘由,兼寄词人的感慨,其中代用中唐人雍陶《题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的名句,似乎那柳丝也不是柳丝,条条尽是离人怨苦之具象中。
此词将人柳合一,折粘折脱,畅而不拘,收放随心,末句点明题意,尤贵于深有寄托。将柳叶、柳枝比作纤腰、美目、愁肠,这在词人之前便已有之,然而妙于运用,以此造成一个浑然天成的艺术人物,展示出一段曲折哀婉的特殊情事,则是独创。词先写佳人于坊间饱受折磨,移入人家后有所改变,但仍有不美满者。词人将此种旷怨之情融入柳寄离情的比兴境界中来表现,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蝶恋花·移得绿杨栽后院》创作背景
这首词创作于熙宁七年(1074年),词人八十五岁,纳一位叫“绿杨”的歌妓为妾,称她为“六娘子”。绿杨进了张府后,词人对其宠爱有加,便冷落了其他妻妾,其他妻妾们一合计,乘词人不在家,将绿杨赶出了张府。众怒难犯,词人只能默认,唯一能做的就是写下这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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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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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晏殊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见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此为晏殊写闺思的名篇。词之上片运用移情于景的手法,选取眼前的景物,注入主人公的感情,点出离恨;下片承离恨而来,通过高楼独望把主人公望眼欲穿的神态生动地表现出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把此词“昨夜西风”三句和欧阳修、辛弃疾的词句一起比作治学的三种境界,足见本词之负盛名。全词深婉中见含蓄,广远中有蕴涵。
起句写秋晓庭圃中的景物。菊花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看上去似乎在脉脉含愁;兰花上沾有露珠,看起来又象在默默饮泣。兰和菊本就含有某种象喻色彩(象喻品格的幽洁),这里用“愁烟”、“泣露”将它们人格化,将主观感情移于客观景物,透露女主人公自己的哀愁。“愁”、“泣”二字,刻画痕迹较显,与大晏词珠圆玉润的语言风格有所不同,但在借
外物抒写心情、渲染气氛、塑造主人公形象方面自有其作用。
次句“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写新秋清晨,罗幕之间荡漾着一缕轻寒,燕子双双穿过帘幕飞走了。这两种现象之间本不一定存在联系,但在充满哀愁、对节候特别敏感的主人公眼中,那燕子似乎是因为不耐罗幕轻寒而飞去。这里,与其说是写燕子的感觉,不如说是写帘幕中人的感受,而且不只是在生理上感到初秋的轻寒,而且在心理上也荡漾着因孤孑凄凄而引起的寒意。燕的双飞,更反托出人的孤独。这两句纯写客观物象,表情非常微婉含蓄。接下来两句“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从今晨回溯昨夜,明点“离恨”,情感也从隐微转为强烈。明月本是无知的自然物,它不了解离恨之苦,而只顾光照朱户,原很自然;既如此,似乎不应怨恨它,但却偏要怨。这种仿佛是无理的埋怨,却有力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在离恨的煎熬中对月彻夜无眠的情景和外界事物所引起的怅触。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过片承上“到晓”,折回写今晨登高望远。“独上”应上“离恨”,反照“双飞”,而“望尽天涯”正从一夜无眠生出,脉理细密。“西风凋碧树”,不仅是登楼即目所见,而且包含有昨夜通宵不寐卧听西风落叶的回忆。碧树因一夜西风而尽凋,足见西风之劲厉肃杀,“凋”字正传出这一自然界的显著变化给予主
人公的强烈感受。景既萧索,人又孤独,在几乎言尽的情况下,作者又出人意料地展现出一片无限广远寥廓的境界:“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里固然有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也有不见所思的空虚怅惘,但这所向空阔、毫无窒碍的境界却又给主人公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使其从狭小的帘幕庭院的忧伤愁闷转向对广远境界的骋望,这是从“望尽”一词中可以体味出 来的。这三句尽管包含望而不见的伤离意绪,但感情是悲壮的,没有纤柔颓靡的气息;语言也洗净铅华,纯用白描。这三句是本词中流传千古的佳句。
高楼骋望,不见所思,因而想到音书寄远:“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彩笺,这里指题诗的诗笺;尺素,指书信。两句一纵一收,将主人公音书寄远的强烈愿望与音书无寄的可悲现实对照起来写,更加突出了“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悲慨,词也就在这渺茫无着落的怅惘中结束。“山长水阔”和“望尽天涯”相应,再一次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境界,而“知何处”的慨叹则更增加摇曳不尽的情致。
在婉约派词人许多伤离怀远之作中,这是一首颇负盛名的词。它不仅具有情致深婉的共同特点,而且具有一般婉约词少见的寥阔高远的特色。它不离婉约词,却又在某些方面超越了婉约词。
这首词的主题是写离别以及离别后的伤痛。明显地,跟他离别的人是一位女性,而且是一去无回,也未曾留下地址。整首词所写事件发生的时间就在昨天黄昏到今天的清晨,并且事件的直接结果是让晏殊澈夜无眠与悲痛无已。“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皎洁的月亮不明白离别给人带来的苦楚,它的光辉斜斜地照射入诗人红红的门内,直照到破晓时分。诗人晏殊失恋了,对方离他而去,他连月亮也怪罪起来了。是不是正因为他深深爱着对方,但对方却离他而去,才引发出这深深的伤痛?“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是稍后一点儿另一位词人欧阳永叔的名句。诚然,假如你在情感上没有深陷进去的话,离愁也只不过是淡淡的一种无可奈何而已!当前真实的悲痛,不正因为是无法自拔的一往情深所引致的吗?
那又干风月何事?也正因为是澈夜无眠,他见证了清晨门外栏杆旁笼罩在一片惨雾愁烟中的菊花,见证了哭泣的兰花叶尖上的泪珠(露珠),见证了横梁帷幕上双双的燕子竟因为才刚刚有点儿初凉却不辞而别。这一系列清晨的秋景居然是这般的令人神伤!但是,还不止如此而已,下面才是诗人晏殊要真切表白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门前原先是绿意盎然的一棵树,现在经秋日的西风在昨夜一吹之后,竟然开始凋谢了。树经受不起西风的轻寒,开始凋残萎谢,而人呢?他在词里真的只是说那棵树吗?不是的,他客观地说的是树而主观地说的却
gay 是人-他自己。原先跟她在一起时是快乐的、幸福的,充满着人生希望的,现在她却离他远去,对他来说,正好像秋日的西风对一棵碧绿的树所造成的摧残一样,一下子便生意尽失!失去了她,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这便是古今中外所有的失恋的人共同的实感。借树喻人,在晏殊稍早一点的五代词中李后主便用过,他在亡国之后被禁闭起来,在他的词中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注)那棵寂寞的梧桐树不就是李后主本人吗?孤孤单单地在深院里而与外界清朗的秋天隔成两个世界。在这儿,晏殊显然继承了李后主相同的手法,并且同样是登楼,同样是秋日就更明显不过了。然而他仍不完全死心,独自登上高楼眺望远处,天涯望断,盼望她会回头,盼望她会回心转意!这里用了个“独”字真是高妙,首先是响应前面双燕而形成对比,显示出当前的他是如何的形只影单,进一步更刻划出他那了无生意的形躯攀上高楼的企盼与企盼的失落而产生的内心孤寂凄苦。答案是清楚不过的,对方昨天离他而去后并没有再回头。诗人晏殊很想把内心对她的思念
和苦楚写在信上告诉她,这儿彩笺和尺素指的都是信,重复地说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我想写信给她啊!我想写信给她啊!但是,她已下定决心不再理晏殊了,并没有留下地址,离开了这伤心地而远适他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向她剖白呢?她又会去什么地方呢?“山长水阔知何处?”-这是晏殊内心中兴起的另一个疑问。独自站在高楼上,天涯望断,然而只眺望到山河远隔,而人呢?“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她已远去,不曾留下地址,这就是他们的悲哀!事件发生在约九百多年前北宋初期,我仍可读出晏殊当时的悲痛!
那个女孩子是谁?她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会分手?这发生在晏殊当宰相之前还是当了宰相之后?他在哪儿认识她的?她干什么的?我细读了《宋史晏殊传》和查核了许多书籍,但完全找不出任何线索!然而这很重要吗?重要的恐怕是晏殊曾为这一件事深深地痛苦过,并且在他的其它词作里也表达出同样的失落与后悔,我觉得,这已足够。所谓的足够,我的意思是我们距离他所处的时代已九百余年,仍能感受到他那份苦楚、无奈与后悔!读晏殊的这首词,我真切地验证了他当时澈夜无眠和伤心流泪的情景。他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娶她为妻?我也曾兴起过这样的疑问。然而,人生似乎总有一些非个人所能掌控的东西,又似乎不是,而是双方的特殊性格铸塑了这特殊的悲哀,谁又能说得清楚?我相信他们再也没有重逢,这憾恨便变成了他们心灵深处的永恒!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见出晏殊当时内心的悲痛。西风之凋碧树正充尽地道出那离别对他生命的冲击。有趣的是叶嘉莹女士却有完全不同的了解。叶女士在她的《嘉陵谈词》书里《谈诗歌的欣赏与人间词话的三境界》一文中说:“在台湾,四季无鲜明之变化,此三句词所表现之境界颇不易体会得到,而在大陆的北方,每当玉露凋伤金风乍起之时,草木的黄落变衰是一种极其急促而明显的现象。长林落叶,四野风飘,转眼间便显示出天地的高迥。新寒似水,不仅侵入肌骨,更且沁人心脾。偶尔登高望远,一种苍茫寥廓之感,会使人觉得爽然若所失。”显然叶女士未读懂此处以树喻人之词旨!我出生于广州,成长于南中国的香港,在台湾读大学。大学时期对她的说法信以为真,后来长期居住在纬度极高的北欧始知其不然!每年的观察,都没有发现西风一夜之间凋碧树的现象,而是渐进式的。显然晏殊只是透过文学的手笔借树以喻人,说出自己内心的冲击而已!叶女士花了这么多华丽的辞藻去解说,正显示出她未正视晏殊内心之真实感受!
在她同一书中,有《大晏词的欣赏》一文,见解则更是新奇,她把晏殊归类为“大晏乃是一个理性的诗人”。在该文里,她说:“一般说来,诗人的性格可大别为两种:一种是属于成功的类型,而另一种则是属于失败的类型。属于成功的一型,就性格而言,可以目之为理性的诗人,而属于失败的一型,则可目之为纯情的诗人。”这种说法显然犯了两重错误。第一是哲学术语的滥用。第二是用成功型与失败型去区分诗人的“性格”为两种类别显然不合常理。
假如以这观点再跟诗人的事业成功或失败产生一个必然的关连则更牵强。因为事业成功的诗人并不能保证其它方面就无挫折,尤其像感情一类的波折!这就会引致悲伤。而事业失败的诗人,也可能会在其它方面有所获,这就会引致快乐。并且,我们只能说某种某种的性格较易导致成功,或某种某种的性格较易导致失败等。而相反地用成功型或失败型去说一个人或诗人的“性格”则未之或闻!再由此进一步去推演出“理性的诗人”与“纯情的诗人”就更缺乏说服力了。至于理性一辞,依康德,可划分纯粹理性与实践理性,前者是理性的思辨使用,后者是理性的实践使用。不知叶嘉莹女士采取那一种?还是另有其它?显然,叶女士作这种区分受到王国维先生《人间词话》把诗人区分为“主观之诗人”与“客观之诗人”的误导。她在该文中也承认这一点。现在就让我们检查一下王国维先生的说法。《人间词话》里说:“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越深则材料越丰富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越浅则性情越真,李后主是也。”
别人的悲痛也如此!这正显示出她从未理解以树喻人之词旨实彰彰明甚。肯定地,理性的诗
人是子虚乌有的。那么,你认为世界上会有客观之诗人吗?他又是谁?
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篇3
《蝶恋花·出塞》原文赏析
《蝶恋花·出塞》原文赏析1一、原文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来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二、翻译
古往今来,山河之上不会存在永久的界限。角声中,牧民频繁的在这片土地上来来去去。而这其间触目的荒凉,谁能说的清?唯有西风肆意吹着那苍老的丹枫。这片土地上留下的那些幽怨之情应是无法计数的。金戈铁马之地,却是当年昭君舍身求和的路。昭君的情有多深,就像深山的夕照,深秋的雨。
三、注释
1、无定据:无定、无准。意谓自古以来,权力纷争不止,江山变化无定。一作“无定数”。
2、从前幽怨应无数:一作“幽怨从前何处诉”。
3、铁马金戈:谓战争。《旧五代史·李袭吉传》李克用与朱温书云:“岂谓运由奇特,谤起奸邪,毒手尊拳,交相于暮夜;金戈铁马,蹂践于明时。”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4、青冢:用汉代王昭君出塞之典事。《汉书·匈奴传下》:“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绮,字昭君赐单于。”昭君死后葬于南匈奴之地(即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称“青冢”。
三、赏析
词中有“牧马频来去”、“西风”及“青冢黄昏路”之语,青冢离龙泉关较近,因此可能创作于康熙二十二年九月扈驾至五台山、龙泉关时。
词的上片写眼前之景,景象广袤空阔,荒凉凄冷,情感凄婉哀怨。
词人一开篇就感慨古往今来的兴亡盛衰,从古到今,山河是没有定数的,此时姓觉罗氏,彼时有可能姓叶赫那拉氏,江山的轮回是不以人的意愿而发生逆转的。这句写意气势博大,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奈。从诗句中可以看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是很执着的,但却没有一个实现的途径,所以他的心头淤积着太多的郁闷。但这种情感的表达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对景象的具体描绘展现出来的,婉约深沉,耐人寻味。
这首词从整体上来说,景象博大磅礴,情感凄婉幽怨,自然流畅。面对塞外景象,作者以景写情,又以情带景,使情与景、形与意融为一体。而上篇写眼前之景,下篇写从前之志,虚实形成对比。就整首词来看,手法娴熟而精到。
《蝶恋花·出塞》原文赏析2蝶恋花·出塞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翻译
从古至今江山兴亡都无定数,眼前仿佛战角吹响烽烟滚滚战马驰骋来来去去,黄沙遮日满目荒凉又能与谁说?只有萧瑟的秋风吹拂着金戈铁马之地,却是当年昭君舍身求和的路。枯老鲜红的枫树。
从前愁苦凄滚的往事无穷无尽,金戈铁马之地,却是当年昭君舍身求和的路。曾经的一往情深有多深呢?犹如夕阳余辉照射下,深山之中的绵绵秋雨。
注释
无定据:没有一定。
画角:古管乐器,传自西羌。因表面有彩绘,故称。发声哀厉高亢,形如竹筒,本细末大,以竹木或皮革等制成,古时军中多用以警昏晓,振士气,肃军容。帝王出巡,亦用以报警戒严。
牧马:指古代作战用的战马。
谁可语:有谁来和我一起谈谈。
从前幽怨:过去各民族、各部族间的战事。
铁马金戈:形容威武雄壮的士兵和战马。代指战事.兵事。
青冢:长遍荒草的坟墓。这里指指王昭君墓,相传冢上草色常青,故名。
几许:多少。
鉴赏
词中有“牧马频来去”、“西风”及“青冢黄昏路”之语,青冢离龙泉关较近,因此可能创作于康熙二十二年九月扈驾至五台山、龙泉关时。
词的上片写眼前之景,景象广袤空阔,荒凉凄冷,情感凄婉哀怨。
词人一开篇就感慨古往今来的兴亡盛衰,从古到今,山河是没有定数的,此时姓觉罗氏,彼时有可能姓叶赫那拉氏,江山的轮回是不以人的意愿而发生逆转的。这句写意气势博大,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奈。从纳兰性德的身世来看,他虽然贵为皇族,但也没有主宰江山的机会,然而跟从皇帝出行的经历,使他对国家的理解更为深刻,使他对时局的变迁更为敏感。作者并没有沉溺于伤感,而是把思绪从对历史拉回到了现实,在眼前,他看到了塞外营训的'场景。
“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此句看似平淡,却让人浮想联翩。军营中,号角声起,只见战士们横刀立马,神情严峻,将帅一声令下,他们便在马背上来来回回地操练,拼杀,好一幅壮观的场面。可是,此时的威武严整,并不一定能够使一个国家长久持续下去,它也许会在一夕之间烟消云散,这怎能不让人伤感?一代一代的王朝不都是这样轰轰烈烈而来,又这样失魂落魄而去?战场上的厮杀声,似乎也暗藏着几份悲伤。从结构上来说,第一句是后两句的一个概括,而后两句又是第一句的具体展现。
虽然塞外的景象广袤壮美,作者并没有因此而心情愉悦,在他眼中,弥望的仍是一片荒凉,这满目的荒凉又能给谁诉说呢?“荒凉”一词,既是自然景象的真实写照,又是作者心绪的如实昭示。秋天,万物凋零,落叶满地,一派衰败之象,可谁又能说这不是作者心境凄凉的抒写呢?作者贵为皇族,虽然没有出生入死的经历,但仍然心存忧患,多少王朝就是在这起起落落中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清王朝也不例外。西风,即秋风。枫叶经霜会更红艳,越红离凋谢就越近。季节地逝去,风干了自然界的一切,但却风干不了作者满腹的忧愁。在此,作者借景烘托,把幽深的情愫收藏在深秋的枫叶里。
词的上片,无论写景抒情,都没有雕琢的痕迹,以复杂的思绪引出眼前的景象,片末看似以景收束,却景中带情。景中情感的流露,水到渠成,不事雕饰。
词的下片抒发自己的报国志向无法实现的幽怨,景象气势磅礴,纵横驰骋,情感婉约深沉。
“幽怨从前何处诉”,应为从前幽怨何处诉,古人作词,为了韵律的需要,往往在词序上作以调整。“从前幽怨”到底指的是什么幽怨呢?就下文“铁马金戈”而言,应该指的是不能报效国家,纵横沙场的幽怨。纳兰性德是康熙帝的御前侍卫,按理说,他有条件也有能力领兵打仗,但作为一个封建帝王的臣子,做事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其所作所为还得服从皇帝的安排。“何处诉”一语,就道出了他内心深深的孤独,也许是英才盖世,也许是位高权重,才使他的周围变得冷清。
作者虽然志向高远,可又能如何呢?最后不也是像王昭君那样“独留青冢向黄昏”?王昭君曾经因为没有贿赂画工毛延寿而被汉元帝错选作单于呼韩邪的妻子。为了汉与匈奴的和好,她远离家乡,可是最终还不是变成了一堆黄土,有什么用呢?自己空有一腔铁马金戈,气吞万里的报国之志,可拥有这样的志向不也是徒劳的吗?
作者心情沉重,他自我叩问:如果有人问我对理想的情意有多深?那就去看看深山中的夕阳与深秋中的细雨。“深山”“夕阳”“深秋”“雨”这几个意象悲凉凄冷,让人生发出一种挥之不去又无法形容的伤感。从这些诗句中可以看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是很执着的,但却没有一个实现的途径,所以他的心头淤积着太多的郁闷。但这种情感的表达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对景象的具体描绘展现出来的,婉约深沉,耐人寻味。
这首词从整体上来说,景象博大磅礴,情感凄婉幽怨,自然流畅。面对塞外景象,作者以景写情,又以情带景,使情与景、形与意融为一体。而上篇写眼前之景,下篇写从前之志,虚实形成对比。就整首词来看,手法娴熟而精到。
赏析
这首小词通过对塞外古战场的描写,抒发了对历代兴亡和历史变迁的感慨。
词的上片写景,描写塞外古战场的荒凉景象。
“今古河山无定据”,是说从古至今,政权更迭,江山轮回,兴替衰亡,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而该句将词人的“出塞”放在这样广阔的历史空间中来写,自会给读者留下不一般的感受。“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颇具动感,既是写实,突出边塞风物的卓异,给人身临其境之感;又像虚写,如同历史上无数纷争的一个缩影,让人想象塞外仍是战争频仍。该句为词人下面的叙事创设特殊的背景,并借此揭示事件的悲剧意蕴。
“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二句仍用描写,放眼望去,整个塞北,平沙万里,荒漠凄凉,连个说话的人也很难找到。西风飒飒,只有那几株枫树,又一次被吹红了叶子。使人联想起为争夺这块土地鏖战厮杀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这些红叶,又一次把人带进了对历史的回忆,加深了作品的纵深的历史感。
词的下片抒情,写自己出塞的感触。
“从前幽怨应无数”,当年昭君出塞时一定是“幽怨无数”吧!但从后来的情形推想,这“幽怨”则是横无际涯,深不见底。“铁马金戈”,让人想到的是英雄建功立业的豪情,但又有谁知晓与这豪情并置的竟是昭君无尽的“幽怨”啊!“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两种景致,两种风格,反差之大,让善良的心灵何其痛哉!这不正是“谁可语?”的原因吗?若把历史比为一部长卷的话,那“铁马金戈”的场景只是其中的插页,而“青冢黄昏路”的悲凉却浸透着整个书卷。而词人的这种感受又是如何传达的呢?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一问一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沉痛至极。“深山夕照”已经让人感觉悲凉,而“深秋暮雨”则程度更重。意象递进叠加,既深化昭君“幽怨”的表达,也让读者感受词人渐趋悲凉以至不堪悲凉之苦。如此以景结情,含蓄隽永。
汉元帝时,昭君奉旨出塞和番,在她的沟通和调和下,匈奴和汉朝和睦相处了六十年。她死后就葬在胡地,因其墓依大青山,傍黄河水,所以昭君墓又被称为“青冢”,杜甫有诗“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纳兰由青冢想到王昭君,问她说:“曾经的一往情深能有多深,是否深似这山中的夕阳与深秋的苦雨呢。”作为康熙帝的贴身侍卫,作者经常要随圣驾出巡,所以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报国之心,但他显然不想通过“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方式来成就自己的理想抱负,所以在尾句中作者又恢复了多情的本色,他以景语结束,将自己的无限深情都融人到无言的景物之中,在这其中,既包含了豪放,又充满了柔情,甚至我们还会体味到些许的凄凉与无奈。
这首词通过诗人“出塞”所见,描绘了眼前荒凉的和平景象,回顾历史,总结出战争与和平两种情况,是对中国历史上王朝更替的规律性概括。因此毛泽东批注:“看出兴亡”,肯定了这首词的思想意义。
谢章铤在《赌棋山庄词话》中曾说过:“长短调并工者,难矣哉。国朝其惟竹坨、迦陵、容若乎。竹坨以学胜,迦陵以才胜,容若以情胜。”而读完作者这首词风苍凉慷慨的词作,可以得知谢氏此言不虚。
创作背景
这首词是纳兰性德于公元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八月奉命与副统郎谈等出塞远赴梭龙途中所作,词人时年二十八岁。
《蝶恋花·出塞》原文赏析3原文: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来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注释:
①无定据:无定、无准。意谓自古以来,权力纷争不止,江山变化无定。一作“无定数”。
②从前幽怨应无数:一作“幽怨从前何处诉”。
③铁马金戈:谓战争。《旧五代史·李袭吉传》李克用与朱温书云:“岂谓运由奇特,谤起奸邪,毒手尊拳,交相于暮夜;金戈铁马,蹂践于明时。”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④青冢:用汉代王昭君出塞之典事。《汉书·匈奴传下》:“元帝以后宫良家子王绮,字昭君赐单于。”昭君死后葬于南匈奴之地(即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称“青冢”。
赏析:
这是一首出塞词。将豪放之情寄寓在婉约之形中,这种风骨,自有词以来,除了李煜、苏轼、辛弃疾之外,也就要数纳兰了。无怪乎王国维先生评价纳兰性德的词是:北宋以来,唯一人尔!
本词首句“今古河山无定据”便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来开篇,一句话便道出了事事变迁,朝代更迭,江山频频易主的必然性和不可抗拒性。纳兰作为贴身一等侍卫,多次扈从康熙帝出外巡访,还曾作为使者巡查过黑龙江流域一带。纳兰的内心实际上是充满了极大的报国之心和远大抱负的,但他又不想通过战争和流血来实现,因此心里又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篇4
蝶恋花·又到绿杨曾折处原文翻译及赏析(合集2篇)
蝶恋花·又到绿杨曾折处原文翻译及赏析1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古诗简介
《蝶恋花·又到绿杨曾折处》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词作。这是一首凄凉的塞上之作,上片写“衰草连天”的清秋景,景中有词人的离愁别恨。下片抒发“天涯行役”的怨恨情,情中有凄凉的西风寒雨。词人在倾吐行役之苦的同时,也流露出怀古伤今的情怀,表达了作者的惆怅之情。
翻译/译文
又来到昔日折柳相送友人的故地,骑马默默垂鞭徐行,心绪沉沉惝恍迷离,在无望的秋思之途踏行。衰草无边已了无生趣。大雁远去关塞遥远。
天涯羁旅之苦却也无妨,只可恨那西风吹散吹灭了多少穿越古今的美梦。明天,行程还在延续,乍寒的新雨打湿衣衫,更觉凄冷孤单。
注释
①绿杨曾折:古人在送别时,有折柳枝相赠的习俗。
②不语垂鞭:引用唐温庭筠《晓别》诗:“上阳宫里钟初动,不语垂鞭上柳堤。”垂鞭,放马慢行。
③衰(shuāi)草:指秋天的草。
④意绪:心绪;心情。南齐王融《咏琵琶》:“丝中传意绪,花里寄春情。”
⑤萧关:关口名。在今甘肃平凉县,古为西北边地要塞。
⑥行役(yì):指因公务而长期在外跋涉。
⑦成今古:谓今与古距离遥远,实为感叹光阴易逝。
⑧几许:多少。
创作背景
这首词考证作于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八月去梭龙时。作者于当年三月曾扈驾东出山海关至盛京(今辽宁沈阳)。这次奉命往觇梭龙,仍走去山海关之老路,故曰“又到绿杨曾折处”。与以往不同的是,纳兰这次并没有随驾出巡,而是负皇命行役在外,这是他第一次率队远征,这首词就是词人行走在漫漫出关路上的一段痛苦的内心独白。
赏析/鉴赏
这首词写羁旅在外,路过旧日与亲友分别的地方,而引起的惆怅之情。上片重在写景,下片重在抒情,然而又都是景中有情,情中有景。
先看首句,“又到绿杨曾折处”,诗人不直陈痛楚,而将其深隐于“绿杨”依依之中,这种隐忍使情意又深了一层。更重要的是,一个“又”一个“曾”,完成了时空上的移位与重叠。故地重游,绿杨依旧,一如当初折柳相望、依依不舍之时(因“柳”与“留”谐音,古人在送别时有折柳相送的习俗)——谁料如今物是人非,竟只剩下自己孤独漫游。昨天——今天,两个既同又异,亦幻亦真的片断,彼此交叠,诗句便多了一层深婉迷离的意趣。这种不经意(这种不经意的写法必定经过诗人精妙的提炼才不露斧痕)营造的时空上的错乱,近乎幻觉,也接近了思念的极致。试想一下,若不是最深沉最痛切的思念又怎么令人如此恍惚、迷惘。
承接首句,“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看似平铺而下,其实布局精巧。“不语”承接首句的惝恍迷离的状态,而“垂鞭”已将诗人的思绪引回到现实之中。“垂鞭”意指诗人心绪沉重,纵马缓行。马足所及,又轻轻勾连“踏遍”一句。从时间上看,这两句完成了从“昨”到“今”的交接,回忆转瞬即逝,只剩下冰冷的现实、意念成灰的自己;而从空间上看,这两句将思绪由“折柳处”引向了“衰草连天”更为广褒的空间。于是诗人在现实中痛感自己的孤单无依,也不得不面对无边无际的`“清秋”“衰草”,无力地抵挡着秋意凄凉的侵蚀。意犹未尽,“雁声”又将秋意带到“萧关”更遥远的地域;一个“远”字,令愁情绵延不尽。下片的“天涯”收结了上文,也极言“行役”之遥远之漫长。分明苦不堪言,偏偏还说“不恨”,翻出新意,更为后文“只恨西风”伏笔——原来还有可恨之事甚于“天涯行役”之苦。
“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出语新巧、奇警,含意蕴藉、深长。“吹梦”之说不是首创,较早见于南朝民歌《西洲曲》:“南风吹我意,吹梦到西洲”。但两者各尽其妙,并不雷同。风吹梦,本来给人以无限迷朦、无尽怅惘的意味,由典故中的熏暖的“南风”变为可恨的“西风”,却陡增了几分凌厉、残酷的意味。如果说南风是传递爱情的浪漫信使,为何西风却要一下子将美梦吹散吹灭?只因诗人所要抒发是天涯羁旅、人各一方的怨恨,而不是《西洲曲》中少年春心萌动、欲诉相思的闲愁。把梦吹成了“今古”应属诗人首创,妙就妙在:它在前面对空间极力拓宽的基础上,进而完成了对时间的无限延伸——于是,诗歌的时空结构便变得更加辽阔、苍茫了。
最后以“明日客程”收结,一片“雨”色里,全诗笼罩在朦胧凄冷的情调之中。总而言之,在这首短小的词里,诗人着意拓展了诗歌的时空,遂令天之悠悠、地之茫茫,无时不怀想,无处不相思,写出了思念之极致。这份穿越时空的思念,才是真正的“地久天长”。
蝶恋花·又到绿杨曾折处原文翻译及赏析2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译文
又来到昔日折柳相送友人的故地,骑马默默垂鞭徐行,心绪沉沉惝恍迷离,在无望的秋思之途踏行。衰草无边已了无生趣。大雁远去关塞遥远;
天涯羁旅之苦却也无妨,只可恨那西风吹散吹灭了多少穿越古今的美梦?明天,行程还在延续,乍寒的新雨打湿衣衫更觉凄冷孤单。
「赏析」
一如诗里,所有的思念,其实都与时空的隔绝有关。地域辽远,路途坎坷,加上交通不便,遥远的想念便更让思客刻骨铭心;而人生无常,盛时难再,加上红颜易老,时间的无情便更使离人惊心动魄。时空的阻隔也就催生出许多衰感顽艳、绝望痛切的相思。先看首句,“又到绿杨曾折处”,诗人不直陈痛楚,而将其深隐于“绿杨”依依之中,这种隐忍使情意又深了一层。更重要的是,一个“又”一个“曾”,完成了时空上的移位与重叠。故地重游,绿杨依旧,一如当初折柳相望、依依不舍之时(因“柳”与“留”谐音,古人在送别时有折柳相送的习俗)——谁料如今物是人非,竟只剩下自己孤独漫游。昨天——今天,两个既同又异,亦幻亦真的片断,彼此交叠,诗句便多了一层深婉迷离的意趣。这种不经意(这种不经意的写法必定经过诗人精妙的提炼才不露斧痕)营造的时空上的错乱,近乎幻觉,也接近了思念的极致。试想一下,若不是最深沉最痛切的思念又怎么令人如此恍惚、迷惘?承接首句,“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看似平铺而下,其实布局精巧。“不语”承接首句的惝恍迷离的状态,而“垂鞭”已将诗人的思绪引回到现实之中。“垂鞭”意指诗人心绪沉重,纵马缓行。马足所及,又轻轻勾连“踏遍”一句。从时间上看,这两句完成了从“昨”到“今”的交接,回忆转瞬即逝,只剩下冰冷的现实、意念成灰的自己;而从空间上看,这两句将思绪由“折柳处”引向了“衰草连天”更为广褒的空间。于是诗人在现实中痛感自己的孤单无依,也不得不面对无边无际的“清秋”“衰草”,无力地抵挡着秋意凄凉的侵蚀。意犹未尽,“雁声”又将秋意带到“萧关”(在古代为西北的一处要塞)更遥远的地域;一个“远”字,令愁情绵延不尽。下片的“天涯”收结了上文,也极言“行役”之遥远之漫长。分明苦不堪言,偏偏还说“不恨”,翻出新意,更为后文“只恨西风”伏笔——原来还有可恨之事甚于“天涯行役”之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出语新巧、奇警,含意蕴藉、深长。“吹梦”之说不是首创,较早见于南朝民歌《西洲曲》:“南风吹我意,吹梦到西洲”。但两者各尽其妙,并不雷同。风吹梦,本来给人以无限迷朦、无尽怅惘的意味,由典故中的熏暖的“南风”变为可恨的“西风”,却陡增了几分凌厉、残酷的意味。如果说南风是传递爱情的浪漫信使,为何西风却要一下子将美梦吹散吹灭?只因诗人所要抒发是天涯羁旅、人各一方的怨恨,而不是《西洲曲》中少年春心萌动、欲诉相思的闲愁。把梦吹成了“今古”应属诗人首创,妙就妙在:它在前面对空间极力拓宽的基础上,进而完成了对时间的无限延伸——于是,诗歌的时空结构便变得更加辽阔、苍茫了。试想一下,诗人踟蹰于无边秋色之中,正梦沉沉地怀想曾有的美好时光,忽然一阵无情的西风将一切剪碎、摧毁,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些事随风而逝,顿时变遥不可及;与伫立于西风中的孤单凄然的自己,更是隔着无尽岁月的重重阻隔——就像一个在今日、一个在古代,隔着无可逾越的鸿沟。这种无望的相思,让人想不起,又放不下,记不清,又忘不了,这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啊!相比之下,诗人才说天涯行役的苦又算什么呢?再一细想,改变我们记忆与人生的,难道只是西风吗?诗人用的是移情手法而已。人世间,多少海枯石烂,变成了一回眸的沧海桑田;多少刻骨铭心,变成了一转身的珍重再见——谁又找出真正的主犯?而“西风”只是恰好具有无情、残酷的特征,便成了诗人发泄怨恨的对象。最后以“明日客程”收结,“明日”,意味着时间在绵延,“客程”,意味着空间还在扩大,“新寒”更使诗人惊觉时间流逝与生命匆促。一片“雨”色里,全诗笼罩在朦胧凄冷的情调之中。总而言之,在这首短小的词里,诗人着意拓展了诗歌的时空,遂令天之悠悠、地之茫茫,无时不怀想,无处不相思,写出了思念之极致。这份穿越时空的思念,才是真正的“地久天长”。
蝶恋花张先移得绿杨栽后院朗读篇5
原文
移得绿杨栽后院。学舞宫腰,二月青犹短。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
几叶小眉寒不展。莫唱阳关,真个肠先断。分付与春休细看。条条尽是离人怨。
翻译
此词将旷怨之情融入柳寄离情的境界中来表现,表情达意极为含蓄。全词将咏柳与写人熔于一炉,通过叙写伊人风尘中横被攀折之苦,移入人家后有所改变而仍有不满一事,塑造出一个浑然一体的动人形象,展示出一段曲折哀惋的特殊情事。
上片谓从外间移来了一株小小杨柳,将它栽种后院,从此它就脱离了横遭攀折飘零之苦。言下之意颇为自得。杨柳垂条轻盈袅娜,诗词中常与美人纤腰互为比喻。此处说“学舞宫腰”就将杨柳拟人化,开篇便宛然有一个歌女兼舞女的形象。“学舞”云云,可见其年尚小,不特“二月青犹短”的形容而然。这样,移柳之事似乎暗示着一个小歌女脱离风尘,进了人家宅院,于是境遇大变:“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灞陵亦作霸陵,乃汉文帝陵寝所,长安东,附近有灞桥,自汉唐以来均为折柳送别之地,“残丝乱絮”抛置之多,不言自明。二句暗示歌女脱离为人随意作践的境地,有了一个好心的主人扶持。
过片“几叶小眉寒不展”,以杨柳嫩叶比美人之眉,仍是继续前面的.拟人,连下句依然显现着那个小歌女的形象。叶儿“寒不展”,状歌女颦眉情态,表明她心绪不佳。“莫唱《阳关》”四字暗示出离别情事。《阳关》,曲辞即王维名作《送元二使安西》,乃送别曲也。与谁离别呢?看来便是前述那位好心的主人了,他将外出,故伊人依依难舍。“真个肠先断”的“肠”与“眉”一样是柳的借喻。末二句进一步点明断肠原因,兼寄词人的感慨。其中代用了唐人雍陶《题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的名句。那柳丝似乎条条尽是离人怨苦的具象了。
赏析
此词将旷怨之情融入柳寄离情的境界中来表现,表情达意极为含蓄。全词将咏柳与写人熔于一炉,通过叙写伊人风尘中横被攀折之苦,移入人家后有所改变而仍有不满一事,塑造出一个浑然一体的动人形象,展示出一段曲折哀惋的特殊情事。
上片谓从外间移来了一株小小杨柳,将它栽种后院,从此它就脱离了横遭攀折飘零之苦。言下之意颇为自得。杨柳垂条轻盈袅娜,诗词中常与美人纤腰互为比喻。此处说“学舞宫腰”就将杨柳拟人化,开篇便宛然有一个歌女兼舞女的形象。“学舞”云云,可见其年尚小,不特“二月青犹短”的形容而然。这样,移柳之事似乎暗示着一个小歌女脱离风尘,进了人家宅院,于是境遇大变:“不比灞陵多送远,残丝乱絮东西岸。”灞陵亦作霸陵,乃汉文帝陵寝所,长安东,附近有灞桥,自汉唐以来均为折柳送别之地,“残丝乱絮”抛置之多,不言自明。二句暗示歌女脱离为人随意作践的境地,有了一个好心的主人扶持。
过片“几叶小眉寒不展”,以杨柳嫩叶比美人之眉,仍是继续前面的拟人,连下句依然显现着那个小歌女的形象。叶儿“寒不展”,状歌女颦眉情态,表明她心绪不佳。“莫唱《阳关》”四字暗示出离别情事。《阳关》,曲辞即王维名作《送元二使安西》,乃送别曲也。与谁离别呢?看来便是前述那位好心的主人了,他将外出,故伊人依依难舍。“真个肠先断”的“肠”与“眉”一样是柳的借喻。末二句进一步点明断肠原因,兼寄词人的感慨。其中代用了唐人雍陶《题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的名句。那柳丝似乎条条尽是离人怨苦的具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