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最新6篇)
历史问题的决议强调和解、尊重和共同发展,推动各方携手迈向未来,真是令人振奋!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分享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相关内容,供您学习参考!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1
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历史的回顾
(1)中国共产党自从1921年成立以来,已经走过六十年的光辉战斗历程。为了总结党在建国以来三十二年的经验,有必要简略地回顾一下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党领导人民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
(2)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在俄国十月革命和我国“五四”运动的影响下,在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帮助下诞生的。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1911年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是,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并没有改变。无论是当时的国民党,还是其他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治派别,都没有也不可能找到国家和民族的出路。只有中国共产党才给人民指出了中国的出路在于彻底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并进而转入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成立时只有五十多个党员。党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工人运动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帝反封建斗争,很快发展成为中国人民前所未有的领导力量。
(3)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各族人民为新民主主义而斗争的过程中,经历了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全国解放战争这四个阶段,其间经受了1927年和1934年两次严重失败的痛苦考验。经过长期武装斗争和各个方面、各种形式斗争的密切配合,终于在1949年取得了革命的胜利。
1927年,蒋介石和汪精卫控制的国民党,不顾以宋庆龄为杰出代表的国民党左派的坚决反对,背叛了孙中山所决定的国共合作政策和反帝反封建政策,勾结帝国主义,残酷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人民。党当时还比较幼稚,又处在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的领导下,致使革命在强大敌人的突然袭击下遭到惨重失败,已经发展到六万多党员的党只剩下了一万多党员。
党仍然顽强地继续战斗。周恩来等同志领导的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党的“八七会议”确定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方针,会后举行了秋收起义、广州起义和其他许多地区的起义。毛泽东同志领导的湖南江西边界地区的秋收起义,创建了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在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朱德同志领导的起义部队不久就到井冈山会师。随着斗争的发展,党创建了江西中央革命根据地和湘鄂西、海陆丰、鄂豫皖、琼崖、闽浙赣、湘鄂赣、湘赣、左右江、川陕、陕甘、湘鄂川黔等根据地,建立了工农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和其他许多红军部队。在国民党统治下的白区,也在艰苦的条件下,发展了党和其他革命组织,展开了群众革命斗争。在土地革命战争中,毛泽东、朱德同志直接领导的红军第一方面军和中央革命根据地起了最重要的作用。红军各个方面军曾连续击败国民党军队的多次“围剿”。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领导造成的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第一方面军不得不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而转战到陕北,同在那里坚持斗争的陕北红军和先期到达的红二十五军相会合。第二、第四方面军也先后经过长征转战到陕北。红军主力撤离后的一些南方根据地,坚持了艰苦的游击战争。王明“左”倾错误造成的失败使革命根据地和白区的革命力量都受到极大损失,红军从三十万人减到三万人左右,共产党员从三十万人减到四万人左右。
1935年1月党中央政治局在长征途中举行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使红军和党中央得以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保存下来,并且在这以后能够战胜张国焘的分裂主义,胜利地完成长征,打开中国革命的新局面。这在党的历史上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在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我国的侵略、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关头,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决定和实行了正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党领导了“一二?九”学生运动,掀起了要求停止内战、抗日救亡的强大群众斗争。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发动的西安事变以及我们党促成的这次事变的和平解决,对推动国共再次合作、团结抗日,起了重大的历史作用。抗战期间,国民党统治集团继续反共反人民,消极抗战,因而在抗日的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我们党坚持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的政策,紧密地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建立了许多抗日根据地。由红军改编的八路军、新四军迅速地发展成为抗战的中坚力量。东北抗日联军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坚持战斗。在敌占区和国民党统治区,广泛开展了各种形式的抗日斗争。这样,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才能够坚持八年之久,并同苏联和其他国家人民的反法西斯战争互相支援,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抗日战争期间,我们党从1942年开始在全党进行整风,这场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运动收到了巨大的成效。在此基础上,1945年党的六届七中全会作出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接着举行了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总结了历史的经验,为建立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使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达到空前的统一和团结。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政府依赖美国帝国主义的援助,拒绝我们党和全国人民关于实现和平民主的正义要求,悍然发动全面内战。党在全国各解放区人民的全力支持下,在国民党统治区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和各阶层人民斗争的有力配合下,在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积极合作下,领导人民解放军进行了三年多的解放战争,经过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和渡江作战,消灭了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建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4)二十八年斗争的胜利充分说明:
一、中国革命的胜利,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取得的。我们党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把它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形成了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找到了夺取中国革命胜利的正确道路。这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发展是一个重大的贡献。
二、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不谋任何私利的政党,是敢于并善于领导人民百折不挠地向敌人作斗争的政党。中国各民族人民从亲身经历中看到了这个事实,从而在党的周围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实现了我国历史上空前强大的政治团结。
三、中国革命的胜利,主要是依靠我们党所领导的完全新型的与人民血肉相连的人民军队,通过长期人民战争战胜强大敌人取得的。没有这样一支人民的军队,就不可能有人民的解放和国家的独立。
四、中国革命在各个阶段都曾得到各国革命力量的援助,这是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的。但是中国革命的胜利,从根本上说是中国共产党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依靠中国各族人民自身的力量,经历千辛万苦,战胜许多艰难险阻才取得的。
五、中国革命的胜利,在我国结束了极少数剥削者统治广大劳动人民的历史,结束了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奴役中国各族人民的历史。劳动人民成了新国家新社会的主人。人民革命在一个人口占全人类近四分之一的大国的胜利,改变了世界政治力量的对比,也激励了许多类似中国这样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剥削压迫的国家的人民,增强了他们前进的信心。中国革命的胜利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最重大的政治事件,对国际局势和世界人民斗争的发展具有深刻的久远的影响。
(5)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是无数先烈和全党同志、全国各族人民长期牺牲奋斗的结果。我们不应该把一切功劳归于革命的领袖们,但也不应该低估领袖们的重要作用。在党的许多杰出领袖中,毛泽东同志居于首要地位。早在1927年革命失败以前,毛泽东同志就已经明确指出无产阶级领导农民斗争的极端重要性以及在这个问题上的右倾危险。革命失败后,他是成功地把党的工作重点由城市转入农村,在农村保存、恢复和发展革命力量的主要代表。在1927年至1949年的二十二年中,毛泽东同志和党的其他领导人一道,克服重重困难,逐步制定和领导执行了使革命由惨重失败转为伟大胜利的总的战略和各项政策。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多次从危机中挽救中国革命,如果没有以他为首的党中央给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和人民军队指明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我们党和人民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同中国共产党被公认为全国各族人民的领导核心一样,毛泽东同志被公认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在党和人民集体奋斗中产生的毛泽东思想被公认为党的指导思想,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建国三十二年历史的基本估计
(6)中国共产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历史,总的说来,是我们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下,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并取得巨大成就的历史。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是我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是我国今后一切进步和发展的基础。
(7)建国三十二年来,我们取得的主要成就是:
一、建立和巩固了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即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它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型政权,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富强民主文明的现代化国家的根本保证。
二、实现和巩固了全国范围(除台湾等岛屿以外)的国家统一,根本改变了旧中国四分五裂的局面。实现和巩固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形成和发展了五十多个民族平等互助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实现和巩固了全国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各阶层人民的大团结,加强和扩大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各爱国民主党派、人民团体通力合作的,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组成的,包括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华侨在内的广泛统一战线。
三、战胜了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侵略、破坏和武装挑衅,维护了国家的安全和独立,胜利地进行了保卫祖国边疆的斗争。
四、建立和发展了社会主义经济,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上实现了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剥削制度消灭了,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不再存在,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五、在工业建设中取得重大成就,逐步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1980年同完成经济恢复的1952年相比,全国工业固定资产按原价计算,增长二十六倍多,达到四千一百多亿元;棉纱产量增长三点五倍,达到二百九十三万吨;原煤产量增长八点四倍,达到六亿二千万吨;发电量增长四十倍,达到三千多亿度;原油产量达到一亿零五百多万吨;钢产量达到三千七百多万吨;机械工业产值增长五十三倍,达到一千二百七十多亿元。在辽阔的内地和少数民族地区,兴建了一批新的工业基地。国防工业从无到有地逐步建设起来。资源勘探工作成绩很大。铁路、公路、水运、空运和邮电事业,都有很大的发展。
六、农业生产条件发生显著改变,生产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全国灌溉面积已由1952年的三亿亩扩大到现在的六亿七千多万亩,长江、黄河、淮河、海河、珠江、辽河、松花江等大江河的一般洪水灾害得到初步控制。解放前我国农村几乎没有农业机械、化肥和电力,现在农用拖拉机、排灌机械和化肥施用量都大大增加,用电量等于解放初全国发电量的七点五倍。1980年同1952年相比,全国粮食增长近一倍,棉花增长一倍多。尽管人口增长过快,现在已近十亿,我们仍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基本上保证了人民吃饭穿衣的需要。
七、城乡商业和对外贸易都有很大增长。1980年与1952年相比,全民所有制商业收购商品总额由一百七十五亿元增加到二千二百六十三亿元,增长十一点九倍;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由二百七十七亿元增加到二千一百四十亿元,增长六点七倍。国家进出口贸易的总额,1980年比1952年增长七点七倍。随着工业、农业和商业的发展,人民生活比解放前有了很大的改善。1980年,全国城乡平均每人的消费水平,扣除物价因素,比1952年提高近一倍。
八、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事业有很大发展。1980年,全国各类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二亿零四百万人,比1952年增长二点七倍。三十二年来,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培养出近九百万专门人才。核技术、人造卫星和运载火箭等方面的成就,表现出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有很大的提高。文艺方面创作了一大批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优秀作品。群众性体育事业蓬勃发展,不少运动项目取得出色的成绩。烈性传染病被消灭或基本消灭,城乡人民的健康水平大大提高,平均寿命大大延长。
九、人民解放军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得到壮大和提高,由单一的陆军发展成为包括海军、空军和其他技术兵种在内的合成军队。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武装力量得到了加强,部队的素质和技术装备有了很大的提高和改进。在保卫和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人民解放军发挥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作用。
十、在国际上,始终不渝地奉行社会主义的独立自主的外交方针,倡导和坚持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同全世界一百二十四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同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发展了经济、贸易和文化往来。我国在联合国和安理会的席位得到恢复。我们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发展同各国人民的友谊,支持和援助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新独立国家的建设事业和各国人民的正义斗争,坚决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维护世界和平,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大的积极作用。这一切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创造了有利的国际条件,促进了国际形势朝着有利于世界人民的方向发展。
(8)新中国建立的时间不长,我们取得的成就只是初步的。由于我们党领导社会主义事业的经验不多,党的领导对形势的分析和对国情的认识有主观主义的偏差,“文化大革命”前就有过把阶级斗争扩大化和在经济建设上急躁冒进的错误。后来,又发生了“文化大革命”这样全局性的、长时间的严重错误。这就使得我们没有取得本来应该取得的更大成就。忽视错误、掩盖错误是不允许的,这本身就是错误,而且将招致更多更大的错误。但是,三十二年来我们取得的成就还是主要的,忽视或否认我们的成就,忽视或否认取得这些成就的成功经验,同样是严重的错误。我们的成就和成功经验是党和人民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结果,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表现,是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继续前进的基础。“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这是我们党必须采取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根本立场。过去采取这个立场,曾使我们的事业转危为安、转败为胜。今后继续采取这个立场,必将引导我们取得更大的胜利。
基本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七年
(9)从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56年,我们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有步骤地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迅速恢复了国民经济并开展了有计划的经济建设,在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党确定的指导方针和基本政策是正确的,取得的胜利是辉煌的。
(10)建国后的头三年,我们肃清了国民党反动派在大陆的残余武装力量和土匪,实现了西藏的和平解放,建立了各地各级的人民政府,没收了官僚资本企业并把它们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国营企业,统一了全国财政经济工作,稳定了物价,完成了新解放区土地制度的改革,镇压了反革命,开展了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开展了打退资产阶级进攻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五反”运动。对旧中国的教育科学文化事业,进行了很有成效的改造。在胜利完成繁重的社会改革任务和进行伟大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战争的同时,我们迅速恢复了在旧中国遭到严重破坏的国民经济,全国工农业生产1952年底已经达到历史的最高水平。
(11)1952年,党中央按照毛泽东同志的建议,提出了过渡时期的总路线: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对手工业和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个总路线反映了历史的必然性。
一、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是国家独立和富强的当然要求和必要条件。
二、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胜利和土地制度改革在全国完成以后,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转为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之间的矛盾。国家需要有利于国计民生的资本主义工商业有一定的发展,但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也必然出现不利于国计民生的一面,这就不能不发生限制和反限制的斗争。在资本主义企业和国家的各项经济政策之间,在它们和社会主义国营经济之间,在它们和本企业职工、全国各族人民之间,利益冲突越来越明显。打击投机倒把、调整和改组工商业、进行“五反”运动、工人监督生产、粮棉统购统销等一系列必要的措施和步骤,必然地把原来落后、混乱、畸形发展、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工商业逐步引上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
三、我国个体农民,特别是在土地改革中新获得土地而缺少其他生产资料的贫农下中农,为了避免重新借高利贷甚至典让和出卖土地,产生两极分化,为了发展生产,兴修水利,抗御自然灾害,采用农业机械和其他新技术,确有走互助合作道路的要求。随着工业化的发展,一方面对农产品的需要日益增大,一方面对农业技术改造的支援日益增强,这也是促进个体农业向合作化方向发展的一个动力。
历史证明,党提出的过渡时期总路线是完全正确的。
(12)在过渡时期中,我们党创造性地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特点的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我们创造了委托加工、计划订货、统购包销、委托经销代销、公私合营、全行业公私合营等一系列从低级到高级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过渡形式,最后实现了马克思和列宁曾经设想过的对资产阶级的和平赎买。对个体农业,我们遵循自愿互利、典型示范和国家帮助的原则,创造了从临时互助组和常年互助组,发展到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再发展到社会主义性质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过渡形式。对于个体手工业的改造,也采取了类似的方法。在改造过程中,国家资本主义经济和合作经济表现了明显的优越性。到1956年,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这项工作中也有缺点和偏差。在1955年夏季以后,农业合作化以及对手工业和个体商业的改造要求过急,工作过粗,改变过快,形式也过于简单划一,以致在长期间遗留了一些问题。1956年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对于一部分原工商业者的使用和处理也不很适当。但整个来说,在一个几亿人口的大国中比较顺利地实现了如此复杂、困难和深刻的社会变革,促进了工农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这的确是伟大的历史性胜利。
(13)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建设,依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加上苏联和其他友好国家的支援,同样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一批为国家工业化所必需而过去又非常薄弱的基础工业建立了起来。从1953年到1956年,全国工业总产值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十九点六,农业总产值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四点八。经济发展比较快,经济效果比较好,重要经济部门之间的比例比较协调。市场繁荣,物价稳定。人民生活显著改善。1956年4月,毛泽东同志发表《论十大关系》的讲话,初步总结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提出了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任务。
(14)1954年9月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1955年3月召开的党的全国代表会议,总结了反对野心家高岗、饶漱石阴谋分裂党、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重大斗争,增强了党的团结。1956年1月党中央召开的知识分子问题会议和随后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规定了对知识分子和教育科学文化工作的正确政策,促进了这方面事业的繁荣。由于党的正确政策、优良作风和崇高威信深入人心,广大干部、群众、青年和知识分子自觉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参加各项革命和建设工作,在全国形成了革命的、健康的、朝气蓬勃的社会道德风尚。
(15)1956年9月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得很成功。大会指出: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已经基本上建立起来;我们还必须为解放台湾、为彻底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最后消灭剥削制度和继续肃清反革命残余势力而斗争,但是国内主要矛盾已经不再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而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全国人民的主要任务是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国家工业化,逐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虽然还有阶级斗争,还要加强人民民主专政,但其根本任务已经是在新的生产关系下面保护和发展生产力。大会坚持了1956年5月党中央提出的既反保守又反冒进即在综合平衡中稳步前进的经济建设方针。大会着重提出了执政党的建设问题,强调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制度,反对个人崇拜,发展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加强党和群众的联系。“八大”的路线是正确的,它为新时期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和党的建设指明了方向。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2
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党进行了指导思想和各条战线的拨乱反正工作,但是党内外有些同志对如何看待建国以后党的历史,如何评价“文化大革命”,如何评价毛泽东思想等有一些疑惑,这就成为当时中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个大问题。《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起草的。
1981年6月27日中国共产党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
《决议》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建国以来党的重大历史事件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作出了正确的总结,科学地分析了在这些事件中党的指导思想的正确和错误,分析了产生错误的主观因素和社会原因,实事求是地评价了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中的历史地位,充分论述了毛泽东思想作为我们党的指导思想的伟大意义。
《决议》肯定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逐步确立的适合中国情况的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正确道路,进一步指明了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和党的工作继续前进的方向。
(一九八一年六月二十七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一致通过)
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历史的回顾
(1)中国共产党自从一九二一年成立以来,已经走过六十年的光辉战斗历程。为了总结党在建国以来三十二年的经验,有必要简略地回顾一下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党领导人民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
(2)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在俄国十月革命和我国“五四”运动的影响下,在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帮助下诞生的。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一九一一年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是,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并没有改变。无论是当时的国民党,还是其他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治派别,都没有也不可能找到国家和民族的出路。只有中国共产党才给人民指出了中国的出路在于彻底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并进而转入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成立时只有五十多个党员。党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工人运动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帝反封建斗争,很快发展成为中国人民前所未有的领导力量。
(3)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各族人民为新民主主义而斗争的过程中,经历了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全国解放战争这四个阶段,其间经受了一九二七年和一九三四年两次严重失败的痛苦考验。经过长期武装斗争和各个方面、各种形式斗争的密切配合,终于在一九四九年取得了革命的胜利。
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和汪精卫控制的国民党,不顾以宋庆龄为杰出代表的国民党左派的坚决反对,背叛了孙中山所决定的国共合作政策和反帝反封建政策,勾结帝国主义,残酷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人民。党当时还比较幼稚,又处在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的领导下,致使革命在强大敌人的突然袭击下遭到惨重失败,已经发展到六万多党员的党只剩下了一万多党员。
党仍然顽强地继续战斗。周恩来等同志领导的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党的“八七会议”确定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方针,会后举行了秋收起义、广州起义和其他许多地区的起义。毛泽东同志领导的湖南江西边界地区的秋收起义,创建了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在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朱德同志领导的起义部队不久就到井冈山会师。随着斗争的发展,党创建了江西中央革命根据地和湘鄂西、海陆丰、鄂豫皖、琼崖、闽浙赣、湘鄂赣、湘赣、左右江、川陕、陕甘、湘鄂川黔等根据地,建立了工农红军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和其他许多红军部队。在国民党统治下的白区,也在艰苦的条件下,发展了党和其他革命组织,展开了群众革命斗争。在土地革命战争中,毛泽东、朱德同志直接领导的红军第一方面军和中央革命根据地起了最重要的作用。红军各个方面军曾连续击败国民党军队的多次“围剿”。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领导造成的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第一方面军不得不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而转战到陕北,同在那里坚持斗争的陕北红军和先期到达的红二十五军相会合。第二、第四方面军也先后经过长征转战到陕北。红军主力撤离后的一些南方根据地,坚持了艰苦的游击战争。王明左倾错误造成的失败使革命根据地和白区的革命力量都受到极大损失,红军从三十万人减到三万人左右,共产党员从三十万人减到四万人左右。
一九三五年一月党中央政治局在长征途中举行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使红军和党中央得以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保存下来,并且在这以后能够战胜张国焘的分裂主义,胜利地完成长征,打开中国革命的新局面。这在党的历史上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在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我国的侵略、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关头,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决定和实行了正确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党领导了“一二·九”学生运动,掀起了要求停止内战、抗日救亡的强大群众斗争。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发动的西安事变以及我们党促成的这次事变的和平解决,对推动国共再次合作、团结抗日,起了重大的历史作用。抗战期间,国民党统治集团继续反共反人民,消极抗战,因而在抗日的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我们党坚持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的政策,紧密地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建立了许多抗日根据地。由红军改编的八路军、新四军迅速地发展成为抗战的中坚力量。东北抗日联军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坚持战斗。在敌占区和国民党统治区,广泛开展了各种形式的抗日斗争。这样,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才能够坚持八年之久,并同苏联和其他国家人民的反法西斯战争互相支援,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抗日战争期间,我们党从一九四二年开始在全党进行整风,这场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教育运动收到了巨大的成效。在此基础上,一九四五年党的六届七中全会作出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接着举行了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总结了历史的经验,为建立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使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达到空前的统一和团结。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政府依赖美国帝国主义的援助,拒绝我们党和全国人民关于实现和平民主的正义要求,悍然发动全面内战。党在全国各解放区人民的全力支持下,在国民党统治区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和各阶层人民斗争的有力配合下,在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积极合作下,领导人民解放军进行了三年多的解放战争,经过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和渡江作战,消灭了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建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4)二十八年斗争的胜利充分说明:
一、中国革命的胜利,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取得的。我们党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把它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形成了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找到了夺取中国革命胜利的正确道路。这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发展是一个重大的贡献。
二、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不谋任何私利的政党,是敢于并善于领导人民百折不挠地向敌人作斗争的政党。中国各民族人民从亲身经历中看到了这个事实,从而在党的周围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实现了我国历史上空前强大的政治团结。
三、中国革命的胜利,主要是依靠我们党所领导的完全新型的与人民血肉相连的人民军队,通过长期人民战争战胜强大敌人取得的。没有这样一支人民的军队,就不可能有人民的解放和国家的独立。
四、中国革命在各个阶段都曾得到各国革命力量的援助,这是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的。但是中国革命的胜利,从根本上说是中国共产党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依靠中国各族人民自身的力量,经历千辛万苦,战胜许多艰难险阻才取得的。
五、中国革命的胜利,在我国结束了极少数剥削者统治广大劳动人民的历史,结束了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奴役中国各族人民的历史。劳动人民成了新国家新社会的主人。人民革命在一个人口占全人类近四分之一的大国的胜利,改变了世界政治力量的对比,也激励了许多类似中国这样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剥削压迫的国家的人民,增强了他们前进的信心。中国革命的胜利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最重大的政治事件,对国际局势和世界人民斗争的发展具有深刻的久远的影响。
(5)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是无数先烈和全党同志、全国各族人民长期牺牲奋斗的结果。我们不应该把一切功劳归于革命的领袖们,但也不应该低估领袖们的重要作用。在党的许多杰出领袖中,毛泽东同志居于首要地位。早在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以前,毛泽东同志就已经明确指出无产阶级领导农民斗争的极端重要性以及在这个问题上的右倾危险。革命失败后,他是成功地把党的工作重点由城市转入农村,在农村保存、恢复和发展革命力量的主要代表。在一九二七年至一九四九年的二十二年中,毛泽东同志和党的其他领导人一道,克服重重困难,逐步制定和领导执行了使革命由惨重失败转为伟大胜利的总的战略和各项政策。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多次从危机中挽救中国革命,如果没有以他为首的党中央给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和人民军队指明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我们党和人民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同中国共产党被公认为全国各族人民的领导核心一样,毛泽东同志被公认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在党和人民集体奋斗中产生的毛泽东思想被公认为党的指导思想,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前二十八年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3
一、建立和巩固了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即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它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型政权,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富强民主文明的现代化国家的根本保证。
二、实现和巩固了全国范围(除台湾等岛屿以外)的国家统一,根本改变了旧中国四分五裂的局面。实现和巩固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形成和发展了五十多个民族平等互助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实现和巩固了全国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其他各阶层人民的大团结,加强和扩大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各爱国民主党派、人民团体通力合作的,由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组成的,包括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国外华侨在内的广泛统一战线。
三、战胜了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侵略、破坏和武装挑衅,维护了国家的安全和独立,胜利地进行了保卫祖国边疆的斗争。
四、建立和发展了社会主义经济,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上实现了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剥削制度消灭了,剥削阶级作为阶级已经不再存在,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五、在工业建设中取得重大成就,逐步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一九八○年同完成经济恢复的一九五二年相比,全国工业固定资产按原价计算,增长二十六倍多,达到四千一百多亿元;棉纱产量增长三点五倍,达到二百九十三万吨;原煤产量增长八点四倍,达到六亿二千万吨;发电量增长四十倍,达到三千多亿度;原油产量达到一亿零五百多万吨;钢产量达到三千七百多万吨;机械工业产值增长五十三倍,达到一千二百七十多亿元。在辽阔的内地和少数民族地区,兴建了一批新的工业基地。国防工业从无到有地逐步建设起来。资源勘探工作成绩很大。铁路、公路、水运、空运和邮电事业,都有很大的发展。
六、农业生产条件发生显著改变,生产水平有了很大提高。全国灌溉面积已由一九五二年的三亿亩扩大到现在的六亿七千多万亩,长江、黄河、淮河、海河、珠江、辽河、松花江等大江河的一般洪水灾害得到初步控制。解放前我国农村几乎没有农业机械、化肥和电力,现在农用拖拉机、排灌机械和化肥施用量都大大增加,用电量等于解放初全国发电量的七点五倍。一九八○年同一九五二年相比,全国粮食增长近一倍,棉花增长一倍多。尽管人口增长过快,现在已近十亿,我们仍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基本上保证了人民吃饭穿衣的需要。
七、城乡商业和对外贸易都有很大增长。一九八○年与一九五二年相比,全民所有制商业收购商品总额由一百七十五亿元增加到二千二百六十三亿元,增长十一点九倍;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由二百七十七亿元增加到二千一百四十亿元,增长六点七倍。国家进出口贸易的总额,一九八○年比一九五二年增长七点七倍。随着工业、农业和商业的发展,人民生活比解放前有了很大的改善。一九八○年,全国城乡平均每人的消费水平,扣除物价因素,比一九五二年提高近一倍。
八、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事业有很大发展。一九八○年,全国各类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二亿零四百万人,比一九五二年增长二点七倍。三十二年来,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培养出近九百万专门人才。核技术、人造卫星和运载火箭等方面的成就,表现出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有很大的提高。文艺方面创作了一大批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优秀作品。群众性体育事业蓬勃发展,不少运动项目取得出色的成绩。烈性传染病被消灭或基本消灭,城乡人民的健康水平大大提高,平均寿命大大延长。
九、人民解放军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得到壮大和提高,由单一的陆军发展成为包括海军、空军和其他技术兵种在内的合成军队。野战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武装力量得到了加强,部队的素质和技术装备有了很大的提高和改进。在保卫和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人民解放军发挥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坚强柱石作用。
十、在国际上,始终不渝地奉行社会主义的独立自主的外交方针,倡导和坚持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同全世界一百二十四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同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发展了经济、贸易和文化往来。我国在联合国和安理会的席位得到恢复。我们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发展同各国人民的友谊,支持和援助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新独立国家的建设事业和各国人民的正义斗争,坚决反对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维护世界和平,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大的积极作用。这一切为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创造了有利的国际条件,促进了国际形势朝着有利于世界人民的方向发展。(8)新中国建立的时间不长,我们取得的成就只是初步的。由于我们党领导社会主义事业的经验不多,党的领导对形势的分析和对国情的认识有主观主义的偏差,“文化大革命”前就有过把阶级斗争扩大化和在经济建设上急躁冒进的错误。后来,又发生了“文化大革命”这样全局性的、长时间的严重错误。这就使得我们没有取得本来应该取得的更大成就。忽视错误、掩盖错误是不允许的,这本身就是错误,而且将招致更多更大的错误。但是,三十二年来我们取得的成就还是主要的,忽视或否认我们的成就,忽视或否认取得这些成就的成功经验,同样是严重的错误。我们的成就和成功经验是党和人民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结果,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表现,是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继续前进的基础。“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这是我们党必须采取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根本立场。过去采取这个立场,曾使我们的事业转危为安、转败为胜。今后继续采取这个立场,必将引导我们取得更大的胜利。
基本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七年
(9)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一九五六年,我们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有步骤地实现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迅速恢复了国民经济并开展了有计划的经济建设,在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在这个历史阶段中,党确定的指导方针和基本政策是正确的,取得的胜利是辉煌的。
(10)建国后的头三年,我们肃清了国民党反动派在大陆的残余武装力量和土匪,实现了西藏的和平解放,建立了各地各级的人民政府,没收了官僚资本企业并把它们改造成为社会主义国营企业,统一了全国财政经济工作,稳定了物价,完成了新解放区土地制度的改革,镇压了反革命,开展了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开展了打退资产阶级进攻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五反”运动。对旧中国的教育科学文化事业,进行了很有成效的改造。在胜利完成繁重的社会改革任务和进行伟大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战争的同时,我们迅速恢复了在旧中国遭到严重破坏的国民经济,全国工农业生产一九五二年底已经达到历史的最高水平。
(11)一九五二年,党中央按照毛泽东同志的建议,提出了过渡时期的总路线: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对手工业和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个总路线反映了历史的必然性。
一、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是国家独立和富强的当然要求和必要条件。
二、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胜利和土地制度改革在全国完成以后,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转为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之间的矛盾。国家需要有利于国计民生的资本主义工商业有一定的发展,但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也必然出现不利于国计民生的一面,这就不能不发生限制和反限制的斗争。在资本主义企业和国家的各项经济政策之间,在它们和社会主义国营经济之间,在它们和本企业职工、全国各族人民之间,利益冲突越来越明显。打击投机倒把、调整和改组工商业、进行“五反”运动、工人监督生产、粮棉统购统销等一系列必要的措施和步骤,必然地把原来落后、混乱、畸形发展、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工商业逐步引上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
三、我国个体农民,特别是在土地改革中新获得土地而缺少其他生产资料的贫农下中农,为了避免重新借高利贷甚至典让和出卖土地,产生两极分化,为了发展生产,兴修水利,抗御自然灾害,采用农业机械和其他新技术,确有走互助合作道路的要求。随着工业化的发展,一方面对农产品的需要日益增大,一方面对农业技术改造的支援日益增强,这也是促进个体农业向合作化方向发展的一个动力。
历史证明,党提出的过渡时期总路线是完全正确的。
(12)在过渡时期中,我们党创造性地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特点的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我们创造了委托加工、计划订货、统购包销、委托经销代销、公私合营、全行业公私合营等一系列从低级到高级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过渡形式,最后实现了马克思和列宁曾经设想过的对资产阶级的和平赎买。对个体农业,我们遵循自愿互利、典型示范和国家帮助的原则,创造了从临时互助组和常年互助组,发展到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再发展到社会主义性质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过渡形式。对于个体手工业的改造,也采取了类似的方法。在改造过程中,国家资本主义经济和合作经济表现了明显的优越性。到一九五六年,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这项工作中也有缺点和偏差。在一九五五年夏季以后,农业合作化以及对手工业和个体商业的改造要求过急,工作过粗,改变过快,形式也过于简单划一,以致在长期间遗留了一些问题。一九五六年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对于一部分原工商业者的使用和处理也不很适当。但整个来说,在一个几亿人口的大国中比较顺利地实现了如此复杂、困难和深刻的社会变革,促进了工农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这的确是伟大的历史性胜利。
(13)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建设,依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加上苏联和其他友好国家的支援,同样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一批为国家工业化所必需而过去又非常薄弱的基础工业建立了起来。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六年,全国工业总产值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十九点六,农业总产值平均每年递增百分之四点八。经济发展比较快,经济效果比较好,重要经济部门之间的比例比较协调。市场繁荣,物价稳定。人民生活显著改善。一九五六年四月,毛泽东同志发表《论十大关系》的讲话,初步总结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提出了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任务。
(14)一九五四年九月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一九五五年三月召开的党的全国代表会议,总结了反对野心家高岗、饶濑石阴谋分裂党、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重大斗争,增强了党的团结。一九五六年一月党中央召开的知识分子问题会议和随后提出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规定了对知识分子和教育科学文化工作的正确政策,促进了这方面事业的繁荣。由于党的正确政策、优良作风和崇高威信深入人心,广大干部、群众、青年和知识分子自觉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参加各项革命和建设工作,在全国形成了革命的、健康的、朝气蓬勃的社会道德风尚。
(15)一九五六年九月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得很成功。大会指出:社会主义制度在我国已经基本上建立起来;我们还必须为解放台湾、为彻底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最后消灭剥削制度和继续肃清反革命残余势力而斗争,但是国内主要矛盾已经不再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而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全国人民的主要任务是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国家工业化,逐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虽然还有阶级斗争,还要加强人民民主专政,但其根本任务已经是在新的生产关系下面保护和发展生产力。大会坚持了一九五六年五月党中央提出的既反保守又反冒进即在综合平衡中稳步前进的经济建设方针。大会着重提出了执政党的建设问题,强调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和集体领导制度,反对个人崇拜,发展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加强党和群众的联系。八大的路线是正确的,它为新时期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和党的建设指明了方向。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4
1945年4月,扩大的中共六届七中全会原则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对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特别是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这段历史作出郑重结论。《决议》是在抗日战争即将取得全面胜利的重要关头作出的,却没有涉及抗战时期的历史问题。对此,《决议》已作了说明,指出:“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认为:关于抗日时期党内的若干历史问题,因为抗日阶段尚未结束,留待将来做结论是适当的。”在《决议》通过第二天召开的中共七大预备会议上,毛泽东也指出:“至于抗战时期的问题,现在还没有成熟,所以不去解决它。”但此后,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并未对抗战时期历史问题作出结论。认真研究中共中央和毛泽东有关论述,就会发现上述说明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决议》之所以没有涉及抗战时期历史问题,关键还是由它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决定的。
《决议》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揭露和批判三次特别是第三次“左”倾错误路线的表现和造成的严重危害,剖析产生错误的社会根源和思想根源,确立毛泽东思想在全党的指导地位。之所以要揭露和批判“左”倾错误路线,一方面是它给中国革命造成了严重危害,带来了严重损失;另一方面遵义会议结束了“左”倾错误路线在中央的统治,但由于没有从思想上进行系统清算,这种错误的影响一直存在,在抗战初期发展成为以王明为代表的右倾错误,这成为当时全党正确认识和贯彻执行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的最大障碍。中国革命形势的发展,迫切地提出了清算以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为表现形式的“左”倾错误路线的任务。为完成这一任务,中共中央决定从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讨论研究历史上的路线问题入手展开整风运动,教育全党干部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和解决中国革命的具体问题。对讨论研究历史上的路线问题,1942年3月毛泽东强调,这个研究是必需的,“如果不把党的历史搞清楚,不把党在历史上所走的路搞清楚,并不能把事情办得更好。”他指出,这个工作我们过去没有做过,现在正在开始做。《决议》重要起草人之一胡乔木后来也指出,王明究竟是个什么人,他搞的一套究竟是对还是错,“这就要算历史账,才能搞清楚”三次“左”倾错误主要发生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主要发生在中央领导层。也正是在这个时期,毛泽东思想在同这种错误倾向作斗争并深刻总结这方面历史经验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发展起来。因此,《决议》强调:“对于这十年内若干党内历史问题,尤其是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中央的领导路线问题,作出正式的结论,是有益的和必要的。”
围绕核心问题的解决,《决议》内容的主体部分是详尽地揭露和剖析三次特别是第三次“左”倾错误路线发展过程、主要表现、危害和错误产生的根源,用大量篇幅从政治、军事、组织、思想四个方面对正确路线、错误路线进行了详细对比论证。这样,不仅有力揭露和批判了错误路线,而且系统论述和阐发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关于中国革命基本问题的主要观点,勾勒出毛泽东思想的基本轮廓和基本内容,从而极大地统一了全党的思想认识,加强了全党的团结,为中共七大胜利召开在思想上作好了充分准备。对这种对比论证方式,邓力群指出:“对教条主义的危害需要彻底地揭露,需要系统地认识。用批判这样一种错误来更好地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地位,确立毛泽东思想的地位,使全党更好地团结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周围,使党的思想更好地统一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上面,这是历史和当时的条件要求这样作的。从主要的意义上讲,一九四五年的《决议》确实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而且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起过巨大的作用。”
对《决议》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和其内容的主体部分,中共中央和毛泽东从讨论历史问题一开始,就是十分明确的。1941年9月至10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拉开了讨论历史问题、在中央领导层开展整风运动的大幕。而对历史问题的讨论,主要集中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领导路线问题上。此前,毛泽东在审核中共六大以来文献资料、主持编辑《六大以来》过程中,看到了许多在中央苏区时没有看到的资料,对“左”倾错误路线的严重危害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指出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前中央领导所犯的错误是“路线错误”,并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进行了分析批判。根据政治局会议讨论情况,毛泽东起草了一个《关于四中全会以来中央领导路线问题结论草案》,对六届四中全会后的“左”倾错误路线作了一个清理和总结。由于当时党内思想认识还不一致,这个草案被搁置起来,但它的主要思想观点和内容被后来起草的决议稿所吸收。1944年5月中共中央决定起草历史问题文件后,最早形成的草案稿题目是《检讨关于四中全会到遵义会议期间中央领导路线问题的决议(草案)》,中间又改为《关于四中全会到遵义会议期间中央领导路线问题的决定(草案)》。1945年春,毛泽东对草案稿进行第一次修改时,将题目确定为《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既然是“若干历史问题”,就意味着不可能涉及全部历史问题。正如前几个草案题目显示的,《决议》内容的主体部分,从时间跨度看,主要是六届四中全会到遵义会议这一时期;从内容看,主要是这一时期的中央领导路线问题。对《决议》这种内容详略处理和谋篇布局,毛泽东在中共七大预备会议上指出,在这个短短的历史议案中,要把24年的历史都写进去,是很不容易的,“自然我们还不是修党史,而是主要讲我们党历史上的‘左’倾错误,讲党史上一种比较适合于中国人民利益的路线与一种有些适合但有些不适合于中国人民利益的路线的斗争,无产阶级思想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基于这种考虑,《决议》对大革命时期的重大问题基本没有涉及,对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其他重要事件、重要人物提及得也比较少。这也正是《决议》没有涉及抗战时期历史问题的重要原因。1991年,胡乔木在解答这个问题时指出:“讨论历史问题,本来就限于土地革命时期这一段。如果时间跨度延伸到抗日战争时期,整个文件的格局就要发生很大的变化。如果决议要写到遵义会议以后、写到瓦窑堡会议、西安事变、然后抗战爆发、那就涉及很多的问题。因为抗战时期的问题,有些在党内已经比较清楚,有些还要看看。但对四中全会到遵义会议这一段,不但向来没有这么说,而且还曾多次肯定四中全会是正确的,所以决议要集中力量写这段。”胡乔木这一阐述,应该说很好地体现了《决议》的意图和思路。
对是否涉及抗战时期历史问题,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在起草《决议》过程中也经历了一个认识过程。在1941年起草的《关于四中全会以来中央领导路线问题结论草案》中,毛泽东把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历史,分为“四中全会及其以后”“九一八事变至遵义会议”“遵义会议及其以后”三个时期进行了分析。对遵义会议以后的中央领导路线,毛泽东概括地列举了几项主要工作,没有展开详细论述,但涉及了抗战时期的历史问题。毛泽东最早提出不对抗战时期历史问题作结论,是在1944年3月5日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对当时有关重要历史问题的争论作了系统回答,指出:“对抗战时期的问题也许不在七大上作结论,七大是做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这一段历史的结论。”尽管如此,中共中央重新起草决议后的几个草案稿,还都涉及了抗战时期的历史问题。1945年3月底,毛泽东在对草案稿进行第三次修改时,作出一个重要修改,就是“加写了关于抗战时期党史路线问题不作结论的一段极为重要的话。……这样,以后稿上涉及抗战时期历史问题的内容统统删去了。”
正如毛泽东指出的,写《决议》不是“修党史”。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作为肩负特定历史使命的政治文件,《决议》写什么、不写什么、怎么写,都不是主观随意的,而是由历史的、现实的客观需要决定的。在当时条件下,《决议》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对抗战时期历史问题作出结论,或者说作不作出结论对当时现实的影响不大。如果对这些问题作出结论,反而会影响核心问题的解决。这启示我们,只有把《决议》放到它形成的特定历史环境中,放到党的整个发展历程中来考察研究,才能深刻领会和准确认识其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和对重大历史问题的结论,充分认识其重大意义。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5
(一)
中国共产党自一九二一年产生以来,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毛泽东同志关于中国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便是此种结合的代表。我们党一成立,就展开了中国革命的新阶段——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阶段。在为实现新民主主义而进行的二十四年(一九二一年至一九四五年)的奋斗中,在第一次大革命、土地革命和抗日战争的三个历史时期中,我们党始终一贯地领导了广大的中国人民,向中国人民的敌人——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进行了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取得了伟大的成绩和丰富的经验。党在奋斗的过程中产生了自己的领袖毛泽东同志。毛泽东同志代表中国无产阶级和中国人民,将人类最高智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理论,创造地应用于中国这样的以农民为主要群众、以反帝反封建为直接任务而又地广人众、情况极复杂、斗争极困难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大国,光辉地发展了列宁斯大林关于殖民地半殖民地问题的学说和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学说。由于坚持了正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并向一切与之相反的错误思想作了胜利的斗争,党才在三个时期中取得了伟大的成绩,达到了今天这样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空前的巩固和统一,发展为今天这样强大的革命力量,有了一百二十余万党员,领导了拥有近一万万人民、近一百万军队的中国解放区,形成为全国人民抗日战争和解放事业的伟大的重心。
(二)
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第一个时期中,在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七年,特别是在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中国人民的反帝反封建的大革命,曾经在共产国际的正确指导之下,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的影响、推动和组织之下,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和伟大的胜利。中国共产党的全体同志,在这次大革命中,进行了轰轰烈烈的革命工作,发展了全国的工人运动、青年运动和农民运动,推进并帮助了国民党的改组和国民革命军的建立,形成了东征和北伐的政治上的骨干,领导了全国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极光荣的一章。但是,由于当时的同盟者国民党内的反动集团在一九二七年叛变了这个革命,由于当时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集团的联合力量过于强大,特别是由于在这次革命的最后一个时期内(约有半年时间),党内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思想,发展为投降主义路线,在党的领导机关中占了统治地位,拒绝执行共产国际和斯大林同志的许多英明指示,拒绝接受毛泽东同志和其他同志的正确意见,以至于当国民党叛变革命,向人民突然袭击的时候,党和人民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这次革命终于失败了。
从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至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爆发的十年间,中国共产党,并且只有中国共产党,在反革命的极端恐怖的统治下,全党团结一致地继续高举着反帝反封建的大旗,领导广大的工人、农民、士兵、革命知识分子和其他革命群众,作了政治上、军事上和思想上的伟大战斗。在这个战斗中,中国共产党创造了红军,建立了工农兵代表会议的政府,建立了革命根据地,分配了土地给贫苦的农民,抗击了当时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进攻和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以来的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使中国人民的新民主主义的民族解放和社会解放的事业,取得了伟大的成绩。全党对于企图分裂党和实行叛党的托洛茨基陈独秀派和罗章龙、张国焘等的反革命行为,也同样团结一致地进行了斗争,使党保证了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总原则下的统一。在这十年内,党的这个总方针和为实行这个总方针的英勇奋斗,完全是正确的和必要的。无数党员、无数人民和很多党外革命家,当时在各个战线上轰轰烈烈地进行革命斗争,他们的奋斗牺牲、不屈不挠、前仆后继的精神和功绩,在民族的历史上永垂不朽。假如没有这一切,则抗日战争即不能实现;即使实现,亦将因为没有一个积蓄了人民战争丰富经验的中国共产党作为骨干,而不能坚持和取得胜利。这是毫无疑义的。
尤其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我们党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创造性地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革命学说应用于中国条件的工作,在这十年内有了很大的发展。我党终于在土地革命战争的最后时期,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中央和全党的领导。这是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的最大成就,是中国人民获得解放的最大保证。
但是我们必须指出,在这十年内,我党不仅有了伟大的成就,而且在某些时期中也犯过一些错误。其中以从党的一九三一年一月第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六届四中全会)到一九三五年一月扩大的中央政治局会议(遵义会议)这个时期内所犯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组织路线上的“左”倾错误,最为严重。这个错误,曾经给了我党和中国革命以严重的损失。
为了学习中国革命的历史教训,以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使“前车之覆”成为“后车之鉴”,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一致的基础上,团结全党同志如同一个和睦的家庭一样,如同一块坚固的钢铁一样,为着获得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和中国人民的完全解放而奋斗,中国共产党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的第七次全体会议(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认为:对于这十年内若干党内历史问题,尤其是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中央的领导路线问题,作出正式的结论,是有益的和必要的。
(三)
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后,在党内曾经发生了“左”、右倾的偏向。
以陈独秀为代表的一小部分第一次大革命时期的投降主义者,这时对于革命前途悲观失望,逐渐变成了取消主义者。他们采取了反动的托洛茨基主义立场,认为一九二七年革命后中国资产阶级对于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已经取得了胜利,它对于人民的统治已趋稳定,中国社会已经是所谓资本主义占优势并将得到和平发展的社会;因此他们武断地说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结,中国无产阶级只有待到将来再去举行“社会主义革命”,在当时就只能进行所谓以“国民会议”为中心口号的合法运动,而取消革命运动;因此他们反对党所进行的各种革命斗争,并污蔑当时的红军运动为所谓“流寇运动”。他们不但不肯接受党的意见,放弃这种机会主义的取消主义的反党观点,而且还同反动的托洛茨基分子相结合,成立了反党的小组织,因而不得不被驱逐出党,接着并堕落为反革命。
另一方面,由于对国民党屠杀政策的仇恨和对陈独秀投降主义的愤怒而加强起来的小资产阶级革命急性病,也反映到党内,使党内的“左”倾情绪也很快地发展起来了。这种“左”倾情绪在一九二七年八月七日党中央的紧急会议(八七会议)上已经开端。八七会议在党的历史上是有功绩的。它在中国革命的危急关头坚决地纠正了和结束了陈独秀的投降主义,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屠杀政策的总方针,号召党和人民群众继续革命的战斗,这些都是正确的,是它的主要方面。但是八七会议在反对右倾错误的时候,却为“左”倾错误开辟了道路。它在政治上不认识当时应当根据各地不同情况,组织正确的反攻或必要的策略上的退却,借以有计划地保存革命阵地和收集革命力量,反而容许了和助长了冒险主义和命令主义(特别是强迫工人罢工)的倾向。它在组织上开始了宗派主义的过火的党内斗争,过分地或不适当地强调了领导干部的单纯的工人成分的意义,并造成了党内相当严重的极端民主化状态。这种“左”倾情绪在八七会议后继续生长,到了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党中央的扩大会议,就形成为“左”倾的盲动主义(即冒险主义)路线,并使“左”倾路线第一次在党中央的领导机关内取得了统治地位。这时的盲动主义者认为,中国革命的性质是所谓“不断革命”(混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中国革命的形势是所谓“不断高涨”(否认一九二七年革命的失败),因而他们仍然不但不去组织有秩序的退却,反而不顾敌人的强大和革命失败后的群众情况,命令少数党员和少数群众在全国组织毫无胜利希望的地方起义。和这种政治上的冒险主义同时,组织上的宗派主义的打击政策也发展了起来。但是由于这个错误路线一开始就引起了毛泽东同志和在白色区域工作的许多同志的正确的批评和非难,并在实际工作中招致了许多损失,到了一九二八年初,这个“左”倾路线的执行在许多地方已经停止,而到同年四月(距“左”倾路线的开始不到半年时间),就在全国范围的实际工作中基本上结束了。
一九二八年六、七月间召开的党的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路线,基本上是正确的。它正确地肯定了中国社会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指出了引起现代中国革命的基本矛盾一个也没有解决,因此确定了中国现阶段的革命依然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并发布了民主革命的十大纲领。它正确地指出了当时的政治形势是在两个革命高潮之间,指出了革命发展的不平衡,指出了党在当时的总任务不是进攻,不是组织起义,而是争取群众。它进行了两条战线的斗争,批判了右的陈独秀主义和“左”的盲动主义,特别指出了党内最主要的危险倾向是脱离群众的盲动主义、军事冒险主义和命令主义。这些都是完全必要的。另一方面,第六次大会也有其缺点和错误。它对于中间阶级的两面性和反动势力的内部矛盾,缺乏正确的估计和政策;对于大革命失败后党所需要的策略上的有秩序的退却,对于农村根据地的重要性和民主革命的长期性,也缺乏必要的认识。这些缺点和错误,虽然使得八七会议以来的“左”倾思想未能根本肃清,并被后来的“左”倾思想所片面发展和极端扩大,但仍然不足以掩盖第六次大会的主要方面的正确性。党在这次大会以后一个时期内的工作,是有成绩的。毛泽东同志在这个时期内,不但在实践上发展了第六次大会路线的正确方面,并正确地解决了许多为这次大会所不曾解决或不曾正确地解决的问题,而且在理论上更具体地和更完满地给了中国革命的方向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根据。在他的指导和影响之下,红军运动已经逐渐发展成为国内政治的重要因素。党在白色区域的组织和工作,也有了相当的恢复。
但是,在一九二九年下半年至一九三〇年上半年间,还在党内存在着的若干“左”倾思想和“左”倾政策,又有了某些发展。在这个基础上,遇着时局的对革命有利的变动,便发展成为第二次的“左”倾路线。在一九三〇年五月蒋冯阎战争爆发后的国内形势的刺激下,党中央政治局由李立三同志领导,在六月十一日通过了“左”倾的《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数省的首先胜利》决议案,使“左”倾路线第二次统治了中央的领导机关。产生这次错误路线(李立三路线)的原因,是由于李立三同志等不承认革命需要主观组织力量的充分准备,认为“群众只要大干,不要小干”,因而认为当时不断的军阀战争,加上红军运动的初步发展和白区工作的初步恢复,就已经是具备了可以在全国“大干”(武装起义)的条件;由于他们不承认中国革命的不平衡性,认为革命危机在全国各地都有同样的生长,全国各地都要准备马上起义,中心城市尤其要首先发动以形成全国革命高潮的中心,并污蔑毛泽东同志在长期中用主要力量去创造农村根据地,以农村来包围城市,以根据地来推动全国革命高潮的思想,是所谓“极端错误的”“农民意识的地方观念与保守观念”;由于他们不承认世界革命的不平衡性,认为中国革命的总爆发必将引起世界革命的总爆发,而中国革命又必须在世界革命的总爆发中才能成功;由于他们不承认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长期性,认为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开始即是向社会主义革命转变的开始,并因此规定了若干不适时宜的“左”倾政策。在这些错误认识下,立三路线的领导者定出了组织全国中心城市武装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冒险计划;随后又将党、青年团、工会的各级领导机关,合并为准备武装起义的各级行动委员会,使一切经常工作陷于停顿。在这些错误决定的形成和执行过程中,立三同志拒绝了许多同志的正确的批评和建议,并在党内强调地反对所谓“右倾”,在反“右倾”的口号下错误地打击了党内不同意他的主张的干部,因而又发展了党内的宗派主义。这样,立三路线的形态,就比第一次“左”倾路线更为完备。
但是立三路线在党内的统治时间也很短(不到四个月时间)。因为凡实行立三路线的地方都使党和革命力量受到了损失,广大的干部和党员都要求纠正这一路线。特别是毛泽东同志,他不但始终没有赞成立三路线,而且以极大的忍耐心纠正了红一方面军中的“左”倾错误,因而使江西革命根据地的红军在这个时期内不但没有受到损失,反而利用了当时蒋冯阎战争的有利形势而得到了发展,并在一九三〇年底至一九三一年初胜利地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次“围剿”。其他革命根据地的红军,除个别地区外,也得到了大体相同的结果。在白区,也有许多做实际工作的同志,经过党的组织起来反对立三路线。
一九三〇年九月党的第六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六届三中全会)及其后的中央,对于立三路线的停止执行是起了积极作用的。虽然六届三中全会的文件还表现了对立三路线调和妥协的精神(如否认它是路线错误,说它只是“策略上的错误”等),虽然六届三中全会在组织上还继续着宗派主义的错误,但是六届三中全会既然纠正了立三路线对于中国革命形势的极左估计,停止了组织全国总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计划,恢复了党、团、工会的独立组织和经常工作,因而它就结束了作为立三路线主要特征的那些错误。立三同志本人,在六届三中全会上也承认了被指出的错误,接着就离开了中央的领导地位。六届三中全会后的中央,又在同年十一月的补充决议和十二月的第九十六号通告中,进一步地指出了立三同志等的路线错误和六届三中全会的调和错误。当然,无论六届三中全会或其后的中央,对于立三路线的思想实质,都没有加以清算和纠正,因此一九二七年八七会议以来特别是一九二九年以来一直存在于党内的若干“左”倾思想和“左”倾政策,在六届三中全会上和六届三中全会后还是浓厚地存在着。但是六届三中全会及其后的中央既然对于停止立三路线作了上述有积极作用的措施,当时全党同志就应该在这些措施的基础上继续努力,以求反“左”倾错误的贯彻。
但在这时,党内一部分没有实际革命斗争经验的犯“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同志,在陈绍禹(王明)同志的领导之下,却又在“反对立三路线”、“反对调和路线”的旗帜之下,以一种比立三路线更强烈的宗派主义的立场,起来反抗六届三中全会后的中央了。他们的斗争,并不是在帮助当时的中央彻底清算立三路线的思想实质,以及党内从八七会议以来特别是一九二九年以来就存在着而没有受到清算的若干“左”倾思想和“左”倾政策;在当时发表的陈绍禹同志的《两条路线》即《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的小册子中,实际上是提出了一个在新的形态下,继续、恢复或发展立三路线和其他“左”倾思想“左”倾政策的新的政治纲领。这样,“左”倾思想在党内就获得了新的滋长,而形成为新的“左”倾路线。
陈绍禹同志领导的新的“左”倾路线虽然也批评了立三路线的“左”倾错误和六届三中全会的调和错误,但是它的特点,是它主要地反而批评了立三路线的“右”,是它指责六届三中全会“对立三路线的一贯右倾机会主义的理论与实际,未加以丝毫揭破和打击”,指责第九十六号通告没有看出“右倾依然是目前党内主要危险”。新的“左”倾路线在中国社会性质、阶级关系的问题上,夸大资本主义在中国经济中的比重,夸大中国现阶段革命中反资产阶级斗争、反富农斗争和所谓“社会主义革命成分”的意义,否认中间营垒和第三派的存在。在革命形势和党的任务问题上,它继续强调全国性的“革命高潮”和党在全国范围的“进攻路线”,认为所谓“直接革命形势”很快地即将包括一个或几个有中心城市在内的主要省份。它并从“左”的观点污蔑中国当时还没有“真正的”红军和工农兵代表会议政府,特别强调地宣称当时党内的主要危险是所谓“右倾机会主义”、“实际工作中的机会主义”和“富农路线”。在组织上,这条新的“左”倾路线的代表者们违反组织纪律,拒绝党所分配的工作,错误地结合一部分同志进行反中央的宗派活动,错误地在党员中号召成立临时的中央领导机关,要求以“积极拥护和执行”这一路线的“斗争干部”“来改造和充实各级的领导机关”等,因而造成了当时党内的严重危机。这样,虽然新的“左”倾路线并没有主张在中心城市组织起义,在一个时期内也没有主张集中红军进攻中心城市,但是整个地说来,它却比立三路线的“左”倾更坚决,更“有理论”,气焰更盛,形态也更完备了。
一九三一年一月,党在这些以陈绍禹同志为首的“左”的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分子从各方面进行压迫的情势之下,也在当时中央一部分犯经验主义错误的同志对于他们实行妥协和支持的情势之下,召开了六届四中全会。这次会议的召开没有任何积极的建设的作用,其结果就是接受了新的“左”倾路线,使它在中央领导机关内取得胜利,而开始了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左”倾路线对党的第三次统治。六届四中全会直接实现了新的“左”倾路线的两项互相联系的错误纲领:反对所谓“目前党内主要危险”的“右倾”,和“改造充实各级领导机关”。尽管六届四中全会在形式上还是打着反立三路线、反“调和路线”的旗帜,它的主要政治纲领实质上却是“反右倾”。六届四中全会虽然在它自己的决议上没有作出关于当时政治形势的分析和党的具体政治任务的规定,而只是笼统地反对所谓“右倾”和所谓“实际工作中的机会主义”;但是在实际上,它是批准了那个代表着当时党内“左”倾思想,即在当时及其以后十多年内还继续被人们认为起过“正确的”“纲领作用”的陈绍禹同志的小册子——《两条路线》即《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而这个小册子,如前面所分析的,基本上乃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反右倾”的“左”倾机会主义的总纲领。在这个纲领下面,六届四中全会及其后的中央,一方面提拔了那些“左”的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同志到中央的领导地位,另一方面过分地打击了犯立三路线错误的同志,错误地打击了以瞿秋白同志为首的所谓犯“调和路线错误”的同志,并在六届四中全会后接着就错误地打击了当时所谓“右派”中的绝大多数同志。其实,当时的所谓“右派”,主要地是六届四中全会宗派主义的“反右倾”斗争的产物。这些人中间也有后来成为真正右派并堕落为反革命而被永远驱逐出党的以罗章龙为首的极少数的分裂主义者,对于他们,无疑地是应该坚决反对的;他们之成立并坚持第二党的组织,是党的纪律所绝不容许的。至于林育南、李求实、何孟雄等二十几个党的重要干部,他们为党和人民做过很多有益的工作,同群众有很好的联系,并且接着不久就被敌人逮捕,在敌人面前坚强不屈,慷慨就义。所谓犯“调和路线错误”的瞿秋白同志,是当时党内有威信的领导者之一,他在被打击以后仍继续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主要是在文化方面),在一九三五年六月也英勇地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所有这些同志的无产阶级英雄气概,乃是永远值得我们纪念的。六届四中全会这种对于中央机关的“改造”,同样被推广于各个革命根据地和白区地方组织。六届四中全会以后的中央,比六届三中全会及其以后的中央更着重地更有系统地向全国各地派遣中央代表、中央代表机关或新的领导干部,以此来贯彻其“反右倾”的斗争。
在六届四中全会以后不久,一九三一年五月九日中央所发表的决议,表示新的“左”倾路线已经在实际工作中得到了具体的运用和发展。接着,中国连续发生了许多重大事变。江西中央区红军在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和全体同志的积极努力之下,在六届四中全会后的中央还没有来得及贯彻其错误路线的情况之下,取得了粉碎敌人第二次和第三次“围剿”的巨大胜利;其他多数革命根据地和红军,在同一时期和同一情况下,也得到了很多的胜利和发展。另一方面,日本帝国主义在一九三一年“九一八”开始的进攻,又激起了全国民族民主运动的新的高涨。新的中央对于这些事变所造成的新形势,一开始就作了完全错误的估计。它过分地夸大了当时国民党统治的危机和革命力量的发展,忽视了“九一八”以后中日民族矛盾的上升和中间阶级的抗日民主要求,强调了日本帝国主义和其他帝国主义是要一致地进攻苏联的,各帝国主义和中国各反革命派别甚至中间派别是要一致地进攻中国革命的,并断定中间派别是所谓中国革命的最危险的敌人。因此它继续主张打倒一切,认为当时“中国政治形势的中心的中心,是反革命与革命的决死斗争”;因此它又提出了红军夺取中心城市以实现一省数省首先胜利,和在白区普遍地实行武装工农、各企业总罢工等许多冒险的主张。这些错误,最先表现于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日中央的《由于工农红军冲破敌人第三次“围剿”及革命危机逐渐成熟而产生的紧急任务决议》,并在后来临时中央的或在临时中央领导下作出的《关于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满洲事变的决议》(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二日)、《关于争取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一九三二年一月九日)、《关于一二八事变的决议》(一九三二年二月二十六日)、《在争取中国革命在一省数省的首先胜利中中国共产党内机会主义的动摇》(一九三二年四月四日)、《中央区中央局关于领导和参加反对帝国主义进攻苏联瓜分中国与扩大民族革命战争运动周的决议》(一九三二年五月十一日)、《革命危机的增长与北方党的任务》(一九三二年六月二十四日)等文件中得到了继续和发挥。
自一九三一年九月间以秦邦宪(博古)同志为首的临时中央成立起,到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止,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的继续发展的时期。其间,临时中央因为白区工作在错误路线的领导下遭受严重损失,在一九三三年初迁入江西南部根据地,更使他们的错误路线得以在中央所在的根据地和邻近各根据地进一步地贯彻执行。在这以前,一九三一年十一月的江西南部根据地党代表大会和一九三二年十月中央区中央局的宁都会议,虽然已经根据六届四中全会的“反右倾”和“改造各级领导机关”的错误纲领,污蔑过去江西南部和福建西部根据地的正确路线为“富农路线”和“极严重的一贯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并改变了正确的党的领导和军事领导;但是因为毛泽东同志的正确战略方针在红军中有深刻影响,在临时中央的错误路线尚未完全贯彻到红军中去以前,一九三三年春的第四次反“围剿”战争仍然得到了胜利。而在一九三三年秋开始的第五次反“围剿”战争中,极端错误的战略就取得了完全的统治。在其他许多政策上,特别是对于福建事变的政策上,“左”倾路线的错误也得到了完全的贯彻。
一九三四年一月,由临时中央召集的第六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六届五中全会),是第三次“左”倾路线发展的顶点。六届五中全会不顾“左”倾路线所造成的中国革命运动的挫折和“九一八”“一二八”以来国民党统治区人民抗日民主运动的挫折,盲目地判断“中国的革命危机已到了新的尖锐的阶段——直接革命形势在中国存在着”;判断第五次反“围剿”的斗争“即是争取中国革命完全胜利的斗争”,说这一斗争将决定中国的“革命道路与殖民地道路之间谁战胜谁的问题”。它又重复立三路线的观点,宣称“在我们已将工农民主革命推广到中国重要部分的时候,实行社会主义革命将成为共产党的基本任务,只有在这个基础上,中国才会统一,中国民众才会完成民族的解放”等等。在反对“主要危险的右倾机会主义”、“反对对右倾机会主义的调和态度”和反对“用两面派的态度在实际工作中对党的路线怠工”等口号之下,它继续发展了宗派主义的过火斗争和打击政策。
第三次“左”倾路线在革命根据地的最大恶果,就是中央所在地区第五次反“围剿”战争的失败和红军主力的退出中央所在地区。“左”倾路线在退出江西和长征的军事行动中又犯了逃跑主义的错误,使红军继续受到损失。党在其他绝大多数革命根据地(闽浙赣区、鄂豫皖区、湘鄂赣区、湘赣区、湘鄂西区、川陕区)和广大白区的工作,也同样由于“左”倾路线的统治而陷于失败。统治过鄂豫皖区和川陕区的张国焘路线,则除了一般的“左”倾路线之外,还表现为特别严重的军阀主义和在敌人进攻面前的逃跑主义。
以上这些,就是第三次统治全党的、以教条主义分子陈绍禹秦邦宪二同志为首的、错误的“左”倾路线的主要内容。
犯教条主义错误的同志们披着“马列主义理论”的外衣,仗着六届四中全会所造成的政治声势和组织声势,使第三次“左”倾路线在党内统治四年之久,使它在思想上、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表现得最为充分和完整,在全党影响最深,因而其危害也最大。但是犯这个路线错误的同志,在很长时期内,却在所谓“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等武断词句下,竭力吹嘘同事实相反的六届四中全会以来中央领导路线之“正确性”及其所谓“不朽的成绩”,完全歪曲了党的历史。
在第三次“左”倾路线时期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主张正确路线的同志们,是同这条“左”倾路线完全对立的。他们不赞成并要求纠正这条“左”倾路线,因而他们在各地的正确领导,也就被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中央及其所派去的组织或人员所推翻了。但是“左”倾路线在实际工作中的不断碰壁,尤其是中央所在地区第五次反“围剿”中的不断失败,开始在更多的领导干部和党员群众面前暴露了这一路线的错误,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和不满。在中央所在地区红军长征开始后,这种怀疑和不满更加增长,以至有些曾经犯过“左”倾错误的同志,这时也开始觉悟,站在反对“左”倾错误的立场上来了。于是广大的反对“左”倾路线的干部和党员,都在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因而在一九三五年一月,在毛泽东同志所领导的在贵州省遵义城召开的扩大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得以胜利地结束了“左”倾路线在党中央的统治,在最危急的关头挽救了党。
遵义会议集中全力纠正了当时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上和组织上的错误,是完全正确的。这次会议开始了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的新的领导,是中国党内最有历史意义的转变。也正是由于这一转变,我们党才能够胜利地结束了长征,在长征的极端艰险的条件下保存了并锻炼了党和红军的基干,胜利地克服了坚持退却逃跑并实行成立第二党的张国焘路线,挽救了“左”倾路线所造成的陕北革命根据地的危机,正确地领导了一九三五年的“一二九”救亡运动,正确地解决了一九三六年的西安事变,组织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推动了神圣的抗日战争的爆发。
遵义会议后,党中央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下的政治路线,是完全正确的。“左”倾路线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都被逐渐地克服了。一九四二年以来,毛泽东同志所领导的全党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整风运动和党史学习,更从思想根源上纠正了党的历史上历次“左”倾以及右倾的错误。过去犯过“左”、右倾错误的同志,在长期体验中,绝大多数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做过了许多有益于党和人民的工作。这些同志,和其他广大同志在一起,在共同的政治认识上互相团结起来了。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欣幸地指出:我党经过了自己的各种成功和挫折,终于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下,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军事上,第一次达到了现在这样高度的巩固和统一。这是快要胜利了的党,这是任何力量也不能战胜了的党。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认为:关于抗日时期党内的若干历史问题,因为抗日阶段尚未结束,留待将来做结论是适当的。
(四)
为了使同志们进一步了解各次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的错误,以利于“惩前毖后”,不在今后工作上重犯这类错误起见,特分别指出它们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思想上同正确路线相违抗的主要内容如下。
(一)在政治上:
如同斯大林同志所指出和毛泽东同志所详细分析过的,现阶段的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九一八”以后部分地变为殖民地);这个国家的革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是国际无产阶级已在苏联胜利,中国无产阶级已有政治觉悟时代的民族民主革命。这就规定了中国现阶段革命的性质,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人农民为主体而有其他广大社会阶层参加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即是既区别于旧民主主义又区别于社会主义的新民主主义的革命。由于现阶段的中国是在强大而又内部互相矛盾的几个帝国主义国家和中国封建势力统治之下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大国,其经济和政治的发展具有极大的不平衡性和不统一性,这就规定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发展之极大的不平衡性,使革命在全国的胜利不能不经历长期的曲折的斗争;同时又使这一斗争能广泛地利用敌人的矛盾,在敌人的统治比较薄弱的广大地区首先建立和保持武装的革命根据地。为中国革命实践所证明的中国革命的上述基本特点和基本规律,既为一切右倾路线所不了解和违抗,也为各次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所不了解和违抗。“左”倾路线因此在政治上犯了三个主要方面的错误:
第一,各次“左”倾路线首先在革命任务和阶级关系的问题上犯了错误。和斯大林同志一样,毛泽东同志还在第一次大革命时期,就不但指出中国现阶段革命的任务是反帝反封建,而且特别指出农民的土地斗争是中国反帝反封建的基本内容,中国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实质上就是农民革命,因此对于农民斗争的领导是中国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基本任务。在土地革命战争初期,他又指出中国所需要的仍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必定要经过这样的民权主义革命”,才谈得上社会主义的前途;指出土地革命因为革命在城市的失败有了更大的意义,“半殖民地中国的革命,只有农民斗争得不到工人的领导而失败,没有农民斗争的发展超过工人的势力而不利于革命本身的”;指出大资产阶级叛变革命之后,自由资产阶级仍然和买办资产阶级有区别,要求民主尤其是要求反帝国主义的阶层还是很广泛的,因此必须正确地对待和尽可能地联合或中立各种不同的中间阶级,而在乡村中则必须正确地对待中农和富农(“抽多补少,抽肥补瘦”,同时坚决地团结中农,保护富裕中农,给富农以经济的出路,也给一般地主以生活的出路)。凡此都是新民主主义的基本思想,而“左”倾路线是不了解和反对这些思想的。虽然各次“左”倾路线所规定的革命任务,许多也还是民主主义的,但是它们都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定界限,并主观地急于要超过民主革命;都低估农民反封建斗争在中国革命中的决定作用;都主张整个地反对资产阶级以至上层小资产阶级。第三次“左”倾路线更把反资产阶级和反帝反封建并列,否认中间营垒和第三派的存在,尤其强调反对富农。特别是九一八事变发生以后,中国阶级关系有了一个明显的巨大的变化,但是当时的第三次“左”倾路线则不但不认识这个变化,反而把同国民党反动统治有矛盾而在当时积极活动起来的中间派别断定为所谓“最危险的敌人”。应当指出,第三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也领导了农民分配土地,建立政权和武装反抗当时国民党政府的进攻,这些任务都是正确的;但是由于上述的“左”倾认识,他们就错误地害怕承认当时的红军运动是无产阶级领导的农民运动,错误地反对所谓“农民特殊革命性”、“农民的资本主义”和所谓“富农路线”,而实行了许多超民主主义的所谓“阶级路线”的政策,例如消灭富农经济及其他过左的经济政策、劳动政策,一切剥削者均无参政权的政权政策,强调以共产主义为内容的国民教育政策,对知识分子的过左政策,要兵不要官的兵运工作和过左的肃反政策等,而使当前的革命任务被歪曲,使革命势力被孤立,使红军运动受挫折。同样,应当指出,我党在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后的国民党统治区中,一贯坚持地领导了人民的民族民主运动,领导了工人及其他群众的经济斗争和革命的文化运动,反对了当时国民党政府出卖民族利益和压迫人民的政策;特别是“九一八”以后,我党领导了东北抗日联军,援助了“一二八”战争和察北抗日同盟军,和福建人民政府成立了抗日民主的同盟,提出了在三个条件下红军愿同国民党军队联合抗日,在六个条件下愿同各界人民建立民族武装自卫委员会,在一九三五年八月一日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号召成立国防政府和抗日联军等,这些也都是正确的。但是在各次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统治时期,由于指导政策的错误,不能在实际上正确地解决问题,以致当时党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工作也都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或归于失败。当然,在抗日问题上,在当时还不能预料到代表中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主要部分的国民党主要统治集团在一九三五年的华北事变尤其是一九三六年的西安事变以后所起的变化,但是中间阶层和一部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地方集团已经发生了成为抗日同盟者的变化,这个变化是广大党员和人民都已经认识了的,却被第三次“左”倾路线所忽视或否认,形成了自己的严重的关门主义,使自己远落于中国人民的政治生活之后。这个关门主义错误所造成的孤立和落后的状况,在遵义会议以前,基本上是没有改变的。
第二,各次“左”倾路线在革命战争和革命根据地的问题上,也犯了错误。斯大林同志说:“在中国,是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这是中国革命的特点之一,也是中国革命的优点之一。”和斯大林同志一样,毛泽东同志在土地革命战争初期即已正确指出,由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是缺乏民主和工业的不统一的大国,武装斗争和以农民为主体的军队,是中国革命的主要斗争形式和组织形式。毛泽东同志又指出:广大农民所在的广大乡村,是中国革命必不可少的重要阵地(革命的乡村可以包围城市,而革命的城市不能脱离乡村);中国可以而且必须建立武装的革命根据地,以为全国胜利(全国的民主统一)的出发点。在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时期,由于国共合作建立了联合政府,当时的根据地是以某些大城市为中心的,但是即在那个时期,也必须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建立以农民为主体的人民军队,并解决乡村土地问题,以巩固根据地的基础。而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由于强大的反革命势力占据了全国的城市,这时的根据地就只能主要地依靠农民游击战争(而不是阵地战),在反革命统治薄弱的乡村(而不是中心城市)首先建立、发展和巩固起来。毛泽东同志指出这种武装的乡村革命根据地在中国存在的历史条件,是中国的“地方的农业经济(不是统一的资本主义经济)和帝国主义划分势力范围的分裂剥削政策”,是由此而来的“白色政权间的长期的分裂和战争”。他又指出这种根据地对于中国革命的历史意义,是“必须这样,才能树立全国革命群众的信仰,如苏联之于全世界然。必须这样,才能给反动统治阶级以甚大的困难,动摇其基础而促进其内部的分解。也必须这样,才能真正地创造红军,成为将来大革命的主要工具。总而言之,必须这样,才能促进革命的高潮”。至于这个时期的城市群众工作,则应如正确路线在白区工作中的代表刘少奇同志所主张的,采取以防御为主(不是以进攻为主),尽量利用合法的机会去工作(而不是拒绝利用合法),以便使党的组织深入群众,长期荫蔽,积蓄力量,并随时输送自己的力量到乡村去发展乡村武装斗争力量,借此以配合乡村斗争,推进革命形势,为其主要方针。因此,直至整个形势重新具有在城市中建立民主政府的条件时为止,中国革命运动应该以乡村工作为主,城市工作为辅;革命在乡村的胜利和在城市的暂时不能胜利,在乡村的进攻和在城市的一般处于防御,以至在这一乡村的胜利及进攻和在另一乡村的失败、退却和防御,就织成了在这一时期中全国的革命和反革命相交错的图画,也就铺成了在这一形势下革命由失败到胜利的必经道路。但是各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因为不了解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的特点,不了解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实质上是农民革命,不了解中国革命的不平衡性、曲折性和长期性,就从而低估了军事斗争特别是农民游击战争和乡村根据地的重要性,就从而反对所谓“枪杆子主义”和所谓“农民意识的地方观念与保守观念”,而总是梦想这时城市的工人斗争和其他群众斗争能突然冲破敌人的高压而勃兴,而发动中心城市的武装起义,而达到所谓“一省数省的首先胜利”,而形成所谓全国革命高潮和全国胜利,并以这种梦想作为一切工作布置的中心。但是实际上,在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后阶级力量对比的整个形势下,这种梦想的结果不是别的,首先就是造成了城市工作本身的失败。第一次“左”倾路线这样失败了,第二次“左”倾路线仍然继续同样的错误;所不同的,是要求红军的配合,因为这时红军已经逐渐长大了。第二次失败了,第三次“左”倾路线仍然要求在大城市“真正”准备武装起义;所不同的,是主要要求红军的占领,因为这时红军更大,城市工作更小了。这样不以当时的城市工作服从乡村工作,而以当时的乡村工作服从城市工作的结果,就是使城市工作失败以后,乡村工作的绝大部分也遭到失败。应当指出,在一九三二年以后,由于红军对中心城市的不能攻克或不能固守,特别是由于国民党的大举进攻,实际上已经停止了夺取中心城市的行动;而在一九三三年以后,又由于城市工作的更大破坏,临时中央也离开了城市而迁入了乡村根据地,实行了一个转变。但是这种转变,对于当时的“左”倾路线的同志们说来,不是自觉的,不是从研究中国革命特点得出正确结论的结果,因此,他们依然是以他们错误的城市观点,来指导红军和根据地的各项工作,并使这些工作受到破坏。例如,他们主张阵地战,而反对游击战和带游击性的运动战;他们错误地强调所谓“正规化”,而反对红军的所谓“游击主义”;他们不知道适应分散的乡村和长期的被敌人分割的游击战争,以节省使用根据地的人力物力,和采取其他必要的对策;他们在第五次反“围剿”中提出所谓“中国两条道路的决战”和所谓“不放弃根据地一寸土地”的错误口号,等等,就是明证。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着重指出:我们上面所说的这一时期内乡村工作所应推进、城市工作所应等待的形势变化,现时已经迫近了。只有在现时,在抗日战争的最后阶段,在我党领导的军队已经壮大,并还将更加壮大的时候,将敌占区的城市工作提到和解放区工作并重的地位,积极地准备一切条件,以便里应外合地从中心城市消灭日本侵略者,然后把工作重心转到这些城市去,才是正确的。这一点,对于从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以来艰难地将工作重心转入乡村的我党,将是一个新的有历史意义的转变;全党同志都应充分自觉地准备这一转变,而不再重复“左”倾路线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由城市转入乡村问题上所表现的初则反对、违抗,继则勉强、被迫和不自觉的那种错误。至于国民党统治区域,则是另外一种情形;在那里,我们现时的任务是无论在乡村或城市,都应放手动员群众,坚决反对内战分裂,力争和平团结,要求加强对日作战,废止国民党一党专政,成立全国统一的民主的联合政府。当敌占城市在人民手中得到了解放,全国统一的民主的联合政府真正地实现了和巩固了的时候,就将是乡村根据地的历史任务完成的时候。
第三,各次“左”倾路线在进攻和防御的策略指导上,也犯了错误。正确的策略指导,必须如斯大林同志所指出的,需要正确的形势分析(正确地估计阶级力量的对比,判断运动的来潮和退潮),需要由此而来的正确的斗争形式和组织形式,需要正确的“利用敌人阵营里的每一缝隙,善于给自己找寻同盟者”;而毛泽东同志对于中国革命运动的指导,正是一个最好的模范。毛泽东同志在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后,正确地指出全国革命潮流的低落,在全国范围内敌强于我,冒险的进攻必然要招致失败;但在反动政权内部不断分裂和战争,人民革命要求逐渐恢复和上升的一般条件下,和在群众经过第一次大革命斗争,并有相当力量的红军和有正确政策的共产党的特殊条件下,就可以“在四围白色政权的包围中间,产生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的红色政权区域”。他又指出:在统治阶级破裂时期,红色政权的发展“可以比较地冒进,用军事发展割据的地方可以比较地广大”;若在统治阶级比较稳定时期,则这种发展“必须是逐渐地推进的。这时在军事上最忌分兵冒进,在地方工作方面(分配土地,建立政权,发展党,组织地方武装)最忌把人力分得四散,而不注意建立中心区域的坚实基础”。即在同一时期,由于敌人的强弱不同,我们的策略也应当不同,所以湘赣边的割据地区就“对统治势力比较强大的湖南取守势,对统治势力比较薄弱的江西取攻势”。湘赣边红军以后进入闽赣边,又提出“争取江西,同时兼及闽西、浙西”的计划。不同的敌人对革命的不同利害关系,是决定不同策略的重要根据。所以毛泽东同志始终主张“利用反革命内部的每一冲突,从积极方面扩大他们内部的裂痕”,“反对孤立政策,承认争取一切可能的同盟者”。这些“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的策略原则的运用,在他所领导的历次反“围剿”战争中,尤其在遵义会议后的长征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中,得到了光辉的发展。刘少奇同志在白区工作中的策略思想,同样是一个模范。刘少奇同志正确地估计到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后白区特别是城市敌我力量的悬殊,所以主张有系统地组织退却和防御,“在形势与条件不利于我们的时候,暂时避免和敌人决斗”,以“准备将来革命的进攻和决斗”;主张有计划地把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时期的党的公开组织严格地转变为秘密组织,而在群众工作中则“尽可能利用公开合法手段”,以便党的秘密组织能够在这种群众工作中长期地荫蔽力量,深入群众,“聚积与加强群众的力量,提高群众的觉悟”。对于群众斗争的领导,刘少奇同志认为应当“根据当时当地的环境和条件,根据群众觉悟的程度,提出群众可能接受的部分的口号、要求和斗争的方式,去发动群众的斗争,并根据斗争过程中各种条件的变化,把群众的斗争逐渐提高到更高的阶段,或者‘适可而止’地暂时结束战斗,以准备下一次更高阶段和更大范围的战斗”。在利用敌人内部矛盾和争取暂时的同盟者的问题上,他认为应该“推动这些矛盾的爆发,与敌人营垒中可能和我们合作的成分,或者与今天还不是我们主要的敌人,建立暂时的联盟,去反对主要的敌人”;应该“向那些愿意同我们合作的同盟者作必要的让步,吸引他们同我们联合,参加共同的行动,再去影响他们,争取他们下层的群众”。一二九运动的成功,证明了白区工作中这些策略原则的正确性。和这种正确的策略指导相反,各次“左”倾路线的同志们因为不知道客观地考察敌我力量的对比,不知道采取与此相当的斗争形式和组织形式,不承认或不重视敌人内部的矛盾,这样,他们在应当防御的时候,固然因为盲目地实行所谓“进攻路线”而失败,就在真正应当进攻的时候,也因为不会组织胜利的进攻而失败。他们“估计形势”的方法,是把对他们的观点有利的某些个别的、萌芽的、间接的、片面的和表面的现象,夸大为大量的、严重的、直接的、全面的和本质的东西,而对于不合他们的观点的一切实际(如敌人的强大和暂时胜利,我们的弱小和暂时失败,群众的觉悟不足,敌人的内部矛盾,中间派的进步方面等),则害怕承认,或熟视无睹。他们从不设想到可能的最困难和最复杂的情况,而只是梦想着不可能的最顺利和最简单的情况。在红军运动方面,他们总是把包围革命根据地的敌人描写为“十分动摇”、“恐慌万状”、“最后死亡”、“加速崩溃”、“总崩溃”等等。第三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们甚至认为红军对于超过自己许多倍的整个的国民党军队还占优势,因此总是要求红军作无条件的甚至不休息的冒进。第三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们否认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所造成的南方和北方革命发展的不平衡(这种情况只是到了抗日战争期间才起了一个相反的变化),错误地反对所谓“北方落后论”,要求在北方乡村中普遍地建立红色政权,在北方白色军队中普遍地组织哗变成立红军。他们也否认根据地的中心地区和边缘地区的不平衡,错误地反对所谓“罗明路线”。他们拒绝利用进攻红军的各个军阀之间的矛盾,拒绝同愿意停止进攻红军的军队成立妥协。在白区工作方面,他们在革命已转入低潮而反革命的统治力量极为强大的城市,拒绝实行必要的退却和防御的步骤,拒绝利用一切合法的可能,而继续采取为当时情况所不允许的进攻的形式,组织庞大的没有掩护的党的机关和各种脱离广大群众的第二党式的所谓赤色群众团体,经常地无条件地号召和组织政治罢工、同盟罢工、罢课、罢市、罢操、罢岗、游行示威、飞行集会以至武装暴动等不易或不能得到群众参加和支持的行动,并曲解这一切行动的失败为“胜利”。总之,各次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的同志们只知道关门主义和冒险主义,盲目地认为“斗争高于一切,一切为了斗争”,“不断地扩大和提高斗争”,因而不断地陷于不应有的和本可避免的失败。
(二)在军事上:
在中国革命的现阶段,军事斗争是政治斗争的主要形式。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这一问题成为党的路线中的最迫切的问题。毛泽东同志不但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规定了中国革命的正确的政治路线,而且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以来,也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规定了服从于这一政治路线的正确的军事路线。毛泽东同志的军事路线从两个基本观点出发:第一,我们的军队不是也不能是其他样式的军队,它必须是服从于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服务于人民斗争和根据地建设的工具;第二,我们的战争不是也不能是其他样式的战争,它必须在承认敌强我弱、敌大我小的条件下,充分地利用敌之劣点与我之优点,充分地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以求得生存、胜利和发展。从第一个观点出发,红军(现在是八路军、新四军及其他人民军队)必须全心全意地为着党的路线、纲领和政策,也就是为着全国人民的各方面利益而奋斗,反对一切与此相反的军阀主义倾向。因此,红军必须反对军事不服从于政治或以军事来指挥政治的单纯军事观点和流寇思想;红军必须同时负起打仗、做群众工作和筹款(现在是生产)的三位一体的任务,而所谓做群众工作,就是要成为党和人民政权的宣传者和组织者,就是要帮助地方人民群众分配土地(现在是减租减息),建立武装,建立政权以至建立党的组织。因此,红军在军政关系和军民关系上,必须要求严格地尊重人民的政权机关和群众团体,巩固它们的威信,严格地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军队的内部,必须建立正确的官兵关系,必须要有一定的民主生活和有威权的以自觉为基础的军事纪律;在对敌军的工作上,必须具有瓦解敌军和争取俘虏的正确政策。从第二个观点出发,红军必须承认游击战和带游击性的运动战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主要战争形式,承认只有主力兵团和地方兵团相结合,正规军和游击队、民兵相结合,武装群众和非武装群众相结合的人民战争,才能够战胜比自己强大许多倍的敌人。因此,红军必须反对战略的速决战和战役的持久战,坚持战略的持久战和战役的速决战;反对战役战术的以少胜多,坚持战役战术的以多胜少。因此,红军必须实行“分兵以发动群众,集中以应付敌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固定区域的割据,用波浪式的推进政策;强敌跟追,用盘旋式的打圈子政策”;“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选择敌人的弱点,在运动战中有把握地消灭敌人的一部或大部,以各个击破敌人”等项战略战术的原则。各次“左”倾路线在军事上都是同毛泽东同志站在恰恰相反对的方面:第一次“左”倾路线的盲动主义,使红军脱离人民群众;第二次“左”倾路线,使红军实行冒险的进攻。但是这两次“左”倾路线在军事上都没有完整的体系。具有完整体系的是第三次。第三次“左”倾路线,在建军的问题上,把红军的三项任务缩小成为单纯的打仗一项,忽略正确的军民、军政、官兵关系的教育;要求不适当的正规化,把当时红军的正当的游击性当作所谓“游击主义”来反对;又发展了政治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在作战问题上,它否认了敌强我弱的前提;要求阵地战和单纯依靠主力军队的所谓“正规”战;要求战略的速决战和战役的持久战;要求“全线出击”和“两个拳头打人”;反对诱敌深入,把必要的转移当作所谓“退却逃跑主义”;要求固定的作战线和绝对的集中指挥等;总之是否定了游击战和带游击性的运动战,不了解正确的人民战争。在第五次反“围剿”作战中,他们始则实行进攻中的冒险主义,主张“御敌于国门之外”;继则实行防御中的保守主义,主张分兵防御,“短促突击”,同敌人“拚消耗”;最后,在不得不退出江西根据地时,又变为实行真正的逃跑主义。这些都是企图用阵地战代替游击战和运动战,用所谓“正规”战争代替正确的人民战争的结果。
在抗日战争的战略退却和战略相持阶段中,因为敌我强弱相差更甚,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正确方针是:“基本的是游击战,但不放松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强求过多的运动战是错误的。但在将要到来的战略反攻阶段,正如全党的工作重心需要由乡村转到城市一样,在我军获得新式装备的条件下,战略上也需要由以游击战为主变为以运动战和阵地战为主。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转变,也需要全党有充分的自觉来作准备。
(三)在组织上:
如毛泽东同志所说,正确的政治路线应该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而为使这个路线真正从群众中来,特别是真正能到群众中去,就不但需要党和党外群众(阶级和人民)有密切的联系,而且首先需要党的领导机关和党内群众(干部和党员)有密切的联系,也就是说,需要正确的组织路线。因此,毛泽东同志在党的各个时期既然规定了代表人民群众利益的政治路线,同时也就规定了服务于这一政治路线的联系党内党外群众的组织路线。这个工作,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也得到了重要的发展,其集中的表现,便是一九二九年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这个决议,一方面把党的建设提到了思想原则和政治原则的高度,坚持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正确地进行了反对单纯军事观点、主观主义、个人主义、平均主义、流寇思想、盲动主义等倾向的斗争,指出了这些倾向的根源、危害和纠正的办法;另一方面又坚持严格的民主集中制,既反对不正当地限制民主,也反对不正当地限制集中。毛泽东同志又从全党团结的利益出发,坚持局部服从全体,并根据中国革命的具体特点,规定了新干部和老干部、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军队干部和地方干部、以及不同部门、不同地区的干部间的正确关系。这样,毛泽东同志就供给了一个坚持真理的原则性和服从组织的纪律性相结合的模范,供给了一个正确地进行党内斗争和正确地保持党内团结的模范。与此相反,在一切错误政治路线统治的同时,也就必然出现了错误的组织路线;这条错误的政治路线统治得愈久,则其错误的组织路线的为害也愈烈。因此,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各次“左”倾路线,不但反对了毛泽东同志的政治路线,也反对了毛泽东同志的组织路线;不但形成了脱离党外群众的宗派主义(不把党当作人民群众利益的代表者和人民群众意志的集中者),也形成了脱离党内群众的宗派主义(不使党内一部分人的局部利益服从全党利益,不把党的领导机关当作全党意志的集中者)。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为贯彻其意旨起见,在党内曾经把一切因为错误路线行不通而对它采取怀疑、不同意、不满意、不积极拥护、不坚决执行的同志,不问其情况如何,一律错误地戴上“右倾机会主义”、“富农路线”、“罗明路线”、“调和路线”、“两面派”等大帽子,而加以“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甚至以对罪犯和敌人作斗争的方式来进行这种“党内斗争”。这种错误的党内斗争,成了领导或执行“左”倾路线的同志们提高其威信、实现其要求和吓唬党员干部的一种经常办法。它破坏了党内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原则,取消了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民主精神,使党内纪律成为机械的纪律,发展了党内盲目服从随声附和的倾向,因而使党内新鲜活泼的、创造的马克思主义之发展,受到打击和阻挠。同这种错误的党内斗争相结合的,则是宗派主义的干部政策。宗派主义者不把老干部看作党的宝贵的资本,大批地打击、处罚和撤换中央和地方一切同他们气味不相投的、不愿盲目服从随声附和的、有工作经验并联系群众的老干部。他们也不给新干部以正确的教育,不严肃地对待提拔新干部(特别是工人干部)的工作,而是轻率地提拔一切同他们气味相投的、只知盲目服从随声附和的、缺乏工作经验、不联系群众的新干部和外来干部,来代替中央和地方的老干部。这样,他们既打击了老干部,又损害了新干部。很多地区,更由于错误的肃反政策和干部政策中的宗派主义纠缠在一起,使大批优秀的同志受到了错误的处理而被诬害,造成了党内极可痛心的损失。这种宗派主义的错误,使党内发生了上下脱节和其他许多不正常现象,极大地削弱了党。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在此宣布:对于一切被错误路线所错误地处罚了的同志,应该根据情形,撤消这种处分或其错误部分。一切经过调查确系因错误处理而被诬害的同志,应该得到昭雪,恢复党籍,并受到同志的纪念。
(四)在思想上:
一切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组织路线之正确或错误,其思想根源都在于它们是否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出发,是否从中国革命的客观实际和中国人民的客观需要出发。毛泽东同志从他进入中国革命事业的第一天起,就着重于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以从事于对中国社会实际情况的调查研究,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尤其再三再四地强调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真理,再三再四地反对了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危害。毛泽东同志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所规定的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组织路线,正是他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根据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具体地分析了当时国内外党内外的现实情况及其特点,并具体地总结了中国革命的历史经验,特别是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的历史经验的光辉的成果。在中国生活和奋斗的中国共产党人学习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应该是为了用以研究和解决中国革命的各种实际问题,如同毛泽东同志所做的。但是一切犯“左”倾错误的同志们,在那时,当然是不能了解和接受毛泽东同志的做法的,第三次“左”倾路线的代表者更污蔑他是“狭隘经验主义者”;这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根源乃是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在第三次“左”倾路线统治时期更特别突出地表现为教条主义的缘故。教条主义的特点,是不从实际情况出发,而从书本上的个别词句出发。它不是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和方法来认真研究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过去和现在,认真研究中国革命的实际经验,得出结论,作为中国革命的行动指南,再在群众的实践中去考验这些结论是否正确;相反地,它抛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实质,而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书本上的若干个别词句搬运到中国来当做教条,毫不研究这些词句是否合乎中国现时的实际情况。因此,他们的“理论”和实际脱离,他们的领导和群众脱离,他们不是实事求是,而是自以为是,他们自高自大,夸夸其谈,害怕正确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就是必然的了。
在教条主义统治时期,同它合作并成为它的助手的经验主义的思想,也是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的一种表现形式。经验主义同教条主义的区别,是在于它不是从书本出发,而是从狭隘的经验出发。应当着重地指出:最广大的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同志,他们的一切有益的经验,是极可宝贵的财产。科学地把这些经验总结起来,作为以后行动中的指导,这完全不是经验主义,而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正像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原则当做革命行动的指南,而不把它们当做教条,就完全不是教条主义,而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一样。但是,在一切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同志中,如果有一些人满足于甚至仅仅满足于他们的局部经验,把它们当做到处可以使用的教条,不懂得而且不愿意承认“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和“为着领导,必须预见”的真理,因而轻视从世界革命经验总结出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并醉心于狭隘的无原则的所谓实际主义和无头脑无前途的事务主义,却坐在指挥台上,盲目地称英雄,摆老资格,不肯倾听同志们的批评和发展自我批评,这样,他们就成为经验主义者了。因此,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出发点虽然不同,但是在思想方法的本质上,两者却是一致的。他们都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分割开来;他们都违背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把片面的相对的真理夸大为普遍的绝对的真理;他们的思想都不符合于客观的全面的实际情况。因此,他们对于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就有了许多共同的错误的认识(如错误的城市中心观点,白区工作中心观点,脱离实际情况的“正规”战观点等)。这就是这两部分同志能够互相合作的思想根源。虽然因为经验主义者的经验是局部的、狭隘的,他们中的多数对于全面性的问题往往缺乏独立的明确的完整的意见,因此,他们在和教条主义者相结合时,一般地是作为后者的附庸而出现;但是党的历史证明,教条主义者缺乏经验主义者的合作就不易“流毒全党”,而在教条主义被战胜以后,经验主义更成为党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的主要障碍。因此,我们不但要克服主观主义的教条主义,而且也要克服主观主义的经验主义。必须彻底克服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路线和作风,才能普及和深入全党。
以上所述政治、军事、组织和思想四方面的错误,实为各次尤其是第三次“左”倾路线的基本错误。而一切政治上、军事上和组织上的错误,都是从思想上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而来,都是从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而来。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指出:我们在否定各次“左”倾路线的错误时,同时要牢记和实行毛泽东同志“对于任何问题应取分析态度,不要否定一切”的指示。应当指出:犯了这些错误的同志们的观点中,并不是一切都错了,他们在反帝反封建、土地革命、反蒋战争等问题上的若干观点,同主张正确路线的同志们仍然是一致的。还应指出,第三次“左”倾路线统治时间特别长久,所给党和革命的损失特别重大,但是这个时期的党,因为有广大的干部、党员群众和广大的军民群众在一起,进行了积极的工作和英勇的斗争,因而在许多地区和许多部门的实际工作中,仍然获得了很大的成绩(例如在战争中,在军事建设中,在战争动员中,在政权建设中,在白区工作中)。正是由于这种成绩,才能够支持反对敌人进攻的战争至数年之久,给了敌人以重大的打击;仅因错误路线的统治,这些成绩才终于受到了破坏。在各次错误路线统治时期,和党的任何其他历史时期一样,一切为人民利益而壮烈地牺牲了的党内党外的领袖、领导者、干部、党员和人民群众,都将永远被党和人民所崇敬。
(五)
“左”倾路线的上述四方面错误的产生,不是偶然的,它有很深的社会根源。
如同毛泽东同志所代表的正确路线反映了中国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的思想一样,“左”倾路线则反映了中国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思想。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是小资产阶级极其广大的国家。我们党不但从党外说是处在这个广大阶层的包围之中;而且在党内,由于十月革命以来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世界的伟大胜利,由于中国现时的社会政治情况,特别是国共两党的历史发展,决定了中国不能有强大的小资产阶级政党,因此就有大批的小资产阶级革命民主分子向无产阶级队伍寻求出路,使党内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分子也占了大多数。此外,即使工人群众和工人党员,在中国的经济条件下,也容易染有小资产阶级的色彩。因此,小资产阶级思想在我们党内常常有各色各样的反映,这是必然的,不足为怪的。
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除了农民是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主要力量以外,城市小资产阶级大多数群众在中国也受着重重压迫,经常迅速大量地陷于贫困破产和失业的境地,其经济和政治的民主要求十分迫切,所以在现阶段的革命中,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革命动力之一。但是小资产阶级由于是一个过渡的阶级,它是有两面性的:就其好的、革命的一面说来,是其大多数群众在政治上、组织上以至思想上能够接受无产阶级的影响,在目前要求民主革命,并能为此而团结奋斗,在将来也可能和无产阶级共同走向社会主义;而就其坏的、落后的一面说来,则不但有其各种区别于无产阶级的弱点,而且在失去无产阶级的领导时,还往往转而接受自由资产阶级以至大资产阶级的影响,成为他们的俘虏。因此,在现阶段上,无产阶级及其先进部队——中国共产党,对于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应该在坚决地广泛地联合他们的基础上,一方面给以宽大的待遇,在不妨碍对敌斗争和共同的社会生活的条件下,容许其自由主义的思想和作风的存在;另一方面则给以适当的教育,以便巩固同他们的联合。
至于由小资产阶级出身而自愿抛弃其原有立场、加入无产阶级政党的分子,则是完全另一种情形。党对于他们,和对于党外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应该采取原则上不同的政策。由于他们本来和无产阶级相接近,又自愿地加入无产阶级政党,在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和群众革命斗争的实际锻炼中,他们是可以逐渐在思想上无产阶级化,并给无产阶级队伍以重大利益的;而且在事实上,加入我党的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分子之绝大多数,也都为党和人民作了勇敢的奋斗和牺牲,他们的思想已经进步,很多人并已成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了。但是,必须着重指出:任何没有无产阶级化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的革命性,在本质上和无产阶级革命性不相同,而且这种差别往往可能发展成为对抗状态。带着小资产阶级革命性的党员,虽然在组织上入了党,但是在思想上却还没有入党,或没有完全入党,他们往往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面貌出现的自由主义者、改良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布朗基主义者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但不能引导中国将来的共产主义运动达到胜利,而且也不能引导中国今天的新民主主义运动达到胜利。如果无产阶级先进分子不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和这些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的旧有思想坚决地分清界限,严肃地、但是恰当地和耐心地进行教育和斗争,则他们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不但不能克服,而且必然力图以他们自己的本来面貌来代替党的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面貌,实行篡党,使党和人民的事业蒙受损失。党外的小资产阶级愈是广大,党内的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愈是众多,则党便愈须严格地保持自己的无产阶级先进部队的纯洁性,否则小资产阶级思想向党的进攻必然愈是猛烈,而党所受的损失也必然愈是巨大。我党历史上各次错误路线和正确路线之间的斗争,实质上即是党外的阶级斗争在党内的表演;而上述“左”倾路线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和思想上的错误,也即是这种小资产阶级思想在党内的反映。在这个问题上,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加以分析:
首先,在思想方法方面。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方法,基本上表现为观察问题时的主观性和片面性,即不从阶级力量对比之客观的全面的情况出发,而把自己主观的愿望、感想和空谈当做实际,把片面当成全面,局部当成全体,树木当做森林。脱离实际生产过程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为只有书本知识而缺乏感性知识,他们的思想方法就比较容易表现为我们前面所说的教条主义。联系生产的小资产阶级分子虽具有一定的感性知识,但是受着小生产的狭隘性、散漫性、孤立性和保守性的限制,他们的思想方法就比较容易表现为我们前面所说的经验主义。
第二,在政治倾向方面。小资产阶级的政治倾向,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由此而来的思想方法上的主观性片面性,一般地容易表现为左右摇摆。小资产阶级革命家的许多代表人物希望革命马上胜利,以求根本改变他们今天所处的地位;因而他们对于革命的长期努力缺乏忍耐心,他们对于“左”的革命词句和口号有很大的兴趣,他们容易发生关门主义和冒险主义的情绪和行动。小资产阶级的这种倾向,在党内反映出来,就构成了我们前面所说的“左”倾路线在革命任务问题、革命根据地问题、策略指导问题和军事路线问题上的各种错误。
但是,这些小资产阶级革命家在另外一种情况下,或是另一部分小资产阶级革命家,也可以表现悲观失望,表现追随于资产阶级之后的右倾情绪和右倾观点。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后期的陈独秀主义,土地革命后期的张国焘主义和长征初期的逃跑主义,都是小资产阶级这种右倾思想在党内的反映。抗日时期,又曾发生过投降主义的思想。一般地说,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分裂的时期,比较容易发生“左”倾错误(例如土地革命时期“左”倾路线统治党的领导机关至三次之多),而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联合的时期,则比较容易发生右倾错误(例如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革命后期和抗日战争初期)。而无论是“左”倾或右倾,都是不利于革命而仅仅利于反革命的。由于各种情况的变化而产生的左右摇摆、好走极端、华而不实、投机取巧,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在坏的一面的特点。这是小资产阶级在经济上所处的不稳定地位在思想上的反映。
第三,在组织生活方面。由于一般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方法的限制,特别由于中国的落后的分散的宗法社会和帮口行会的社会环境,小资产阶级在组织生活上的倾向,容易表现为脱离群众的个人主义和宗派主义。这种倾向反映到党内,就造成我们前面所说的“左”倾路线的错误的组织路线。党长期地处在分散的乡村游击战争中的情况,更有利于这种倾向的发展。这种倾向,不是自我牺牲地为党和人民工作,而是利用党和人民的力量并破坏党和人民的利益来达到个人和宗派的目的,因此它是同党的联系群众的原则、党的民主集中制和党的纪律不相容的。这种倾向,常常采取各种各样的形式,如官僚主义、家长制度、惩办主义、命令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半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极端民主主义、闹独立性、行会主义、山头主义、同乡同学观念、派别纠纷、耍流氓手腕等,破坏着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和党内的团结。
这些就是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三个方面。我们党内历次发生的思想上的主观主义,政治上的“左”、右倾,组织上的宗派主义等项现象,无论其是否形成了路线,掌握了领导,显然都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之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反无产阶级的表现。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采取教育方法,将党内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加以分析和克服,促进其无产阶级化,是完全必要的。
(六)
由上所述,可见各次尤其是第三次统治全党的“左”倾路线,不是偶然的产物,而是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因此,要克服错误的“左”倾思想或右倾思想,既不能草率从事,也不能操切从事,而必须深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提高全党对于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鉴别能力,并在党内发扬民主,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耐心说服和教育的工作,具体地分析错误的内容及其危害,说明错误之历史的和思想的根源及其改正的办法。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应有态度。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指出:毛泽东同志在这次全党整风和党史学习中所采取的方针,即“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的方针,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正确态度的模范,因而取得了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提高并团结全党的伟大成就。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指出:在党的历史上,曾经有过反对陈独秀主义和李立三主义的斗争,这些斗争,是完全必要的。这些斗争的缺点,是没有自觉地作为改造在党内严重存在着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严重步骤,因而没有在思想上彻底弄清错误的实质及其根源,也没有恰当地指出改正的方法,以致易于重犯错误;同时,又太着重了个人的责任,以为对于犯错误的人们一经给以简单的打击,问题就解决了。党在检讨了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错误以后,认为今后进行一切党内思想斗争时,应该避免这种缺点,而坚决执行毛泽东同志的方针。任何过去犯过错误的同志,只要他已经了解和开始改正自己的错误,就应该不存成见地欢迎他,团结他为党工作。即使还没有很好地了解和改正错误,但已不坚持错误的同志,也应该以恳切的同志的态度,帮助他去了解和改正错误。现在全党对于过去错误路线的认识,已经一致了,全党已经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周围团结起来了。因此,全党今后的任务,就是在弄清思想、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加强团结,正像本决议的第二节上所说的:“团结全党同志如同一个和睦的家庭一样,如同一块坚固的钢铁一样,为着获得抗日战争的彻底胜利和中国人民的完全解放而奋斗”。我们党关于党内历史问题的一切分析、批判、争论,是应该从团结出发,而又达到团结的,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那就是不正确的。但是鉴于党内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社会根源的存在以及党所处的长期分散的农村游击战争的环境,又鉴于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想残余还是存在着,尤其是对于经验主义还缺乏足够的批判,又鉴于党内严重的宗派主义虽然基本上已经被克服,而具有宗派主义倾向的山头主义则仍然相当普遍地存在着等项事实,全党应该警觉:要使党内思想完全统一于马克思列宁主义,还需要一个长时期的继续克服错误思想的斗争过程。因此,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决定:全党必须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教育,并着重联系中国革命的实践,以达到进一步地养成正确的党风,彻底地克服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等项倾向之目的。
(七)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着重指出:二十四年来中国革命的实践证明了,并且还在证明着,毛泽东同志所代表的我们党和全国广大人民的奋斗方向是完全正确的。今天我党在抗日战争中所已经取得的伟大胜利及其所起的决定作用,就是这条正确路线的生动的证明。党在个别时期中所犯的“左”、右倾错误,对于二十四年来在我党领导之下的轰轰烈烈地发展着的、取得了伟大成绩和丰富经验的整个中国革命事业说来,不过是一些部分的现象。这些现象,在党还缺乏充分经验和充分自觉的时期内,是难于完全避免的;而且党正是在克服这些错误的斗争过程中而更加坚强起来,到了今天,全党已经空前一致地认识了毛泽东同志的路线的正确性,空前自觉地团结在毛泽东的旗帜下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更普遍地更深入地掌握干部、党员和人民群众的结果,必将给党和中国革命带来伟大的进步和不可战胜的力量。
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坚决相信:有了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这样三次革命斗争的丰富经验的中国共产党,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的正确领导之下,必将使中国革命达到彻底的胜利。
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篇6
1945年4月,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是集延安时期全党学习研究党史之大成,是中共党史科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是研究中共党史的典范之作。
一、《决议》的历史背景
遵义会议以后,党的路线走上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轨道,但对曾经给党的事业造成严重危害的主观主义、教条主义还没有来得及从思想上进行认真的清理。为此,20世纪40年代前期,中国共产党以延安为中心,在全党范围内开展了一场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运动,总结和吸取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提高党员干部尤其是党的高级干部的思想理论水平,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史称延安整风。延安整风一开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中央就高度重视全党对党史的学习和研究。毛泽东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中,号召全党同志都应学会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认真地研究中国的历史,特别是党自身的历史。根据整风运动的需要,在毛泽东的亲自主持下,中共中央书记处编印了《六大以来》、《六大以前》两部大型文件集,后又编印了《两条路线》,作为高级干部学习总结党史之用。此后,在全党形成了研究学习中共党史的热潮。延安整风后期进入到深入讨论党的历史问题阶段。经过召开一系列座谈会,广泛讨论修改,形成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草案)。1944年5月至1945年4月,中央召开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会议原则通过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使全党尤其是党的高级干部在中国民主革命的基本问题上统一了思想认识。到此,整风运动胜利结束。
二、《决议》的主要内容
《决议》共分七个部分。第一部分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的理论和实践是此种结合的代表。第二部分对大革命时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内发生的问题,简要进行了阐述,指出了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认为为了学习中国革命的历史教训,“对于这十年内若干党内历史问题,尤其是六届四中全会至遵义会议期间中央的领导路线问题,作出正式的结论,是有益的和必要的”。第三部分论述了从1927年以来到遵义会议党内的“左”、右倾错误,特别对第三次“左”倾路线错误产生的思想根源作了深刻的分析,指出遵义会议后,党中央在毛泽东领导下的政治路线是完全正确的。第四、五部分论述了党内“左”倾路线错误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思想上的表现及发展过程、主要内容、社会根源及给中国革命所造成的严重危害。第六部分结合党的历史上与“左”、右倾错误的斗争,指出“我们党关于党内历史问题的一切分析、批判、争论,是应该从团结出发,而又达到团结的,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那就是不正确的”。第七部分充分肯定了中国革命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取得的伟大成绩和宝贵经验,高度评价了毛泽东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解决中国革命问题所作出的杰出贡献,指出了在全党确立毛泽东领导地位的重大意义。
三、《决议》的地位作用
在延安整风中形成的《决议》对待历史问题所持的立场、观点、方法,所持的郑重态度都成为以后党史研究的范例。
1.《决议》第一次以文件的形式,对若干重大历史问题作出结论。《决议》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的历史经验,批判了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左”倾教条主义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和思想上的错误;高度评价毛泽东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贡献;系统地总结出合乎中国民主革命实际的一整套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指出对犯错误的同志应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这个决议使党内的思想取得了一致,使提倡“实事求是”、反对主观主义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对于统一全党的思想,加强全党的团结起了重大作用,极大地推动了中国革命事业的发展。
2.《决议》的形成通过,是七大正式确立毛泽东思想指导地位的先导。研究党的历史就是要搞清楚什么是正确路线,什么是错误路线,什么是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什么是教条主义。全党在比较之中,开始对毛泽东有了全面的评价,认识到毛泽东是党内正确路线的代表者。研究毛泽东思想,评价毛泽东思想的历史地位,就成为整风运动研究党史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个重要成果。《决议》从政治、军事、思想上高度评价了毛泽东的伟大贡献,确认了毛泽东党内领导地位和毛泽东思想历史地位,表明毛泽东思想已经成为全党的指导思想。《决议》在高度评价毛泽东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光辉地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系统地记述和阐发了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基本问题上的主要观点,以及从政治、军事、组织、思想等各方面开创性地提出的一整套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从而勾画出了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第一次飞跃理论成果的毛泽东思想的基本轮廓。这是党的历史上第一次对毛泽东思想的主要内容的最初的比较完整的权威性论述,表明中国共产党开始树立了自己的旗帜,实际上代表了第一次历史飞跃的实现。
3.《决议》对党史研究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一是党史研究应实事求是地进行。从《决议》形成过程来说,党的高级干部进行了多次认真的讨论,甚至成立了由党的高级干部参加的讨论《决议》草案的若干个小组,连续开会讨论,力求还党的历史以真正的面目。《决议》的内容基本上坚持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能够以中国当时的革命实际为依据加以分析,然后得出结论,体现了实事求是的精神。二是对党史人物甚至党自身发展的评价坚持一分为二、客观分析的态度。《决议》对中国共产党自身在各个时期存在的问题也直言不讳,指出土地革命时期,党的工作有成绩,也有错误,特别是六届四中全会到遵义会议期间“所犯的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组织路线上的‘左’倾错误,最为严重”,给中国革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决议》还针对错误进行分析,提出了行之有效的纠正方法,指出克服“左”右倾思想,必须深入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提高党对无产阶级思想、小资产阶级思想的鉴别能力,发扬党内民主,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这应该是《决议》之所以能长时间发挥重大作用的原因之一。三是突出了党的历史对党的建设及党领导革命的借鉴意义。《决议》明确指出:之所以要对党过去二十四年的历史进行总结,是为了“学习中国革命的历史教训,以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使‘前车之覆’成为‘后车之鉴’”。这对于我们今天学习党的历史也有重要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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