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米店 被仇恨毁掉的农民:《大鸿米店》男主角五龙的命运(实用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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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到《大鸿米店》1
[摘 要] 近年来,小说和影视携手、作家与导演“联姻”之势愈发普遍。由著名作家苏童的小说《米》改编的电影《大鸿米店》引起较大的争议,一直未能公映。《米》用最少的变量和最简明的逻辑讲述一个丰满的故事,其历史寓言意蕴渗透在字里行间,而《大鸿米店》只选取了人性恶的表层主题。本文将从“改‘珠’换‘线’”“增枝添叶”“删繁就简”这三个方面来分析历史寓言意蕴如何在改编中流失。
[关键词] 《米》;《大鸿米店》;历史寓言意蕴;消解
苏童的多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如《妻妾成群》《妇女生活》等,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功。1996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米》被改拍成电影《大鸿米店》,但由于内容上的争议终究没能走上银幕。
小说与电影虽然在“叙事”层面存在着天然的“可通约性”,但究其本质为两种不同的表意媒介。改编后,不仅美学风格会发生变化,如若改编失败,电影的审美价值也会大大降低。正如王安忆在评价电影《复活》时所说,电影“只是运用了小说世俗的方面”,而小说则是作家“心灵世界”的外化。《大鸿米店》的改编不幸验证了王安忆的话。相对于小说丰厚的历史意蕴,电影只选取了故事的表层意蕴——人性之恶。这样一部毫无善和美好可言的电影,去除了历史寓言的终极指向,我们不得不思考其意义何在。
一、《米》的历史寓言意蕴的生成解析
《米》讲述的很显然不是当下的故事,作者将故事置于过去并刻意模糊其时代特征。在故事发生地点上,有意选择一个边缘小城,与大城市相比,时代演进迟缓、表征微弱。最重要的是,在五龙这一核心人物身上,作者更是有意淡化历史印记。首先,在服饰和外貌方面,作者刻意避开这些具有时代特征的描写,甚至连整个人物形象都是模糊不清的。其次,人物的语言是最能彰显个性差异和精神特质的,但五龙的语言很少,而且人物语言从不加引号,作者有意将直接引语变为间接引语,显然是借此来抑制甚至是抽空作品的情感色彩,客观地观照和还原一种生命存在。
可见,《米》并不是那种以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为叙事对象的历史小说,而是先确定一种对历史的认知态度和价值取向,带着对历史的精神探寻开始创作的。苏童也明确表示,他的“热情总是穿过浮躁的现实生活而指向过去”,“因为我给自己留下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我的写作也便获得了一个宽广的世界”①。《米》只是在历史的土壤上虚构的不朽寓言,具有超时空的意义。
《米》的历史寓言意蕴主要体现在苏童小说一贯表现的宿命论色彩上。“与启蒙主义相比,苏童更愿意把人放在原始的生命力方面,让人去接受不可估量、不可抗拒的宿命安排。社会的进步、人类的进化与苏童看似都无关,他只关注那个本性主宰的时代、猥亵潮湿的原始时代下的人。”苏童的这样一种意志在五龙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人性中善与恶的转变就带有不可逆转的宿命色彩。作者有意消除五龙身上的历史印记,抽空作品个性化的情感色彩,对时空的模糊化处理以及作者价值判断的刻意隐藏,都是为了还原人性时空,对人的原始本性进行客观观照。这样,五龙人性中恶以及恶的膨胀的原生性质就呈现出来,宿命色彩也跃然纸上。五龙逃亡到城市,只是单纯地想凭借自己的力气吃饱饭,满足人最基本的“食”的生理需求。但从最初在码头到进入米店后,受尽了阿保、冯老板和绮云的身体迫害及精神侮辱,此间他人的恶已经完全践踏了五龙的精神人格,他在仇恨 “食”的欲望得到满足后,其他欲望开始骚动。在织云丰腴的肉体和放荡的行为的撩拨下,五龙的汹涌如潮。在的驱使下,他巧妙地杀死阿保,得以与织云品尝“通奸这一杯酒”;之后又了绮云;炸平吕公馆,赶走并接替六爷的位置,开始了和的生活……上一个阶段所积累的“恶”肆无忌惮地释放。这种深层人性的转变与环境是脱离不了干系的。他所遭遇的环境影响了他人性变态和放纵的向度和强度。人性中潜在的“恶”受到外在环境的激发,这两者的碰撞决定了五龙的命运。他追随着“米”踏上瓦匠街、进入米店……就这样“非此不可”地走完人生,其中不可逆转的强硬的宿命意味溢于言表。
在细节上,作者隐喻的笔法潜藏了寓言的意蕴。比如,城市呈现给五龙的第一个景观便是“死人”,这是五龙城市生活的不祥之兆;五龙在花花绿绿的广告画中间看见了使他发笑的“专治花柳病的私人门诊地址”的广告,但是他人生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就是染上性病;在饥饿的驱使和阿保的逼迫之下,身为孤儿的五龙认了一群“爹”,若干年后历史重演,依然在码头五龙用两块银元引诱年轻的搬运工叫他“爹”;五龙将满口的牙都敲掉,换成象征着向城市高度靠拢的金牙,但在其死后被柴生掏走;还有米垛上的以及把米塞进子宫等反复出现的意象无疑是具有寓言意味的。
《米》的历史寓言指向由始至终、由表及里地渗透在字里行间。《米》就如同一个寓言,用最少的变量和最简明的逻辑讲述一个故事,使读者的接受没有任何阻隔,但其所包含的深层哲学意蕴却引领着读者反复品味。
二、《大鸿米店》对历史寓言意蕴的消解
由于电影欣赏的空间封闭性和时间有限性,编导无法将小说的内容全部转换成影像,必然要进行一定的改编。改编方式无外乎“改‘珠’换‘线’”“增枝添叶”“删繁就简”这三种。下面从这三个方面来分析《大鸿米店》对小说的改编。
(一)从“改‘珠’换‘线’”来看编者对小说的宏观把握
编者只截取了小说前七章的内容,并将后七章中的重要情节糅合到前七章之中,比如吕公馆炸为平地、五龙入兄弟会并成为龙头大爷以及五龙换金牙等,使之情节结构完整。编者在对原著叙事结构充分把握的基础上,探索小说和电影叙事结构的链接点,进行大胆取舍和重组。可见编者对叙事结构的驾驭能力之强。
但是内容上的大幅度取舍必然会引起题旨的改变。《米》采用完整自足的“圆形”结构讲述五龙完整的一生:生命力强盛的五龙乘火车从枫杨树村逃亡到城市,在城市从被人欺凌侮辱的下 而《大鸿米店》破坏了小说的圆形封闭结构,只叙述了五龙在城市的流浪过程,以五龙对城市的顺利攻占为高潮,以五龙换上象征着与城市高度融合的金牙为结局。故事的中断必然导致圆形结构框架中盛满的意义向四处溢出。因此,对于人物丰富的精神漂泊历程,电影只单薄地表现了人性由善而恶的转变过程并将其放大。小说则不单单是对人性的拷问,作者“把人性放在一个动荡、变化的历史背景中来展示人物的丑恶,也就自然衬托出历史的丑恶,从而也就否定了一种历史、一种存在、一种生命方式,而这一切又显然具有超越功能”②。《米》显然已经超越了对人性恶的批判,更多的是对形而上的历史哲学的思考。
(二)从“增枝添叶”来看编者所表达的主旨意向
影片中增加的内容最能体现编者的意向,同时也暗含着编者赋予影片的主旨。
首先,《大鸿米店》强化了小说中刻意模糊的历史印记。历史感的加强,意味着超时空意义的削弱,即寓言意蕴被消解。影片开始出现了两行黑底红字:“本片讲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旧中国一个引人深思的故事。”这无疑将小说中模糊处理的历史年代清晰化具体化了。虽然片尾又打出字幕:“大鸿米店的这场风波只不过是整个旧中国一个毛孔里出来的血。”但先入为主的效应已经使这一历史背景深入人心,因此其回避性意义不大。影片中五龙的形象也出卖了历史。在小说里作者有意回避对人物外貌服饰的描写,而电影不但没有回避之意,反而给五龙安排了一条辫子,编者还特意为阿保增加了一句台词:“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留条辫子!”还有贯穿始终的“鞋”的意象,尤其是对五龙新买的皮鞋的特写,那是一双明显具有时代特征的皮鞋。电影的影像不比小说的文字灵活,必然暴露文字所精心隐藏的东西。《大鸿米店》扩充了小说中一笔带过的吕公馆宴会情节,在宴会上展现了以下几点内容:蔡锷将军的刀、美国手枪以及六爷改叫吕先生,还有老者的一句台词“都民国十了多年了嘛”。 编者扩充这一情节不仅为表现这些可有可无的内容,其强化历史背景的用意暴露无遗。
其次,在加强历史感的同时凸显人性恶。在码头与狗争抢食物以及赶杀逃荒人的情节的增� 买鞋情节的改编也是如此。由小说中最终买了一双帆布棉鞋改为没买鞋。还有在因盛饭而发生争执时,编者删掉了五龙一句台词:“还能吃吗?”这些情节的改编使五龙的性格显得更加强硬。织云临产、五龙绮云、冯老板死亡这些情节在小说中原本是分散的,但是电影由于时间限制,以空间上的叠加完成,凸显了五龙人性之恶。
(三)从“删繁就简”来看改编所失
电影由于本身的局限以及主题的需要,删减许多小说中贯穿始终的意象。比如火车、孤儿、枫杨树村的闪现、风铃声等。火车载着五龙来,载着五龙归,在他肉体流浪的过程中始终没能得到内心的宁静和平衡,漂泊才是他精神的惟一归宿。小说中屡次提到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父亲”一词不仅指血缘关系,更是喻指精神的根。因而离开农村的五龙成为精神上的“孤儿”。枫杨树村的闪现正体现了五龙的精神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徘徊流浪。而砖塔上的风铃声是五龙惟一喜欢的,因为那声音的孤独映衬着他孤独的心境。这些意象透露出五龙复杂的精神特质,远不是“恶”就可以概括的。苏童说:“《米》主人公五龙是一个理念的化身。我尝试写一种强硬的人生态度,它对抗贫穷、自卑、奴役、暴力、孤独,在对抗中他的生命沉浮着,发出了我喜欢的、喘息、狂喜或痛苦的叫声。”③这种声音在电影中消失了。
三、改编的得失
总体来讲,电影所要表达的人性恶的主题没有流于概念,但是对于改编中“创造性背离”和“消解性背离”的问题,编者没有很好的处理。“创造性背离”是指既没有违背原著的精神风格,又使电影获得了成功,“消解性背离”是指以牺牲小说的文学性为代价迎合电影的市场需求,降低了电影的思想深度和审美价值。它们之间的区别不在于是否忠实原著的内容或对原著内容利用的多少,而在于是否抓住了小说的灵魂,并“把自己的血肉填进去”。《大鸿米店》的改编是下了一番苦心的,但终究没有抓住原著的“魂”,消解了《米》所要表达的丰厚的历史寓言意蕴,仅停留在对人性恶的批判层面,从而失去了使人反复咀嚼的悲剧意味。“米”成为“大鸿米店”里的“米”。
注释:
①③ 苏童:《米》,台海出版社,2000年版,第5页,第3页。
② 吴义勤:《在乡村与都市的对峙中构筑神话——苏童长篇小说〈米〉的故事拆解》, 《当代作家评论》,1991年第6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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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张文红。与文学同行:从文学叙事到影视叙事[J].甘肃社会科学,2003(06).
[作者简介] 王博(1986— ),女,辽宁铁岭人,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文艺学2011级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文学理论。
被仇恨毁掉的农民:《大鸿米店》男主角五龙的命运2
摘要 《大鸿米店》的主角五龙原本也有着农民的美好品性,在家乡遭受洪灾后被迫来到城市,但在城里备受侮辱,身心遭受严重创伤,这种记忆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仇恨也开始埋在了他的心里。当他发迹以后,不仅对仇人展开了疯狂地报复,也对无辜者进行了报复,在仇恨的支配下,他逐渐蜕变成一个很坏的农民,最终也被仇恨毁掉了一生。
关键词 《大鸿米店》;农民,仇恨
《大鸿米店》影片中的男主角五龙在家乡遭受洪灾后来到了城市,他以为在城市能实现他的梦想,可事与愿违,在城里反而遭受各种各样的侮辱。他忍辱负重,当他有出头之日之时,那句“是什么让我有今天?是仇恨”的话振聋发聩!仇恨让这个农民在城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但在仇恨的支配下也逐渐丧失了自己,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一、仇恨的种子
仇恨心理属于一种情绪反应,它往往是人在受到恶性刺激的同时因不能对抗或反抗而产生的一种不良的情绪体验,这种情绪体验含有强烈的不满和深切的愤怒,并可在双方力量改变的情况下发生回报性的攻击行为。人在仇恨的支配下,仇恨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敌人,甚至以一种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方式进行报复。五龙这个从农村来的农民,对他人、对社会的仇恨并不是从来就有的,从影片中那无助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本身不是一个很坏的农民,从根本上讲,仇恨与他的经历、遭遇有关。
叫“爸”的经历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五龙实在是太饿了,在码头上欲捡一块狗吃剩的肉,但当他的手碰到肉时,恶霸阿保的脚蹂了上来,逼着他叫爸,势单力薄的他只有屈服,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可五龙忍了,他虽是一个农民,却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遘理。受到侮辱的五龙就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个农民也开始走上与以往不同的生活轨迹。
这只不过是他在城市遭受侮辱欺凌的开始,在冯家做伙计的经历更使他的仇恨与日俱增。通过一次吃饭的几个镜头就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冯家对五龙的轻蔑态度,五龙在盛第四碗饭的时候,绮云就盯着他的碗,并说“他又盛啦”。而冯老板也跟着说,“饱了就别吃了,米店的米也要花钱买的。”一个不拿工钱的伙计连多吃几碗饭也要遭受责难。他所受的这些屈辱,汇集成了他的仇恨和报复,决定了他在以后道路上的不择手段和心狠手辣。
刚开始时,五龙在冯家还很本分,但逆来顺受的背后则遮蔽了五龙有着反抗意识的另一面。织云原本想给五龙买双鞋,却在绮云的阻挠下没有买成,可五龙对这事耿耿于怀,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为了买鞋,他竟向老板要工钱,当初收留他时,五龙满口答应说只要有饭吃就行。可五龙变了,这种变化让冯老板害怕,但也让冯老板看到了五龙作为男人心胸狭窄、记仇的一面,事实上,这是一个农民来城市之前就带有的本性。
二、对仇人的报复
五龙亲身体会到他人对自己的伤害,这种记忆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通过筛选记住那些自身受到伤害的事,而遗忘一些不重要的事,这样经过记忆与遗忘的不断刷洗,伤害的事件以及自身伤害的程度往往被扩大。正如勒庞所说:“一旦仇恨产生于情感的或神秘主义的因素,那么人们就既不可能遗忘也不可能宽恕。”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传统。“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很多人还是铭记在心的,自己受到了欺负,就一定要报复,即使暂时报复不了,也要伺机报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五龙为了复仇而受到的苦难折磨,往往都记在仇家身上。五龙对阿保怀恨在心,阿保自然是他的第一个报复对象,虽然心里一直在想“迟早要收拾他”,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机会,苍天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等来了,他发现阿保与六爷的女人有暧昧关系!阿保竟敢搭上这个城里最有权势者的女人,六爷岂能容忍他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呢?他花钱请人写了封信给六爷,假借六爷之手收拾了阿保,这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米店的冯老板在五龙贫困潦倒时收留他做了伙计,按理说,五龙应该感谢冯老板的大恩大德,可是后来他为何恩将仇报呢?其实五龙早就看出了老板的私心,老板是看着五龙强壮的身体和勤劳的样子,觉得有利可图才留下他的。可冯老板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来,被五龙这个女婿气得卧床不起,“百善孝为先”,五龙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女婿的责任,还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他的两个女儿的,最终,躺在病榻上的冯老板在两个女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绝望的死去。冯老板引狼入室,罪有应得,可五龙孝心的泯灭让我们看到这个农民惊人的蜕变。
五龙也没有放过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织云,这个女人虽生性,却有善的一面,她想给五龙买双鞋,给他剪掉辫子。五龙多次受绮云冷嘲热讽时,织云都帮他说话。当� 织云本是六爷的姘妇,还与阿保有,又怀有身孕,用五龙的话来说,这是冯老板硬将这个人尽可夫的、塞给自己的。入赘是一个男人无能的体现,更何况娶的是一个已有身孕的呢?这对农村男人而言是莫大的侮辱。婚后他对织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反而用冷漠残酷的方式来报复自己的妻子,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影片中的绮云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端庄贤惠的女人,但其实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从五龙进冯家后,就没有对五龙有过好脸色,她痛恨五龙来米店做事,千方百计刁难他,五龙的尊严被她践踏殆尽。甚至在背后指使人暗杀五龙,死里逃生的五龙,带着满腔的仇恨回到了米店后,绮云的悲惨命运也自此开始。她开始寻找机会羞辱绮云,在她的衣服上擦手,并粗暴地了绮云,不管绮云怎么样求他都无济于事,五龙最终通过身体的征服获得了。五龙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老婆,更重要的是要一个黄花闺女,五龙要她替她妹妹还债。
可五龙为何要对六爷下毒手呢?他不是以“我是六爷的人”而自豪吗?也正是因为是六爷的人,冯老板才对五龙刮目相看,但在五龙的限里,六爷也不是好东西,竟然把自己玩过的女人让给自己,还在自己的新婚之夜羞辱他。六爷自然成了他复仇计划中下一个目标,这个喜欢金鱼和女人的六爷最终还是被炸死。自此,丧心病狂的五龙将所有曾经敌视过他的人一并收拾。
三、对无辜者的报复
五龙的仇恨不仅仅是针对那些曾经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人,就连一些与自己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也不放过。他的仇恨针对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社会。对他人的报复,在很大程度上是想在心理补偿自己,这是一种不能得到正常满足后的变态心理。
五龙被迫叫爹是其人生屈辱的重要经历,在其仇恨心理支配下一直没有消逝,反而进一步强化了他的记忆。他以银元为诱饵,“谁叫我一声爹,我就把这个银元给他”。可结果呢,叫他爹的人不但没有得到银元,反而遭受到他的唾骂,“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贱种,为了银元就叫爹”,当然,在这个农民的潜意识里。人应该是有骨气的,为了区区一块银元就放弃自己的尊严根本就不配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当初自己不是为了一块狗吃剩下的肉叫过爹吗?
五龙曾因多盛一碗饭而让冯家人不高兴,可等自己在冯家当家做主时,不也对伙计一样苛刻吗?五龙说伙计吃得太多了,绮云坚持让伙计多吃点饭,可五龙没有轻易放过这个报复绮云的大好机会,“当初谁让我吃饱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让绮云哑口无言。为什么这个曾经做过伙计的五龙会对家里请的伙计这么刻薄呢?表面看来,这不可思议,其实这正是五龙这个人性格的真实写照,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忍了这么多年,媳妇熬成了婆,他早已将弱者的不幸视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他以铁石心肠的心态,通过对这些人的报复来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尊严。
四、在复仇中毁掉了自己
五龙原本也有农民的美好品性,他憨厚淳朴,在米店勤劳工作,是一个深爱着土地与米的乡下人。可进城后对城里人却有着根深蒂固的憎恨,“城里人都是他妈的一肚子坏永!”五龙还大言不惭地说 “靠什么才有今天?靠的就是仇恨!”仇恨成了他生存的动力,不是勤奋成就了他,而是仇恨成就了他。也正是在这种没有任何正义、没有道德伦理的仇恨心理支配下,他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但他是不是就是那种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人呢?在铺门口,他见到和自己曾经景况相同的叫花子时,他扔大把银元给他们,影片中他回头的那一幕,眼里表露出同情的目光,但这偶然的善良,并不能说明他是一个好人,事实上,他早已沉沦了。复仇的目标实现了,却把自己变成了无情冷酷、凶狠残暴充满了仇恨的魔鬼,仇恨无声无息地腐蚀着五龙脆弱的心灵,不断吞噬着这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