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心语(优质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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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心语【第一篇】

委婉语,是指“当人们不愿意说出禁忌的名物或动作,而又不得不指明这种名物或动作时,就用动听的词语来代替,用隐喻来暗示,用曲折的表达来提示。”①古今中外使用委婉语是世界各民族语言的一种普遍现象,而中国早在周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委婉语的雏形――避讳、禁忌。人们撇开禁用或者是不雅的词语,就得用一个意义相对应却利于语言表达的词语来代替这个空缺,因此形成了委婉语。

委婉语可以说是人们进行社交活动的剂,“如果没有委婉语,世界的运转会因磨擦而停止,人们将充满仇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委婉语是人们交往过程中为谋求理想的交际效果而创造的一种有效的语言形式。委婉语同时也是文明礼貌语言的一种,社会生活十分复杂,无所不包,在人际交往中,所交谈的内容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有时候一些听起来不太文雅、不太吉利的话,需要表达而又不便于直接表达,只好选用间接、委婉而又能为人所理解的话来代替。而在人们的意识当中,对死亡总有一种恐怖而神秘的感觉,所以一般都不愿意直说出“死”字,这样就使得汉语中可代替“死”的委婉语就有数百个之多。古代汉语中对于死的界定更是等级森严的,早在《礼记・曲礼》中就有记载:“天子死曰崩,诸侯日芫,大夫日卒,士日不禄,庶人日死。”甚至就连感彩、年龄、方式都是有区别的,如未成年死去曰“夭”,年轻女子去世说“香消玉殒”等。在现代汉语中许多的古词汇已消亡,又产生了一些新的表示死的委婉语,用于正式场合的:逝世、辞世、离世、去世、谢世、长眠、亡故、故世、故去等,口语表达中形象的:见马克思、翻白眼、翘辫子、咽气、吹灯了。

现代汉语中“死”的委婉语的词汇,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一) 告别世间

逝世、辞世、离世、去世、寿终、与世长辞等,这一类词表示对死者离去的一种惋惜,虽然没有身份地位的限制,但是一般用于相对比较正式的场合或者语境当中,表达对死者的尊重。如在《把我的心脏带回祖国》:“肖邦就是这样带着亡国之恨在异国他乡与世长辞了。”肖邦作为一个大艺术家,是享有人们的尊重的,而这里的“与世长辞”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肖邦逝去的痛惜与悲伤之情。

(二) 消陨殆尽

多用于比较重要或者是对社会有过重大贡献的人物,陨落、陨殁、陨零等。星辰是一种光芒的象征,而重要的人物就好像是星辰,给人们以光亮、希望,他们的死亡,犹如星辰的陨落。冰心的《悼郭老》:“他并没有陨落,他永远不会陨落。”郭沫若先生的作品曾给彷徨的中国人民引导方向,在这里冰心先生用“陨落”一词来婉称郭老的逝去,是符合他的身份地位的。另一种却是多用于比较随意的场合,如没了、去了、走了、不会回来了、灯枯油尽等。同样是消失,有的死亡就称为“巨星陨落”,而有的就仅是“没了”、“去了”,这并不是说对死者的不尊重,而是为了安慰生者。如果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说“你的父亲陨落了”,这恐怕是不合适的,而说“你的父亲去了”,这样子不仅是一种委婉语,而且还弱化了感情,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

(三) 仙升而去

这一类词在古代汉语中比较多见,古代社会中人们对于鬼神没有充分的认知,总是认为人们死了之后有两个去处,下地狱或者是仙升而去,而人们在提到死时说是仙升,这反映了生者对已故之人的良好祝愿。古代汉语中多见的词为:仙化、仙逝、登仙、仙游等等,在现代汉语中人们依然有称“死”为“仙升而去”的表示,但却更加口语化了,如:升天、西去、驾鹤西去,有的甚至是贬义的,如归西,但是却用了比较文雅的字婉称了“死”这个不吉利的字眼。

(四) 长眠不醒

死的状态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生者为了安慰自己与别人,就告慰自己说是死者睡着了,而睡觉会醒来的,就好像死者还在身边一样。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就有这样的描述:“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还不到两分钟,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地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表达了悼者的一种心愿,希望马克思仍与我们同在。

(五)为正义事业而献身

做正义事业的人,往往具有崇高的信念,而他们的工作也常常是面临危险的,正是因为他们的高危工作,使得人们对他们是敬佩有加,为正义事业而献身的人更是人们钦佩的对象。常用的婉称有牺牲、殉职、殉难、捐身、为国捐躯、杀身成仁、英勇就义等。闻一多《文艺与爱国――纪念三月十八》:“若得着死难者的热情的全部,便可以追他们的踪迹,杀身成仁了。”无一不是饱含着生者对英雄们的敬慕之情。

(六)事发突然

由于人们对死亡的恐怖,而使得人们不愿意直面它,所以当听的死讯时便会感觉到事发突然,是因为不愿死者离去。这类词有溘逝、溘然、猝然、呜呼等,表示事发意料之外。梁启超《饮冰室诗话》:“乃归未及一月,竟溘然长逝,年仅逾弱冠耳。”

除了上述比较正式的表示“死”的委婉词之外,还有一些词汇是比较形象的,有的甚至是带有诙谐意味的词语,同样是对“死”的讳饰。例如“见马克思了”、“ 咽气了”、“翘辫子”等,这些词汇更多的是人们日常的交际口语当中用到的词汇,由于不便于直接说到“死”,于是就用了这些词汇来代替。这些词语一般用于自己对自己的调侃,是一种避重轻的说法。例如,某个人说自己“我差点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去了”,便是对自己差点死的调侃。死亡是一个严肃的话题,而当们谈话时不得不谈到它时,就采用这种调侃的说法,表示对死亡的轻视。

以上便是“死”的婉称在汉语词汇中的表现,无论是正式的,还是比较形象的,都是因为“死”这个字眼不便于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人们有意识的避开它并且用了别的词语来代替而产生的。现代汉语中对于死的婉称之多,反映了社会的文化观、生死观和心理禁忌。由于汉民族的内向、内在、委婉、含蓄的民族心理特征,造就了我们委婉、含蓄的表达特点,这样,汉语中就存在了比较多的委婉语。它们的存在,使得人们在交流的时候不会产生不愉快,可以说,委婉语是不能缺少的,不仅能使人们的交流更加顺畅,而且使语言更委婉含蓄、优雅文明,能提高人们在语言甚至文化方面的修养。

注释

①张涤华《汉语语法修辞词典》,1988年

参考文献:

[1]洪成玉《谦词、敬词、婉词概说》,首都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第5期

[2]曲殿宇《委婉语的词汇表现》,齐齐哈尔大学学报,2007年3月

世说心语【第二篇】

关键词:称呼语超常规使用;顺应性;语境;动态顺应

analysis on appellation words’ ultra convention use under adaptation theory

xiong yong-hong

(hu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china;

hunan institute of humanities and science technology, loudi 417000, china)

the ultra convention use of appellation wordsrefer to the speaker’s intentionally violating the conventional way of using appellation words, in order to reach a specific or various communicative intentions. the adaptation theory of jef verschueren provides us a new perspective on the analysis of appellation words’ ultra convention use. in terms of the adaptation theory, appellation words’ ultra convention use is the result of the speaker’s dynamic adaptation to both contextual and structural factors with different degrees of consciousness.

key words:appellation words’ ultra convention use; adaptability;context; dynamic of adaptability

称呼语是指说话人在语言交际语境中用于称呼听话人的人称指示语。它是言语交际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其使用受社会规范制约,有特定的规则。超常规的称呼语主要是指为了满足特定的交际需要,说话人故意偏离常规的称谓使用,有意违反语言社团的规范,使称呼呈现出与话语角色不相称的非规约性的使用。称呼语超常规使用对说话人来说,是有意而为之;对听话人来说,是超出他的心理预设。这类变异称呼语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

本文尝试运用jef verschueren提出的顺应性理论,分析称呼语的超常规使用。作者认为,称呼语的超常规使用是说话人为顺应或实现某个或某些具体的交际目的而对语言进行选择的结果,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生成可以解释为说话人在不同意识程度下对语境和语言结构进行的动态顺应。

1 语境关系顺应

语境即语言使用的环境。在《语用学新解》中,ver-schueren把语境归纳为语言语境和交际语境。所谓语言语境,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上下文。所谓交际语境,指非语言因素,包括物理世界(physical world)、社交世界(social world)和心理世界(mental world)。语境关系顺应即指语言使用过程中语言的选择与交际语境顺应。

顺应心理世界

根据verschueren的观点,心理世界主要涉及交际者的性格、情感、信念、意图等心理因素,说话人选择语言的过程正是顺应自己和说话人心理世界的过程;交际主体出于不同的交际动机,调整称呼语的使用,意欲改变常规的角色关系以确立新的话语角色关系,或在不改变角色关系的情况下,强化现有的角色关系(verschueren 1999)。无论怎样调整称呼语,其超常规使用都可以视为一种受交际主体心理动机支配的交际策略,而且通过称呼语超常规使用实现调控心理距离。说话人或积极迎合以求缩短双方的位差,营造良好的交际氛围;或消极拒斥,拉大双方的关系,制造相对的心理距离;或竭力保持原有的关系。对听话人来说,新颖的称呼语能够改变常规称谓形成的思维惰性,有助于强化注意的集中性,仔细领会说话人的意图。

在不改变角色关系的情况下,根据情感需要,说话人可以有意偏离常规,采用呢称、敬称等各种称呼变体。一般说来,基于同一角色的不同称呼语,处于同一平面,呈线性分布,其间的差距在于心理距离不同。如果说话人有意偏离常规,采用更为亲昵的称呼语,表示其意欲拉近与听话人之间的心理距离,也是对角色关系的强化。

① 话剧《雷雨》中鲁贵与女儿四凤的一段对话:

贵:(拦住她)四凤,你别忙,我跟你商量点事。

贵:(着急)凤儿,你这孩子是什么心思?你可是我的亲生孩子。

四:(嘲笑他)亲生的女儿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卖了,替你老人家还赌帐啊?

贵:(严重地)孩子,你可放明白点,你妈疼你,只在嘴上,我可是把你的什么要紧的事情,都处处替你想。

“四凤”、“凤儿”和“孩子”,鲁贵对女儿四凤采用逐渐偏离常规的亲昵口吻,是顺应说话人急于向女儿要钱的迫切心理。通过妙用称呼语,强调父女关系,达到交际目的。

为了拉大与听话人的心理距离,表达说话人的排斥心理,说话人可以有意识地采用偏离常规的敬称。例如:

② 一见唐小姐,便知道她今天非常矜持,毫无平时的笑容,出来时手里拿个大纸包。他勇气全泄露了,说:“我来过两次,你都不在家。礼拜一的信收到没有?”

“收到了,方先生,”——鸿渐听她恢复最初的称呼,气都不敢透——“方先生听说礼拜二也来过,为什么不进来,我那天倒在家。”(钱钟书《围城》)

称呼“先生”,客气而有礼貌,往往用于关系较为疏远的人之间。唐小姐与方鸿渐关系渐趋密切,但唐小姐听信表姐的谣言对方鸿渐产生误会,因而态度冷淡,有意采用敬称拉大两人之间距离,反映其排斥心理。

说话人有意识地采用偏离常规的敬称,不仅可以用于拉大与听话人的距离,说话人还可以通过故意使用敬语称呼语来保持二人之间的距离,从而维持原有的关系,不伤害对方。如:

③ “丽丽,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不,经理,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上述例子中交际双方的称呼语超常规使用表明两人不一样的交际目:说话人称对方的名,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期待听话人也使用相应亲昵的称呼语称呼自己;可听话人用敬语,目的是竭力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不想得罪对方。

顺应物理世界

物理世界是一种实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语境,包括特定的主体、时间、空间等因素。其中,任何一种因素的改变都会影响交际形式及语言选择(verschueren 1999:95)。下例是说话人为顺应物理世界的需要而采用称呼语超常规使用。

④ 苏叔阳的剧本《左邻右舍》中,“工人阶级造反派”洪人杰对厂党委书记李振民的称呼前后也有不同。当洪人杰得势,李振民被罢官时,称呼“李振民”,“四人帮”垮台,李振民官复原职,洪人杰改称“振民”、“老李”。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振民的身份、地位发生变化。洪人杰为顺应这种权势关系变化的需要而不断变化着对李振民的称呼语,由原来的“姓+名”的称呼改用去掉姓氏只称名和“老+姓”的亲近称呼语。说话人转变着使用这种超出听话人心理预期的称呼语,主要是为了套近乎,但这种转变有可能造成听话人的心理反感,反而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导致交际失败。

顺应社交世界

社交世界指社交场合、社会环境规范交际者言语行为的原则和准则。交际者的语言选择必须符合社交场合、社会环境和语言社团交际的规范因素。鲁迅的小说《故乡》中闰土和鲁迅重逢时的一段描述,就能说明规范的权势和社会地位对称呼语的改变:

⑤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啊!闰土哥,——你来了……”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叫道:“老爷!”……

在纯真的孩提时代,鲁迅和闰土不懂语言社团的规范,两人以“迅哥”和“闰土哥”相称。多年后,两人重逢,因为社会地位的差异,这时闰土为顺应社会权势,对鲁迅以“老爷”相称,由“迅哥”到“老爷”,称呼语的变化反映关系的疏远。

实际的语言交际中,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生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最终的选择是顺应客体商洽与互动的结果。下面,我们探讨语境关系的互动对象——结构客体。

2 结构客体顺应

结构客体的顺应指语言各层次的结构和结构组成的原则,包括语言、语码、语体、话语构建成分、话语和语段类型及话语构建原则。其实,就是语言形式的选择。austin 和searle在论述言语行为时坚持认为,研究言语交际必须考虑人们使用语言的方式,因为一个话语就是一个行为,与说话人的交际目的紧密联系。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形式选用得当,有利于交际双方保持融洽的人际关系,顺利实现交际目的。下面是一个称呼语形式的选择在顺应语境后取得完美交际效果的例子。

① 有位领导前往监狱看望囚犯,为选择一个对犯人恰当的称呼而斟酌了很久,如果直接称他们为“犯人”吧,很不利于他们的改造,如果称呼他们“同志”吧,又似乎与自己的身份不相符,最后,这位领导人选择称呼他们“朋友们”,这一恰当的称呼使得全场掌声雷动。

说话人在称呼同一指称对象时可以采用贬称、中称、褒称、昵称等各种称呼变体。这种称呼的变异具有不同的语用效果和交际意图。除了语言成分选择以外,称呼语在实际运用中受上文提到的语境关系制约。在通常情况下,昵称用来表达亲密感情,须要指出,并不是形式上的亲昵称呼都是真正情感良好的体现。例如:

② “再见!我的玫。我的女诗人!我的女革命家!”他最后几句话,语气非常尖刻。(宗璞 《红豆》)

在特定语境中,齐虹对恋人先是采用了昵称“我的玫”,接着改变称呼,有讥讽之意。

除语言成分的选择以外,交际者选择的超常规称呼语表达的亲疏程度还受语境关系的制约。一般情况下, 选择称呼语的正式程度与交际场合的正式程度成正比。在非正式场合,说话人仍选用过于正式的称呼,就会破坏交际者之间原有的亲密关系。这就是verschueren提到的顺应性的双向性:语言成分的选择顺应语境,语境的选择也顺应语言成分。称呼语超常规使用这一复杂的语言现象是话语与语境互动的结果。那么,如何描述语境各个组成部分相互协商,完成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生成过程呢?verschueren引出概念动态顺应。

3 动态顺应

动态顺应是verschueren语用理论的核心,指交际者随着语境关系的变化,顺应与结构客体中各个语言层次完美结合的过程。交际本身就是一个动态过程,语境因素也会随着交际进程发生变化,所以说话人也要根据动态语境关系进行动态顺应。说话人要因时因地因人对称呼语超常规使用进行合适选择,以适应不同语境,达到其交际目的。例如:

①liz…elizabeth…elizabeth anne…elizabeth anne warner!

母亲亲切呼唤女儿帮忙,女儿不应,母亲用女儿的正式名字呼唤女儿,女儿还是不理睬,母亲有点不高兴,于是加上女儿的中名(middle name)。这下,母亲可真恼火了,到最后把女儿的名-中名-姓全都端上来了。

②ruth: hey, c’mon, shut the door, will you, dick?

cootic: shut the fuking door.

mike: (after a pause) we’d really like you to shut the door, richard! (famous american play of the 1970s)

迪克不理露丝让他关门的请求。 迈克没有采用朋友间常用的昵称“迪克”,而改用正式称呼“理查德”, 配上他那貌似婉转、礼貌实则内含命令的句式。“理查德”这一称呼实质就是一道关门的命令。

4 顺应意识程度

语言选择活动是一种心理活动,心理是顺应过程的媒介。这种心理活动有时是有意识的,有时是无意识的,这两级之间存在着程度差异,或者说存在意识程度阶梯。这便是顺应的意识程度。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选择受语言顺应意识程度的影响。说话人在不同语境选择使用超常规称呼语,反映出他的语言顺应意识程度,同时又受顺应意识程度的支配。

称呼语超常规使用的生成与理解须要说话人在一定意识程度上动态地从一系列语境关系与语言结构客体中选择,进行商洽与顺应。称呼语超常规使用受顺应意识程度及语境和语言结构客体中各因素的影响。

5 结束语

称呼语的超常规使用是说话人在不同意识程度上对语境和语言结构进行动态顺应的过程。通过动态顺应语境因素,说话人可以通过合理选用相应语言手段达到特定交际目的。

参考文献

马宏基 常庆丰。称谓语[m]. 北京: 新华出版社, 1997.

吕海燕。 称呼语变异运用的修辞效果[j]. 语文学刊, 2003(1).

齐裕森。 一部新颖实用的专著——评《称谓语》[j]. 山东电大学报, 1998(4).

杨永林。 社会语言学研究:功能•称谓•性别篇[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4.

austin, j. 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2.

searle, j. speech act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9.

世说心语范文【第三篇】

提 要:语境是言语交际中生成,实现并制约言语行为的相关因素的总和。不同语境对语言的使用产生不同的制约作用,并且决定语言形式的选择。本文采用例证法探讨语境与交际、语境与教学的关系,揭示语境对生活世界的实际意义。作为语用学发展的一个新的研究方向,语境研究会对生活世界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语境;生活世界;交际;教学

context and the living world: a further study on pragmatics

han bing lou qi

(muda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mudanjiang 157012, china)

context is the total sum of the related factors which are formed, realized and restrict the speech acts in the speech communication. different contexts exert restriction on the use of language and decide the form of language in use. this paper adopts exemplification method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text and communication as well as the one between context and teaching to demonstrate the real significance of context upon our living world. as a new and further study of pragmatics, the study of context will exert further influence upon the living world.

key words:context; living world; communication; teaching

1 引言

语境(context)是语言运用的环境。任何语言的使用都在语境中进行(高小丽 2009:20)。从19世纪语境概念的出现到现在,它的理解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语境作为语言学概念,是由德国语言学家wegener1885年提出的,然而他的语境思想在语言学界并没有取得重大突破。索绪尔在现代语言学中提及语境时,一般只用来指称单个语言项目前后毗邻的语音、词或短语,最多指在句子层次上对语词和句子意义有制约作用的所谓上下文,与语言外部环境基本无涉(thibault 1997:113-130)。这种语境构建是完全“内向”的,涉及范围狭窄。1923年,马林诺夫斯基(b. malinowski)首创“情景语境”(context of situation)和“文化语境”(context of culture) 概念,超越了语言内部语境的界限,使“语境”包含与语言相关的外部世界的特征(malinowski 1923)。胡壮麟将语境分为“上下文”、“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胡壮麟 2004) 弗斯(j. r. firth)将语境分为语内语境和语外语境,指出人们的话语不能脱离它在其中起作用的那个社会复合体,现代口语的每一段话都应该有其发生的背景,都应该与某种一般化的情境上下文中的典型参与者联系起来加以研究。在弗斯看来,语境分层次,最高层次的语境是文化语境(the context of culture),置身其中的语言本身也分为不同层次,每个层次构成其下一层次的语境(firth 1951:5)。韩礼德(halliday)将语境定义为“文本在其中展开的整个环境”,把语境归为场景、交际者和方式3个部分。他摒弃那种把语境仅仅视为起辅助作用的背景的传统观念,将其置于和语言同等重要的地位,认为语境与语言互为前提、相互影响。他们认为,通过情景语境可以推测语言的功能,进而推测语言使用的语义结构。反过来,也可以从语义结构推测可能语境(halliday 1978:5)。维索尔伦(jef verschueren)比较强调语言使用者的能动性。他认为,在语言交际过程中,语境的构建也呈动态的发展和变化趋势,语言使用者不是完全被动地受控于给定的语境,而是能够借助包括语言在内的种种手段生成、改变或选择自己认为适当的语境。维索尔伦的交际语境包括4个方面:语言使用者、心智世界、物理世界和社交界。在维索尔伦看来,语境的根本特征是动态生成性。语言使用者能够在交际过程中迅速转换不同语境框架,这使得语境更加复杂,语言使用者可能常常置身于多重语境中,语境随着语言事件的推进而改变(verschueren 1999)。

2011年韩 冰 娄 奇 语境与生活世界:语用学发展新探第1期

可见,语境的理解经历了从相对封闭、静态、外在、与语言相分离和对立转向开放、动态、交互、与语言互嵌和交错的不断发展过程。语境的研究方法从传统转向认知。即便如此,学界对语境的认识还是取得了一些一致看法:语境制约着语言单位的选择、意义的表达和理解。本文以维索尔伦的交际语境理论和刘宓庆的语境意义研究为基础,使用实例,从语境与交际和语境与教学两个角度出发,探讨语用学发展的一个新领域——语境在生活世界中的作用及对生活世界的影响(于林龙 吴宪忠 2009:21-24,徐海铭 2009:1-8)。

2 语境和交际

维索尔伦认为语境在语言使用中生成,并在许多方面受到制约。换句话说,除了现实中存在的各种可能性外,语境是在听话人和说话人即存现实关系的互动中产生的。语境并非在交际发生之前给定,而是在交际双方使用语言的过程中动态生成,语境会随交际过程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和变更。交际者在这种语言环境中获得对交际言语的理解,不同的人对同样的语境感受不同(verschueren 2000:109)。

语言的使用相对于语境而存在。失去语境,语言就失去依托,交际双方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语言使用必须适应语境。说话人选择适当语言的过程是动态的,他须要尽量使自己选择的语言顺应自己和听话人的心理世界(皮德敏 2008:22-25)。

语境还有情景意义。情景意义的范围很广,几乎涉及言语交际行为的各个方面,包括以下功能因素作用于语言结构各层次而产生的意义:(1)言语的交际目的,涉及意义产生的语用机制;(2)言语交际的对象,即所谓接受者因素;(3)言语的交际场合,即所谓交际的时空因素,也涉及形式意义和文化意义。

说话人在交际中尽量使自己不被误解,避免错误表达。“不论我的言辞在逻辑上多么正确无误……如果它使我的听话者人困惑或者误导听话人,那么我的话语将无法达到它应有的效果:我将无法交流我心中所想。”(jacob l. mey 2001:69)只有采取积极合作的态度,交际双方才能达到良好的交际效果。如果光凭说话人自己的主观想象,不考虑自己的言语是否从实际出发,忽视对方的想法以及对方是否期待自己的言语,那么交际注定会失败。

维索尔伦的交际语境包括语言使用者、心理世界、物理世界和社交世界。本文用奥巴马的就职演说作为实例,分别从这4个方面阐述说话人如何通过适应语境,发挥言语交际的作用,研究说话人的得体言语使用。

语言使用者

语言使用者是言语交际的焦点,在交际语境中处于中心地位,是交际语境成分中须要首要考虑的因素,因为心理、社交和物理中的语境成分都要靠语言使用者的认知激活,发挥语言交际功能。在言语交际中,听话人的类型和数量从某种程度上决定说话人的言语使用。说话人可能需要随着听话人类型或数量的变化改变说话方式、口吻等。

奥巴马的就职演说总体上是成功的,得到了美国民众的认可。奥巴马切境的言语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作为就职演说,听话人是美国全国民众。出席奥巴马就职典礼的观礼民众达数百万,现场民众人山人海,绕水池挤满两三公里长的国家广场,部分观众甚至爬到树上。远离舞台的观众只能通过散落在广场上的大屏幕观看。说话人面对的听众数量极其庞大,是一次公民而非粉丝的盛大集会,场合极其庄重,说话要用很庄重、正式的口吻。而且交际对象涵盖美国社会各个年龄层次、社会层次、知识层次和价值层次。奥巴马在进行语言选择时,要顺应所有这些因素,故意避免花里胡哨,用词很坚定、很简单,句子很短,符合当时的庄重语境。其次,奥巴马使用最佳状态的腔调、气度及抑扬顿挫,以便激励全美国人民。最后,他以朴实、动人的语气为主,话语准确流畅,文体为典型的演说文体,是规范的书面语。

心理世界

语言互动是心智与心智之间的交流,心理世界成为交际语境的第二个组成部分。进入交际语境的心理因素主要指交际者的性格、情感、信念、意图等认知、情感因素。在成功的言语交际中,语言使用要与说话人与听话人的心智世界相适应。“心理世界语境是最深层次的语境,它对交际言语是否得体起着关键作用。”(verschuren 2000:123)言语必须符合说话人自身的愿望、动机或意图,同时要符合听话人的个性特征、情感投入和信念。适应听话人的心理能够帮助说话人拉近与听话人的距离,从而排除交际障碍,顺利达到交际目的。只有巧妙地抓住听众的心理,才能适应听话人的心理世界。

在奥巴马的演说中,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沙文主义,也没有做作的感情。奥巴马善于激励,尽管他总是对智者最有吸引力。他紧紧抓住了庞大的人群的注意力。面对金融危机,和前任闯下的大祸,奥巴马需要在亮相的时候展示自己的观点。在奥巴马历时17分钟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演讲”中,似乎找不到一句能够定义时局的经典语句,频频出现的是“国家”、“美国”、“新”、“人民”、“每个人”、“繁荣”以及“世界”这样的词汇。其演讲显然将自己的理想、面对的挑战及公众的希望融为一体。总统面对听话人处于经济危机和中东危局的不安情绪,抓住听话人的心理,朴实、低调,适应听话人的心理世界,用诚心打动听众,基本获得演说的预期效果,在言语交际的语境适应中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社交世界

社交世界指社交场合、社会环境、规范交际者言语行为的原则和准则,包括社会和文化规范。交际者为实现交际意图作出的语言选择必须符合社会交际规范和文化,顺应不同的交际场合、社会环境、交际原则和准则。和语言选择构成相互适应的社会因素的范围很广,语境适应的主要方面指说话人的言语要遵循特定场景,特定公共制度或特定社区特有的交际规范,符合说话人和听话人双方的身份及其社会关系。公共制度为说话人界定的权位,使其能够指示、命令、允许等得到公认的高度认可,使说话人能够提供建议和咨询。反之,听话人若有了公共制度规定的权位,则使说话人语带请求或乞求,使说话人能够提供建议和咨询。

奥巴马就职演说时顺应其正式的社交场合,选择的文体和语体都很正式。讲话人面对的听话人是所有的美国民众,听话人能够允许、建议、咨询说话人。社会场景和公共制度决定的说话人与听话人的社会关系,使得说话人语带谦虚。对听话人表示感谢,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等都体现说话人对社会世界语境的努力适应。这样的言语使用恰当得体,从而有效传达说话人的意图。奥巴马用“卑微”表达他面临重大任务的心情,突出其演说“责任”的特点,言语适境。接下来,奥巴马感谢选民对他的信任,感谢先辈们为了这个国家所作的牺牲,同时感谢布什总统为国家做出贡献和他在两届政府过渡期间给与的慷慨协作,表明自己治理国家的态度和决心。

物理世界

物理世界主要包括时间和空间上的指示关系和适应因素。另外,交际者的身体姿势、手势、外表形象、生理特征等也属于物理世界的组成部分。时间指示和空间指示是语言选择瞄定于物理世界的两种重要方式。(verschuren 2000)在时间因素的适应上,正确区分事发时间、发话时间和参照时间,恰当利用时间指示的不确定性,能使交际话语准确达意,而不致引起误解,造成交际困难。

奥巴马就职演说是在2009年1月20日,但是他的演说中没有特别指出具体日期,而是使用“今天”(today, on this day)等字眼,带有不确定性,能够营造美国总统宣誓就职典礼一贯壮丽喧嚣的氛围,鼓舞和激励听话人,同时给予他们一些想象空间,恰好传达就职演说这一主题的背景依托。时间指称的准确妙用正是说话人适应语境,促成交际效果的一种体现。

交际双方在物理世界中所处的位置,对于决定某些语言选择及其意义也有重要作用。在空间因素适应上,说话人自身在空间上的定位决定着说话的方式、响亮度。奥巴马站在林肯雕像前进行就职演说,林肯纪念堂与华盛顿纪念碑之间有一潭长618米的长方形水池。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1963年在纪念堂前发表著名演说《我有一个梦想》,而19日恰逢美国纪念马丁·路德·金的节日。空间因素和时间因素的共同作用为奥巴马的演讲建构语境,他用坚定和崇拜的语气说道,“在我们正前方,一池水仍折射出(马丁·路德)金的梦想,折射出为让子孙能以人品获评判而浴血前行的民族荣光。“在我身后,坐着一位曾尽全力让这一天成为可能的伟人,正看着自己挽救过的联盟。”

说话人的手势、目光、打扮与其言语行为存在密切的联系。奥巴马就职演说时目光坚定但不乏亲和力,加强了言语行为的效果,达到预期的交际愿望。

3 语境和翻译教学

语境即“语言环境”,包括语场、语旨和语式3个重要因素(halliday 1978)。它们相互关联:语场体现语言的概括功能,语旨体现语言的人际功能,而语式则是语篇功能的具体体现。可见,语境是人们在使用语言时的思维背景,离开这种背景,其语言就无意义。在外语教学中,不仅要让学生掌握语言知识,还应重视语境对培养和提高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所起的作用。教师在传授语言知识的同时,还应重视语境对培养和提高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所起的作用,要给学生传授一定的语篇语境知识,以培养学生的“意义潜势”,从而完成逐渐从孤立、单纯的语言教学向语言教学与内容教学相结合的转变,使学生能够正确、恰当地应用语言,达到语言教学的目的。

语言情景是人物、事件、场景、时间、地点、上下文和社会文化等内外部条件的总和。情景教学就是这样一个基于丰富的语言场景而设计的动态的学习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生通过与环境互动,在丰富生动情景中完成复杂交际任务,从而丰富语言感受,提高语言迁移能力。

情景教学法集直观性、形象性、情感性于一身,将学生置于情景之中,通过某种气氛感染,让学生自觉看、听、说、感受,达到提高英语教学质量的目的。

展示情景最常见的是在每一堂课开始时采用对话形式,变化话题、情景和参与者。使用不同形式的情景材料为学习者提供便于理解的语言输入,然后提供新的举例和各种针对性的练习。情景内容往往接受行为主义方法,与视听材料结合,以培养正确的行为,也以语言习得理论为基础,采用认知和实验教学方法。准备充分的情景告示学习者了解操本族语者如何说话以及言说内容。

语境教学的文化因素

刘宓庆指出,翻译涉及从形式到内容、从语音到语义、从达意到传情、从语言到文化多层次、多方位语际转换。翻译首先是一门科学,有其本身的内部规律、行为模式、作用机制、工作规范和实施程序。从事翻译的人必须运用自己的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同时,翻译又是一种艺术,有其本身的艺术法则、美学特征、审美意识系统和体验过程。从事翻译的人还必须运用自己的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赋予自己的成果以美学价值。(刘宓庆1999 )刘宓庆的语境意义具有两个含义:一是词语在特定语言环境中的意义。特定的语言环境给词的概念意义以某种调节,赋予它以某种联立含义或关联含义。二是语言还具有特定的社会环境。因此,语境意义还包括由交际目的、交际场合和接受者因素决定的以上4个层次的语义信息所具有的感情色彩、情态、暗含义等,统称为“情景意义”或“功能意义”。词的语法意义和搭配意义都属于词语的联立含义。

英国小说《抽签》中的一个句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当小说中的妇女抽到意味着死亡的签时,想要把签偷偷放回原处,被一中年男子看到,他说:

①be a good sport.

如何适境地翻译这个句子并非容易。大多数学生都翻译成“愿赌服输”、“要遵守游戏规则”等。这些翻译从内容上讲没有大出入,但是从翻译角度来说,并不确切。译者没有考虑到情景意义,忽略语言的思维背景和文化背景。而小说译文考虑语境因素,译成“别耍赖”。

语境教学的语体因素

语言转换过程并不是对单独词或句子的翻译,而是在语篇语境制约下抓住原文内涵。每种语言都有不同语体,而不同语体之间存在明显差异。虽然每种语言的大部分词语用于各种语体,但也有不少词语只用于某些特定语体。有些词语只用于口语,而有些词语只用于书面语。同时,交际者的身份、交际场合、交际内容及交际心理不同,谴词造句也会有所不同。因此,在翻译过程中,了解口语与书面语、正式语体与非正式语体之间的差异很重要。翻译的基本准则是忠实,既要忠实原文内容主旨,又要忠实原文风格特点。概括讲,译文不仅要合意,而且要合宜。合宜,就要考虑语境。否则,译文就会违背原文的意思。翻译时,语体要和原文相呼应,以便更好把握原文内涵。例如:

②carlistle street runs westward, across a great black bridge, down a hill and up again, by little shops and meat markets, past single-storied homes, until suddenly it stops against a wide green lawn.(张培基 1980)// 译文1:卡莱尔大街往西伸展,越过一座黑色大桥,爬下山冈又爬上去,经过许多小铺和肉市,又经过一些平房,然后大街的尽头出现了一大片绿色的草地。译文2:卡莱尔大街往西伸展,越过一座黑色大桥,爬下山冈又爬上去,经过许多小铺和肉市,又经过一些平房,然后突然朝着一大片绿色的草地终止了。

我们在课堂上讨论两种译文。译文2是书中作者的译文,译文1是学生自己的观点,持有该观点的学生认为译文2的不足之处在于“终止”用来形容大街太突兀,所以改成“然后大街的尽头出现了一大片绿色的草地”。反复斟酌后,大部分学生依旧采用张培基的译文。原文强调大街的动态延展,其线性递进体现大街蜿蜒前行的动感。所以,译文2更符合原文的风格和意图,即合意和合宜。译文1最后一句的主语如果改为“大街的尽头”,就违背原文风格,失去连续性,合意不合宜。

语境教学的联想因素

廖传风明确提出在英语教学中运用语境教学法的措施。他概括语境教学法的特点:一是3重语境:话语语境、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二是3重教学目的:培养学生的语言知识能力,培养听、说、读、写技能和交际能力;三是3重性:语境教学法具有生动性、联想性和制约性。可以结合现实生活和利用教材蕴涵的语境进行词汇教学,根据篇内语境预测和猜测篇章意义,利用篇际语境培养交际能力等。翻译需要想象力,学习翻译要具有联想和预测能力。(廖传风 2000:34)生动性指课堂社会化和交际真实化。联想性指语境教学法能使学生产生记忆联想。制约性指语境对语言活动的内容以及词汇、句子结构等的选择一般具有制约作用。语言情景是人物、事件、场景、时间、地点、上下文和社会文化等内外部条件的总和。情景教学就是一个基于丰富的语言场景而设计的动态的学习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生通过与环境互动,在丰富生动的情景中完成复杂交际任务,从而丰富语感,提高语言迁移能力。情景教学法集直观性、形象性、情感性于一身,将学生置于情景中,通过气氛感染让学生自觉看、听、说、感受,达到提高英语教学质量的目的。

③in the doorway lay at least twelve umbrellas of all sizes and colors.

翻译教学使用③的目的是为了解释英汉语结构上的差异:英语像葡萄,汉语像竹竿。这个英语句子虽然不长,但是如何把葡萄状的英语句子拆分成汉语竹竿句子,达到既忠实原文又通顺的目的,并非易举。在不加引导的情况下,学生会把它翻译成“门口放着至少12把各种颜色和大小的雨伞”。这种译文会让目的语读者读起来不舒服、不顺畅。于是,引导学生想象门口放着伞的情形,让学生想象进入真实目的语的语境,使交际真实化,然后再按照汉语思维方式和逻辑顺序翻译:“门口放着一堆伞,少说也有12把,颜色各异,大小不一”。可见,语境教学法的优势在于它的生动性、联想性和制约性。所以,在教学中应当讲述有关语境理论的知识,要求学生在实践中恰当运用这一理论,培养其语篇意识,提高其表情达意的能力。

4 结束语

语境无论在日常交际还是在外语教学中,都十分重要。作为语用学的一个重要分支,语境理论不仅在学术研究和学科建设上具有重要意义,在实际生活和工作(生活世界)中同样具有理论指导意义。理解语境知识,可以使语言使用者更清楚地理解语言价值、文化价值、社会价值和历史价值,促进语用文化发展。

参考文献

高小丽。 罗素摹状语理论的考察与反思——以语境为维度[j].外语学刊, 2009(6).

胡壮麟。语言学教程[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

世说心语【第四篇】

由于这次转向对传统心理学的强烈震撼和决定性影响以及语言学与心理学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们不再全力关注知识的起源、认识的能力和限度、主体在认识活动中的作用等问题,转而探究语言的意义、语言的理解和交流、语言的本质等。它把语言本身的一种理性知识提升到心理学的基本问题的地位。语言学转向之后,话语分析、话语形态、话语结构以及表达方式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并直接进入到心理学的视野,成为心理学研究的重要部分。

一、传统心理学中“语言”的缺席

在心理学领域,尽管语言是人类表达心理与行为的重要纬度,然而注重实证量化研究的经典主流心理学却没有能够深入探索这一重要元素,以进行这一具有突破性理论的尝试。传统心理学中的语言问题可以从以下两个层面来认识。

第一,心理学早期开拓者们无法摆脱传统哲学的束缚。早期心理学脱胎于哲学,虽然冯特等现代意义上的心理学家力图从反形而上学的立场来确立其认识论和方法论,但也没有超越传统哲学的基本逻辑,即试图在主观与客观的二元对立中追求意识与心理的本质与规律。心理学力主研究作为科学世界的心理与行为现象,而作为日常生活世界中的语言就被存而不论了。冯特认为心理学与自然科学一样,都是关于经验的科学,心理学研究人类的直接经验。行为主义则把心理学的研究对象确定为可以外部观察的行为,坚持以客观的实验方法来研究人的行为;而精神分析则认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是无意识现象,特别是潜意识现象。这就决定了心理学无法关注生活世界的日常语言。在这个意义上,语言在心理学中的缺席就顺理成章了。

第二,传统心理学探究的两大主题是“心理”与“行为”。心理学是一门比较复杂的以“人”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在科学心理学诞生之前的漫长的学科孕育和演化的历程中,心理学所观照的对象经历了从人的“灵魂”到“心灵”的转变。1879年以后,心理学演变成为研究“意识”之学。到20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心理学又成为研究“行为”的科学。60年代以后,心理学已经成为研究“行为和心理”的学问。近年来,有学者认为心理学应该是研究“人性”的科学。心理学研究对象的不断嬗变和演化,一方面反映和诠释了当时哲人及心理学家所处的时代精神和他们研究旨趣的变化,正如美国心理学家波汉所说,每一种解说都有哲学观点与文化视角,没有某种哲学观点,你几乎不可能做出一般解释。每一种观点都有它的形而上学假定和那个时代的文化意义。西方心理学史家波林、墨菲、黎黑等人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相同或是类似的观点,将时代精神视为心理学流派、观点、思想的决定要素和力量。

正是传统心理学的哲学基础和现实主题决定了“语言”在传统心理学中的失落。语言的缺失在华生的行为主义构架中尤为明显,在行为作为心理学唯一的合法研究对象的情境下,语言在其中的地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传统主流心理学对语言毫无关注。深受实用主义影响的米德就首先将语言问题引入了社会心理学,因为实用主义坚持将经验生活视为一个整体加以把握,而米德在《心灵、自我与社会》一书中正是承认了语言的重要性。

米德希望经由语言沟通和符号互动这些外在现象去透视人们内在的心灵过程,尤其是人格自我的分化和成长,由此语言问题被视为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尽管米德的创见还不能视为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但它无疑吹响了走向这一重要转折的号角。米德对语言学的研究作为社会心理学问题的基本层面,事实上已经为心理学话语实践提供了一个可能性前提,即主体间共享的社会文化、时代背景。人际间借助语言进行交流,但语言不仅是交际的工具,而且也是一种心理文化现象。不同的语言交流来自不同的心理动因和交往需求,不同的心理动因、情感、认知会表现为各种形态的语言问题。

二、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理论溯源

语言学转向的一个重要理论传统就是法国的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结构主义破除了主体中心主义的迷思,使得语言从逻辑中解脱。结构主义致力于求证语言学的概念和方法对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广泛议题具有重要意义:语言学为他们提供了某种其所缺乏的严格性,尤其是索绪尔(f. saussure)区分了“语言”和“言语”,这被视为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出发点。这一区分具有广泛的理论蕴含,语言研究从偶然性和语境的局限之中摆脱出来,人类经验同语言象征双重性的密切关系受到重视。

尽管后结构主义在诸多理论立场上与结构主义相悖,但对语言的关注成为两者共同的旨趣。构成后现代知识基础的后结构主义反对一直在西方占据主导地位的逻格斯中心主义,逻格斯中心主义将意义、实在法则视为不变之物,把它们作为思维和认知的中心。按照这样的思维方式,语言是思维的再现,文字是语言的再现,写作是思维的表达。在后结构主义看来,人们原以为有中心和本源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中心和本源,一切都变成了话语,变成了充满差别的系统,在系统之外不存在所谓的超验所指。

可见,无论是结构主义还是后结构主义,都极其重视日常生活阐明过程中的认知能力和语言,这一观念对心理学具有深刻影响。尤其是随着西方后现代心理学的兴起,其在某种程度上更是极大地促进了心理学研究的语言学转向。这些后现代心理学理论所运用的解释与结构的分析方法,不仅消解了两极因素、二元形式的对立,而且突出了语言在我们认知过程中所具有的不容忽视的重要作用,指出了无论是我们的感觉过程还是我们的理解过程,无不渗透着语言的影响。

此外,解释学传统也是语言学转向的重要理论渊源。解释学大师伽达默尔的哲学主题就是对语言进行哲学关注。语言是经验世界的重要维度,在语言中自我和社会得以展现,语言与现实世界并非对立,而是内在统一的。现代的哲学解释学认为,人类运用语言来理解世界和表达人类对世界的理解,反过来看,语言又是对人的理解方式和理解程度的表达。因此,对于语言的分析,就不仅仅是分析人所理解的世界,而且首先是分析人对世界的理解。这后一种分析,就是对理解的理解。由此,哲学解释学提出了一种新颖的看法,即:人创造了语言,但却从属于语言;人创造的不是一种工具,而是人自己的存在方式。从这种角度看,就不是人在使用语言,而是语言构成人的存在。海德格尔所说的“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伽达默尔所说的“能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等等,都是对这种观点的不同形式的表达。

从心理学理论的发展史来看,将“语言”问题带入到心理学的尝试则要归功于现象学心理学。在胡塞尔的现象学的影响下不少心理学家致力于建构旨在揭示日常生活世界的心理学理论。现象学心理学关注主体间性,强调理解他人行动之时要强调言说者的姿态、声音、字面意义和意图。

在某种程度上,心理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是上述哲学领域的语言学转向这一知识潮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或者说是这一知识运动的拓展。但心理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则直接为洞察日常生活世界提供了具体视角。

三、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发生

当代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除了其深厚的哲学的渊源和理论背景之外,更有其全面展开的心理学研究的现实基础。

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主要考虑的是语言在心理学研究中的功能与关系。心理学研究中的各种问题的争议,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被归结为语言的表述和解释问题。“语言学转向”的革命意义并不在于彻底否定传统,它与传统心理学的根本区别并不在研究对象上,它同样研究心理和行为,但是它改变了研究的策略,这就是把心理学不只是当作一种知识的体系,更是一种活动的体系,是确定或发现人性意义的活动。既然思想或信念其实就是语言,我们只有通过语言的研究才能把握思想,没有不通过语言表达而独立存在的思想,那么,对于传统诸多纠缠不清的涉及实体或建构的地方,采用“语义上行”的方法,即把所讨论对象的本体论地位悬置起来,而用统一的语言语词进行表达和重新解释并达成一致,从而避免无益的争论,这无疑是一种有利的必要的策略。

话语分析是当代语言学转向在心理学中的反映。传统的心理学认为,语言是人认识世界、表达观念的符号或工具,能够提供对于世界或事实的准确描述。心理学的话语分析则关注由于语言使用的目的和情境不同所导致的歧义性及语用的复杂性。由于人总是借助于语言媒介来理解世界,语言因此成为“意义的家园”,成为人们用以建构世界的有效工具。

俄国心理学家维果斯基对话语(语言)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他把话语生成过程的内在心理组织结构看做是人脑中各个相互作用的活动阶段的完整连续体现。按照他的观点,话语的生成可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动机;第二阶段是思维(相当于现代语言学术语“话语意向”);第三阶段——在内心词汇间接表现出来的思维(相当于现代心理语言学中的话语表达的内部程序);第四阶段——外部词汇意义间接表达出来的意义,或者说是内部程序的实现;最后阶段——意义在词汇中的间接表达,或者说是话语的声学和发音实现。这是维果斯基对心理学的最大贡献之一。他对话语研究的心理学观点不仅是这一方向研究成果独特的总结和综合,他还提出了意义是心理学范畴的概念,关于物体意义的概念,关于话语生成过程的启发性思想。因此,从追根溯源的角度来看,维果斯基理应被视作现代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重要贡献者之一。

事实上,语言学转向之后,话语分析、话语形态、话语结构以及表达方式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并直接进入到心理学的视野,成为心理学研究的重要部分,话语分析作为一种研究的立场,在心理学领域不断发展渗透,同时也逐渐成为一种心理学的研究方法。当话语分析在心理学中集研究立场和研究方法于一身时,就为一种“新”心理学的产生提供了必要前提。在此基础上一个全新的研究视角已经形成,这就是从“语言或话语”的考察心理学研究的话语形态、话语伦理、话语结构以及话语生成。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全新而独特的心理学形态——“话语心理学”。

在心理学领域内,话语研究在理论上的连贯性并非很明朗。目前,这一取向的研究及理论概括基本上围绕着对当下心理学的理论概念、观点或分析实践的批判而展开。“话语心理学”一语的提出,目的在于将这一领域现有的知识发展成一种连贯的话语取向的另类观点,并以此强调:这是一个有关心理研究的可能的范式,而不仅仅是一种经验分析的模型。

话语心理学总的说来关注人们的实践:沟通、互动、争论,以及这些实践在不同场景下的组织。话语心理学被认为是一门体现了语言学转向的“新心理学”。相对于“传统的”主流心理学,话语心理学有其独特的原则(~69):第一,许多心理现象被解释成话语的特性。话语可以是公共的也可以是私人的。公共话语是行动,私人话语则是思想(thought)。第二,对符号体系的个体的及私人的运用构成了思维(thinking)。而这一运用来自于人际话语过程。这个过程正是人文环境的主要特征。第三,心理现象的产生(如情感、决定、态度、人格展露等等)在话语中都有赖于行动者(actor)的技能,有赖于他们在共同体中相关的道德立场以及所展开的故事线索。这些原则的内在意义表明,话语现象并不是隐匿的主体性心理现象的显现。话语现象就是心理现象。话语背后并不存在心之活动的影子世界。人们不过是在人际话语过程中,将私人话语转变为公共话语,亦即将思想转变成行动而已。然而,同时我们必须指出的是,人的言语并不是为了回应人的早已存在的、组织良好的思想而说的。人不可能将某种“内在的”意向或思想准确地转换成“外在的”言语表达。因为,正如维果斯基所言,“思”的可能性是在语言中构成的,思维是一种“内部言语”形式。

传统心理学认为存在一种心理实体,例如态度、人格等,而谈话、行为都可由这种心理实体生发出来。研究者便是用这些心理实体来解释人们的心理与行为,这种解释被称为内在心理的解释。话语心理学认为不存在着能够脱离人们语言的客观实体,相反,社会世界和个体是被言语实践所不断建构的。心理自然也是社会的建构,是一种言说的社会实践,而语言则是建构的积极媒介。因此,对话语的关注便不是要从话语中透视出某种客观实体的存在,而是分析话语如何不断建构社会世界。研究关注的不是内在的心理结构和心理过程,而要勾勒出这一言说实践的过程及后果。将话语置于研究的中心,其直接的后果就是能够将心理学的关注与社会分析结合起来。传统的心理学将话语与行为、主体、心理过程区分开来。话语心理学把研究重点放在话语的具体过程,而且这些话语实际有着种种的行动取向时,话语的生产者就不仅仅是“主体”,而且是“行动者”,这样一来,对话语过程的描述和分析,也必然是对具体的心理和行为过程的描述和分析。在这个意义上,使用话语分析的方法从而超越内在心理的解释,一方面能够摆脱对实验方法的依赖,另一方面也能够与整体分析结合起来,冲破个体主义研究的樊篱。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就是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发生了。

四、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评价与反思

语言学转向引起了心理学理论深层次的、多方位的变革,其中最根本的是思维方式的变革。当代心理学对日常语言给予了特别的重视与关注,日常语言是人们在社会交往和人际沟通中的对话,这就把心理学研究引向一个交往世界或者一个对话沟通的世界的,也就是区别于科学世界和生产世界的“生活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未主题化、未专业化,人们自在地呈现真实本性活动的世界。从“生活世界”来研究人的心理生活,此时心理学的价值取向不是控制、规训,而是人性的解放、和谐与自由(~38)。心理学不应再去构造能规范人们心理与行为的种种理论模式与模型,而是在人们的交往行为和话语活动中启迪心智、激扬潜能,通过对各种文化的和实践的阐释发掘出被深埋多年的人生价值和生活意义。因此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促使心理学的理论追求开始从本质论转向存在论,在思维方式上从还原论转向整体论,在心理科学观上从自然主义科学观转向社会文化科学观,在文化模式上从单一文化模式转向多元文化模式。只有突破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才能真正理解和实现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并且也只有通过生活世界的日常语言的展开,才能真正突破主客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从主体间的关系理解和实现人们的心理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说,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与思维方式的变革是互为前提的。

从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的背景来看,它是在后现代主义社会思想思潮的影响下形成的,后现代主义给心理学带来了一系列的反思、批判。当代心理学已经面临着后现代的诘难和挑战,出现了一系列结合语言或从语言角度出发,对传统心理学进行的思索和解构。进而使心理学在主观或客观上,主动或被动的“重构”。因此将语言带人到心理学或从语言的关注的角度进行的心理学研究无疑具有极大的解放和颠覆意义。对话、沟通、话语分析、话语伦理都为人们重新审视主流心理学研究提供了新的契机和视角。这一影响甚大波及心理学研究的各个领域,以至于话语分析成为一种心理学研究的新立场[9]。语言学转向最有价值的形式在于具体考察语言和认知、思维和心理活动之间的交叉地带,以及从语言学理论的视角为主流心理学的发展提供一个宏观的启迪。

当代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意义重大,但也确实存在着各种缺陷。它在突出语言在思维和认知过程的重要作用以及语言的心理意义的不确定时,由于过分强调语言的自主性和意义的不确定性,把对心理的活动、生活和体验的一切研究都归结于一种话语的分析立场,从而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同时语言学转向也不能够为心理学的发展提供应用非常广泛化、普遍程序化的模式。心理学的“语言学转向”在很大程度上只是某种语言隐喻,因此也不要盲目地把心理化约为语言,把心理学语言化或话语化。事实上心理学并没有很好地应对“语言学转向”的挑战,其后果是心理学被极端的“科学化”,致使心理学在整个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影响越来越趋于萎缩。心理学与现实的关联越来越弱,也就是说,心理学对现实的回馈越来越少,在公共领域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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