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散文随笔(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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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散文随笔【第一篇】

每次回宣化城,我都有种被刺疼的感觉,怕揭伤疤,但又不得不揭。痛到淋漓尽致,让我的心感受到震颤。

这次依旧如此,母亲唯一的弟弟病故。乘车经过我走了无数次的线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途,一幕幕不断变化的场景与脑海中固有的情景形成天壤之别。

三哥在北方大酒店门口接我。他长我四岁,经历比我丰富,所受的苦多我几倍。即使父亲仙逝多年,每次回家,他都要亲自去接。这是父亲遗下的一道无形的“圣旨”。

午饭后,我说很想回老宅看看,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回忆好有依据,做梦也有样板。

三嫂说:“蓝儿,我陪你回去。你哥说那一片老宅都拆了,也不知变成啥样子。”侄女婿开车载着我们从三哥家楼前横跨建国街,再从“黄鹤楼”东穿过小巷到建东街。侄女说送到旧宅前吧,我说:“路窄,前边开车不好走,还是下来走走,找找过去的影子。”

东升派出所还在,只是平房变楼房。那条下雨就泥泞不堪的柏油路早就坑坑洼洼了。我上学常走的路边已没几户人家。沿街向西是一处工地,两个中年男子在路边聊天。我上前询问他们可是工地人?其中一位说是来老宅看看的。我问此处可是基建公司——父亲原来的单位?秃顶男子右手指了指前边:“就那儿,早被钢厂占了。”

我曾借书的地方也没留下任何踪迹,连父亲常走的路也找不到了。过去的一切都消逝在时光里。我举着相机四处拍照,尽管与记忆完全不同,可不拍照,连这些场景都会不留痕迹!

母亲常看病的小诊所成了废墟。远看那片最熟悉的房子,有几个人在街门口站着。我快步走过去,三嫂叮嘱说:“蓝儿,你别说是谁,看她们还能认出你不?”

我走到老邻居张大妈面前。她的大儿媳正推着电动车载着重孙子要走,看到摘下墨镜的我,吃惊地喊着:“这不是二号婶家的蓝蓝吗?”

大妈仔细端详着我,兴奋地说:“是蓝蓝!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家坐坐!”

大妈的家依旧是原来的样儿,和母亲家相似。我心中漾着一丝温暖。大妈说:“最小的儿子都当爷爷了。我可不愿意和他们住。楼里不自由。”我理解老人的心,和父母一样,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打扰儿女。大妈八十七岁了,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我叹息父母太早过世,没有给我留下可回去的家!

小坐片刻,我起身要走,看看原来的老宅。大妈说:“你家老院还在,咱这排就剩几户,其他房子都拆了。”

走出院子,正看见有一老头准备骑电动车带小孩儿要走。大妈与他说了几句,扭头告诉我:“蓝蓝,这人就是买你家房的住户。”

我紧走几步,请占他一点儿时间,带我们回旧宅看看。他答应了,将孩子抱下来领着。我和三嫂跟他沿熟悉的小巷往“家”走。大妈家紧挨五号、四号院都拆了,残垣断壁,面目全非。三号院、母亲原来的院、对面院都保持原状。

老头边开门边絮叨:“你要看院子,其实啥也和原来不一样了。家也不是原来的家,看也没用。”

三嫂有些急了,声音激动地说:“我妹妹就想看看这块地方!她和家人住过这里,父母也住了几十年,毕竟是原来的家。以后拆了,啥也看不到了!”

嫂子说得对,自从母亲去世,这座老宅无人居住。一年后,我们商量将房子卖掉,给智障大哥做生活费。

20xx年,清明为父母迁坟从老家回来,也是三嫂陪我来过老宅。那时还有人住,原来父亲盖的小房拆了,院子显得宽敞些。我征得同意,进屋看看,感受一下“家”的温馨。

现在老头站在院外不耐烦地等着。屋门紧锁,我撩起挂在屋外的破窗帘,隔着落满灰尘的玻璃窗,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屋子。脑海里呈现出多年前,合家团聚的场面。

我拍拍窗前的香椿树,笑着说:“这树可是我妈妈种的!”三嫂说:“蓝儿,给你和这棵树拍张照片,以后房子拆了,树也就没了。”我抱着粗壮的香椿树如同搂着母亲的肩膀。

老头锁门走了。我扶着曾属于自己的院门,心中万般不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它!我依偎在门框,三嫂举起手机拍下这难得的镜头。

大妈披着棉衣又过来了,喊我:“蓝蓝,不要走了,晚上到家吃饭。”我说:“不了大妈,我想看看小时常玩的几个伙伴家的老宅,拍些照片。”大妈走了几步,指着对门说:“你知道mh730飞机失联的事吧?”我说:“知道。”她说:“飞机上有咱这里的人,就是她的孩子。”“什么?”我吃了一惊,“您说是对面玉梅姐家的儿……”

“对啊!听说在国外工作,正好在飞机上!多优秀的孩子!找不到喽——”

大妈长叹着抹了把泪……

故乡的散文随笔【第二篇】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

生活

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

,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

学习

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

童年

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

什么

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

怎样

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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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散文随笔【第三篇】

向北,再向北,北方的中条山腹地是我的故乡。

故土,故居,故人,是我对故乡的追忆,挂念,还有难以释怀的眷恋。

故乡就是一棵沧桑的老树,或是国槐,或是皂角,或是银杏,岁月的年轮爬上枝桠稍头,把乡村的历史刻进皱褶得没有纹路的树皮,故乡便在心中高大厚重起来,像砚池的墨色,渐深渐浓,像一幅水墨画,矗立在村口,像一面旗帜,是在外游子回家的标记。

故乡更是一眼深不见底的井啊,徐徐流过多少清流,多少记忆,无论炎热还是浮躁,随着轱辘转悠,清凉的井水便能洗去半日浮尘。

对我而言,故乡就是一把把泥土,黄土、白土、砂石土,或湿润,或干燥,堆在亳清河畔,堆在山坡沟壑之间。

那遗存了上千年的古城墙,是夯土而建,虽己沧桑,但攻防御守,抵挡着当年的金戈铁马,岿然不动。

更多的是那一块块改造后的良田,黑坳坳的泥土,犁耙得细密松软,阳光漫射过去,温温的,暖暖的,坐在地里,攥一把泥土握在手里,圆润滑爽,泥土的芬香便沁入心脾,脚下的地气从心底里泛起。

那怕再陡峭的山壁,也能沉积下泥土的尘埃,那怕再贫瘠的土地,也能落下

植物

的`种子,只要播下绿的希望,既使在贫瘠的石缝里,在天涯,在海角,照样也能萌芽扎根,长出参天的树林。

只要有泥土,就能用土捏出生命;只要有泥土,就能在泥土上长出乡村,长出

思念

只要泥土在,家园就在;只要泥土不消失,乡村就永远不会消失。

那怕在古老的山村里,一个个老乡都背井离乡走出封闭的乡村,那怕一代代村民都融入到了车水马龙般的都市,一个个土砌的庭院都在加速的灭失,一个个古朴的村落变成一座座空城,一个个废墟,那也只能说明乡村在漂泊,村民在迁徙。

再破再烂,家都还在,再空再废,村也还在,就像南山那片杂乱的灌木林,树还在,根还在,出门在外的游子,故乡就是生命的根须。

一座座四合院落,一孔孔简陋的土窑,篱笆小院,碾盘磨坊,那一块块贫瘠的坡地上,一丛丛荆棘野莿下,隐秘着我对故乡多少追忆。

在故乡,多少情和景己物是人非,多少人和事己成过眼烟云,多少热闹的场景己变成亘古的寂寥,多少平凡事已伸展出想像的羽翼。

三十年前,我也曾讨厌过山径的崎岖,埋怨过村道的泥泞,倦怠过累人的农忙,恐惧过青春的悸失。为了逃离这片生我养我的泥土,为了逃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厄运,我曾发奋的读书,靠分数改变命运,改变农字号身份,一张技校通知书,使我屁颠屁颠地连蹦带跳地走出故乡,脱离故土,像一片风筝一样,好不容易的飘出那片田野,走出那片金色的麦芒。

一转身,三十年过去了。

生活

在城里久了,在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火柴盒”般的建筑里,上不挨天,下不接地,记忆里芬香的泥土味淡薄了,心里便空落落的,像失去

什么

宝贵的东西一样,麻木不仁,精神家园如同废墟一般,远不如在乡村时那般踏实,那般宁静。

在多日徘徊的彷徨中,在忐忑不安的思念中,我又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故乡还是原来的故乡,虽通了水泥路,盖了新楼房,但炊烟少了,显得更空虚,更沧桑。我又走到记忆里的那片土地,使劲攥起一把肥沃的泥土,细细品味,又精包细装,带进城内,带回家里,养在花盆里,栽上文竹、平安树及花花草草,摆在客厅里,摆在阳台上,每天轻嗅着泥土的味道,看着枝延叶长,花开花落,心情就格外静怡。

故乡,就是一掬泥土。

想家,就攥把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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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散文随笔【第四篇】

故乡,提起这个字眼,很多人都会有一种怀旧的感觉,小时候的记忆已模糊:花会红着微笑,青草会细声细气地说话,蟋蟀会跳上窗台,轻轻地问侯你。下面是本站网友向各位推荐的关于故乡的。

散文。

随笔,希望对各位能有所帮助!

真的很想念记忆中的故乡,想念故乡的一切,更爱那色彩多多的故乡夜。夜,给予我宁静,给予我忧伤和喧闹。夜色中,隐藏着过去美好的时光,过去的人和事。

月是故乡明。八月十五时若是回到故乡赏那幽美的月色,该多好啊!某年那场烟花依然在我脑海中,烟花像是为了那圆月,多少的温馨在一起走,多少亲情在蔓延。这月是为了团聚而圆,夜因此变得动人起来。悠悠的月光与那一刹那的光辉花彩是永恒的,我对故乡的爱恋也是永恒的吧,像是带了酒红色一样,年份越久味越醇,情越沉淀色越浓。

童年的我是非常讨厌那充满玫瑰香味的情人节的。小时候我本来玩伴就不多,只有表哥表姐和我一起玩。但他们在情人节的晚上都会跟我玩失踪。他们应该是去赴约了吧,父母工作不在家,独我一人。开始时挺无奈的,但是渐渐地享受起来这一个人的寂寞。我站在面临江景的落地窗边看夜景,街上、堤上的情侣出双入对,只剩下我身旁那孤单的街灯还在守护着我,灯光渐渐微弱,满天的繁星点缀晴朗天空。我索性把屋子的所有灯都关了,然后躺在地板上,仰望在树影中穿梭的一颗颗小星星,我半闭着眼,任由星光温柔地射向我,像透明的水晶。我哼起歌谣来:

愿摘下千束星光/将梦儿悬在你窗/温暖这最美的晚上/愿藉着一室花香/将未来甜蜜构想/将爱情铺满如丝的晚上。好一个独自浪漫的炫紫情人夜。

梦幻平安夜的梦幻少女是我。一霎那,我的心变得温暖,在这夜,所有梦幻都可以肆意飞扬,所有张狂的想象都有了一双童话般的翅膀。钟声响起了,音乐在人们的口中轻吟着,长胡子的圣诞老人就会穿过房顶的烟囱,经过我熟睡的窗前,把礼物放到我漂亮的红袜子里。故乡的平安夜啊,给了我十色的祝福:让我有白色一样的天真,迷橙的温暖,果绿的希望,淡粉的幸运。

我还喜欢浪漫的雨夜。这时,夜空仿佛化作脸幕,不是泪的细雨,而是轻纱,半掩着。那雨也飘洒在被白天炙热的晒透了的柏油路面上,脚下也会升起薄薄的白色气体,灯光照映着,更使迷人的街道呈现一种梦幻般的色彩。街中的伞仿佛在跳着圆舞曲,不如放下雨伞,来个雨中的漫步,细雨带微风湿透了全身,滋润的不只是身体,更渗入体内到达炙热的心灵。大雨同样有趣,把窗关紧,坐在窗边,和噼噼啪啪的雨交流。等雨停了,推开窗,天空深蓝蓝的。

享受现在这滴下雨水/多么多么需要你/长夜里不可分开痴痴醉/跳进伞里看/夜雨洒下去。

浩浩的江水载着扬帆的船儿远征,然而船儿明白,来时灯塔的方向有心底最依恋的港湾;碧蓝的天空承载着鸽子的双翅,飞向远方,翅膀划过的痕迹是那样的明晰。正如那江水中流淌着的依恋,天空中掠过的思念,当故乡这个熟悉的名词在脑际浮现时,心中总有些悸动。

我的故乡是成渝线上的一个交通枢纽。黎明时分,疾驰的火车用一声声嘹亮的汽笛吹响城市苏醒的号角;夜幕降临,沱江河用的轻缓水流吟咏出一支支动人的谣曲。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生长近二十年的地方。为了求学,我离开了故乡,但是故乡的记忆却并未随时间而消褪,反而越来越清晰了。故乡的美好记忆好似一个水坝,开一个小口也能决堤,如今我身处异乡,却发现我的身影依然飘荡在这片土地上。

时间能使花叶枯萎,能使容颜衰老,能使沧海变桑田,但它却风化不了我对故乡的无限回忆。

故乡,我永远的梦。

故乡,我永远的梦。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故乡的记忆会一直珍藏在我心灵的那片净土里,永不褪色!

“回来吧,回来哟,我已厌倦疲惫……”

看天边飘着故乡的云,它来的漫不经心,可我……。

如果我是失根的兰花,飞舞的秋萍,那故乡的记忆便给予了我重归大地的力量。如果我是漂浮的萍,断枝的蒲公英,那故乡的记忆便赐予了我眷恋人世的勇气,一切都变成的回忆。

怎会有“家在梦中何日到,春生江上几人还”的郁郁低吟?望不断的风,吹向故里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可以乘着它奔向梦里的佳人?远在天涯海角,似乎时钟也无法回转着带你回到家中,默然,静伫,只几片凋零的树叶盘旋着伸向你目光远眺的前方。年关节的,谁会去留意你远行的步伐,多么沉重,似也无助?就像你那飞舞的乱发在挣脱着束缚欲回家。

哦!你的感情也随之涌出:“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期盼终归期盼,现实与理想看似相差遥远,只不过你的几个动作,别人的几句话便可成真。守着那份乡思,怎料春风又绿江南。站在对岸,触手可及的对岸却夹隔着无法越过的长度。一声呵斥便不敢摇头的你只剩涮涮泪水。一脸的惆怅将天空的那角都拉成长发,但却无法长到故里,无法传递你的襟衣。蓦然,南飞也不过如此,它又能带给你什么慰人的话语呢?点几滴眼泪,苍白的脸映照着水,哀叹也只有守住而已!

故乡啊!走到哪都挂着你的身影,可是你却无法体谅我的心境,不懂得将那份深沉埋藏于你心底,只几点梦的踪影。

故乡的散文随笔【第五篇】

爷爷家的`老屋位于名不见经传流芳园的小地方。这是一栋上世纪三十年代修建的老房子,一座典型的农家小屋。这座老屋是我们一家四世同堂的见证,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

屋子的前面是一个小院,春天来了,红的桃花,白的梨花,淡黄的枣花相继开放了,把这朴素的院子打扮成花园似的,轻盈的蝴蝶在花间起舞,勤劳的蜜蜂从墙外飞来,在花丛中唱着幸福的歌。

屋子的后面是一大片菜地,爷爷种上了各种时令的蔬菜。夏天的早晨我们总能采摘到带刺的黄瓜、红艳艳的辣椒、紫盈盈的茄子,经奶奶巧手烹饪,就成了一道道佳肴。夏天的晚上,打着灯笼的萤火虫一儿飞到东一会儿飞到西,我和小伙伴跟随着东奔西跑,院子里洒满了欢笑。

小屋的左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池塘。秋天的时候,岸边枯黄的树叶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随风飘进了池塘,小鱼小虾躲在树叶下面捉迷藏。阳光温暖的午后,害羞的田螺姑娘也会爬到岸边的青石上晒太阳。

这就是让我度过快乐时光的老屋,也是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

故乡的散文随笔【第六篇】

故乡老屋,是在我出嫁后的第二年给拆了的。

那时,村里按要求规划了居民点,就在老屋所在的村庄前面。村里人按要求陆陆续续在居民点盖房并搬走,村子里老屋越来越少,后来父亲不得不多方筹钱也在规划点盖了房,我们家很不情愿的从父母居住了大半辈子的村子搬了出来,不久老屋便因无人居住倒了,父亲就把老屋彻底拆除了,随着老屋的拆除,那个给了我整个童年记忆的村子也随着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新家,通达多了,沿着村村通的水泥路,再走一小段砂石路,路边栋栋平房或两层小楼一间紧挨着一间,新家就挤在这些房子中间,有时要不是母亲早早站在门前遥望等待,真不知哪间才是自己的家,新家也是两层楼房,有个院子,出门就是路,相比原来的老屋新家空间局促多了。

老屋拆除后被父母复垦用来种粮食了,稻子、麦子、偶尔也种花生和红薯,母亲还圈了一小片地种上了蔬菜。

那次回家,陪着母亲去老屋摘辣椒,站在小时候曾经玩耍过的地上,放眼四周,那个伴我成长的村庄,已是一片庄稼地,目光能及的地方都是稻田,在泛黄的稻穗里,我努力找寻着老屋那曾经的点点滴滴。

记忆里的老屋很简陋,三间低矮的土房,门前有两棵大大的杨树,树比妹妹和我都大,粗粗的树干抱也抱不过来,老屋前前后后都是树,而最多的则是果树,桃树、梨树、柿树、枣树还有桑树,每到春天,老屋就会被掩藏在花海里。

那时一到果树开花季节,燕子就会如约而至,每天忙忙碌碌的在房梁上筑巢,接着便会孵蛋,大概不到一个月小燕子就会孵出,老燕一天多次出出入入觅食喂食,所以那个时节,老屋的门是一直敞着的,生怕哪一天燕子回来就进不了家门了。

那时,白天大人们都到田里干活去了,还没上学的我只得呆在家里看妹妹,一上一下卖力的摇晃着摇篮,就盼着她快快入睡,自己好和小伙伴去尽情玩耍。此时,老屋很安静,妹妹也渐渐进入梦乡,最可恨的是,屋外刚下过蛋的那只母鸡,伸长了脖子炫耀似的一声接一声的叫着,“咯咯哒、咯咯哒”的叫声打破了老屋的沉寂,也惊醒了半梦中的妹妹,玩耍也泡汤了,于是便拿着扫帚转着圈追赶着母鸡。

母鸡赶跑了,妹妹也彻底醒了,只得抱着她坐在老屋门前,等着父母回来做饭,一直等到邻居厨房里飘出了菜香,才盼到他们归家,而每次母亲总能带回满满一瓢的荸荠,有时顾不上等母亲把荸荠煮熟,生的就能吃上一大把,在那个贫困的年代,荸荠和瓜果梨枣一样是我们这些孩子们顶爱的零食,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是最美的味道。

小时候,最喜欢看母亲在夏日太阳最厉害的三伏天“盘伏”,那天母亲会在老屋前用长条凳搭起竹笆子,把家里老老少少冬天的棉衣一股脑放在上面暴晒杀菌,同时母亲还会晾晒她陪嫁的.木箱子。那时家境贫穷,箱子里没一点值钱东西,都是些针头线脑碎布丝线什么的,我最喜欢玩母亲那捆丝线了,听她说那还是她当姑娘时在娘家自己养的蚕吐的丝,那些蚕丝被母亲用四种颜料做基色染成了各种各样的彩线,特别好看。还记得母亲曾用丝线给我做了一双绣花鞋,鞋面上是两颗漂亮的桃,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桃的样子,水红色的、绿绿的叶,美极了。

箱子里鞋样子是最多的,大人的、孩子的、窄口的、宽口的,那时村里小媳妇大姑娘做鞋前都会来找母亲给他们剪鞋样。

箱子里还有一捆不同颜色的布,母亲能清楚地说出,那块蓝布是她年轻时穿的衣服料子,那个碎花布是我小时候的包被,那块红花布是给我做棉袄用的,那块绿花布则是做棉裤用的,而系布用的红头绳则是她买来扎曾经的那两把粗粗的麻花辫剩下的,因为农忙没时间打理,母亲一狠心把年轻时留的长辫子给剪了。

每年只要母亲一盘伏我就会趴箱沿上翻检母亲的那些零碎小东西,箱子被烈日暴晒后散发出干燥燥的木屑清香,和着樟脑丸的独特味道,真是好闻。

箱子在我看来简陋并有趣,而对于母亲,箱子应该是她在过往尘烟里锁着的一份情怀,一个女子生命里曾经有过的一段一段的旖旎美丽,透过油盐酱醋的罅隙在阳光下散发着幽香。

老屋的记忆里,一直飘散着母亲箱子的淡淡味道。

老屋山墙上总会挂着父亲的网。父亲喜欢在农闲时出去撒网捕鱼,一网打下去,捞上来的,不光有鱼虾,还有树枝、枯叶、瓶瓶、罐罐啥的,经常出门时背着的鱼篓,回来时就会满满的,那时母亲嫌鱼腥不喜欢烧鱼,父亲就会把打回来的鱼分给邻居们,当然他们做好后总会盛一碗送来,不打鱼了父亲就把网挂在山墙上晒,并仔细地在渔网上找着破洞小心的补上。

老屋里的火盆是冬天最温暖的回忆,冬的夜,一家人围坐在火盆四周边烤火边聊着家常,偶尔火盆里会有一粒稻子炸成花,经常和妹妹一起抢食,也会抓一把豆子埋在盆里,不一会儿便熟了,烧熟的豆子香喷喷的,越嚼越有味,老屋为我们阻隔了冬所有的寒冷。

老屋也庇护了我整个童年、少年、青少年时代。

现在,老屋是早已不在了的,那无处安放的童年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但仍然愿意相信我们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还藏着一座这样的老屋,他们斑驳而又温馨。

老屋门前的那条小河,河边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过的那片青草地,年少时每天上学走过的羊肠小道,还有,屋后园子里盛开的,那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他们都随着老屋在心底顽固的生根发芽,想起,恍如昨日,亲切又温暖,带着点感伤。

故乡的散文随笔【第七篇】

见惯了三亚碧蓝的晴空,便思念起故乡的春雨了.

故乡的春雨就像多情的少女,来时缠绵,去时悱恻.雨丝拂过脸颊,滑滑的带着暖意,犹如母亲的亲吻.透过雨帘总会见到那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大人们,他们穿梭在田间地头,忙碌的身影时隐时现,那些赶着牛儿的大爷们,正用响亮的吆喝声来表达对春天的豢恋.雨儿一停,儿时的我们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呼朋引伴地相约河边,折一枝长竹杆,尖端系一麻线,把一枚大头针折弯做成鱼钩,鱼钩上串着蚯蚓,大家便一齐伏在河岸上,屏住呼吸静候鱼儿上钩,身旁青草茂密,草丛中镶嵌着无数不知名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煞是好看,随手摘一朵放在嘴边,一阵清香便扑鼻而来.每当有谁钩上了鱼儿,大伙便会争抢着鱼杆,满河岸上追逐着,打闹着……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长大后,远离了故乡,也曾在迷离的春雨中回来,近乡情怯,一放下行囊,便独自漫步在记忆仅存的小路上,故乡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显得陌生,记忆中的许多美好都在渐行渐远,儿时的一些伙伴也不见了消息,但春雨过后河岸上的那些喧腾却如在昨日,始终难以忘怀.

哦!儿时渴望长大,总是向往着成人的世界,殊不知其实人生中许许多多精华就浓缩在童年里,人大了,那曾拥有的纯真也就失去了.就像如今面对那一场场春雨,便再难有徜徉的心绪,心中涌动的却是一种不愿提及的淡淡悲.

故乡的散文随笔【第八篇】

“不到长城非好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桂林山水甲天下”…中华大地上,处处都有迷人的风景和悠久的文化,每个人的心里都期盼着去远方,去领略波涛汹涌的江河、鬼斧神工的石林、苍茫辽阔的戈壁、巍峨耸立的山峰。可我心中最美丽的风景,却是我的家乡——黑龙江。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走遍远方,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来回报我的家乡。

我眼中的黑龙江,是黑色的土地。爸爸说,他们小的时候都要到田野里做农活。我很好奇,就央求爸爸带我去田野里看看。可我看见农民伯伯都坐在高高的拖拉机上,伴着“轰隆隆”的声音,一颗颗秧苗整整齐齐的栽进地里,就像是少先队员的队伍一样。紧接着就有机器开始浇水和施肥,灌溉后的黑土地更加松软,小小的秧苗在阳光下泛光。爸爸说,科技改变了生活。我的家乡,在黑色的土地上孕育着蓬勃的希望。

我眼中的黑龙江,是皑皑的白雪。每年冬天,爸爸都会带我去冰雪大世界,那里就是一个纯白色的童话世界。有白雪雕刻的城堡,有各式各样的冰灯,有长长的冰滑梯,还有雪堆砌的迷宫。家乡的人用热情温暖了寒冬,他们积极乐观的性格也在各行各业都有展现,奥运冠军武大靖、喜剧演员沈腾、感动中国马旭、颜学庸夫妇…我的家乡,在冰天雪地中洋溢着热情和阳光。

我眼中的黑龙江,是青翠的树林。假期的时候,我们全家在省内游玩,哈尔滨的太阳岛,一片片树荫洒下,游客们骑着单车享受湖光山色;牡丹江的镜泊湖畔,微风拂动着柳条,爷爷奶奶们打着太极拳;齐齐哈尔的扎龙湿地,高高的芦苇荡里,白鹤悠然地散步;伊春的森林公园,鸟儿欢快的地唱着歌,小松鼠穿梭在树荫中采着松果。我的家乡,在绿水青山间处处有迷人的风光。

很多人都说,最迷人的风景永远在远方,可我却觉得,最美丽的风景就在我的家乡。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走遍远方,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来回报我的家乡,让更多的镜头对准冰这片冰雪,让更多的人踏上这片黑土地。到那时,我的家乡,也会变成更多人心驰神往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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