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抒情散文阅读汇聚(汇总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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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抒情散文阅读【第一篇】

乡村人办婚事,其场面是浩繁的。在头三两个月里就开始选定好日子。日子要取双数,图的是好事成双,大吉大利。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盼喜庆日子到来。小伙子家要备好喜房,把喜房的墙壁粉刷得雪白,贴上喜庆和《百子嬉戏》的画幅,吊上花格子顶棚,挂上墙围子。画幅都是乡村邻居相送的,到时候他们会不请自到喝杯喜酒。

在村里,平常过日子借用个农具,家什,是常事。因了一些鸡毛蒜皮事儿,闹得两家不悦或拌过口舌的,也时有发生,但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都有用着谁的地方,趁人家娶媳妇的机会去和解,送上一点喜礼,表示一下心意,也不稀奇。

眼看着这日子的一天天逼近,怕到跟前忙不过来,先剪了大红的双喜字、窗花贴上去了。置办家具按女方的意思,三转一响,外加大立橱,小衣柜,梳妆台,沙发,茶几,八仙桌子加条几,后来又加上冰箱和彩色电视。这些物件上也都贴上大红的双喜字,连藏在门后的扫把,扫床的扫帚也是用红线扎成,缀着红樱穗子,滴滴溜溜的,似一团燃烧着的火苗。

要做新郎的小伙子脸红润光亮,怀中揣着个蜜罐子,逢人就笑,打招呼敬烟时一说话嘴角咧到耳垂,再也合不拢口。那些没找对象的毛头小伙们看着干眼馋,别看什么也不说,心里不知急成啥样子?那些过来人抽着喜烟会把准新郎官说道一番:这当父母的是如何不容易把自己拉扯大了,结了婚就是大人,以后要懂得孝敬父母,帮衬弟妹。准新郎官傻笑着,胸前搓着两只手,腼腆地应诺着,还说叔叔、大爷教训得好。

喜房里的铺床是有讲究的,这是婆家的事情,要有两铺两盖,让大伯哥来铺好。长兄如父,寓意自己已婚,懂得持家过日子的那些道理,理应给兄弟们带个好头。没有哥哥的,其他姊妹代替也行。当公公的不能随便出入喜房,媳妇进了门更不可,这是多年的习俗,是一种礼贤和辈分之间的相互尊重。

那姑娘家的忙碌一点也不少于男家的。在喜房里婆家准备的是大件,而娘家要做的是些细软的活计。他们门庭上虽不披红挂彩,但闺女要结婚的好消息还是传遍了乡邻、亲戚们的家里,他们早早地来“添箱”添的有花花花绿绿、龙凤呈祥的锦绣被面、被罩,喜鹊闹梅的枕巾、枕套,好看镏金边的细瓷茶具,红绿双配的暖水瓶。

媳妇过门时,会把这些“添箱”都带到婆家去。到时候新娶的媳妇家有好多来看热闹的村里人,她们见了那些“添箱”会不住地夸口说真好看。新媳妇咋见到那些“生人”时,脸上桃花半开时得含笑,温软的话语向她们说着都是谁、谁送的,脸上又添了一层光彩。

光“添箱”的用物自然不够结婚后过日子用的。此时,要做新娘的姑娘心眼儿特别向着自己和婆家,先请有名的裁缝,缝制结婚那天穿的大红小袄或夹衣夹裤。小袄或夹衣上云盘扣子朵朵,领口、袖口、衣襟边缘滚金边;裤子瘦得卡着腰身,显出很深的腰窝子。再缝制几身好料子的衣物,做好多鞋和鞋垫,和那男人的都一起做了,棉的单的都有。那鞋面的纹理、针脚的大小都很精细,雪白的鞋底子,机子镟出来的一样齐整。做的这些活计,将来几年都用不完穿不坏,到时候好腾出手来和男人齐劳动,再说拉扯起孩子来,哪会有功夫再去做针线,想得多远!

这些让娘看了,会娇啧得骂:死妮子,这还没出门子呢,都心向着婆家了!姑娘会装着没听见,温软柔滑的双手抚摸着,贴在笑脸上亲亲。尤其男人的,葱白的手指捏起,看也看不够,心里慌着呢,照镜子一看,脸羞怯成了红布。

扎头的红头绳子,大红镂空的盖头巾子,别头发的卡子,绞脸的红线,红边框的.镜子,梳子,描眉的笔,口红,洗脸盆,洗衣盆,香皂盒、香皂,擦脸毛巾,这些细软用品,都得姑娘自己备齐全。

眼瞅着出嫁的日子到了,赶着个好天气,没有一丝风吹,姑娘和娘会喊了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来套被子。套十铺十盖或十二铺十二盖,有的还多,一辈子都用不完。被叫来的婶子大娘也都是心灵手巧身子骨硬朗,家里儿女和男人齐全,生活中没有任何染指、性情淳朴和善的女人,图得是个吉利圆满。

姑娘把院子打扫干净,铺上席子。婶子大娘来了就开始忙活,她们先扯开被里铺平展,一层层按棉花。棉花是婆家提前送来,自家地里种、收弹好,是白细的上等棉。一层层按好了暄活的棉花,合上被面时,会在被子的四个角里放进去一些钢镚,花生和红枣,寓意将来在婆家的日子过得好,多生儿育女。姑娘装傻,一脸的娇羞,说什么也不知道。

姑娘和娘不参与一起做活儿,她们忙着给那些婶子大娘找顶针,递针线,备好一桌子肉香的饭菜。通常一个上午忙不完,吃完午饭再接着做。午后的树荫像筛子,把阳光网下来落在身上很温暖。她们有说有笑地开着姑娘的玩笑,姑娘在这些熟悉的大娘婶子面前会羞怯,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满溢着幸福的光彩。

临近结婚日子的头两天,男家开始挂起高音喇叭,喇叭里放一些充满喜庆的歌曲或戏曲的音乐,让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家要娶媳妇了,都跑出来看热闹,喜庆感染得他们心里也乐呵呵的,会问主家忙得咋样了,要不要帮忙?主家会热情相迎,递烟敬茶,随分派点活儿让他做去,有的不请自到,那都是更亲近的人。这婚礼上的酒席要准备二三十桌,在院子里盘大锅,煎炸卤炖,几个厨子提前忙活也忙不过来,所以帮下手的人越多越好。整个院子里飘着浓烈的香气,热闹喜气冲天。

唱主角的新郎官反而没事儿人一样,他哪经历过这重大浩繁场景,不知所措地随着忙碌的人跑进走出,人都笑他,他也笑,一脸的傻痴相,其心早醉了。

这闺女出嫁,娘家就没有那么多的喜气,爹娘显出很难受的样子,老古语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水,可养了这么些年的孩子,一晃就成了人家的人,心里是舍不得,这爹娘的心里凄惶慌的就有了被掏空的感觉。

婆家迎亲的队伍已到了村口,接连放起了震天响的两响炮,炮声是一声跟着一声地向着家门口逼近,姑娘家的人这才慢腾腾地开门迎客。族里的长辈引进收拾整洁的闲屋里先敬烟喝着茶,说聊闲扯着一些时令收种的话题。看时间不早了,婆家人这又催促着该发嫁了,族里的长辈人会说不慌不慌。屋里的闺女被逼得这才开始让自己的小姐妹们帮着梳妆打扮,有经验的嫂子或姐姐会在一旁指示着这么做,那么做,并交代一些初到婆家的规矩,句句都是贴己的话。娘端出一碗亲手擀的、爹烧火煮好的面让闺女吃。

这是离别的面,闺女哪吃得下?已是泪流满面。泪花像断线的珠子碰啪得往下滚落,心想着这就要做媳妇了,不知道将来的日子会怎样?公婆好不好?男人好不好?小叔子、小姑子们又会咋样?心里是没底儿,已有所惧怕。娘也哭了,爹也眼红,弟妹在一旁也跟着抹眼泪。他们越是劝说吃点吧,姑娘越是哭得凶。送亲和迎亲的族里女长辈会笑着说劝:好了、大喜的日子、差不多就行了,金豆子,银豆子给娘家掉得差不多了,该走了,以后常来家里看看不就行了。姑娘这才隐忍着泪花喝了几口娘递上来的面条。娘松了抓着闺女的手,闺女哪舍得挪开娘的温热的胸脯,趴在娘的肩上嘤嘤又哭着,听她再交代几句贴心窝的话语,这才猛然扭转身,上了婆家迎亲的车里。爹娘和兄弟姊妹跟到大门口,姑娘在车里扒开车帘子看,车走远了,又随想起平常爹娘的疼爱,手足的情分,泪不觉又弄花了粉扑的脸蛋。

婚车到了婆家门口,要先放炮仗“燎轿”。就见大伯哥从人群里出来,他嬉笑地拿一把红纸捆扎的谷草桔杆,草杆的前端缠绕一挂千头的大红鞭炮,燃放后随着噼噼啪啪得声响围着婚车转一圈,正好鞭炮燃放完。这风俗到今天一直在乡村的婚礼上延续着,其中的道理仍是看着兄弟结婚,以后过日子长了,作为长兄的要给他们带个好头。

燎完了“轿子”安说新媳妇该下车了,可故事又来了。就有新媳妇的娘家侄子和侄女挡在车门前不让下,小孩子一脸的稚气和执着,在生人面前也不怯场,这都是大人事先指派交代的的。围观看热闹人群都呵呵大笑,主家会意,包了大红包让接媳妇的递上去,孩子得了红包才会欢喜地放行让新媳妇下车。

婚礼开始时,先鸣炮。院子里早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他们都希望在第一时间里看到那盖头下新媳妇的长相。在《百鸟朝凤》曲调的高音欢鸣中,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主持婚礼的人都是村子里露头脸的人,在他时儿严肃,时儿搞笑的腔调中,新媳妇、新郎官开始拜堂。主持人高声喊起:一拜——这“天地”故意暂不喊出,可这对新人已对着天,迫不及待地跪拜下去了,不用说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会给逗得轰然大笑,这笑声还没止,主持人高亮的嗓音又随之喊出了:二拜高堂!此时男家的父母已正襟危坐好,准备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

婚礼进行到最热闹的场面是夫妻对拜,这也是整个婚礼进行中的高潮阶段。主持人开始拿腔就谐,包括和新郎官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朋友,围观的人群,都起哄,让一对新人大谈恋爱经过,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谁先亲的谁?是什么感觉?他们被问得招架不住,扭捏着不想说,可不说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新娘有盖头掩着,看不见脸色,新郎只顾傻笑着,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只好嗫嚅着腔调谈了下恋爱的整个过程。主持人毕竟是受着主家的重托,既要让婚礼办的热闹,又要不失礼俗,他会装腔制止那些闹婚礼的人群。

围观的人群中虽还有止不住的欢笑声,也有好多人只看着暂时不作声了。的确,他们光看一对新人拜天地还不算太过瘾,还得“抢火烧”。就是谁家要娶媳妇了,提前买了大红枣,包裹上面,放在锅里蒸或放在火里烧,这就是所谓的“火烧”,和花生,糖果,桂圆,合在一起,在婚礼进行到最热闹的当口,就有孩子站在房屋上向看热闹的人群里抛撒。孩子捣蛋,故意往新媳妇身上,人群的头上抛撒,人们就暂时不闹婚喜了,都抢开了“火烧”他们会喊着抛撒“火烧”孩子的名字,往自己跟前抛撒,手向空中伸着,滚落到地上的就有孩子抢了。抢着什么是什么,老少都喜欢去抢,仿佛那抢来的“火烧”比平常的要好吃、香甜百倍。

闹完了,笑足了,抢够了,新娘子才由娘家送亲来的长辈搀扶着、呵护着进入洞房。结婚后的三天里闹新房的人很多,也不分男女老少和辈分,喜剧性的越演越热闹。忙过一阵子,等结婚的喜庆和热闹过去了,媳妇就要入随婆家的生活习惯,有些不太适应,但一切都得强忍着。可盼到回娘家的日子了,见了那爹娘,兄弟、姊妹将那婆家的事细说个没完。

新娶进门的媳妇会很有礼貌,嘴很甜、见人就说话,成天嬉笑得合不拢嘴,干活也卖力气。她们尊重族里的长辈,孝敬公婆。对新娶进门子的媳妇公婆也知热知冷地疼着。可是日子一长,过着过着双方的感情就变了味儿,就像同唱着一个曲儿,唱着唱着就分了调儿。毕竟过日子不是像唱曲儿那么简单,破的是其初和谐美好的心意。

媳妇在娘家过习惯的生活方式,不知不觉会带到婆家来。婆婆过惯了自家的日子,看媳妇会不顺眼,相互间就有了抵触的情绪。这中间受夹板气的自然是儿子,如果儿子很懂得调解,做事圆滑,这个家会和美地过下去。可是,在乡村里,这样的家庭并不多见。而多数的家庭都是在磕磕碰碰,吵吵闹闹中过着。是做儿子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亲?也不全是吧!一个男人,一旦成了家,就得担负起对家庭的责任,所以他得用心去经营这个小家。看起来他对父母的感情淡薄了些,可心里他也会很纠结,他一心拉扯着儿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后才能孝敬父母,这也没错。可是媳妇就不会那么心细,一旦婆媳之间有了口角和烦恼,这辈子就有了解不开的恩怨。等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也熬成了婆婆时,才知道当年婆婆的多不容易。

古语说,娶进一个好媳妇,能带一群好子孙,也是有道理的。

不记得是谁还说过这样的话:所谓人类的幸福,不过是那痛苦的大戏剧里,不时发生的插曲罢了。明白了这一点,再看乡村人的那些繁琐的家庭事儿也就不是事了。

现在生活好了,乡村里的人们心都特别野,在往高处走,而婚俗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故事还挺多,一时半会说不完,这样我只好放到下一个章节里去说了罢。

回忆抒情散文阅读【第二篇】

一路风尘仆仆,踏歌且徐而行。笔端的故事在轻舞飞扬的思绪低沉中轻盈,尘封的记忆潜入了往昔的悄然,遣散在如水的光阴中,当那一笺失色感伤的诗行爬满了浓郁的心房,我在心海中央,种下了一颗回忆之树,枝繁叶茂,土地湿润,常年花开,四季不倒。每当夏风吹起时,回忆的树枝总是落下凋零的残叶,也不知道是季节的变迁还是要去追寻什么?顿然觉悟,美好的时光总会消失于岁月里;幸福的相依不会长久,四季轮回的风尘,都有未知的风景,人生的旅途苦苦前行,山一程水一路,记录了所有的瞬间,即便有再多的幸福与难以忘怀,一切变迁隧颂的时间,都成往事里的歌,而每一首歌,只为怀念一段时光的过去,美好的韶华,也将告一段落!

且休言止劳飞燕,醉花残曲难赋坚;岁月的风声在失意中撕裂着落幕的心疼,疏别下青春的欢颜也已渐渐离去。在远去的韶华中,聆古韵宫商锦瑟之弦,抒留香墨韵一纸飞花,然那一阕新词酒曲却再也唱不出那般豁然之音。

青春远逝羽翼,划破了伤痛的记忆;

傻傻的笑,伪装自己是快乐的;

打打闹闹,伪装自己是坚强的;

戴上耳机,伪装自己忘掉了;

无谓的笑,伪装自己是不在乎的;

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安静,

也学会了伪装,戴着面具强颜欢笑着,已然忘却了面具下苦苦的挣扎…。

沧笙踏歌,岁月蹉跎,花开梦里,且行且歌,摇曳着岁月的旗帜,望着沉迷在忧伤阴影里的曾经,发现是自己太过忧伤,恋上了文字,习惯用文字记录那些远走的时光!

惊悟,当岁月掠过时间的长河,苍白了记忆,挥霍了青春,那些美好的记忆,也便成了一道永痕的风景,淡出你的视线,模糊你的背影!仰望星空,静耳倾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深邃的夜空是对往事无尽的眷恋,虽然青春折翼了梦里的渴望,往事成歌,但却是唱在过去,飘向未来!

回忆抒情散文阅读【第三篇】

泥土的味道,是生长的味道,是农家的味道。它清新淡雅,温润如玉般流长,或在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时;或于炙热夏天,姹紫嫣红,争相怒放里;或是田园里风吹麦浪,或是山坡上瓜果飘香……家乡任何季节,无时不刻,都会散发浓浓的泥土香息。这一切万物悄悄地,做着一趟旅行的同时,不经意间,散发了特有的,泥土味道。

土生土长的农家孩子,对泥土有着特殊的感情,亲切之余,更源于曾经泥土里摸爬滚打,沾着泥土长大。故而不论多少年过去,每逢遇见田间地头,生长的庄稼,一抹感触油然而生,不由自主会多望几眼,深深呼吸一下,好想把这种泥土的味道带回家。

故此,在家空闲之余,会鼓捣一些花花草草,自认不是行家里手,却认真对待每一盆,花盆里是倍感亲切的泥土,用锄子翻动的是感觉,是怀念的桥梁。一锄锄下去,那种情愫寻根问源,会蔓延一上午的光阴!

每逢老家来人,总会让其挖点野菜,婆婆丁或苦菜,似乎有那么一点忆苦思甜的味道。这带有土味的野菜,接着地气,连心着家乡,有缕回归的味道。这泥土里自然长成的,更像我们农村出来的孩子,有着天然的品性,憨厚纯粹,正直善良。这些朴实无华的品质,是农家院里熏陶的结果,走到哪里,都带着朴素的泥土味道,都带着不忘根本,淳朴的气息。

寻根问源,相拥这捧泥土,走遍大江南北,我们的根在那儿,就不会孤寂寒冷。有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有一扇始终敞开的门,一直等着我们,那就是泥土的味道,家乡的味道。这一双手紧握,就不会彷徨迷失,不会孤独了岁月的厚爱。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相信故乡的一切从来不曾改变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即便风沙吹老了容颜,瘦了光阴的荏苒。走走停停的站台上,冷冷清清过,繁华似锦过,不忘初心,不离不弃,一直与故乡同在。这一眼的目光,只为不错过故乡的云,故乡的雨,故乡的美,就已知足的很。

正如席慕容的《乡愁》所述“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永远美丽,永驻心间,温暖着回忆的帆,行驶在爱的港湾,累了,可以歇息;伤了,就可回家。

泥土的味道,嗅出了怀念,亲密一场相约,须臾之间,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这些关联的节奏,轻拍感动,念起了故乡的原风景,想起了家乡的真性情。

暖风吹来,手捧一月思念,清袖挥舞泥土的芳凝,出去走走,回家看看,在纯色原乡,回归一方的牵挂!

回忆抒情散文阅读【第四篇】

人生易老天难老,甲子一轮转瞬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无痕,一天复一天,一年复一年,不知不觉地敲响了2015年的钟声,转眼到了我的退休年龄,回首四十三年的工作历程,恍惚就在眼前,而又在挥衣舞袖中淡淡散去。

午夜,我仍没有一丝睡意,独自站在窗前掩窗轻憩,四下一片静,只唯微听见窗外的雨滴,敲打在窗棱上的滴落声,仿若曼妙的音乐般有节奏敲着,阵阵的凉风穿过窗棱间隙,颇有一丝寒意,我杂乱地翻看泛黄的照片,静言思年华,惆怅的思绪绕耳边,久久挥之不去,我开始忍不住怀念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怀想尘世烟雨往事。

酸甜苦辣无憾悔,意犹未尽情悠长,回首自己人生路,不求仕途,不贪富贵,始终立志于卫生事业的发展,虽说谈不上卓有建树,但在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拥有主撰国家级学术论文,省部级卫生科技成果进步奖项及国家专利,终身具备高技任职资格。

再回首,使那些回忆变的更加珍贵与美好,似如深藏的美酒,时间愈长,愈是醇香。命运由衷的感悟,对我的人生第一站,268医院的情怀,心中涌出一种纯真的情愫,因为那是我入党、提干、培养、成长,改变人生轨迹的地方,由衷地眷恋那里的风情地貌,思念那里的人情变故。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三日,对我来说是值的纪念的`日子,正值17岁年华的我,满怀雄心壮志、一颗灸热的心,离校穿上绿色军装,北上来到驻京郊268医院,人生第一次听部队首长,讲述医院的院史和院景,至今记忆犹新。

268医院建于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年代,座落在地势独特,环境优美,气候宜人的皇家贵族墓园地,三面环山,数排排病房楼呈阶梯矗立在北山坡上,南面视野较为辽阔,远处有一道依傍着山脉,弯弯曲曲的永定河流淌。春暖花开的季节,充足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病房玻璃窗,温柔地抚慰人们的心灵。

门诊楼的北上坡,是由古墓原址改建的干部食堂。周围数株株古松树参差整齐,笔直耸天,历尽苍桑而挺拔如故之气象,给这片土地点缀了祥和的唯美。食堂的后面是个土山包,站在土山包上,极目远眺,美轮美奂的景致,尽收眼底,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影,向天际无限延伸。

俯视山林脚下,有祥和的村庄,羊肠小溪水从山间淌出,汇成河渠穿村而下,渠中清晰可见水底,小鱼小虾自由自地在来回游动,大街小巷时见学童,尽情玩耍,老人们围坐街头谈笑风声,享受阳光雨露的抚慰,村庄的上空见有群鸟,闪动着翅膀,朝着远方飞去。村庄的尽头衔接数行行的果园和弯弯曲曲的田埂,人们各自忙碌劳作着。

田野里不时传出几声青蛙的鼓叫声和草丛里蛐蛐的轻吟,恍如乐队在深情的和声呼应。无论是近景倾情烘托远景,还是远景呼应近景,一切配合的如此完美和谐。有一种诗情画意朦胧婉约派的浪漫情调。尤其是冬天里的雪景,放眼望去,呈现的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满目洁白,银色的山川一片片,树梢上雪瓣一朵朵,人们都喜欢站在这里放松心情,静化心灵,享受大自然的纯静之美。

再往后延伸,顺山坡的羊肠小路而下,呈现的是一片混杂树种的小山林,唯有小路两边是整齐的杨柳树,微风吹过,枝条随风摇曳,叶片抖出蝶翼般的翩彩,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偶有几滴清凉的晨露,顺叶脉滑下,融入滋润的土地。布满地面的小草,静默于树下,在晨露的滋润下,更显的几份葱绿,它生于尘世,却不与百花争媚,不比树木高大,只是紧贴一片土地,以不亢不卑的姿态,历经风雨的坚韧品格,守着一份安然,自赏清欢,以无私博爱的胸怀,默默装扮大地的绿色。

纯美的自然环境,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习惯于晨起看朝阳,落日赏余辉,饭后茶思之余,走出室外,驻足仰视院中的古树风彩,欣赏它那挺拔的身姿,苍翠舒展的枝冠,毅然向上的气势和辐射出的强大气场,总会给人们以心灵的震撼和慰藉,扫清阴霾,催人奋进。夏天的晚间,人们还习惯于站在通往单身宿舍楼的小桥两边乘凉,谈笑生活中的乐趣。

我还记得,穿过永定河的那座吊桥,有无数块木板搭成,它是通往34公里火车小站的唯一通道,周末人们都喜欢站在桥面上自由自在尽情摇耍,看河水淌过,上游每天定时定量开闸放两次水急流这里。倾听水淌因乱石而受阻发出的时急时缓的声音。急流过后,浅水处可以看到鱼虾游过。常去河中摸几尾鱼炖上吃,那滋味至今也能回味得到的鲜美,很留恋那样的日子,那种情调。小桥流水,虽然没有都市繁华的烟花,但却有一番别致的清幽雅趣。

一夜浅眠,往事如同梦魇般,回荡在心底,整夜缠绵,辗转反侧,似梦境一个一个划过,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清晨推窗,寒风透过婵薄的衣裳,浸进身心,仰望一片迷蒙的晨曦,满眼的凄凉风景,庭院的草坪在枯去,树梢上偶见悬挂着失去光泽的残叶,又听见一只离群的家雀啼叫忧伤,地面上散落的树叶,一片两片,一层两层地随风飘舞,猛然感悟,深秋成熟的色彩已褪色,空旷的寒冬已来临,此刻,我的心魂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寒冬是深秋的暮年,虽比不上春天的绚烂,夏天的奔放,秋天的成熟,但他那苍茫的美也令人赞叹,尤其是冬天的夕阳,笼罩着大地的寂静,更显示出它那苍桑的美,有着诗情画意和灵性。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人生的冬天,生命虽然已不再五彩缤纷,但积淀着岁月风尘的心情,在宁静中显示着刚毅,在枯萎中显示着生机,人生的冬天虽然绿意盎然的盛年消散,而生命的奇迹依然在蔓延,豁达与宽容,快乐与自信,经验与灵性,余辉与跳跃,将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

深秋盈硕果,岁月步寒冬,落叶黄昏后,人在黄花中,难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回忆抒情散文阅读【第五篇】

你也不留我,始终没有。

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村口。

一场早春的风可以削断她的背影。

她总巴望着我越来越陌生的回眸和位移。泪花里捧出叮咛。我走的匆忙,始终没有时间来听听村头的鸡鸣狗叫,甚至风声。关于村庄,只言片语也是在异乡偶尔萌生。回到村庄也经常看到那些袖珍式的狗,板凳状的,狮子状的,豺狼状的,生物基因变异的伟大之处在于一个世纪的短暂瞬间里完成了宠物的袖珍化。村庄有人养着三四只小破狗,狗虽通人性,但并不通灵,见谁都摇头晃脑,见谁都嚷嚷一阵。见人打招呼,背后乱拉撒。三十多年前是知青下乡,三十年后是宠物下乡。

父亲从来没有送过我到村口,村庄是属于父亲的。我的离开是必然的,好像与他全然毫无关系。我的离开,就如胎儿最终要脱离母体,是必然的事情。有时我内心有莫名的惶恐和不安,父亲是不是忽视我的离开,是不是忽视我的存在。就象忽视村庄周围那些野生的蒿草一样。我走的时候,不得不叹了口气,毅然上了去县城的班车。那时,我还不懂得父亲的深沉和沉默。我时常回望着老家,却没有了那份留恋,尽管我在此度过我懵懂而幼稚无所知的生命初年。现在,我可以随便进去,奶奶老了,眼花,耳背,时常连抹布、火炉钎子、放鸡蛋的瓦罐找不到了,常以为是我母亲拿取的。是的,很多人老了,都非常的懂得舍得,可奶奶却很会经营自己的晚年,很吝啬的守着老家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但要仍旧感谢她,这么多年活着为我们守护着那个破旧的家园。其实,老家的东边那堵旧院墙都随手可以推倒了,但没有被推倒,兵马俑一样站立成一列,参差不齐的墙头上,深绿色的青苔挨着墙缝里挣扎出来的枣树,象奶奶一样顽强的活着。有时,我真想砍掉那些树,推掉那些墙。我看着惊恐和担心,裂开的墙缝可以看到邻家的院子。那墙是危墙,那树是半空的树。奶奶老了,无法每年亲自摘到那些枣。我打算挖掉它们,父亲发现了,没有让我去,我手上的镢头桄榔的掉在地上。可是,村庄里的很多东西在腐朽和埋葬着,腐朽和埋葬意味着消逝,有生命的人,牲畜,庄稼和树木。父亲出去了,一个人到后山坡上的果园去了,头也不回,秦腔和汗珠一起奔落到黄土的深处,他已经不再豪迈而野性的嘶吼一声粗犷的王朝马汉,村庄留给父亲的沉默和伤痛比遗憾更多。老家那颓唐的窑洞还睁着惊恐的眼睛,我与之似曾相识,因为我的童年有一半属于它们。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令我不安,我看到那老泪纵横的窑洞上村庄深深的伤口,看到我缺奶断粮的童年。

年初,那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后,我在白雪覆盖的窑洞门旁发现了一只冻死的饿猫,枯黄的毛撩拨着我对于生命的某种箴言,小时候就是在这个窑洞理爷爷说猫有九条命,爷爷自己却只有一条命。记得那时我问爷爷,你也九条吗?爷爷笑呵呵的说,没有九条,我咋能活到现在呢?其实爷爷只活到一甲子。爷爷死后的灵位就设在这个窑洞里。后来在门口,父亲为奶奶专门盖起的灶房也塌了,一堆堆的雪堆里没有了任何童年的蛛丝马迹了。

小时候,家里养着牛。那是我童年最好和最忠实的伙伴。牛的鼻子被铁箍的鼻圈给勒断了,我们从此以后都叫他象鼻子。

我时常出去给牛割草,每次出去,我会很惯性地将钥匙压在老家门口的石墩下面。破旧而黑漆褪的发白的门,守护着老家很多年月。石墩就是两个小门神似的。有一年我打外边回来,搬开石墩,发现钥匙铁锈班驳不堪,已经面目全非了。古语云:商人重利轻别离,我并非商人。可我的钥匙已经没有用了。打开心灵的钥匙没有了。

后来,在省城住的叔叔回来把老家的门翻新了一下,轰隆一声,老墙伴着摧枯拉朽的势头就倒了,我拍打着破旧的院门,大声地喊我的乳名,那个陌生的名字停留在半空中。那时村里已没有几户人家,到处是桐树槐树杨树园子,到处是无人耕种的荒沟野地,我常挂在院墙外的槐树上,像只风筝,张望着我们生活多年的旧院子和村庄,泪眼朦胧,不知所措。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人生就是不断的忘记或者被忘记。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走过的路,吃过的饭,喝过的水,还有爱过的人,恨过的人。这些年,我忘记了具体离家的日子,那是最容易忘记和被忽略的生命瞬间。我从小就在邻村上学,然后就到了县城,然后再到南方,求学,工作,命运就被搁在不是自己的远离村庄的地方。那时,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的我,是那样的迷信农业的生殖力量和汗水里的秘密咒语:一辈子和父亲一起看着庄稼长高,成熟,收割。在乡下过活我的余生,可能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除了割草,锄草,种麦,割麦,我什么也不会。青春的悸动和梦想总盘旋着,村子周围任何一条羊肠小道,随便一件小事情,蝴蝶的翩跹,青蛇的信子,野菊花的召唤,蚂蚁的回家,都可以把我的视线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很多年了,我却没有多少机会实现这个希冀。我上完大学又回到了乡下,我在离村庄较远的地方教书,象乡下农民种庄稼一样务弄一群半大不小,不谙世事的孩子。我在四堵墙里营造这着卑微而简单的生活。这些年,村里人就是为一些小事情,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一个一个地走得不见了踪影。记得,我和父亲在发白雨的下夜在自留地赶水浇地。旱腰带的村子,好不容易领受老天的这次垂青。银色的闪电游龙一样在西边天空奔跑,炸雷在我们头顶开花,我和父亲光着脚丫子在雨水和泥水里奔忙。那时我还在上完小。记得,我和父亲赶着牛车,阳光打在我们的脸上是那样的温暖和亲昵,我们去平原上水地人家的包谷地边去拉别人弃了的包谷杆,被人数落,被人当作贼看。记得,那样的黄昏,我领着一群孩子骑在一片唐朝留下的石马上。我们骑上它,随时都有奔赴月球的可能。晚风把我们吹回家,炊烟在沟坡不远处氤氲而出。贼亮贼亮的月亮触摸着我的心事。

平日里,人们总是把割草锄地看得太平常。出门到地里干活干半天是极其平常的事情。提一把镰刀或扛一把铁锨、锄头就出去了。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角落落里,我看不到找不到的那些人,正面对着这样那样的生活琐事,耗着生命的温暖。我现在回去时,已看不到那些熟悉的背影了,一茬一茬的孩子庄稼一样冒出地面。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小伙子已经没有几个了。只剩下晒太阳的老人和一堆下棋的中年人。最后只剩下一院空落的衰草和瓦房。你最终也一样,只能剩一院破旧的老屋,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镰刀什么的。门上挂一把黑乎乎的铁将军。

石磨,大口窖,那些本该退出乡村历史舞台的文物,在村子西头的老屋痴情地等待遥无归期的我。我曾经回去找过,它们在一片草莽中已经失踪多年。老屋已老,古旧破裂的窑洞撼着我脆弱而单薄的梦境。

八月,我出去翻地,和父亲一起。一翻就是一晌,一晌就是一亩地。黄豆大的汗珠在圆头锨上奔跑,父亲乐呵呵地磕着烟斗里的烟灰。父亲有一把好锨,锃亮的锨刃上停留着月亮的笑脸。月亮下的父亲和月亮一起奔忙。月亮绕着地球转,我跟着父亲干。

我回头看着村庄,每次都那么匆忙。家里的窑洞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就一塌糊涂,成了一块空地,连着颓圮的窑背。后来父亲就拾掇了一下,和母亲用小架子车,一车一车,把土拉到外边。盖了间简易的羊房后,母亲那时就开始成为村人眼中的放羊娃的,上沟下崖,风风雨雨,那年母亲不到五十岁。已经病逝的哥哥从叔叔那里要了二百块钱,做了本,买了第一只羊。是和小姨和姨夫去赵镇买的。母亲这一放就是七八年光景。我已经工作了,但母亲还是放不下每一茬羊中最后的一只羊。我不止一次劝过母亲,母亲五十多岁的人,身子一阵风可以吹倒的样子,但就是撑着,妹妹早已嫁人。我看着他们活的那样艰辛,却没有办法,别人的苦难我们永远无法代替他们承受和痛苦。只有在这个村庄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母亲的辛劳。

故乡永远是你生命永不枯萎的梦境和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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