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礼仪称呼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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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礼仪称呼篇1

官场“称呼学”

某个晚上,一名中年男人叩开了郭振华家的门。“有个姓池的人找你。”女主人高声招呼郭振华。“是池、池厅长?”郭问。“啊呀啊呀,池厅长您、您来看我们?”意识到来者的身份后,女主人恭敬地赔笑道。

这是官场小说《沧浪之水》的一个桥段,刻画的正是官场中人对“称呼”的娴熟运用。

2001年,痛恨官场中丑恶风气的阎真写下了这本小说。尽管如此,这位北大毕业之后拒绝机关身份而选择乐守象牙塔的文学教授,在现实中也不得不屈服于无处不在的官场“称呼学”。

“一个科长一个小主任,官位叫出来他就高兴一点。”阎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这么大年龄了,我叫我们单位的人,尤其是机关的科长、副科长和办公室主任,我就叫他某某主任,尽量把这个位置叫出来。因为有些事要找他帮忙。”

类似阎真这样的体会,某县财政局的小丁也有。不久前她参加一次接待活动,直到见到《××调研组来县接待手册》,小丁才知道,她一直称为“王处”的这位省财政厅领导,原来只是一个主任科员。

但她依然恭恭敬敬地继续称呼“王处”,因为她的局长也这样叫。“局长说,当„王处‟还只是从下属事业单位借调到省厅的科员时,他就开始喊„王处‟了!”

按中国的行政级别,这位局长和“王处”都是主任科员,相当于人们熟知的“科长”。正如人们从官场小说中所看到的那样,在那些见诸文件的称呼之外,官员之间还有另一套“称呼”的学问,有许多难以言传的细微讲究。

“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

对于基层的许多官员来说,“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是相互称呼时的惯例。阎真说,“在县里,一个科级干部就很大了。一个局长其实是科级,但是我要叫他局长。股长比科长还要小,可在县里也已经好大了,也是一个长嘛,也要叫出来。”

“叫大不叫小”的惯例不仅仅是基层的专利。一位资深媒体人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在一些部委,如果党组书记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人,有时下属们也会叫党组书记„部长‟。正部级机构的领导叫主任或者局长的,他们的下属会习惯于叫部长。”这不是为了追求虚荣,而是害怕与低级别的职务混淆。“部长级别高,而办公厅主任也是主任。”

除去上述最基本的称呼规则外,官员之间的称呼还有许多微妙之处。

“上级对下级常常以„姓名+同志‟相称,但下级对上级当面一般却只用„姓+职务‟或„职务‟。”华东师范大学的胡范铸教授在他2000年发表的论文中指出。他的研究方向是应用语言学。

然而,有些时候这条规律并不适用。例如,一个机关的正副书记中有好几位姓王时,“叫某某书记是惯例”上述媒体人说,名字+职务的选择很多时候“就是为了有一个很明确的区分”。

区分不同称呼的,除了职务外,还有资历与感情。一般来讲,官员之间互称官衔是较为客套和安全的,但一些职务不高的“老机关”却常享有“豁免权”,可以将别人眼中的“王书记”省去姓氏,直呼其名。上述媒体人说:“在机关里称名字,本身并不是冒犯,当然你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以及你和那个人到底有多熟。” 在官员中间,流行着种种特殊情况下的称呼办法。例如,对于姓付的书记,往往不能称付书记,而要用名字称“××书记”;当两个书记同姓时,也要叫名+书记……熟练掌握着一套规则,几乎是公务员的入门程序。

任中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的阎真发现,高校中的干部并没有免俗于官场“称呼学”。阎真说:“我认识的一个某学校年轻老师,新提了副院长,相当于副处级。他一天到晚说我们„处干‟(处级干部)如何如何”,“别人不说(叫)就不高兴”。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别人叫他院长,他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是叫老师,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老大”与“老板”

除了大庭广众下的繁多称呼,一些官员在酒酣耳热、窃窃私语时的叫法也各不相同。

上述那位媒体人曾在县乡一级基层政府的饭局上见识过,一名干部起身敬酒,朗声说道“我们老大……”。当面叫一声“老大”,除了几分亲昵,更展现出明确的权力排序。与之相对的,所谓“老二”不仅不用做面称,甚至不能公开排出来。

“一个省里面省委书记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说省长是二把手,因为在政府口,他也是老大;你也不能说副书记就是二把手,因为按照惯例,在党内,兼省长的书记(才)是。”这位媒体人说。然而到了市级干部,这种江湖气的“老大”、“老二”便有时被透着商业气息的“老板”所取代。

一位官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称“老大”在基层会比较多,更江湖气一些。一般称“老板”的,至少是市长、市委书记这个级别的。如果称一个县委书记为“老板”,会显得特别可笑,因为县委书记就是个处级官员,所以往往会称“老大”;如果称呼一个乡长“老板”也不行,因为级别同样不够。

真正难以处理的是如何称呼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被降职的官员。江苏省级机关一位工作人员,曾经在南京的颐和路上遇到过当年的无锡市长毛小平,这位工作人员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称呼。“喊他毛市长、毛主任都不合适,喊小平吧,你不觉得„小平‟是特指的吗?所以后来我只好说„哎——哎——你好‟。”2012年毛因为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他一度被认为在江苏省供销合作总社担任副主任,后又传出降为处长。

江苏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现在县里也常常称省城去的领导为“首长”,不分级别。“之前,只有中央来视察的领导,不方便提前透露姓名或者不适合直呼其名的,我们才在制作席卡和称呼时称„首长‟。当面这样称呼时,级别差距至少要有3级。但现在,称„首长‟已经没有这么严格了。”

他回忆,自己第一次被县里称“首长”时,感到很不习惯,有一种“僭越”的感觉,但后来发现叫的人和被叫的人都心安理得,也就顺其自然了。

但那些真正的“首长”们,却似乎对职务称呼极其超脱。

2013年6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到深圳调研,当tcl董事长李东生汇报工作称呼“委员长”时,就被他打断,“叫„老书记‟就行,叫张德江我就更高兴了。”

2012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北京主持召开座谈会,听取专家学者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第一位专家发言刚提到“尊敬的王书记”,话没说完,就被王岐山打断,要求在场专家少说客套话,言简意赅。

“同志”不够亲切?

在胡范铸教授看来,“称呼学”的流行和称呼的变化,不能简单地理解为社会风气“变坏”了,更反映着社会心理的变化。

改革开放前独步天下的“同志”,起初是有着共同理想与信仰的政党成员之间的共勉。孙中山在1918年发表《告海内外同志书》和《致南洋同志书》,其遗嘱常被总结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1921年,中共一大通过的党纲正式写道:“凡承认本党党纲和政策……都可以接收为党员,成为我们的同志。”这时的“同志”,还只在社会精英间流行。

1949年后,“同志”迅速成为正确甚至唯一正确的政治称呼。毛泽东早在1959年就要求互称同志。1965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党内同志之间的称呼问题的通知》,要求“今后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互称同志”。

然而在社会秩序混乱的“文革”时期,即使同志这个称呼也显得不合时宜。胡范铸说:“那时同志都不能随便叫,叫什么都觉得不对,说错了就会闯祸。”

尽管如此,出于表明立场、提防异己的原因,“同志”在民间成为了最保险的尊称。在上世纪末的一些港台剧中,剧中人物一旦踏上大陆土地,逢人即称“同志”。在他们看来,“同志”似乎成了大陆文化的符号,否则就会被视作另类而引起麻烦。

今天的人已很难想象“同志”之称所引起的重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中曾经明确,“党内一律互称同志,不要叫官衔;任何负责党员包括中央领导同志的个人意见,不要叫„指示‟”。

1984年,“同志”有一次不同寻常的亮相。当时的《武汉晚报》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小平同志:我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礼貌,若有不妥之处,请给予责备。”这是1984年4月武汉一职工向邓小平写的申冤信。邓小平在信上圈阅道,“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称呼,我很喜欢,酌重处理!”

在经历了极度混乱的社会秩序后,党内又能互称同志,成了当时具有标志性的思想解放事件。

时间进入21世纪,“同志”有了更丰富的含义,使用起来也显得很突兀。“每个人都在重新寻求自己的角色定位,个人的自主意识提升。当今社会是称谓语最丰富的时代。”胡范铸说道。

2003年,全国各地党委都曾专门制定、下发《关于进一步继承和发扬党内互称同志优良传统的通知》,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同志,不称职务”。

例如,甘肃省的文件就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为同志,党内刊物、文件和其它书面材料也要按此办理。各级党员领导干部要身体力行,带头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做党内互称同志的表率。各级党组织要制定完善相应的制度,并针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形成党内互称同志的有效机制……”

但种种迹象表明,重视并未使互称同志重回流行。2013年10月,《人民日报》转载了题为“党内称谓容不得江湖气”的评论,说“不知从何时起,互称„同志‟的人越来越少,甚至一些脱胎于江湖绿林,裹挟着浓厚封建陋习的„老板‟、„总管‟、„大哥‟等庸俗化的称呼,在某些部门或单位已渗透到党内。”

一些地方为了规范称呼,甚至“制作党内互称同志提示牌,摆放在党委(支部)会议室、党员活动室等场所醒目位置”,以“营造民主平等、团结和谐的良好氛围,形成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的工作作风”。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李永刚教授说,现在“同志”作为一种社会主义传统保留下来,成为正式场合的庄重称呼。但在现实官场中,在对称呼进行“推敲”后,官员私下里往往不会互称同志。在一位官员看来,现在如果见面还称“同志”,不仅显得怪异,还意味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下面的事都无法进行了”。

尽管存在着所谓的称呼规则,但因地域、风俗及人情的巨大差别,官场称呼并无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则。例如在湖南,一些称呼就很独特,官员们背后往往称呼高级官员为“张嗲”、“李嗲”(“嗲”在长沙话中意为老者),同僚之间则会互称“张哥”、“李哥”。

现在在一些地方,某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的称呼如某局、某厅等,很流行。在一位观察者看来,新世纪以来,官员群体的社会评价有所降低,经济、社会地位、个人成就感、荣誉感都不可同日而语。张局、李局这种称谓,一方面保有官场认同,同时也可以避免因为过于强调身份而引起他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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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礼仪称呼篇2

官场称呼有讲究:千万别直称“某巡视员”

文_本刊记者 舒炜

新中国成立以来,官场上的称呼最开始是称同志,领导之间也有直呼其名的,如恩来、少奇、小平等,这种比较亲切的称呼,体现出在一个党内,为了一个事业,超越官职大小的一种关系。

其实,官方正式文件和场合中从未有过“官员”的称呼,更多是用“干部”和“同志”来称呼。在解放初期,毛泽东关于党内称呼问题作过专门的批示,意思是党内不分职务大小一律都称同志。但是,这样的传统并没有坚持多久,一些干部更喜欢以称职务代替名字。有专家表示:“这么多人在这个官场称谓上‘钻研’,说到底,是虚荣心在作怪,还是官本位思想没解决。”

“不过现实中,官场之间的称呼却有一些‘讲究’,很多新晋公务员常常话一出口就得罪人了,他自己还没明白过来。”有官员对廉政瞭望记者表示。

“千万别直称‘某巡视员’”

巡视员一般都是厅级干部,算大领导了,但在现实中,却很少有人直接称他们为某某巡视员。

“千万别这样喊,人家不乐意听。更多时候,我们都还是会用他之前的职务来称呼,比如王局、张厅、李主任等。”多名省级机关干部对廉政瞭望记者说,“但是正式行文时,要称为巡视员。”

曾有一名媒体人回忆,自己刚入行不久时,跟着老记者去采访某厅的一名副巡视员,很“莽撞”地直接管人家叫“某巡视员”,让本来“和颜悦色”的对方“脸色陡变”。后来报社领导好几年内都要拿这事给新记者做反面例子,让自己好不郁闷。

但同为非领导职务,级别为处级的调研员在口头称呼上要随意一些。“徐调、王调可以随便叫,都不会在意的。”西部某市的一名处级干部王正伟说。“当然,并非说所有的调研员或者巡视员都是这样,但我所打过交道的这类领导有数十名,基本符合这样的情况。”

“归根到底,还是一部分干部境界和心态的问题,你本来就是这个职务,人家这样称呼你是完全正确的。”王正伟的一名同事表示。

“大市长”和“二市长”

相较上述情况而言,在不少官员看来,对正职和副职称呼,才更是一门“功课”。

廉政瞭望记者之前去东北采访,听当地官员在餐桌上聊起“大市长”、“二市长”来。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么个称呼,不解。

细问才明白:一个城市有一个市长,若干个副市长。向客人介绍时,过去不论正副只说苏市长李市长,客人不甚明白到底是正的还是副的,于是,为了便于区分,说着方便,就把市长叫大市长,把常务副市长叫二市长。依此类推,可以叫出大县长、二县长;大书记、二书记之类。

当地人的解释是,这个叫法透着东北式幽默,这也是一种创造。不过在军队中,对副职的称呼一定要把“副”字带上。把副职当做正职称呼,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比如,张副团长就是张副团长,你就不能叫张团长,团长只有一个。王副政委、丁副参谋长、熊副主任、江副连长,这些是电视剧《父母爱情》中的称呼。

有时候,也是为了刻意套近乎,甚至可以通过称呼的变化,来探查亲密程度。有官员举例说,“有的场合,在称呼上级领导时只叫名不加姓了,如‘xx书记批示了什么,xx市长才和我吃过饭’,显得自己和上级领导关系‘不一

般’”。

有名干部曾自述道,自己在某县委工作,37岁。乡镇和县直单位的同志觉得:称“老刘”吧,言外之意还有说人老气横秋、提拔无望之嫌;喊“小刘”吧,年纪也确实不太小了,好像也有点不够尊重;最后只好依官场惯例,呼其官称了。可我就那点官职,加上我知名度偏低,着实给别人带来不少麻烦。于是,大家便依惯称我为“刘主任”、“刘科长”、“刘秘书”、“刘会计”等等,或干脆送顶高帽——“县委领导”。

姓氏和职务怎么搭配

2003年,上海特别发过一个红头文件,要求党员干部做到对党内担任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互称同志,党内行文或报送其他书面材料也要照此办理,曾得到媒体一度好评。

天津师范大学教授谭汝为发表过1篇文章,专门对官场上流行的简称作了分析。一般正职以姓氏加职务称谓的第一个字,偶尔遇到姓氏谐音难题,如“范局”、“戴校”、“季院”、“史科”等,“此时就最好不要用简称了”。

同时,官场中人还特别注意上司姓氏与职务的语音搭配,如赶上傅、富、符、付、戴等姓氏的一把手,你叫“傅厅长”和“戴局长”,误以为他是副职或临时代办呢。那咋办呢?

据廉政瞭望记者了解,一些地方的做法是略去其姓氏,直称官衔“厅长”或“局长”则可。但是有时候,领导只要扭脸出门走不了三步远,一些下属刚才的称呼马上改口,“张书记”立马成了“老张”,“李局长”也变成了“李头”。

曾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有一次,一个娱乐界的活动在某某乡举行,举办方的工作人员一口一个“李湘马上要到了”,搞得观众翘首以待。当最后是一

个汉子昂然出现时,人们才明白,工作人员说的是李乡——李乡长。还有一镇长姓莫,有次上级打电话给镇上,问:“你们哪个镇长在?”接电话的人说:“我们莫镇长(陕西方言,莫=没)。”上级疑惑地反问:“怎么没镇长?”接电话的回答道:“就是莫镇长。”

此外,还有一种名字加同志的叫法。有人说,如在干部交接大会上,彼此称呼上就常常出现“xx同志”,会使语气顿时加重了许多。这种叫法的重心在“同志”上,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使命准备托付了,或是有什么问题要提醒了。“如果有一天上级领导突然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志二字,那么,你就要留神了。”

x厅x处之外,官场上还喜欢称自己的上司为局座、老板。实际上,田家英他们当年即称毛泽东为老板。如陈岩《往事丹青》说到:他当学徒时所在的悦雅堂有次下户采购到一套《三希堂法帖》。正赶上田秘书在,他看了看说:“等定了价,给老板送去。”陈岩解释,他们称毛主席“老板”,毛主席身边的人都这样叫。

在民间,对中央领导人的叫法则充满了时代感和亲切感,“小平你好”和“***”这种更亲切的称呼,使对领导人的称呼,一下子有了更新的含义,成为普通人心中的一种标志。

新闻加点料

中国官场最忌讳的称谓有哪些?

一般副职官员对这个“副”字,心怀抵触,喜欢大家把这个字免掉,在称呼上先行“扶正”。聪颖年轻的女部下,往往投其所好,只要正职不在场,这“副”字在面称中辄悄然蒸发。但偶尔大意,在大庭广众之中,称呼副职竟将“副”字省却,坐在旁边的正职一听,怒火中烧:“我刚出去开两天会,你们

就想抢班夺权啊!”

再次,由于“副”与“父”、“妇”同音,不免产生了一些意料不到的谐音后果。譬如某局有5位副局长,按年龄资历为序,分别姓“祖”、“薄”、“舒”、“纪”、“岳”,局办2位副主任分别姓“严”和“辜”。负责收发保管文件工作的科员,每天起码得到5位副局长办公室和2位副主任办公室各去两趟。于是,每天两次轻叩屋门,亲切招呼:“祖副”、“薄副”、“舒副”、“纪副”、“岳副”、“严副”、“辜副”。外人一听,这是嘛日子?全家老爷们儿都到了!

官场礼仪称呼篇3

解析官场称呼

社会万象廉政瞭望舒炜2014-04-1

1有专家表示:“这么多人在这个官场称谓上‘钻研’,说到底,是虚荣心在作怪,还是官本位思想没解决。

新中国成立以来,官场上的称呼最开始是称同志,领导之间也有直呼其名的,如恩来、少奇、小平等,这种比较亲切的称呼,体现出在一个党内,为了一个事业,超越官职大小的一种关系。

其实,官方正式文件和场合中从未有过“官员”的称呼,更多是用“干部”和“同志”来称呼。在解放初期,毛泽东关于党内称呼问题作过专门的批示,意思是党内不分职务大小一律都称同志。但是,这样的传统并没有坚持多久,一些干部更喜欢以称职务代替名字。有专家表示:“这么多人在这个官场称谓上‘钻研’,说到底,是虚荣心在作怪,还是官本位思想没解决。

“不过现实中,官场之间的称呼却有一些‘讲究’,很多新晋公务员常常话一出口就得罪人了,他自己还没明白过来。”有官员对廉政瞭望记者表示。

“千万别直称‘某巡视员’”

巡视员一般都是厅级干部,算大领导了,但在现实中,却很少有人直接称他们为某某巡视员。

“千万别这样喊,人家不乐意听。更多时候,我们都还是会用他之前的职务来称呼,比如王局、张厅、李主任等。”多名省级机关干部对廉政瞭望记者说,“但是正式行文时,要称为巡视员。”

曾有一名媒体人回忆,自己刚入行不久时,跟着老记者去采访某厅的一名副巡视员,很“莽撞”地直接管人家叫“某巡视员”,让本来“和颜悦色”的对方“脸色陡变”。后来报社领导好几年内都要拿这事给新记者做反面例子,让自己好不郁闷。

但同为非领导职务,级别为处级的调研员在口头称呼上要随意一些。“徐调、王调可以随便叫,都不会在意的。”西部某市的一名处级干部王正伟说。“当然,并非说所有的调研员或者巡视员都是这样,但我所打过交道的这类领导有数十名,基本符合这样的情况。”

“归根到底,还是一部分干部境界和心态的问题,你本来就是这个职务,人家这样称呼你是完全正确的。”王正伟的一名同事表示。

“大市长”和“二市长”

相较上述情况而言,在不少官员看来,对正职和副职称呼,才更是一门“功课”。

廉政瞭望记者之前去东北采访,听当地官员在餐桌上聊起“大市长”、“二市长”来。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么个称呼,不解。

细问才明白:一个城市有一个市长,若干个副市长。向客人介绍时,过去不论正副只说苏市长李市长,客人不甚明白到底是正的还是副的,于是,为了便于区分,说着方便,就把市长叫大市长,把常务副市长叫二市长。依此类推,可以叫出大县长、二县长;大书记、二书记之类。

当地人的解释是,这个叫法透着东北式幽默,这也是一种创造。不过在军队中,对副职的称呼一定要把“副”字带上。把副职当做正职称呼,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比如,张副团长就是张副团长,你就不能叫张团长,团长只有一个。王副政委、丁副参谋长、熊副主任、江副连长,这些是电视剧《父母爱情》中的称呼。

有时候,也是为了刻意套近乎,甚至可以通过称呼的变化,来探查亲密程度。有官员举例说,“有的场合,在称呼上级领导时只叫名不加姓了,如‘xx书记批示了什么,xx市长才和我吃过饭’,显得自己和上级领导关系‘不一般’”。

有名干部曾自述道,自己在某县委工作,37岁。乡镇和县直单位的同志觉得:称“老刘”吧,言外之意还有说人老气横秋、提拔无望之嫌;喊“小刘”吧,年纪也确实不太小了,好像也有点不够尊重;最后只好依官场惯例,呼其官称了。可我就那点官职,加上我知名度偏低,着实给别人带来不少麻烦。于是,大家便依惯称我为“刘主任”、“刘科长”、“刘秘书”、“刘会计”等等,或干脆送顶高帽——“县委领导”。

姓氏和职务怎么搭配

2003年,上海特别发过一个红头文件,要求党员干部做到对党内担任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互称同志,党内行文或报送其他书面材料也要照此办理,曾得到媒体一度好评。

天津师范大学教授谭汝为发表过1篇文章,专门对官场上流行的简称作了分析。一般正职以姓氏加职务称谓的第一个字,偶尔遇到姓氏谐音难题,如“范局”、“戴校”、“季院”、“史科”等,“此时就最好不要用简称了”。

同时,官场中人还特别注意上司姓氏与职务的语音搭配,如赶上傅、富、符、付、戴等姓氏的一把手,你叫“傅厅长”和“戴局长”,误以为他是副职或临时代办呢。那咋办呢?

据廉政瞭望记者了解,一些地方的做法是略去其姓氏,直称官衔“厅长”或“局长”则可。但是有时候,领导只要扭脸出门走不了三步远,一些下属刚才的称呼马上改口,“张书记”立马成了“老张”,“李局长”也变成了“李头”。

曾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有一次,一个娱乐界的活动在某某乡举行,举办方的工作人员一口一个“李湘马上要到了”,搞得观众翘首以待。当最后是一个汉子昂然出现时,人们才明白,工作人员说的是李乡——李乡长。还有一镇长姓莫,有次上级打电话给镇上,问:“你们哪个镇长在?”接电话的人说:“我们莫镇长(陕西方言,莫=没)。”上级疑惑地反问:“怎么没镇长?”接电话的回答道:“就是莫镇长。”

此外,还有一种名字加同志的叫法。有人说,如在干部交接大会上,彼此称呼上就常常出现“xx同志”,会使语气顿时加重了许多。这种叫法的重心在“同志”上,必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使命准备托付了,或是有什么问题要提醒了。“如果有一天上级领导突然在你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志二字,那么,你就要留神了。”

x厅x处之外,官场上还喜欢称自己的上司为局座、老板。实际上,田家英他们当年即称毛泽东为老板。如陈岩《往事丹青》说到:他当学徒时所在的悦雅堂有次下户采购到一套《三希堂法帖》。正赶上田秘书在,他看了看说:“等定了价,给老板送去。”陈岩解释,他们称毛主席“老板”,毛主席身边的人都这样叫。

在民间,对中央领导人的叫法则充满了时代感和亲切感,“小平你好”和“***”这种更亲切的称呼,使对领导人的称呼,一下子有了更新的含义,成为普

通人心中的一种标志。

官场礼仪称呼篇4

2014年04月24日 11:26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孙甜甜 杨翘楚

“在一些部委,如果党组书记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人,有时下属们也会叫党组书记‘部长’。”

“别人叫他院长,他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是叫老师,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一些地方为了规范称呼,甚至制作党内互称同志提示牌,摆放在党委(支部)会议室、党员活动室等场所的醒目位置。

某个晚上,一名中年男人叩开了郭振华家的门。“有个姓池的人找你。”女主人高声招呼郭振华。“是池、池厅长?”郭问。“啊呀啊呀,池厅长您、您来看我们?”意识到来者的身份后,女主人恭敬地赔笑道。

这是官场小说《沧浪之水》的一个桥段,刻画的正是官场中人对“称呼”的娴熟运用。

2001年,痛恨官场中丑恶风气的阎真写下了这本小说。尽管如此,这位北大毕业之后拒绝机关身份而选择乐守象牙塔的文学教授,在现实中也不得不屈服于无处不在的官场“称呼学”。

“一个科长一个小主任,官位叫出来他就高兴一点。”阎真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这么大年龄了,我叫我们单位的人,尤其是机关的科长、副科长和办公室主任,我就叫他某某主任,尽量把这个位置叫出来。因为有些事要找他帮忙。”

类似阎真这样的体会,某县财政局的小丁也有。不久前她参加一次接待活动,直到见到《××调研组来县接待手册》,小丁才知道,她一直称为“王处”的这位省财政厅领导,原来只是一个主任科员。

但她依然恭恭敬敬地继续称呼“王处”,因为她的局长也这样叫。“局长说,当‘王处’还只是从下属事业单位借调到省厅的科员时,他就开始喊‘王处’了!”

按中国的行政级别,这位局长和“王处”都是主任科员,相当于人们熟知的“科长”。正如人们从官场小说中所看到的那样,在那些见诸文件的称呼之外,官员之间还有另一套“称呼”的学问,有许多难以言传的细微讲究。

“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 对于基层的许多官员来说,“逢长必叫,叫大不叫小”是相互称呼时的惯例。阎真说,“在县里,一个科级干部就很大了。一个局长其实是科级,但是我要叫他局长。股长比科长还要小,可在县里也已经好大了,也是一个长嘛,也要叫出来。”

“叫大不叫小”的惯例不仅仅是基层的专利。一位资深媒体人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在一些部委,如果党组书记和部长不是同一个人,有时下属们也会叫党组书记‘部长’。正部级机构的领导叫主任或者局长的,他们的下属会习惯于叫部长。”这不是为了追求虚荣,而是害怕与低级别的职务混淆。“部长级别高,而办公厅主任也是主任。”

除去上述最基本的称呼规则外,官员之间的称呼还有许多微妙之处。“上级对下级常常以‘姓名+同志’相称,但下级对上级当面一般却只用‘姓+职务’或‘职务’。”华东师范大学的胡范铸教授在他2000年发表的论文中指出。他的研究方向是应用语言学。

然而,有些时候这条规律并不适用。例如,一个机关的正副书记中有好几位 姓王时,“叫某某书记是惯例”上述媒体人说,名字+职务的选择很多时候“就是为了有一个很明确的区分”。

区分不同称呼的,除了职务外,还有资历与感情。一般来讲,官员之间互称官衔是较为客套和安全的,但一些职务不高的“老机关”却常享有“豁免权”,可以将别人眼中的“王书记”省去姓氏,直呼其名。上述媒体人说:“在机关里称名字,本身并不是冒犯,当然你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地位,以及你和那个人到底有多熟。”

在官员中间,流行着种种特殊情况下的称呼办法。例如,对于姓付的书记,往往不能称付书记,而要用名字称“××书记”;当两个书记同姓时,也要叫名+书记„„熟练掌握着一套规则,几乎是公务员的入门程序。

任中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的阎真发现,高校中的干部并没有免俗于官场“称呼学”。阎真说:“我认识的一个某学校年轻老师,新提了副院长,相当于副处级。他一天到晚说我们‘处干’(处级干部)如何如何”,“别人不说(叫)就不高兴”。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别人叫他院长,他马上就回答,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是叫老师,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老大”与“老板”

除了大庭广众下的繁多称呼,一些官员在酒酣耳热、窃窃私语时的叫法也各不相同。

上述那位媒体人曾在县乡一级基层政府的饭局上见识过,一名干部起身敬酒,朗声说道“我们老大„„”。当面叫一声“老大”,除了几分亲昵,更展现出明确的权力排序。与之相对的,所谓“老二”不仅不用做面称,甚至不能公开排出来。

“一个省里面省委书记是老大,但是你也不能说省长是二把手,因为在政府口,他也是老大;你也不能说副书记就是二把手,因为按照惯例,在党内,兼省长的书记(才)是。”这位媒体人说。

然而到了市级干部,这种江湖气的“老大”、“老二”便有时被透着商业气息的“老板”所取代。

一位官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称“老大”在基层会比较多,更江湖气一些。一般称“老板”的,至少是市长、市委书记这个级别的。如果称一个县委书记为“老板”,会显得特别可笑,因为县委书记就是个处级官员,所以往往会称“老大”;如果称呼一个乡长“老板”也不行,因为级别同样不够。

真正难以处理的是如何称呼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被降职的官员。江苏省级机关一位工作人员,曾经在南京的颐和路上遇到过当年的无锡市长毛小平,这位工作人员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称呼。“喊他毛市长、毛主任都不合适,喊小平吧,你不觉得‘小平’是特指的吗?所以后来我只好说‘哎——哎——你好’。”2012年毛因为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他一度被认为在江苏省供销合作总社担任副主任,后又传出降为处长。

江苏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现在县里也常常称省城去的领导为“首长”,不分级别。“之前,只有中央来视察的领导,不方便提前透露姓名或者不适合直呼其名的,我们才在制作席卡和称呼时称‘首长’。当面这样称呼时,级别差距至少要有3级。但现在,称‘首长’已经没有这么严格了。”

他回忆,自己第一次被县里称“首长”时,感到很不习惯,有一种“僭越”的感觉,但后来发现叫的人和被叫的人都心安理得,也就顺其自然了。

但那些真正的“首长”们,却似乎对职务称呼极其超脱。2013年6月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到深圳调研,当tcl董事长李东生汇报工作称呼“委员长”时,就被他打断,“叫‘老书记’就行,叫张德江我就更高兴了。”

2012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北京主持召开座谈会,听取专家学者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第一位专家发言刚提到“尊敬的王书记”,话没说完,就被王岐山打断,要求在场专家少说客套话,言简意赅。

“同志”不够亲切? 在胡范铸教授看来,“称呼学”的流行和称呼的变化,不能简单地理解为社会风气“变坏”了,更反映着社会心理的变化。

改革开放前独步天下的“同志”,起初是有着共同理想与信仰的政党成员之间的共勉。孙中山在1918年发表《告海内外同志书》和《致南洋同志书》,其遗嘱常被总结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1921年,中共一大通过的党纲正式写道:“凡承认本党党纲和政策„„都可以接收为党员,成为我们的同志。”这时的“同志”,还只在社会精英间流行。

1949年后,“同志”迅速成为正确甚至唯一正确的政治称呼。毛泽东早在1959年就要求互称同志。1965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党内同志之间的称呼问题的通知》,要求“今后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互称同志”。

然而在社会秩序混乱的“文革”时期,即使同志这个称呼也显得不合时宜。胡范铸说:“那时同志都不能随便叫,叫什么都觉得不对,说错了就会闯祸。”

尽管如此,出于表明立场、提防异己的原因,“同志”在民间成为了最保险的尊称。在上世纪末的一些港台剧中,剧中人物一旦踏上大陆土地,逢人即称“同志”。在他们看来,“同志”似乎成了大陆文化的符号,否则就会被视作另类而引起麻烦。

今天的人已很难想象“同志”之称所引起的重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公报中曾经明确,“党内一律互称同志,不要叫官衔;任何负责党员包括中央领导同志的个人意见,不要叫‘指示’”。

1984年,“同志”有一次不同寻常的亮相。当时的《武汉晚报》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小平同志:我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礼貌,若有不妥之处,请给予责备。”这是1984年4月武汉一职工向邓小平写的申冤信。邓小平在信上圈阅道,“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称呼,我很喜欢,酌重处理!”

在经历了极度混乱的社会秩序后,党内又能互称同志,成了当时具有标志性的思想解放事件。

时间进入21世纪,“同志”有了更丰富的含义,使用起来也显得很突兀。“每个人都在重新寻求自己的角色定位,个人的自主意识提升。当今社会是称谓语最丰富的时代。”胡范铸说道。

2003年,全国各地党委都曾专门制定、下发《关于进一步继承和发扬党内互称同志优良传统的通知》,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同志,不称职务”。

例如,甘肃省的文件就要求,“对担任党内职务的所有人员一律称为同志,党内刊物、文件和其它书面材料也要按此办理。各级党员领导干部要身体力行,带头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做党内互称同志的表率。各级党组织要制定完善相应的制度,并针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整改,形成党内互称同志的有效机制„„”

但种种迹象表明,重视并未使互称同志重回流行。2013年10月,《人民日 报》转载了题为“党内称谓容不得江湖气”的评论,说“不知从何时起,互称‘同志’的人越来越少,甚至一些脱胎于江湖绿林,裹挟着浓厚封建陋习的‘老板’、‘总管’、‘大哥’等庸俗化的称呼,在某些部门或单位已渗透到党内。”

一些地方为了规范称呼,甚至“制作党内互称同志提示牌,摆放在党委(支部)会议室、党员活动室等场所醒目位置”,以“营造民主平等、团结和谐的良好氛围,形成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的工作作风”。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李永刚教授说,现在“同志”作为一种社会主义传统保留下来,成为正式场合的庄重称呼。但在现实官场中,在对称呼进行“推敲”后,官员私下里往往不会互称同志。在一位官员看来,现在如果见面还称“同志”,不仅显得怪异,还意味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下面的事都无法进行了”。

尽管存在着所谓的称呼规则,但因地域、风俗及人情的巨大差别,官场称呼并无放之四海皆准的规则。例如在湖南,一些称呼就很独特,官员们背后往往称呼高级官员为“张嗲”、“李嗲”(“嗲”在长沙话中意为老者),同僚之间则会互称“张哥”、“李哥”。

现在在一些地方,某些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的称呼如某局、某厅等,很流行。在一位观察者看来,新世纪以来,官员群体的社会评价有所降低,经济、社会地位、个人成就感、荣誉感都不可同日而语。张局、李局这种称谓,一方面保有官场认同,同时也可以避免因为过于强调身份而引起他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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