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乔四的故事实用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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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乔四的故事1
“当你看到一部有着文学美感的作品转换为影视的全过程,真的很爽。”
出生于1987年的制片人乔柏华,对影视艺术的所有情结可以浓缩为一个词:Feel(感觉)。而最直接的Feel,来自天生的兴趣。
当他还是个16岁的中学生时,便进到一个剧组里做文学统筹。他说,“我当时上学,看到数理化的课本瞬间头痛,也不知这个学出来对我有什么用?学校要每个学生都全能,这怎么可能呢?”或许,16岁的乔柏华正经历着与每个少年相同的逆反期,他们的身影通常活跃在篮球场和网吧,而北京市重点潞河中学大约也容不下这样的异类,因一件事要被学校记过,乔伯华索性说:“我不念了!”
这个姿态虽然潇洒,但家人难免为他的将来发愁。这时,乔柏华心中早有对影视艺术的向往。此后,某剧组便多了个隐姓埋名的少年,他勤快地干各种杂活,订房间、买盒饭,拎衣服、推轨道,或者守在制片人、导演身边做笔记看监视器……这是乔柏华与影视艺术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两年时间的基层实践,没有人知道这个埋头干活的孩子家境优渥,而他的执著个性和学习能力,也向家人证明着,他们支持他并为他开影视公司的决定正确。
如果说职业方向的第一次选择多少是任性施为,而之后他赴英留学专攻传媒,则是有心之选。两年剧组生活,跟各个工种实打实地过招儿,不仅让乔柏华看到自身的问题,也让他意识到作为中国的影视人,要想推动这门艺术走得更远,必须要有更专业的素养和更广博的见闻。但他并未像其他学子一样埋入书山翰海,一心苦读,而是频繁往来于中英两地,每到暑假,他的新戏在国内开机,两个多月完成拍摄,他再返回英国上学。他认为,把传媒理论直接用到项目实践,才能让学习变得更有意义。
21岁,乔柏华完成人生中第一部独立制片的电视连续剧《成家立业》。他形容做这个戏的经历时,语带调侃:“可能年龄太小了,真是HOLD不住!”随后他解释道,“这部戏是忍气吞声地过来的,算是一个交学费的过程吧。”
《影视圈》:这么说来,第一部戏你赔钱了?
乔:毕竟第一部嘛,有很多人看你年龄小,就会不听话,有很多被欺负、被骗的时候。但这部戏还是有点利润的。我想最大的问题是发行,我当时不懂,外面随便找了一个人帮忙发,虽然发得一般,但没赔钱。有一阵子比较沮丧,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老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家人劝我说,别人都说第一次做剧要赔个一两千万,咱投进去的钱没赔就不错了。我后来的发行总监跟我聊天时也说,你的运气很好了,你想想看,第一次拍戏就能卖掉,还多少赚了点钱,这已经很幸运了!
《影视圈》:看你公司早期的作品,主创都不够腕大,这会影响电视台收购吧?
乔:我们一直坚持做自己擅长的戏,早期作品也以都市家庭剧为主。比如,《谁来伺候妈》是我们东仑传媒的第二部戏,的确没有一个名角,只有演妈妈的彭玉老师多少有点名气,导演于淳那时候还没火起来,并不具备卖片的能力。但这部戏我决定自己做发行,当时也不认识什么电视台的人,就是拿着片子一点点跑下来的,一集也卖了一百多万。事后琢磨,主要是我们这个题材选得比较好,故事好看本身就是市场。
《影视圈》:这几年来一直以现代都市家庭剧为主,是出于什么考虑?
乔:一是赚钱来说,这个题材比较保险,没有政策方面的干预;再就是我个人的兴趣。比较喜欢有时代感的、写实题材的东西,我不太喜欢拍过去。你比如说穿越,我们看美国的片子都是穿越未来,我们中国是穿越历史,我觉得没意思。以我的个性,短期之内我不会碰历史,还有年代戏,再比如某些雷剧,就是再赚钱我也不会去拍。我们做传媒的,宗旨是传播文化,我宁可钱少赚一点儿,也要保证一个自己的品质。
《影视圈》:反而观众对现代剧是非常挑剔的,因为是否反映生活,是否真实大家都是一目了然的,你怎么面对观众的挑剔和考验?
乔:这的确是有难度,我看今年广电报批的剧目,一半以上是现代剧题材,我感觉会死掉一批。为什么呢?首先它不是一个强情节剧,收视群体又以女性为主,对现实的要求高,要接地气又要过审查,有一些刚入门或不专业的公司很可能成为炮灰。你比如我们做剧本的时候,一是考虑生活流,二是我们有个更细致的定位,是都市轻喜剧,这种剧的收视率目前来说蛮高的,而中国的制作公司现在普遍缺乏幽默感,我们看到这样的市场空白。
写那些年的光阴故事
对乔柏华来说,“Feel”是他觉得影视艺术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最具美感的Feel来自视觉。“当你看到一部有着文学美感的作品转换为影视的全过程,那个过程,真的很爽。”乔柏华边说,边做了一个优雅的Pose,让人能感受到他对这份职业有着发自内心的享受。很显然,任何单纯的文艺形式,比如说文字,所带给他的触动远没有影视来得强烈。
17岁时,乔柏华喜欢写小说。他说,“我写第一个小说,从17岁写到22岁还没写完,后来我思考写不下去的原因,原来是我不能坐在电脑前枯燥地敲字,但我脑子里又装着很多创意和故事,我一心想把这些内容还原,怎么办呢?”
其实,乔柏华想要的写作状态,是一个有着场景感的,有分享和描述,有讨论的过程的状态。直到去年,在积累了几部成功作品经验后,乔柏华得到一个非常棒的故事,这让他立刻产生了创作的冲动,他决定自己亲自把这个故事做出来。
这个本子叫《光阴的故事》。乔柏华请到导演付宁与他共同创作。两个人加一位速记员,坐在办公室里,一场戏一场戏地过,再拿录音笔录下来,每天六七个小时,走二十多场戏,聊得口干舌燥。用了四个多月时间,其间又经过四五次修改,乔柏华说送到电视台编审手里,听到他们对剧本的评价,觉得一切都值得。但令他纠结的是,说剧本与写剧本不同,不仅费脑子还费体力,他工作时通常边吃边写,他用玩笑的语气说:“惨了,写完这个剧本,我胖了五十斤哪!”
想来,这的确是令潮男帅哥纠结的事。在乔柏华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完美主义,从他聊剧本时的手势和表情里,你能看出这位80后,既是爽直热情的,又是沉稳果敢的,他有着做事的精益求精态度,更有一种难得的敬畏心。
他说,“我做了一次编剧后,特别能理解编剧的辛苦,所以现在给编剧的待遇很高。原来总觉得能入我眼的编剧不多,如果他们写不好,我就觉得一集不值四五万,当然我是指还没有出名的编剧。但现在想法改变了,如果请了人家来工作,光是那点辛苦也值个四五万块的,我开始有耐心让他们修改,而不是一举否定。”
《影视圈》:《光阴的故事》讲的是80年代的故事,以你的年龄应该缺少那个年代的真实体验。
乔:这个故事根据现在十位身家过十亿的富翁的真实生活经历、发家过程和情感故事改编,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我之所以有兴趣,一是觉得那是中国最好的时代,刚刚改革开放,人们的心思特别纯粹,做生意也是拿命拼来的,有转型期的传奇色彩。二是这些素材都是我亲自收集而来的,有一部分是我父亲聊过的那个年代的往事。之后我找导演来一起写,因为导演也是那个年代的过来人,他会帮我完善很多细节。目前剧本已经有很多电视台看过,反映不错,大家都很期待。
《影视圈》:这些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是把原型汇集到一个人身上,还是讲几个人不同的故事?
乔:这些原型,现在有的已经身家过百亿,有的已经去世,也有的成为阶下囚。整个故事非常丰富好看,也很贴地气,等于是把几个原型汇集到男一和男二身上。我们的男一号是靠小生意起家的,他是个胡同串子,男二家庭和学历背景都很好,两个人是好兄弟,后来因为一个美丽的女人,产生了裂痕,故事围绕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展开,其中涉及改革开放初期的典型商战故事。
《影视圈》:这几年,东仑传媒始终坚持做都市家庭剧这个范畴吗?
乔:应该是。现在好多电视台收片风格越来越明显,像北、上、广、深这些大卫视走的都是都市情感路线,江苏、浙江、安徽走年代传奇,山东、辽宁、黑龙江多是红色经典、谍战、农村戏,湖南卫视两个剧场,七点半剧场走都市路线,十点走青春偶像古装路线。我觉得一个成熟的制片人,要抓住平台,做出自己剧目的风格和在市场上的话语权。比如于正的女人戏,唐人的古装剧,都是很有风格的。我们未来要在都市情感剧这块占领市场 。
《影视圈》:中国的电视剧市场这几年表面繁华,但演员片酬造成的制作成本的通胀,也让制作公司冒很大的风险。
乔:电视剧要是干好了,它的利润率在百分之三百。但是,这个产品有一个残酷性是它是不可复制的,一部戏做得再好再赚钱,下一部仍然要重来,所以文化产品的单点利润高非常合理。我觉得演员片酬上涨也正常,在美国的大牌演员也很贵。最关键是内容为王,片子做好了,可以要求电视台提高收购价格。我们做影视公司的,就是传媒内容提供商,你必须要有做精品的态度。
我觉得一个成熟的制片人,要抓住平台,做出自己剧目的风格和在市场上的话语权。
比如于正的女人戏,唐人的古装剧,都是很有风格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上面就是山草香给大家整理的3篇东北乔四的故事,希望可以加深您对于写作乔四的相关认知。
东北乔四的故事2
安徽。潜山,安徽省辖县级市,由安庆市代管。地处安徽省西南部,大别山东南麓,长江下游北岸,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呈“七山一水两分田”分布。属北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春雨连绵、夏热多雨,秋高气爽,冬季干冷。潜山别名“舒州”,素有“皖国古都、二乔故里、安徽之源、京剧之祖、黄梅之乡”的美誉,是古皖国封地,安徽简称“皖”即源于此,自东汉至南宋先后为州、郡、府治所近800年,是安徽省历史文化名城,为京剧发源地、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故事的发生地,是三国佳丽大乔、小乔的生长地;王安石、苏东坡曾在此任职为官;拥有孔雀东南飞传说、桑皮纸制作技艺、王河手工舒席、痘姆陶艺手工制作技艺、潜山弹腔等国家和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来源:文章屋网
东北乔四的故事3
关键词:影戏;非戏剧类;艺术形态
中图分类号:J809文献标识码:A
宋代影戏品种丰富,举凡有纸影戏、皮影戏、羊皮影戏、手影戏、大影戏、小影戏、乔影戏等。就艺术属性而言,纸影戏、皮影戏、羊皮影戏属于戏剧;而手影戏、大影戏、小影戏、乔影戏是特殊类影戏,它们有影戏之名,而无戏剧之实,本文拟对这类影戏的艺术形态及其特质加以介绍和考释。
一、手影戏
手影戏是一种独特的影戏形式,是在民间手影游戏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起来的。手影游戏的起源,是在古时没有什么玩具的情况下,人们为了逗乐小孩子而创造出来的一种娱乐形式。它的表演全部靠手指、手掌及手臂动作投影的改变,幻化形成各种不同的形象(影像),没有任何外在的附加的东西去修饰它,相当古朴、纯粹。在宋代,艺人们在手影游戏的基础上丰富其表演内容,巧生变化,开始上演手影戏。南宋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众伎”中云:“杂手艺皆有巧名:踢瓶、弄担ㄍ耄、踢磬、弄花鼓、踢墨笔、弄伦印B隆⑴斗、打硬、教虫蚁,及鱼弄熊、烧烟火、放爆仗、火戏儿、水戏儿、圣花、撮药、藏压、药法傀儡、壁上睡,小则剧术射穿、弩子打弹、攒壶瓶、手影戏、弄头钱、变线儿、写沙书、改字。”(注: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外四种),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97页。)
灌圃耐得翁将手影戏归于“杂手艺”的名下,清楚地显示了手影戏的艺术属性。它是一种展示艺人手脚灵巧的游戏,不是真正的戏剧演出。手影戏的表演工具是人手,表演者通过手部的动作,模仿人类、禽鸟、走兽以及其他事物的形貌,在光线的作用下显现出丰富逼真的影子。“手影戏”在模仿物体形貌动作的同时,有的还模拟它们的声音,营造滑稽谐谑、轻松愉悦的气氛,达到逗乐观众的审美目的。
南宋洪迈 (公元1123―1202年)《夷坚志夷坚三志》辛卷第三“普照明颠”条云:“华亭县普照寺僧惠明者,常若失志恍忽,语言无绪,而信口谈人灾福,一切多验,因目曰明颠。……好作偈颂,间有达理处,其末辄颠错不可晓。尝遇手影戏者,人请之占颂,即把笔书云:‘三尺生绡作戏台,全凭十指逞诙谐。有时明月灯窗下,一笑还从掌握来。’此篇盖最佳者。”(注:宋洪迈《夷坚志》(第三册),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406页。)
该文献为我们了解南宋手影戏的表演形态提供了十分珍贵的信息。首先,一如影戏,它也有影窗,以“三尺生绡”为之。其二,表演者凭借双手变幻出丰富有趣的形象,弄影技术相当熟练。其三,手影戏的艺术效果在于幽默诙谐,令人解颐。这种手影戏的表演方法与皮(纸)影戏非常相似,均是通过灯光照射各种造型,显影于窗幕之上。但手影戏只能“弄影”,不能“弄故事”,在本质上仍属于杂耍伎艺类。后来民间还有许多人能表演,如民国二十二年(1933)河北《沧县志》“手影”条云:“闺中妇女,尝以手指、拳伸缩之变化,映烛照壁,作人、马、兔、豕各影,以引儿童之笑乐,有极生动逼肖者。”(注:丁世良、赵放《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华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版,第376页。)
在宋代百戏技艺中,与手影戏密切相关的是手伎。手伎主要在于展现人手的灵巧和富于变化的各种动作,并且形成了一种专门的表演种类。如上文南宋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众伎”中“杂手艺”的介绍。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卷五“京华伎艺”亦有相关记载:“张臻妙、温奴哥、真个强、没勃脐、小掉刀,筋骨上索、杂手伎。”手伎还可以与歌舞表演、乐器弹奏等相配合,成为一种宫廷表演艺术。《辽史》卷五十四有记载:“皇帝生辰乐次:酒一行,v篥起,歌。酒二行,歌,手伎入。酒三行,琵琶独弹。饼、茶、致语。食入,杂剧进。酒四行,阙。酒五行,笙独吹,鼓笛进。酒六行,筝独弹,筑球。酒七行,歌曲破,角抵。曲宴宋国使乐次:酒一行,v篥起,歌。酒二行,歌。酒三行,歌,手伎入。酒四行,琵琶独弹。饼、茶、致语。食入,杂剧进。酒五行,阙。酒六行,笙独吹,合《法曲》。酒七行,筝独弹。酒八行,歌,击架乐。酒九行,歌,角抵。……”(注:脱脱《辽史》(第三册),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91-892页。)
由上述记载来看,手伎在表演时手势的变化很可能与歌舞相结合,产生韵律的动感。手影戏作为众多手伎的一种,也不排除与歌舞音乐相配合的可能。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就可以大大提高手影戏的艺术表现效果。影子只是表“形”,惟有与音乐、言辞相配合,才能实现表“情”的目的,增强审美功效。
与戏剧意义上的影戏相比较,手影戏显然缺乏戏剧所必备的艺术特征。戏剧形态的影戏应有三大必备条件:一、有充当角色的影人,二、为影人做代言体式的配音,三、表现一定的故事情景。尽管手影戏不是戏剧,但它独特的弄影术也许就是影戏发展的起点,或许在历史上促进了影戏的进步。一方面,手影戏使得影像的动作趋于烦难而富于变化,具有更强的情景适应性。另一方面,此类手伎能够增强影偶操纵者动作的协调性,使其表演更加细腻、逼真,并能赋予影像以情感。故许多学者视手影戏为影戏的一种或初级形态的影戏,从弄影技术这一层面来看,无疑具有其合理性。
二、大影戏
南宋周密《武林旧事》卷二“元夕”条载:“又有幽坊静巷好事之家,多设五色琉璃泡灯,更自雅洁,靓妆笑语,望之如神仙。白石诗云:‘沙河云合无行处,惆怅来游路已迷。却入静坊灯火空,门门相似列娥眉。’又云‘游人归后天街静,坊陌人家未闭门。帘里垂灯照樽俎,坐中嬉笑觉春温。’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儿童喧呼,终夕不绝。”(注: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外四种),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70页。)到目前为止,这是有关大影戏的唯一记载,它的具体形态如何?学界对此争议颇多。
孙楷第认为:“此所谓‘大影戏’者,事易明。盖影戏所用影人,本雕羊皮为之,其状渺小。今以人为之,则遽然长大,异乎世之所谓影戏者,此其所以为‘大影戏’也。”这种表演较之普通影戏尤为滑稽怪异。进而提出《武林旧事》中的“大影戏”即为《梦粱录》中所载的“乔影戏”,并作了进一步的解释:“据其形言谓之‘大’,据其质言谓之‘乔’。名虽有二,其实一也。”(注:孙楷第《傀儡戏考原》,上杂出版社,1952年版,第68页。)依照孙氏之意,用人体来代替皮(纸)偶演出的影戏即大影戏,它模仿着影人的演出,而与真影戏有别,故名之为“乔影戏”。从而建立起了他的中国戏剧起源于“影戏傀儡戏”的逻辑链条。周贻白不同意大影戏即乔影戏的说法,认为大影戏“不过是在元夕偶一为之的仿戏,并非一项伎艺而于瓦舍演出者。所谓‘戏于小楼’,或系隔窗利用灯影,用人在内动作,当与北宋东京的‘弄乔影戏’有所不同。”(注:周贻白《周贻白戏剧论文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57页。)任二北提出:“‘大影戏’三字的原意,就是大型的影戏,仍为雕纸或雕皮的,并非真人。”《武林旧事》所云“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乃因大型影戏改由人演,才加上‘以人为’三字;并非因以人演之后,才加这‘大’字”。接着任氏以《百宝总珍》中“大小影戏分数等”为据,认为“大影戏”之“大”即为大型的意思。(注:任二北《驳我国戏剧出于傀儡戏影戏说》,《戏剧论丛》,1958年第一辑,第187页。)一句话,大影戏原本为影戏一种,北宋时早已存在,并非到南宋时期真人代替皮(纸)人演出后才出现的。江玉祥认为“《武林旧事》所谓‘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应该是人模仿大影戏的机械滑稽动作,在小楼上戏乐”。(注:江玉祥《中国影戏》,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3页。)
笔者认为孙楷第与江玉祥的判断均有合理的成分。大影戏是真人模仿影人动作,投影于窗幕上的一种表演,其影子较普通影戏为大,故此得名。其本质仍是影戏,不是人戏,与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的“乔影戏”(下文有述)性质不同。大影戏模仿的对象包括所有的影戏,并非如江玉祥所言仅模仿大型的影戏。依《武林旧事》所载,大影戏的演出场所为“小楼”,小楼的位置应是面临大街,以便游人的观赏。大影戏的扮演者隔窗利用灯影,做出种种滑稽诙谐的动作,吸引观众。这种表演形式似乎不是一种偶然行为,因为《武林旧事》所记大多是当时市民节日一般性的游乐活动,而不是某些特定的、不可再现的个案,当有专事大影戏演出的艺人。孙楷第认为“大影戏与影戏虽同是影戏,然其所以为影人者既异,其家数亦必不同。故业此者各有专门。”(注:孙楷第《傀儡戏考原》,上杂出版社,1952年版,第68页。 )这一判断是可以认同的,而不是如周贻白所云大影戏为“偶一为之的仿戏”。
大影戏尽管模拟影人进行表演,但要达到影戏的艺术表现效果,还存在诸多障碍。其一,人影显示不出色彩,不美观;其二,人影不能始终保持侧面或半侧面的姿态,影子的动作效果受局限;其三,人影太大,难以与其他舞台道具相配合。因而大影戏“分明为一种粗伎,反不如皮革的影人所演,来得精致了。”(注:任二北《驳我国戏剧出于傀儡戏影戏说》,《戏剧论丛》,1958年第一辑,第187-188页。)正因为种种局限,以大影戏来演述故事也就不太可能,它至多是一种即兴发挥式的表演技艺,而不是戏剧。
宋元戏文中有“大影戏”一调,该调见诸《张协状元》、《吴舜英》、《杀狗记》及明传奇《西楼记》中。周贻白认为此调“出自弄影戏者的唱腔。其名‘大影戏’者,或因用于真人扮演的南戏之故,以示有别于纸人皮人,应与‘戏于小楼’以人为之的‘大影戏’及本非正式影戏的‘乔影戏’有别。盖前者系偶一为之,并未形成一项专门伎艺;后者则或有唱腔,亦当仿自影戏。”(注:周贻白《中国戏剧与傀儡戏影戏》,《周贻白戏剧论文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67页。)言下之意,当影戏的唱腔被运用于真人演出的南戏时,它就称之为“大影戏”,实际上它与宋代影戏腔调无异。而江玉祥猜测它是另一种腔调,是搬演大影戏时所使用的。谁是谁非,不敢妄测。或许南戏在使用“大影戏”腔调时演员模仿影戏之动作与之互为表里,亦未可知。
三、小影戏
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六记正月十六日夜:“诸门皆有官中乐棚。万街千巷,尽皆繁盛浩闹。每一坊巷口,无乐棚去处,多设小影戏棚子,以防本坊游人小儿相失,以引聚之。”(注: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外四种),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7页。)
“小影戏”究为何物?学术界鲜有论及。顾颉刚云:“此之所谓小影戏棚子,不知其与影戏棚子有何分别。然其必与影戏有极重关系可以断言。”(注:顾颉刚《中国影戏略史及其现状》,《文史》第十九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14页。)
儿童无疑是傀儡戏影戏的热衷者,民间流传了不少儿童观戏演戏的婴戏图。以现有文物遗存来看,笔者疑为影戏演出的有:1、中国历史博物馆藏宋代铜镜。图案上以双竿拉一横幅帷帐,一个双手持人形物的儿童坐于幕后,人形状物体露出帷帐上沿;帐前四童坐地,目光聚于幕上,一童以小槌击鼓伴奏。2、宋无名氏绘《蕉石婴戏图》。图亦绘一横幅帷帐,一童持人形物于帐后,人形物亦露出帐上;幕前儿童席地对坐,似在对话。3、山西省繁峙县岩山寺南殿东壁金代壁画。画面类似上述情形,不同之处在于横幅帷帐变成了一方形框架。一人形物体被儿童高举,另一人形体紧贴框架内,其轮廓清晰可见。(注:廖奔《宋元戏曲文物与民俗》,文化艺术出版社,1989年版,第72页至80页。)廖奔先生认为上述均为杖头傀儡的演出。从儿童所持人形物体来看,确实很似现代杖头木偶之形制。但上述图像均未明确标识为傀儡戏演出,宋金杖头傀儡及影偶的具体形制究竟如何,还是一个谜。因此,笔者亦只能依据文物形象做些感性的认知,认为可视为影戏演出的理由有:其一、均设有帷帐,这正是影戏所必备的设施;其二,从幕前观剧儿童的神态看,图一与图三中儿童不是在关注操作者高举的人形状物体,其目光均集中于幕上,尤其是图三中的儿童明显在对着屏幕指指点点,与影戏的演出形态相符。其三,图三的方形框架显然是一个表演区,上面清晰地显现出了人形体,它更像是影子。如果方形框架上装订有纸或布幕之类的东西,就只能解释为影戏演出了;倘若无屏幕,在一空的框架内表演傀儡戏,似乎还没有这一演出形式。
回头考察上引《东京梦华录》之材料,再以上述文物遗存印证,可知小影戏是一种儿童游戏,由儿童充当演员和观众,模仿成人的影戏表演。小影戏棚子在节日的街市上非常多,可见这类游戏很受宋代儿童的欢迎,从侧面透露出宋代影戏之繁盛。
四、乔影戏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五“京瓦伎艺”条载:“崇、观以来,在京瓦肆伎艺:……董十五、赵七、曹保义、朱婆儿、没困驼、风僧哥、俎六姐,影戏。丁仪、瘦吉等,弄乔影戏。……其余不可胜数。不以风雨寒暑,诸棚看人,日日如是。”(注: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外四种),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第30页。)
乔影戏的演出形态如何?戏剧史专家对此大致有二种看法:其一,乔影戏是影戏的一种。《中国戏曲曲艺词典》解释为:“宋代伎艺。影戏的一支。‘乔’是滑稽之意。即滑稽影戏。”(注:上海艺术研究所、中国戏剧家协会上海分会《中国戏曲曲艺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1985年版,第17页。)顾颉刚谓“‘乔影戏’不知是何影戏,但假定其为一种特殊影戏,当无大碍。”(注:顾颉刚《中国影戏略史及其现状》,《文史》第十九辑,第114页。)至于特殊在何处,他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其二,乔影戏是真人模拟影戏动作的表演样式。孙楷第在《傀儡戏考原》中认为“乔影戏”就是《武林旧事》所谓的“大影戏”,“乔”字当不出虚伪、滑稽二义。而周贻白以为“乔为‘乔装’之意,本义上实为模仿”,“‘弄乔影戏’或为用真人来模仿影人的举动以资戏笑”。(注:周贻白《中国戏剧与傀儡戏影戏》,《周贻白戏剧论文选》,第57页。)孙、周二位均认为“乔影戏”的扮演者是真人,这一判断是可信的。
要指出的是,乔影戏本质上不是影戏,观众欣赏的对象是演员本身,而不是帷幕上的影子,从而与“大影戏”相区别。孙楷第将二者混为一体是不对的。
正如周贻白所云,“乔”字含有“装扮”、“模仿”之义,它产生的审美效果是“滑稽”、“虚伪”。《武林旧事》所载舞队,有“乔三教”、“乔迎酒”、“乔亲事”、“乔乐神(马明王)”、“乔捉蛇”、“乔学堂”、“乔宅眷”、“乔像生”、“乔师娘”以及“乔经纪人”等。在陶宗仪《辍耕录》所载“金院本名目”中有《乔托孤》、《乔捉蛇》、《乔道场》等剧目,景李虎认为这些是偏重说白、滑稽成分较浓的杂剧形式。(注:景李虎《宋金杂剧概论》,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25页。)
可见,以“乔”命名的伎艺都是演员面对观众表演,通过模拟、再现某种事物或生活场景,以资娱乐。因而“乔影戏”可能为真人模拟影人生硬机械举止的一种歌舞表演。事实上,姜白石的诗也透露出这一信息:“灯已阑珊月色寒,舞儿往往夜深还。只应不尽婆娑意,更向街心弄影看。” (注: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外四种),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69页。)舞者往往长袖善舞,长于模仿,在月色之下起舞弄清影,以尽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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