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红色话剧剧本集聚【汇集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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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红色话剧剧本【第一篇】
人物:马大三(马)、玉儿(玉)、舅老爷(舅)、二脖子(二)、六旺(六)、翻译官(
翻)、鬼子(鬼)
时间:1945年冬天,大年三十前几天的一个夜晚
地点:马大三家中
前景戏:快到年三十了,虽然在日本军部的控制区下生存,村里人仍然高兴地准备过年。马
大三家中,玉儿(马老婆)给马包了一顿饺子,马一吞而尽,吃得饱饱的,饱暖思淫欲,他企
图可以在这样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和玉儿……
(场灯起,马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面前小桌上有个烛台,火苗很旺,玉儿从容地收拾桌上
的碗筷)
马:嗝…………………………!!(打了个很响的饱嗝)
玉:看把你撑的!小品
(马一下把玉拽过来,玉一转身倒在马怀中,马上去就要亲玉,玉一把捂住马的嘴)
玉:干啥?再闹我不答应你!(娇气地)
(玉儿去灶台揉面,风风火火地,干得起劲)
玉:三儿,把碗刷了!(不看马)
马:你自个刷呗。(躺在屋里床上)
玉:我不是正和面呢吗?不和明天吃啥?
(马懒懒地到灶台下添柴火)
玉:三儿,把窗户打开,热的慌。(仍然不看马)
(马起身去关窗户,站在玉身后)
玉:三儿,把扣给我解开。(没注意马)
(马给玉把扣子解开后慢慢地悄悄地把手往玉衣服里面伸,玉一把打开马的手,接着和面,
马再次把手伸到玉衣服里面,玉连忙放下手里的活阻挡马,二人弹开,玉看着马脸上的面粉,
笑,马发现脸上的面粉,也拿着面粉往玉脸上抹,玉一路后退躲避,一直到二人到床边,马把
玉按在床上,对视)
玉:把窗户关上!
(马马上关上灶台窗户和门,玉儿吹掉蜡烛,马奔回床,脱掉棉袄,扑上去)
敲门声:咚咚咚!
(二人马上停止亲热,片刻,继续亲热)
敲门声:咚咚咚!
(二人停止,马下床,玉递棉袄让马穿上,马边穿边问)
马:谁呀?(小心翼翼地)
我:我!
马:谁?
我:我~~!
(马凑到门边,听着门外)
马:谁?谁呀这是?
(马猛地开门,一把枪顶到了马的脑门)
我:别动!合上眼!
(马照做,害怕地慢慢坐到地上)
我:叫啥?
马:马大三!
我:村叫啥?
马:挂甲台!
我:听着,我们这有俩人,先搁你这,等年三十午夜黑介就过来取人,明白没?
马:明白了……
(咚、咚!扔进来俩人,俩人均昏迷。马刚转过身,枪又顶到了头上,吓了马一跳,马上合
上了眼)
我:马大三,听着!这俩人抽空替我们审审,年三十午夜黑介来取人,连口供一块堆带走,
明白没?
马:明白了~!哎~~,那村头就有个炮楼子,怕不中吧?
我:啥不中!?这叫灯下黑!明白没?
马:明白了~!哎,那到时候谁来取人啊?
我:我~~~~~!
马:那出了事找谁啊?
我:你!!!(用枪使劲顶了一下。撤走枪,走了)
(马等门外没声了,才猛地站起来关上门,检查窗户是否关好,去屋里点上蜡烛,往外拿)
玉:谁呀?谁呀?
马:知不道!
(马把蜡烛照在那俩人的脸上,玉一见,惊恐)
玉:妈呀,死人!
(马上前试探鼻息)
马:还有气呢。
玉:咋办呀这?
马:藏人!(边说边往灶台后面拖人)
玉:A呀,往哪藏啊?藏后屋去!
马:你就别在这待着了,快去叫舅老爷去!
(玉跑出门去,马把俩人拖进后屋)
敲门声:咚咚咚!
(马从后屋出来,惊慌失措地)
马:谁~~呀~~~?
门外人:我~~~!
马:我肯定看好这俩人,中不?(跪下了)
门外人:三哥,是我,二脖子!
(马一下子卸了力,开门,二脖子手拿着块发糕,嘴里正嚼得正酣)
马:A呀,你咋来了呢?
二:你出了事,我能不来吗?我和六旺正在舅老爷家吃饭呢!(又吃一口)
马:那舅老爷呢?
二:………………(噎到了)给我来碗水!
(马无奈着急地去舀水,二到屋里去找那“俩人”,马猛地推了他一把,把碗递他,二猛喝
)
马:舅老爷呢?
二:…………
舅:来啦!(舅老爷从门外直接进屋,后面跟着玉,门敞开着,有一双手扒在门上,但看不
见人)
舅:三儿,跟舅老爷说,到底是啥人啊?
马:日本子……~~!(战战兢兢)
(其他人均一楞,玉看门外。此时二脖子进到后屋)
玉:进来啊!把门关上!
(六旺哆哆嗦嗦地进门来,紧紧靠在门上)
舅:你!过来,蹲那儿!!(六按舅旨意听话地蹲着)
舅:三儿啊,人藏哪了?
(马带着舅去后屋,玉拿着蜡烛跟着)
(大家都去了后屋,就剩六了,六也跟着要进后屋,到门口时,玉把帘子掀开,蜡烛先出!
紧接着,舅、二、马,三人以同样的步伐迈出,在屋里转了一圈后,舅坐到板凳上,六仍在后屋门口靠着墙)
马、玉、二:舅老爷,咋办呢?
舅:三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马:我正跟玉儿在那做饭呢,这时候就有人敲门…………(马上停,想到了什麽)
(对玉)玉儿,去外面看着点!(送玉到屋外)
马:接着我就把门打开了,这时候就怼进来一把枪,就这麽的这麽的这麽的(拉着六模拟当
时情景),然后后推进来俩人,跳墙就遛了!
舅:那麽的,他叫个啥?
马:没说,他就说个我!
舅:那麽的,他长个啥样?
马:知不道,我合着眼呢!
六:穿啥衣裳?多高个儿啊?
马:我不是合着眼呢吗?你合着眼你能看见我咯?
二:多少人呀?
马:我不是合着眼呢吗?没敢看!!!!
舅:那麽的,他到底是咋说的啊?
马:他就说,这俩人先搁你这,等年三十午夜黑介就过来取人。
(舅思考片刻,全场沉默)
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马:那到底是福是祸啊?您老到说咋办啊?
(“砰”一声,二脖子猛地敲了桌子站起来)
二:A~~~~!送炮楼子上去!
马:说啥呢?
二:交给日本子啊?
马:那不中啊?那年三十午夜黑介人家过来取人咋办啊?
二:让他管日本子要去,他能把日本子咋着啊?
马:那日本子都让人家给绑起来了,你说能咋着?!
六:那你不汉奸了么?
马:就是!
(二受挫,蹲下,马上又转身对大家悄悄地)
二:要不,干脆给他俩刨坑埋了?
马:埋了?(猛地站起)那人家说了,要是丢一个少一个,人家就不要人了,改要命了!
舅:要命?
二:要谁的命啊?
(马思考了几秒)
马:要……要全村人的命!
六:A呀妈呀!(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桌子上的碗,拿起去灶台舀水喝,被马叫回)
玉:三啊!(猛地进门,全场一惊)
马:出啥事了?(跑过去)
玉:没事!咋还没完呢?
马:马上就完了,先出去看着!
玉:冷!!
(马把棉袄脱给玉,送她出门,跑回来。又是“砰”一声,二脖子猛地站起来,一脸兴奋,
一看大家,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蹲下了)
二:A!!!!……不中。
马:说!说!(跑到二身边,推二)
二:不说了!不说了!
马:说!
二:不说!小品剧本
舅:说…………!
(二看着舅,又回头看马和六,站起来跑到屋子中间,兴奋地)
二:我就说啊,要不咱们全村都跑了……(兴奋过度,音量相当高)
大家:小点声!
(二意识到了,放低了音量)
二:就留下他们俩,看他要谁的命?
六:中,咱一块堆!(起身拉着二)
舅:蹲下!蹲下!
二:我就说不说嘛,非让我说!!
马:还就你有主意呢?这都啥主意啊?跑了?往哪跑啊?往山上跑啊?吃啥?穿啥?住……
二: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走了!(起身就奔门去,六也跟着)
六:我也走!(二人走到门口)
舅:回来!回来!蹲下!没听说那要的是咱们全村人的命吗?(二、六都老实了)……来者
不善,善者不来,此等作为非等闲之辈,山上住的,水上来的,都招惹不起,五天一过,
就是三十,三十一到,就来取人,神不知,鬼不觉,把人送走。……三儿啊,这几天你就
多操点儿心,这也是为了咱全村啊!那麽的,大家伙可都别说出去啊,二脖子?
二:这话,我烂肚子里!
舅:三儿?
马:中!
舅:六旺?
六:不说不说!
舅:中,那就家走!(大家都往外走,六旺最快,马迅速把大家拦下来)
马:A!A!A!都别走,还没完呢!人家说让咱们抽空审审。
舅:审审?审啥呀?
马:您老问啥审啥吧!
舅:那就……审审。三儿,拿笔拿纸。(马去取纸笔,六萎缩在墙角,二帮舅收拾桌子,舅
把六叫到身边)
舅:三儿,把人拖出来啊。
(马和二去拖人,把两个人拖到外面,二人仍昏迷着,马夺过六手里的装有水的碗)
马:你还稀流稀流的!?(马含口水吐在俩人脸上,二人渐渐醒来,六看到日本人,害怕,
舅把他拉蹲下)
(马回到舅身边,示意可以审了)
舅:叫啥呀?说话呀?
(没反应,马上前把翻译官嘴中的布团拔出)
翻:饶命!(翻喊出来,马又立即将嘴堵住)
马:小点声,再叫要你命!(二迅速去灶台拿了把菜刀在翻译官面前来回地晃,翻译官不叫
了,布团拿掉)
(马拔掉日本人的布团,日本人狂叫不止,又被堵上,二拿菜刀又在日本人面前晃,日本人
不叫了,布团也拿掉了,二见二人都不说话了就回到舅姥爷身边)
舅:叫啥呀?
翻:我叫董汉臣!
舅:多大了?
翻:今天29!
舅:做啥的?
翻:翻译官!
(大家都纳闷,互相看)
舅:……翻译官?是啥官呀?
翻:就是把中-国话变成日本话,把日本话变成中-国话!
舅:那麽的,那位叫啥呀?
翻:哦,他叫花屋小三郎!
舅:叫他自己个说。
日:…………
翻:他说不了话……
(马上前,原来日的下巴脱臼了,马把日的下巴用力掰上去)
日:%
*#¥·!—……¥%!!!!!!!(日本话,大声喊叫)
(二拿起刀冲上前,比划着,吓吓他,马冲上来捂着翻)
二:(对翻说)告诉他,小点声!
画外音:(狗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全屋都安静一片,直到狗不叫了马出去看看
情况)
画外音:(马:玉儿,咋回事啊?)(玉:没事,狗叫!咋还没完呢,快着点的!)(马:
快了!快了!)
(马奔回屋里,示意舅和大家没事)
舅:叫啥呀?
(翻译官和日本人交流,翻译官说话)
日:%*#¥·!—……¥%!!!!!!!
翻:他说他叫花屋小三郎!
舅:多大了?
日:%*#¥·!—……¥%!!!!!!!
翻:28
舅:杀过中-国男人没?糟蹋过中-国女人没?
日:%*#¥·!—……¥%!!!!!!!
翻:……(思考片刻)啊,他说才来中-国,没见过中-国女人,没杀过中-国男人,他是个做饭
的,做饭的!
舅:(问大家)还问点啥?
马:您老帮着给问问,那个“我”是谁啊?
舅:噢!……那麽的,你俩给我说说,“我”是谁呀?
翻:啊?您?这可把我给难住了,我咋知道您老是谁呀!
舅:A~~~~~!我不是问我是谁,我是问抓你们来的那个“我”是谁呀?
翻:我们要是知道是谁把我们抓来的,就不能被抓住了!啊?这麽说,您老也不知道是谁抓
我们的?那此地为何处啊?
舅:谁审谁啊?我问啥你们说啥!(问大家)还问啥?
大家:中了,差不多了!
舅:中,那就该咋办咋办!
(二刚一碰翻译官,翻就惊恐地大吼)
翻:先别动手!我们还有话要交代!
二:(把菜刀挥动起来)慢慢说…………!
(翻和日交流一下)
日:%*#¥·!—……¥%!!!!!!!
翻:我们有五挺机枪,一个炮台!!
日:%*#¥·!—……¥%!!!!!!!
翻:两个电话,四个话匣子!!
日:%*#¥·!—……¥%!!!!!!!
翻:一个炸药库,一个粮库!!
日:%*#¥·!—……¥%!!!!!!!
翻:五两坦克,十匹洋马!!
日:%*#¥·!—……¥%!!!!!!!
翻:报告完毕!报告完毕!!(二人精疲力尽地喘着粗气,大家一见都招了,相视而笑,外
面狗又狂吠)
玉:(冲进屋)三儿,有人!
画外音日本兵们:%*#¥·!—……¥%!!%*#¥·!—……¥%!!!!!!!(日本歌)
(翻译官和日本人一听是日本话马上狂叫,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二、马、玉把俩人按在地上
,堵住嘴,用被子蒙住头,死死压在身下,舅拿起菜刀到门口听着动静。歌声渐渐褪去,舅示
意大家没事,玉点蜡烛)
二、马:(对着俩人一通死打)叫你嚷,嚷啥呀?这不要我们命吗?喊?再喊?叫你吵吵!
妈的!
舅:别踢了!(拦住二、马,蹲下试探日本人气息,二、马将日扶起)
舅:(把日本人眼皮扶下)人……死了……
(二、马惊吓得退后几步,三人一同看着翻译官,翻译官万分惊恐)
翻:先别杀我,我不是自己要当汉奸,是他们逼我的,咱们中-国人不杀中-国人,我是……
(二拿起灶台上的锅,猛地朝翻脑袋上砸去,翻译官应声倒地)
舅:三儿啊,现在这活一个,死一个,不中啊!干脆,一块儿堆儿刨坑埋了吧。等三十午夜
黑介人家过来取人就说是病死的。都不吭声,就是同意!A?六旺呢?六旺!!
六:我在这呢,舅姥爷!(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舅:那,谁去刨啊?
二:大三刨啊,不是你把他俩给招来的吗?你不刨谁刨啊?
玉:这怎麽能是大三招来的呢?舅老爷,这根本就没大三啥事!
马:是啊,舅老爷,那是人家拿着枪顶着你脑门子给你送来的,出了事可是要全村人的命啊!
舅:二脖子,你平时胆最大,你刨!
二:我说您老别老瞅着我呀,这不是胆大的事,这你一出去,让炮楼子上的日本子给抓着了
,虎胆也白费啊!就得大三去,跟你家出的事,你不去让我去啊?
马:那是人顶着你脑门子送来的,那是我从他们家炕头上给请来的?
二:那这事咋就不在我家出呢,在你家出就得你去!
马:那又不是要我一个人的命,那是……
(二人争吵不休)
舅:都别说了!都不刨,我刨!
二、马:那不中啊!
舅:都不中,那就按老规矩,让老天爷定!玉儿,拿豆子去!
(大家坐回原地,舅往装有黄豆的杯里放了一颗红豆)
马:舅老爷,俩人呢,一个人也弄不了啊!
舅:那我就再搁一个!(舅又拿了颗红豆放进去,摇晃均匀,倒出一把分给马,又倒出一把
准备分给二)
马:(使劲把手里的豆子摔到桌子上)别分了,都在我这呢!(起身,站出去)给我来碗水
!(玉倒给他)
舅:三儿啊三儿啊,说句那啥的话吧……
马:别说了,别说了!给我俩人,帮个忙。
二:(站起来)我和六旺!(六刚抬起头想表示反对,一看大家都看着自己,也就蔫下去了 )
舅:中!那就大三儿动手,你俩帮忙,事不宜迟,说办就办!(拍了六一下)
二、马:(互对眼色)中!
(六去拿铁锹,舅站起来,玉看着马,二、马一起抬起翻译官,往门口走……)
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大家惊住了,丢下手里的东西,楞在原地)
大家:谁~~呀~~~~!……
画外音:我~~~~~~~~!!!!!!!!
暗场————————————
结束!
大学生红色话剧剧本【第二篇】
人物: 李建强 男 45岁 某村村长 (人称——杷杷)
霞霞嫂 女 40岁 村长媳妇 (人称——匣匣)
大虎 男 40多 建材厂老板
二强 男 40多 某村村民
幕启。大年三十,李村长家。门外一片炮竹声……李村长拿一付对联进屋……
建强:(念对联) 新年再现新景象,村整美容户改妆。步步高升。
对联写的很好,可是这横批咋看着怪怪的……(霞嫂上)
霞嫂:我当你跟谁在这谝呢,一个人回来怪怪的弄啥哩?(倒茶)
建强:刚才有才叔到村委会找我,给我了副对联,我忙着也没顾得看,心想过大年的只要有就行了,可这内容……
霞嫂:(看了看)对联写的好吗,说的正是近年来在村的面貌呀!道路硬化了,街道绿化了,学校楼房化了,老人公寓化了,家家户户用上了自来水……
建强:(阻挡)甭说了,你看看这横额咋写的!
霞嫂:(自语)步步高升。(想)就是听着怪怪的……
建强:看看看,你也觉得怪怪的是吗,明天大早乡党们一看再不笑掉牙还算怪来。一个村长原来谋算着步步高升……算啦,另换一个…….
霞嫂:你个老脑筋,连着都想不来吗,一副贴在村长门前的对联,说明了村长的工作有尽头,广大村民有盼头,年年都有新景象,这还有啥不对头!你咋能联系到你身上……有才叔是针对对联内容写的横额知道不……
建强:(醒悟到)好个有才叔呀有才叔,不愧你是个老文豪啊。那你说能贴?
霞嫂:钢帮硬正,贴!
建强:好,那你先贴对联。今晚上村上有场迎春晚会,赶紧把饺子包好,
.1.
我去保田叔家,把慰问品送去,回来一块去看戏。奥,记住,我还在开戏前要讲话里。
霞嫂:那你快去,我这就贴对联。建强提礼物出门,霞嫂忙着贴对联)
(大虎上)
大虎:忙忙碌碌整一年,丰硕成果腰中缠,多亏村长来资助,专门上门拜个年。(进门)霞嫂!(先嫂吓了一大跳)
霞嫂:哎呀呀!进门也小品不答个声,把嫂子能吓死。真真是个老虎……
大虎:我强哥哩?
霞嫂:给保田叔拜年去了,你不是在锣鼓队打鼓哩,咋还没去?
大虎:这不是就去呀么,顺便过来给强哥和你拜个年么。
霞嫂:多谢了,多谢了。(倒水,拿烟)兄弟,抽支烟。(递烟)
大虎:霞霞嫂,兄弟今个来一是给强哥汇报工作,二是恩报强哥。
霞嫂:有啥恩可报的,你不要太多心了。你强哥就是那种人……
大虎:你知道兄弟的建材厂今年由于没有资本开不起来,强哥为这事跑前跑后,连借带贷给我弄了四五万,砖厂动了,整个销路他全包了,连一个砖头块都没剩。年底一核算,你猜?
霞嫂:没贴赔。
大虎:咋叫没贴赔。纯盈利这个数。(伸出五个指头)五万!
霞嫂:好呀,兄弟发了,嫂子明个给你侄子娶媳妇就有处借钱了。
大虎:还用借,只要嫂子说一声,没麻达。(掏红包)霞霞嫂,强哥等不回来了,我急着去锣鼓队,这是给你们补心的一点意思,你收下。
霞嫂:大虎,嫂子暂时不需要,以后需要我在寻你……
大虎:这些钱管你要不要都得收下,送给你的,随便用,到时候需要再说!
霞嫂:不行不行,大虎,你快拿上走,小心你强哥回来,你还要受批评的。
大虎:我强哥为我费了心,这也是应得的呀,快拾起来。(硬塞给霞嫂)
霞嫂:你哥他平时都不许我收任何乡党的礼物,你送这么多钱。不行,快装上吧。
大虎:哎呀,嫂子!非收不可,不然我不走了。
霞嫂:(无奈的)硬要给嫂子,我把话说到前头,你不管这钱咋花,都不能给你强哥脸上抹黑!(拿礼单自语)让嫂子先给你记下来。
大虎:又不是借给你的,记啥哩!
霞嫂:大虎,你给嫂子这钱就算扶贫了。
大虎:我们都富起来了,也该帮帮你们呀。就算扶贫吧。(不懈的)
霞嫂:一共五千,对不。
大虎:对对对。
霞嫂:来在这签个名。(递笔)
大虎:签名干啥吗!
霞嫂:我怕你反悔,到时候跟嫂子胡说。
大虎:好我的匣匣嫂哩,我和强哥钻了这些年,啥时候胡说过吗!
霞嫂:我给你记的很清,你看好了签了名,我就放心了。
大虎:(看了看)扶贫捐资款五千元。(笑了笑)对对,王大虎。(签名状)
霞嫂:谢谢兄弟你,咱全村人都跟你一样就好了。
大虎:嫂子,不说了,锣鼓队还等我这里,我先走了。(送大虎出门)
霞嫂:你先去,我一会就来。(进门)
建强呀建强,人家都叫我匣匣,今个我这匣匣有底了。(又贴横额)
二强:霞霞嫂!(霞嫂刚上凳子,差点掉下来)唉唉!(忙扶)
霞嫂:你没说小声点,粗喉咙大嗓子的把人能吓死!
二强:我帮你贴。(上凳子)步步高升。(贴好进屋)我大哥哩?
霞嫂:给保田叔拜年去了。这人一去就不知道回来。你咋没去耍狮子呀!
二强:这就去呀,顺便过来给强哥和你拜个年呀。
霞嫂:那嫂子就多谢了。(递上水)喝碗茶暖和暖和。
二强:霞嫂,过年了,没给你们准备啥,这是点小意思。(掏出一叠钱)
霞嫂:这是咋了,拜年带送钱,有啥事这么粘(ran音)。
二强:快拾起来,不要叫旁人知道就对了。甭嫌少,幺洞洞一百张。
霞嫂:不明不白的,我咋能收你这么多钱呀?
二强:不偷不抢,不借不贷,没帐没债,你怕啥,是我强哥挣来的,收下放心用。 .3.
霞嫂:(旁白)刚收了五千,又来了一万,我这匣匣恐怕不敢再装了吧……
二强,你强哥从那挣来的,你给嫂子说明白了,我收下,说不清,对不起,嫂子没有哪个胆子。
二强:(解释地)嫂子呀,兄弟心直口快,实话实说,你不要太多心了。是这回事,前两年我想出去包建筑工程,家里有两个老人走不开,想挣点钱人先走不出去,今年年初,强哥给咱村上建起了敬老院,先替我把老人安置在了敬老院,让我放心出去打工。这不,大大小小干了四五个工程,你猜兄弟挣了多少?(伸出三个指头)
霞嫂:三千。
二强:不是。
霞嫂:(惊喜地)三万。
二强:小看人了(俏皮地)再加个零。
霞嫂:(大声)啊!三十万。
二强:(阻止)悄悄的,小声点,小心叫人家听见了笑话。看把二强涨的,才挣了几个钱,就显货哩!
霞嫂:劳动换来的,怕啥。
二强:咋村上的能人谁家没有个上百万的,咱这算啥。
霞嫂:才开始吗,年年都这样挣这么多钱,咋花呀。
二强:全都是开放政策好呀,也多亏了村长强哥帮我解了后顾之忧,不然今年还是老样一个二强。
霞嫂:怪道来你强哥急着要建起敬老院,作用还真不小。
二强:所以,我的收入就有强哥的功劳,这钱是他应得的,快收下。
霞嫂:改变村貌,富民富国使村干部应该尽的义务,你不要这样,会把干部惯坏的。
二强:坏的好不了,好的不得坏。像我强哥这样的村长大家都放心,坏不了,嫂子你放心。
霞嫂:建强没回来,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他回来再说。
二强:怕啥里,你大胆用。再说强哥这几年为了村上的工作,自己的手艺
.4.
活都放弃了,你们的损失也不小呀,这点钱就当时给你的扶贫款,嫂子,这些家具电器也该更新更新了……
霞嫂:不着急,等娃从部队复员回来再说。嫂子把钱收下了,你要签个字。
二强:给你随便用吧,签啥字哩呀!(接过本子,不明白)霞霞嫂,你这是……
霞嫂:当官的不在,这是娘子的责任吗。你说你签不签名,不然我就不收了。
二强:(大声地)扶贫捐资一万元。好好好!李二强签名。(递过本子)
霞嫂:既然我收下了,就不要管我花钱弄了啥。
二强:(不解其意)随你便,嫂子。我要赶紧去耍狮子,你一会来看戏奥!
霞嫂:好好,你先去,我就来。奇事怪事,拜年送钱,像这样子,当官的天天都可能想着过年呀……(建强上)
建强:咋了,你也天天盼着过年呀!(换衣服)
霞嫂:我说当官的。过年过节能收礼呀!
建强:现在哪有这样的干部,党对干部的政策一直是廉洁奉公,反腐倡廉。
霞嫂:再甭哄我了,有个村官腊月三十露馅了。
建强:那个村官。
霞嫂:咱村村长。
建强:我这村长…….
霞嫂:你刚走了一会,大虎和二强就给咱拜年来了,一人一个红包。
建强:你收了?
霞嫂:大虎五千,二强一万。我能不收吗,你也不是整天为没有钱熬煎吗!
建强:唉,你咋这么糊涂呀,平时你是咋样告诫我的,你反倒收了人家的红包……快给人家送回去,不然后果自负。
霞嫂:哎吆吆!怪我收了,我不收能行吗,他俩都有说是,理由漫长,没办法就收下了。再说你也急着用钱,我想这钱也就可以收。
建强:年后我想把敬老院扩建一下,能住进去的都住进去,食堂,医疗配套齐全,算了算还需要十几万才行,咱现在要钱干啥! .5.
霞嫂:咱现在要钱干啥!建强,你看看,咱家里啥没有呀,冬天坐的木凉椅,彩电成了黑白的,眼看娃把媳妇娶,没钱盖房咋办哩。看着这些,我能不爱钱吗。大伙把你凑上了台,你一心扑在了村上,到处寻找资金,改善村民生活条件,大家把你都叫杷杷,可你给我这个匣匣里都刨回来了些啥呀!几年了,还是个空匣匣呀。
建强:霞霞,这些我咋能不想呀,只要大家都富起来,我们就快啦。
霞嫂:我知道对你说了没用,你这话我都听几十遍了……
建强:霞霞,大虎和二强的心意我们领了。钱你先放到你匣匣里,阿达急用就用到阿达。
霞嫂:我不想替你当保管,你让我着匣匣还是空着好。(把钱给建强)
建强:咋还有签小品剧本名。(念)扶贫捐资五万,一万,王大虎、李二强。霞霞,这是咋回事?
霞嫂:我要叫他两个把钱花个明明白白,就想了这个法子。
建强:既是捐资,我们就用它改善敬老院,行不?
霞嫂:你想咋用就咋用,(骄傲的)不管咋用他俩是同意了的。
建强:霞霞,我正愁年后改善敬老院条件没钱,多亏你收了这两个“红包”,不然我连年都过不好。
霞嫂:没有这两下子,敢给村长当老婆。(趣笑地)咱家小,村上大,有钱都往正向上花。
建强:不说了,快走,把你这珍贵的单子拿上。
霞嫂:拿这弄啥?
建强:未开戏先把他俩夸,带头捐款富大家。
霞嫂:为村建设做贡献,叫他俩知道这钱都花到阿达啦。杷杷!
建强:匣匣!
合:戏快开演了,赶紧走。(谢幕)
外面锣鼓喧天,一片除夕景象
大学生红色话剧剧本【第三篇】
永不消逝的电波
旁白:1944年,抗日战争进入决胜阶段,然而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政府妄图消灭共产党革命根据地,抗日战争结束,国民党不顾违背人民意见,单方面撕毁双十协定,发动内战并大肆屠杀共产党及爱国人士,上海是重要的情报地,我党在上海的情报站相继被破坏,延安地区决定派我党政治部主任李侠同志前往上海开展敌后工作
会议室,首长和政委坐在会议室交谈
政委:报告
首长:进来!坐,怎么样
政:还没联系上,这个摊子可能出现了问题,
首:(拿起电报)从这份没有发完的电报来看,现在的上海政治情况很复杂,蒋介石又派他的人去那里去搞投降活动,估计他,很快就会到上海,我们要加强上海的电台工作,
政:前些日子老孙来电报找我们要人呢
首:对,应该给他们派一个政治上坚强的同志去啊,你看你们政治部主任李侠同志怎样?
政:行,可是李侠同志很想去前线
首:其实去上海不就是去前方吗?啊,你让他来,我跟他谈谈
政:是!
首:李侠同志,怎么样
李:只要我的工作对党有利,调我到哪,我都没意见
首:那好啊,我把情况给你谈谈,
李:是!
首:上海现在成了老蒋发展党派的大本营,他肆意地屠杀咱们的同志,这是可恶至极。所以这次派你去上海进行敌后工作,还是很危险的。
李:首长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第二幕
旁白:(电波声),李侠同志这次去上海开辟电台,是在敌人的心脏里工作,他每发出一个电波情报,都会是发报员和监听者的对决,孤军深入
李侠上台。
小兵1:主任好
李侠:早
小兵2:李主任(敬礼)
李:早
小兵3:李主任,出去啊
李:早
小苏(报务员):主任,您去哪儿啊
李:去省城
PPT转换(打雷声)地点上海
在上海的大街上,人头攒动,忙碌的人们都匆匆地行走在大街上。
剧情:孙明仁上场,和李打照面。
孙:你就是延安派来的同志?
李:对,我叫李侠。(伸手握手)
孙:你好,李侠同志,我是老孙。(握手)
(两人相视一笑)
李 侠(张望了两眼,问孙明仁):这条大马路叫什么名字?
孙明仁:怎么?熟悉地形啊?要在这儿打仗吗?
李 侠:没有没有
孙明仁:呵呵……你这个军人前瞻姿态啊,要彻底地改变才行啊!
李 侠:是!
孙明仁:像你这样,在上海要不了几个钟头,就会出问题的。
李 侠:呵呵……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孙明仁:不着急呀,啊?你先熟悉一下上海的环境。
李 侠(点点头):嗯!
孙明仁:然后给你物色一个社会职业,组织一个家庭。
李 侠:家庭……
孙明仁:找一个合适的女同志,来配合你工作。
第三幕
剧情:在上海某纺织厂内,中共上海地下党、纺织厂女工桂花和何兰芬正在宿舍休息。
有人敲门。咣咣咣
桂 花(高声):谁?
老马(提着一个袋子):是我!老马。
桂 花(开门):老马同志,你来了,进去说。
老马:桂花同志,我来找何兰芬同志,有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桂花:嗯,你进来吧。我给你在门口把风。
何兰芬:老马,原来是你来了。
老 马:兰芬哪,我来是要交给你一份重要的工作。
何兰芬(高兴):什么工作?
老 马(让何兰芬说话要小声):嘘!有一个同志需要你帮助他去应付环境。
何兰芬:好啊!
老马:是个男同志,他是从别的地方到上海来的,你就归他领导。在表面上,建立一个家庭。
老 马:那要装得象真的一样啊!
剧情:何兰芬听罢,面有难色地坐了下来。
何兰芬:这个工作,我……我做不来。
老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去呢?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作啊!党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
何兰芬(站了起来):好!我服从组织决定。
老马: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的很出色。这件衣服先给你(将手里装着旗袍的袋子递给兰芬),你一定尽快适应你的新身份。
剧情:何兰芬重重地点了点头。
剧情:老马走出屋子,看见桂花还在门口把风。
老马:桂花,兰芬同志接到了新的任务,这里的工作就暂时移交给你了。(递给桂花一卷纸。)
桂花:你放心,我一定能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老马退场,桂花走进宿舍。)
桂花走进宿舍,看见何兰芬正摆弄一件新旗袍。这桂花拿着一卷纸,她悄悄地来到何兰芬的身后,一下子将她抱着。
桂 花:哎哟!漂亮死了,漂亮死了。何兰芬:别闹了,别闹了。
桂 花: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嘛!
何兰芬(看见桂花手里拿着纸):哎?你这拿得是什么?
桂 花(将纸展开):看!你在工会里的工作,现在都交给我了。
剧情:展开的纸原来是一个义卖公演的广告画,桂花将广告放在了桌子上。
桂 花:哎?这两天啊,我们又唱歌,又排戏,可热闹了,我们打算很快就能在租界上演出。
何兰芬:那太好了!
剧情:桂花拉着何兰芬在旁边的床上坐了下来。
桂 花:哎?演出的时候,我送票给你,你一定要去。啊?
何兰芬:谁知道呢?也许我不能去。
桂 花:不要紧,以后啊,我常去看你。
何兰芬:不能去看我。
桂 花:那我跟你写信?
何兰芬:不行!
桂 花(不高兴地):哎哟!不能去看你,又不能写信。哎?要是我在街上碰见你呢?
何兰芬:就当我们不认识。
剧情:桂花听到后,真的生气了。何兰芬见状,就在一旁安慰着她。
何兰芬:小鬼,这是为了工作嘛!
剧情:何兰芬说就将自己的头和桂花的头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第四幕
(背景音乐,李举着雨伞,路人黑麻袋套头,卖花女孩跑到李前面,人力黄包车拉李)
裁缝店里
老孙:兰芬同志,这是你和李侠同志新身份的资料,抓紧时间把它熟悉一下,
何兰芬:好!请组织放心,我会尽快熟悉,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李推门而入)
老孙:你好
李:老板,有绛(jiang\)红色的华达尼吗?
老孙:请问您要做风衣吗
(两人对视)
李:不,我想给太太做件旗袍
老孙:(将量尺挂头)李侠同志,你终于来了。我是老马(与李握手)
李:同志,你好。
老孙:一路上辛苦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新同志,这位是……(未说完被何兰芬打断。)
何:你好,我是何兰芬
李:你好,我是李侠(伸出手)
(两人握手)
老孙:(抱拳)恭喜二位,李先生,李太太,来,我们拍张照
何:拍照?
老孙:结婚照,请吧,哦,这位也是我们的同志小吴(伸手指向小吴)
小吴:你好
李:好
老孙:靠近一点(李何二人拍照),哦,对了,把这个戴上(掏出戒指)
李:兰芬同志,你戴错了(站起身)
何:哦(摘下戒指,李为何佩戴戒指),叫我兰芬
李:好(重新坐下)
老孙:好,坐好了,看这里,笑一点
第五幕
阴森的背景音乐,电报声
三名特务在工作,叶坐在椅子上悠哉品茗,柳在舞台中间焦虑踱步。
特务1:中山区发现异常波动。
叶顿住。柳立刻停下脚步,一拍特务的桌子,死死盯着特务1
柳:快追踪!
特务1:是!
柳浑身僵直,盯着特务1;叶却摇了摇头,继续品茗。
此时,一个人背着手信步上台,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叶科长好悠闲啊,你们柳副科长这都急上火了,怎么你还坐在这儿……(作恍然状)是要成仙啊!
叶神色未变,柳凶狠的目光缓缓转向王
柳:(压抑怒火)王科长有事吗?
王:(嬉皮笑脸)这不是看你们情报科一天到晚的躲在这小阁楼里,都干了什么事儿嘛。(四处张望)这要没什么事情还是出来走动走动的好,这阁楼里啊,(对柳叶)就老鼠多,成天吃干粮,也没见干事儿。
柳:(双手狠抓桌沿,肩胛用力,作掀桌状)王成庸——
叶:(放下茶杯)那你们行动科的蟑螂成天往外跑,也没见带回来什么宝贝啊。
三人僵持不语
王(笑,叶也笑,柳放开桌子):哈哈,叶科长还是这么幽默嘛。
叶:哪里哪里,王科长也风趣得很,今日来我们情报科有何贵干啊。
王:应总裁的意思,来查一查共匪最近的活动集会地点,还望贵科相助。
柳:(冷笑)你们之前不找我们情报科,不照样抓了一大批人吗?
王:不过是总裁的任务罢了。
叶:不过我听说那批人里好像有宋夫人的亲戚,这是怎么回事?
王:……呵呵(干笑)
叶:王兄放心(抱拳),既然是校长的任务,叶某定当竭尽全力,为校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那就多谢叶科长了,告辞!(转身离去,小声)一群吃干饭的……
柳:查共匪集会地点,这不是他们行动科的活吗,总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情报科以后都听行动科的安排?
叶:(屈指敲桌,思考片刻)校长这是在敲打我们啊,我们找了那个老资格这么久,却连人家的尾巴都见不着……(叹息)一点成绩都没有,也无怪乎那王成庸敢这么跟我说话。
柳(对特务1):你那个波动怎么样了?
特务1:刚刚、刚刚消失了。
柳:废物!
(特务1低头受训)
特务2:科、科长,共匪近日的几个集会地点已经找到了,要、要给行动科送过去吗?
柳:行动科那帮——
叶:送过去吧,(柳转头瞪着叶)这是校长的任务。
特务2:是(下场)
柳:其他人,继续排查异常电波。
特务3:是!
第六幕
旁白:晚上,何兰芬和张太太、王小姐来到了上海某剧场观看“各界联合义卖公演”的演出。在热烈地掌声中,前面的一个节目刚刚结束。在剧场二楼看台上,特务早已盯上了何兰芬的好姐妹、中共上海地下党桂花。此时她正在剧场内端着木盘卖着饮料和点心,她的举动已经被特务们所监视。
桂 花:太太!买一点儿吧?
剧情:桂花走到了何兰芬的身后,叫她买一点饮料或点心。
桂 花:太太!买一点儿吧?
剧情:正在和张太太说话的何兰芬回过头来,看到卖东西的是桂花,楞了一下,便紧张地转过头来,装着不认识她。桂花见状也装着不认识的,继续叫她买一点。
桂 花:买一点儿吧!不要紧,钱多多捐,钱少少捐,一样是爱国。
王小姐:好吧!买一点儿。
桂 花:好!
张太太:好!我也买一点。
剧情:何兰芬没有吱声,她只是将钱递给了桂花。
桂 花(接过钱):谢谢,谢谢,谢谢太太!
剧情:桂花端着木盘又到其他观众那里去买饮料和点心去了,何兰芬深情地看着她的背影。
桂 花:买一点儿吧!……
剧情:舞台上的下一个节目开始了,是大合唱。合唱指挥走到舞台中央,向观众们鞠了一躬,便开始指挥合唱队高唱《解放区的天》的歌曲。
合唱队(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嘿嘿一个呀嘿,呀呼嘿呼嘿,呀呼嘿
嘿嘿,呀呼嘿嘿一个呀咳,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嘿嘿一个呀嘿!
剧情:舞台上的合唱结束了,观众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这时,从剧场上方突然飘落下许多的传单,观众们纷纷捡着传单并阅读着。何兰芬也捡到了一张传单。
何兰芬(读着传单):……反对投降卖国活动。毛泽东。
剧情:这时,桂花端着木盘跑到了舞台中央,开始向看观众们进行演讲。
桂 花:亲爱的同胞们!我们在这儿,吃得饱,穿得暖,不应该忘记饥饿的难民!
桂 花:更不能忘记前方英勇抗战的将士。亲爱的同胞们!他们是为了谁?反对卖国行为,国民党可耻,共产主义万岁
剧情:便衣特务用手枪瞄准了正在舞台上演讲的桂花。随着一声枪响,桂花中弹,但她毫不畏惧,继续演讲着。
桂 花:共产主义万岁!……(枪响,桂花倒地)
第七幕
剧情:何兰芬像疯了一样地往家跑着,她推开楼下的门,往楼上跑来,并推开家门,跑回到了家中,她关上房门,趴在房门上痛哭了起来。坐在桌前的李侠吃惊地站了起来。
李侠:怎么了?
何兰芬(痛哭着):别人在那儿流血牺牲,我在这儿享福当太太,这是什么革命工作?
剧情:李侠挥手让她说话的声音小一点,何兰芬走到李侠面前。
何兰芬:李侠同志,你让我走吧!让我去做艰苦地工作,去和敌人斗争。
李侠:怎么?你认为在这儿不是跟敌人斗争吗?
何兰芬:不是,当然不是!
李侠: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呢?
剧情:何兰芬从手提包拿出一张传单,丢在了李侠身边的桌子上。
何兰芬:这个才是。
剧情:李侠拿起传单,并打开看着。看完后,他看了何兰芬一眼,笑了笑。
李侠:那么这个传单又是谁给你的呢?
何兰芬:就是那些烈士,那些不怕牺牲的共产党员,他们给我的。
李侠:这么说,你是很羡慕这种工作的?可是你没有想到,这张传单的底稿又是经过谁的手转给那些同志的?就是你。
何兰芬:我?
李侠:就是你亲手送出去的。(指着传单)这个,就是我们电台抄收来的电报,是夹在《红楼梦》里头,由你送出去的。
剧情:何兰芬从李侠的手里拿回传单看着。李侠严肃地看着何兰芬,长叹了一口气在桌前坐了下来。
李侠:兰芬同志,我们这部分工作,是党的眼睛,党的耳朵,我们随时随地都在侦察着敌人的阴谋活动,不管环境有多么困难,我们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第八幕
(背景音乐电轨车声音,)
旁白(情报男):静安区茂名北路,两部电台被侦破,所有人员已被捕,虹口区有异常频率出现,正在追踪具体位置,三十一号台侦听到高频段波长,位置确定在江宁区
柳尼娜(国民党电讯监察科特务女):给我听
叶丹苇(同上特务男):那个老资格有动静吗(泡茶)
柳:从石库门弄堂查起,查一下谨记路,
叶:上海有多少石库门弄堂,
特务1:近万条
特务2:怎么查?
柳:一个区一个区,一条路一条路给我查
集体特务起立(三个):是!
叶:下回用你的英语骂(递茶)
柳:呵,英语有什么用,那些美国设备又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们专业,中共就不专业,我们是精英,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叶:要是败了,你回美国吗?
柳:我自杀
(电报声响起)
特务1:这个老资格手太快了,又让他跑了,
特务3:虹口区发现异常波段,
特务1:通知分局立刻抓人
特务2:是
特务3:是
第九幕
家中
何坐在床边,拿着婚照好奇的看,李拎着蛋糕进门,何立刻心虚的把照片放下。
何(缓了口气,帮李接过蛋糕,李弹弹衣摆的灰):怎么今天买了蛋糕?
李:这个啊,是一种交换情报的方法。(说着便打开了蛋糕礼盒,正要告诉何如何使用,门外突然有人喊门)
房东太太(画外音):李先生,李先生!
李和何迅速将蛋糕礼盒盖好
李:哎!
房(画外音):李先生,查户口的来了,在楼下,一会儿就要上来了。
李:好,谢谢你呀!
李示意了一下何,何会意地点了点头,便随着李朝床边走去。这时,查户口的特务头子夹着户口登记簿和一名特务推门走了进来,只见李正半跪在床上挂着一张他和何的结婚照片,何则坐在床上帮着校对着
何:这边高点儿。
李:哦!
特务头子和特务径直走到了床边。
特务头子:哦?新婚夫妇啊!
李和何转过身来。
李:哦呵!请坐请坐,请坐请坐!
特务头子和特务都坐了下来,李在特务头子的对面坐了下来,何用茶壶给他们倒着开水。特务头子打量着两人,然后打开户口登记簿翻看着 。何将倒好水的杯子递到了特务头子的面前。
何:请喝茶。
特务头子(点点头):嗯!
何将茶杯放在了特务头子面前的桌子上。
特务头子:李太太是什么地方人哪?
何:嘉兴。
何回答着便朝李一边走去。
特务头子:哦!你们一个湖南,一个浙江,这可不容易啊!
李:可不是吗?父母作主啊……
这时,房东房和王走了进来。
张:你们家里好喜气嘛!哈哈……
特务头子、李都站起身来,和何一起迎了过去。
特务头子:王小姐,好久不见了啊!
王:怎么?老贺!你也来买湘绣吗?
特务头子:哎,不!哪里哪里?
张:李先生,王小姐想买几张湘绣,请你给她看看好吧?
李:啊,好好好!呵呵……
王:啊!是送人的,既要便宜,又要拿得出手。
李:好好好!有数有数。
李说着便转身走到柜子前,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一摞湘绣,何赶紧收拾开桌子上放的茶具和花瓶。
李:王小姐,我们这儿货色不多,您请过来看一看吧?呵呵……
李说着便将湘绣放在了桌子上。
王:好的。
李打开了包在湘绣上面的纸,让房和王看着,特务头子和特务也站过来看着湘绣。
李:哎!你是喜欢花卉翎毛啊?还是飞禽走兽?
王:有没有老虎啊?要大幅的。
李:哦!有有有,七尺屏,哪天我陪你到店里看一看?
王: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李:哪里哪里,呵呵……
张(拉着何):李太太,你来得正好,以后你不要到哪里寻人了,关起门来就可以搓麻将呀!哈哈……李太太,你欢喜不欢喜搓麻将啊?
何:我……
李:喜欢的,就是打得不太好,我们兰芬是小地方人,以后还要请您多照应啊!
张:这不要紧啊,有王小姐啊。
王:好说的,以后有空常到我家去玩吧!
何:好的。
王:再见了啊!
何:再见!
王(对李):再见!
李:不坐会儿了?
王:老贺!到我家去玩会儿。
特务头子:呃,好好好,好!呵呵……
特务头子笑着便向随行的特务示意了一下,并跟着王一起朝外走去。
第十幕
(李发完电报,走下楼)
何:站着干嘛,吃饭了
李:嗨,今天喝点(拿起酒瓶)
何: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啊
李:庆祝一下(坐下饭桌,拿出纸条),经上级研究,批准李侠同志和何兰芬同志
何:(抢过纸条),结为,革命伴侣
李:今天小吴,把它交到我手上,我一口气读了十几遍
何:读一百遍都不够呢,我从没想过,会因为一个任务,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生活,
李:我也没想过,会因为一个任务,爱上一个女人
何:以后,你不用再打地铺了,
李:兰芬,等革命胜利了,我要为你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让首长和战友们都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何:电台就是我们爱情最好的见证,每一道电波,都见证过我们的爱情,我不要什么婚礼,我只想和你,每天都在一起
李:(举杯)那就让我们,电波不消逝,爱情不改变
何:(举杯)电波,永不消逝,爱情,永不改变(二人碰杯)
第十一幕
(背景音乐电轨车声音,场景中共基地,场景转换,最终1945年春,何在街上与两位孩子玩耍,路人若干,卖报小哥走上前来,传递情报,递雨伞,情景再次转换,1946年夏,雨天,炎热,情景再次转换,1947年秋,秋风落叶,何披上围巾,卖花女孩走上台前,情景再次转换1948年冬,寒冷,卖面小摊递面,下雪,何为小女孩披上自己围巾,此时路过一个拐棍盲人路过,转身给送情报的卖报小哥一枪,小哥倒地,何震惊,同时在另外两处的李和老孙也站起身表示震惊,)此幕全程为何一人无台词表演,与此同时李在另一边发电报,
柳:离那个老资格越来越近了,(旁边叶)
延安女情报员:首长,上海来电
首长:快译
男情报员1:是
特务1:我听到他了,这个老资格出现了,
特务2:锁定位置,找到他需要多长时间
特务1:五分钟
特务2:快去报告
特务3:是!报告(敬礼),侦听到电波,
叶:启动“飞行堡垒”搜捕计划
柳:分区停电,侦听车行动,
特务3:是!(台上断电)
黑衣人和李台前奔走,柳与叶及众特务走上台前,柳掏枪,抓人,李逃跑,李与老孙接头
老孙:李侠同志,(掏出信封),这是国民党的江防计划,你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把它发往解放区,
李:敌人新进的设备,多长时间能够监测到我,
老孙:五分钟
李:我估计会超时,
老孙:李侠同志,(两人握手)我相信你的技术,五分钟之内,务必把情报发出去,
李:明白
老孙:为了渡江胜利
李:多保重
老孙:保重!
李转身,响起枪声,老孙中枪倒地,柳坐在椅子上,
高政委:上海的情报站一个一个被击破,我很担心李侠同志的安全,
(刘干事)男情报员1:国民党上海电监科五分钟之内就能定位到我们的电台,所以最近的情报都是短发,
高:可渡江的关键情报都是长文。
第十二幕
李回到家
何:你回来了,
李:老孙牺牲了,
何:什么时候的事
李:就在刚才,行李收拾了吗,
何:收拾好了,
李:你拿着行李,天黑就走,
何:那你呢?
李:我这里有三份非常重要的情报,是国民党的江防计划,今晚必须要发出去,
何:我不走,
李:你说什么傻话,你现在怀了孩子是两个人,敌人在大搜捕,我怕夜长梦多,你相信我的技术,我一定会尽快撤离,你先到安全的地方等着我,
何:你不许骗我,你向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你必须来找我,
李:(两人拥抱)我发誓,我会为了上海的解放,尽我的全力,
何:你会为了全国的解放,贡献你最辉煌的技术,
李: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我好像已经看见解放军渡江的场面了,兰芬,我现在很激动,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何:后天,就是一九四九年了,我等着你,过新年,
李:我们的孩子,会在一九四九年出生,他一定会是,新中国的孩子。
何:你必须活着,你必须活着(烟花声)
何拎着行李箱独自走在街头,李站立,两人对视,李坐下发电报
何:这一晚,这一眼,一定不是永别,因为新年的钟声,即将到来,
叶:这个地方既然是个情报点,他们的下线就不会离这儿太远,
柳:侦听设备就地启动,
特务1:是
特务2:电波出现在淞沪警备司令部范围,
女情报员:首长,上海来电
首长:快译
男情报员1:是!
何:上海的夜晚下起了小雪,在这样纷飞的雪夜,最温暖的是他的怀抱,
李:上海的情报站,一家家的被破获,我不侥幸自己能活着,在解放军渡江的伟大壮举成功之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何:他是我见过手法最稳健,技术最精湛的情报员,我甚至爱听他发报的声音,我想给他盛一碗热汤,
李:兰芬,我有点饿了,
何:五分钟,你超时了!李侠!
李:五分钟,我超时了,
叶:发现目标黄渡路一百零七弄
柳:行动!
李:这是第三份,我从解放区来,带着艰巨的使命和责任,在上海工作,生活,为了中国的解放事业,我是自豪和光荣的,我已经看见新中国了,我看见了,
特务持枪,
女情报员:报告首长,上海的同志发来的是国民党绝密的江防计划,已经全部接收完毕。同时,上海的同志,发来了示警信号,全体敬礼
李: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枪响声
放宣传片,宣传片结束演员依次上台敬礼
大学生红色话剧剧本【第四篇】
青春之歌
第一幕
男(2):东北,沦陷了
全体:东北,沦陷了(男在上,全体在下)
男(2):他们出了兵,把最大的沈阳兵工厂,飞机场,和两百多架飞机一起占领了,本溪,营口,长春,吉林,先后被攻占,整个东北,算是完了!(摊手)
女(1):那我们的部队呢,我们的政府呢?
郑瑾:蒋介石只敢打内战,可面对日寇,他下令几十万军队不许抵抗,要请国联来解决问题。
女(2):指望国联救中国,简直是妄想!帝国主义都是一丘之貉!
男(1):那我们不是要亡国了吗
丽萍:是啊,同学们,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男(1):我们不做亡国奴
男(2):我们要开展救国救亡运动,我们要逼迫南京国民政府,出兵,抗日!(举手握拳)
丽萍/郑瑾:现在,只有我们自己,救自己!
全体:对,出兵,抗日!
黑幕
(背景介绍)
第二幕
(余永泽在家看书,林道静推门回来)
余永泽:又出去找工作了?(双手撑在膝盖看书)
林道静:嗯
余永泽:(把书放下)静,现在外面的世道太险恶了,而且工作又那么难找,(转向林道静)你就这样待在家里不好吗?
林道静:永泽,你有书读,有事情做,可我呢?我成天这么呆在家里,算什么啊?
余永泽:(站了起来)那又怎么样?(左手卷书从左向右指)我们学校的那些教员夫人,他们都是大学毕业,有的还是留洋回来的,(转回林道静)还不是呆在家里,(书敲右手)陪陪丈夫,照顾孩子。
林道静:永泽,你为什么总这么说呢?你忘了?你以前的思想是多么丰富啊!可现在呢?你总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吃啊,再不就是孩子啊,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余永泽:好好好好好,(走到林道静前单膝下跪)你要什么?
林道静:我要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最起码,我先要走入社会。
余永泽:(摊手)我从来就不反对你,(面向观众)我一向赞成妇女走出厨房,(站起身,走向观众)但这是一个社会问题。(面对林道静摊手)你找工作,怎么办?(林道静“诶呀了一声”)(面对观众,左手持书放胸前,右手背后)唉,好吧,今天先不说这个了,(面对林道静)对了,你先把家里收拾一下,我请了个贵人。
林道静:我才不管你什么贵人呢。
余永泽:(走向林道静跪下)诶,静,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啊,(向观众转一点、点书)这马上就要毕业了,(转向观众点书)工作还没有方向,(转回观众拿书点自己)到时候我可怎么带你生活下去啊。(卢嘉川走出,寻找余永泽的家)
卢嘉川:老余?
余永泽:诶,他来了!老卢老卢,在这呢!
(两人见面互相握手,并道你好)
余永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林道静。
林道静:你好。(握手)
卢嘉川:你好,我之前常听老余提起过你。
(卢和余拿起凳子,对着观众坐着)
卢嘉川:老余啊,我听说你,最近弄起考据来了。
余永泽:嗨,是啊。诶,老卢,你呢?还在忙着救国工作?现在外面形势怎么样了?
卢嘉川:一说到这话,就真是气人。
余永泽:哦?
卢嘉川:(站了起来)就在我们刚要示威的前声,赶回北平的时候,国民党突然对南京的学生来了个屠杀!
(余永泽和林道静异口同声:屠杀?!)
卢嘉川:国民党撕破了他们的假面具,镇压的很凶啊,所以现在,我们学生的救国工作不得不暂停一下。诶,老余,你们两个可都是青年人啊,可不能身沾“贵气”啊?
余永泽:不能不能。
卢嘉川:诶,我记得南下那日,你在北平不也很激昂吗?
余永泽:诶,我现在认为啊,挥挥拳头,喊喊口号,它起不到什么实质性作用啊。我是用自己的方式救国呐?
卢嘉川:是吗?
林道静:你的“救国”啊,就是把洋装书变成线装书,把学生装变成长袍大褂。
余永泽:嗨呀,你别听道静的,她现在这是找不到工作,拿我出气呢。
卢嘉川:诶呀,是啊,这马上就要毕业了。
余永泽:我的工作还没有方向呢。诶,老卢,我这次请你来,主要想请你帮个忙。
卢嘉川:请我帮忙?
余永泽:我听说你有个亲戚,和胡适先生很熟啊。
(卢和余拿起凳子面对面坐下)
卢嘉川:我是有这么个亲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余永泽:是这样,我最近研究了几本王国维先生的著作,有几个地方想请教胡先生一下。
卢嘉川:原来是这样,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亲戚啊,虽然和我远的是不着边际,但我想,这点忙,他还是肯帮的。回头我给你个地址,然后,你去找他。
余永泽:那真是太感谢,太感谢啦。
卢嘉川:我说老余啊,你别总是跟我这么客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只是,我还想再提醒一句,光读书是不能够救国的。
林道静:那卢兄,依你看,我们要怎么救国呢?(林走到卢身边)
卢嘉川:我们要反抗,要斗争!
林道静:怎么反抗,怎么斗争?(两人距离不断接近)
余永泽:道静!
卢嘉川:(干笑了几句)那我也不多说了,老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余永泽:请便。
林道静:再会。(卢嘉川下场)永泽,我觉得这个卢嘉川,说话挺有道理的。
余永泽:唉,我和他啊,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诶,她地址还没给我!(说罢跑了出去)
老卢,老卢!(余永泽伸出一条手臂对着卢嘉川,卢嘉川回头,二人静止)
林道静:道不同,不相为谋?
黑幕
第三幕
大年三十的夜晚,四个学生相聚在一间小屋里,气氛沉闷异常。白丽萍领着林道静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免诧异。
林道静:这、这是怎么啦?
白丽萍:别哭了,都别哭了。这大年三十应该乐一乐的,干嘛哭鼻子呀?
女(1):(抱住丽萍)丽萍姐,我好想家啊……
(所有人沉默苦闷。)
男(1):(突然愤起)都别哭了!日本强盗不让我们跟家里人过一个团圆年,但是我们偏要过一个快快乐乐的新年!
女(2):我抗议,在这新年之夜我要向南京政府抗议。他们的不抵抗政策葬送东三省啊!(愤中生悲)使三千万的同胞成了亡国的奴隶。
男(2):对,我抗议!我们要大声的向南京政府抗议!
白丽萍:同学们,蒋介石又听不到你们的抗议,到是那无处不在的侦探可能会听见。
林道静:丽萍姐,你就让大伙说说心里话吧。这时候大家心里一定有许多感慨。
白丽萍:小林,我不是不愿让大家谈,我是怕谈着谈着,又谈出伤心来。(抱住
女(1)轻轻安抚)我们这些东北流亡的学生已经够苦了。好容易大年三十聚在一起,我是想让大家乐一乐的。
女(1):(抹眼泪)丽萍姐说得对,这大年30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什么样子。
白丽萍:是啊。
女(1):诶,这位是?
白丽萍:这是林道静,和我们一样,都是回不了家的学生。(众人情绪再度低落)哎呀,别哭了,我们这些志同道合的人有缘相聚,该高兴才是。
卢嘉川上场
卢嘉川:对我们该高兴才是。
众人:卢兄!
卢嘉川:同学们,快请坐。
(众人围着卢嘉川)
男(1):哦对,快坐,老卢。
女(1):你终于来了。
男(2):你最近到哪去了,怎么总找不到你?
众人:是啊。
白丽萍:你们还不知道吧。卢兄因为率领我们北大示威团去向南京政府抗议,刚回到学校,就被开除了。
众人:啊?怎么会这样!
林道静:那不就成了卖国者容救国者罪了吗?
女(2):哼,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黑白颠倒。
白丽萍:就是。小林啊,你和你们家余老夫子不会在故纸堆里早麻木了吧?
林道静:不不,我只是觉得那堂堂的北大怎么会?
女(1):北大,北大那也是南京政府办的呀。
众人:就是。
白丽萍:那个北大的胡博士不就是保守主义的代表吗。
男(1):好了好了别说了,卢兄,你快给我们讲讲最近的形式吧!
女(1):是啊卢兄,这段日子,我们都苦闷坏了。
男(2):是啊,中国的命运究竟怎么样了?
卢嘉川:好,那我就说说,自从‘一二八’以后,政府虽然口头上喊着‘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实际上还是个不抵抗。
女(1):啊?
卢嘉川:最近,山海关丢了,承德也丢了。可国民党却在这个时候说,我们的敌人不是日本,而是共匪。
众人:什么!
男(1):诶呀,这个呀就是他们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的卖国政策。
卢嘉川:对。
女(2):卢兄,那你说,我们这些流亡学生的出路,到底在哪啊。
众人:是啊。
卢嘉川:(沉思,疑惑)出路……出路。其实,我们都在找出路。整个国家也在找出路。但是出路究竟在哪儿呢?(坚定)我想这出路就在反抗、这出路就在斗争,出路就在于把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同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然后去争取全民族的解放!
男(2):对!我们应该起来斗争,把这个社会砸碎!
众人:对。
鞭炮声起
白丽萍:过年了,同学们,我们一起去放鞭炮,去给新的一年讨一个好兆头吧!
众人:好!
(众人下场,林道静轻声叫住卢嘉川)
林道静:(忐忑)卢兄。
卢嘉川:(惊讶)林道静?
林道静:(高兴)嗯。
(两人握手)
卢嘉川:你好。
林道静:你好。
卢嘉川:嗯,你也是东北的吗?
林道静:不不不,不过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卢嘉川:哦,诶,坐。
林道静:嗯。
(两人坐下)
卢嘉川:哎,小林,你们家老余呢?他怎么没来?
林道静:他回家过年去了。哦,对了,卢兄,你刚才说只有反抗,只有斗争才有出路,这是真的吗?
卢嘉川:怎么?你不会以为只有妥协才会有出路吧?
林道静:哦不不,你不知道以前我也反抗过,我也斗争过,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出路呀。
卢嘉川:原来是这样。我这么跟你说吧,小林。你看这一个木是独木;这两个木呢,就是你那个林;而这三个木呢就是巨大的森林,到那个时候就是狂风也吹不倒他们。你一个人孤身奋斗,当然只会碰钉子。可是当你投身到集体的斗争中,当你把个人的命运和广大群众的命运联结在一起的时候,那么,你,你就再也不是小林,而是——而是那巨大的森林啦。
林道静:(笑)卢兄,你说话真有意思。不过我对那个革命救国的真理,还一窍不通呢。你能帮助我吗?
卢嘉川:(想了想)诶,你喜欢文学吗?
林道静:喜欢。
卢嘉川:那好啊,你可以先看一些苏联的文学作品。像《母亲》、《毁灭》,还有《铁流》,这些都很好。这样吧,回头啊,我先借你两本,你先看起来。
林道静:那真是太好了。
卢嘉川:高尔基说过,读好书啊,可以让人既聪明又幸福。
林道静:真是太谢谢你了卢兄。
卢嘉川:过年了,小林啊,你就许个愿吧。
林道静:嗯,我是打算许愿的。但现在我想许另外一个愿望了。我希望天下的劳苦大众们都能团结在一起,为团团圆圆,快快乐乐的生活而努力而斗争。
白丽萍:小林,卢兄,和我们一起去放鞭炮吧?
林道静:好啊。
卢嘉川:嗯。
(众学生上场)
女(1):我希望我们能都回东北,明年我能回到哈尔滨和我的爸妈一起过一个团圆年。
男(1):我希望能停止内战。同胞们,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保家卫国。
男(2):我希望中国从此没有侵略一切都由我们自己做主。
女(2):我希望帝国主义永远消失,世界上再也没有战争。
众人:过年好!
落幕
第四幕
阳光明媚的早晨,林道静坐在小家里看书,余永泽哼着小调回到家里。他轻轻推开门
林道静:永泽,你回来啦!
余永泽:静,最近在忙什么呢?(边说边放行李)
林道静:读书!永泽,我最近啊读了不少书。我好像懂得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余永泽:(合上行李箱)哦,是吗?你都读了什么书?
林道静:(想了想)嗯,《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国家与革命》。
(余永泽沉默,被吓到了)
林道静:永泽?
余永泽:(有些焦心)你这些书哪来的?
林道静:卢嘉川借给我的。
余永泽:(惊)卢嘉川!
林道静:嗯。
余永泽:(怒)卢嘉川来过了!
林道静:(继续看书)是呀,它不但借书给我,还给我讲了许多革命的故事呢。
打光聚焦余永泽
余永泽:(恐慌)他这是怎么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我都不认得了!安娜卡列尼娜说过一句话,看眼睛就知道热恋中的年轻人。他爱上别人了!不不不……一定是有人在引诱他!
灯光恢复
余永泽:你读这些书有什么用?
林道静:我读这些书,不是也想对革命有所了解吗?
余永泽:你说什么?(按住林道静,把书摔在桌上)哎呀,静!这是危险的!你了解他干什么?!再说你就了解他又能怎么样?啊?(比手势)那一顶红帽子带下来可是要杀头的!
林道静:(站起来)哪有那么严重!我就读了几本书,交了几个新朋友,就要杀头!(把他拉回椅子上)永泽,你不要神经过敏了。你忘啦,你也不满腐朽的旧社会,你也知道日本人已经践踏了祖国的土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前进一步,做一些有益国家有益大众的事儿呢?(撒娇)永泽。
余永泽:这些天,除了卢嘉川就没有别人来过了?
林道静:没有啊!
余永泽:你也没有出去过?
林道静:(怒)你在审问我?
余永泽:不,亲爱的,我没有在审问你。我是怕你上别人的当。
林道静:我会上谁的当?
余永泽:卢嘉川!反正我不同意你跟他来往!也反对你跟他借书!
林道静:为什么?!
余永泽:哎呀静啊,你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啊?那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啊!
林道静:他们是在满腔热血的救国救亡!
余永泽:那救国救亡是军队、是政府的事情,和我们这些书生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喊口号谁不会呀!哼!
林道静:永泽,你是青年人,卢嘉川也是青年人,为什么你就想不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余永泽:够了!别给我提什么卢嘉川!哼!
(林道静气愤出门)
第五幕
雨中,林道静失意的,苦闷的,卢嘉川看见她
卢嘉川:小林?
林道静:卢兄!诶,你怎么会在这儿?
卢嘉川:哦,我刚好路过这,本来还是要去看看你的。
林道静:(走近)真是太巧了。刚好我也有事情想向你请教呢。
卢嘉川:是吗?
林道静:是这样子的,卢兄。最近我把你给我的书看了许多遍,你不知道以前我对什么都悲观,对什么都失望,甚至想到过自杀!但是自从看了你给我的书以后,我都觉得仿佛是见到了光明一样!唉,卢兄,你能介绍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吗,要不参加红军,我想我是能够革命的。要不参加东北义勇军也行啊!
卢嘉川:(失笑摇头)我说小林啊,你看你,把参加革命想的多简单,多容易啊。
林道静:啊?
卢嘉川: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参加红军吗?
林道静:我觉得一个人不能这么平庸的、白白的过这一生。(激动)自从看了你给我的书以后,我就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像那些英雄、像那些视死如归的人。哎呀,卢兄,你就介绍我到火热的战场上去吧!我再也不想就这样活下去了!
卢嘉川:(拿出报纸,铺在椅子上)我说道静啊,我们先来讨论一个问题好不好?
林道静:什么问题?
卢嘉川:坐。你看啊,你过去和家庭作斗争,那是因为不满意这黑暗的社会。而你现在呢,你要上战场、要去参加革命、要去当英雄,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林道静:(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很好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卢嘉川:呵呵。
林道静:(坚定)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为自己,我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个人主义者。
卢嘉川:哦。是吗?我看你这个想法,恐怕还是为了你自己。
林道静:(微怒起身)你说我是个人主义者!
卢嘉川: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你过去啊东奔西跑,看不上这瞧不上那,痛苦、沉闷,你是为了谁呢?是为了劳苦大众呢,还是为了你自己?
林道静:(沉思坐下)我自己?
卢嘉川:我们再来看看你现在,你说你要上战场、你要参加革命、你要当英雄。你的动机是要往救人民水火呢,还是为了自己英雄式的幻想,或者只是为了逃避现在的生活?我看你这叫独善其身。
林道静:独善其身?
卢嘉川:(点头)嗯。
林道静:卢兄,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时常会省下自己零花钱给乞丐、给洋车夫,我喜欢去帮助穷人。(不服气)你说这也是个人主义者吗?
卢嘉川:(半跪平视)来,我说道静啊,我对一个人行为的评价,包括他的努力和奋斗,不仅要看他的动机,更要看它的结果。看他是在推动这个社会发展呢,还是在挽救这个腐朽的社会。不错,你过去啊,是帮助过几个洋车夫,或者乞丐。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能叫着天下千百个洋车夫和乞丐都有饭吃吗?嗯。这除了实现你个人的好人欲望之外,对整个社会、对全体人民,它有什么好处呢?(起身)我说道静啊,你看你,你现在要上战场,想参加革命,只要去当英雄,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也得看你实际情况啊!其实啊,参加革命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有火热的白刃战也有平凡的斗争啊!不一定非要上战场才是革命啊!那好啦,难道你现在还要当一个战死沙场的英雄不可吗?
林道静:(激动起身)卢兄,和你相比,我简直是太幼稚了!你又教会了我更多的道理!
卢嘉川:(坐到椅子上)哎,对了,明天是318惨案纪念日,北京学生要举行纪念会。可能的话,会有示威游行。怎么样?你愿意参加吗?
林道静:(也坐到椅子上)当然很愿意啦!
(余永泽上场,他突然看到两个坐着的人,急走两步靠近,仔细看看,是林道静和卢嘉川,怒从心生)
卢嘉川:那好。明天上午八点,在北大操场集合就可以了。
林道静:嗯。
余永泽:(忍着怒气)咳咳!
(两人回头)
林道静:永泽!
卢嘉川:老余!
(慢慢靠近)
林道静:(拉着余永泽)永泽,明天是318纪念游行,咱们一块去吧!
卢嘉川:是啊!
余永泽:(阴阳怪气)318算什么纪念日?我不去。卢公足下,我认为年轻人应该多研究点什么问题,少谈点什么主义。
卢嘉川:(也不高兴)我说老余啊,看来你受胡博士的影响还不小啊!
余永泽:没错,人各有志,就像你信仰马克思主义学说一样,我信仰胡先生的学说,我不干涉你信仰,也希望你不要来干涉我的信仰,(一字一顿)和我的家庭。
林道静:(又急又不好意思)永泽,你说些什么呢!
卢嘉川:我说老余啊,我看你的思想实在是太狭隘了。(拿伞)那好,告辞。
林道静:(挣开余永泽想去追卢嘉川)卢兄、卢兄!卢兄!
余永泽:道静!
林道静:你怎么可以这样?
余永泽: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样?啊?我也想问问你,你想怎么样?(看到椅子上的报纸,拎起来抖两下)唉,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是不是得罪了你那相好的了!哼!
林道静:(又羞又怒)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无耻!
打灯聚焦余永泽
余永泽:(悲伤)他为什么就这么倔强?有人引诱他都不能发觉,用道理又说服不了他。现在呢,更只会欺骗我。
林道静:(悲伤)这个难道就是我以前热爱过、倾心过的人吗?
余永泽:可它又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他是不会欺骗我的,他也不会爱上别人。不,他不会。我为什么要庸人自扰呢?
林道静:他可能也是为了我好。可他为什么就那么自私保守,顽固不化,为什么就那么狭隘呢?
灯光恢复
林道静:永泽,明天318今天游行,你去吗?
余永泽:静,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什么。但这次我必须干涉!我不允许你去。
林道静:我请你不要干涉我。如果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自己负责。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我变坏了,(顿一顿,轻声)或者死了,我谁也不怨!
余永泽:(急)那不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林道静:(甩开余永泽)你说什么?
余永泽:(稍稍冷静)不、不,静,你听我说,你就是我生命一样,我说会永远保护你的,我不能让你受任何伤。
林道静:我知道永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葬身鱼腹了。你想过没有,你既然给了我这条生命,你就不能让他活得更有意义、更有价值一些呢。
余永泽:静,你听我跟你说。你去参加这样的活动,他毫无意,毫无价值——
林道静:(激情打断)可我觉得它很有意义,很有价值!(冷静一些,悲伤)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总之,我一定要去。
余永泽:(含怒的,冷冷的)你一定要去。
林道静:是的。
余永泽:(怒极反笑)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你这么坚决要去参加这个集会,(发怒)只是为了和卢嘉川在一起。
林道静:(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余永泽:你好自为之吧。
(余永泽甩袖下场)
林道静:永泽!永泽!
落幕
第六幕
男(1):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卖国贼,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反对卖国国民党
郑瑾:同学,你是来参加学生大会的吗
林道静:是啊
郑瑾:第一次参加?
林道静:嗯
郑瑾:你第一次参加怎么没有同学带你来啊?
林道静:有的,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他呢。
郑瑾:那这样吧,你先跟我在一起,我第一次参加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有点担心,有点害怕呢
林道静:我~我不害怕!
卢嘉川:小林~
林道静:卢大哥~,卢兄
卢嘉川:你好
林道静:你好
卢嘉川:欢迎你来参加游行学生运动,
林道静对郑瑾说: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叫卢嘉川,他是我的老师,
郑瑾:你就是林道静吧,哈哈
林道静:嗯?你怎么知道啊?
郑瑾:老卢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与众不同,很有上进心呢
男(2):老卢,老卢,警察,警察已经来了,
女(1):卢兄,卢兄,学生已经不能动了
女(2):老卢,不好了,警察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郑瑾:老卢,我们该怎么办啊
众人齐声说:是啊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卢嘉川:同学们,要镇定,同胞们,我们每个人,都有雄伟的抱负,都盼望着祖国的富强,都盼望着中国能实现一个美好的社会,我们在九一八的烈士才会因此而流血牺牲,再来看看我们的统治者吧,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啊?对内,他们残害青年,滥杀无辜,对外呢,他们卑躬屈膝,卖国求荣,可耻啊,现在日本正在加紧进攻,当地守军也在不断抗争,可我们伟大的蒋委员长呢,命令驻守的三个师不许抵抗日本,看看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府啊?………同学们,反动派的镇压又来了,勇敢的战士是不怕威胁的,我们要以我们的血肉之躯去唤醒民众,反动统治者,就要崩溃了,我们的人民,就要站起来了。来,我们手挽着手,唱起来了。
第七幕
(白丽萍在舞厅跳舞,伴舞男1男2女1女2)
林道静:丽萍姐,你怎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白丽萍:这有什么不好的呀,你老是谈斗争,谈主义,不觉得乏味吗?你看看这,这的人都带着面具,多神秘,多刺激啊。
林道静:我觉得一点都不神秘,一点都不刺激。丽萍姐,你变了,自从你选上北大花王以后,你就变了,
白丽萍:是啊,我是变了,亏你还记得花王呢。那可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啊,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林道静:你都忙着什么呢?
白丽萍:哈哈,一言难尽啊,这要排练,那又要演出,哦,对了,我现在在大剧院主演,有空你可以来看看啊,不过,马上要演外国古典戏了,嗨,又是我演主角,上海滩请我去拍电影,南京也邀请我去当预约演员,反正啊,我现在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林道静:我明白了,反正用现在的话说,你现在啊,是档期排的满满的。
白丽萍:差不多吧!对了,说说你吧,小林,你现在的生活幸福吗?美满吗?还是跟你那位老夫子又吵嘴了,
林道静:还是老样子
白丽萍:那哪行啊,哎呦,我说小林,你说我变了,我是变了,可是这人也不能一成不变啊,要是你那位老夫子绊着你的腿,你就把他扔了吗。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
林道静:不用了。
白丽萍:呦!我知道,你啊,喜欢卢嘉川,说起卢嘉川,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想当初,刚认识他们的时候,觉得他们这伙人挺朝气蓬勃的,让人羡慕,听说,他们还在闹革命,闹就闹吧,这闹革命,倒是挺好玩的事,小林,我想起来了,要说参加革命,我好像,比你还早呢。你说是不是?
林道静:丽萍姐,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丽萍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学校时反对的旧社会吗?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发过誓,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吗?你忘了,生你养你的家乡正遭受日本人的蹂躏,我们的亲人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生活,这些你都忘了吗?
白丽萍:我没忘!可是革命有什么用,东北被人占领了,华北自治了,现在,就连咱们北平都入住了日本兵,他蒋介石不照样做他的委员长吗。可是革命者呢,革命者呢,却被人革了脑袋。我想,我还是让自己过得好点吧,
林道静:我提醒你,你已经到堕落的道路上走了,
白丽萍:不,我只是,找到了新的生活,像你这么年轻热情的时候,我也有过,谁没幻想过革命的事情,可是幻想总是幻想,那好是好,可是太远,太渺茫了,小林,你说这革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功,这共产主义要到哪里才能实现?现在想来,一切不过如此,过眼云烟,得乐且乐吧
林道静:我走了,不过丽萍姐我要告诉你,要想做一个快快乐乐的中国人,就只有站起来同恶势力和侵略者作斗争,今天,今天在这里的每个人他们都带上了面具,可我,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白丽萍:小林,小林。
第八幕
卢:道静,道静,
林:卢兄!
卢:道静,
林:这段时间你上哪去了?也不过来看看我,
卢:我这最近也没有固定的地方,你最近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又苦闷起来了,
林:卢兄你先坐,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每天除了吵架,就是把你给我的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卢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呀,
卢:道静,不要悲观,你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我们一定会尽量帮助你的,
林:嗯!
卢:可是眼下,白狗是越来越猖狂,每天在大街上到处抓捕爱国青年,环境是残酷的,斗争是激烈的,这些,我不知你想过没有?
林:我早想过无数遍了,卢兄,你应当相信我,了解我,我不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我时常在心里提醒自己,与其这么碌碌无为的活着,还不如壮烈的去死,你说,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卢:道静,怎么,难道你现在要像一个英雄一样战死沙场的思想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吗?我告诉你,你错了,参加革命,并不是让我们去死,而是让我们去活,是让我们活的更有意义,是让我们活的更幸福,可我们现在什么都还没做,就先想着去死,
林:那你倒是给我指一条革命的路呀!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叫革命吗,
卢:好,我现在就有几件事情,不知你是否能够帮我,
林:好,卢兄,你说
卢:第一,我这有一些标语和传单,需要先放在你这里,第二,我需要你去一趟北大,找一下郑瑾
林:郑瑾?
卢:对,就是318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你告诉她,让她赶紧离开北平,侦探已经开始找她
林:这两件事都没有问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卢:道静,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在你这多待一会,现在外面追的很紧,我刚才才甩掉了一个尾巴,
林:一切全都可以,卢兄,其实我早就希望你能能把我当做自己人了,要不这样,今晚你就住在这,我和永泽到别的地方去,
卢:算了,你不用跟他说,我想住在这,那是不可能的,好了,快去吧,赶紧把东西放好,,然后赶紧去找郑瑾
林:嗯。
卢:道静,三天之内,如果不出意外,我一定会回来,如果三天回不来,那么你就把他们全烧掉,
林:卢兄你?
卢:道静,你没有参加革命的经验,不知道问题的斗争和复杂性,但是,我想,只要你想为了未来美好生活奋斗不息,坚持斗争下去,那么你就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达成目标。
林:嗯。
卢:好,你快去吧。道静,路上千万注意安全,如果路上有人跟着你的话,就先不要找郑瑾了,
林:你放心吧,卢兄,这两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余永泽回来)
余:道静?
卢:老余?
余:是你,道静呢?
卢:奥,她替我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了,
余:替你办点事情,唉,我说卢嘉川你是不是有错地方了,这是我余永泽的家,
卢:我说老余啊,你先别激动,
余:卢嘉川,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希望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家庭生活,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这个做人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卢:我说老余,你要明白,没有人跟道静谈情说爱,更没有人破坏你的幸福家庭,
余:你,你还说没有,啊,又怎样才算破坏,现在张口革命,闭口革命,整天跟我吵,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宣扬无主学说,引诱良家妇女,这是罪过。
卢:老余,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
余:没什么好谈的,您请便
卢:好,老余,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之所以到你这里来,是因为现在外面侦探逼的很紧,我想在这躲一躲,
余,呦,这么说,我家到成了你家的避风港了,你不是不怕杀头的吗,怎么现在,都当起缩头乌龟了
卢:你,老余,你说这话不觉得害臊吗,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一个爱国的大学生,可你不该忘了你是一个中国人吧。
余:我…
卢:怎么了,没有人破坏你的幸福家庭,破坏的正是你自己。
(卢嘉川气愤而走,在路上被侦探抓走)
余:唉,道静,你没事吧,
林:我亲眼看到,他被人带走了,
余:啊,什么
林: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被人抓走,我今天算是看透了,原来你那么没有人性。
余: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冷静,听我解释吧
林:你别碰我
余:静,你先冷静好不好,你先听我解释,静,你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啊,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非常高兴,因为胡适先生对我那篇论文很欣赏,我是兴冲冲回来告诉你这个喜事,可是我没想到,啊,卢嘉川,他尽然堂而皇之的站在我的家里,还指手画脚的让你去替他做什么事情,我,你是我的妻子啊,这让我怎么能忍
林:永泽,分开吧
余:啊,你说什么,不,静,
林:我说,分开吧,
余:不,静,你听我跟你说,静,
林:我想的也明白了,我们现在的分歧实在是太大了,这使你痛苦,我也痛苦,
余:不,静,我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静
林:我知道,以前在我迷茫的时候,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真的是很感激你,
余:不,不
林:但是现在,当我清醒了,当我已经知道我应该干着什么事情了,你不断的托我的后腿,这不怪你,确实,我们的分歧实在是太大了,还记得那句话吗,道不同不相为谋
余:这么说,你是爱上卢嘉川了,
林: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但我心里很清楚,很明白,他是一个为了别人,为了国家的一个男人
余:唉,好,好,静,你记住,自己多保重,
林:永泽,永泽,永泽…
(站起身来,拿着传单)
林:庆祝红军反围剿胜利,中国人民武装起来,打到日本帝国主义,不能烧,不能烧,我要把它们贴到大街上,撒到校园里。对,贴到大街上,撒到校园里。(手拿着报纸)
林:同学们,同胞们,庆祝红军四次反围剿伟大胜利,中国人民武装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大声呐喊)
四人(男1男2女1女2):庆祝红军四次反围剿伟大胜利,中国人民武装起来。
庆祝红军四次反围剿伟大胜利,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有感情地)
林: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爱国者是抓不完,杀不完的。
四人和林:爱国者,是抓不完的,杀不完的。(把报纸撒出去)
林:爱国者是抓不完,杀不完的。(带着哭腔)
黑幕
第九幕
局 长:林小姐,让你受惊了。(得意的走出)
林道静:是你?你凭什么抓我?
局 长:诶,我要先声明一点,我不是在抓你,我是在救你。(走至台前)
林道静:我要你救做什么?(转过身,背对着局长)
局 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现在,大祸临头啦。(坐在石头上)
林道静:我没有做任何危害国家,危害人民的事儿,我有什么祸?(与局长拉开距离)
局 长:好,(站了起来)那我就直说了,宪兵团知道了你参加共产党的活动,他们准备逮捕你,是我抢在他们前面把你请到这儿来了
林道静:请我?说是绑我更合适吧。
局 长:道静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为了救你,我只能出此下策啊,当年你若是跟了我,也不会有今天这般下场啊,(说话急促,像是在着急解释,并走到林道静对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正在收网(抬起手臂,指了一下外面)
林道静:这么说,我该谢谢你咯?
局 长:那倒不必了,看在你我旧交情的份上,我还是要帮你(坐在了林道静的旁边)
林道静:(嫌恶,立即站了起来,并打断他的话急促地说)我们没什么交情,更不用你帮什么忙。你让我走。(走到一边,背对着局长)
局 长:我的道静啊,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走到林道静身边),你信不信,现在你走出这个门,下一步,就直接进了宪兵三团的审讯室了。(拿手指着一边)
林道静:他们凭什么抓我!(面对着局长)
局 长:凭什么抓你?北平大街上的传单是谁贴的?街巷里的的传单又是谁撒的?
林道静:你怀疑是我贴的,我撒的?
局 长:不是我,是那宪兵三团(用手来回指点)我说道静啊,你不要总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啊好不好(动作夸张,似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林道静:空口无凭。(迅速走到一边)
局 长:好,(从上衣中掏出一物)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道静:你把它还给我!
局 长:这可是宪兵三团从你的柜子里搜出来的。(把传单放回了衣服里)
林道静:(情绪激动)你快把它还给我!
局 长:这东西,还是放在我这比较安全。(把林道静按回了石头上坐下)你总算可明白了,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有些事情,我都没向宪兵队汇报。毕竟我是个爱护青年的人,更何况又是你,这年头被共产党逼上歧路的青年可真不少,你说你胡闯乱撞的,你怎么也撞上了共产党的怀抱里去了?(长叹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说)我说道静啊,你还很年轻,还很幼稚,你不要受了他们的迷惑啊,啊(坐在石头上,搂着林道静)
林道静:你别碰我!(走到一边,深呼吸,冲着局长)没错!这些传单是我贴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局 长:这事很好办,也很难办。这一切,可都要看你的意思了,(走到林道静的旁边,牵起她的手,林道静把手抽回,把身子转向另一边)我说道静啊,你不要总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啊,你拿你宝贵的性命开什么玩笑?当然了,有我在,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道静啊,你总对我说,要我死心,但我对你,可从来没有死过心啊(从背后保住林道静)
林道静:你放开我(迅速挣脱,反手给了局长一巴掌)
局 长:(捂着脸,怔了一会,随即恶狠狠地说到)好你个臭娘们,敢打我?好,好,好!就让你的那个马克思的在天之灵来救你吧。不知死活的东西。(下台)
(黑幕)
林道静:(趴在石头上哭泣)
郑 瑾:小林?
林道静:郑瑾?(抬头看向她)
郑 瑾:小林!
林道静:(扑向郑瑾的怀里)郑瑾...
郑 瑾:(扶着林道静缓缓坐下)你怎么,也被他们抓到这来了?
林道静:郑瑾,你怎么也在这?你也没有逃脱他们的魔爪吗?
郑 瑾:收到你的通知后,我想多通知些同志,可还是晚了一步....
林道静:郑瑾,真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不过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郑 瑾:我也一样(把手抚上林道静的额头,林道静“嘶”的一声,捂住额头)
疼吗?
林道静:(摇了摇头)郑姐,他们越是这么对待我,就越是激起我对他们的仇恨,就越是激起我参加革命的决心。(停顿了一下)郑姐,你知道,我还不是个共产党员,我只是一个相信共产党,相信共产主义的一个革命青年,并准备着时刻要为人类最崇高的事业献出我的生命,我现在,就在等待这个时刻!
郑 瑾:小林,你听我说。小林,不要以为被捕就是生命的结束,就一定会死。在们在监狱里,也可以做工作啊,咱们要工作到最后一分钟,最后一口气。
林道静:郑姐,你也被捕过?
郑 瑾:那时候,我就是被关在苏州监狱。来(林道静躺在郑姐的腿上)我还记得,当时监狱里,关押着两千多名政治犯,他们其中,有被国民党判死刑的,也有判了十年八年的,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耽误过一天的学习。那些同志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们其中,有学英文的,有学俄文的,还有学德文的,政治理论,更是每个人必修的课程。你知道吗小林,我学了德文之后,还当了教员,去教别人呢。
林道静:(坐了起来)真的?但是,被判了死刑还学习的,还有意义吗?
郑 瑾:奇怪吗,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拉起林道静的手)你想,他们每个人都是共产主义者,每个人都有自己崇高的理想。哪怕知道自己几分钟之后就要失去生命,但是,就在这几分钟之内,他们还是要很好的生活,愉快的工作,只有这样,他们的精神和事业,才是永远不死的。
林道静:郑姐,我也想像他们一样活着。
郑 瑾:所以我们更要坚持努力活下去。我们要一直活着,一直到看见我们理想实现的那天。
林道静:真是太好了,郑姐。以前有卢兄帮助我,现在,又得到了你的帮助。
郑 瑾:(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给林道静梳头)
林道静:郑姐,你这把梳子,可真好。
郑 瑾:这是我丈夫结婚三周年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林道静:你丈夫...?你丈夫也是我们的同志吗?
郑 瑾:对啊。
林道静:(迅速把头转过去,面对郑瑾)那他知道你入狱了吗?
郑 瑾:他早就已经...被国民党杀害了。
林道静:残忍!太惨无人道了!
郑 瑾:小林,你要知道,革命工作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你死我活的,这个心理准备,你可一定要有啊。
林道静:嗯...(低着头,嗫嚅着)
郑 瑾:(站起来,走到一边)小林啊,你有没有亲爱的人啊?
林道静:(有些害羞,摸了摸头发)我说了,怕你取笑我。
郑 瑾:(走回去坐下)跟大姐说说
林道静:我爱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不,是表面上没有,但我心里知道,他是爱我的。
郑 瑾:是卢嘉川吗?
林道静:你怎么知道!对了郑姐,你有他的消息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过得好吗?
郑 瑾:(沉默了几秒)小林,我想这件事告诉你的时候..
林道静:他怎么了?!
郑 瑾:(要抚摸林道静的脸颊,林道静迅速躲开并站了起来,带着哭腔)他遭到了反动派的毒手,几天前,就牺牲了...
林道静:(像是重心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牺牲了...牺牲了...(支持不住,跌坐在石头上,把头埋在双手里,大哭)
郑 瑾:(单膝跪地,抚摸着林道静的后背)小林...小林...小林你别这样,他留了一封信给你,他在最后时刻,让我把它交给你的。
林道静:不,不,不!(哭号)
(灯光暗下,郑瑾坐在石头后,背对着观众)
卢嘉川(旁白录音):小林,我相信,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是我的好同志了(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缓缓走出)虽然在黑暗的监狱里,我常常盼望你能成为人类最先进的阶级战士,成为我们革命事业的继承人,每天都在为那个胜利的日子奋斗。小林,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告别了。我在这最后的日子,心中已然没什么牵挂了。(林道静坐了起来,并站着面对卢嘉川)因为,为了共产主义事业,为了祖国和世界人类的和平与幸福去死,这是我最光荣的一天。(卢嘉川渐渐走到林道静的身旁)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也许我早已牺牲,但我想到(林道静向卢嘉川跑去,并紧紧握住他的手)但是还有无数的,像雨后春笋一样的革命同志,前赴后继的战斗着,想到你也是其中的一个,而最后的胜利终归是属于我们的时候,我是欢喜的,我是幸福的,你的情况,(卢嘉川伸手把林道静的头发挽到耳后)我是听到过的,只可惜,(林道静把卢嘉川的手抚上自己的左脸)我们不能再在一起工作了,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很想亲面告诉你,不,只可惜,可恶的刽子手们夺去了我们的性命,夺去了多少爱国青年的性命。(把手拿下,握住道静的手)小林,更加努力的前进吧,更加奋发的锻炼自己吧,更加勇敢的为我们报仇吧。(松开了林道静的手,向后退入黑暗中)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不息吧。(林道静还怔怔的举着自己的胳膊,灯光打在珍姐的身上)你忠实的朋友,愿意为你祝福。
林道静:卢兄,卢兄!(发了疯似的跑来跑去寻找卢嘉川的踪迹,最后向着卢嘉川最后消失的地方倒下,手臂还向着那边)卢兄!(头向着地面,大哭)刽子手,刽子手!
郑 瑾:小林(转过来跪在地上安慰林道静)
林道静:郑姐
郑 瑾: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林道静:郑姐,你就让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吧,我要完成他未尽的事业,我要和敌人,斗争到底!
郑 瑾:好,这也是嘉川同志的遗愿。这样,你先写一份自传,等到你出狱的时候,组织上,一定会派人来找你的!
林道静:郑姐...
狱 警:郑瑾,准备赴刑场。
林道静:郑姐...
郑 瑾:小林,拿着这把梳子给我梳梳头吧,也许,到了我们分离的时刻了。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时间的话,请你转告党,我的真名,叫林红,去年十月从上海转到北平工作。我没有入过党,我用我的全部力气斗争到了最后一刻。还有你,小林,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们没有证据,那就没办法,他们最后一定会放你出去的。好妹妹,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害怕,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任我视为生命的信念被别人放在脚底下踩,好妹妹,这把梳子,你留着,作个信念吧。你就想着,你就想着,你的姐姐是到另一个世界去找她爱的人去了。
林道静:郑姐...
郑 瑾:(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来递给林道静)这件背心,你留着。(说罢便快速走向后面)
林道静:郑姐,郑姐,郑姐!
郑 瑾:(走到后面,对着林道静大喊)好妹妹,你好好活着。(慷慨赴死)
林道静:(迅速面对观众,趴在地上)郑姐,郑姐!(伏地哭号)
第十幕
林:(独白)残酷的现实使我越来越清醒,我深刻地认识到,要推翻这黑暗的社会,要赶走外来侵略者,要让中国人真正的当家作主,只有依靠中国共产党,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站到椅子上)我渴望加入这个神圣的组织,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我希望在我成长的道路上,党能不断地给予我,我将把我整个生命无条件的交给党,交给世界上最伟大,最崇高的事业,直到中华民族的彻底解放。
林:我叫林道静,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我愿意接受党的考验。(右手宣誓)
四人男1男2女1女2:我愿意接受党的考验,我愿意接受党的考验,我愿意接受党的考验,我愿意接受党的考验。(右手宣誓)
林和四人:我们愿意接受党的考验!(右手宣誓)
黑幕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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