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范例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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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1
严监生名严大育,字致和,是个胆小有钱的人。虽则胆小,但并非善良之辈。他妻子病卧在床,生命垂危,侧室赵氏假意殷勤,骗取正妻王氏答应把她扶为正房,王氏刚一吐话,严监生“听不得这一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只这一件事,就把严监生外柔内奸、心狠情薄的性格本质揭示出来了。从整个一回看,严监生替哥哥还钱,贿赂王德王仁,与赵氏完婚,为王氏办丧事等等,一年之内,着实花了不少钱,单发丧就用去四五千两银子,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大方。正相反,严监生是个典型的悭吝鬼,他花费的银子,实在都出于不得已。
有两个细节可以使读者体悟到严监生性格深处的苛刻贪吝:其一,当王氏死后,赵氏提起要送与两位舅爷赶考盘程银子时,严监生听而不言,“桌子底下一个猫就扒在他腿上,严监生一靴头子踢开了”。这个猝然之间的暗暗发狠的动作,正是他此刻怜惜银子、憎恶两个舅爷的心理流露。其二,严监生临终之际,伸着两个指头就是不肯断气,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赵氏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
这细节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极著名的一例,它对那些悭吝乡绅的揭露讽刺可谓入木三分,同时也为严监生的性格塑造添上了极传神的一笔。当然,我们也应认识到严监生性格的复杂性。他的性格中有悭吝的一面,也有卑微可怜的一面,还有不乏人情的一面。他以金钱作为护身符,来消灾弭难,苟且偷安。正妻王氏病后,他延请名医,煎服人参,毫不含糊。王氏死后,他深情悼念,“伏着灵床子又哭了一场”,这不是“做戏”的眼泪,诚如闲斋老人的评语:“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这里写出了他具有人情的一面。由于他没有家族优势,至死也怕严老大,他活得卑微,死得窝囊。
至于对财产的聚敛,主要靠两种方式:一是靠剥削来占有;二是靠惨淡经营,精打细算,甚至靠生活方式上的自虐来减少开支。他爱财、聚财,但有时不乏慷慨。这是与他没有家族优势,没有功名地位的处境是分不开的。但是他并不甘心屈从别人,这种心态在他临终托孤于内兄的沉痛遗言中充分地揭示出来了,他说:“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样,终日受大房的气。”在他的心目中,除了金钱之外,还得有功名权势,只有如此,才可以活得威风凛凛。临终前的一席话,可谓是他人生经验的总结。总之,他是一个在统治阶级中被人捉弄的人物,他有吝啬、薄情的一面,又不乏人情味。对严监生这个人物的畸形灵魂多层面发掘,有利于全面领会作者深邃的用心和婉转多姿的笔力。严监生是名著《儒林外史》里经典的吝啬人物。
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2
向鼎在宦海中的境遇让我们感到生存几乎是被偶然性支配的。向鼎的风格让我们觉得能够真诚爱人的人是幸福的。
人活在他人的目光中,在你还浑然不觉时陷阱可能已构成,也许一夜之间,知县被参、知府被摘了印,再度回到赤条条来时的一无所有的状态,往昔的繁华成为不堪回首之梦境。生存是一场不能自主的放舟,尤其在宦海之中,更是要无风起波的。向鼎判了两件刁讼,是简明无误的,判牛浦被控一案,有些潦草,但也够不上“昏庸不职”。然而,已被“特参”了,倘若他不是通才,不会写曲词,则失去了鲍文卿这个救星,假若鲍文卿是个记不住作者的读者,是个不敬重斯文的钱麻子那样的戏子,是个不会真情向人的刁蛮之徒,向知县就流落为平民百姓了,可怜巴巴地用二十年生命才熬到手的一个知县在顷刻之间就会被没收回去。任何个人在予取予夺的社会里都是被决定物!命运在冥冥之中操纵着一切。
其实,性格就是命运。向鼎如不是有真性情的文学人士,当然写不出曲词,也不可能是个名士,但也可能正因为没有这些他具有冷酷奸诈的心性而早已高升,正在决定着别个有名士气味的官员的命运。失于斯,得于斯,冥冥之中亦有必然性,这便是性格所派生的与他人的相互选择性。向鼎与鲍文卿也是个相互选择的关系,也走了一段互相选择的历程:鲍文卿亲自送去崔按察司的信,又不接受向鼎五百两银子的谢金,就是为了兑现那份自幼仰慕的好奇心,欲一见其人;向鼎对鲍文卿从感念终于发展到人格的吸引与尊重,还是因为二人精神上有契合之处。
两人都施恩不望报,都重情义,不言所利,而且都有知人之哲。他俩不是酒肉朋友,也不虚文应付,连接地位悬殊之两端的纽带是精神上的理解与共鸣。向鼎作为学而仕者,深知官场上花面逢迎、人情似鬼之丑鄙,所以尤为珍视这位贱行中的君子朋友。向鼎在季守备面前评价鲍文卿那段话,也是向鼎本人“事君交友”原则的声明。那些中进士、做翰林的视传道穷经为迂而无当,诬博古通今为杂而不精,他们已偏失了儒之本义,已与古之君子形成一种古怪的对照,他们的“生意”虽然是儒业,但他们本人早已不是儒了,早已名不符实了。鲍文卿也是名实不符,因为他虽处贱业,却颇多君子之行。向鼎不被名象所惑,指取本质,这是他最为卓异之处,他也是在作为吴敬梓的代理发言人揭露颓败的世风,呼吁建立以人品分高下的价值标准。官本位的社会,所有的名利、荣誉都是身份的附着物,都是跟着身份走的,向鼎拥有卓识,所以能“自风流”,是真名士。
有才才有情,这几乎是人性规律。无才的庸常之辈只能活在流俗信仰中、活在时髦的“闻见道理”中、活在僵死的早已违背人性的教条中。惟有才者能理解人,不上“观念幻觉”的当,能不受俗物俗规的羁勒,尊重自己的真情本性,从而具有了较高的人性水平,从而能够平等待人。作为等级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向鼎轻等级的风度弥足珍贵,他绝不是那种在狼前是羊,在羊前是狼的劣陋的人,他对待鲍文卿的态度与身份的反差显示出人性的光辉。他们之间不是太守谦光、戏子卑下、主贤宾嘉的问题,而是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可以兑现真诚的对象这样一个深层需要的问题,向鼎对鲍文卿不是一般的感念、还帐,而是在享用着一种叫友谊的情感。
“向观察升官哭友”这个回目就很有意思,非但不是人阔脸变,反而好像他升官就为了哭老友似的,书中的情节也的确是如此。作者这样处理就是为了突出向鼎对鲍文卿那份超越身份、等级观念的真情。在死别恸哭之前,还有生别“挥泪”的场面,无论是道台还是府守,对一个戏子能如此,如果不是同性恋的话(他俩之间是绝对没有的),则是颇有刺激性的“新闻”了。我们不妨比较一下向鼎两次赠银的细节。第一次向鼎说:“你是上司衙门里的人,况且与我有恩。”这是初见时的情形,那意思一是敬畏二是感激。第二次是这样说的:“这一千两银子送与你,你拿回去置些产业,娶一房媳妇,养老送终。”这是相处一年多以后生别离时的心情,这平淡朴实的字里行间,流淌着骨肉般的温情。鲍文卿还要推辞,向鼎说:“你若不受,把我当做什么人!”那潜台词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贪官污吏,这钱不是那么太肮脏的;我也不是报答你,也不是给你结算雇金,我给的不是钱,这只是我的一种抒情方式而已。向鼎陛见回来,从南京过就为了会会文卿,而文卿已成故人——世间再无鲍文卿!这应该再次使向鼎感到“富贵寿考无凭据”!他持意要到灵前去,“鲍廷玺哭着跪辞,向道台不肯,一直走到柩前,叫着‘老友文卿!’恸哭了一场”。黄小田情不自禁地评论道:“四个字有无限深情,我阅之亦欲恸哭。文章之感人如是惟真也。”当向鼎给鲍文卿题写铭旌,落款“老友”时,黄小田又评道:“今之大人先生敢为之乎?”而对向鼎来说,此时写出“老友”,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既不用思考,更不用踌躇的,是一种水到渠成般的“名至实归”。
这是一个真情的“场”,是作者最为心仪、最为珍视的。在《外史》中,与此相类、感人至深的,还有秦老对王冕、牛老与卜老之间、甘露僧对牛布衣、杜少卿对沈琼枝,那种真心相向的情义“场”,真是势利风习中的别一世界,漾溢在他们身上的人性,与那个“无智、无聊、无耻”“三无”世界中两腿无毛的动物身上的“性”,毫无疑问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用个大而无当又不失忠厚的字眼是:两种文化、两种活法。是做一个谄上欺下的势利之徒好,还是做一个人性不受污损的人好?作者正是在向鼎这样经得住“文行出处”综合考查的人身上寄托着一份顽强的希望:但愿有更多的这样的人来推进文化和道德事业,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向鼎的戏不多,但给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在全书中很好地、很全面地解决了文行出处问题的人,似乎首先是他,后边又出了个真儒虞博士,那位虞博士又有点被作者“状其浑雅而近于空洞”的味道,因为作者缺乏足够的意识资源,尤其是缺乏来自潜意识的支撑。如果说杜少卿之奇体现了作者的“狂”气的话,那向鼎则体现了作者潜意识中的为官之道。向太守的府中既没有蘧佑的“三声”,更不会有王惠那“三声”的,他对那个世界基本上是淡漠的、无可无不可的,决不会像对情“场”那么投入。可以设想作者当了官也很可能是这样的。希望兴礼乐兵农振兴社会,只是作者理念上的理想,汤奏、肖云仙的举措是作者也做不到的,所以他们就远远不如向鼎这么真切动人。向鼎似乎是全书中唯一没有弱点的人物,他没有虞博士那种“超凡入圣”的古老性,也不像平居豪举的杜少卿那么贤否不分。我们似乎可以说:向鼎形象给我们阅读《儒林外史》这部展览了众多人物、干预灵魂、志在回答人怎样生、路怎样行这永恒问题的大书,提供了一个不偏不倚的坐标,使我们借以能清晰地排列出其他各色人等的位置来。他可以反衬“出”贪鄙臭官,也可以衬映那些品行卓异之士,他“文”而不丧智,不是被死书勾了魂的那种陋儒,也比那“处”而不“出”者显得合情合理、现实一些。可以说,作者差不多是个合理主义者,只是这个理,不是理学之理,而是符合健全人性之情理。
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3
1、王冕
作者在第一回中塑造了元末诗人王冕的形象来“敷陈大义”,“隐括全文”,并作为自己理想的楷模和臧否人物的标准。
王冕出身田家,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不精通;而又安于贫贱,以卖画为生,不与权贵相与,作者通过他的嘴,抨击了科举制度,“这个法却定得不好,将来读书人既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轻了。”
在作者看来,文士们只有像王冕那样讲求“文行出处”,才能免于“功名富贵”的牢笼,堪称“品地最上一层。”这在当时是有一定的批判意义的。
2、周进、范进
周进、范进这两个人物,他们是作者在第二、三回中分别着力塑造的两个年纪老大而没有考中科举的可怜虫,这是两个腐儒的典型。二人在中举之前都是很穷困的,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讽。
3、匡超人
匡超人,原名匡迥,号超人,温州府乐清县人。小说在匡超人的行为描写中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是表现质朴孝顺的匡超人,二是表现泯灭人性的匡超人。他本是一个淳朴的农村少年,为人乖巧、做事勤快,其对父亲的一片孝思,亦令人感动、小说最初对匡超人的行为描写是表现他纯朴孝顺的一面。
在流落他乡时,他受社会影响逐步发生了变化。在杭州,匡超人遇到了马二先生,并受马二先生的影响,把科举作为人生的唯一出路,考上秀才后,又受一群斗方名士的“培养”,以名士自居,以此作为追名逐利的手段。社会给他这样的道路,他巧妙周旋其间,一步步走向堕落。他吹牛撒谎,钻取功名,卖友求荣,忘恩负义,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4、杜少卿
杜少卿是以作者本人为原型写成的,他不热衷功名,反对八股科举,不愿做官,被视为“自古及今难得的一个奇人”。在他身上蔑视科举的思想尤为突出。他说“这学里的秀才未见得好似奴才。”这对封建社会选拔官吏的制度是嘲讽,也是批判。
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4
1、王冕,历史上真实存的,作者对人物进行了改编。他具有作者理想人物的基本特质。王冕作为一个士人作为一个“名流”,在他身上体现着中国士人的精神。
2、周进,对科举考试极为热衷至痴狂,可惜人到花甲却连个秀才都没中。后几个商人出于怜悯,凑钱帮这个可怜的老头儿捐了个监生。周进欣喜不已,后来借着监生的身份,他居然中了举人,接着又中了进士。
3、范进,时年五十余岁,穷困不堪,腊月还穿单衣,冻得直哆嗦,周进因他想起自己当年的惨状,便将他录取为秀才,后又录为举人,上演了一出“范进中举”的癫狂闹剧。
4、严致和即严监生,严监生就是书没读过太多,他这个监生也是花钱捐来的监生。极为节俭,死前仍念叨着灯中的两茎灯草,严监生怕费油以致到死都难以合眼,直到赵氏挑去一根,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5、严致中,是一个贡生,社会地位相对较高,瞧不起自己的胞弟严监生,他是一个十足的衣冠禽兽。编造了一段与汤知县相遇的故事,还夸赞汤知县的为人,只是为了显现对汤知县的了解。
6、匡超人,他本是一个淳朴的农村少年,为人乖巧、做事勤快,其对父亲的一片孝思。在流落他乡时,他受社会影响逐步发生了变化。后一步步走向堕落。他吹牛撒谎,钻取功名,卖友求荣,忘恩负义,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7、沈琼枝,沈琼枝是教书先生沈大年的女儿,遵父命嫁给盐商宋为富为妻。但到了盐商宋为富府上之后,才知道是一场骗局,盐商宋为富原来是娶沈琼枝为妾。琼枝父状告宋为富,宋重金贿赂知县,把沈大年押回常州。沈琼枝带着金银细软独自去往南京,开始了她新的独立生活。
儒林外史人物形象分析5
1、王冕
王冕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作者据此进行了改编。王冕在小说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在整个小说的人物塑造上,他奠定了作者理想人物的基本特点,正如回目所说“说楔子敷陈大义,借名流隐括全文”。王冕作为一个士人作为一个“名流”,在他身上体现着中国士人的精神。
2、贪官污吏的典型——汤奉、王惠:
如果可怜的读书人一旦考中了进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踏入仕途。而那些原本可怜的读书人一旦做了官,很快便会成为贪官污吏。其中汤奉和王惠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
南昌太守王惠,也是一个贪官的典型。他念念不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通例,他一到任,衙门里就满是“戥子声,算盘声,银子声,衙役百姓一个个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合城的人,无一个不知道太守的厉害,睡梦里也是怕的。”
这些官吏就凭借科举得意,升官发财,作威作福;而贪狠、蛮横则成了他们的共同特征。这就进一步暴露了科举制度的罪恶,同时也反映了当时整个封建官吏政治的腐败不堪。
3、腐儒的典型——周进、范进:
读过《儒林外史》的人,总也忘不了书中的周进、范进这两个人物,他们是作者在第二、三回中分别着力塑造的两个年纪老大而没有考中科举的可怜虫,这是两个腐儒的典型。二人在中举之前都是很穷困的,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讽。
从这两个人物身上,我们可以看出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毒害之深。它深深的腐蚀着文士的心灵,使一些文人因迷恋举业而完全被动地失去了自我。作者以其悲愤和辛酸的笔触,写出了他们在人格意识方面的扭曲与堕落。
4、严致和
严致和即严监生,清雍正朝规定,秀才中凛生,凛生被选入国子学称贡生,次于凛生、凛生选入国子学成为监生,而且当时一些未能入府、州、县学而欲考举人者,可以出资捐一监生资格参加乡试,或直接出钱捐一监生,此种情况统称之为捐建或者例监。
严监生就是书没读过太多,他这个监生也是花钱捐来的监生。他最被人熟知的桥段莫过于临死前那两根放不下去的手指了,几个侄儿以及奶妈怎么也猜不中严监生到底说的是什么,而赵氏一语道破,原来是灯中有两茎灯草,严监生怕它费油才使得严监生难以合眼,待赵氏挑去一根,严监生便一口咽了气。
5、严致中
严致中是一个贡生,经考选等方式进入设于京师的国子学以后就称为贡生。这类人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严贡生也是因为自己是个贡生而瞧不起自己的胞弟严监生,入监者一般要求“学行端庄,文理悠长”,但是在作者笔下的严贡生却恰恰相反,是一个十足的衣冠禽兽。
严贡生的第一次出场是在第四回中,范进在服丧期被张静斋劝说一同前去汤知县那里“打秋风”,刚到高要县坐定准备喝些茶水,严贡生便进来搭汕,当得知二人是要去拜见汤知县时,便开始称自己与汤知县是老相熟,又编造了一段与汤知县相遇的故事,还夸赞汤知县的为人,只是为了显现对汤知县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