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读后感(优推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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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读后感【第一篇】

【摘要】叙事语言是叙事者借以完成叙述行为的工具,也是读者与叙事者之间的媒介。作家的思想很大程度上是要借助语言这一媒介体现的,因而叙事语言也成为了解作家的直接路径。余华的《活着》在叙事语言上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笔者试以小说的叙事语言为切入点,分别以地域性乡土语言、充满温情的语言及冷静的死亡叙述三方面浅析其语言的独特风格。

【关键词】余华;《活着》;叙事语言

【中图分类号】C95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309(2010)10―0125―

《活着》是余华作品由暴力转向温情的代表作之一。在叙事手法、叙事语言上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平缓的叙事语调、直白简单的叙事方式、重复而有节奏的叙述技巧向人们讲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

一、地域性乡土语言

对作家而言,他的作品之所以能形成别具一格的风格固然与作家独有的个人感悟、思维方式、表达技巧等内在的因素有关,同时与他所生活的时代、文化、地域等外在因素也相关。被比利时《南方挑战》杂志评价为写出了“以地区性个人经验反映人类普遍生存意义”的余华,其文学创作与文学思想始终是饱有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色彩,有着吴越文化的精神,有着乡土文化的特质。《活着》所蕴含的地域性乡土语言使文本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它将江南农村生活、乡土人情等都浓缩到文本中,清晰地再现了浙江一带的乡村风貌;且小说以老人讲故事的口述形式展开,语言高度口语化的同时质朴简洁,富有日常生活气息和浓烈的乡土韵味。

小说中的人物,从福贵的父亲到小孙子苦根都具有个性化的语言。作家巧妙地结合不同人物的身份和性格特征、同一人物的不同年龄不同地位、不同的社会大环境、等等,给每一人物特定的言语措辞。透过语言的表层我们读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农民。作为故事的讲述者福贵,作家给予他最简洁最朴素也是最粗俗的措辞。余华说“福贵这个人物,他是一个只读过几年私塾的农民,而且他的一生都是以农民的身份来完成的,让这样一个人来讲述自己,必须用最朴素的语言去写,必须时刻将叙述限制起来,所有的词语和句式都为他而生,因此我连成语都很少使用,只有那些连孩子们都愿意使用的成语,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去使用。”①正如洪治纲所言,“在《活着》中,余华摒除了一切知识分子的叙事语调,摒除了一切过度抽象的隐喻性话语,也摒除了一切鲜明的价值判断式表达,而将话语基调严格地建立在福贵的农民式生存背景上。因此,它的话语在福贵的自我复述中呈现出一种最朴素、最简洁的审美特征,也使整个叙事呈现出高度的完整性和简洁性。”②余华自己也表明作家在创作时人物身份与语言之间的关系:“当你写一个农民,外形再像农民,要是他一开口说话,就像苏州大学中文系的教授说的话,那肯定是不对了。”③在“王四抢地瓜”事件中,福贵对王四说:“这地瓜真是你的,你就拿走。要不是你的,你吃了也会肚子疼。”④偷、抢了乡亲邻里的东西吃了就会肚子疼,这是在农民里才保有的善恶因果报应的观念。无奈之下福贵又说“你要是不怕雷公打你,就拿去吧。”在饥饿的压迫下,面对失去了正义公理、丧失了伦理道德的生活困境,农民自然也只能求助于“雷公”还世人公道。不仅福贵如此,只出现两次的老雇工长根的语言,也贴切生动,符合人物的性格和身份。如福贵把家产输光后对他喊:“别叫我少爷,叫我畜生。”他却摇摇头说:“要饭的皇帝也是皇帝,你没钱了也还是少爷。”⑤

地道乡土语言的使用,不仅把农村的辛酸生活真实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也把农民世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在福贵的缓缓讲述中,我们看到了农民的宽容与善良,也同样目睹了他们的麻木与狡猾。作家赋予人物的语言措辞又把我们拉去“真实现场”体会和感受他们的生活世态与细细温情。

二、充满温情的语言

《活着》运用一个民间采风者的特定身份和福贵讲述故事的结构来进行,由采风者一边听福贵回忆过去一边推进叙事进程,就在福贵漫长的记忆长河中,余华始终以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展示了福贵一家人之间浓浓的亲情,用充满温情的语言让读者为他们感动流泪。“任何一种回忆都带有温暖的成分。即使是面对无数劫难的过去,回忆同样也会因为叙述者的重生而获得其特有温情。”⑥文本从字里行间流淌出来的浓浓温情主要体现在细节的描写和福贵一家人之间的脉脉亲情上。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语言这一媒介得到很好的体现,如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语言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的。可以说,《活着》温情的流动主要源自语言的力量,透过人物的语言把那一脉脉温情充溢于小说中,告别了以往晦涩繁复的语言障碍,也疏离了往常的血腥,使小说透露出“温情”这一主题。比如“有庆喂羊”、“凤霞出嫁”、“福贵背妻”、“二喜携儿”,类似于这样的一幅幅生动的、饱含人情的画面就在作家似不动声色却是对语言的驾驭和对准确性的艺术追求中流淌出来。

有庆每天从学校回家都跑去喂羊,母亲为他缝的鞋实在经不住这样来回的路程,不到一个月就破了窟窿,根本已穿不了,福贵心疼生病的妻子还要带病给儿子补鞋,便揪起有庆的耳朵问道:“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一句出自于农民之口的问话,不但使我们感受到生活的辛酸,更为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那种感情所感动,温情的力量顷刻从语言中浸透而出。相濡以沫的感情更充满温情的温暖之光,“家珍说到下辈子还要做我的女人,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掉到了她脸上,她眼睛眨了两下微微笑了……”,这种微妙的细节在无声中把真情流露得无以复加;“到了夏天,屋里蚊子多,又没有蚊帐,天一黑,二喜便躺到床上去喂蚊子,让凤霞在外面乘凉,等把屋里的蚊子喂饱不再咬人了,让凤霞进去睡。”二喜宁可自己去喂饱蚊子,也不让凤霞被叮咬,把二喜疼爱凤霞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生活虽然很苦,但人和人之间却能互相关心,真诚相待,每个人都能尽量为别人着想,并努力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些构成了文本感人的情感魅力。

三、冷静的死亡叙述

福贵与亲人间的暖暖温情感人至深,但他们最终却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而去,而且死得令人出乎意料,使人悲痛泪下。而他叙述到亲人的死亡时,语言是平缓安静而几近冷静的。《活着》在脉脉温情的流露中讲述的依然是关于死亡的故事,更确切地说,是一系列死亡事件推动着故事向前延续。如果说重复是小说叙事的重要手段之一的话,那么对《活着》来说,死亡事件的一次次重复正是其重要的叙事技巧。

福贵对苦难的坚忍的承受是在众多无奈的苦难中被迫的承受,他无处可逃。与其说他是看透了生死,悟到了活着的真谛就是为了活着本身,还不如说是亲人的连续离去让他麻木了,也许是麻木才能让他冷静,因此面对死亡,他是这样叙述的:“中午上学时他还活生生的,到了晚上他就硬了。”⑦“凤霞生下了孩子后大出血,天黑前断了气。我的一双儿女都是生孩子死的,有庆死是别人生孩子,凤霞死在自己生孩子。”⑧“她捏住我的手后来一松,就瘫在了我的胳膊上。”⑨“二喜是被两排水泥板夹死的。”⑩“除了脚和脑袋,身上全给挤扁了,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血肉跟糨糊似的贴在水泥板上。”,“苦根是吃豆子撑死的。”-这一系列死亡的叙述平静而毫无波澜。

作家创作最终所要表达的旨归是人、人性、人的命运以及存在的意义和虚无,只不过是要找到恰当的叙事载体来加以体现。在这里,余华通过语言的冷静叙述最大限度地释放所有人性的深渊,他将自己的文学话语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触及到人性的本真,因此他的叙述既是冷漠的,也是坚强的。余华试图表达,作为社会底层的民众,他们经历了重重苦难之后也在直接或间接地推动着社会向前发展,他们活下去的支持就是对苦难的忍受。正如他在《活着》韩文版自序中说:“‘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平庸”,他借助福贵的冷静去表达他对死亡、对生存的独到感悟,并对人生进行了冷峻的剖析与拷问。他的独特正如郜元宝所说“余华对苦难的情感反应总显得和常人不太一样,该关心的地方他漠不关心,该愤慨的地方他无动于衷。好像他压根儿就不准备对笔下的生命表示点属于人世间的态度,他的任务,像是站在非人间的立场,将人间的苦难客观冷静地叙述一通。”.。正是如此,余华才是独一无二的。

【注释】

①⑥吴义勤主编,王金胜、胡健玲编选《余华研究资料》,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

②洪志纲:《余华评传》,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19页。

③余华:《说话》,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86页。

④⑤⑦⑧⑨⑩,-余华:《活着》,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第115、28、127、171、175、180、181、190页。

.郜元宝:《余华创作中的苦难意识》,载于《文学评论》,1994年第3期。

【收稿日期】2010年8月27日

【作者简介】符玉梅(1986―):女,海南人,吉林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0级硕士研究生。

活着读后感【第二篇】

摘要:先锋小说作家余华善于运用独特的民间化语言艺术。《活着》是其90年代很具影响力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以先锋精神与中国沉重的乡村现实相结合的作品,也是余华运用独特的民间化语言艺术,创作由冷漠血腥转向温情的转型代表作。通过对其作品《活着》里面民间化语言的归类和具体分析,从正反两方面浅析对于《活着》中运用民间化语言艺术的文化价值,辩证地分析其影响效果,对其产生的影响作了全面的评价:一方面肯定其带来的好处,一方面也指出了存在的不足和消极之处。余华的民间化语言艺术的文化价值是功大于过的。

关键词:余华;《活着》;民间化;语言艺术;福贵;独特;不足;全面评价

读过余华的长篇小说代表作《活着》的读者,一般都不会忘记里面精彩的语言描写。它充分地运用了独特的语言艺术,特别是使用独特的民间化语言艺术。这种民间话语是朴素的,像小说中“鸡长大了变成鹅,鹅长大了变成羊,羊长大了变成牛”[1](P29)的说法一样朴素。是的,在小说十多万的文字中,朴素的民间话语在大肆地狂欢。《活着》全书弥漫着民间话语的轻快基调。可以这么说,《活着》的主体语言风格是民间叙事的大白话风格,小说中不用文人的笔法进行环境的描写和人物刻画,而是以农民福贵的回忆,用“树下讲故事”的方式,充分运用民间化语言艺术,达到高超的艺术效果。

具体来说,《活着》的这种民间化语言艺术有以下四个方面的独特之处:

一、通过民间化语言,表达了作品中人物之间血浓于水的浓厚亲情。

作品中,主人公福贵一家人之间的互相关爱,通过人物的朴素语言得到很好体现,福贵与家珍的夫妻之情,凤霞和有庆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贵与二喜、苦根之间的亲情都是通过朴素的民间化语言体现出来的。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之后,家珍并没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说“只要你以后不赌就好了。”[1](P23)他娘也跟他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1](P33)当福贵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开铺子时,他娘只说了一句“你爹的坟还在这里”, [1](P39)这些简短的话语里面有夫妻之间的爱也有母子之间的情,这样的语言把人物的感情表达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长。

又如家珍在福贵被抓壮丁回家后对他说:“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1](P71)这是最朴实的话语却又是最真切的内心表白,在那个年代,能每年给丈夫做一双新鞋就意味着夫妻两人从今以后再不分开。这是那时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种福分。

这样的温情也存在于人与动物之间,《活着》里有庆与他的羊之间的感情也让人为之动容,在看到自己心爱的羊要被卖掉时,有庆可怜巴巴地对他爹说“爹,你别把它卖给宰羊的好吗?”[1](P110)这样的温情是力透纸背、催人泪下的。

这正如评论所说的“作者在叙述中充满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贵在对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及女婿和外孙等亲人的回忆叙述中,用语非常亲切,整个作品虽然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悲凉意味,但在叙述语言上却是饱含深情的。整个作品被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所笼罩。”[2]

二、善用素朴纯粹的民间化语言,使作品充满了乡土气息,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充满了乡土气息,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这也是《活着》的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4]

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1](P23)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把人死了说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农村的风俗习惯。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 [1](P82)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

家珍在开导年轻时不思进取、浪荡不羁的福贵时,用四样蔬菜做成各不相同的四种菜,可吃到下面都是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猪肉。她是在开导福贵:“女人看上去各不相同,到下面都是一样的。”[1](P13)如此素朴纯粹的民间化语言非常贴近人物性格。

老年的福贵在听到两个女人谈论村里挣钱最多的那个男人时,这样说道:“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1](P134) 这样的俚语口语既反映出主人公福贵经历了一生的坎坷起伏后得出的做人哲理,也使作品充满了乡土气息,别具特色。

三、运用民间化语言,塑造出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突显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

主人公福贵的语言是最具特色的,福贵一生中多种身份的变化,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期他都有自己的语言。

如在当少爷时,他对年过花甲的私塾先生这样说话:“好好听着,爹给你念一段。”[1](P8)对教训自己的爹说道:“爹,你他娘的算了吧。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让让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1](P10)这些语言是大逆不道的、是粗俗的。但却很符合福贵当时少爷的身份,塑造出福贵年轻时不思进取、浪荡不羁的形象。

等到家产输光,自己沦为一无所有的佃户时,他的语言发生了很大变化,对赢光自己家产而成为地主的龙二说话点头哈腰且一口一个“龙老爷”,这样的形态和语言让一个卑微的佃户形象跃然纸上。

正所谓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能用最贴切而且精炼的语言塑造人物性格,确实需要很深的内力。而正是这些富有特色的语言塑造出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以及典型形象的典型性格。

四、充满民间化语言的细节描写表达了人物细腻的感情,正是这些俯拾皆是的充满民间化语言的细节抓住了人物的内心和深层意识,发掘起了读者真正的感动。

如在写到家珍从娘家回来时,文本中有一段精彩且感人的细部描写—

“我直起身体,看到我娘站在茅屋门口弯着腰在使劲喊我,穿水红旗袍的家珍抱着有庆站在一旁。凤霞一看到她娘,撒腿跑了过去。我在水田里站着,看着我娘弯腰叫我的模样,她太使劲了,两只手撑在腿上,免得上面的身体掉到地上。凤霞跑得太快,在田埂上摇来晃去,终于扑到了家珍腿上,抱着有庆的家珍蹲下去和凤霞抱在一起。我这时才走上田埂,我娘还在喊,越走近她们,我脑袋里越是晕晕乎乎的。我一直走到家珍面前,对她笑了笑。家珍站起来,眼睛定定地看了我一阵。我当时那副穷模样使家珍一低头轻轻抽泣了。”[1](P46)

又如在叙述把凤霞送人及凤霞偷偷跑回家的情节上,文本中有一段精彩且感人的细节描写。细节的不可或缺性更是显而易见的了。

“凤霞被领走那天,我扛着锄头准备下地时,她马上就提上篮子和镰刀跟上了我……那天我看到她跟着,就推推她,让她回去。她睁圆了眼睛看我,我放下锄头,把她拉回到屋里,从她手里拿过镰刀和篮子,扔到了角落里。她还是睁圆眼睛看着我,她不知道我们把她送给别人了。当家珍给她换上一件水红颜色的衣服时,她不再看我,低着头让家珍给她穿上衣服,那是家珍用过去的旗袍改做的。家珍给她扣纽扣时,她眼泪一颗一颗滴在自己腿上。凤霞知道自己要走了。”[1](P74)

福贵的娘用朴素的人生观“只要活着,穷点也不怕”做着家庭的精神支柱。相比福贵年轻时的花天酒地,这种辛苦但充满感动的生活,才算真正地活着。

福贵讲到妻子家珍时,说“家珍是个好女人,我这辈子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是我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辈子换来的。”“[1](P12)现在想起来叫我心疼啊,我年轻时真是个乌龟王八蛋。这么好的女人,我对她又打又踢。”[1](P35)讲到儿子有庆时,福贵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1](P56)谈到自己现在孤单一人的生活时,他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1](P190)“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就是这样的命。年轻时靠着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落魄了,这样反倒好,看看我身边的人,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是风光了一阵子,到头来命都丢了。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1](P191)这些都是福贵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发出的肺腑之言,他是带着感恩和忏悔的心态去述说的,所以,福贵一家人的命运呈现给读者是温暖的,是充满感情的。在叙述中,福贵在该责备的时候责备了,在该遗憾的时候遗憾了,在该宽慰的时候也宽慰了。通过这些自我评价的民间化语言,读者也仿佛跟随着福贵又经历了一次人生。

正是凭借充分运用民间化语言艺术来刻画这些关键之处的细节描写,文本中的人物才能丰满,才可在关键处恰倒好处的发挥功用,“使人物的灵魂渐渐成型,有力,人物才能有理由鲜活,生动,获得空前的自由。”[3]

然而,在看到《活着》运用民间化语言艺术而取得的独特效果时,我们也不能忽略它的不足和消极之处。总的来说,它的不足和消极之处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过度夸张地运用不合逻辑的粗鄙语言来展现乡村粗鄙的一面。

看过作品的读者,大概都不会忘记小说中最经典的一段粗鄙语言——毫无疑问,就是作者描写福贵父亲的拉屎环节。“我爹是个很有身份的人,可他拉屎时就像个穷人。他不爱在屋里床边的马桶上拉屎,跟牲畜似的喜欢到野地里去拉屎。……走到粪缸旁,他嫌缸沿脏,就抬脚踩上去蹲在上面……那时候我们全家人都会听到他在村口嗷嗷的叫。”[1](P7)

其实,即使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只要我们展开一下联想,在真正的农村,会有人向福贵他爹那些拉屎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先不说小说中所描写的的拉屎设备的摆设不合常理,就是那种他拉屎的技术也足以让我们很多人望而生畏了。其真实性和可行性实在值得思考。

余华为了展现乡村粗鄙的一面,所以他在文章中多次运用“屎”、“粪”、“鼻涕”等来描写农村生活,他凭着想象力把这些词语肆意的安放,可结果却构成了这样不太写实的粗鄙图景。细心的读者,特别是有农村生活经验的,对其真实性一般都会有所怀疑的。

二、像一些庸俗文学一样为了商业的需求,用流于猥亵的语言来展开描述。

小说一开篇以“我”的视角看到的乡间就充满着暧昧的类似动物交欢的气氛。如“还有一个晚上我打着手电赶夜路时,在一口池塘旁照到两段赤裸的身体,我照着的时候两段身体纹丝不动,只是有一只手在大腿上轻轻搔痒。”[1](P3)还有在写早期福贵时就更甚了:“里面有个胖胖的妓女很招我喜爱,她走路时两片大屁股就像挂在楼前的两只灯笼,晃来晃去。她躺到床上一动不动时,压在上面的我就像睡在船上,在上面摇啊摇啊。”[1](P11)描写老年福贵时,仍然有流氓色语:“我全身都是越来越硬,只有一个地方越来越软。”[1](P185)

“如果说用这种流于猥亵的语言来展开描述是为了突出艺术的真实,那么从写实的角度上来说,似乎可以宽恕其鄙俗的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过多的语言不免显得突兀,感觉太鄙俗了把这么多猥琐的东西照亮给读者看,令人有种‘审丑’的恶心感!”[4]如果说这只是为了增添一些暧昧的气氛,又未免过于庸俗了。

三、为了增加一点笑料,过度地应用秽语、非逻辑的粗鄙语言。

小说中有许多秽语散见于小说各章节,如“滑溜溜的像穿上了鼻涕做的衣服”[1](P82)“别人拉屎你擦什么屁股”[1](P65)“风吹过来一片片的臭味,跟死人的味道差不多”,[1](P51)以及一些“操你娘”之类的脏话。我们知道,那些正常干净的语言是符合我们的阅读逻辑的,一般来说,我们会对非正常逻辑、出乎意料的事物哈哈大笑。所以一旦文本中出现一些非逻辑的粗鄙语言,我们总是会忍不住付之一笑的。可是这样为了在作品中增加一点笑料,而过度地应用秽语实在缺乏技巧。

伟大的小说家通过一个人的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都涌现在他的笔下。“余华充分运用了民间化语言艺术,通过对福贵这一个典型形象的塑造,概括出了一种‘福贵精神’”。[5]总之,《活着》运用民间化语言艺术取得了独特效果但也有它的不足和消极之处,然而,小瑕不掩大瑜,我们要辩证地看待分析这种民间化语言艺术。总的来说,对于《活着》这部作品,其民间化语言艺术的运用是成功的,因为农民的语言,是一种乡土语言,是最简洁最朴实最纯粹最具特色的语言。凭借《活着》民间化语言艺术的充分运用,也许不久后“福贵精神”“福贵语言”也会像“阿Q精神”“阿Q语言”那样成为一种特定的象征。

参考文献:

[1] 余华.活着[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重印)

[2] 焦会生.活着的诗艺呈现[J].殷都学刊,2000(2):56

[3] 叶立文.余化.访谈:叙述的力量--余华访谈录[J].-小说评论,2002(4)

[4] 赵深艳,向章婷.论余华小说《活着》的语言艺术[EB]./?page=2&&id=844&cid=4/2009-03-13

[5] 汪红旗.“活着”的民间演绎——谈余华《活着》中的民间话语[EB]./?id=905&cid=4/2009-03-31

活着读后感【第三篇】

在空闲时,我还是喜欢看书。看的书很杂,除了课本书籍之外,名著小说都看,不刻意拘束于单一的形式。而一般只是略读。而当看到《活着》这本书时,最多想到的还是葛优演的电影,关于徐福贵跌宕的人生。

《活着》讲述的就是一个叫徐福贵的老人一生的故事,作者余华用平实的叙述手法,平静地叙述了历经世间沧桑和磨难的老人的现实生活。看完后,不觉悲凉,悲哀,悲伤起来。似乎时间所有的苦难都他经历了。不禁自问:活着的意义何在?

司马迁说有的人活着比泰山重,有的人活着比鹅毛轻;雷锋说,活着是为了让别人生活得更好;保尔柯察金说为了人民的解放而活。但对于徐福贵而言活着的理念在于:“人只要活着,穷也不怕。”他觉得人活着的意义并非只是富贵,更应该懂得生活,学会劳作,为一家人而活着。那样即使日子过的又苦又累,心里却踏实了。妄想可以尝试把家从小鸡变成鹅,鹅变成羊,羊变成牛,使自己穷苦的家变得重新发达起来。而在他被抓入伍,受恩回家的那一刻,足见他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家人,对家庭的牵挂便成了他活着的理由。我们可以想象,如果他选择留下,或死于战场,或者高官厚禄。但像他这种无文化无社会主义理想的旧社会底层人民群众而言是终究不会选择留下的。当解放了以后,他看到占他家地的龙二被枪毙,家珍的话使他明白: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么福分了!

而即便是这么一个看似寻常的幸福,他竟也不能够拥有。先是儿子献血,糊涂送命;女儿难产而亡;妻子病重身亡;女婿被水泥板压成肉酱;外孙被豆子撑死!而他只能感叹:“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过了,我总想着自己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这么些年......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过的平平常常,……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想想现实中的我们,还在争么?肯定是的啊!试问谁能真正放下呢?

书看完了,觉得异常压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也许无所谓活着,尘世的苦难,活着的人总得承受,在命运面前,只有忍耐,忍耐孤独,忍耐不幸,甚至是死亡。《活着》并不是要告诉我们应该怎样活着,只是在陈述活着这样一个事实,套用徐福贵夫妇对春生的话来说:活着,好好活着,我们只能等待被时间和命运遗弃,而没有权利抛弃生命。在命运面前,也许不能不感叹人类的无力!改变不了活着的事实,就改变活着的态度吧!只要活着,总有希望,态度也许至少可以是可以改变活着的状态,或者好,或者差,只是在生命的镜头至少可以告诉自己,我们活过,也曾努力过。而不会被2012这样的“世界末日”感到惶惶不安,尊重生命,热爱生活,拥抱未来!才是当代学生的基本生活态度!

活着读后感【第四篇】

人生本身就是一次浪漫的旅行,我们看似是过客,实则是主角。

《活着》写于1992年,是一部兼具现实主义以文学和先锋文学特征的作品。作者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调娓娓道来福贵的一生:一个百无一用的地主少爷,一具只会享乐的行尸走肉。在赌博拜尽家业后就一蹶不振。父母相继去世后,儿子妻子女儿包括女婿和外孙都无一例外的离开了他。福贵体味了一次又一次常人无法想像的悲伤,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一次次撕得粉碎。他经历了从地主到贫民的家境变迁;被迫被国民党抓壮丁;土改;大革命;文革;分户到田......在亲人相继离世后,晚年只有一头老黄牛与其相依为命。

福贵是可怜的,在这可怜中又有些许的幸福。正如余华先生所说:我只能用第一人称叙述福贵的故事,否则在他人看来,富贵的一生除了苦难还是苦难。生活本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如果我们无法改变,那我们就应该试着接受。福贵刚开始的人生是极其“幸福”的:他锦衣玉食、家财万贯、父母健在,家庭圆满幸福。极其嘲讽的是他毫不珍惜这常人看来近乎奢侈的幸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直至后来,他成功的败光所有家产,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贫农。福贵的父亲因为气急攻心从粪缸上掉下来摔死了。此时的福贵并不懂亲情的可贵,甚至对于父亲的死都没有感到很悲伤。只是担心自己家道中落没面子的他甚至没有因为父亲死去而哭泣。——仿佛那是他人的父亲,福贵仿佛在看他人的故事。

之前的一二十年福贵的教育并没有教会他承担和责任,他赌博输了钱后让他懂得男人需要养家糊口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自己母亲生病他去城里请医生时他被国民党抓壮丁了,一边是放任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年幼无知的女儿、养活自己都艰难的妻子不管,另一边是面临逃跑就有可能丧命的危险。懦弱的福贵果然让人毫不失望的选择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随军打仗东奔西走,无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也正是因为这次噩梦一般的“征兵”,让福贵懂得了亲情、友情和活着的重要性。

人生本就是一趟旅行,在这个旅途中或多或少充斥着艰辛与辛酸,如果说生死是无法避免的,我们何不在苦难里接受现实。面对一起生活几年的战友相继死去,福贵在庆幸自己活着的时候越发思念自己的亲人。后来回到家中格外珍惜自己的老婆女儿和儿子,也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福贵看似是不完整的,却又是最完整最鲜活的站在了我们的面前,跃然纸上、呼之欲出。正如余华先生所说:福贵是我多年的朋友。

人都是有缺陷的,正是因为福贵之前的虚度光阴衬托出之后福贵珍惜家人的改变。他曾经自私、不负责任、只顾享乐、感觉生活没有意义;读后感后来的他在痛苦的生活中感受到家人对自己的爱和包容。他有家珍这种不离不弃、温婉贤淑的妻子;有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友庆和勤劳能干的凤霞;有真心爱凤霞的忠厚老实的女婿二喜;还有最后陪他慢慢老去的老黄牛.......

上帝为福贵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给他留了一扇窗。他的一生虽然遭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但是他一直活着,还有感悟生命的能力。周国平说:“没有浪漫气息的悲剧是我们最本质的悲剧,不具英雄色彩的勇气是我们最真实的勇气。”他很可怜却又很伟大。在经历巨大的痛苦和苦难之后仍然保有最大的活下去的平淡的面对世界和命运的勇气。勇气就是在你看清生活的现实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作者一直在引导我们思考活着的意义,在这冷与热中,作者以情绪消解了苦难。在作者看来,对待苦难的办法是忍受它,逆来顺受,放弃内心的挣扎和疑问,并用佛道的逍遥来遗忘来瓦解痛夺。

余华给了苦苦追寻的我们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无比深刻的答案:活着是一种过程,生命只是活着,无论幸福或者不幸,都需要我们去经历,去面对。活着,生命才有意义。有时候,苦难也是生命中的一种必然,不能轻易的放弃生命才是实质。

福贵的命运昭示着人类苦苦追寻一切不过虚妄而已,结尾那个与福贵同行的老牛暗示一个令高贵的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其实人真的只是一种存在,它和万物一样并无意义。仔细想想,活着就是很艰难的事情,我们只能不同的在艰难程度里享受我们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看这个书反倒觉得富贵很幸福。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意义要去追寻,俯瞰整个人类,一个人太过渺小--沧海一粟。反观自己的人生,对自己来说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追寻自己人生的意义可能正是每个人生活里最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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